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抗战之狼烟四起/作者:绝对力量』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主角李若风重生在民国,经过多年的布局,精心策划组织和训练出一支由中国,德国,俄国退役军人组成的精锐部队,在抗日战场中发生的系列传奇故事,他们是最专业的战争机器,在日军战领区他们是无处不在的恐怖份子!   』 ------章节内容开始------- 正文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盛世才,本书相关的历史人物   盛世才,字晋庸(1892-1970)辽宁开原人,原名振甲,字德三。属汉军旗人,出身贫寒。国民党陆军中将加上将衔。幼时在西丰县初小,沈阳第五高小,辽宁省立农林中学学习。1915年毕业于上海吴淞中国公学专门部政治经济科。1917年赴日留学,就读于东京明治大学。归国后进入广东李根源主办的韶关讲武堂学习。毕业后,经李根源介绍,回东北在奉军第八旅郭松龄部,任排、连长及上尉参谋等职,深得郭的信任,经郭的介绍与郭的义女丘毓芳结婚(与前妻离婚)。1923年经郭推荐,张作霖送他到日本陆军大学学习,其妻同行。1925年郭松龄反奉失败,张作霖撒消了保送盛学习的公费。但盛善于钻营,先后得到了孙传芳、冯玉祥、蒋介石的资助,完成了日本陆军大学的学习。1927年盛回国后,在国民党贺耀祖部下任参谋,以后又调总司令部任上校参谋兼中央军校附设军官团教官。1928年任代理行营参谋处科长。1929年调参谋本部第一厅第三科任科长。1929年秋,经朋友介绍与新疆省秘书长鲁效祖相识,1930年秋盛随鲁入新疆。   930年底,金树仁在新疆办军校,便把盛世才引入新疆,任命为军官学校战术总教官,两年后,任东路剿匪总指挥,屡战屡胜。1933年四一二后,金树仁去职,手握重兵的盛世才,被各方推举为新疆临时督办。他从不甘屈就国民党军参谋部作战科长转而进入新疆图谋升迁,经几年施展权谋,摄取了新疆最高统治权,独裁专断,称霸新疆达十二年之久。   民国时期的风云人物盛世才,一向以“新疆王”自居,唯我独尊。他把新疆政府和**、国民党合称为“中国三大政治集团”,又以国共两党以外的“第三领袖”自居,而且把他与斯大林、罗斯福、邱吉尔、蒋介石、**一起并称为“世界反法西斯阵线六大领袖”。   关于盛世才,原**驻新疆代表邓发曾有精辟的评价:“盛世才,就其出身来说,是个野心军阀;就其思想来说,是个土皇帝;就其行为来说,是个狼种猪。”   盛世才曾被人们称为“新疆王”,统治新疆将近12年。由于新疆与苏联近在咫尺,盛世才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和苏联的关系一度处于“蜜月”中。而后来随着形势的变化,盛世才最终与苏联决裂了。[1]   盛世才主政新疆期间,为了保住自己的统治地位,他曾经与蒋介石政府的政策背道而驰,实行反帝、亲苏、民族平等、清廉、和平、建设六大政策,驱走了英、日帝国主义在新疆的势力,依靠苏联和**的力量,把新疆建成抗日大后方。待其羽翼渐丰后,他又标榜新疆是中国除国共两党外的第三政治集团,以保持在中国的特殊地位。最后,因种种错综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他一反过去的信仰,走上反苏**、投靠蒋介石独裁政府的道路。   编辑本段]   借助苏联取得新疆政权   盛世才,1892年出生于辽宁省开原市,曾在日本东京明治大学攻读政治经济学,后在奉系将领郭松龄的推荐下到日本陆军大学深造。1927年,盛世才回国,   盛世才的骑兵部队   930年底来新疆,被任命为军官学校战术总教官。两年后,盛世才已是东路剿匪总指挥,屡战屡胜,威望日渐提高。由于新疆省主席金树仁自1928年执掌新疆后对新疆各民族的压迫、剥削和奴役十分残酷,激起了新疆各族的仇恨,一些地方统治者也趁机纷纷割据独立。   933年4月12日,新疆发生了“四.一二”政变。金树仁仓惶逃离省城,而此时手中握有相当兵力的盛世才,被各方推举为新疆临时督办。教育厅厅长刘文龙被推举为新疆临时省主席。12月,盛世才就以刘文龙涉嫌谋叛,将刘及其全家软禁,迫令刘辞职,而指定年迈多病的老官僚朱瑞墀为省主席。次年3月,朱瑞墀病死。盛世才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开始了他对新疆的独裁统治。盛世才上台之初,政权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实际只控制省城一带。当时新疆还有占据北疆的马步芳的堂弟马仲英和占据伊犁的张培元两股势力,与盛世才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他们二人的兵力皆多于盛世才,两人联合行动,准备随时夺取政权。一些地方势力也准备伺机而动。   盛世才攫取4.12政变的果实后,凭借军事实力逐步排挤4.12政变发起人,势必引起这个集团的不满。当初发起推翻金树仁政权的督办行营参谋长陈中、省政府秘书长陶明樾,省军航空学校校长李笑天等人在黄慕松到来之后,纷纷向黄慕松靠拢,希望通过中央大员的渠道取得国民政府的支持,从而限制盛世才权利的膨胀。同时黄慕松为了实现国民政府的意图,精心炮制了一个撤督办成立军事委员会的方案,也就是撤消目前盛世才为督办的新疆边防督办公署,代之以新疆军事委员会,容纳和加尼牙孜、原金树仁政权残余、入疆之东北抗日义勇军、马仲英、伊犁屯垦使张培元等为委员,以盛世才为委员长。黄慕松希望通过这个方案即限制盛世才的权利,又可以平息目前遍及全疆的动乱。但是黄慕松的一厢情愿与盛世才的打算有着根本的差异。盛世才抛弃国民革命军参谋部的工作来新疆就有野心,不到3年眼见已经成为半个新疆王,岂有撒手的道理?   盛世才本想依靠国民党来割据一方,但是南京政府却想趁机控制新疆。盛世才曾留学日本,但是他没有走投靠日本的道路。盛世才深知近在咫尺的苏联对于新疆的重要性。不仅新疆的日用品基本上都来自苏联,而且苏联军队随时可以开进新疆。1920年,苏联红军曾进入新疆消灭白俄军队。盛世才把争取苏联的谅解与援助作为巩固自己政权的主要措施之一,不断派人与苏联接触及求援。他自己也装出信仰**,对马列主义颇有研究的样子,讨好苏联。   对于苏联来说,一个稳定而亲苏的新疆地方政权对它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可以使与新疆接壤达3000多公里的中苏边境平安无事。苏联政府提出,盛世才“亲苏必须反帝”。盛世才为了取得支持,只得答应。苏联不断给盛世才提供军事援助和经济援助,使盛世才上台后很快站稳脚跟。   苏联支持盛世才,引起世界革命派的激烈反对。共产国际致函联共(布)中央,罗列了不能支持盛世才的各种理由。就意识形态原则而言,共产国际不无道理。但苏联决策者这时并不考虑意识形态原则,而是苏联现实的国家利益。   933年6月下旬,盛世才突然停止追击马仲英。匆匆带亲信部队返回迪化。6月25日傍晚以开会名义将陈中、陶明樾、李笑天三人擒获,随即当场枪决。这一血腥手段果然收效显著,新疆临时省政府主席刘文龙吓的嚎啕大哭要求辞职,省府办公人员一致向黄慕松要求收回撤除边防督办公署的计划。另一方面,盛世才暗中指示手下四处散布黄慕松与马仲英勾结,同时又公开宣布大西忠实为日本间谍,马仲英乃“日本帝国主义走狗”,言外之意黄慕松与马仲英接触实际是在为日本帝国主义张目。这一点十分重要,因为此时从塔城辗转回国的东北抗日义勇军正在陆续向迪化集中,准备回撤关内继续抗日,此言论一出激起果然东北义勇军义愤,后来从苏联归来的义勇军大部分留在新疆卷入了内战,在随后不到半年的战争中,付出了约5000人的生命,但是接着盛世才统治新疆的10多年中,丧生于盛世才黑暗统治中的竟多达10000余人,这不能不说是东北抗日义勇军的悲哀,也使人更加痛恨盛世才的阴险狡诈(1944年盛世才回内地后,原东北义勇军旧部为报仇,四处寻机刺杀盛世才,搞得他深居简出,即便后来随国民党败军逃至台北,也轻易不敢抛头露面,义勇军旧部杀盛世才不成,转而去兰州将盛世才岳父一家老少满门刺杀,还在墙壁上用鲜血写道:十年冤仇一日雪,可见盛世才在新疆激起民愤有多大)。   933年12月,张培元自伊犁进兵迪化。在盛世才的请求下,苏联红军出兵助战,将张培元击败。1934年1月,马仲英统率主力七千余人围攻迪化,形势一度极其危急。盛世才率军抵抗,并再次请苏联红军相助。苏军分两路入疆,很快击败了马仲英部。马仲英于2月中旬撤围南逃。至此,盛世才在新疆已无强劲对手了。   937年初,马仲英的亲信马虎山举兵反盛,进兵库车。9月,在盛世才的请求下,苏联柯尔托罗夫兵团2个团和另外1个团,配有飞机40架、坦克20辆,突入阿图什,切断马虎山军的退路。马虎山见势不妙,率少数随从逃往印度,其部由旅长马生贵通电投降。马生贵后被苏联军队杀死。到此,盛世才完全巩固了在新疆的统治。   在军事支援盛世才的同时,苏联又从人力、物力、财力等各方面予以支援,派遣一批专家、技术人员、干部、**员来新疆,具体帮助盛世才制定了“六大政策”,以恢复和发展新疆的经济文化。在苏联的帮助下,新疆的经济得到某些恢复和发展。   盛世才采取亲苏政策,是出于自己利益的考虑。除了苏联,他对于其他外国人入新疆是持反对态度的。   但当时新疆的政治环境很复杂,英、德、日帝国主义分子都想涉足这块土地。英帝国主义于1933年11月唆使沙比提大毛拉和伊敏在喀什建立“共和国”,宣布该共和国为“永久民主共和国”。法国人在迪化开设过洋行,英国人设立过天主教堂,瑞典人在英吉沙设立过医院,实际上都是在不同的名目下进行间谍活动。在宗教外衣的掩护下的封建上层,开始投入帝国主义的怀抱,叛乱者中“亲英的南方集团”和“亲日的北方集团”,成为西方刊物司空见惯的术语。   盛世才执政后,把洋行和天主教堂一律关闭,把所有外籍人员一律驱逐出境。除了苏联人,凡是到新疆的外国人,几乎一律被逮捕。   盛世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机会主义者。抗日战争爆发后,盛世才的立场与中国**也有一些一致的地方。由于有苏联的支持,天高皇帝远,盛世才对国民党政府并不十分买账,曾公开批评过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   曾任**驻新疆代表的陈潭秋说,在相当一段时间里,盛世才在政治问题上是以两个中心的态度为标准,即国际问题看莫斯科,国内问题看延安。   编辑本段]   依靠苏联盛世才鏖战马仲英   933年1月,马仲英率领6000多人进军新疆,占领新疆东部。4月12日,迪化金树仁手下的归化军(白俄军队)和东北抗日义勇军旧部反叛,推盛世才为新疆督办。盛世才被推选为督办后,马上就让人感受到他的阴冷风格。首先他派人与马全禄的部下马德祥勾结,用高官厚禄相利诱,唆使马德祥杀死马全禄,进而收编马全禄余部2000多人,从而消除了威胁迪化的一大威胁。然后盛世才又利用马仲英和和加尼牙孜因为分配战利品而发生的分歧和矛盾,以划分南疆给和加尼牙孜为代价,诱使和加尼牙孜与马仲英脱离关系,这样和马联盟瓦解,马仲英从此失去了当地部分少数民族头目的支持,这成为后来马仲英无法在南疆立足的重要原因,由此可见盛世才的谋略。   紫泥泉位于孚远和阜康之间,阜康距离迪化十分近,在孚远通向阜康的大路上有个三台镇,三台的西边就是紫泥泉,这里是从哈密经奇台、阜康去迪化的必经之路。阜康位于迪化的东面,是迪化的门户,阜康失守则迪化不保。当年左宗棠收复新疆之北路大军就是经此进取迪化的。而今马仲英也采用了同样的路线。   马仲英部大约有7000多人,驻扎在哈密、奇台和孚远一线。在5月占领孚远后,新疆临时政府曾经与马仲英进行接触,商谈和平解决的办法,此时盛世才已经成功分化了和加尼牙孜,军中大批军官尤其是归化军强烈主战,而马仲英一路进展顺利,尽管军中阿訇希望和平,但众多军官也主张继续战争,在这样的氛围中双方的和平谈判最后不了了之。   月7日,盛世才手下的归化军从阜康开始向紫泥泉方向推进,同时,已经和盛世才有密约的和加尼牙孜也开始带领部下脱离马仲英向紫泥泉移动,马仲英为了保护孚远外郊,被迫推进到紫泥泉,于6月8日晚到达并开始布防。马仲英打算利用紫泥泉村进行掩护,进可攻击,退可防守。而盛世才的战术打算利用自己优势兵力,直接进攻当面对手,并在这一地带对马仲英进行包围而加以歼灭,为了实现这个战役目的,盛世才制定了如下作战方案:   以第四路刘快腿部加机枪两连并钢甲车队,占领乾沟南北,诱使马军进攻,然后坚决就地抵抗阻击;第三路归化军之骑兵掩护第四路的右翼,第六路骑兵掩护第四路左侧,当全线总攻时两支骑兵威胁马军两翼并包围敌军;第五路、第二路为二线部队,其中第五路沿公路右线攻击前进,第二路则沿公路左线进攻,随时援助第四路发起中央进攻;第一路和敢死队、其他机枪队为总预备队,同时炮兵受命集中炮火炮击紫泥泉村,掩护步兵推进。   4月12日下午4点30分,刘快腿部开始与马仲英部队发生接触,双方立即开始激烈交战。马仲英的部队气势凶猛,潮水般一批批冲向省军阵地,省军用机枪和装甲车等重火力顽强抵抗,然而马军不在乎兵员伤亡,冲在前面的人刚刚被射中倒下,后面就有更多的人补上,给省军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省军阵地数度被马军骑兵突破,盛世才在前沿指挥作战险些被活捉。盛世才后来心有余悸地回忆说这是他一生中最危险的一仗。但是负责坚守省军中央阵地的刘快腿500精兵发挥了极大作用,刘快腿的部下多为他当年在东北做土匪时训练的神枪手,枪法娴熟,百发百中,弹无虚发。每次马军骑兵从两侧突破阵地时,都被这些枪手准确的射击命中骑手头部而毙命。如此交战不久,马军即伤亡达400余人。马军第一线士兵多为进入哈密后补充新兵,战斗力不如跟随马仲英入疆的3000甘肃子弟兵,此时见伤亡巨大,开始畏缩不前,省军趁机开始发起总攻,前进到紫泥泉村附近,双方又发生激战。马军二线部队部署在村庄周围,开始顽强阻击省军的进攻。不久,天色渐暗,阴云密布,大雨滂沱,并不时突降冰雹,气温骤然降至零度以下,士兵无法继续战斗,省军遂停止进攻,双方对峙了一夜。   马军出奇台均配发单衣裤,在当夜雨雪纷飞中,冻死很多,即使挺过寒夜者也是双手冻僵,几乎无法继续持枪射击。而省军士兵配发皮衣,因而能够坚持。第二天拂晓,修整了一夜的省军又一次发起猛烈攻势,不给马军丝毫喘息的机会。战斗开始不久马军又伤亡200多人,马仲英卫队营近500人原为省军,在孚远投降马仲英,现在见马军大势已去,无力再战,当即借助天色昏暗于阵前投降省军,致使马军阵地出现一个大缺口,防线随即崩溃,马军全军溃退。马仲英率自己从甘肃带进新疆的3000士兵,沿公路一路东逃,经木垒河翻越天山南下吐鲁番。省军追兵则于14日胜利占领奇台。   此次战斗,盛世才大获全胜,击毙马军600多人,缴获枪支1000多支,子弹30000多发,自己仅有300人的伤亡。马仲英南逃吐鲁番却是出乎盛世才的预料,盛世才在战斗胜利后命令参谋长陈中率骑兵追击,原以为马仲英会动撤哈密,然后背靠自己甘肃的老地盘,进可攻,退可守,如此以来,其仍然是新疆治安之大患,却不料马仲英会南下。   马仲英之南下的确令人费解,纵然吐鲁番有马世明活动,但也断不可自绝退路,丧失回旋余地。况且与和加尼牙孜决裂后,已经失去大半当地民众的支持,再南下吐鲁番,无疑自寻死地。如果是担心和加尼牙孜会在哈密断其后路,那倒不必,因为哈密当时还有马军数百驻扎(这些官兵在马仲英南下后历尽千辛万苦回到甘肃,随即被马步芳缴械遣散),而且和加尼牙孜主力也在紫泥泉附近做壁上观,哈密实际并没有多少兵力。因此解释他的南下,只能是其年轻气盛,为了颜面不愿回甘肃寄居马步芳篱下而已。此后马仲英盘踞吐鲁番,纠集力量再战迪化,虽然声势浩大,但一遭失利,则前后退路全无,只得狼狈西去,为最后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此时的马仲英占据新疆广大地盘,从哈密经鄯善、吐鲁番直到焉耆,另外马赫英的势力从镇西向北沿外蒙国境直达阿山南部,而马世明的势力则越过达坂城渗透到了柴窝堡。盛世才的防守地区也只是东到奇台、西达塔城而已。1933年10月9日,马仲英在吐鲁番举行阅兵视事大会,宣布要消灭盛世才,而盛世才不甘示弱,第二天在迪化通电全国讨伐马仲英。10月早先趁盛世才与马仲英大战迪化南山时已经占据阿山的马仲英得力部下马赫英此时得到马仲英的命令,指挥2000人马大举南下围攻塔城,就此第二次盛马大战开始。   战争开始,形势对盛世才十分不利,镇守塔城的陈继善连发急电求援,称塔城在马军包围下已三日,“形势危急,若无援军,后果难料”。盛世才慌乱中调遣督办公署参谋长刘斌率领归化军增援塔城。10月12日盛世才在迪化百姓的欢送下浩浩荡荡出发,兵分两路,一路出奇台经七角井攻击鄯善,企图切断马仲英返回哈密、甘肃的退路。另一路则有盛世才亲自指挥直攻通向吐鲁番的门户达坂城。   马仲英得到盛世才大军来犯的报告,命令驻扎达坂城的没指头团长(绰号)迅速占领附近高地固守,同时他亲自率领步兵一个旅,会同驻扎托克逊的马彦良骑兵一团抵达达坂城,凭借高地实施防御战。10月13日,双方部队分别紧张构筑工事备战。15日清晨,省军开始发起攻击,盛世才仍然使用东北义勇军做先锋,猛烈攻击山湾的马军山头阵地。马军居高临下,枪炮齐发,打得进攻省军伤亡惨重,被迫撤回。装甲车、山炮、辎重等作战器械慌忙渡过孔雀河,归化军的装甲车因为载重过重,竟然把桥梁压垮,而后续车辆陆续到来,士兵忙不择路,纷纷抢先过河,交通拥挤不堪。马军骑兵追到河边,很多省军溃兵缴械投降,成建制投降的就有2个连之多。此战马仲英缴获了山炮4门、装甲车1辆(由于缺乏燃料,后在战场烧毁)、步枪300余支,机枪多挺,还有大批辎重。   这场决战,盛世才注定只能悲惨地成为天之骄子马仲英的陪衬,指挥马仲英骑兵的不是军事教科书上的教条,而是热血,强悍骁勇的穆斯林无情地踏翻了盛世才按照教科书部署的阵地。国内战场上屡次被拉出来当王牌的沙俄“归化军”,这次在达坂城外被凶狠的马家骑兵彻底踩断了脊梁。达坂城外万余人的对攻迅速变成一场追击战,马仲英杀红眼的骑兵从达坂城跟着盛世才的败军一路打到乌鲁木齐城下。盛世才的装甲车被马仲英调到马富元那里,用来冲击马木提的骑兵。   而在塔城,马赫英不费一枪一弹顺利占领塔城旧城。10月5日,进攻新城,战况一度十分激烈,马军使用云梯,头顶铁锅奋勇登城,塔城岌岌可危。幸而从迪化赶来了归化军黑洛夫斯基一团援兵,尽管援军指挥黑洛夫斯基在进行巷战时遭到马军士兵的狙击身亡,还是解除了塔城之围,马赫英带部下退守额敏,旋即被随后赶来的刘斌部击溃。   这时盛马双方虽然各一胜一负,实际上盛世才方似乎更为危急,虽然刘斌解除了塔城之围,但是盛世才在达坂城下的惨败,使得迪化周边战局十分危险。1933年10月下旬,马仲英亲自率领精锐骑兵约2000人,出天山直攻孚远,10月27日黎明,马仲英部从城西北架设两部云梯开始偷袭孚远,幸而被守军发觉被击退,马军转而攻击城垣东北角,又被守军击退。入夜,守卫孚远的民团派出人员连夜奔阜康求援。而马仲英在则指挥部下在城东门挖掘数条地道,试图爆破城门并夜袭孚远,29日下午,马军在东城墙北挖掘的地道顺利进入城内,被巡逻守军发现,守军急忙使用辣椒、烟杆和茅草烟熏地道,才使马军利用地道的进攻战术破产。10月30日黎明,马军引爆了东门下地道的炸药,同时使用机枪掩护,开始猛攻东门。东城门在炸垮后,守军动员数十名少年从两侧担土填堵,一昼夜竟然将缺口封出,至此马军攻势大减。不久,省军援军赶到,马仲英遂悻悻撤军。   经过半月交战,盛世才深感军力之不足,为了达到自己独霸新疆的野心,他一方面在军事上竭力阻挡马仲英的凌厉进攻,另一方面又开始施展政治手腕,这次他的目标是苏联。盛世才与马仲英的第二次战争开始后,盛世才便有目的地与苏联驻迪化总领事孜拉特肯进行密商,孜拉特肯将商谈经过详细汇报给莫斯科,同时盛世才又委派新疆外事处处长陈德立借口去苏联治病,与姚雄一起于1933年10月经塔城赴莫斯科接洽。11月2日,盛世才从前线突然返回迪化,会晤苏联总领事,为了继续商议细节,苏联特地派遣来原塔城外交特派员阿布列索夫接替孜拉特肯担任驻迪化总领事,实际上阿布列索夫受命全权负责与盛世才的谈判。1933年12月,盛世才在迪化与苏联代表波哥丁签署了秘密协定。由于此事十分机密,有关协议的细节目前尚无详细的资料,根据一些当事人后来的回忆和后来发生的事件来看(如大卫.达林的《苏联与远东》),此协议涉及的范围相当广泛,大致有以下:   、苏联援助盛世才价值300万卢布的军火,其中包括30架飞机(包含机组人员)、机枪、步枪、通讯器材等军火和战时物资。   2、苏联承诺苏联红军在盛世才认为条件许可的时候入疆平息马仲英及其他人员的叛乱   3、新疆统一给于苏联在新疆开采矿山、石油和金矿的让与权   4、新疆统一苏联由朱古察修筑一条铁路到迪化   5、新疆可以保留归化军,但对个别仇恨苏联政权者需要加以清洗,其职务应由苏联代表同意的军官代替   、新疆必须清除对苏联怀有敌意的政府官员   7、新疆应当推行和扶植**观念   这些条款也是根据后来事态的发展和一些当事人回忆录中显露的蛛丝马迹来推测的,盛世才在1942年7月7日给蒋介石的信中也坦然承认曾经向苏联求援,但是他一口否认求援同时的附加条件,尽管如此,盛世才自己在回忆录《牧边琐忆》也承认苏联在新疆取得的许多权益包括开采独山子油矿,都是没有正式文字协议,而只有口头承诺。   作为与苏联有着漫长国境线的新疆,在政治、经济上都有密切的联系,中国近、现代新疆历史重大事件,无不带有苏联的印记。根据张培元妻妹的回忆,早在盛世才与苏联接洽之前,苏联就曾经与独霸伊犁的张培元进行过接触,苏方暗示只要张培元与苏联合作,苏联可以帮助其推翻盛世才从而扶持张培元,张培元虽然是一介武夫,却知道民族大义,断然拒绝说:“(与盛世才的矛盾)是我们中国人的家事,断无外人插手的可能!”从维护国家统一的观点上,张培元虽然后来兵败自杀,在人格上却比阴险狡诈的盛世才可圈可点。   马仲英也曾经与苏联进行过接触,从马仲英身边高参大多来自苏联留学生上来分析,以及后来马兵败后进入苏联来看,这种说法似乎比较可信,有资料显示,马赫英进入阿山和塔城后,受马仲英的命令先后多次与苏方联系,试图说服苏联支持马仲英推翻盛世才,但是此时的盛世才利用大西忠大造舆论,宣扬马仲英实为日本帝国主义在新疆的走狗,令苏联疑窦顿生,此事最后不了了之。   933年年底,莫斯科塔斯社多次发表社论,评论新疆局势,言日英两国激烈争夺新疆,均有征服中亚进而进攻苏联的打算,苏联红军将在尊重中国主权的情况下帮助新疆地方政府平息局势。而盛世才在新疆遥相呼应,大骂马仲英为日本帝国主义的走狗。1933年12月9日,南京《救国日报》登载了张培元致南京国民政府的电报,电报称伊犁新编第八师已经截获了苏联运给盛世才的第一批军用物资,其中包括有服装、枪械、弹药、火炮等,并言盛世才以阿山、塔城两地做抵押,第二批物资正在途中,不久便到。马仲英派驻南京的代表也称:盛世才已经与某国订有密约。因此莫斯科12月11日塔斯社电称,中国报纸所登载的已将新疆土地割让给苏联的密约消息,苏联政府当局已就此授权塔斯社予以“切实否认”。   自1933年11月开始,几个月时间里,马仲英的军队从乌鲁木齐开始,在苏联军队的追击下一路攻击前进了2000余里,如愿以偿地打到了南疆,但马仲英终于明白,他不可能在这里招收50万士兵征服全中国后再去征服苏联了。这不再是成吉思汗纵横天下的时代,个人的武勇和神奇所能收获的东西非常有限。   934年1月1日,张培元部攻陷塔城,缴获了苏联运送给盛世才的大批枪械,并击毙了盛世才派到塔城负责守备的原迪化警备司令邢占元。随后张培元主力杨正中旅开始向迪化方向攻击前进。盛世才连忙委任刚歼灭马赫英部的刘斌为伊犁代理屯垦使兼讨逆军总司令,指挥归化军第二团、第四团、东北义勇军于旅、武团、汪、阎二营共3000多人,从绥来向乌苏进发迎击张培元。这时应盛世才的要求,经过精心准备的苏联红军两个旅,诡称“阿尔泰军”(意思是从阿尔泰募集的归化军)从苇塘子进入塔城,掐断了伊犁与前方张培元军的联系,同时苏军一个加强团,诡称“塔尔巴哈台军”(意思为从塔城募集的归化军)从霍尔果斯进入伊犁,直捣张培元的老巢。进入伊犁的苏军炸毁了惠远城南北两座城门和火药库,拔除了张培元的大本营,逮捕了各级官员。在苏军入疆参战的鼓舞下,刘斌部在呼图壁三道河子相遇杨正中旅,杨旅军心涣散,大部分官兵不战而降。杨正中只得带残部退守精河。而张培元在伊犁遭到苏军釜底抽薪雷霆一击,顷刻瓦解,张培元见大敌东西夹击,大势已去,情急中准备从伊宁翻越天山逃亡阿克苏。   934年1月6日走到铁板沟,突降狂风大雪,饥寒交迫中随从士兵纷纷逃回伊犁,绝望中的张培元无力制止,留下遗书一封,哀叹“一误于罗部长,再误于杨正中”,遂开枪自杀。杨正中得知张培元自杀消息,欲率残部夺回伊犁,而苏军大部队随即猛烈攻击,杨正中寡不敌众,只得翻过天山进入南疆,后来他们在库车加入了西逃的马仲英部,杨正中则辗转逃到敦煌。1934年1月20日,省军开进伊宁,盛世才任命刘斌为伊犁屯垦使兼伊犁警备司令,宫振翰为伊犁区行政长,进入伊犁的苏军自行撤回,而张培元的新编第八师残部被盛世才改编为新疆边防军第七旅,自此张培元势力在短短20天的时间内土崩瓦解,令南京国民政府和世人目瞪口呆。   马仲英并不知道张培元失败的消息,张培元通电讨盛的时候,马仲英派驻迪化准备与盛世才谈判的代表苏继善得知消息,星夜返回吐鲁番向马仲英汇报。马仲英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在1934年1月12日晚指挥万人突然包围迪化,准备速战速决,一举消灭盛世才。   盛世才在迪化亲自任城防总司令,任命杨耀均为前敌总指挥(后以哈玉良接替),在乌拉泊、仓房沟部署别克迭耶夫为旅长的归化军两个骑兵团,在大湾、宁夏湾、飞机场一带部署了张风仪、尤得胜、孙庆麟、蒋有芬的部队,命令孟熙步兵旅会同一个团守卫红山、六道湾、碱泉子沟、水磨沟,杨树堂旅守卫西大桥,卢毓林和商团守卫南关和西关,督办公署教导营和军校学生、中等师范学生守卫汉城和满城,盛世骐指挥卫队团负责护卫督办公署。省军在迪化驻军约有9000人,加上各大中学校学生、商团、民团总数大约有2万之众。1934年1月12日晚,省军防守部队与马仲英主力在迪化郊区芨芨槽子激战竟夜。省军不支退守城区,13日凌晨,马军已经将迪化围得如铁桶一般,马军骑兵势不可挡,潮水一般猛攻南梁,省军则顽强阻击,双方各不相让,打的难解难分,伤亡都很惨重,形成了对峙局面。   月16日,马仲英见南梁进攻进展不顺,便集中力量转而攻击省军防守薄弱的飞机场、无线电台等地,17日凌晨两地均被马军顺利占领,省军防线出现了一个大缺口。17日上午,由于省军主力当时都在城外设防,迪化城内空虚,情急之下盛世才组织大批学生临时参战守卫城池,并紧急组织民团、商团3000多人,仅发放长矛、斧头登城防御。同时再次紧急请求苏联红军援助。据盛世才当时的副官赵剑锋回忆:在马仲英围攻省城的三十多天中,盛世才每隔一两天就在夜晚派车接苏联驻迪化总领事阿布列索夫到督署商谈军事,主要是促请苏联政府出兵帮助之事。   马仲英占领飞机场时,夺取了一架飞机,马仲英随即强迫驾驶员张绪芝驾驶飞机,马坐飞机上持枪威胁驾驶员向盛世才的督办公署投弹,张绪芝无奈投出三枚手榴弹,同时还投下劝降的传单,均未起到丝毫作用。   月18日,苏联红军从塔城派出飞机前来援助盛世才,这些飞机使用重型炸弹不间断轰炸马军阵地。当时参与轰炸的苏联飞行员亚历山大巴尔敏回忆说:“我们奉政治局的命令,运送一些飞机和炸弹到新疆边境,在那里停留了一些时候,因为通迪化的公路被叛军阻断,最后由驻扎在那里的红军空军负责这项运输,他们把我们运交盛世才的货物交付了,办法是将炸弹直接投掷到迪化周围的叛军头上,并将飞机直接降落在这一围城的机场。我奉命将炸弹以及其他货物的清单交给盛世才。这一来盛世才可以打击其敌人并使回教阵营中的缠回不敢有所行动了。”苏军的轰炸收效极大。此后凡是晴天,苏军飞机就成群结队进行轰炸,给马军造成很大伤亡。1月19日凌晨,马仲英集中优势兵力,利用苏军飞机未到的时间,突然对南梁发起猛攻,守卫在这里的省军不支溃退,危急中盛世才赶到前沿,接连亲手枪决了三名溃兵,才震慑了全军,稳定了防线,溃散的省军在盛世才的威逼下拼死一战,在增援来的归化军援助下又抢回了丢失的阵地。一天恶战后,马军伤亡高达千人,再无气力对迪化发起大规模进攻了。   被马仲英包围一个月之久的乌鲁木齐得救了,然而,对盛世才来说,直接请出苏军帮忙才打败马仲英是其军事生涯最大耻辱。   编辑本段]   秘密访苏受到热情会见   937年8月21日,中国国民党政府与苏联政府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后,苏联政府大力援助中国,中苏关系进入“蜜月”时期。而苏联的大批军火物资是通过新疆才得以运往抗日前线的。同时,新疆又是苏联中亚地区安全的一个天然屏障,地位至关重要。1938年1月,苏联红军一个机械化加强团——第八团进驻哈密,守护着新疆东部大门,这使得国民党军队不敢轻易西进。   此时,盛世才与苏联关系空前密切,他觉得很有必要同苏联最高领导人直接会面商讨一些问题。1938年8月,盛世才就以就医为名,秘密前往莫斯科。盛世才去莫斯科没有向国民党政府泄露任何消息,但中国**方面对此是知道的。随同盛世才前往莫斯科的还有他的妻子邱毓芳。虽然苏联在新疆的顾问和苏联对新疆的援助在日益增长,但当时苏联正值大“肃反”期间,这使盛世才对自己的安全有些担心。然而他很快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盛世才一到莫斯科,便受到苏方官员极为热情的接待。盛世才住在莫斯科城郊的一所旅馆。这次访问没有引起公众的注意,甚至连国民政府驻苏大使馆也不知道。很快,斯大林在克里姆林宫接见了盛世才,参加会见的有莫洛托夫与伏罗希洛夫。盛世才后来还回忆说:会见时,关于1937年新疆的叛乱,斯大林赞同这样一种看法,即叛乱是由托派策划的。纳粹、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对其给予了援助和支持,以建立进攻苏联的前沿阵地。伏罗希洛夫则侧重于谈可能把新疆作为侵略苏联薄弱地区的跳板这个与苏联有关的问题。   在莫斯科,斯大林曾三次会见盛世才。盛世才所受到的欢迎,是以前任何一位中国政要所没有得到的。这也反映了斯大林对新疆的利益很敏感。斯大林满足了盛世才的全部援助要求。盛世才事后说:“我浏览了一下项目表,看到了我们热切期待了五年的全部短缺设备。显然,斯大林心中消除了在援助我的政府问题上的疑虑。”   编辑本段]   谋取利益成为苏共党员   937年11月,**驻共产国际代表王明、康生从莫斯科回延安。盛世才热情接待了他们。在筵席上,盛世才适时地向王明提出了加入中国**的要求。盛世才的“入党”问题,也在此次莫斯科之行中得以解决。盛世才在加入**“无望”后,便秘密加入了苏联**。盛世才回忆说: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斯大林的心情也显得很好,所以,我决定谈谈涉及到我与延安今后关系的微妙的个人问题。   盛世才还转述了他对斯大林说的原话:“我是马列主义的忠实信徒。1937年,我通过陈绍禹(王明)、康生和邓发,申请加入中国**,中国**政治局的**、朱德、周恩来、陈绍禹、康生、邓发、陈云和任弼时等人对此一致同意了,但又说要与第三国际商量之后再作最后决定”;“我希望能迅速受到党的考验和教育。所以,我也很渴望知道你们关于我加入中国**的决定。”   斯大林很清楚此刻必须对盛世才拉一把,在盛的入党问题上一改前态,当即明确表示:“你现在就可以入党。你回新疆之前,我会再次和你谈这个问题。”由此可见,斯大林对盛世才的入党问题是十分重视的。   后,当盛世才正准备返回新疆的时候,一位苏共官员带着斯大林的指示来旅馆拜访他。根据斯大林的指示,给予盛世才特殊的照顾,立即吸收他加入苏共。这位苏共官员又要盛世才签署了服从莫斯科政治局的宣誓书。盛世才迟疑了片刻后,表示同意。   根据20世纪90年代以来解密的俄罗斯档案中的1938年9月2日盛世才与斯大林、莫洛托夫、伏罗西洛夫的会谈记录,斯大林确实同意盛世才秘密加入联共,但是又担心此事泄漏后,会引起蒋介石的不满,给盛世才今后的工作带来不便。   关于盛世才加入联共的事,盛世才的二妹盛世同也证实了此事。她说:“他是个联共党员,并有党证。”盛世才关于他加入苏联**的叙述也许是可信的。但盛世才称自己“是一个坚定的马列主义者”却是一个天大的谎言。   编辑本段]   讨好苏联出卖新疆利益   盛世才为了讨好苏联,曾多次提出在新疆建立苏维埃共和国,脱离中国,加盟苏联。但是苏联出于国际舆论的考虑,没有答应,苏联领导人莫洛托夫曾在第七届全苏维埃联盟代表大会上宣告:苏联“绝对维护包括新疆在内的中国全部领土的独立、完整和主权”。   盛世才还不惜牺牲国家利益,把新疆的主权出卖给苏联。1940年11月26日,盛世才和苏联政府代表巴库林、卡尔波夫签订了为期50年的《新苏租界条约》,使苏联在新疆享有各种不受当地政府干预的独立特权,攫取了新疆的全部矿产以及交通、工业与各种资源,并且苏联可以在新疆驻军,苏联各类人员可以自由在全新疆活动,并对个别仇视苏联的军官进行清洗,承诺在当地扶植**观念。1941年6月苏德战争爆发后,德军一度处于优势,逼近莫斯科城下。善于见风使舵的盛世才认为,现在苏德战争在苏联境内举行,究竟什么时候结束,难以预测;即使苏联获胜,恐怕也不能如过去很有力量地援助新疆,不如投靠蒋介石。   编辑本段]   与苏联决裂投靠蒋介石   942年6月27日,斯大林派苏联副外交人民委员德卡诺佐夫携带莫洛托夫给盛世才的信来到迪化,试图阻止盛世才投靠蒋介石。虽然莫洛托夫表示愿意作出让步,但是盛世才不为所动。德卡诺佐夫对盛世才说:“你是联共党员,要永远信仰马克思主义,不能动摇。”盛世才此时的势利嘴脸暴露无遗,他毫不掩饰自己:“至于我信仰马克思主义的问题,我必须非常坦率地告诉您,这是绝对不再可能的事情了。谈到我的政府的政策问题,我只能告诉您,作为三民主义的忠实拥护者,我要在新疆建立民主统治。”   为了对蒋介石表示忠心,盛世才对苏联的态度发生了急剧的变化。1942年10月5日,盛世才通过苏联驻新疆总领事普式庚,向苏联政府递交了一份备忘录,要求苏联政府从新疆撤走除外交人员以外的全部人员,其中包括军事人员,且须在三个月内撤离。   斯大林起初没有考虑撤军,但是1943年4月,鉴于国民政府任命的各部官员已到新疆任职,为了避免和蒋介石发生直接冲突,斯大林答应撤退驻新疆的苏军及顾问。6月,国民党中央军进驻哈密。斯大林知道新疆的局势已不可挽回,于是下令撤军。盛世才与苏联的关系,就此彻底终结。1943年,盛世才加入国民党,并表示“矢志拥护中央,尽忠党国,绝对服从领袖”。随后,盛世才取消了六大政策,六星旗也改为了青天白日旗。   938年2月,受党中央派遣,毛泽民化名周彬,与陈潭秋等同志到新疆做统一战线工作,先后出任新疆省财政厅、民政厅厅长等职。   942年9月17日,毛泽民和陈潭秋等**员被反动军阀盛世才逮捕。在狱中,敌人对毛泽民等软硬兼施,严刑审讯,逼他招认中国**在新疆搞“暴动”的所谓阴谋,逼他脱离**,交出**的组织。毛泽民等坚贞不屈,视死如归,义正词严地回答:“决不脱离党,**员有他的气节。”“我不能放弃**立场!”1943年9月27日,毛泽民与陈潭秋等**员被敌人秘密杀害。   盛世才和**中央驻新疆代表邓发关系很差,水火不容,所以把邓发赶走,换成陈潭秋。陈潭秋为团结盛世才做了大量工作,两人关系还算融洽,但最后还是因为盛世才决定反苏**投靠蒋介石,陈潭秋和毛泽民就惨遭杀害。   937年红军西路军余部在**带领下到达新疆,在陈云关心下,盛世才对这批红军做了妥善安排,特别是为**培养了一批军事技术人才,这是他的历史功绩。(这批技术人才就是中国最早的飞行员。客观的说,盛世才是有阴谋的,他表明上市为红军培养飞行员,实则是借机向苏联索要更多的飞机和技术支援。)   949年解放前夕,兰州郊外一栋豪宅发生一桩惊天大案:曾下令杀害毛泽民等**人的新疆军阀盛世才,其岳父一家11口被东北军人所杀。血案震惊全国。   编辑本段]   蒋介石拿下盛世才   盛世才一向以“新疆王”自居,唯我独尊。他把新疆政府和**、国民党合称为中国三大政治集团,又以国共两党以外的第三领袖自居,而且还狂妄地把自己与斯大林、罗斯福、邱吉尔、蒋介石、**一起并称为“世界反法西斯阵线六大领袖”。但是国民党是不容许盛世才作为“领袖”的。国民党在新疆兵力不大时,对盛世才是竭力拉拢,但当国民党陶峙岳兵团的三个师全部进入迪化后,蒋介石对盛世才的脸色骤变。蒋介石对新疆用兵,和一战区司令长官胡宗南的建议有关系。陶峙岳就长期是胡宗南的部下。进入新疆的**部队主要是中央军,还有马家军一部。   盛世才没想到投靠国民党是“引狼入室”。鉴于此,盛世才开始采取对策,准备把国民党势力逐出新疆。1944年8月11日,盛世才制造了逮捕国民党新疆省党部书记长黄如今、建设厅厅长林继庸等人的“八一一黄林案”。一时间,整个迪化处于恐怖之中。   为寻找退路,盛世才企图再次投靠苏联。他致电斯大林,要求重新加入苏联**和将新疆划为苏联的一个加盟共和国。但此时苏联政府已经对盛世才彻底失望。斯大林拒绝了他的要求,并把其电报转给了蒋介石。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t x t 8 0. l a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在此前的同年4月份,苏联政府已通过外交途径对国民党政府施压,要求撤换盛世才。6月,斯大林在接见美驻苏大使哈里曼时说,中国国民政府撤掉盛世才在新疆的职务,对于改善苏中关系具有重要意义。同时,苏联在新疆三区(伊犁、塔城、阿山)的地下工作人员和苏联领事馆人员,分别在封建宗教上层和知识青年等各阶层群众中进行工作,建立秘密组织,在群众中开展反对盛世才和国民党的活动。   此时的盛世才,已是众叛亲离,怨声载道。蒋介石决定把盛世才调离新疆,另任农林部长,由朱绍良代新疆省主席。1944年9月11日,盛世才离开了新疆到重庆赴任。至此,盛世才在新疆苦心经营了11年5个月的军阀统治结束了。后,盛世才去了台湾。   949年,盛世才随蒋介石逃到台湾,先后受聘为总统府国策顾问、国防部上将高参、行政院设计委员等闲职。可是,在台湾的众多受过其迫害的各界人士并没有放过他。在1954年3月召开的“国民大会”上,代表们纷纷提出控诉盛世才祸害新疆案,各种揭露其罪行的小册子也在会场内外广为散发。蒋介石正谋取在会上通过一部可以让他无限期连任“总统”的宪法,不便为一个盛世才与代表弄得太僵,于是便授意大会接受提案,正式开始对盛世才进行审查。虽然盛世才仍然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为自己撑起了一顶保护伞,但此后的每次“国民大会”上,总要掀起一阵阵反盛声浪,甚至有代表提出要盛世才自行了断,以谢天下。后来的盛世才曾一度经商,在台北投资开办士林西菜馆。   晚年的盛世才主要从事著述,写了《牧边琐记》、《新疆十年回忆录》等书。1970年7月13日,昔日的“新疆王”盛世才在台北病逝,结束了其不平凡的一生,终年78岁。[3] 731部队揭秘   通过电影《黑太阳731》,观众对魔鬼731都有了一个整体深刻的认识。但731部队是怎么发展起来的?除731部队外,当时中国大地上还活动着哪些魔鬼部队的身影呢?它又由哪路神仙管着呢?   早在1925年,国际社会正在日内瓦协商签订“禁止在战争中使用细菌武器的协议”,日本就“怀有私心”拒绝参加这个协议的缔结。后来日军所以要发展细菌武器,是因为他们认为细菌武器是一种很有利的进攻性武器,若不进行此种准备,在实现自己的目标过程中,会遇到严重的困难。石井四郎就曾说过:“日本没有充分的五金矿藏及其他制造武器所必需的原料,所以日本务必寻求新式武器,而细菌武器便是其中之一。”(注:731部队生产部部长军医少将川岛清受审记录,见《前日本陆军军人因准备和使用细菌武器被控案审判材料》,莫斯科外国文书籍出版局,1950年)明确地表述了日本军部的考虑。说明日军早有罪恶打算。明知细菌武器与人道和科学不相容,但从1928年起派石井四郎远赴欧洲考察学习细菌作战(当时还未发生诸如9?18事变等侵华战争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就在考虑、策划和准备使用细菌武器,作为其对外战争政策一部分了。   自1930年始,到1945年止,在日本天皇和军部的策划和命令下,侵华日军历时15年之久,在中国构建了一个规模庞大,组织机构齐全的细菌部队。这支部队隶属于参谋本部第九陆军技术研究所(九研,也叫“登户研究所”)领导,同时也隶属于各地区派遣军。中国全面抗战爆发后。由于战线不断拉长,侵华日军的细菌战部队也随之大规模扩充。细菌战部队兵力总计达20000多人,其中科学研究人员就达7000至8000名。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大体分五个部分,分别驻在当时中国的哈尔滨、长春、北平、南京、广州分属于各地区派遣军。1938年7月,成立了18个师团属防疫给水部队(即细菌战部队),在战场上的各个师团中进行活动,并在华北、华中、华南数十个城市设立了支队,来从事细菌战活动。整个中华大地基本上都笼罩在日军的细菌战网络中。   太平洋战争以前,侵华日军主要分四个作战区域,关东军专司中国东北谋略;其它侵华军队按日军大本营1939年发布大陆令362号,组建专司侵略中国内地的中国派遣军。中国派遣军按照战区又划分为北支派遣军、南支派遣军、中支派遣军等。北支派遣军(原称华北驻屯军),驻中国华北平、津、冀、察一线;中支派遣军(又称华中方面军),驻上海——南京——武汉一线;南支派遣军,驻广州——香港一线。   侵华日军四支细菌战部队分别是:   一、归关东军节制的细菌部队   关东军第731部队,全称满洲第731部队(对外称防疫给水部队)。   731部队总部设在中国东北哈尔滨市郊的平房区,对外伪装成一个水净化部队。部队长石井四郎。731部队是在抗日战争(1937-1945)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侵华日军从事生物战细菌战研究和人体试验相关研究的秘密军事医疗部队。731部队的前身,是石井四郎于1932年在中国东北哈尔滨市郊背阴河设立的东乡部队,该部队最早开始进行的是在日本国内无法进行的人体实验。1932年,石井四郎率部队修建中马城——哈尔滨市郊的监狱。1935年的一次监狱暴-动迫使石井关闭中马城。石井到离哈尔滨更近的平房区重新设立一个新的设施673部队在黑河孙吴县建立细菌实验基地,包括动物饲养、制菌室等300间建筑。731部队原来定员2000人,1939年10月石井四郎把731部队工作人员后扩充到3000人。   2)关东军第731部队的分支——第100部队。因为第731部队名气太大,一般人都不知道还有一支-神秘的细菌部队(关东军第100部队),它是关东军在中国东北制造细菌武器的另一大本营。第100部队驻地在吉林省长春市郊区孟家屯,负责人高桥隆犊兽医中将和松有次郎兽医少将。第100部队的前身关东军临时病马收容所1931年在沈阳成立。1933年,病马收容所迁到长春。1936年,关东军正式建立了“100部队”,对外称“关东军军马防疫给水部”。尽管有这个堂而皇之的名称,第100部队实际上研究的是针对动物、植物和人畜并用的细菌武器——鼻疽菌、炭疽热菌、牛瘟菌、斑驳病确定为主要的进攻武器。日本战败前夕,第100部队接到关东军司令山田乙三的命令,将大部分建筑物炸毁,还烧毁和撤走了几乎所有文字图片资料。   二、归北支-派遣军(华北驻屯军)节制的是华北(北京)第1855部队,也是731部队的分支:   855部队本部设在北京的天坛公园西门神乐署,原国民党中央防疫处,对外称华北派遣军防疫给水部,后称第151兵站医院。1855部队长初为黑江,后为菊池齐。定员1500人。此外,在济南、天津、太原、青岛、郑州、开封、郾城派驻支队等。731细菌部队的骨干都到了这支部队,石井四郎也在其中。作为臭名昭著的731细菌部队的部队长,他担任职务是这支部队的技术指导。在这支部队一些重要职位上均可见到731部队业务骨干的名字,1939年10月,西村英二走马上任,正式命名“北平甲第1855部队”,成为日军在北平、南京、广州和新加坡组建的四支新的细菌部队之一。他们修建了大批建筑,其中包括7栋病房、100多间工作室、70多间小动物室和储存各种剧毒菌种的192平方米的地下冷库。但在日本投降时这支部队的名称从日本华北派遣军的名册上神秘地消失了。   三、归中支-派遣军(又称华中方面军,驻上海——南京一线)节制的细菌部队是华中(荣字)第1644部队:   华中(荣字)第1644部队建于1939年。为侵华日军在华北、华中、华南的三大细菌部队之一。本部设于南京中山东路原南京陆军中央医院(现为解放军南京军区总医院),对外称华东派遣军防疫给水部/中支-那防疫给水部,又称“多摩部队”(这个称呼跟此后与其合作进行细菌战研究的第9技术研究所设在神奈川县川崎市多摩河川附近有关)。细菌武器研究所设在原中央陆军总医院大楼后面的原中央卫生实验院的大楼里,定员1500人。部队长为桔田武夫中佐,副部队长兼研究课长为小林贤二少佐。下设7个课。荣字1644部队在上海、南京、岳阳、荆门、宜昌等地派驻12个支队。   四、归南支派遣军(驻广州——香港一线)节制的细菌部队是(波字)第8604部队:   波字)第8604部队,本部设在广州原百子路中山大学医学院内,对外称华南派遣军防疫给水部。是日军在中国南部的一支重要细菌战部队。部队长先后为田中严大佐、佐佐木高行、佐藤俊二、龟泽鹿郎。从1939年到1945年间,(波字)第8604部队下设6个课,定员1200名专业人员,并且在华中、华南、华北的数十个城市设立了支队。到1945年前后,专业人员扩编至1500名。中山医图书馆曾是第8604部队本部,在本部从事各种细菌研究、传染病研究及鼠疫培养和病(活)体解剖。从事细菌研究和病体解剖等就是在现为中山医科大学图书馆旧楼的地方,而当年南石头难民收容所,实际上是8604部队的细菌战实验场所。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占领了南太平洋地区,就在这四支细菌战部队之外又成立(冈字)第9420部队细菌部队,归日军南方军(新加坡——马来西亚一线)节制:   冈字)第9420部队,本部设于新加坡昭南爱德华医院。细菌战剂研制所设在马来西亚淡环精神病院,并在泰国、缅甸、越南等国设有支队分部。定员初为208人,后发展到600人。日本细菌部队形成了具有一定作战能力的完整的细菌战体系和指挥系统。(冈字)第9420部队虽设在南洋但却通过公路向我国云南进行大规模的细菌战。   侵华日军实施的细菌战遍布中国现属的黑龙江、吉林、云南等二十个省、自治区,计有六十三座城镇。日本陆军化学战装备有:150毫米化学弹迫击炮,94式90毫米迫击炮,30千克毒气钢瓶,160毫米毒气抛射炮,撒毒车,毒剂筒等。此外,各种山、野、榴炮也都配有大量毒剂弹。   日军细菌武器生产能力是惊人的。根据有关资料显示,二战期间,日军在中国建立了野战毒气厂、野战毒气分厂和野战毒气支厂,组成三级独立补给系统。日军储备毒剂约9455吨,足够维持几次大规模战役之用。日本陆军和海军生产的芥子气、路易氏剂、苯氯乙酮等毒剂共计7000多吨。其中化学武器绝大多数运到了中国。   日军生产的毒剂几乎全在中国使用,1942年有8个专业毒气联队(团)投入中国战场,还有临时配属师团的独立毒气大队、山地战毒气大队、近战临时毒气大队等。同时日军炮兵、航空兵也普遍进行化学战,有时甚至把毒气罐发给每一个步兵。   中国有关学者以大量事实证明,侵华日军进行大规模细菌战致死中国民众至少二十七万多人,而研究细菌战的一些日本学者认为,中国学者统计的数字是相当保守的,实际远不止此。他们认为,死于侵华日军细菌战的中国人多于日军在南京制造的大屠杀人数。据调查和考证结果表明,从一九三三年起,侵华日军就在黑龙江五常背荫河建立细菌战基地,到一九四五年日本战败,在中国实施细菌战长达十二年之久。在这些地区,日军的细菌战部队和细菌工厂大批制造细菌培养物,制成多种细菌战剂,针对中**民大量使用细菌武器,甚至动用飞机大面积投放细菌弹。而日军冈字9420部队总部虽然设在新加坡,但其却派间谍返回到云南境内投放细菌病原体,针对中国进行细菌战。因日军大量使用化学武器和细菌武器,致使将近240万中**民遭其毒杀。 马鸿宾,本书相关的甘肃主政历史人物   马鸿宾部改编为国民军二十二师,委马为师长,仍任宁夏镇守使。二十二师下辖三个旅:六十四旅,旅长王德铨,下辖两个团,团长为马玉麟、马维麟;六十五旅,旅长马显图(马鸿宾之弟),下辖三个团,团长为马义新、马显诚、马彦新;骑兵旅,旅长马献文,下辖两个团,团长为马忠、马荣华。师直属部队有炮兵营、手枪队。共实有8000余人,马1200匹,各种步枪4000余支(其中仅有好枪1500余支),各连的第四排全部持矛杆。此外,有“三七”、“五七”、“七五”口径的火炮10门。   927年春,冯玉祥命马鸿宾为甘边剿匪司令,率二十二师出击原陆洪涛旧部甘肃地方军队韩有禄、黄得贵等部,战事波及正宁、宁县一带,在金村庙、龙湾激战七昼夜,马鸿宾部退守庆阳,马鸿宾因旅长王得铨、马显图、—团长马荣华作战不力,先后遣返宁夏。擢升马玉麟为六十四旅旅长,马显诚为六十五旅旅长,王正德为骑兵团团长。冯部第四方面军总指挥宋哲元指挥步兵暂一师、骑三师、步兵第三师、步兵第八师、二十二师五个师,攻下敌城,击毙韩有禄和与韩合作的张九才,黄得贵逃往天津。是年秋,马鸿宾升任第二集团军第四方面军第二十四军军长,并拨高金唯师列天二十四军建制。擢升马彦新代替马献文为骑兵旅旅长。以冶成章代替马维麟、马应图代替马义新为团长,补充枪支,休整部队。   928年3月,甘肃马仲英等起事,三次围攻导河县(今临夏县)城,冯玉祥命马鸿宾只身赴甘调停其事。马鸿宾去导河亲与马仲英、马廷贤洽谈,对方拒不接受和解。是年冬,刘郁芬指挥各军击溃马仲英等,临夏粗定。孙连仲率军进入青海,马鸿宾随同前去,从中斡旋,将马麟所部编为骑兵旅,开往陕西。   929年春,马鸿宾由甘回陕。冯玉祥命将青海马步青旅(即上述原马麟所部)列入二十四军建制。马步青于是年夏到同州驻扎。渭北各县,仍由二十四军驻防。不久,阎(锡山)、冯(玉祥)倒蒋(介石)之事起、马鸿宾部奉命编为护党救**第四方面军第七军。郑大章师拨归七军建制。但郑师在河南,并无联系。二十二师师长始终由马鸿宾自兼,兵力仍只一个师而已,适逢冯部韩复榘、石友三、马鸿逵等背叛冯玉祥倒戈投蒋。马鸿宾部也中止了出关之行。冯玉祥因调吉鸿昌率所部到河南前线,所遗宁夏省主席,派马鸿宾继任。   时马部所属二十二师的三个旅及骑、炮等团营和直属几个连,分驻陕西朝邑,大荔。韩城,邰阳等县。冯玉祥命马鸿宾于二十二师内抽调一个团兵力,前往宁夏维持地方。余留陕西归刘郁芬指挥,同出潼关赴河南参战。   这时,宁夏杂牌军队很多,境内秩序紊乱,马鸿宾只带了五个营及手枪队等约2000人到宁夏就任主席,深感力量单薄,遂令各县成立护路队,由本地豪绅负责招人买枪,无力自备者酌情发给枪支,并委任马赞良为北路司令,马忠为南路司令。对杂牌军队一面安抚,一面打击,不到一年,把苏雨生赶到陕西、马谦赶往凉州(武威)、韩进禄赶往陇南,安抚杨子福、马存良,把杨猴小撵到后套,消灭了马大牛,宁夏暂又出现平静局面。   930年冬,蒋介石打败了冯玉祥,杨虎城进入长安。二十二师留防渭北部队由马玉麟、马显诚率领离开陕境返回宁夏,沿路人枪散失不少,实到宁夏的人不过4000,枪还不及4000。   编辑本段]   甘肃省主席时期   阎冯倒蒋失败后,马鸿宾接受蒋介石任命,部队改编为暂编第七师,马任师长,后又被任命为甘凉肃边防司令。   931年,蒋介石任命马鸿宾代理甘肃省政府主席,随后又正式任命为主席。   当时第七师的编制如下:十九旅旅长马玉麟,第一团团长冶成章(后升骑兵旅长),第二团团长马应图。二十旅旅长马显诚,第一团团长马赞良(兼北路保安司令),第二团团长马开基。直属工兵营长马忠,炮兵营长马普仁。   马鸿宾受命接任甘肃省主席后,感到宁夏兵力不足,先以民政厅长马福寿(马鸿宾的三叔)代理宁夏主席,以马玉麟为宁夏城防司令,由宁夏各县组织护路队各六七十人至百人维持交通和秩序。自己只带了一个步兵团、一个骑兵营、一个手枪营,令团长冶成章率领赴兰。中途又令冶成章团留驻靖远县,随身只带一个步兵营和两个直属连进入兰州。   当时兰州因扩充军队,就地筹饷,以致人民负担骤增,又经1928年河州变乱,更加穷困不堪。及至冯玉祥军大部调走,地方大小军阀分割盘踞,极为混乱,马仲英、马谦等在张掖、酒泉一带;马廷贤在天水一带;鲁大昌在陇西、洮、岷一带;陈硅璋在平凉一带;黄得贵、王富德、李贵清等在固原一带,蒋介石都给以各种名义,使之反冯。所以各霸一方,不相统属.横征暴敛,为所欲为。冯玉祥残部只有吉鸿昌留下的一个旅,旅长是雷中田,后扩充为一个师,蒋介石也给以暂编第八师的番号,雷任师长,驻在兰州。   甘肃省政府主席,自孙连仲调走以后,由民政厅长王祯代理。后来冯部在甘肃势力日益减弱,王祯辞职不干,由省政府八个委员共同负责,当时人称“八大委员执政”。他们是:杨思、张维、裴建准、喇世俊、赵元贞、王廷翰、王祯、李朝杰,是地方士绅和冯部残余的混合体,并且因为兰州是甘肃省会,兵力不足,由青海主席马麒之弟马麟为甘肃全省保安总司令,率兵驻兰防守。在此以前,1930年马麟已任临夏宣抚使,并由青海调马为良旅驻防临夏地区。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马鸿宾到兰之初,各方都表示欢迎。雷中田自知势孤,且系客籍,对马尚不摸底。雷的师部原驻甘肃省政府内,向马表示愿意迁出。马鸿宾客气谦让,未驻进省府而临时暂住民政厅(今兰州警备区),也不换城门岗哨。久之,雷更不提迁移,马也无可奈何,只得容忍,以示大度,后来觉得不安全,携带幕僚,在小西湖居住办公,开会时才进城。马本军人,对于政治并不内行,措施不当,所带军队除留驻靖远者外,以一个营驻在兰州北塔山,一个营驻在永登,只有少数军队防卫左右,又不善联系地方士绅,用廖元佶(广西桂林人,旧文人)为秘书长,协助办理例行公事,相随多年的马恕、陈梗(均为和政县秀才)只能办些应酬文字及书信,幕僚中更无其他人才和得力助手为之策划,因之逐渐为雷所轻。   马鸿宾就任后的一些理政措施,产生了消极因素:   裁员减薪,取消兼职。甘肃本是穷省,经过变乱及荒年之后,民力枯竭,并且各军阀割据,就地筹饷,财政不能统一,只靠兰州附近八个县,维持不了省上所需军政费用。而—些公教人员,薪金微薄,许多人也靠兼职兼课维持生活。马鸿宾因为财政困难,又不能开辟财源.就想裁员减薪,取消兼职,以资节流,许多人员收入本来不丰,又怕裁减,有些靠兼职兼薪维持生活者,也起恐慌,致引起公教人员的不满。   2.马鸿宾到任后,马麟的保安司令部尚未撤消,其所部2000余人仍在兰州驻扎,原来每兵每日口粮按一斤十二两发给,马鸿宾减按每兵每日一斤半发给,引起了马麟的不满。   3.地方士绅头面人物保荐熟识之人作县长、局长及其他职位的,马鸿宾没有应付得当,强调考试取才,表示用人无私。曾经亲自在民政厅后西花园内四照厅(故址在今通渭路省图书馆内)面试县长,中悬幕布,隔幕问答,以为互不见面,挑选自必公正。但事后首批发表的县长马良(眉生)正是他的老师,跌祝南是他的同乡,引起时人讪笑,讥之为“垂帘听政”。   4.不善于交际应付,和上层人物没有建立很好的友谊,逐渐貌合神离,陷于孤立。   5.对当时窃据一方的各军阀,既无力驾驭,又不善接纳,打不开局面,无法建立有力的统一政权。政令不出省城,财政收入也难维持。   雷中田见马鸿宾在政治上无能,在兰州的兵力也很有限,全省回、汉军阀也都未向马输诚,遂起觊觎之心。蒋介石这时派马文车、严尔艾、刘秉粹、谭克敏等四人为视察员。来甘肃视察国民党党务。马文车是个政客,和雷勾结,想捞取政治资本,取马自代。雷中田有通讯设备和冯玉祥保持联系,计划由苏雨生从彬县、长武回攻宁夏,雷同时起事扣押马鸿宾,想占据甘、宁,发展势力。在雷马事变发生之后,冯玉祥曾派李世军来兰与雷联系。   雷马事变是1931年8月25日发动的。事变前夕,雷中田只带子一个卫兵亲至甘肃造币厂宿舍小院会晤杨思(曾任甘肃省长),此时任该厂监督,为甘肃士绅的领袖人物,和雷中田是换帖弟兄,临时住在厂内,地址即今兰州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内),密谈约一小时,事变之后,雷中田生日,杨还写一对联赠之,文为“龙泉太阿,气味自合;浑金璞玉,福寿所基”。   雷马事变时,马麟虽不在兰,但有骑兵2000多人驻在东教场,事变发生第二天才撤出兰州,雷竟敢动手,无所顾忌,可见二马平时关系疏远,为雷洞悉。   事变之日,马鸿宾仅带极少数侍卫人员进城参加会议,经民政厅到后花园会议室,觉得气氛不对,就离开会议室越墙至城隍庙(今兰州市工人俱乐部)内躲藏。此时雷中田即关闭,城门,同时派人前去捉拿。因马已离去,未能得手。将要进行大索。同时派军队解决马鸿宾驻兰军队,双方交火,枪声大作。马鸿宾知不能久藏,也无法脱身,又怕交战伤及地方人民,遂出至街上,对站岗武装警察说明身份,要其带往省会公安局长高振邦处。因为高振邦是雷中田属下的旅长,兼任公安局长,马鸿宾受命来甘之时,先派其子马敦信来兰与各方接洽,曾与高振邦结为兄弟,故对马鸿宾尚表好感。高振邦就将马鸿宾安置在家。马鸿宾提出双方停火,免致伤人,其它均可商谈,可由他写手令,派人出城送达。高振邦把这个情况报告雷中田后,就先停了火,马鸿宾仍由高振邦负责看管,暂时软禁起来,直至后来释放。高振邦知道雷难成大事,也心向着马鸿宾,为自己留个后路,故不把马鸿宾交给雷中田。   这时,苏雨生、高广仁等率部往袭宁夏,但未得手,被击溃后,苏逃后套,高被俘。但宁夏守军只有防守之力,不敢远离来兰援救,而马鸿宾自带之兵,又以马被软禁,也不敢轻举妄动,撤至新城、河口一带。雷中田成丁骑虎之势。   雷马事变之第二日,马文车等就以各界代表名义开会,成立了甘肃临时省政府,27日又开会推举马文车、雷中田、杨思、李朝杰、赵晚江、李克明、陈硅璋、鲁大昌、王家曾、喇世俊,裴建准马锡武、慕寿祺等13人为委员,由马文车兼代主席,杨兼民政,李朝杰兼财政,马文车兼教育,喇世俊兼建设。由季子英任秘书长。其中:杨思、李克明、喇世俊、裴建准、马锡武、慕寿祺是被拉拢的甘肃绅士,陈硅璋、鲁大昌是意图拉拢的甘肃军阀,但均未来兰。雷中田、李朝杰、王家曾是国民军残余。赵晚江原是潼关行营主任杨虎城派来的代表,自他参加了事变,杨另派了代表,赵在任委员期间被人刺杀。马文车是蒋介石派的甘肃党务视察员。这个临时省政府从8月28日到11月5日一共开了常会27次,直到马文车、雷中田等失败后告终。   雷马事变后,只有少数人附和,实力派皆持观望态度,马麟试作调解未成。适吴佩孚启四川经甘肃陇南天水过临洮来到兰州,仍然以“孚威上将军”名义,托词闲游,到兰后进行调解,劝雷中田释放马鸿宾,马仍回到宁夏。而蒋介石恐吴佩孚利用甘肃混乱局面,乘机东山再起,遂令潼关行营主任杨虎城派其师长孙蔚如以甘肃宣慰使名义,率陕西军队杨渠统部,由陈硅璋前导,向兰州进攻,雷中田在定西防御失败,将残部交鲁大昌,鲁资送雷中田他去。马文车随吴佩孚仓皇离兰,经宁夏往北平。孙蔚如进入兰州以后,设宣慰使署管理省政。1932年5月,蒋介石正式任命邵力子为甘肃省政府主席,从此,蒋之势力逐渐控制了甘肃。   马鸿宾被释之后,仍然返回宁夏,将到中卫之时,在天水之马廷贤部被陕军马青苑师打败,率众逃至宁夏边境,马鸿宾一面防御,一面收抚。在这时期,马鸿宾部下人数骤增至2万以上,但马廷贤所部多为惯匪,马鸿宾恐难驾驭,把一些马匹枪支收缴后,士兵大部遣散。马廷贤的势力从此消灭,马廷贤本人也离宁他去。   931年冬至1932年春,马鸿宾按新编第七师的编制,整顿了部属,共编十九、二十、二十一3个旅和骑兵旅,旅长为马玉麟,马显诚、马培青、冶成章。师直属部队为炮兵营、辎重营、工兵营、特务营。编制人数上报1.2万多人,实则不足1万人,各种枪支约8000.还有一些刀矛。随后又向阎锡山处买了关退式大炮8门,充实了火力。1932年秋,二--十旅旅长马显诚病故,由骑兵旅长冶成章接任。   编辑本段]   驻中宁和陇东时期   932年冬,马鸿逵准备就宁夏省主席职务,时马鸿逵所部三十五师驻在河南,蒋介石令马鸿宾到河南接替马鸿逵任三十五师师长,将第七师交马鸿逵,互换防地租部队。1933年春,马鸿逵到宁夏要接收第七师,并催马鸿宾前往河南接三十五师防务。此时马福祥已经病故,马鸿宾、马鸿逵在国民党中央失去靠山,所以马鸿逵来宁之时,蒋介石限令只带少数部队,他就挑选三十五师的精锐带走,留下的多系老弱。马鸿宾也不愿离开自己的原有部队,就去面见蒋介石陈述不能离开部队前去河南的理由。蒋介石为了笼络他们,准把两个部队的番号互换,就把第七师改为三十五师。下为一O三、一O四、一O五3个旅,旅长分别为马玉麟。马献文、冶成章。以马培青为骑兵团长,直属炮兵、工兵、辎重、特务四个营。蒋介石又配发了些重机枪,令其驻在金积、中卫、中宁—带,受甘肃“绥靖”公署主任朱绍良的指挥,由宁夏补助军饷每月2万元。在这个时期,马鸿宾与马鸿逵因权力上发生矛盾,不大和睦。   933年,蒋介石令孙殿英为青海西区屯垦督办,率部前往柴达木屯垦,指示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主任何应钦支持其赴任。但甘肃“绥靖”公署主任朱绍良却又指使马鸿宾、马鸿逵与青海马步芳合兵堵截,拒孙殿英部进入西北。三马因共同利害关系,遂又联合一致拒孙,马鸿宾亲自在银川指挥作战,历时两月,孙殿荚战败,时为1934年仲春。此役结束后,马鸿逵、马鸿宾弟兄之间,又因军队驻地及械弹补给问题发生龃龉,仍闹矛盾,马鸿宾的三十五师仍驻在金积一带。此后,马鸿宾即以中宁为基地,长驻于此。不久,甘肃“绥靖”公署主任朱绍良命令三十五师向陇东开拔,堵击红军。   934年秋,马鸿宾部三十五师除留少数部队驻中宁等地外,派一O三旅旅长马玉麟、一O五旅旅长冶成章,率部向甘肃之庆阳、环县出发,马本人也往陇东指挥。1935年夏,马鸿宾部骑兵曾在六村与红军有所接触,均系小规模战斗。   是时,蒋介石令朱绍良下令马鸿宾堵击北上抗日红军进入陕北。马鸿宾派一O四旅的步兵在平凉一带布防。并在正宁县属湫头和四村先后接触两次。这时,三十五师师部已从固原移至西峰镇。   935年秋,红军二十五军徐海东部路过平凉,马鸿宾部设防堵击,并派兵尾随,相机夹击。红军在平凉县白水镇附近马莲铺击溃了三十五师尾追红二十五军的马吉庵团三个营。这时,马鸿宾正赶到马莲铺,率随从20余人参加战斗,时已黄昏,又值大雨,红军撤离战场。第二天,马鸿宾在当地收集部队,埋葬阵亡士兵。而红军已进到泾川县王母宫山上,击溃三十五师二O八团,团长马开基被击毙。红二十五军顺利北上,进入陕北根据地。   后来,另一支红军经过陇东,陕北革命根据地派出红军接应。时马鸿宾部冶成章旅驻环县曲子镇,适当其冲,交战之后,被红军击溃,冶成章受伤被俘。红军教育后释还。其后又在固原的白杨河与红军遭遇,被打垮了一个营。经过几次交锋,马鸿宾受到教训,知道了红军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了。以后蒋介石又调兵遣将,包围陕北、陇东,布防的除马鸿宾的三十五师外,还有蒋之嫡系部队和东北军部队。直到1936年西安事变后,国共第二次合作形成,才改变了这种局势。   编辑本段]   抗日战争时期   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之后,马鸿宾部编为八十一军,马鸿宾升任军长,所辖仍为原部队三十五师和一个独立第三十五旅,以马腾蛟为师长,马献文为旅长。编制定后,奉命前往绥西抗御日军,由马腾蛟率一部分军队开往前方。1940年,又改以马惇靖(马鸿宾第三子)为三十五师师长。   939年的沙沟事变,是伊斯兰教沙沟门宦教主马震武之侄马国瑞在固原、海原、西吉--带反抗国民党的一次斗争。时甘肃省主席朱绍良兼代西北行营主任,调动大军镇压,也调马鸿宾协同行动。马鸿宾派团长马奠邦率骑兵两营,步兵一营,前往固原三营镇防御,后来马国瑞被国民党部队在泾原击败。起事群众惧怕国民党报复,十分恐惶,马鸿宾到固原三营当面指示马奠邦到沙沟八只窑与当地士绅、阿訇商议,由马鸿宾出示安民,交出武器。不咎既往,使参加此次事变的群众情绪暂时安定下来。   939年秋,八十一军主力三十五师及两个骑兵连,从绥西移防伊克昭盟北部达拉特旗,驻在黄河南岸滩地(东胜县属之农业区)及滩地之南沙漠台地。二O五团团长马维林、副团长韩哲生率团部及两个骑兵连驻台地边沿之新民堡。三个营进驻滩上,相距十余华里。二O六团团部及一个营驻王乃召(距新民堡十余华里)庙外,其余各营也驻滩上。三十五师师部则驻沙漠中的李玉山圪坝(东距新民堡十五六华里,北距王乃召七八华里)。军长马鸿宾率指挥所驻占檀召(在王乃召西约十七八华里)。其余部队驻在占檀召前面及迤西地区。   940年2月底,黄河已经封冻,侵占归绥的日军,以军用汽车六、七十辆,载运军队及大炮,从托克托县附近过河,向西进犯。先在树仁台一带和民兵义勇军接触,义勇军不支,日军有沿滩西犯可能。我方得此情报,已经傍晚,军部即电话通知各团注意警戒。次日黎明,二O五团进入阵地。日出时,日军军车已到新民堡阵地前方,先以30余门大炮猛轰,摧毁了我军右翼阵地,并掩护其步兵冲破右翼,包围过来,马鸿宾部士兵仅有旧式步枪,抵抗不住,向东北撤退,留一小部分战士坚持在前沿阵地掩护,最后全部壮烈牺牲。这一役阵亡副连长一人,排长二人,士兵40余人。开始,二O五团发现敌人,向马鸿宾电话报告,马鸿宾指示速将部队撤离阵地,退入西南沙漠地区。但在日军炮火射程之内,来不及撤退,故受此损失。随后,马鸿宾令该团在门坎梁(距新民堡约五华里)收集散兵,乘黑夜把驻在滩上的三个营撤回。   日军占领新民堡后,第二天黎明,又向二O六团王乃召阵地进攻。仍凭借其武器之优势,先以炮火轰击,随之掩护步兵进攻。二O六团根据马鸿宾的指示,凭借工事抵抗了一个多小时,撤向沙漠内部,损失较轻。   此后,日军以新民堡为据点,向滩地进行“扫荡”战。我方在滩上驻军,先后均撤至南面沙漠台地。日军又从包头调来伪蒙骑兵,号称五个师(实际每师只有二三百人),分驻滩地。马鸿宾命令各团利用沙漠敌人汽车不能畅行之利,以“磨盘”战术与敌周旋,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与敌常保持五六华里之距离,遇到有利地形和机会,就进行反击。并选拔了二三十人组成突击队,夜间到新民堡附近鸣枪扰敌,使之不得安宁。这样过了**天。某日上午,日军又以军车二三十辆,满载敌军,从新民堡向门坎梁开进沙漠地带。日军军车只能慢慢蠕动,我军即向西南撤退。日军也下了汽车,趾高气扬,步行前进。到了距门坎梁五六华里之兰西圪坝,当面有一条虽不甚高但坡度较大的山梁,双方都抢先登山,争夺制高点,当敌军爬至半山,在敌东翼之我军一部分已抢上山顶,向爬至半山之敌开枪猛击。同时,我驻李玉山圪坝的骑兵一连,也从西翼抢上山顶对敌开火,从上压下,将山坡上的几十名敌人全数击毙。敌之后续部队一面仰攻,一面抢拉伤亡敌兵,我军继续枪击,并投掷手榴弹,又伤毙敌军200多人,遍坡都是尸体。   因敌已接近阵地,敌军炮火失去作用,同时,地形有利,有全歼进犯之敌的可能。正在这关键时刻,敌以坦克四辆,后随大批敌兵前来增援沙窝、山坡都阻不住它的前进。马鸿宾的军队还是第一次见到敌之坦克,知道不能硬拚,遂向山后及两侧迅速撤退。敌之坦克上到山顶,未再追击,掩护敌兵抬运死尸和伤兵,装入汽车开回新民堡。这一战马鸿宾部共伤亡20多人。   经过这次打击,日军连夜在新民堡焚烧尸体。次日一早,敌人放火烧了新民堡及王乃昭的全部房屋,匆匆撤走,经滩地,过昭君坟(在包头附近黄河南岸)、简板营子,渡河北去。时天气逐渐转暖,黄河结冰已渐融化,敌之重武器不便渡河,也是敌人北撤原因之一。   日军撤走之后,马家军经过几天准备,分别向滩上伪蒙骑兵进攻,经过一个多月的几十次交战,伪蒙军一触即退,逃过黄河。最西面才登昭的敌人据点,被傅作义部攻克。于是伊克昭盟大面积的滩地,全部收复。   941年,蒋介石命马鸿宾为绥西防守司令,驻五原、临河一带,以防日军再向河套侵进。是年冬,日军过黄河南,向包头以南之桃力鸣、大树湾等地进行扫荡,与马军遭遇,激战两昼夜,击退敌军。又数次派兵袭击包头以西昭君坟之日本侵略军,并在包头以东,使士兵伪装成老百姓,相机破坏铁道,阻滞日军运行。   942年,蒋介石又派傅作义为绥西防守总司令,改派马鸿宾为副总司令,加强绥西防务。傅作义部前线部队进驻包头以西昭君坟、蔡灯台一带,马鸿宾部前线部队进驻包头以南大树湾,桃力鸣一带。是年冬,傅作义部攻下蔡灯台的日军阵地,马鸿宾部一七九团马奠邦部攻下史家营子,二O五团攻下新城日军阵地。   943年,傅作义部完全接替了绥西防务。马鸿宾率部撤回宁夏中宁县进行休整。   编辑本段]   解放战争时期   947年,胡宗南进犯延安,蒋介石命令马鸿宾协同行动。是年3月,以马悼靖为固原、海原司令,参加作战,马敦靖派其所部一七九团进至环县将台。夜间,被解放军包围,全团被俘,其后续部队一个团在环县附近也被击溃,后来解放军对被俘的一七九团团长马奠邦进行教育,阐明国内外形势,交待了民族、宗教政策,释放回宁。并带信给马鸿宾。马鸿宾也把拘押在中宁的解放军方面18名被俘人员放回。   947年七八月间,蒋介石计划成立“陕甘宁边区剿匪总司令部”,以马鸿宾为总司令.马鸿逵、马步芳为副总司令,张广君为参谋长,秦怀玺为政治部主任,希望诸马合作,进攻陕北,腾出蒋的嫡系部队加强其它战场。并由白崇禧出面,邀请马鸿宾、马鸿逵、马步芳到南京,与陈诚、邓宝珊、关麟征等沟通意见。诸马当面都表示同意,但马鸿宾过兰返宁以后。看到,“戡乱”形势不好,而且马鸿逵、马步芳也不甘心居他之下,于是让张广君、秦怀玺仍各回国防部及西北军政长官公署,“陕甘宁边区剿总”就流产了。   948年,马鸿逵任宁夏兵团司令官,马鸿宾为副司令官,八十一军军长职务由其子马惇靖升任。这时八十一军的编制和人事如下:   军长马惇靖,副军长马敦信。   参谋长杨遇春,参谋处长郭奎武,政工处长马长瑞,副官处长王有弟,军需处长正宇栋,军医还长何云山,军务处长王树功,军法处长李育生,机要主任孙昭贤,人事科长谢兆藩。   八十一军共辖三个师(每师辖三个团):三十五师,师长马奠邦;二九四师,师长马绍翰;三五八师,师长马明德(1948年增加的编制,1949年8月才成立。新兵尚未接收完毕就解放了)。   军直属部队:警备营营长马悖恭,工兵营营长韩哲生,通讯营营长孙昭贤,炮兵营营长吴振文,辎重营营长马正有。   全军人数最多时约有23000人,历经将台堡、环县、中卫等地作战消耗及逃亡,后来起义整编时只有l万人左右。   947年至1949年,八十一军前方指挥部设在固原三营镇,军部仍在中宁县。所属三十五师,二九四师主力布防在海原、固原一带,新编三五八师未曾投入战斗。1949年8月,兰州解放时,八十一军指挥所一度移至靖远东湾附近,军部及眷属住海原,解放军向宁夏挺进时,八十一军部队及家属均集中于中卫县一带。 历史上的马仲英(本书相关主要人物)   马仲英(约1912年—约1937年),马仲英,甘肃河州(今临夏回族自治州)人,回族军阀,中将军衔。原名马步英,其父马宝与马步芳、马步青的父亲青海省主席马麒为堂兄弟。后因为和马步芳交恶改名马仲英。   马仲英   马仲英是一个30年代在西北赫赫有名的人物,谈及30年代的新疆就无法回避这个名字,也不能回避他的来历,正是因为马仲英才造成盛世才独霸新疆的局面,才造成盛世才向苏联一面倒的政策。因此马仲英与二次大战时期新疆的关系异乎寻常地密切。   马仲英,其父马宝与20年代末期西北“五马”之一的青海省主席马麒是叔伯兄弟,马麒是马步青、马步芳的父亲,在辛亥革命后割据青海,奠定了马氏家族在青海的统治达40年之久。   非常时代出非常英雄。20世纪前50年的英雄纷起的乱世当中,最值得书写的自然是西北地区,毕竟**打下江山的事业是从西北才真正开始的。但西北地区的另一些杰出的英雄人物因未参与中原逐鹿而被忽略,是为大遗憾。   编辑本段]   马仲英参与的战争   征战甘肃   马仲英近照,取自日本1944年的报纸   928年春天,冯玉祥的国民军与甘肃河州回民发生矛盾,国民军大规模清乡,时马宝为马麒的宁海军一个营长,有病休养在河州老家,被国民军怀疑“通匪”而遭逮捕枪决。在军校学习的马仲英闻讯后率6名好友反叛,袭击了一队国民军运输队,缴获了大批武器。到达河州后,召集当地两三万民众建立武装“黑虎吸冯军”,自称司令。因为当时只有17虚岁,被称为“尕司令”。马仲英三度围攻河州,并且提出“不杀回、不杀汉,专杀国民军办事员”的口号,先后3次围攻河州,战争一度进展到离兰州仅60公里的牛心山,兰州为之震动,1928年夏末,冯玉祥调集吉鸿昌、孙连仲、佟麟阁等部,对马仲英发起反攻,激战7昼夜,马仲英战败,一路撤退到岷州。十二月马仲英卷土重来,迅速进逼西宁,在遭到青海主席孙连仲部的阻击后,转而袭取湟源,大肆抢掠,然后退走河西,1929年进入宁夏,与吉鸿昌二战宁夏城后被马鸿奎收编。马仲英自己去了北平。据说曾受到蒋介石的接见,蒋还试图推荐他去中央军校学习。此间他还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并以作战参谋的身份参加中原大战。   马仲英的部队被马鸿奎收编后,马仲英远走北平一年即返回宁夏,旋即携旧部再叛,1930年冬天突然攻取张掖,然后收编部队,自称“甘宁青联军总司令”开始扩充实力。马仲英盘踞肃州(今酒泉)和甘州(今张掖)引起青海陆军新编第九师师长马步芳的嫉妒,马步芳遂于1931年夏天进攻马仲英,马仲英主力远在肃州,救援不及而丢失张掖。马步芳乘胜开始进攻酒泉,恰在此时,马仲英在肃州见到了哈密特使尧乐博斯,尧乐博斯劝说马仲英进军新疆。马仲英正被马步芳打得很狼狈,于是一拍即合,领兵入疆。   征战新疆   931年的新疆处于战乱之中,杨增新遇刺后上台的金树仁难以威抚新疆,新疆各地反金力量不断起事,反金力量的主力是哈密农民起义军,这支武装的头目是参加过早年铁木耳起义的和加尼牙孜,哈密王和担任哈密警备旅长的尧乐博斯暗中支持他,哈密王为了取得内地中央政府的支持,暗中派遣尧乐博斯赴南京请愿,尧乐博斯在去南京的途中于酒泉见到马仲英,两人相谈很是投机。马仲英和尧乐博斯商议后决定一起入新,共同推翻金树仁的政权。   931年初夏,马仲英诈称“奉命出关”、“兴师援哈”,扬言在“三个月内打败金树仁”。5月19日在肃州整装出发,当时号称3个纵队,每个纵队各有司令1人。实际上战斗人员仅有400多人,枪支仅90余支,连同家属、勤杂人员也不过500多人。马仲英计划在15天内赶到哈密,但是到达星星峡附近时,粮草耗尽,马仲英临时决定夜袭星星峡,缴获了部分枪械和粮草。然后兵分两路,一路奔沁城,一路沿大路直去哈密东郊的黄芦岗。   黄芦岗是哈密城防重地,大批金树仁军队在此驻扎,派鲁效祖为东路剿匪总司令,盛世才为参谋长率1500人解哈密之围。1931年7月3日马仲英指挥200人的骑兵部队突然发起进攻,黄芦岗守军不知虚实随即溃退哈密,马仲英进而包围了哈密汉城新旧两城。马仲英也在战斗中受伤。金树仁调集6500人的省军防卫新疆首府迪化。   哈密有三城,回城在南,汉城在北,汉城又有新老城之分,老城在新城和回城之间,文武官署均在此地,新城和老城之间防线很长。老城东南两门和新城北门毫无屏障。当时汉城驻军为朱瑞墀的一个师,部下有步、骑、炮、机枪等13个连。朱瑞墀镇守新城,熊发友守卫老城。   马仲英进驻黄芦岗后,与加尼牙孜部的配合,马仲英的参谋长吴英琦率领先锋夜袭哈密,一举攻克回城,开始对汉城猛烈攻击。熊发友见势不好准备投降,被朱瑞墀阻止。朱瑞墀认为马部虽然骁勇善战,但是没有重武器,必不利于攻城,果然在金军严密防守下,哈密未破。   马仲英的第36师师部驻扎酒泉酒肃州镇守使官署,下设军需、军法、政训、参谋、军械、军医、秘书、副官八处。并设立直属教导连,由马仲英的弟弟马仲杰任连长,专门培训优秀青年,准备培养为部队的军官。又设专门的被服厂、军械修理厂等后勤单位,俨然从“匪”转变为一支正规部队。但是其部队仍然沿用旧习,全部用绰号作为番号,如“牛肉团”、“歪嘴团”、“黑鹰团”、“是非团”、“枣骝团”、“鸭子营”、“黑汉旅”等,其骑兵以马的毛色编队,如“黑马队”、“白马队”、“花马队”、“枣骝队”等,依然一副流寇作风。后来经过马仲英大力整顿,强征当地农民子弟入伍,得众3000,编为2个旅,由马仲杰(马仲英的弟弟)和马虎山(马仲英的姐夫)分别担任旅长。从此军容整齐、指挥统一。   932年,金树仁任用盛世才进剿和加尼牙孜的哈密军。和加尼牙孜再次请马仲英入疆。马派手下马世明、马全禄率部进入新疆,分别攻占吐鲁番和袭击迪化。   933年1月,天寒地冻,马仲英亲率主力3000人由酒泉出发,第二次进入新疆。在他出发之前先期抵达的马世明和马全禄已经和和加尼牙孜一起,将战火燃遍整个东疆,其中马全禄部在1932年末进抵迪化附近的南山。当时盛世才正督率省军在鄯善和吐鲁番一带和马世明、和加尼牙孜缠斗,因而迪化兵力空虚,城内一片恐慌。金树仁慌忙成立警备司令部,自己亲自披挂上阵任司令,又成立城防指挥部统一指挥,“保卫迪化”。1932年12月,省军一团在芨芨糟子堵截马全禄,1933年1月25日,正是马仲英经星星峡向哈密进军的时候,马全禄指挥精锐骑兵突袭省军,省军堵截部队大败,仅有百人生还。消息传到迪化,全城震动,1月29日,迪化关闭大部分城门,仅留东门一处进出。同时金树仁命商团荷枪实弹守卫城池,迪化所有店铺关门歇业,邮政业务也随之停止,“风声鹤唳,一夕数惊”。迪化城内仅有省军700余和归化军(流窜新疆被收编的白俄)300多人,为了增加兵员,省府办公人员停止办公,科长以下每人佩带标示携大刀轮流守城。同时宣布全城实行宵禁,开始了长达46天的战争状态。时刚从德国留学归来的包尔汉在他的回忆录中说:“人们到郊区去,如果随身没有一支枪,也得提上一把大刀或梭镖自卫。有时迎面来一个人,往往不问青红皂白,就先下手为强,给对方一家伙。当时的乌鲁木齐,就是这样一种充满恐怖,阴森逼人的鬼魅世界!”   盛世才   2月19日,马全禄率领骑兵数百人开始在迪化四郊神出鬼没,不断进行骚扰和进攻。战斗主要发生在迪化西门外的西大桥和红山嘴一带,从2月21日起,战斗不止,马全禄一度进入红山嘴,攻占了小校场的无线电台、北门外高地和西大桥一带。双方在西大桥开始激战,省军为了夺回无线电台,竟将这里的民房付之一炬,23日,,马全禄不支退走,战斗暂时告一段落,然而迪化“伏尸遍野,目不忍睹”,仅3月4日当地慈善机构就运出尸体千余。可见当时战斗之激烈。   马全禄攻迪化不克,遂转而四处袭击迪化郊县,盛世才率军回守迪化,经常被马全禄的四处骚扰搞得疲惫不堪,往往是一处战斗未完,另一处战斗又起,疲于奔命。这种局面正是马仲英所希望看到的。马仲英自从第一次入疆后,潜心研究再次入疆的计划,马全禄在迪化四郊的游击战,正是实现这一计划的关键。   马仲英西出星星峡,一路顺利抵达哈密,在这里他召开了一个高级军事会议,在会议上他宣布了自己的庞大计划:马全禄继续牵制省军主力于迪化周围,哈密马军主力兵分两路,一路出哈密,沿天山南路,直取鄯善、吐鲁番,再进取迪化;另一路从镇西沿木垒河、奇台西进,在迪化和第一路及马全禄部会合共同攻占迪化。而马仲英则以陆军新编36师的名义坐镇哈密指挥全局。   3月,两路大军开始行动,尧乐博斯的南路一路未经历大的战斗,顺利占领了吐鲁番。但是马仲杰(马仲英宠爱有加的弟弟)的一路却不太顺利,马仲英自哈密出发后,沿途张贴《为讨伐金树仁告新疆民众书》,罗列金树仁十大罪状,宣扬36师“奉中央命令”“志在排解纠纷,挽救危局,使同胞出水火之厄”,号召当地群众支持自己,因而所向披靡,一天就占领了木垒河抵达奇台。但是在进攻奇台的战斗中,马仲杰不顾城垣坚固,亲自率领部下发起强攻,结果自己“身中数弹,倒地阵亡”。马仲英得知后怒火万丈,从哈密急速抵达奇台指挥战斗,为弟弟报仇。   就在马仲英猛攻奇台的时候,四面楚歌的迪化爆发了“四一二政变”,这在当时是一件大事,发动这次政变的是一批东北抗日义勇军将领(918事变后退入苏联,后转入新疆的东北义勇军,他们也是当时省军的主力,发动政变者大多来自苏炳文旧部)和归化军,政变导致了金树仁狼狈下台逃走(先走塔城,后经苏联回到天津,不久被国民政府指控有罪而监禁),推举德高望重的刘文龙为临时政府主席,由于盛世才把持新疆省军大权,在政变关键时刻又支持政变,因而被推选为新疆督办。   决战紫泥泉   933年1月,马仲英率领6000多人进军新疆,占领新疆东部。4月12日,迪化金树仁手下的归化军(白俄军队)和东北抗日义勇军旧部反叛,推盛世才为新疆督办。盛世才被推选为督办后,马上就让人感受到他的阴冷风格。首先他派人与马全禄的部下马德祥勾结,用高官厚禄相利诱,唆使马德祥杀死马全禄,进而收编马全禄余部2000多人,从而消除了威胁迪化的一大威胁。然后盛世才又利用马仲英和和加尼牙孜因为分配战利品而发生的分歧和矛盾,以划分南疆给和加尼牙孜为代价,诱使和加尼牙孜与马仲英脱离关系,这样和马联盟瓦解,马仲英从此失去了当地部分少数民族头目的支持,这成为后来马仲英无法在南疆立足的重要原因,由此可见盛世才的谋略。   紫泥泉位于孚远和阜康之间,阜康距离迪化十分近,在孚远通向阜康的大路上有个三台镇,三台的西边就是紫泥泉,这里是从哈密经奇台、阜康去迪化的必经之路。阜康位于迪化的东面,是迪化的门户,阜康失守则迪化不保。当年左宗棠收复新疆之北路大军就是经此进取迪化的。而今马仲英也采用了同样的路线。   马仲英占领了奇台和孚远后,距离阜康只有大约100公里。盛世才被推选为新疆督办后,一方面采用怀柔政策分化瓦解马仲英和和加尼牙孜的联盟,另一方面则丝毫不放松军事防备。从5月开始,盛世才开始调集大批省军向阜康方向集中,,到6月中旬,先后抵达紫泥泉地区的部队有:   第一路军指挥官郑润成,兵力1400人   第二路军指挥官柴秀龄,兵力900人   第三路军指挥官巴平古特,这是在迪化的白俄归化军主力,兵力有1000人   第四路军指挥官刘万奎,绰号刘快腿,原来是东北土匪,后跟随苏炳文率部下抗日,失败后经苏联进入新疆。兵力有500人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8 _0._c_o_m   第五路军指挥官张毓秀,兵力750人   第六路军指挥官哈良玉,兵力700人   炮兵指挥官杨炳森,兵力300人   敢死队指挥官白玉,兵力400人   机枪队指挥官王丕纲,兵力260人   此外还有装甲车队、辎重队、卫生队和无线电台等。   马仲英部大约有7000多人,驻扎在哈密、奇台和孚远一线。在5月占领孚远后,新疆临时政府曾经与马仲英进行接触,商谈和平解决的办法,此时盛世才已经成功分化了和加尼牙孜,军中大批军官尤其是归化军强烈主战,而马仲英一路进展顺利,尽管军中阿訇希望和平,但众多军官也主张继续战争,在这样的氛围中双方的和平谈判最后不了了之。   月7日,盛世才手下的归化军从阜康开始向紫泥泉方向推进,同时,已经和盛世才有密约的和加尼牙孜也开始带领部下脱离马仲英向紫泥泉移动,马仲英为了保护孚远外郊,被迫推进到紫泥泉,于6月8日晚到达并开始布防。马仲英打算利用紫泥泉村进行掩护,进可攻击,退可防守。而盛世才的战术打算利用自己优势兵力,直接进攻当面对手,并在这一地带对马仲英进行包围而加以歼灭,为了实现这个战役目的,盛世才制定了如下作战方案:   以第四路刘快腿部加机枪两连并钢甲车队,占领乾沟南北,诱使马军进攻,然后坚决就地抵抗阻击;第三路归化军之骑兵掩护第四路的右翼,第六路骑兵掩护第四路左侧,当全线总攻时两支骑兵威胁马军两翼并包围敌军;第五路、第二路为二线部队,其中第五路沿公路右线攻击前进,第二路则沿公路左线进攻,随时援助第四路发起中央进攻;第一路和敢死队、其他机枪队为总预备队,同时炮兵受命集中炮火炮击紫泥泉村,掩护步兵推进。   盛世才的骑兵部队   4月12日下午4点30分,刘快腿部开始与马仲英部队发生接触,双方立即开始激烈交战。马仲英的部队气势凶猛,潮水般一批批冲向省军阵地,省军用机枪和装甲车等重火力顽强抵抗,然而马军不在乎兵员伤亡,冲在前面的人刚刚被射中倒下,后面就有更多的人补上,给省军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省军阵地数度被马军骑兵突破,盛世才在前沿指挥作战险些被活捉。盛世才后来心有余悸地回忆说这是他一生中最危险的一仗。但是负责坚守省军中央阵地的刘快腿500精兵发挥了极大作用,刘快腿的部下多为他当年在东北做土匪时训练的神枪手,枪法娴熟,百发百中,弹无虚发。每次马军骑兵从两侧突破阵地时,都被这些枪手准确的射击命中骑手头部而毙命。如此交战不久,马军即伤亡达400余人。马军第一线士兵多为进入哈密后补充新兵,战斗力不如跟随马仲英入疆的3000甘肃子弟兵,此时见伤亡巨大,开始畏缩不前,省军趁机开始发起总攻,前进到紫泥泉村附近,双方又发生激战。马军二线部队部署在村庄周围,开始顽强阻击省军的进攻。不久,天色渐暗,阴云密布,大雨滂沱,并不时突降冰雹,气温骤然降至零度以下,士兵无法继续战斗,省军遂停止进攻,双方对峙了一夜。   马军出奇台均配发单衣裤,在当夜雨雪纷飞中,冻死很多,即使挺过寒夜者也是双手冻僵,几乎无法继续持枪射击。而省军士兵配发皮衣,因而能够坚持。第二天拂晓,修整了一夜的省军又一次发起猛烈攻势,不给马军丝毫喘息的机会。战斗开始不久马军又伤亡200多人,马仲英卫队营近500人原为省军,在孚远投降马仲英,现在见马军大势已去,无力再战,当即借助天色昏暗于阵前投降省军,致使马军阵地出现一个大缺口,防线随即崩溃,马军全军溃退。马仲英率自己从甘肃带进新疆的3000士兵,沿公路一路东逃,经木垒河翻越天山南下吐鲁番。省军追兵则于14日胜利占领奇台。   此次战斗,盛世才大获全胜,击毙马军600多人,缴获枪支1000多支,子弹30000多发,自己仅有300人的伤亡。马仲英南逃吐鲁番却是出乎盛世才的预料,盛世才在战斗胜利后命令参谋长陈中率骑兵追击,原以为马仲英会动撤哈密,然后背靠自己甘肃的老地盘,进可攻,退可守,如此以来,其仍然是新疆治安之大患,却不料马仲英会南下。   马仲英之南下的确令人费解,纵然吐鲁番有马世明活动,但也断不可自绝退路,丧失回旋余地。况且与和加尼牙孜决裂后,已经失去大半当地民众的支持,再南下吐鲁番,无疑自寻死地。如果是担心和加尼牙孜会在哈密断其后路,那倒不必,因为哈密当时还有马军数百驻扎(这些官兵在马仲英南下后历尽千辛万苦回到甘肃,随即被马步芳缴械遣散),而且和加尼牙孜主力也在紫泥泉附近做壁上观,哈密实际并没有多少兵力。因此解释他的南下,只能是其年轻气盛,为了颜面不愿回甘肃寄居马步芳篱下而已。此后马仲英盘踞吐鲁番,纠集力量再战迪化,虽然声势浩大,但一遭失利,则前后退路全无,只得狼狈西去,为最后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大战前的和平谈判   正当盛世才和马仲英在紫泥泉大打出手的时候,国民政府赴新疆宣慰使、参谋本部次长黄慕松于1933年6月6日抵达迪化。黄慕松此行新疆肩负南京国民政府的重任,也即平息新疆内乱,将新疆纳入国民政府的真正管辖中,从而一改从杨增新开始的新疆“名附中央,实为割据”的局面。   盛世才为了东路与马仲英的交战,与黄慕松见面后匆匆离去,但他遍布迪化的耳目却在时刻监视着黄慕松的一举一动。紫泥泉战斗后,盛世才在奇台捕获了跟随马仲英入疆的日本人大西忠,大西忠,化名于华亭,根据当时在马仲英部担任高级参谋的杨波清回忆,大西忠精通破译电报密码,在经甘肃去新疆途中被马部士兵擒获,后留在36师参谋部专门负责情报工作,由于此人汉语不流利,很多人怀疑他是日本间谍。马仲英从奇台败退时,专门命令军法处四处搜杀此人,但由于大西忠躲藏起来未果。盛世才捕获大西忠后,利用大西忠破译了黄慕松与南京国民政府的来往电报,因而对黄慕松了如指掌。   盛世才攫取412政变的果实后,凭借军事实力逐步排挤412政变发起人,势必引起这个集团的不满。当初发起推翻金树仁政权的督办行营参谋长陈中、省政府秘书长陶明樾,省军航空学校校长李笑天等人在黄慕松到来之后,纷纷向黄慕松靠拢,希望通过中央大员的渠道取得国民政府的支持,从而限制盛世才权利的膨胀。同时黄慕松为了实现国民政府的意图,精心炮制了一个撤督办成立军事委员会的方案,也就是撤消目前盛世才为督办的新疆边防督办公署,代之以新疆军事委员会,容纳和加尼牙孜、原金树仁政权残余、入疆之东北抗日义勇军、马仲英、伊犁屯垦使张培元等为委员,以盛世才为委员长。黄慕松希望通过这个方案即限制盛世才的权利,又可以平息目前遍及全疆的动乱。但是黄慕松的一厢情愿与盛世才的打算有着根本的差异。盛世才抛弃国民革命军参谋部的工作来新疆就有野心,不到3年眼见已经成为半个新疆王,岂有撒手的道理?   933年6月下旬,盛世才突然停止追击马仲英。匆匆带亲信部队返回迪化。6月25日傍晚以开会名义将陈中、陶明樾、李笑天三人擒获,随即当场枪决。这一血腥手段果然收效显著,新疆临时省政府主席刘文龙吓的嚎啕大哭要求辞职,省府办公人员一致向黄慕松要求收回撤除边防督办公署的计划。另一方面,盛世才暗中指示手下四处散布黄慕松与马仲英勾结,同时又公开宣布大西忠实为日本间谍,马仲英乃“日本帝国主义走狗”,言外之意黄慕松与马仲英接触实际是在为日本帝国主义张目。这一点十分重要,因为此时从塔城辗转回国的东北抗日义勇军正在陆续向迪化集中,准备回撤关内继续抗日,此言论一出激起果然东北义勇军义愤,后来从苏联归来的义勇军大部分留在新疆卷入了内战,在随后不到半年的战争中,付出了约5000人的生命,但是接着盛世才统治新疆的10多年中,丧生于盛世才黑暗统治中的竟多达10000余人,这不能不说是东北抗日义勇军的悲哀,也使人更加痛恨盛世才的阴险狡诈(1944年盛世才回内地后,原东北义勇军旧部为报仇,四处寻机刺杀盛世才,搞得他深居简出,即便后来随国民党败军逃至台北,也轻易不敢抛头露面,义勇军旧部杀盛世才不成,转而去兰州将盛世才岳父一家老少满门刺杀,还在墙壁上用鲜血写道:十年冤仇一日雪,可见盛世才在新疆激起民愤有多大)。   杀害412政变领导人后,黄慕松便被盛世才软禁在迪化,威逼之下黄慕松只好向南京拍发电报:“新疆僻处强邻,情形复杂,隐忧四伏,非定重心难期安静。查临时督办盛世才,临时主席刘文龙,辛苦维持,业经数月,拟请中央既予真除,庶名位既正,责任更专,有裨时局,殊非浅鲜,伏祈鉴核,迅赐发表,以定人心”,心满意足的盛世才方释放黄慕松。   马仲英的儿子   新疆事态的急剧变化,尤其是盛世才枪杀三人震惊全国,一时间舆论哗然,连蒋介石和汪精卫都不得不纷纷表态,发表对新疆时局的看法,时任南京国民政府行政院长的汪精卫在1933年7月10日提出了解决新疆问题的三大原则,第一是外交要统一于中央;第二是军事要统一于中央;第三是宗教要自由,民族要平等。马仲英于7月11日致国民政府,表示服从中央。盛世才、刘文龙也在7月20日致电蒋介石和汪精卫表示服从。于是南京国民政府于1933年8月1日行政院第118次会议上无可奈何地任命刘文龙为新疆省主席,盛世才兼边防督办,张培元兼伊犁屯垦使及陆军新遍第八师师长。   盛世才杀害陈中等三人,震慑了迪化反对自己的异己,又软禁了黄慕松,遂又开始考虑对付信服大患马仲英。马仲英自紫泥泉败退吐鲁番后,养精蓄锐,一方面东出鄯善,围攻奇台;另一方面派遣马世明重新返回迪化近郊骚扰,同时命令早先进抵阿山附近的马赫英进逼塔城,还分出少量兵力西去喀什,意在创造更大的地盘。马世明返回南山后,派人刺杀了早先反叛的马德祥,纠集旧部再次骚扰迪化郊区。盛世才再次调派东北义勇军和归化军在水西沟一带围剿马世明,马世明一战即退,1933年7月9日伏击追击的东北义勇军,击毙了其指挥刘快腿,迪化局势再度紧张起来。   迫于内外压力,盛世才被迫施展手腕,假意与马仲英和谈,这和兵困马乏的马仲英不谋而合。双方代表先后在吐鲁番和迪化多次会晤,其中马仲英代表张雅韶还与盛世才在迪化彻夜长谈。盛世才提出任命马仲英为东疆警备总司令,指定哈密为其防区,而马仲英却提出南北疆分治,马占南疆,盛占北疆,各不相犯。双方分歧很大,和谈一度陷于僵局。   汪精卫三条准则公布后,态度强硬的马仲英突然转变,因为国民政府已经正式承认了盛世才的地位,同时也没有忘记远在伊犁的张培元,而唯独没有提及马仲英,马仲英虽然年轻,但也知道再固执己见则师出无名,因此他完全接受了盛世才提出的和平条件。   然而归顺盛世才的和加尼牙孜却仍然在托克逊一带继续和马世明交战,马军一举歼灭和加尼牙孜大半,和加尼牙孜狼狈退往焉耆。盛世才见势不妙,连忙派员携巨款赶去犒赏,但和加尼牙孜部下战斗力低下,不久又被马世明击败,被迫逃去库车。马仲英对和加尼牙孜进攻马世明十分恼怒,认为是盛世才故意指使,于是借故不肯离开吐鲁番去哈密赴任。   在盛世才和马仲英相互猜忌的时候,1933年9月2日,南京国民政府外交部长罗文干抵达迪化,罗文干此行名义上是视察新疆事务,事实上是想继续履行黄慕松未完成的任务。9月8日,罗文干在迪化参加了盛世才和刘文龙的就职仪式,9月9日即匆忙赶赴吐鲁番与马仲英会商,9月13日,说服了马仲英的罗文干赶回迪化通过电报向南京行政院汇报情况。9月19日南京行政院第116次会议上再次讨论新疆事态,9月26日行政院第127次会议,由汪精卫主持,最终对新疆省政府进行了改组,任命刘文龙、盛世才、张培元、朱瑞墀、马仲英、和加尼牙孜等13人为省府委员,这个名单后经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第377次会议认可,由行政院发表。   马仲英在新疆   然而盛世才对此颇有微词,在罗文干赴吐鲁番会晤马仲英的时候,盛世才就明确反对任命马仲英为省府委员,9月15日,罗文干即将离开迪化回内地的时候,盛世才突然召开了一个军事会议,在会议上,以归化军巴平古特为首的主战派气焰嚣张,这恰好和盛世才内心想法相符。于是会议一结束,盛世才突然将马仲英派驻迪化的代表张雅韶等三人拘押,9月16日盛世才向南京国民政府发报,把挑起战争的罪过推给马仲英,使罗文干长时间辛苦奔波的和平斡旋结果化为乌有,后来罗文干对采访的记者哀叹道:“余至此束手无策,功亏一篑,良堪叹息。”   其实对盛世才不满者并非马仲英一人,早先被金树仁撤去东路剿匪总指挥此时在伊犁割据一方的张培元也强烈反对盛世才。9月28日,借道苏联返回内地的罗文干来到伊犁,为张培元举行就职仪式,仪式后罗文干将和平要求向张培元全盘托出,希望张培元与省方合作,团结一致。而张培元毫不留情地回答:“我就不让盛世才当边防督办,其他的事情什么都好谈。”在马仲英、张培元、盛世才之间搅的筋疲力尽的罗文干力不从心,只好悻悻绕道西伯利亚返回内地。罗文干在回南京的途中,于天津火车站对记者谈及新疆和平破裂的经过和情形说:盛世才于9月15日突然召开军事会议,决定对马宣战,并突然在宴席中拘捕马仲英派去和谈代表等三人,致使和平无法维持,战火不可避免。   第二次盛马大战   盛世才突然扣押张雅韶等和谈代表时,马仲英正在焉耆与马福元商讨想南疆晋军的问题,3天后马仲英返回吐鲁番得知消息,怒不可遏,随即号召手下官兵,准备与盛世才决一死战。马仲英十分清楚经过紫泥泉大战后,单凭自己的力量无法战胜盛世才,于是他有计划地与同样和盛世才有矛盾的张培元合作。罗文干西去伊犁后,马仲英的代表随后也面见张培元,果然张培元同意马仲英的计划,双方商定夹击迪化,推翻盛世才。   此时的马仲英占据新疆广大地盘,从哈密经鄯善、吐鲁番直到焉耆,另外马赫英的势力从镇西向北沿外蒙国境直达阿山南部,而马世明的势力则越过达坂城渗透到了柴窝堡。盛世才的防守地区也只是东到奇台、西达塔城而已。1933年10月9日,马仲英在吐鲁番举行阅兵视事大会,宣布要消灭盛世才,而盛世才不甘示弱,第二天在迪化通电全国讨伐马仲英。10月早先趁盛世才与马仲英大战迪化南山时已经占据阿山的马仲英得力部下马赫英此时得到马仲英的命令,指挥2000人马大举南下围攻塔城,就此第二次盛马大战开始。   战争开始,形势对盛世才十分不利,镇守塔城的陈继善连发急电求援,称塔城在马军包围下已三日,“形势危急,若无援军,后果难料”。盛世才慌乱中调遣督办公署参谋长刘斌率领归化军增援塔城。10月12日盛世才在迪化百姓的欢送下浩浩荡荡出发,兵分两路,一路出奇台经七角井攻击鄯善,企图切断马仲英返回哈密、甘肃的退路。另一路则有盛世才亲自指挥直攻通向吐鲁番的门户达坂城。   马仲英得到盛世才大军来犯的报告,命令驻扎达坂城的没指头团长(绰号)迅速占领附近高地固守,同时他亲自率领步兵一个旅,会同驻扎托克逊的马彦良骑兵一团抵达达坂城,凭借高地实施防御战。10月13日,双方部队分别紧张构筑工事备战。15日清晨,省军开始发起攻击,盛世才仍然使用东北义勇军做先锋,猛烈攻击山湾的马军山头阵地。马军居高临下,枪炮齐发,打得进攻省军伤亡惨重,被迫撤回。装甲车、山炮、辎重等作战器械慌忙渡过孔雀河,归化军的装甲车因为载重过重,竟然把桥梁压垮,而后续车辆陆续到来,士兵忙不择路,纷纷抢先过河,交通拥挤不堪。马军骑兵追到河边,很多省军溃兵缴械投降,成建制投降的就有2个连之多。此战马仲英缴获了山炮4门、装甲车1辆(由于缺乏燃料,后在战场烧毁)、步枪300余支,机枪多挺,还有大批辎重。   这场决战,盛世才注定只能悲惨地成为天之骄子马仲英的陪衬,指挥马仲英骑兵的不是军事教科书上的教条,而是热血,强悍骁勇的穆斯林无情地踏翻了盛世才按照教科书部署的阵地。国内战场上屡次被拉出来当王牌的沙俄“归化军”,这次在达坂城外被凶狠的马家骑兵彻底踩断了脊梁。达坂城外万余人的对攻迅速变成一场追击战,马仲英杀红眼的骑兵从达坂城跟着盛世才的败军一路打到乌鲁木齐城下。盛世才的装甲车被马仲英调到马富元那里,用来冲击马木提的骑兵。   而在塔城,马赫英不费一枪一弹顺利占领塔城旧城。10月5日,进攻新城,战况一度十分激烈,马军使用云梯,头顶铁锅奋勇登城,塔城岌岌可危。幸而从迪化赶来了归化军黑洛夫斯基一团援兵,尽管援军指挥黑洛夫斯基在进行巷战时遭到马军士兵的狙击身亡,还是解除了塔城之围,马赫英带部下退守额敏,旋即被随后赶来的刘斌部击溃。   这时盛马双方虽然各一胜一负,实际上盛世才方似乎更为危急,虽然刘斌解除了塔城之围,但是盛世才在达坂城下的惨败,使得迪化周边战局十分危险。1933年10月下旬,马仲英亲自率领精锐骑兵约2000人,出天山直攻孚远,10月27日黎明,马仲英部从城西北架设两部云梯开始偷袭孚远,幸而被守军发觉被击退,马军转而攻击城垣东北角,又被守军击退。入夜,守卫孚远的民团派出人员连夜奔阜康求援。而马仲英在则指挥部下在城东门挖掘数条地道,试图爆破城门并夜袭孚远,29日下午,马军在东城墙北挖掘的地道顺利进入城内,被巡逻守军发现,守军急忙使用辣椒、烟杆和茅草烟熏地道,才使马军利用地道的进攻战术破产。10月30日黎明,马军引爆了东门下地道的炸药,同时使用机枪掩护,开始猛攻东门。东城门在炸垮后,守军动员数十名少年从两侧担土填堵,一昼夜竟然将缺口封出,至此马军攻势大减。不久,省军援军赶到,马仲英遂悻悻撤军。   经过半月交战,盛世才深感军力之不足,为了达到自己独霸新疆的野心,他一方面在军事上竭力阻挡马仲英的凌厉进攻,另一方面又开始施展政治手腕,这次他的目标是苏联。盛世才与马仲英的第二次战争开始后,盛世才便有目的地与苏联驻迪化总领事孜拉特肯进行密商,孜拉特肯将商谈经过详细汇报给莫斯科,同时盛世才又委派新疆外事处处长陈德立借口去苏联治病,与姚雄一起于1933年10月经塔城赴莫斯科接洽。11月2日,盛世才从前线突然返回迪化,会晤苏联总领事,为了继续商议细节,苏联特地派遣来原塔城外交特派员阿布列索夫接替孜拉特肯担任驻迪化总领事,实际上阿布列索夫受命全权负责与盛世才的谈判。1933年12月,盛世才在迪化与苏联代表波哥丁签署了秘密协定。由于此事十分机密,有关协议的细节目前尚无详细的资料,根据一些当事人后来的回忆和后来发生的事件来看(如大卫.达林的《苏联与远东》),此协议涉及的范围相当广泛,大致有以下:   、苏联援助盛世才价值300万卢布的军火,其中包括30架飞机(包含机组人员)、机枪、步枪、通讯器材等军火和战时物资。   2、苏联承诺苏联红军在盛世才认为条件许可的时候入疆平息马仲英及其他人员的叛乱   3、新疆统一给于苏联在新疆开采矿山、石油和金矿的让与权   4、新疆统一苏联由朱古察修筑一条铁路到迪化   5、新疆可以保留归化军,但对个别仇恨苏联政权者需要加以清洗,其职务应由苏联代表同意的军官代替   、新疆必须清除对苏联怀有敌意的政府官员   7、新疆应当推行和扶植**观念   这些条款也是根据后来事态的发展和一些当事人回忆录中显露的蛛丝马迹来推测的,盛世才在1942年7月7日给蒋介石的信中也坦然承认曾经向苏联求援,但是他一口否认求援同时的附加条件,尽管如此,盛世才自己在回忆录《牧边琐忆》也承认苏联在新疆取得的许多权益包括开采独山子油矿,都是没有正式文字协议,而只有口头承诺。   作为与苏联有着漫长国境线的新疆,在政治、经济上都有密切的联系,中国近、现代新疆历史重大事件,无不带有苏联的印记。根据张培元妻妹的回忆,早在盛世才与苏联接洽之前,苏联就曾经与独霸伊犁的张培元进行过接触,苏方暗示只要张培元与苏联合作,苏联可以帮助其推翻盛世才从而扶持张培元,张培元虽然是一介武夫,却知道民族大义,断然拒绝说:“(与盛世才的矛盾)是我们中国人的家事,断无外人插手的可能!”从维护国家统一的观点上,张培元虽然后来兵败自杀,在人格上却比阴险狡诈的盛世才可圈可点。   马仲英也曾经与苏联进行过接触,从马仲英身边高参大多来自苏联留学生上来分析,以及后来马兵败后进入苏联来看,这种说法似乎比较可信,有资料显示,马赫英进入阿山和塔城后,受马仲英的命令先后多次与苏方联系,试图说服苏联支持马仲英推翻盛世才,但是此时的盛世才利用大西忠大造舆论,宣扬马仲英实为日本帝国主义在新疆的走狗,令苏联疑窦顿生,此事最后不了了之。   933年年底,莫斯科塔斯社多次发表社论,评论新疆局势,言日英两国激烈争夺新疆,均有征服中亚进而进攻苏联的打算,苏联红军将在尊重中国主权的情况下帮助新疆地方政府平息局势。而盛世才在新疆遥相呼应,大骂马仲英为日本帝国主义的走狗。1933年12月9日,南京《救国日报》登载了张培元致南京国民政府的电报,电报称伊犁新编第八师已经截获了苏联运给盛世才的第一批军用物资,其中包括有服装、枪械、弹药、火炮等,并言盛世才以阿山、塔城两地做抵押,第二批物资正在途中,不久便到。马仲英派驻南京的代表也称:盛世才已经与某国订有密约。因此莫斯科12月11日塔斯社电称,中国报纸所登载的已将新疆土地割让给苏联的密约消息,苏联政府当局已就此授权塔斯社予以“切实否认”。   马张联合再围迪化   盛世才紧张与苏联密商的时候,正值马仲英围攻孚远,塔城附近的马赫英虽然被迫解除了对塔城的围攻,但其人马基本未受损失,此时再次与马仲英的军事行动遥相呼应,突然派遣副总指挥李福兴率主力偷袭绥来,一时间西线吃紧,刘文龙一天四次向正与马仲英对峙的盛世才拍发告急电,通报西路危急,迫使盛世才不得不撤回迪化,再次命令督办参谋长刘斌从塔城进攻李福兴,刘斌率领东北义勇军和归化军果然不负盛世才众望,经过激战,李福兴指挥的乌合之众抵挡不住刘斌久经百战的部队进攻而瓦解,李福兴本人也被生擒斩首,马赫英带残部3000逃向绥来,在呼图壁西南石梯子被刘斌部悉数歼灭。11月23日马赫英由于伤势恶化而死。   马赫英之死,是马仲英的战略上失败的第一步,盛世才解决了马赫英,已经牢牢控制了北疆。同时刘斌的部队开始从塔城向伊犁步步紧逼,试图逼迫张培元就范。军事上取得胜利的盛世才又开始整肃内部,他在迪化炮制了一系列所谓的“阴谋暴动案”,借以打击内部“不稳定分子”,“扣押了阴谋叛乱分子,消灭了与张马两逆里应外合的危险。”事实上这些所谓的“阴谋”案件内被逮捕的人员大多是参加412政变的旧官员,包括东北义勇军大多数指挥员和归化军头目,如东北义勇军将领郑润成、杨耀均、苏国、杨炳森、李丹初;归化军指挥巴平古特、格里米肯等数十人,其中郑润成为黑龙江抗日救**第15旅旅长,苏国为黑龙江抗日救**总部参谋长,杨耀均为吉林抗日自卫军总部参谋长,杨炳森为吉林抗日自卫军炮兵指挥,这些人后来在1939年左右均被盛世才秘密处死。就连新疆省政府主席刘文龙也被盛世才诬陷为“企图谋刺”而被囚禁长达10年之久。无论盛世才这一行为是否是与苏联密约的一部分,借此举彻底清除反盛势力,从而建立起以盛世才为中心的集权制独立小王国,却是盛世才关键的一招。   盛世才军事上的步步紧逼和政治上打击异己,令伊犁张培元十分不满,张培元随即发表告新疆全体民众书,宣称要与马仲英合作,在新疆南北实行分治,并彻底消灭盛世才。1933年12月27日,张培元在伊犁发表通电,自封为北疆总司令,表示与南疆总司令马仲英联合讨盛。但是由于当时通讯手段落后,马仲英并不知晓张培元的举动。   自1933年11月开始,几个月时间里,马仲英的军队从乌鲁木齐开始,在苏联军队的追击下一路攻击前进了2000余里,如愿以偿地打到了南疆,但马仲英终于明白,他不可能在这里招收50万士兵征服全中国后再去征服苏联了。这不再是成吉思汗纵横天下的时代,个人的武勇和神奇所能收获的东西非常有限。   934年1月1日,张培元部攻陷塔城,缴获了苏联运送给盛世才的大批枪械,并击毙了盛世才派到塔城负责守备的原迪化警备司令邢占元。随后张培元主力杨正中旅开始向迪化方向攻击前进。盛世才连忙委任刚歼灭马赫英部的刘斌为伊犁代理屯垦使兼讨逆军总司令,指挥归化军第二团、第四团、东北义勇军于旅、武团、汪、阎二营共3000多人,从绥来向乌苏进发迎击张培元。这时应盛世才的要求,经过精心准备的苏联红军两个旅,诡称“阿尔泰军”(意思是从阿尔泰募集的归化军)从苇塘子进入塔城,掐断了伊犁与前方张培元军的联系,同时苏军一个加强团,诡称“塔尔巴哈台军”(意思为从塔城募集的归化军)从霍尔果斯进入伊犁,直捣张培元的老巢。进入伊犁的苏军炸毁了惠远城南北两座城门和火药库,拔除了张培元的大本营,逮捕了各级官员。在苏军入疆参战的鼓舞下,刘斌部在呼图壁三道河子相遇杨正中旅,杨旅军心涣散,大部分官兵不战而降。杨正中只得带残部退守精河。而张培元在伊犁遭到苏军釜底抽薪雷霆一击,顷刻瓦解,张培元见大敌东西夹击,大势已去,情急中准备从伊宁翻越天山逃亡阿克苏。   934年1月6日走到铁板沟,突降狂风大雪,饥寒交迫中随从士兵纷纷逃回伊犁,绝望中的张培元无力制止,留下遗书一封,哀叹“一误于罗部长,再误于杨正中”,遂开枪自杀。杨正中得知张培元自杀消息,欲率残部夺回伊犁,而苏军大部队随即猛烈攻击,杨正中寡不敌众,只得翻过天山进入南疆,后来他们在库车加入了西逃的马仲英部,杨正中则辗转逃到敦煌。1934年1月20日,省军开进伊宁,盛世才任命刘斌为伊犁屯垦使兼伊犁警备司令,宫振翰为伊犁区行政长,进入伊犁的苏军自行撤回,而张培元的新编第八师残部被盛世才改编为新疆边防军第七旅,自此张培元势力在短短20天的时间内土崩瓦解,令南京国民政府和世人目瞪口呆。   马仲英并不知道张培元失败的消息,张培元通电讨盛的时候,马仲英派驻迪化准备与盛世才谈判的代表苏继善得知消息,星夜返回吐鲁番向马仲英汇报。马仲英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在1934年1月12日晚指挥万人突然包围迪化,准备速战速决,一举消灭盛世才。   盛世才在迪化亲自任城防总司令,任命杨耀均为前敌总指挥(后以哈玉良接替),在乌拉泊、仓房沟部署别克迭耶夫为旅长的归化军两个骑兵团,在大湾、宁夏湾、飞机场一带部署了张风仪、尤得胜、孙庆麟、蒋有芬的部队,命令孟熙步兵旅会同一个团守卫红山、六道湾、碱泉子沟、水磨沟,杨树堂旅守卫西大桥,卢毓林和商团守卫南关和西关,督办公署教导营和军校学生、中等师范学生守卫汉城和满城,盛世骐指挥卫队团负责护卫督办公署。省军在迪化驻军约有9000人,加上各大中学校学生、商团、民团总数大约有2万之众。1934年1月12日晚,省军防守部队与马仲英主力在迪化郊区芨芨槽子激战竟夜。省军不支退守城区,13日凌晨,马军已经将迪化围得如铁桶一般,马军骑兵势不可挡,潮水一般猛攻南梁,省军则顽强阻击,双方各不相让,打的难解难分,伤亡都很惨重,形成了对峙局面。   月16日,马仲英见南梁进攻进展不顺,便集中力量转而攻击省军防守薄弱的飞机场、无线电台等地,17日凌晨两地均被马军顺利占领,省军防线出现了一个大缺口。17日上午,由于省军主力当时都在城外设防,迪化城内空虚,情急之下盛世才组织大批学生临时参战守卫城池,并紧急组织民团、商团3000多人,仅发放长矛、斧头登城防御。同时再次紧急请求苏联红军援助。据盛世才当时的副官赵剑锋回忆:在马仲英围攻省城的三十多天中,盛世才每隔一两天就在夜晚派车接苏联驻迪化总领事阿布列索夫到督署商谈军事,主要是促请苏联政府出兵帮助之事。   马仲英占领飞机场时,夺取了一架飞机,马仲英随即强迫驾驶员张绪芝驾驶飞机,马坐飞机上持枪威胁驾驶员向盛世才的督办公署投弹,张绪芝无奈投出三枚手榴弹,同时还投下劝降的传单,均未起到丝毫作用。   月18日,苏联红军从塔城派出飞机前来援助盛世才,这些飞机使用重型炸弹不间断轰炸马军阵地。当时参与轰炸的苏联飞行员亚历山大巴尔敏回忆说:“我们奉政治局的命令,运送一些飞机和炸弹到新疆边境,在那里停留了一些时候,因为通迪化的公路被叛军阻断,最后由驻扎在那里的红军空军负责这项运输,他们把我们运交盛世才的货物交付了,办法是将炸弹直接投掷到迪化周围的叛军头上,并将飞机直接降落在这一围城的机场。我奉命将炸弹以及其他货物的清单交给盛世才。这一来盛世才可以打击其敌人并使回教阵营中的缠回不敢有所行动了。”苏军的轰炸收效极大。此后凡是晴天,苏军飞机就成群结队进行轰炸,给马军造成很大伤亡。1月19日凌晨,马仲英集中优势兵力,利用苏军飞机未到的时间,突然对南梁发起猛攻,守卫在这里的省军不支溃退,危急中盛世才赶到前沿,接连亲手枪决了三名溃兵,才震慑了全军,稳定了防线,溃散的省军在盛世才的威逼下拼死一战,在增援来的归化军援助下又抢回了丢失的阵地。一天恶战后,马军伤亡高达千人,再无气力对迪化发起大规模进攻了。   被马仲英包围一个月之久的乌鲁木齐得救了,然而,对盛世才来说,直接请出苏军帮忙才打败马仲英是其军事生涯最大耻辱。   马仲英其人   “我到南疆去招50万兵,两年内征服全中国,然后再花三年时间征服苏联,最后,把我们的边界推到土耳其,我要建立一个大伊斯兰国家。”   这番视天下如无物的话的人,当时自称“我已经29岁了”,时在1933年。实际上,关于其真实年龄的几种说法都要比29岁这个数字小得多。今天部分传记认为其出生于1908年,则其时年25岁,而当时官方的说法,这个人只有22岁。这个人就是西北传奇英雄马仲英。   马仲英知人善任,经国民党中央正式收编后,一边整顿军务,一面开始招贤纳士,励精图治。首先他网罗了许多失意文人和政客,如曾担任过县长的何铸九和曾任高等法院院长的苏子俊;接纳一些闻风而来的高级知识分子和受国民党迫害或受**派遣来的进步青年,如担任师部政训主任的杨波清、参谋苏继善、秘书邬逸民;甚至还有几个远道而来的外国人,如土耳其人凯末尔。这些人聚集在马仲英身边似乎有些滑稽,许多投奔马仲英者都有各种各样的目的,其中他的顾问兼秘书长、留苏学生张雅韶对马仲英的影响最大。马仲英在酒泉站稳后,经常召集酒泉各界代表集会,每次讲话都流露出激进的“革命主张”,而张雅韶的讲话更为严谨和富有鼓动性。   前往苏联   934年7月中旬马仲英由苏方代表、苏联驻喀什领事馆秘书康斯坦丁诺夫等人陪同,与蔡雪村、吴应祺、葛荠云及部分青年军官约二百八十余人和一支近30头骆驼组成的驼队,携带大批金银细软由喀什起程,经乌恰县的斯姆哈纳(今属乌恰县吉根乡),从伊尔克什坦边卡进入苏联。马仲英本人学习飞机驾驶。次年,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进入甘肃,马仲英和苏联人准备迎西路军入疆,因后来西路军兵败没有成功。同年,他把一盘录音派人带到南疆他的新36师旧部。录音中说:“中国目前的形势,外患日益逼近,内政日益**,卖国贼无耻地卖国,日本帝国主义毫无忌惮侵占我国领土,西北地区也到了危急关头。我们要准备抗战!消极就要当亡国奴!同志们,本师长不久就要领导大家向光明的大道前进!”   马仲英最后的结局有多种说法:   在苏联大清洗中被杀;   在苏联学习飞机驾驶失事;   援助西班牙内战牺牲;   在苏联卫国战争牺牲。   937年新36师彻底瓦解,被盛世才收编 金树仁,本书相关的新疆主政历史人物   金树仁(1880年—1941年),字德庵,永靖县金家嘴人,后迁唵歌集,世代无有显者。父讳声清,一生亦农亦商;母鲁氏,生五男二女,树仁为其长子。幼奇慧,颖悟异常,诗文经书过目成诵。光绪十八年(1892年),以十二岁幼龄考中秀才,时人目之为神童。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清政府任云南蒙自杨增新为河州知州。上任伊始,整顿吏治,兴利除弊;修办书院,培养人才。先后复兴创办凤林、龙泉、爱莲等书院,“聚士之秀而文者于三书院,月课而旬考之,于是士知响学,人文蔚起”。并拔其“邑人士之翘楚者数辈,招入署斋,躬自课之,均有成就……”金树仁备受杨增新器重,亲自教读,学业猛进。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杨增新调任甘肃学政兼高等学堂监督,金树仁便负笈省城,从杨公游,留心经世之学。旋入甘肃文高等学堂,尽师硕儒,尽友群雅,由是见闻骤广,记览骤博。毕业后,又进法政学堂钻研数年,遍览经史,精研西学。卒业后,先后任龙泉书院、凤林书院校长。宣统元年(1909年)参加科考,举为孝廉方正,同年又应己酉科试,考取拔贡。1911年辛亥革命后,全国议会选举,金树仁高票当选议会议员、众议院议员,时论荣之。诗人马恕吟出“久仰仁山最特奇,而今晤对更相宜”,“器度推君最是贤”的诗句,誉其怀抱高远,气度不凡。杨增新主政新疆之后,急需人才,金树仁便应杨之召,于1915年西出阳关,投其麾下,任书记官兼科员。未几,政治研究所招考,金树仁名列第一。翌年六月,又参加新疆全省县长考试,以甲等成绩分发任阿克苏县长。其后或疏附、或迪化、或库车,皆在基层历练,凡十余年。1926年,因政绩显著,升任省公署政务厅厅长。民国8年(1919年),俄国革命,沙俄中亚细亚总司令阿年科夫,因溃败窜入新疆,以此为基地,图谋反攻苏俄。在新俄人纷纷聚其麾下。阿山道尹周务学被逼自杀。边局吃紧,省垣告危,一时众皆束手。金树仁沉着应对,计诱阿年科夫于省城拘押,将其军队分化瓦解,将一场危机消弭于无形,深得杨增新赏识。1928年,新疆发生“七七事变”,军务厅长兼外交署长樊耀南刺杀省长杨增新于宴会。事变乍起,金树仁闻变不惊,临危不惧,一边命其部属把守要隘,固守城防;一边集结部队包围现场,樊耀南弹尽被捕。次日,樊全部余党一并擒获,磔刑处死。事后,各级军政要员会议,一致推举金树仁为省主席。地方南北将领、各族王公通电拥护。南京政府亦以平乱有功,任其为新疆省主席兼总司令。金树仁刚一履任,既绍杨增新既定方略,又开创新局:扩充师范,新建工业、无线电等学校;各县均设初等中学,凡住50户以上村寨,均设小学一所;曾多次派人到德国和日本留学,还送大批学生到内地求学。民国18年(1929年)底,从德国购置压路机6部,并拨其工兵修通迪化至古长城473公里车路;继而又修通迪塔、迪伊、迪阿、迪哈等线,使省内各区公路互相联结。同时在新疆发展畜牧,畜牧业在新疆向来发达,尤其马、羊。为改良马、羊品种,曾派专家到苏联购来纯种马、良种卷毛羊,在迪化、伊犁、马里坤设立牧场,专饲繁殖。为发展工业经济,先披露方针政策于报端,吁请国内外资本家来新投资,兴办实业、建设边疆。如与德国合作,在新疆开采石油;与西门子公司接洽,商请派工程师建立大型发电厂;从英国购买机器,并要求苏联提供机械设备和技术人才等。还采用官办、官督民办等形式着手开采阿山金矿和于阗金矿。如民国22年(1933年),塔城一带投入的淘金机就已有20余部。另外力施新政,改土归流,安置难民;整顿军队,新办军官学校,购枪炮、置飞机,以巩固国防。民国18年(1929年)甘肃大旱,饥民塞途,金树仁三次拨款,赈济灾民,恩被全陇,尤其对家乡临夏、永靖特捐急赈。然当时的新疆孤悬塞外,强俄逼视,英人窥伺;中央政府鞭长莫及;邻援无望,协饷不来;地方民族,矛盾频生;加之内部所用非人,奸宄生心,盘踞要津,可谓内忧外患纷至沓来。1933年4月12日,省府参谋处长陈中、迪化县长陶明樾、航空学校校长李笑天等辈,取得义勇军首领郑润成和“归化军”首领巴品古特支持,率众包围省府,发动了新疆“四.一二政变”。金树仁奋力抵抗,但终因众寡悬殊,力不能支,不及携带印信,被迫出走。当时,盛世才率部进至乌鲁木齐城东,按兵观望,伺机渔利。4月13日,金树仁携眷去昌吉,后至塔城。时有俄国领使迎到绥来,表示无条件支持他恢复地方。金树仁以内部事务婉言谢绝。24日在塔城通电下野。各地将领发来电报,劝其留在塔城,与邻邦协商,以便取得帮助,反攻省城,金树仁以内部矛盾,不让外人渔利为由,皆以婉拒。并向全疆各地将领及行政长官发出“我不能图一时之快,遗万世之讥。诸君应以地方为重,勿以我为念,黄台之瓜,不堪再摘,望各严束队伍,和衷共济,以固边防,而维地方”的通电后,义无反顾,潇然离去。后假道苏境,转赴内地。是年10月,金树仁至南昌晋谒蒋介石,继而赴南京民国政府述职。时汪精卫党羽诸民谊任行政院秘书长,恨金树仁在新疆时未以礼待,唆人控告下狱,并以金擅自与苏联订立通商协定判罪。甘宁青军政要员及士绅喇世俊、鲁大昌、邓隆、邓宝珊、裴建准、水梓、马鸿宾、马步青、马步芳、张建等20余人屡向中央政府进言为其辩护。甘宁青新各地官绅及河州各县民众,得悉金树仁被羁,亦均为其表示援解。青海省主席马麟面见蒋介石,请求释放。当时江宁法院虽要顾及行政院长汪精卫的面子,不能判金无罪,又迫于各方舆论,不敢贸然判刑。同年10月10日,国民党主席林森宣布:“金树仁与苏联政府订立临时通商协定,是为维护地方,因以获罪,应予特赦。”获释后,金树仁先寓居南京,后举家迁至兰州,民国30年(1941年)秋9月12日卒,终年62岁,灵骨归葬永靖先茔。( 第一章,游子归来(一)   纷飞阴靡的毛毛细雨,在溏沽码头的天空罩上了一层如丝如絮般的薄雾。   民国十九年二月的天津卫,还弥留着暮冬的寒意。   东京-天津的邮轮在航道上懒洋洋地滑行,缓缓地驶进了港口。   这艘万吨大邮轮刚刚靠岸,还没停稳,那些早就将行礼收拾好的乘客迫不及待地涌上了甲板,年轻一点的男人们挥动着手着的帽子冲着下面使劲叫喊着,稍微靓丽点的女人们则不停地舞动手中的丝巾在蹦跳着大声尖叫。   码头上,形形色色接船的人们你推我挤地密密麻麻站了一大片,所有的人都有着同一个动作,用力抬头朝船上张望,努力寻找着他们的亲人朋友。   随着从舷梯上下来的喧嚣拥挤的人流,李若风紧了紧身披的这件做工精致的黑色皮褛的领口,尽量将脸孔掩在衣领中,右手拎着一口棕色的皮箱,低着头行色匆匆地走向码头的关卡通道。   刚下舷梯没走上几步,一名身着和服戴了副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领着两名身着日本关东军制式军装,身材矮壮结实的少佐军官,从人群中越众而出,这三人时机掐算得恰到好处,正好挡住了李若风的去路。   “李桑,听说你回国,伊藤正夫特在此恭候大驾。”居中的那位穿着和服的中年人,满面笑容地一边嘴吐日语一边朝李若风鞠了个躬。   对这三位突来的不速之客,李若风显然并没感到惊讶奇怪,他打量了对方两眼,俯身将行礼箱轻轻放下,望着眼前这位与他年岁相近的黑衣人,淡然笑道:“你们黑龙会的人还真的是阴魂不散。”他的日语显然非常的流利。   “李桑,正因如此,才更能体现我们大日本帝国求贤若渴的诚意。”伊藤正夫微笑着说道:“像李桑这样的人才,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绝对是帝国的损失。”   “伊藤阁下,两年前我就对你说过,替你们做事,我没兴趣。”李若风看似随意地游目四处望了望,淡淡地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此等强人所难之事,我希望阁下以后不要再提了。”   “李桑,对于您不愿意留在东京执意回国,我感到非常的遗憾,以你的高才,在我们大日本帝国一定能大有作为。”   “难道我回到国内就不能一展抱负吗?”   “呵呵,对你们国民政府**无能,我可不敢苟同。”   “我国政府是否无能,这并非我这一介升斗小民所能操心的,我说了不算,你说了更不算,伊藤阁下,很高兴能在中国看到你,如果没什么其他事,咱们就此别过,如何?”   “呵呵,我相信我们一定还有会再见,李桑,请!”伊藤正夫再次朝李若风鞠躬为礼,然后侧身让路。   伊藤正夫此举还真让李若风觉得有点意外,他本以为对方既然明目张胆地动用了日本军方的人物,很可能会撕破脸面对他采取强硬措施。   李若风深深地看了伊藤正夫一眼,弯腰将皮箱提起,微笑着点了点头,从容信步而行,出了关卡通道,随便叫了辆黄袍人力车,很快便自伊藤正夫的视线中消失。   “伊藤阁下,既然截住了他,为何如此轻易地放他走?”伊藤正夫身后的一名军官不解地问道。   “今天我只是想亲眼证实李若风已经回到支那。”伊藤正夫若有深意地答道。   “伊藤阁下,此人既然不能为帝国所用,何不将他干掉?免得日后构成威胁!”另一名浑身散发着一种职业军人所特有杀气的少佐冷沉地问道。   “千叶阁下都无法在剑道上取胜的人,你觉得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你们的人干掉的吗?”伊藤正夫斜着眼扫了这名鹰派军官一眼,冷笑着问道。   “身手再快,也快不过子弹!”这位少佐不以为然地撇着嘴答道。   “子弹?小野少佐,只怕他对子弹的了解比你更深更透彻。”伊藤正夫眼含深意地说道:“李若风不仅仅只在早稻田大学深造过,他还是帝国陆军学院一名不为人知的军事高材生。”   野少佐先是怔了怔,随即狠狠地说道:“那么此人更不能留!他的能力越强,对帝国的危害就越大。”   “这个厉害关系,我当然清楚,但军部给我们特高课的指令是只要李若风一天没为支那政府效力,我们就要尽可能地不惜一切代价争取他为帝国所用。”伊藤正夫老谋深算地笑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动用帝国安插在支那政府的力量,阻止李若风进入支那政府军队,特别是东北军。”   三人边说边走出了码头通道,钻进一辆停在马路边上的黑色道奇轿车,朝日租界所在方向驶去。   一分钟后,停在黑色道奇轿车斜对面马路边的那辆黑色福特轿车徐徐启动。   这辆福特车并没有跟着前面的道奇车,而是不紧不慢地在街道上行驶着。   开车的是名穿着一身咖啡色紧身猎装,头上戴了顶鸭舌帽的美女,她一边开车一边像在自言自语:“伊藤正夫从上海跑到天津,难道只为与刚才那人见上一面?他穿着如此隆重,居然还带了两名少佐级别的军官作陪,这种安排,应该是特意来接什么重要人物,但是,刚才的情形,明显是对方并不卖他的帐……”   “能让伊藤正夫亲自出马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名戴了幅墨镜生了张马脸的中年男人把玩着手中的照相机,“日本人近来的活动非常猖獗,说不定我们这次钓到了一条大鱼。”   “也许吧,但愿马军他们不会把人跟丢了。”   “应该不会,马军这小子别的不行,但在追踪方面绝对是个行家里手。”   “先回去将照片冲洗出来,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刚才与伊藤正夫见面的那个人的底细查清楚。”   美女司机说完,用力一踩油门,福特车立马提速。   李若风坐在人力车上刚转过一条街,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待他再过了两个街口,这盯梢的已经由一拔人变成了两伙路数不同的人马。   在李若风看来,身后有尾巴吊着,这才算正常,否则他还真摸不准伊藤正夫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   至于另一拔跟踪他的人是什么来头,他目前还没兴趣知道,天津并不是他此行的目的地,这天津卫到北平城还有老长一段路,他若想将后面的人甩掉,中途多的是机会。   从天津到北平,最快最舒适的途径是坐火车。   李若风显然不是那种手头拮据的穷人,他没在普通车厢里与三教九流齐杂的乘客挤在一块,而是选择那种专门供有钱、有身份的贵人服务的不受干扰的卧辅单间。   只不过,这种所谓的不受干扰也并非绝对,更别说他还是那类被有心人紧盯着的特殊人物。   果然,火车启动没多久,厢门外传来的敲门声便打破了李若风闭目养神的悠然安宁。   “对不起,先生,现在查票,例行公事,请配合一下。”   李若风微微皱了皱眉头,火车刚启动,怎么查票就查到他这儿了来了?显然其中另有内情。   起身将厢门拉开,外面站着一名列车员与另两名身着黑色中山装留着平头神态冷峻的年轻人。   李若风将车票递给列车员,列车员像模像样查验这张车票的真假的时候,那两名着黑色中山装的年轻人却不请自入,走进卧辅厢房内四处观察打量。   “你们应该不是单为查票这么简单吧?”李若风显得很平静,淡然笑道。   “鄙人马军,中央组织部统计调查局的。”居左的那位生了只鹰钩鼻的年轻人皮笑肉不笑地亮出一本印有青天白日徽标的蓝色证件,“奉上峰之命缉拿共党份子,如有打扰不周之处,还请阁下见谅。”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我就是你们缉查的对像?”李若风不由感到非常可笑,他现在明白了盯住的另一拔人竟然是国民政府的人。   “在没有查证核实之前,这节列车上所有的人都有嫌疑。”马军绕着李若风转了两圈,上下打量。   “用不着兜圈子了,大家都是明眼人,你们从港口码头一直跟着我上火车,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嘛!”李若风一语道破了对方的企图,略显嘲讽地笑道:“直接去问日本人,你们不敢,所以只好以缉拿共党份子为借口来查我的来历,对不对?”   李若风的直言不讳显然大出马军所料,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第二章,游子归来(二)   “呵呵,国民政府能对日本人有如此高的警惕性,我感到很欣慰。”李若风没让马军感到过于难堪,笑道:“伊藤正夫是什么人,我相信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说吧,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马军挥手示意同伴与列车员退出去,并将门带关。他单独留下来与李若风打交道。   “如方便的话,与阁下有关的一切在下都想知道。”马军见李若风已将话挑明了,他也没打算再绕弯子。   “贪心不小嘛!呵呵。”李若风右手虚引,示意马军坐下,“请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跟踪伊藤正夫从上海一路过来的吧?”   “没错,伊藤正夫是日本人在华特务机关中的大人物,能让这厮亲自出马的肯定不是简单任务。”马军四平八稳地落座,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李若风,说道:“你在码头跟伊藤正夫见面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能看得出伊藤正夫对你很尊重,又或者说是忌惮。”   李若风点头笑道:“你的观察力很强,不错,伊藤正夫的确不敢轻易得罪于我。我叫李若风,24岁,祖籍奉天,民国12年留学日本,在日本呆了七年,今天刚刚踏上我泱泱中华天朝上国的沃土。在日本,不论是黑龙会,还是特高课,他们搜集到了他们所能查到的与我有关的很多资料。我相信国民政府的谍报人员不都是吃干饭的,你们只需通过你们安插在日本的人,就可以知道我的一切。”   “多谢李先生赐教,告辞!”马军起身抱拳为礼。   “回去转告你的上司,我是一名中国人,不是你们的敌人,用不着在我身上浪费人力物力。你们还是多花点心思在日本人身上,日本国内已经充分作好了战争的准备,战火很快将在松花江上燃烧。”   马军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再度向李若风拱手道:“后会有期!”说完,推门而出。   厢房内,恢复了原有的安宁。   望着紧关的厢门上嵌镶着的那面镜子里的自己,李若风下意识地用手指触摸着左脸上那道近两寸半长的疤痕。   时间的年轮虽然慢慢磨掉了这道伤疤上凸起的角质,但却无法让它完完全全和他脸上的肌肤融合消失。   它破坏了整张脸原有的风神俊逸,但却为李若风整个人增加了一种冷悍漠然的杀气。   每当看到这道疤痕,李若风的脑海里便情不自禁地浮现起自己童年、少年时代的记忆。   寻常的大户人家的孩子肯定是一个个都被家里的大人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娇生惯养,但李若风就没这么好的命,这并非说李家不是大户人家,而是李若风他们这个家族实在太大,大到他们李家根本就不能与普通大户人家相提并论。   闯过关东的好汉们,提起盘龙岭李家堡,没有一个会说不知道。   都说关东地界不太平,但盘龙岭方圆三十里的地面上绝对是家家安居,人人乐业。不论是马贼土匪,还是军阀兵痞,没有一个敢在李家堡的附近打家劫舍谋财害命。就连那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日本关东军、苏俄老毛子也照样严禁部下去盘龙岭胡作非为祸害老百姓。   李家近几代人丁稀落,到了李若风父亲这一代,兄弟姐妹七个只出了李若风一根传宗接代的独苗。   按理说,李若风身为李家堡独一无二的小皇帝,应该是积三千宠爱于一人才对,但是,这李家人的思维就是与平常之家不同,用李若风他老爹李承义的原话来讲,就是李家乃以武立家建业,只有把李若风调教成真正的高手,才能最大可能的保住李若风的性命,保证李家的香火不至熄灭。   于是乎,李若风打从三岁起就开始按受习武筑基,五岁的时候,与另外三百名李家精心挑选出来的同龄孩子一块,实施李家每一代都规定的“十年树人训练计划”。   李若风**之后,方明白这种家族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调教训练林家子弟的计划对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言,是多么的残酷无情。当年月起积训的三百来号人,到最后活下来的居然不足二百,只有一百九十八个。   他脸上的这道疤,就是十一岁的时候以一己之力独斗一头成年猛虎被虎爪所伤留下来的。尽管当时他杀死那头凶狠的恶虎,但他奄奄一息满脸血污的情形差点把他的父亲和两位叔伯吓个半死。为了这次受伤,他的母亲差点没跟父亲拼命。   其实像这样的伤疤,李若风的身上大大小小总共有三十九条。这三十九条伤疤,可以说是真实的见证了他当年经历的各种磨炼是多么的可怕。   从父亲叔伯的嘴里,李若风知道这种家族的规定,是李家老祖宗传下来的,据说,李家老祖宗曾经是雍正皇帝“血滴子”组织的创始人之一,雍正登基后,李家老祖宗非常明智的选择急流隐退,遁世隐居,逃过了被清洗灭口的杀身大祸。   经过近二百年的不断发展完善,这种源自于大清朝最恐怖的密谍杀手组织“血滴子”的“十年树人训练营”业已成为一个专属于李家堡的秘密准军事化训练科目。   也正是这种集冷兵器武技训练与热兵器军事训练于一体的“李氏训练营”,使得李家堡近两百年累积的家业财富得到了最有效的保障和发展。   套用现在的话来讲,“李氏训练营”其实就是一个专门培养训练“多功能恐怖份子”的超级恐怖组织。   只不过“李氏恐怖份子”历来从不参与地方势力的扩充或党争,他们只是基于一种单纯的自我保护意识。   盘龙岭所处的地理位置相当偏远,不是什么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因此近二百年来,李家堡并没引起持政者的关注,不论是当年的大清朝,还是后来的北洋政府,现在的国民政府,都没人对这个地处深山老林的家族势力有什么特别印像。   然而,让李家想不到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家堡居然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   从日俄战争时期开始,李氏兄弟就分析判断出日本人早晚会将侵略的魔爪伸向整个东北三省,基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李氏兄弟不再坚持独守一方乐土的避世安居家规,将李家所属的那张秘密情报网有针对性的罩向了遍布东三省境内的日本人。   随着与日本移民自垦村里的日本浪人,黑龙会的杀手之间的冲突越演越激烈,李家堡逐渐进入了日本关东军司令部的视线中。   李若风就是在这个前提下,秉承父亲的教诲,本着知己知彼的古训至理,带着从训练营里挑了六名手下,前往日本本土,对日本人的文化、经济、军事进行全面的探求学习。   当然,李若风之所以会遵从家族的一切安排,还有一个自属于他个人的秘密,那就是,他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确切地讲,是他的灵魂不属于这个时代。   他自己也弄不清是什么原因让他居然带着前世近三十年的的记忆重生在盘龙岭李家堡,成为李家最小的少爷。也正因为他有着**的思维和意志,才使得他通过了家族所有最严酷的训练,并脱颖而出成为他们这一代的佼佼者,也正因为前世的他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兼伪军迷,既然来到这个让中华民族陷入水生火热的苦难时代,才使得他需要重新对大和民族这个畸型的民族进行更深入透切的了解。   于是,他这一去,便在日本呆了整整七年。   七年中,他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日本四岛的各个角落,对日本的经济、军事越了解,他心中越发明白中国与日本的差距有多大,也更加坚定了他求知的渴望。   帝国陆军学院三年,东京早稻田大学四年,不仅让李若风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日本通,而且还通过这两所学府图书馆里的藏书,使他对英国、美国、法国和德国的经济文化有了系统的了解,除了精通日语,他还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德语。   留学日本的中国人有很多,但像李若风这样的有心人却不多。中国留学生在日本的地位可以说是非常低,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像李若风这样从小便接受过地狱式武技训练的强者。   相反,李若风这三个字在日本的武士界里非常有名!   他曾经先后挑战过日本最负盛名的江户三大道场,镜心明智流和神道无念流的传人分别在李氏无极刀下败北,唯有北辰一刀流的当代宗主千叶精藏与他握手言和。   这三战,由于日本人考虑政治影响,将消息进行了严格封锁,因此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并不知情,但对于日本军政当局高层来说,却有着极其巨大的震撼。   好在李若风当时扮演的并不是一名对日本有着深深仇视的“热血愤青”,其言行举止都没有什么过激之处,相反,他凭借这些年所学成的深厚的日本文化底蕴,有礼有节,不仅没与江户三大道场生怨结仇,反而获得了北辰一刀流、镜心明智流、神道无念流三大剑道流派中那些真正的武士们的友谊,结交了很多朋友。   不然的话,如果激起了三大剑道流派的公愤,被他们群起而攻之,他自问身手再高明也难安然逃离日本本土。   当日本军政高层事后查出李若风曾经在帝**事学院深造过,目前在东京早稻田大学进修这份情报后,当即发出指令,命特高课的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李若风收买拉拢,使之为帝国效力,在军部没有明确下达格杀令之前,任何人不得对他有过激行为。   在日本的七年,李若风并非什么念想也没留下,那里有他的朋友,更有让他无法忘怀的恋人。然而,随着整个日本国内军国主义势力的极度膨胀,战争机器高速运转,加上他对日本经济、军事等各种信息的收集分析,他知道中日之间的战争已成无法阻挡的必然之势,界时两个民族为了各自的尊严和利益必然形同水火,所以,他只能将近两年那些美好的记忆深藏于心底,否则,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国内北伐战争暴发后,李若风安排了四个手下回国,民国十七年皇姑屯事件发生后,他把另外留着他身边的兄弟也送回了国。现在,他回来了!   “呜——”   汽笛的长鸣打断了李若风的思絮。   他抬手用力揉了揉双颊,跟着再用力甩了甩头,像是要将脑袋里的某些东西通通甩掉。   从上衣内袋中摸出一只纯金外壳精细加工而成的怀表,打开看了看再合上。   火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应该是进站了。   林若风凑近车窗朝外看了看,随着列车徐徐移动,他看到站台上居然整齐的站立着一排全副武装的士兵从他眼前一个一个朝后晃过。   待火车停稳,他所在的这节车厢停靠的位置正好距出站口只隔了两节车厢。   出站口的走道上停着两辆黑色的福特轿车。通道的两旁赫然还有两排全副武装的士兵在持枪警戒。 第三章,四通商社   中原大地上各方军阀混战连年,老百姓对于军队的出现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怪。   这个时代的中**队,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具特色的军队,因为军队不是属于国家建设国防,而是那些地方诸侯们的私人财产。   有国无防,每念至此,李若风便会痛心疾首,同时也为国内的军人感到由衷的悲哀。   从笔直地挺立于站台上那两列士兵所装备的清一色美制“汤姆森”冲锋枪来看,李若风判断这些正规军人不像是野战部队,而是某个军方大员的警备部队。   看这架势,很可能有某位权高位重的大人物与李若风同乘一列火车。   果然,其他车厢上的乘客都被站台上的士兵拦住暂时不得下车。唯有李若风前面的那节车厢,先是下来了一名中校军官,这名军官与站台上迎面走来的另一位少校军官交谈了几句,再四处观察了一番,然后返回那节车厢车门处。   这时才有一位拄着文明杖身穿暗红色绸缎长衫马褂身宽体胖的秃顶老头从车上慢吞吞地抬步下来,面无表情地左顾右盼像是摆足了谱似的,忽然脸色一转,堆满了笑容,像是扶娘亲一样从车上挽着一位打扮得风情万种美女下来,大摇大摆地朝出站口走去。   直到那两辆福特轿车驶出车站,站台上的士兵们方在一声号令下,排着整齐的队形,小跑着迅速离站。   李若风隔着车窗望着这些士兵消失之处,苦笑着摇了摇头,从行李架上拿起他那口棕色皮箱,拉开厢门,准备下车。   车厢的走道上这时已有三三两两的乘客一边低声议论着一边朝车门处慢慢移动。   让李若风觉得意外但并不感到奇怪的是,在车门处他看到了马军及其同伴。   “呵呵,二位像是专门在此等我?”李若风显得很友好地与这两位国民政府的特务微笑着招呼道。   “上有所命,我们这些底下当差的哪敢不从,还望李先生多多理解包涵。”马军涎皮赖脸笑容可鞠地跟李若风套近乎,“您要去什么地,办什么事,尽管忙您的,权当我们是空气,不存在。”   伸手不打笑脸人,马军摆出这手无赖招,李若风一时半会还真拿他没办法。   “马先生对北平城里可熟悉?”李若风转了个念头,问道。   “不算很熟,但我们有专门的地理鬼。您是要找人还是找地方?”马军侧身礼让李若风先下车,再紧随其后,在站台上边走边问。   “四通商社,知不知道怎么走?”李若风不紧不慢的边走边道。   “知道,当然知道,像四通商社这么有名的地方,哪能不知道。”马军落后李若风一个身位,笑呵呵地道:“四通商社的大掌柜李承啸,那可是北平的大名人,李先生,您跟李大掌柜……”   “那是我四叔。”李若风淡然笑道:“不过,我从没来过北平,也很多年没见过我四叔了,既然你的上司让你盯紧我,不介意帮我带带路吧?”   “不介意,不介意,荣幸之至。”马军一点也没有中统特务惯有的嚣张,相反,还有点巴结阿谀的味道。   能在中统任职的人,而且还是从上海一路跟着日本情报机关的重要人物到天津的人,当然不会是什么酒囊饭袋。像马军这类人,眼睛贼精,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对李若风这号连日本特高课中的大人物都毕恭毕敬的人,马军再笨也知道这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要知道,这个时代在中国大陆境内的日本人,那可是横着走的主,民国的蒋大总统对日本人都礼让三分,更别说他们这号中统系统中的小角色。   在马军的热心招呼下,一行三人分乘三辆人力黄袍车,马军在前带路,李若风在中间跟着,马军的那名同伴负责押后,很快便淹没在车站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离他们这个车队约摸三十米左右,另有一辆黄袍车在若即若离地跟着。   暮春的北平,依稀还带点寒意,尽管征战连年,北平的主人也数度易主,却依然不能影响它的繁华。   位于宣武门附近的四通商社,大门坐南朝北,高二层,朱漆大门下的三级台阶两边各有一对石狮子,颇有一番气派。   门前那占地约一亩的停车场上,(,电脑站拉着各色货物流车马从边上的侧门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大敞四开的门廊下人来人往,显得生意兴隆热闹非凡。   到了地头后,马军及其同伴并没过多了跟李若风纠缠,但显然俩人也没打算就此离去,而是跟李若风打了个招呼后径自到商社对面胡同口的一个茶馆里叫了壶茶点解几个小吃坐在那边吃边聊四处观望。   李若风显然并不在乎这俩中统特务的举动,拎着行李箱在商社门前稍稍驻足,四下打量了一番便朝商社内走去。   门廊内柜台前一张八仙桌旁坐着两名短打装扮,黑衣黑裤的壮汉,哥俩翘着二郞腿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嗑着瓜子,看似在闲聊,实际两双精光闪闪的眼睛时不时地机警地扫视着社内来来往往客商。   入目泰然而入的李若风,这两个壮汉不约而同腾然而起,眼内满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激动神态,急步抢出同时喊道:   “少爷!”   李若风打量着眼前这两个慓悍的大汉,微笑着颔首为意,“彪子,四虎,你们两个家伙看来小日子过得蛮滋润嘛!”   居左的光头大汉抢步来到李若风跟前,正欲抬手接过李若风手中的行李,没成想被同伴后发先制抢先一步双手把行李箱接到手中,而他显然不甘落后,两只大手不分先后同时也把行李箱用力抓住。   “四虎,你他妈的别跟老子抢!”光头大汉瞪着一双牛眼朝同伴吼道。   “嘿嘿,彪子,老子就跟你争,咋地?”留着寸头的黑脸大个子不甘示弱地笑道。   看着这两个当年一块集训且最终坚持活下来的儿时伙伴,李若风没来由于心头一暖。   “得了得了,你们两个家伙还是当年那副德行,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像当年那俩傻小子一样互不服输,彪子,我四叔在不在?”李若风笑着示意彪子让一步。   彪子狠狠地瞪眼四虎一样,然后把行李箱交给四虎,赶紧答道:“大掌柜现在不在,今儿个市政厅有个饭局,大掌柜去应酬了,小的这就让人去通知大掌柜。”   “我既然回来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李若风摇头笑道,“还傻站在这干嘛,影响人家做生意,赶紧带路给我弄间房,我这一路上又是坐船又是火车的,得好好泡个澡。”   “行嘞!少爷,小的这就给您找人准备去。”彪子说完急匆匆地朝内地走去。   四虎这时不经意地朝外扫了一眼,忽然一皱眉,压低声音道:“少爷,外面好像有尾巴。要不要……”   “暂时没必要,你找人盯着点就行了。”李若风摆手为意,“有国民政府的,也有小日本的,我现在还不想跟他们翻脸。”   尽管商社中有不少人看到这一幕,但显然,除了彪子和四虎,包括柜台内的伙计,都没人知道李若风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过,伙计们明显都看出平时天不怕地不怕死彪子和四虎对李若风那种发自内心的敬意,他们当然不甘怡慢。   这不,一路行来,伙计们都跟着彪子和四虎门称喟,一个个都点头躬身朝李若风行李示敬。   四通商社不仅临街铺面相当有规模,而且整个占地面积也非常大,四进的院落连带后面的花园,估摸着超过十亩地。   在三进院的左侧,有个青石板铺地而成的演武场,边上刀枪棍棒石担石锁等器具一应俱全,十多名赤着胳膊的大汉正热火朝天的相互对练着。   彪子这会儿站在场边,也不知他之前所说的安排是否安排好了。   场中的大汉似乎对龙行虎步的李若风视若未见,反过来对跟在李若风身后的四虎一个个口称“虎哥”恭敬有加。   “一群笨蛋!”彪子朝众人骂道:“还不都过来见过少爷!”   “见过少爷,少爷好!”虽然大伙都不知这个从未见过的三少爷是什么来头,但既然彪子哥发了话,他们哪敢不遵。   李若风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仔细地打量了这十六名身高都超过一米八,体重最轻都估计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大个子。 第四章,冰山一角   “都打过枪没?”李若风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彪子身上。   “打过,少爷。”彪子答道:“自民国十七年八月份开始,大老爷发了话,李家堡所属全都有针对性地加强了枪械的训练,像这帮小子,每人每天都要完成三十发枪弹的训练量。盒子炮、毛瑟98步枪、捷克造轻机枪、马克沁重机枪、掷弹筒、迫击炮,都一个个玩得比较溜。”   李若风不置可否地轻轻点了点头,望着使劲搓着手,欲言又止的彪子淡然笑道:“你小子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来吧,你跟四虎一块上,让我看看这么多年你们有没有长进。”   彪子显然是想借自己和四虎,来替少爷立威。不过,表面上看起来,这家伙是面带喜色,跃跃欲试。   作为跟彪子一起搭档了差不多十五年的四虎,二人早就成了默契。是以他也不多话,小心将少爷的行李箱轻轻放好,挽着袖口走向场中。   场中众人先是看了看彪子和四虎,然后都面显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李若风,四散退到场边,三两成群地低声交头接耳。   四虎和彪子,一前一后,将李若风夹在中间。   李若风负手而立,点头示意让彪子和四虎抢先手。   “少爷,您小心了!”彪子沉喝一声,作势欲扑。   但是,他的声势,完全是假像,目的是吸引李若风的注意力,真正的攻击,来自李若风右后侧的四虎!   四虎以摔交常用的一个熊抱之式,迅速无比地朝李若风冲了过来。   彪子当然不会闲着观战,他在李若风与四虎双方身体眼看着就要接触的那一瞬间,纵身而起,一记飞腿,踹向李若风的后脑!   “你小子够狠啊!”李若风笑道,但见他不闪不避,右手灵蛇般从一个极为怪异的角度的挥出,奇准绝伦地在彪子那只大脚接触到他脑袋之前,扣住了彪子的足踝节部位,身形微偏,顺势一抡,彪子那至少超过一百六十斤的身体,像根稻草似的被扔出近四米远!   左手在右手攻出的同时,有如一只铁锤般砸在紧抱着李若风腰部的四虎的右肩关节上。四虎的那条粗壮的右胳臂,顿时失去活动能力,抱着李若风腰股的熊抱立马被瓦解。   四虎眦牙裂嘴地的闷哼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来,李若风的右手已经落实在他的左肩头,有如一只铁钳般抓实,跟着一个大背摔,将四虎摔飞在地上。   整个过程从双方接触到彪子、四虎双双倒在地上,最多只有人们眨巴眨巴两次眼睛的时间!   本来在等着看热闹,满脸幸灾乐祸神情的那十六条大汉,这时全变成了另一种相同的表情:眼睛瞪得像牛眼,嘴巴张大能塞进拳头!   李若风像个没事人似的,理了理被四虎抱皱的黑皮猎装,笑吟吟地望着场边的大个子们,问道:“你们当中,有没有哪个想上来试试?”   众人先是下意思的点头,但马上全都将脑袋摇得像拔浪豉。   看着还躺在地上发愣的四虎和彪子,李若风笑道:“都起来吧,你俩这些年虽然有点长进,但显然还不够看,看来,这次回来得对你们这批人进行一次特训。”   四虎揉着腰爬了起来,一脸苦相地答道:“少爷,当年我跟彪子联手,最少也能在您手底下撑上几个回合吧,怎么您现在变得如此厉害了啊?”   “是啊,少爷,您刚才那是啥功法,这么厉害!?”彪子这会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断地揉动着右脚的踝骨关节。   “实战技能!这是我这些年在日本琢磨出来的。”李若风满脸正色地答道:“我们李家以前的那一套,虽然有用,但如果真用到战场上,就显得花俏有余,而狠捷不足。战技,也称一招致敌必杀机,一切讲究实用,不出手则已,出手非死即残!你们现在练的,对付一般的搏击,也许有点用,但用于战场撕杀,就不够看了。”   “少爷,照您这么一说,我们这么些年忌不是白瞎了啊!”彪子满脸失望之色。   “话也不能这么说。”李若风道:“你们现在已经具备了非常好的基础功底,只需要稍加训练,完全可以让你们的战斗力进入一种新领域。”   “少爷,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训练?”四虎一双虎眼中满是期盼神情。   “这事得等我四叔回来后才能确定,不过,时间肯定不会拖得太久。”李若风若有所思地答道:“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李若风一直都在思考如何尽可能地让自己融入这个时代,如何尽可能地把苦难道中华民族在这次世界大战中把损失降到最低。   他非常清楚,以当前中国的国情和现有的工业体系,在战争初期,根本不是日本人的对手。   近十年军阀混战,早把中国的国力耗尽,一个不能统一的中国,一个内耗不断的中国,怎么可能会是蓄谋以久,工业体系完善发达的日本的对手。   虽然他知道这场战争最终将以中国的胜利而结束,但是,中国根本就没有得到战胜国应有的利益,近四千万条中国人的生命,换来的却是同盟国给出的不对等不公证条约,这一切,他渴望能因他的加入而有所改善,可是,谈何容易啊!   值得庆幸的是,他投了个好胎,虽说李家堡的实力,根比国内现有的割据的一方军阀不在一个层面,不过,好在李家上下一心,很早就认识到日本人和俄国人的真正面目,使得他不会在即将到来了全面战争中孤军奋斗。   李家里当代家主,也是他在这个时代的父亲,绝对是个保守封建的精明人物,包括他的六个叔伯,也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正因为身处这种环境,李若风才不敢显山落水,把他知道的历史说出来,他唯有通过留日的机会,用时间和学识的沉淀来为将来作出的种种预测判断作为掩饰。   要知道,他将来了做了很多事,都是基于战略层的安排,一个没统率过军队,没进过军校,没打过大仗,没系统的学习惯军事谋略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合格的军事家。   到目前为止,他的这番心血还算有所收获,家族对于他留日深造后提出的种种建议,都基本采纳。   当初为了这些建议,李若风也算是大费心血,既不敢用书信息形式,更不敢通过电报,只能用家族安置在日本国内的生意网,让李家的心腹手下带回国的。   舒适地躺在有采暖设施的浴房中那宽大家楠木澡盆里,李若风回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安排,不得不对自己个人能力相比国家机器太过于渺小而摇头叹息。   彪子和四虎那一批人,虽说可以成为他最忠实的心腹班底,但他们当中却没有一个具备跟他一起出谋划策的大智慧,他们可以是他尖锐的利刃,但却不是合格的参谋智囊。有太多的事情,他只能闷在肚里,甚至只能让它们永远烂在肚里,而无法与人分享。这种长年累月身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无助感觉,如果不是他打小炼就出来的钢铁意志,委实能让一个正常人精神分裂。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终回故土的一种下意识放松,李若风不知不觉中居然睡着了,甚至连四虎进来为他加热换水的举动也没有惊醒。   与此同时,位于东交民巷的日本驻北平大使馆中。   密室中装饰奢华的榻榻米上,伊藤正夫和一名身宽体胖留着仁丹胡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相对跪坐,正仔细听着榻下另一名穿着打扮完全像个天桥混混的年轻人的汇报。   半个小时后,中年日本人挥手示意那名混混退下。   室中陷入短暂的沉寂,良久,伊藤正夫一脸轻松地笑道:“武田君,看来我这次不作任何掩饰的行动,已经成功引起支那特工对李若风的关注了。”   看完手中那厚厚一叠满是日文所写的资料,武田信义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按军部提供的这份资料,这个李若风很不简单!”   “是的,武田君,军部对这个人非常重视,他们的观点,李若风比当年的蒋方震、蔡锷、张孝维更加优秀!”伊藤正夫说道:“表面上看,此人似乎非常向往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文化和生活习惯,但是,却对帝国的多次招揽断然回绝,凭心而论,我有点看不透这个人。”   “为什么不阻止他回支那?!”武田信义鹰目中杀机闪烁地问道。   “千叶阁下亲自带着道场弟子将李若风送上船。”伊藤正夫苦笑着说道。   “关东军本部正在谋划占领整个满州,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候,有李若风这等人物在满州跟大日本帝国为敌,这将给帝**人带来非常大的阻力和损失!”武田信义断然说道:“既然此人不能为帝国所用,我们必须尽快将他除掉!我们绝不能让这种对帝国利益造成威胁的可怕因素存在!”   “在帝国本土,武田君,你觉得谁敢挑衅千叶阁下的权威?而且,关东军的本庄繁阁下有过交待,他希望能在李若风回到满州后见次面,在此之前,关东军任何人都不得对李若风轻举妄动。”   “可以让黑龙会的人下手!”   “武田田君,要对付像李若风这样的高手,除了动用军队,其他手段很难取他性命!”伊藤正夫摇头叹道:“因为在此之前,黑龙会的高手先后进行了五次行动,每一次都是损兵折将。”   “伊藤君的意思是……”   伊藤正夫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递向武田信义。   武田信义接过来,见信封并没封口,于是将里面的信纸取出细看。   “哟西!这个办法非常高明。伊藤君,我这边一定全力配合!” 第五章国内局势   李若风一觉醒来,发现天都黑了,再问彪子和四虎,才知道他四叔早就回来了,酒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他上桌。   用力揉了揉脸颊,李若风从行李箱中换了套黑色的学生装,由彪子和四虎领着向四叔起居所在的第四进内院走去。   身材福态却不显肥胖的四叔李承啸,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年近五旬的半百老头,良好的保养使得他更像是个中年学者,丝毫没有寻常商人身上的市侩气息。   李若风记得最近一次见到四叔,还是四年前四叔到长崎港办事,特意转到东京去看望他这个老李家的独根苗。也正是那一次,李若风第一次知道父亲已经替他选好了一房媳妇,等他学业有成回国后就结婚,好早日为老李家的后代开花结枝。   叔侄俩再度相逢,自是免不了一番磋叹寒暄问长问短。   酒足饭饱后,叔侄俩进入书房闭门长谈。   “四叔,我这次之所以没直接回奉天,而是跑到您这来,就是不想刚回国就成亲,您老人家应该知道,自皇姑屯事件暴发后,整个东北马上将面临倭寇的全面入侵,国将破,小侄哪有心思再顾儿女情长。”   “风儿,这打不打仗,自有东北军和国民政府操心,这么些年,你让家里做的种种安排,我们做长辈的也算是言听计从,其他的事我们可以听你的,但成亲一事,你必须听从你父亲的安排,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按你四叔我的意思,四年前就应该把你小子抓回来,说不定现在你媳妇娃都替你生好几个了。你这么多年在海外漂泊,这学本事是没啥错,但再怎么学本事,咱老李家传宗接待的大事也不能耽误啊!”李承啸语重心长地轻轻拍着李若风的手背说道。   李若风心中那叫一个郁闷,他其实也知道他所处的这个封建氏族大家庭,婚姻大事肯定由不得他自己作主,这次回国先到北平,也是想从四叔嘴里探探口风。   “四叔,这事真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李承啸笑骂道:“你个臭小子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秀儿那丫头可是要人品有人品,要长相有长相,你也不想想,有我们几个叔伯还有你父母亲自把关,替你选的媳妇儿会差吗?”   “唉,看来我这回是在劫难逃了!”李若风一脸苦相,没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再浪费口舌,“对了,四叔,大伯这两年在美国的情况如何?”   “那还用说,咱老李家的子弟到哪儿不能打出一片天地来。”李承啸面带得色地笑道:“当年跟你一起出来的那批子弟,你大伯带走了六十个,刚开始人生地疏吃了点小亏,但后来跟致公堂洪门的人接上头后,事情就顺多了。按照上回在东京你让我带回来的计划,已经把老李家世代经营积累下来的那点家业都带到美国变成了钢铁公司、机械公司、远洋运输公司和军火制造公司。目前在国内的,基本都是不动产。风儿,对你当年的推断,四叔就两个字,佩服!你四叔经商这么多年,还真没想过挣钱能那样挣,简直跟抢差不多,而且还抢得心安理得。”   “这一步走棋走好,我就放心多了。将来咱们李家移民过去,也有了安身立命之本。”   “风儿,日本人真会把整个东北都占了?”   “受全球性的经济风暴的影响,日本国内这两年经济状况越来越差,已经到了必须通过发动战争来缓和的临界点。咱们国家相对小日本而言,就好像一个守着金山的小孩,却有一个贪婪成性张牙舞爪靠掠夺起家的恶邻。放着这么一块大肥肉在嘴边,换成你我,谁不会想咬上一口。小日本不止会图谋东北三省,他们更想占领整个中国整个亚洲整个世界。”   “哼!他们也得有那个胃口,这蛇吞像的故事老子还真不相信。”   “四叔,您还真别不信,当年满清十万铁骑,还不是把整个大明朝给吞了?”李若风苦笑着说道:“咱们当前的国民政府,比当年明祟宗治下的大明朝,只会更差,而现在的日本人的国力和实力,可比满清那十万铁骑强多了。”   “唉!说的也对,自打孙大炮弄了个革命党把大清朝给毁了,这中原大地上战火就没消停过,这北伐刚打完,蒋大总统估摸着又得跟冯系、阎系和桂系军阀战成一团了。”   “四叔,行啊!还真没看出来,您老人家对国内的局势把握得还蛮准呢!”李若风打趣地笑道。   “臭小子,跟你四叔贫是不!”李承啸轻轻拍了拍李若风的脑袋,“你四叔闯荡江湖近半甲子,过的桥比你小子的路还多,不过话说回来,你四叔我这些年对时局的把握,也得益于你小子这些年捎回家的一份又一份计划章程,这人啊,站得高了,自然也就看得远了。”   “四叔,您的判断一点也没错,根据我在日本对国内局势的分析,蒋系中央军跟冯系的西北军,阎系的晋绥军,还有李德邻白祟禧的桂军肯定会有一场恶战,来决定这当今天下究竟姓谁。”   “风儿,你说,如果他们这真打起来,以咱老李家现在的实力,有没有可能也参合进去,打块地盘下来?”李承啸一本正经地问道。   李若风深深地望着李承啸,不答反问:“四叔,咱们家现在有多少人枪?”   “当兵的都是吃粮拿饷,真要起事,以咱们李家现有的财力,最起码也养得起十万兵马。而我们最大优势,就是你大伯可从美国源源不断地为我们提供枪炮弹药。”李承啸想也没想答道,看来老人家野心不小,老早就在心中合计了。   “在哪扯旗?以什么名义招兵?东三省不用考虑!”   “这些年我跟冯大帅有过接触,没少帮他助粮助饷,如果找个机会跟他亮出你大伯这块底牌,我有把握冯大帅会愿意跟我们结盟,西北自古民风剽悍,西北军战斗力很强,只是装备太差,而我们却正好可以帮他弥补这块不足之处。一旦跟冯大帅结盟,我们就有了立足的政治资本。而西北军当前所控制的地盘,任取一省,咱们老李家都可光宗耀祖,福荫后世。”   经李承啸这一提及,李若风心思电转,脑子里开始盘算个中得失。   根据自己前世对中原大战的了解,冯玉祥、阎百川、李德邻的军事集团将于今年三月的下旬开始集结,并于四月初展开布署。   以西北军当前近二十六万人马的兵力,如果没有阎百川后来的出卖,西北军应该不至于落到最终被蒋中正打散收编的下场。   这场民国建国以来投入兵力最多的混战,虽然是蒋中正的中央军笑到最后,但如果单纯从军事实力的角度来看,若是现在插手进去,也未尝没有一搏的机会。   但是,军事是服务于政治的,若是帮助西北军战胜了中央军,让冯玉祥上位,凭冯玉祥亲共的政治力场,再加上他白痴一般的政治天赋,老天爷!那接下来的历史全他妈的乱套了。   冲动是魔鬼啊!冷静冷静,一定要他妈的冷静!   李若风在心底不住地进行自我催眠。李承啸的这个提议,简直太诱人了。   肯定不能让历史转向,不然,他掌握的那点先机将变得一文不值。不过,跟老冯搭上线,再跟孙连仲、吉鸿昌、傅作义、庞炳勋、宋哲元所部套上交情,进而影响他们的部队,提升他们的战斗力,这对将来的全面抗战,貌似也不错啊!   但如此以来,四叔所期望的属于李家的地盘就没戏了,这不符合老李家的利益。   这淌混水,不好参合啊!   当然,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使他不敢下决心,就是李若风从来没想过要参合国内的混战,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在北伐开始之前从日本跑回来混进黄浦系。   以他日本陆士的履历,混个黄浦三四期根本不是问题。但问题是,子弹可不长眼,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在北伐那连番血战中不会光荣掉。要知道,当时的北伐革命军人,可是个个身先士卒,冲锋在第一线。若是不明不白地死在军阀混战中,那他可就亏大发太不值当了。   思索再三,李若风拿定主义,望着李承啸问道:“四叔,跟冯大帅结盟,一旦他像去年一年败给蒋大总统,咱们的下场会怎样?”   李承啸以问作答:“西北军、晋绥军、桂军联合起来,怎么可能打不过中央军?”   李若风淡然笑道:“您老根据什么可以确定这三系同盟牢实可靠?连石友三、韩复渠、马鸿奎这等西北军嫡系,都有可能背叛冯大帅,谁又能保证阎百川、李德邻不会出卖冯大帅?所谓的同盟,都是基于利益,在足够多的利益面前,一切的协议不过是张随时都可撕毁的废纸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蒋大总统有可能对他们各个击破?”   “蒋中正和阎百川,都是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典型政客,而政客,只为图得益,而从不知什么叫道义和情面。冯大帅已经被阎百川坑过一次,而他本人也坑过李德邻一遭,但他为了拉蒋中正下马,居然还敢跟阎百川、李德邻再次结盟,与虎谋皮,依他急于反盘找蒋中正报仇的心态来分析,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西北军这一回,悬啊!”李若风叹然答道。   李承啸右手轻抬捋了捋唇边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八字胡,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方睁眼点头道:“有道理,风儿,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四叔,既然您跟西北军有过交往,我的建议是可以继续,甚至可以适当地加大投入,但得把握一个原则,可以结交,但不可结盟。”   李承啸若有所悟地深深点了点头,话题一转,问道:“风儿,听四虎呈报,你好像被日本人和国民政府的人盯上了?”   “嗯!最近两年日本人多次想拉拢我为他们做事,因此被他们一直盯着,这次回国也是费了些周折。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估计肯定会给我制造点麻烦。至于中统的人,短期内他们还不会有什么举动,等我回到盘龙岭,不管是日本人还是国民政府的,他们想掌握我的行踪,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为安全起见,最好是将尾巴尽早斩断,防范于未然。”   “不,四叔,目前我还不想打草惊蛇。”   “家里知道你回国的消息不?”   “这次回来我没有通知任何人,您也别先知会家里,既然我父亲已经为我定了一门亲事,做儿子的也只能随他老人家所愿,想想这么多年没能在爹妈跟前略尽孝道,我还有什么理由推拒不从。”   “呵呵,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要不这样,反正过两天有批货要出关,四叔这次就跟你一块回盘龙岭,你的亲事,那可是咱们老李家的大事,得大大操办才行。”   李若风默然颔首,他现在也想通了,如果能借这个机会让家族里的人都聚在一块,也便于为接下来的准备作次系统的梳理,毕竟这么多年有很多事都是他在幕后遥控操作,有许多细节方面的问题他也不是很清楚,是有必要进行一次整合了。 第六章未雨先筹   三天之后,一支由二十多辆驮满货物车马和十六骑护卫队组成的商队热热闹闹地驶出四通商社的大院,经永定门出城,不快不慢地朝山海关方向开进。   类似这样的商队,每天从四海商社出发的不下十余路,整条大街的人们早都习以为常了,因此也没必得什么新鲜。   像李承啸这等老江湖,要想帮李若风摆脱盯梢的尾巴,有的时办法。当然,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中统现在还没能确定李若风的身份,因此中统北平分部也没有花大量的人力和精力来盯着李若风。   连身为地头蛇的中统特务都没法盯住李若风,日本人的眼线那就更差一点了。   出了山海关,李若风便带着彪子和四虎脱离商队,快马加鞭,直奔奉天城。   这个时节的关外,虽称不上寒风凛冽,但刮在脸上,也不太好受。   李若风一行三人,都戴着狗皮帽,面部围着只露出双眼的狐皮围脖,穿着熊皮夹袄,脚蹬鹿皮长靴,宽宽的黄牛皮武装带上,每人都插着两把蓝闪闪的盒子炮。   三人此等装扮,长年跑关东的人一看就知道,胡子!   出了关,便脱离了日本人和中统的视线,李若风不再急着赶路,因为就算是过了奉天,离盘龙岭起码还有三天的路程。   此时的奉天,是已明码通电归附国民政府的东北军的大本营,少帅张学良的老窝也筑在城里。   离城三里地左右,李若风勒住了疾驰的坐骑,半眯着眼深深地注视着这座东北最繁华经济和工业都发达要塞重镇。   “少爷,进城还是绕城而行?”彪子解开围脖,摘下鞍旁的酒囊,仰头猛喝了一口,边以袖拭着嘴角的酒渍,边虎声虎气地问道。   “我听说严铁和许达四年前就混进了当时的安**,他俩的情况你们知不知道?”李若风扭头问身边的四虎。   “呵呵,这两小子还算有出息,二人现在都是一营之长了。”四虎笑道:“他们在东北军第七旅,部队都在北大营里驻扎。”   “哦?”李若风有点意外的问道:“能确定是王以哲的那个第七旅?”   “错不了,少爷。”彪子接口答道:“今年年关的时候我跟四虎还去他们的营部呆了两天,严铁在619团1营任少校营长,许达则是621团2营少校营长。有些训练用的枪弹,还是走这俩小子的路子弄到手的。”   “第七旅,北大营,呵呵!无心插柳啊!很好,非常好!”李若风兴致大发,“走,去北大营看看。”   北大营在奉天城北三里左右,李若风三人三骑绕城而过。   作为东北军最精锐的部队第七旅驻扎地,这座庞大的军营却看不出任何森严戒备气息。营房门口的岗亭处,两个哨兵在抽烟聊天,不时有军官士兵进出,也没见执勤的哨兵拦阻询问。   李若风没有过去,而是让彪子下马上前联络通报。   非常巧的是,这两个当班长哨兵正好是619团1营的士兵,一听是营长的兄弟来了,赶紧摇电话向营部通报。   没多久,一名身装蓝色东北军制式军装领少校军衔,高大魁武的年轻军官,左手拎着武装带,一路骂骂咧咧地从营房内朝军营大门走了过来。   “严铁你个狗日的,老子特意过来看你,你小子还不快点滚过来。”彪子隔着老远就冲着那名少校军官嚷道。   “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彪子哥。”严铁这时闻声认出了彪子,赶紧加快步迎了过来。   二人相互用拳头擂了擂对方的胸口,然后大笑着拥抱在一起。   彪子趁机在严铁耳边低声说了句。   “真的?!”严铁闻言一惊,然后顺着彪子所指定方向凝目相望。   相隔一百米左右,李若风和四虎这会儿也掀开了围脖,并骑而立,四虎正朝着严铁所在方位指指点点。   严铁迅速地整理了一下军装,将武装带系好,然后撒开大步向李若风跑了过来。   见严铁跑了过来,李若风也没摆大少爷的架子,抬脚下马,缓步迎了过去。   相隔三米左右,严铁双腿并立,抬头挺胸举手敬礼,大声道:“严铁见过少爷,少爷好!”   李若风颔首为意,微笑着走了过去,帮严铁理了理领口,并将风纪扣扣上,再替他正了正军帽,然后拍着严铁壮实的胳膊,笑道:“不错,不错,有点军人的模样。”   “全靠少爷栽培!”严铁大声答道。   “别别别,这话可不能在这乱说,要是被你的长官听到了,你就麻烦了。”李若风一本正经地说道。   “在少爷面前,严铁眼里只有少爷,没有什么长官!”严铁嗓门不降反而提高了。   “行了行了,都是从小一起摸爬滚打出来的兄弟,你小子就别跟我见外了。”李若风笑道:“许达在不在,如果在的话,去把他也叫出来,今儿个咱们兄弟几个好好喝几杯。”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o*m   “少爷,我们就去把小达子叫出来见您。”严铁扭头就跑,但没跑出三步,像是又想起什么,于是停步转身向李若风敬了个礼,这才重新起步用战场上冲锋似的速度朝营房内跑去。   李若风看着眼前这座戒备稀松的军营,心中一动,于是让四虎牵着马跟在他身后,慢慢向军营大门走了过去。   岗亭的哨兵老远就看到和听到了他们营长大人刚才的表现,见到李若风一行三人走了过来,根本就不敢阻拦。   不过李若风也没为难这两个小兵,而是相距哨位三米左右驻足不前,然后主动热心地跟这两个哨兵拉起了家常。   把这两名穷苦人家出身的小兵感动得就差眼泪直流。   大概聊了十多分钟后,严铁领着一位身材略显削瘦,浑身精干气质的青年少校军官从军营内跑了出来。   于是,严铁之前见少爷的那一幕基本又重演一次。   和这些儿时一起苦练出头成才的伙伴们聚在一块,李若风感动心头踏实多了。   “严铁,许达,我想去你们的营区看看,方便不?”李若风试探性地提出要求。   “当然行啊!少爷,你是去我们营还是严铁的一营?”许达毫不犹豫地满口答道。   看来,这北大营的官兵真的驻的是太平防啊!如此松懈的防备,难怪当年日军敢只用一个大队八百来号人就对整个北大营发动攻击。   这第七旅只怕上至王以哲,下到普通士兵,脑子里压根就没有一座军营应有的严格意识。   在严铁和许达的陪同下,李若风仔细地观察着这支东北军最精锐的部队士兵和基层军官的训练方式和战术素质。   虽说只是视察了619团和621团的两个营,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东北军第七旅的官兵整体素质与史料中记载的还是比较吻合。如果训练得当,完全可以成为一支真正的劲旅。   可惜,一支这么潜力的部队,偏生碰上了王以哲这号将领,简直是一只羊当一群狮子的统率,结果是狮子全变成羊了。   想想明年的那个计划,李若风觉得有必要好好跟严铁和许达聊聊。   严铁和许达两人争了半天,最后由李若风拍板,去奉天城里的馆子太费事,就到619团1营的营部聚餐。   第七旅官兵的待遇,是整个东北军最好的。这也养成了第七旅的军官们相互攀比讲究的不良风气。   严铁一发话,一营的事务长哪敢怠慢,很快就弄了桌丰盛的全野味大餐摆上了营部的餐桌。   在李若风的交待下,严铁没让局外人参合,而且还安排了勤务兵在营部门外站岗,严禁不相干的人打扰。   李若风没跟严铁他们扯太多的题外话,三杯过后,马上便切入主题:   “严铁,许达,你俩能在四年的时间里,成为东北军第七旅的校官,我非常满意,没丢咱盘龙岭李家堡的脸。相信你们也知道,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日本,而且在日本的陆士呆了三年,可以说,对日本整个国家我有着旁人无法可及的深入了解。最迟在明年九月中旬,日本人就会发动针对整个东北三省的侵略战争,一旦战争爆发,你们所处的北大营将成为日本人首选目标。”   严铁和许达互望一眼,没有插话,既然少爷这么讲,肯定自有他的道理。更何况,在他们的心目中,从小就养成了对少爷作出的任何指示,无条件遵从的意识。   “这种局势,国民政府也或多或少有所察觉,但是,这帮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家伙是靠不住的,更别指望张少帅。他明明知道张大帅是日本人暗算的,却连杀父之仇都不敢报,难道还指望他会替东三省三千万父老乡亲的生命财产考虑?严铁,许达,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   “请少爷吩咐!”严铁和许达同时起立应道。   “先坐下。”李若风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们说道:“从现在开始,抓紧一切时间想尽一切办法把你们的部队训练好,别的部队怎么样咱们管不着,但最起码,你们必须把自己手里的兵练强练好,你们得对自己手下的兵负责!所有的训练,都要以小日本的关东军作为假想敌有针对性地重新制订作训大纲。这方面,我到时会帮你们想办法,你们的任务,就是带好自己的部队,抓紧手里的兵权!”   “嗯!”严铁许达重重点头为意。   “有什么疑问没有?”   许达沉吟了片刻,问道:“少爷,关东军不足三万兵力,而东北军有三十万人马,这还不算关内那几百万军队,日本人难道就没算过这比帐?”   “因为他们算准了国民政府不敢反抗!只要一开战,全体东北军都将接到不准抵抗,撤退到关内的命令。”李若风一脸无奈地答道。   “少爷,到时候我们怎么做?”严铁咬着牙问道。   “到时候我会安排人跟你们联系,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兵练好!”   “是!少爷,我们绝不会给您丢脸!”严铁和许达再度同时站起表态。 第七章偶然之得   北大营之行,使得李若风原本沉重的心事轻松了一丝。   当年跟他一起通过“李氏训练营”的那批班底,除了少部分留守李家堡,其余众人这些年都先后按照他的布署分散在国内外各司其责。   彪子,四虎,严铁,许达,也是这个布局中的一份子。   整个布局的核心,并没有安排在国内,因为李若风很清楚国内的经济、工业、军事和政治情况,根本就不符合他整个计划的方针。   李若风绝对不认为,一个没有得到统一的中国,可以实现清末那些所谓的实业家高喊的实业救国,工业救国。   他也从没天真的认为,一个国家的经济工业体系,能够在三到五年之内就可以完成。   因此,从一开始,就把目光盯在国外。   以老李家传承近二百年岁月的保守封建思想,三民主义也好,**也罢,说这些那等于对牛弹琴,他们很守旧,也很实在,一切的努力,都只为保住老李家的根基。因此,李若风根本不敢跟父辈们谈什么实业兴邦抗战救国民族大义,只能以覆巢之下无完卵老李家百年根基绝不能在他们这一代毁于战火从而对不起列祖列宗的道理,来说服家族早作安排。   如果没有他留日进修的这七年,李若风根本不敢想像该用什么手段才能说服家里那些老顽固。即算如此,家族爷爷辈的几个长老怎么说也不答应让家族搬迁。他们理由很简单,当年的日俄战争乱吧,老李家的根基也没见让这些洋鬼子动摇。   不过,好在自民国十七年震惊中外的“皇姑屯事件”被李若风准确预测发生后,老李家的老顽固们的反对声音终于消失。毕竟跟威震东北的张大帅比起来,他们李家堡算个屁,日本人连张大帅都敢算计,如果真要动李家堡,结局可想而知。   有了他在日本七年留学深造的经历,将来不论他有何惊世瞩目的举动,都能顺理成章的解释得通,而不会让人感到反常为“妖”。   像类似严铁和许达这样的棋子,李若风在国内当然不只一颗。在比真实战场更重要的情报战线上,李若风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在李若风的前世,作为一个伪军迷,除了长年累月泡军事论坛翻阅兵器知识,他最感兴趣的是跟苏联的克格勃,以色列的摩萨德,英国的军情五局,美国的中央情报局等情报机构有关的资料。他历来的论调是:情报是决定一切战役的最重要因素。   而这一世的李家堡,本身就是前清臭名昭著的特务组织“血滴子”演变过来的。李家堡的历代先辈们,也许称不上是合格的军人战士,但他们每一代都绝对称得上优秀的情报和刺杀专家。   近二百年历史沉淀,加上李若风导入的现代军情机构的体系和训练标准,这使得李家堡的情报组织更加完善,渗透工作更加精确。   以前的李家堡自保有余,进取不足,但在李若风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李家的门人子弟已经逐渐走出了盘龙岭所属的一亩三分地,眼界和见识也变得越来越与当前的国内国际形势接轨。尽管这些变化因为格于那条该死的祖训,在李若风看来还极不尽人意,但对整个李家堡长达二百多年历史有着深刻了解的李若风,心里清楚父辈们能做到这一步,已是非常不容易了。   多年的隐忍,薄积而厚发,近二十三年的坚持,所有的一切,就为了他深藏于心底的那个信念,一个说出来在这个时代谁也不会相信的计划。   现在,这个庞大的计划,终于可以进入启动倒计时。   有太长的时间没有感受到这白山黑水黑土地带来的亲切,李若风没有接受四虎提出的到奉天车站坐火车到齐齐哈尔的提议,他现在非常享受这种纵马奔弛于林海雪原之间的放纵。   虽然时隔近半年,但这一路上依然随处可见中东铁路事件引发的战火带来的灾难。   战争,是当权者政治利益的搏亦,但最终受害的,却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贫民百姓。东北政府战后重建工作虽说也在尽力而为,但国民政府下拨的那一点点大洋,实在是杯水车薪。   如果把战火比作天灾,那横行于黑土地上的土匪流冠,就成了雪上加霜的**了。   本土的胡子,来自蒙古大草原的马匪,从苏联境内逃窜过来的白俄残部,再加上日本关东军有意纵容的武士浪人,没有保护伞的升斗小民们过的日子那叫一个苦啊!   李若风历来信奉自救者天助之的定理,对于那些一个个眼神麻木痴呆拖家带口的所谓难民,对这些面临家破人亡也不知道激起血性起来抗战的可怜虫,他从来都不会浪费他的感情,因为他一直认为可怜者必有其可恨之处。   因此这一路北上途中尽管遇到了太多的凄惨场景,他顶多只是冷眼旁观飞弛而过。   到傍晚时分,李若风三人三骑已经远离奉天差不多六十余里地。   “少爷,前面再过十里左右,有个靠山屯,今晚是不是就在那打尖过夜?”彪子一边驾驭着坐下乌黑的的顿河健马在黑土夯实的大道奔行着,一边稍显喘息地问李若风。   “行,你看着办,驾!”李若风用力拌动缰绳,一马当先。   这条通往齐齐哈尔的主干道上,可能是夜幕将降,商旅行人逐渐稀落,毕竟在这关东响马肆虐的关外,真没几个有胆子赶夜路的。   大约距彪子所说的那个靠山屯还有五六里地,忽然对面传来一阵凌乱的枪响,随即杂乱的马蹄奔腾声在寂静的旷野中越来越近。   “唷!”李若风一勒马缰,坐下俊马人立而起,随即四蹄落地,在原地踏着碎步。   听枪声,李若风可断定多数是日式三八大盖的枪响,在日本陆士的那三年,这种性能还算过得去的日军制式步枪,他可没少玩。   他这一驻马,后面的彪子和四虎反应也极为敏捷,二人左右一分,超前李若风约摸三个马身位,坐骑勒住了,两人所配的盒子炮也已操在手中且枪机已打开。   这并不是彪子和四虎的骑术不精,而是他们长久训练养成的一种临战站位,他们必须将不可知的危险挡在前面。   “少爷,是回避还是……”四虎扭头回道。   “将路让开,看看再说。”李若风策马转到路边的一棵白杨树旁,凝目朝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李若风三人所在的位置,前方两百米左右,是一个弯道,因此看不到前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过一会儿,借着还不算太蒙胧的夜色,依稀看到一骑枣色健马喷着响鼻飞快地从弯道拐过,朝李若风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也不知这匹健马上的骑者是死是活,整个人趴在马背上,任由马儿狂奔着。   马儿经过李若风所立位置时,马背上的那名骑者忽然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滚了好几滚,躺在路边不再有动静。   那匹健马在主人掉下来后,没再继续前冲,而是停了下来,踏着小步来到主人身边,低下头不住地拱动着地下那名身材瘦弱的伤者。   地上的伤者看装束就是个猎户,虽然陷入昏迷,但手中依然紧紧地握着一杆半旧的老套筒,从他脸上略显的稚气可看出来年纪顶多十四五岁。   “还没断气,四虎,过去看看还有没有救。”李若风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丝怜悯,“彪子注意戒备。”   四虎闻声翻身落马,快步抢至那少年猎户身边,伸食中二指在少年猎户地颈部探了探,然后撕开满是血渍的皮袄仔细地检查少年肩部的伤口。   “是贯穿伤,子弹透背而出,如果及时将血止住,应该还有救。”四虎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拨开瓶塞,往伤口撒下一种白色的粉状药物。   这会儿,后面的追骑业已拐过弯道,朝这边快速接近。   “那小兔崽子在那边!”这队由六人六骑组成的追骑中有人兴奋地大声嚷嚷。   相隔十米左右,追骑中为首的一名满脸黑络腮胡子的大汉右手举起,示意身后的同伴停了下来。   这大胡子似乎有点眼光,看出李若风这三人三骑不是什么善碴,特别是对举着双枪戒备的彪子多看了一眼。   “黑虎寨砸窑,前面的朋友如果不想架梁的话,还望行个方便。”   李若风没理对方,而是用一种询问的目光望向彪子。   彪子移马靠近李若风,接耳低声说道:“少爷,黑虎寨在这方原百里地也算是一号有点恶名的绺子,因为靠山是关东军,一般的绺子都不敢跟他们抢地盘,就连东北军剿匪也从没来没剿过他们。”   李若风闻言目光一寒,此地离奉天不足百里,有这么一股被日本人收卖的土匪存在,将来绝对是个隐患。   “哪尼?”李若风忽然用日语说道:“你确定他们是关东军支持的土匪?”   彪子先是没反应过来,四虎显然明白了李若风的意图,用流利的日语接口说道:“嗨!少爷,这条路我们经常走,而且跟这条路上分布的土匪势力基本都打过交道。”   四虎和彪子他们这一期的训练营,受李若风的影响,从集训的第三年开始,便把日语和俄语当成都必修训练项目,为此,当初他要求父亲专门请了精通日语和俄语的先生来训练营上文化课。   “巴嘎!”李若风继续用日语说道:“大日本皇军在满州的声誉,全是被你们这帮土匪败坏的。”一边说着,一过朝对面那被这突发事件怔住的六名土匪走了过去。   大胡子土匪和同伴显然被这一轮日语给侃昏了头,哪还敢举枪瞄着面前面大日本皇军,赶紧都把枪放下,一个个骑在马上不住地点头哈腰嘴里不断地“嗨嗨”着,也不知他们是真听得懂还是不懂装懂。   “全部干掉!”李若风突然发出指令,声未落,他坐在马上用一种让人难道置信的拨枪速度拨出双枪,“啪啪啪……”搂头就射。   他这一动手,四虎和彪子哪敢怠慢,迅速举枪射击。   三个人六把盒子炮,对面却是毫无防备的六个土匪,结局可想而知。   基本上每个土匪的脑袋上都挨打两枪,全部当场毙命一头栽在地上成了糊涂鬼。   也许是被空中弥漫的血腥和硝烟的气息刺激,也有可能是被这一连串口枪声惊动,那名受伤心少年猎户这时已经醒转过来。   虽然没弄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潜在的意识得这名少年猎手挣扎着从地上坐起,双手紧握着手中的猎枪,平端而起,随时准备开枪拼命。哪怕是肩头的伤口因为他这个动作而传来撕裂般若巨痛,却丝毫没能影响他眼中的警觉和战斗意志。 第八章无心插柳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哟!你个小鬼头,我们少爷替你将追兵全部干掉,你难道还算恩将仇报啊!”四虎打趣地望着少年猎手笑骂道。   “少爷,这孩子不错。”彪子则是被这少年猎手身处绝境却临危不惧的强烈斗志和意志感到佩服。   “嗯!是颗好苗子。”李若风眼中满是赞许之色地望着面前这个少年猎手点头笑道。   少年猎手这才看清楚追他们六名黑虎寨的土匪已经全都染着脑浆和鲜血横尸当场。   就见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一步步移到那名大胡子土匪的尸体前,举枪对着尸体连续开枪只到将弹仓里的子弹打光发出撞针空击的脆响。   少年猎手把枪紧紧握在胸前,对着靠山屯所在的方向跪下,突然后出一声撒心裂肺地嚎啕:“爹!娘!姐!狗蛋终于替你们报仇了!报仇了!”   四虎见状,打算上前安抚一下这个坚强的孩子。   李若风摇头示意别动,让这孩子好好的发泄一下。   狗蛋并没哭太久,他用脏兮兮地衣袖在脸上拭了拭,爬起来走到李若风的跟前,跪下连磕三个响头,“谢谢恩公救命之恩!狗蛋一生一世给恩公做牛做马以报恩公司大恩大德。”   李若风见状,赶紧从马上翻身落地,将狗蛋扶了起来,关怀地问道:“不是我救你,是你自己的血性和意志救了你自己。狗蛋,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了,全被这狗日的刘黑七杀了。”   在狗蛋的哭诉中,李若风才弄明白前面的靠山屯发生的**是怎么回事。   狗蛋家是靠山屯的猎户,一年前,狗蛋他爹带着他进山打猎,在山中呆了三天三晚,满载而归回到屯里才发生,屯子里全被土匪给祸害了。他娘和姐姐死得极惨,被土匪轮暴后还没留全尸。   狗蛋他爹经过明查暗访,查出是黑虎寨的三当家刘黑七带人干的,盛怒之下瞒着狗蛋找上黑虎寨去报仇。结果仇没报得了,杀了几个小喽罗后被人多势众的刘黑七活活砍死。   狗蛋后来得知父亲也被刘黑七杀害后,发誓报仇。但他很聪明,没被仇恨冲错头脑,他知道单枪匹马上黑虎寨找刘黑七报仇,那简直是自投罗网找死。他一边靠打猎为生一边远远的盯着黑虎寨的动静。   前天,得知黑虎寨又打算洗劫靠山屯的消息后,狗蛋便埋伏在屯子里,准备伺机干掉刘黑七为亲人报仇雪恨。   也不知是刘黑七命大,还是狗蛋命苦,以狗蛋的枪法,在五十米的距离瞄准刘黑七应该是的把握一枪毙命的,但老天不长眼,狗蛋开枪的时候,刘黑七刚好崴了一下脚,结果那一枪只把刘黑七身后的一个土匪给干掉。   现有人打黑枪后,刘黑七马上命人对狗蛋展开攻击,狗蛋在杀了五个刘黑七手下的喽啰后受伤突围。   原本以为逃生无望,报仇也无望的狗蛋气急攻心,冲击靠山屯村口没多远便陷入昏迷状态,如果不是他骑的那匹枣红马是他从小养大十分通人性,只怕难得坚持跑出这么远才落马。   按李若风平常的行事风格,他一般情况是不会插手管闲事的,他是被狗蛋落马倒地昏迷后扔紧握手中枪的那种情形所打动,不然的话,是不会发生干掉刘黑七这一幕的。   “狗蛋,现在靠山屯还有多少黑虎寨的土匪?”李若风看来是打算一举端掉黑虎寨,消除这股对一年后将要发生的奉天事变有可能产生的变数。   “刘黑七这次只带二十四个喽罗下山,之前我干掉了五个(,电脑站,刚才恩公又杀了六个,现在顶多还剩十三个喽罗在屯子里祸害屯子里的乡亲。”狗蛋掰着手指头算道。   “狗蛋,敢不敢跟我一起去端了黑虎寨?”李若风笑呵呵地问道。   狗蛋想也没多想便答道:“反正我这条命是恩救的,有什么不敢的,恩公敢去,我就敢去!”   “有出息!四虎,你替狗蛋把伤口再处理一下,彪子,去把地上的枪支弹药收集,把这六匹好马也收拢,咱们今晚就在黑虎寨过夜!”李若风兴致勃勃地笑道,似是根本没把黑虎寨当回事。   彪子像上对这打扫战场的活熟门熟路,他除了把土匪留下的枪支弹药收集了,而且把土匪身上值钱的玩意全都一扫而空。   要说打劫还真是个来钱相当快的活,一番清点下来,计有八成新的盒子炮一把,弹匣四个,子弹六十发;全新的三八式步枪五把,子弹一百八十余发,三八式刺刀五把;东洋战马六匹;大洋二百四十一块,金戒指八个,小黄鱼三根,烟土八两,外加金牙三颗。   望着一旁正在清点和配置武器的彪子和李若风,狗蛋低声地对正帮他包扎伤口的四虎低声说道:“大哥,黑虎寨可是有二百多人枪,还有小钢炮和机关枪,你能不能劝劝你家少爷别去冒险,我死没关系,反正大仇已报,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救命恩人往虎口里闹。”   “呵呵,狗蛋,怎么,对我家少爷没信心?”四虎不以为然地笑道。   “黑虎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就咱们四人去,只怕……”狗蛋脸上的表情明显对李若风作出的决定缺乏信心。   “放心吧,小鬼头,只要我家少爷想打,黑虎寨就算人再多也白瞎。”四虎用白布把狗蛋肩部的伤口包紧系好,再替他将熊皮夹袄扣上,轻轻在他脑袋上抚了抚,笑道:“你看我家少爷像是那种不要命的人吗?呵呵,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高手。”   狗蛋没再吭声,默默地点了点头。   “狗蛋,过来。”李若风招呼了一声,“把你手中那把老套筒换了,这小日本的三八大盖,可比你手中的老筒套好使唤多了。”   “不换,这枪是我爹用三张虎皮给我换来的,我要留着。”狗蛋下意识地将怀中的老套筒紧了紧,得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等会儿咱们可是要去攻打黑虎寨,你枪里应该没子弹了吧?”李若风抚着狗蛋的头笑着问道。   “我可以把它背着,保证不会影响我打枪。”狗蛋将手里没有子弹的老套筒背挂在背后,然后接过彪子递过来的一把崭新的三八大盖和一个牛皮子弹盒。   狗蛋将子弹盒塞进怀里,拉了拉枪栓,试了式板机,接着又检查标尺,然后反复举枪瞄准,看了架式,比一般当兵的都熟练老到得多。   “要不要试两枪?”李若风同样也操了把三八大盖摆弄着。   “不用,我爹以前用的也是这种枪,我还用它打过一头野猪,不过没有这把新,子弹还是留着打土匪。”狗蛋一边熟练地往弹仓里压子弹,一边答道。   “好!呆会儿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枪法,走,上马,咱们先把屯子里的那十几个土匪给收拾了!”李若风单手拎着长枪,飞身上马。   狗蛋不知从哪抽出一把猎刀,走到刘黑七的尸体前,一刀将脑袋剁了下来,再从尸体上剥下外衣把这颗血肉模糊的人头包上,跑到他自己的枣红马边将包着人头的包裹在鞍边挂上,抱着马脸亲热了一下,随即动作十分俐落地翻上马背。   四虎也挑了把三八大盖,余下两把就全让彪子背着,一行四人十马,飞快地朝靠山屯奔去。 第九章谋定方动   靠山屯紧邻着这条通往铁岭黑龙江的主干道,三面环山,前后百余里就这么一屯子,南来北往的商旅行人经常有人在屯子里歇脚打尖,相比一些偏远点小镇,这个屯子人气更显热闹一些。   屯子里除了常住有百来户人家,还有几家酒馆、旅社和杂货店。人多货多,也难免成为土匪们惦记的肥肉。   据狗蛋介绍,屯子里的杂货店和旅社都是日本人开的,进屯子里的土匪基本不敢动那两家店,而是专挑那些家里有闺女和小媳妇的原住民祸害。据说有几次的匪祸,还是那两家店的日本商人因跟嘴屯子里的原住民发生口角冲突故意引来报复的。   在得知这个情况后,李若风心中铲除黑虎寨的念头更加坚定,同时也在考虑是不是有必要把靠山屯里明显是关东军眼线的那两个据点拨掉。   黑虎寨的土匪们对三当家刘黑七追杀一个小毛孩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而且在靠山屯砸窑也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是以连个放风的观察哨都没安排,十几号人三五成群各自找乐子。   在距屯子口约一百米左右的岔路口,李若风一行四人飞身下马,彪子当尖兵,四人端着枪呈扇形队形散开,机警地借着路边地形为掩护,向屯子里摸去。   土匪们虽然没在屯子里杀人放火,却也使整个屯子鸡飞狗跳,女人的尖叫在土匪们放肆的笑声里此起彼伏。   四人分成二人一组,彪子跟四虎一组,李若风则带着狗蛋,分头行动。   基本没什么悬念,也没遇到激烈抵抗,稀落的枪声没响多久,不到五分钟,就把那些正在祸害女人的土匪全部解决,只有李若风这组留下三个活口便于更进一步摸清楚黑虎寨的情况。   问口供的活由四虎来负责,在战斗结束后,狗蛋拎着刘黑七的人头去屯子西北角的坟地祭亲人去了。   整个屯子突然一下子变得死寂般的静,就连原本狂吠的土狗也只是发出申吟似的低咆。   没人敢出来察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李若风出现在靠近屯口的那间铺门紧闭的杂货店的门口。   杂货店规模不大,屋檐下挂着的那盏发着昏红暗光的气死风灯在北风中摇曳摆荡。   “呯呯呯!”李若风擂响店门,沉闷的声音在屯子的夜空中飘荡显得格外刺耳,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店里先是亮声油灯,随后门栓“嗦嗦”,一个瘦小干巴的须发花白的老头,披着件羊皮大袄出现在店门口。   “不管你们是哪来的绺子,最好是把盘子探清再来敲门,不然的话,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可不是什么好事。”瘦小老头那双三角眼里有一丝恶狠狠的凶厉之色一闪而隐,斜瞅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李若风,牛气哄哄地说道。   “老子既然敢跟黑虎寨架梁,就没理由空手而回,听说整个屯子里就这个店最肥,老东西,要钱还是要命?”李若风装出凶神恶煞的腔调,瞪着瘦老头儿声说道。   瘦老头没被李若风唬住,探出小脑袋朝屯子里四处望望,“看来黑虎寨刘黑七带来的这二十多人枪已经被你们黑吃黑收拾了,你就没问问黑虎寨的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来没绺子敢动这个铺子?”   “听你这老头的意思,黑虎寨的人在存心坑老子?”李若风既然打算探这个老头的底,当然就得继续装下去。   “哼!明白就好。”瘦老头的腔调那真是比正牌土匪还嚣张。   李若风装模作样的用一种疑惑地眼神上下打量着瘦老头,“妈的,老子怎么看你个老不死的也不像有来头的大人物,你今儿个如果不能说个一二三来让老子心服口服,老子保证会让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知道马王爷倒底长有几只眼!”   “巴嘎亚路!”瘦老头被李若风一通抢白直气得两眼翻白,下意识地用母语发飙:“你这个愚蠢的支那人,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威严也是你们这等下三滥的草寇开罪得起的吗?”   “日本人?!”李若风像是真被吓住了,失口惊呼。   “巴嘎!还不快滚!”瘦老头得意妄形地吼道。   “我操你龟孙子,日本人咋了,老子宰了你个小日本又咋了!”李若风说完,抬手对着瘦老头的胸口连开三枪,边开枪边骂:“你个日本矮挫子竟敢在老子面前摆威风,老子今儿个就给你来个杀光抢光烧光,操!”   “当家的,真干?”彪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李若风身边,配合着继续演给屯子里藏在暗处的某些有心人看。   “宰都宰了,还能假得了,还不给老子动手!”李若风叫嚣首吼道。   “当家的,您瞧好了!”彪子狞笑着举着枪冲进了杂货店。   紧接着店内便传来连续不断地盒子炮响,跟着便是一阵“叮当哐啷”翻箱倒柜声音。   一个小时之后,四人提着将大包小包绑在缴获的马匹背上,呼啸着纵马冲出屯口,消失大茫茫夜色之中。   没过一会儿,从屯子里那家旅店里鬼鬼崇崇地溜出两个人影,跑到杂货店查探,然后返回旅店。   没多久,从旅店院子里冲出两人两骑,快马地冲出屯口,在主干道上左右一分,一骑朝李若风一行人马消失的方向追去,一人则向奉天方向奔去。   距靠山屯东北方向的一个小山窝子里,李若风带着狗蛋正在将从靠山屯搜括来的财物枪械就地掩藏。   差不多近夜里十点钟时分,四虎和彪子方从山窝子外赶过来跟李若风会合。   “少爷,果不出您所料,屯子里有人去报信。”四虎一边下马一边说道。   “都弄干净了吧!”李若风将靠山脚的一个小山洞用土填好,问道。   “少爷,咱们办事,您尽管放宽心。”彪子接口答道:“一个是去黑虎寨报信,一个是去找关东军报丧,都清理掉了。保证不会留任何尾巴。”   “根据四虎取得的口供,黑虎寨里竟然有一个小队的鬼子脱了军装在寨子里常驻,有了这个变数,我们原定的计划就不得不更改了。”李若风面色凝重用手中一根小树枝在地下画圈,“鬼子小队的编制一般情况人数在五十人左右,步兵小队辖一个机枪组(二挺轻机枪)、一个掷弹筒组(二个掷弹筒)和二个步枪组。每挺轻机枪编制四人(指挥官、射手、两名携弹药的副射手),每具掷弹筒编制两人。这等火力配置,再加上其它近二百号土匪,看来我之前把黑虎寨想得太简单了。难怪黑虎寨能在这方原百里地面横行猖狂。狗蛋,对不起,除掉黑虎寨得从长计议。”   “没事,少爷,反正我的仇已经报了,我早就知道黑虎寨难打,没几百号人枪,肯定打不下来。”狗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一边咬着牛肉大饼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少爷,我们犯不着强攻,将他们的人引出来逐一干掉不就行了?”彪子不解地问道。   “我现在没这么多时间在这里耗,四叔只要一回堡里,家里肯定会有一大堆子事等着我回去处理,黑虎寨,呵呵,就让它再多威风一年半载吧!”   “那少爷您的意思是?”四虎若有所思地问道。   “连夜赶路,今晚咱们惹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得尽快脱离黑虎寨的势力范围。到铁岭咱们改乘火车。”李若风将手中断枝一扔,作出决定,转头望着狗蛋问道:“狗蛋,你有伤,这连夜赶几百里地,能不能撑得住?”   “这点小伤,没事,少爷,我的命是您救的,大仇也是您帮着报的,我这条贱命,从今往后就是您的,您到跟哪,我就跟哪。”狗蛋目光坚定地说道。   “嗯,现在原地休息,先对付着吃掉干粮,反正咱们现在一人可带三匹马,凌晨一点出发,目标铁岭!”   ※※※※※※※※   李若风在靠山屯顺手弄出来的这档子事,他可能觉得没什么,但在黑虎寨和关东军司令部,这次的靠山屯事件那就成了“靠山屯惨案”。   关东军司令部一面下令给黑虎寨要求陷期找出这是哪股胆大包天的绺子居然敢挑衅大日本皇军的天威,一面向奉天的东北军政府提出强烈抗议,并借此机会再度从朝鲜向中国境内增兵。给出的官方理由是,既然中国政府无法保障大日本帝国侨民在满州的人身和财产安全,那么大日本帝国的侨民就由大日本帝国的皇军来实施保护。   日本人的抗议,把国民政府折腾得够呛。   蒋大总纺这会儿正忙着对付冯阎李白三大集团,自然是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张少帅。   张少帅连亲爹被日本人谋杀了也不敢吭气,对关东军这种小规模的增兵更加不敢有异议。他只能交待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命令东北军展开新一轮的剿匪行动。   黑虎寨也因为这次事件,加强了对周边土匪势力的打击和收编,地盘迅速扩张。   李若风的行踪从北平凭空消失,更加引起了日本特高课的重视。他们似乎从李若风这种不可理解的举动中,嗅到了一丝此人不友好的味道。   而这时的南京,中央组织部统计调查科情报分析室。   中统的一干官员正围绕着一份前不久从日本传回来的情报展开讨论。   与会的特工人员中唯一的那名**女少校,正是跟着伊藤正夫从上海到天津的那名戴顶鸭舌帽的美女司机。   “这样的一个人才,为什么我们之前从没有关于他的半点资料?”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打份得完全像个绅士的陈立夫拿着手中的一叠资料,皱着眉头望着底下的一干手下不悦地问道,语气明显地对其部下的工作效率很不满意。   “主任,关于留日陆士生的档案,我们正在整理,还没有完善。”坐在陈立夫左下手的一名装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一边用手帕拭着额际的汗渍一边接话答道:“通过国民政府委派出去的留日陆士生我们都建有档案,但经民间其它渠道去日本留学的,没有日本政府的配合,我们很难把档案建全。”   “叶蓓叶组长,这份情报是你们小组发掘的,报告上说,你在天津曾远远地见过此人一面,对此人,你有何看法?”陈立夫左手手指在红木桌面轻轻敲弹着,望着对面那位着极为合身的将校呢军装的美女少校问道。   叶蓓深呼吸了下,起立向陈立夫敬了个礼,神态显得很谨慎地说道:“报告主任,当时属下跟徐副组长一起,距离较远,听不清李若风跟伊藤正夫之间的对话,但我们用相机清晰地拍下了他们见面的众多细节。根据属下当时的观察,李若风的表情令人看不出来喜怒,印像最深的感觉就是冷漠。他跟伊藤正夫的交谈时间不长,伊藤正夫的表现,明显是不愿得罪此人。而站在伊藤正夫身后的那两名关东军少佐,其表情则是非常明显的不满和愤慨。综合这些细节,属下个人的观点,李若风为日本人所用的可能性非常小,属下建议尽可能吸纳此人为党国所用。”   陈立夫挥手示意叶蓓坐下,朝与会众人举起手中的资料,面无表情地说道:“日本陆军大学优秀士官毕业,早稻田大学优秀学士毕业,所学专业涉及军事、医学、机械、化工,更重要的是,他先后挑战日本最著名的三大剑道道场,无一败绩,就连现在被日本人视为武神的千叶精藏,也被他折服。诸位,我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日本人会严格封锁李若风挑战三大道场的消息?你们知不知道这里面蕴藏的政治意义有多么重要?”   看着这干面面相嘘的部下,陈立夫将手中资料重重往桌面上一摔,语气极严厉地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要尽快看李若风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是!主任。”与座的中统精英不约而同起立应道。 第十章狐假虎威   通往齐齐哈尔的铁路上,一列东支铁路所属的票车,以每小时六十公里的速度,飞快地在东北平原上蜿蜒穿梭运行着。   这年头能坐火车旅行的人并不多,虽然没能买到包厢票,不过并不拥挤的普通车厢还是能让李若风一行四人坐得舒舒服服。   从来没坐过火车的狗蛋,一路上因好奇心新鲜感而兴奋过没停,不停地缠着四虎和彪子问这问那。   所有不便携带的枪支弹药以及抢来的财物,在出发前都掩藏在那个小山窝里,至于马匹则在铁岭车站附近的一个马市随便处理了,为此,狗蛋还为他的枣红马伤了好一阵子神。   李若风依窗而坐,闭门养神,没跟四虎他们三个参呼。   他心中寻思着,现在日本的特高课,还有国民政府的中统特工,这会儿肯定在满世界找他的行踪。   那晚跟四叔的谈话,四叔后来虽然有些话没说出来,但李若风依照四叔的性格推测,只怕四叔现在跟西北军关系不简单,甚至有可能他已经练了一支兵,只是不知道四叔练的这支兵规模有多大,属西北军哪个将领管辖,驻地在哪。   中原大战肯定是以蒋大总统的最终胜利收宫,西北军被分割收编的命运已经注定。按李若风对中原大战各个阶段的战役的了解,如果帮冯大帅出出点子,肯定可以让冯大帅下场没那么惨。但这势必要得罪蒋大总统。在民国,得罪了蒋大总统的日子可不好混,即算没打算去他旗下谋个一官半职,但对这号标准的大神级boss,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四叔啊四叔,您老人家可真替我出了道难题。”李若风心中苦笑不已。   之所以让李若风感到左右为难,就是他在他潜意思地对收编一部分西北军中的百战老兵还是充满期盼的。能捞到一个编制番号,又不得罪蒋大总统,这才是最佳选择。   看来这次回家后一定得找四叔问清楚,不然这个心结在肚子里闷久了,非憋出病不可。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是毛老太祖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   在李若风脑子里的那个大计划中,有很多东西在没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作武力保障之前,打死他也不会让它们在这个世界提前露面。   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有很多非常强大的财阀,这些财阀掌控了很多的国家机器,他们远比一般的军阀更加可怕。   李若风非常的小心,他生怕因为他的某个动作,而导致历史的车轮转向,那么属于他独有的战略大局观将不再具备半点优势。他对自己的那点军事政治天赋可不敢恭违。在没有先知一样的优势前提下,他可不敢认为自己可以跟这个时代那些枭雄政客进行对等搏奕。   无知者方无畏,但他恰恰相反,他比这个时代的每个人都多知道很多东西。   他并不甘于在这个时代当一名默默无闻的过客,他非常期待自己能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来为这个时代苦难的中国人做点什么。   要说这个时期国民政府在什么方面的工作投入力度的最大,只有一个:抓捕共党份子。   列车中途每停靠一个车站,都会有一批便衣侦辑队上来对每一切车厢进行检查。   这些便衣侦辑队人员良诱不齐,绝大多数都是当地政府收编的一些流氓土匪恶势力份子组成的,这帮家伙无事都可掀起三尺浪,被他们盯上了,基本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有彪子和四虎两尊门神般的大汉坐在李若风和狗蛋所在的这个厢座靠近过道的外侧座位上,李若风这一路上还算清净,没遇到不长眼的找麻烦。   只是,列车没到终点站,会不会碰上比他们还横的谁也不知道。   长春是这条干线上的一个大站,停的时间长,上下车的乘客非常多,自然也非常杂。   李若风所在这节车厢,原本空荡荡的,但这到站没多久,空的座位就全坐满了,甚至连中门的过道还站有没抢到座位的乘客。   先是两个背着三八大盖的关东军宪兵在车厢里巡视一轮,没出什么乱子。但火车并没开,因为国民政府的便衣侦辑队还没办完案。   这个时代的火车车厢密封性能可不咋样。列车只要开动外面的冷风嗖嗖只往人脖子里钻,特别是到了晚边,气候下降,车厢里面温度更低。因此大多数乘客都戴着皮帽围着围脖,基本上谁也看不着谁的脸蛋长啥样。   李若风顺着车窗外望了望外面的站台。外面并没戒严,估计待会儿过来的便衣应该也是例行公事。   前几轮的临检,李若风靠在角落里闭目养神,因此四虎和彪子都替他挡了驾。那些便衣们都是道上混过的,看得出四虎和彪子不是善碴,也就没跟他们作过多纠缠。   但这轮在长春车站,却出现了一队对本职工作要求十分严格的“真正的党国干部”。   这队便衣,每人手上都持着一张印有被国民政府通辑的共党份子的画相,对每节车厢上的乘客都进行严格查核。   带队的是个中年瘦高个,戴着顶黑礼帽,鼻梁上架了副金边眼镜,穿了套黑色的中山装,左胸部位挂着枚青天白地满地红标志的国民党党徽。   轮到李若风他们四人所在的座位时,早就摸透了这类便衣办事风格的彪子和四虎马上就起身冷眼相对。   “干嘛?想造反啊!”一名看起来像个大烟鬼的瘦猴型便衣狐假虎威地朝彪子和四彪嚷道。   “这里没你们要找你的,行个方便,请不要打扰我家少爷。”四彪不不亢不卑地说道。   “操!你说没有就没有,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大烟鬼便衣反而来劲了,不依不饶地招呼着其他便衣都围了过来,“弟兄们瞧见没,你们说这几个像不像共党嫌疑份子?”   “你个王八犊子,你他妈的再嘴里不干不净试试?”彪子可没四虎好说话,牛眼一瞪,“别他娘的以为披了身狗皮,就犯贱!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死你个大烟鬼!”   一时间,整个车厢的视线都聚焦过来,刚被这伙狗腿子骚扰过的乘客们纷纷低声议论着,只不过还没人敢跟着起哄。   “妈的,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横的!”瘦猴便衣的身边一位满脸横肉的大个子便衣当即便把佩枪盒子炮掏出来,指着彪子的脑袋,“全他妈的给老子抓起来,带走!”   “孙子你吓唬谁呢,操!”彪子毫不示弱,双手一沉再翻,两支同样的盒子炮便操在手中,一把顶在大个子便衣的下巴,一把顶在瘦猴便衣的脑门,“要不要试试谁的枪开得快?”   四虎这会儿也没犹豫,也把双枪掏出来,看来架式,随时都有可能搂火开战。   “别别别……,兄弟有……有话好说……”瘦猴便衣明白撞上铁板了,脸都吓白了,结结巴巴地道。   “这位,你不觉得你是在挑衅国民政府的威信吗?”为首的那位戴礼帽你的特务头子示意挡路的手下们让开,越众而出,一双鹰眼半眯着盯着彪子冷笑着问道。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抓你们的嫌疑犯,我们坐我们的车,想捏软柿子的话,你们找错了对像。”四虎神情镇定地冷笑着答道。   “哼!瞧你们这几位,即算不是共党份子,只怕也是无法无天的惯匪!”特务头子显然不甘示弱,“单就你们私藏枪械这一条,就可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否私藏枪械并不是阁下说了算。”李若风见此场面,知道不能置身事外,他缓缓地将围脖拉下,露出刀削般冷峻的面目,淡淡地说道:“我这两位手下手中的枪支,都有国民政府登记造册的持枪证。”   特务头子盯着李若风仔细地看了两眼,挥手示意手下的便衣把枪都收起来,“兄弟贺志标,民国中央组织部统计调查科长春分部二处一大队大队长,不知阁下什么身份,怎么称呼?”   李若风闻言微一皱眉,同样摆手示意四虎和彪子把枪也收起,不冷不热地接话答道:“在下升斗小民,就不劳贺大队长记挂,贺大队长既然身为国民政府中央组织部统计调查科所属骨干,还望今后在执行公务的时候,多为党国的形像考虑考虑,虽谈不上为立夫先生长脸,但总不能给立夫先生摸黑吧!”   李若风这番模棱两可的话,还真让贺志标一时半会儿摸不着北。   出这番话,李若风也是有所考虑。因为他估计日后肯定少不了要跟中统的人打交道,先扯一下陈立夫的虎皮,把眼前这些碍眼的家伙唬弄过去再说。   果然,入耳“立夫先生”四个字,这位贺大队长脸色微变,再度深深瞧了李若风一眼,似是若有所悟,于是自以为是地满脸堆笑,说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误会!阁下跟我们陈主任是……”   道陈主任三字,贺志标还冲着南边抱拳拱了拱手。   “用不了多长时间,贺大队长自然知道我的来历。贺大队长,我们就不妨碍你们继续执行公务了,你的意思呢?”李若风并没打算对中统的人隐瞒行踪,既然四虎和彪子惹出了这出是非,不如干脆借这位贺大队长把他的行踪向中统的人转告。因为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中统的人肯定会动用整个系统的力量来查他的踪迹。   “行行行,多有打搅,如有得罪之处,还望阁下海涵。”贺志标综合李若风刚才的这番回答,以及他两位手下行事的嚣张,心中给眼前这个搞不清来头的气质不凡的年轻人下了个定义:肯定是大人物,还是不要得罪为妙。   贺志标的这个决定还真的做对了,而且还因这次冲突,让他在中统的功勋榜上立了一小功。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闹了这么一出后,便衣们在车厢里没再多折腾,走了个过场后就下了车,然后示意站台的站长挥灯示意列车开车。   随着机车头喷出的那种有如腾云驾雾般的蒸汽,列车缓缓启动。   贺声标望着逐渐加速的火车,脑子里一个劲的回味着刚才跟李若风打交道的情形,越想越不对劲,待他想起连最基本的持枪证都没让对方出示,这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唬弄了。   但这年头什么药都好买,就没后悔药。   看着业已只剩下一点点尾影的列车,贺志标唯有恨恨地跺脚骂了几声,摇头作罢。 第十一章洞房花烛(一)   尽管心中早有准备,但李若风还是没料到回到家还没来得及跟一众叔伯姑姑们坐下来举行第一届“盘龙岭李家堡董事局常务董事会议”,就被父母把他逼进了家里早就准备好的成亲喜堂。   这时候,已是李若风离开北平一周之后了。   对于即将成为他妻子的那个女人,在李若负的印像里仅止于四年前四叔带到东京的那张照片。   按四叔的说辞,这个叫林秀儿的女孩,是李若风的父亲李承义拜把子的兄弟林守仁的亲闺女,两家长辈老早就定了娃娃亲。   起李承义的这个把兄弟林守仁,李若风还是略有耳闻,可不简单。   关东地界的胡子响马数百年来从不缺枭雄豪杰,现如今在整个东北绺行,提及铁骑寨,有点名望的绺子无不竖拇指赞一声“真爷们”。林守仁,就是铁骑寨的大当家。   其实,说穿了就是一帮子够狠够悍的马匪。之所以如此出名,是因为林守仁曾经降服收编了一支近三百人的前白俄哥萨克骑兵流寇。   这伙哥萨克流寇,是苏联红军取得革命胜利后加大利度追剿前白俄残部从苏联境内流窜到黑龙江地界来的。这帮家伙之前都算得上正规骑部队的军人,进入中国境内后,四处流窜以战养战,不分敌友,就肯一群蝗虫差不多。直到跟了林守仁率领的铁骑寨这股势,才结束了他们的流寇生涯,老老实实地跟着林守仁吃香的喝辣的。   李家堡是世代老土匪,铁骑寨则是新生代的悍匪,林李两家结亲,不仅仅是李承义和林守仁这两个结拜兄弟想亲上加亲,而且是两家基于长远利益而搭成的战略同盟。   对李若风和林秀儿而言,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老大的旧时代,不论他们两个当事人的想法是怎样,在成亲这件事上,他们是没有发言权的。尤其是李、林两家并非普通人家,两家都是有头有脸拥有相当势力的土匪世家,加上李承义和林守仁在各自家族都是那类一言堂型的家主,是以哪容到他们小字辈作主。   不过让李若风有点不可思议的是,林守仁是个极重面子的人,李家是如何说服林守仁在新郎官还没回家,就把新娘子提前送到夫家。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出现这种状况对女方来说是很丢份的。   “唉!生活就像**,既然无法反抗,不如闭目享受。”李若风想起后世这句经典,唯有充份地发挥阿Q精神,“妈妈的,老子反正是个大佬爷们,怎么着也吃不了亏,若是林秀儿不对老子的胃口,大不子老子再纳妾,我要是想多弄几房媳妇,估摸着只会把爹妈和几个叔伯乐得找不着北。”   行完礼被送进洞房的李若风,坐在新房的喜烛前,望着那个披着红盖头,半坐在床边一身大红锦缎细袄,身材婀娜修长的丽影,心中暗自发恨。   他没像别的新郞官一样,拜完堂不进房,而在外面跟亲朋好友开怀畅饮。不是他没话谈,而是好些话不适合在这个场合跟父辈们聊。他那帮打小一块长大的兄弟,严格来讲,他们都是李家的附庸,是下人身份,这种场面还轮不到他们来跟李若风这位李家大少爷瞎胡闹。   至于借酒消愁,那不是李若风的风格。   新房设在李家堡的腹地深处,远离外面喧闹的礼堂。在李若风的坚持下,听房的老妈子都被他赶走了,所以,整个洞房显得格外清静。   李若风半趴在摆了四碟点心,两个玉质小酒杯,外加一壶用银质小酒壶女儿红的喜桌前,左手轻抚着下巴,食指抚弄着脸上那道浅浅伤疤,右手则拿着那根用来挑喜帕的喜杖轻轻地有节凑地敲着红木桌面。盯着床边那个丽影看了良久,忽然心中一动,想缓和一下洞房的气氛,打趣般笑道:   “我说,媳妇儿,咱们两家又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咱就别来这个礼那个节扭扭捏捏那一套,想来你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过来喝两杯,咱俩好好聊聊?”   床边的丽影闻声,娇躯轻轻一颤,没再动,也没坑声。   “媳妇儿,现在天色可还早,你不会就急着想行那周公之礼吧?”李若风继续逗道。   这下有动静了。   就见新娘子猛地抬手把头盖儿一掀,从床边起了起来,把喜帕盖头往朝上一摔,气极败坏地骂道:“行你个大头鬼!喝就喝,难道姑奶奶怕你啊!”   着,新娘子纤腰一扭,迈着大步便朝李若风走了过来,小嘴儿一边走一边嘟囔着:“想上姑奶奶的床,还得看你小子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这番举动,看得李若风差点没把下巴给磕掉。   “姓李的,听我爹讲,你是个大有学问的人,可本姑娘刚才听那说的那些话,不怎么像啊!”新娘子大大咧咧地在李若风对面坐下,自顾自地拿起酒壶倒了杯酒,仰头一口喝光,接着又连干了两杯。   李若风两眼睁大像灯笼,望着对面这个俏佳人目瞪口呆。   姑娘的确长得青春靓丽可人,用现在的话来讲,那真叫是“盘够靓,条也够顺”,借着房内四盏喜烛的红光,再衬以她全身那套合体的红彤彤的礼服,整个人简直像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红灿灿的光彩照人。特别是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上去灵动袭人,但却又隐含一丝狡黠和野性。   “你是林秀儿?”李若风似是被她弄得一时间大脑没转过弯来。他记得照片上的那个女孩看起来可是温婉秀气可人,五官长相倒是跟照片上是同一个人,但这言行举止,可与李若风想像中的差太远了。   “姑奶奶这么大个活儿摆在你面前,难得假得了。”林秀儿瞪眼望着李若风嗔道,说着将面前的银酒壶往李若风面前一推,“不是说想喝两杯吗,本姑娘喝了,该你了。”   李若风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思维回归正常,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抬手拿起酒壶,一边往自己面前的酒杯倒酒,一边微微笑道:“林姑娘,你很有趣。”说完,举杯一口喝掉,再接着自斟自酌。   “有趣?你什么意思?”林秀儿捻起一块千层酥,张嘴就吃。   李若风举着手中的小酒杯,轻轻晃动着,笑道:“就像这女儿红。闻着香醇,入肚烧心。”   林秀儿眯起两道月牙儿,小嘴一抿显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狡黠地笑道:“这话本姑娘爱听,就不知你的酒量够不够大。”   入耳这一语双关的话,李若风听明白了人家挑衅的味道,他深深地看了林秀儿一眼,笑道:“你可以试试。”   林秀儿没来由的娇容一红,瞪了李若风一眼,凶巴巴地道:“姓李的,别以为拜了堂,本姑娘就是你的人,我爹答应让我嫁到你们李家,姑奶奶我可没答应!”   “林大小姐,你现在说这话,不嫌晚了点?早干嘛去了。”李若风笑呵呵地问道:“进了我李家的门,当然就是我们李家的人。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嗯,你现在嘛,生是我李家的人,死也是我李的鬼,呵呵。”   “你无赖!”林秀儿气乎乎地叫道。   “嘘!”李若风伸食指竖在嘴前,故意压低声调道:“小声点,咱们小俩口闹没关系,把你老爹还有我父亲给招惹过来,就不好收场了。”   林秀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显得有点紧张地朝门窗处望了望,低声对着李若风不肯示弱地说道:“我警告你,不准把刚才的话说给我爹听!”   “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了?”李若风装傻充愣地笑道。   “哼!算你识相。”林秀儿白了李若风一眼,说完又继续吃她的点心。   那种突现的妩媚韵味,看得李若风心中一荡。   “我说,媳妇儿,咱俩打人商量如何?”李若风把头朝林秀儿面前稍稍凑了凑。   “商量什么?”林秀儿似乎心中并不是真的对李若风很反感,是以并没将身体往后躲。   一阵幽幽的姻脂香,让李若风情不自禁地深深动鼻多嗅了几下。   “你讨厌!”林秀儿俏脸又红,娇躯往后微微挪了挪,嗔道:“有话快讲,别装出一副下流胚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李若风饶有兴趣地望着她笑道。   “我就是知道。不过我不告诉你。”林秀儿得意地笑道,说着又捻了块蛋糕往小嘴里放。   “媳妇儿,你是喜欢吃这些玩意还是真饿了?”李若风看着吃得津津有味地林秀儿笑问。   “你不饿啊?”林秀儿边吃边道:“从早上喜娘过来给我打扮开始,到现在,我一点东西都没吃呢。”   “有的是啊。”李若风被她这一说,忽然也觉得肚里空空的,“好像我今儿个被这个礼那个礼折腾了一天,什么也没吃。媳妇儿,要不咱俩偷偷去厨房弄点好吃的?”   “好啊好啊!”林秀儿连连点头答道。   李若风说做便做,起身将身上的大红花给解了,把新郞倌的礼帽也摘了扔一边,走到门边听听了外面的动静,然后对林秀儿勾了勾手示意她过来。   林秀儿显然也是个闲不住的主,想也没多想,小跑着来李若风的身边。   李若风把门拴取下,轻轻将门打开,探头朝外看了看,然后下意识地拉着林秀儿软柔柔的玉手,就往面窜。   林秀儿纤长的小手被李若风一握,俏脸没来由地一红,轻轻挣了挣没挣脱,想了想便不再动了,右手轻轻提着绣裙的裙边,任由李若风拉着她,二人借着门廊屋檐下的暗影,朝厨房所在位置,悄悄摸去。 第十二章洞房花烛(二)   俩口新婚之夜去厨房偷东西的经过咱们暂且不表。   外堂喧嚷的喜庆活动这会儿也基本安静下来,贺客亲朋该散的也散了。   李家堡内堡深处腹地,家主李承义的书房里。   两位神彩奕奕的长者正在踞桌而谈,不时传出的笑声,显得气氛格外亲切友好。   “承义大哥,近几年李家堡的变化真让人感到震惊,家业都扩展到美国去了,看来你四年前跟我说过的那个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   “是啊,守仁,风儿还算给我们老李家长脸,在外面历练了这么些年,也算是成才了。这次他回来,让他先成亲,我就是打算要把李家族长之位传给他,由他来当家作主,我们这代人都老了,思想僵化,跟不上这个世界的变化了。”   这二位,正是李家堡的当代家主林承义和李若风的泰山老丈人林守仁。   两位亲家翁显然对这次的婚事操办得很满意,这不,二人酒宴中还没喝好,兴致极高地又在这书房里继续煮酒论事。   “嗯嗯,大哥,你生了好儿子,我却是捡了个女婿。”林守仁边给李承义斟酒边笑道:“不然的话,咱们这辈子无论怎么干,在当官的眼里还是土豪流寇,上不了台面,上不了台面啊!”   “贤弟,这位我可不爱听,土豪流寇怎么了,咱们做人顶天立地,上不愧天俯不亏地,下了黄泉咱也不给老祖宗丢脸。”李承义正色说道:“只不过现在的世道不太平,你我就算想关起门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上当土皇帝,可日本人不让咱们安生啊!如果咱哥俩还是守着以前的想法,一旦日本人打进来,咱们两家的基业,势必都将毁之一旦。你我兄弟现在是被逼着走上了一条从没走过的路。”   林守仁端杯敬了李承义一杯,道:“大哥,这条路,尽管没走过,但我愿意陪着大哥一起走下去,将来不管结果如何,我决不后悔。小弟的心思,相信承义大哥应该明白,否则的话,我不会把秀儿这么早就送到李家来。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打从你当年告诉我那个计划,我就知道,我这个女婿不得了啊!按老话来讲,他绝对是封疆拜侯的主。”   李承义将杯中酒一口而尽,叹道:“唉,当年把风儿送到东瀛去吃苦,那时的心思只不过是想多了解日本人的底,以免跟他们对上了,知己不知彼,会吃大亏。哪曾想过风儿这些年还真是开了眼界,长了大本事,凭心而论,他当初说日本人会对付张大帅,我是怎么都不敢相信,张大帅那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地地道道的东北王啊!干绺行能干到张大帅这个地步,对他们张家,那绝对是光宗耀祖。谁曾想日本人还真敢下手,小六子这没出息的家伙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张大帅一世枭雄,却养了个没胆的犬子。”   “大哥,说到光宗耀祖,我想,你们李家和我们林家,这一代只怕都要沾风儿的光了。”林守仁笑眯眯地说道。   “守仁,以我对风儿的了解,他只怕不会有太多的儿女情长来陪秀儿,到时说不得还需你当岳父的出面帮着风儿说点好话。”   “放心吧,大哥,秀儿也不是那种只会呆在屋里绣花的大家闺秀,打小她就跟个野小子一样,这么多年也练就了一副好身手,她肯定可以成为风儿的内助,绝不会拖风儿的后腿。不过嘛,风儿今晚的洞房花烛得想办法把这丫头降住才行。”说到后面,林守仁老脸上显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意。   李承义闻言点了点头,呵呵笑道:“按秀儿的性子,她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听任风儿摆布,我估摸着,他们这会儿只怕已经对上阵了,哈哈哈!”   “秀儿这丫头虽说有点野,但还是识大体明事理,我想,她应该不会让风儿太难堪。”林守仁语气比较肯定说道:“再说了,以风儿的人品和身手,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他,相信我家秀儿也不会例外。”   “我们老李家到了你大哥我这一辈人丁不旺啊,就盼着秀儿能早点为我们老李家开花散枝。”李承义红润的老脸上满意期盼之色,笑道:“等风儿和秀儿生了孩子,我也就放心了,到时把家里的事都交给风儿,我和你嫂子安安心心去美国,帮他们带孩子。”   “大哥,移民美国的事,确定了?”林守仁问道。   “嗯,定了。”李承义点头答道:“国内太乱,我们这帮老朽也帮不了风儿,与其留在国内让风儿心里多一份牵挂,不如早点去美国跟他大伯会合,让他一门心思在国内折腾个够。反正,他大伯这两年在美国也打下了一块地盘,守仁,我看你不如也把你那点家当都交给风儿,带着弟妹一块跟我去美国。咱们兄弟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打打杀杀,也该金盆洗手了。”   “大哥,小弟这次过来,就是要跟你商量这个事。”林守仁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的绺行,越来越难混了。把我手底下的那班人马,交给风儿,说真的,我是非常放心也愿撒手。他们跟着我,顶多也就现在这德行,但跟着风儿,说不定他们都有机会出人头地。能为他们谋个好出路,这也是小弟这几年最大的心愿。”   “守仁,那就这么定了。”李承义起身给林守仁倒了杯酒,道:“估计过不了几天,风儿得跟家里人一起从下来商议大事,到时候你跟风儿好好聊聊,反正前两年他要我帮他弄的那什么训练基地,从你那边也选了好些个老毛子过来,虽说你们翁婿俩有七八年没见过面了,但你这老丈人可是早就在帮他出人出力铺路了,我相信风儿一定会从心底感激的。”   “大哥,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风儿也算我林家半个儿子。”林守仁诚心实意地说道:“只要能让咱们的后人建基立业,咱们做长辈的就算是豁上这条老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期待您的收藏和推荐,精彩内容继续放送。   您的收藏和推荐,就是在下不断更新的源动力。 第十三章洞房花烛(三)   李若风和林秀儿蹑手蹑脚地潜进厨房,把那些正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的老妈子们委实吓坏了,因为这种事情,简直跟她们所认知的人情世理出入太大。这新郞新娘洞房还没完,怎么可以从新房里跑出来呢?   好在李若风反应快,连连“嘘”声示意让厨娘们不要大惊小怪。   “大娘大婶,还有吃的没?可把我们饿坏了。”李若风离家七年,对李家堡的人事变动和安排自然不是很楚,眼前的厨娘老妈子,他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虽然他不认识,但这些厨娘老妈子们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少爷和少奶奶。   她们赶紧把手里面活计停下来,纷纷低声问道:   “少爷少奶奶,您二位都想吃点啥?”   “熊掌燕窝蒸笼里还有热着的,少爷少奶奶要不要先吃点暖暖胃?”   “还有几味点心也是热的,少爷少奶奶要不要吃?”   “……”   老妈子们你一言我一句的,一时之间把李若风弄得头大不已。   “停停停!先打住。”李若风双手举起连连虚按,然后扭头问林秀儿,“媳妇儿,你说咱们弄点啥吃的?”   林秀儿微微皱着那两道浑若天成没经过任何修饰的柳叶弯眉,稍稍思理了会儿,便道:“熊掌燕窝弄一份,莲子八宝羹也弄一份,然后再炒几个下酒菜,暖两壶酒,另外再蒸几个白面馒头。”   瀑布汗!李若风心里狂念叨,“媳妇儿,整这么多,能吃得完?”   “你不是也没吃吗,这么点哪算多,对了,姓……当家的,咱们是在这吃,还是让人端屋里吃?”   “姓李的”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去,林秀儿好在脑子够活,知道不能在这些下人面前抹李若风大少爷的面子,这才改了口称当家的。   “在这吃不是个事儿,让她们弄好送屋里去。”李若风明白不能在厨房里呆太久,要是被长辈们知道了肯定免不是一通说叨。   “嗯!”林秀儿于是开始行使李家少奶奶的取权,对着老妈子们吩咐道:“先把熊掌燕窝八宝羹端上来,我跟少爷先带走,余下的你们赶紧准备,尽快送到少爷的房里来。”   “是,少奶奶。”老妈子们赶是应是,散开忙乎起来。   东西准备好,老妈子们当然不会让少爷少奶奶亲自端,于是,新郞新娘手拉着手,打道回房。   回到洞房,待送吃的那老妈子退下,林秀儿方低声朝李若风嗔道:“摸够了没,还不放手。”   李若风闻言这才明白敢情自己不知何时握着林秀儿那只手感极好的纤纤玉手,竟然一直都没舍得放开。   忍不住又轻轻捏了捏掌中的纤指,李若风有点尴尬地松手,然后顾左旁它指着桌上那道清蒸熊掌,转移话题,“呵呵,这熊掌做得不错,又香又滑,一看就知道好吃。”   “姓李的,你什么意思?”林秀儿当场就发飚了,“你居然敢把姑奶奶奶手说成熊掌?你今儿个如果不说清楚,老娘我跟你没完。”   李若风一听,就知道自己刚说错话了,其实他本意并非如此,只是这个时候说熊掌,难免不让林秀儿多想。   “这个……这个……秀儿,你误会了……”李若风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   “得了便宜还卖乖,没见过了么欺负人的。”林秀才像是有点借题发挥,不依不饶平盯着李若风继续表示她的不满,“燕窝也香,八宝羹也色香味俱全,你怎么就便便提熊掌,哼!我看你就是存心的。”   “天地良心,我绝非此意。”李若风苦笑着说道:“秀儿,算我说错话,对不起,行了吧?”   “哼哼!姑奶奶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跟你计较。”林秀儿抢过那碗温热血燕窝,边喝边道。   李若风没赶搭话,坐下来拿起切肉用户牛耳尖刀,将整只香酥滑溜冰熊掌整齐地分成六块。然后用刀尖叉着送了两块到林秀儿面前面空盘子里。   也没管这油腻腻的高脂肪食物适不适合女孩吃,李若风自己自顾自地埋头大吃起来。   没过多久,厨房把其它几个炒菜、面点,以及暖好的女儿红送了过来。   洞房花烛,金榜题名,此乃人生大登科。   李若风从来没想过他们新婚之夜,居然是跟他的新娘两个在呆在新房里闷头大吃大喝。   前世的他,大学毕业分配到电信公司搞通讯,单位效益还不错,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但却没有一个跟他谈婚论嫁。好像个那个时代在深圳打拼的年轻男女,凑合到一块主要目前是慰藉彼此那颗身处异乡的孤寂心。至于男女间的那点事,多数也是为了解决各自的生理需要。   年少轻狂时期的雄心壮志,早被经济萧条造成的竞争激烈的工作压力磨光了。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种男人的梦想,也唯有通过那些网络小说去YY一把。   对前世最后的记忆,他模糊的记得那一天是2009年7月22日。为了那天千年难遇的日全食,他特意向公司请了假,还准备了价格不菲光学镜片和数码相机。   哪曾想过,那一天,居然成了他在二十一世纪的永恒末日。   好在他前世是个孤儿,并无什么牵挂。   对于这种无法理解和用科学论点来解释的灵魂穿越、重生,他没花太多的心思去琢磨为什么。让他重点关注的是,怎么好好在这个苦难的旧中国活下去,如何用他的先天优势来保护他在这个时代的亲人。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模样。小时候上学时看到有父母们陪伴着的同学们,他会格外羡慕,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有父母的陪伴,体会父母的关爱。   因此当他重生在这个时代,特别珍惜家人的亲情。   同时,他更希望能为这个时代的中华民族做点什么。   因为他知道,原本第二次世界大战,可以成为中华民族掘起的一次机遇,但是,以美国为首的国际势力生生把属于中华民族的机会给抹杀了。   对于国家,他还是有着深厚感情的。   他有幸托孤在一个条件较好的孤儿院,也有幸遇到一位慈爱热心的好院长。在院长的那些善良的社会义工及慈善人士的关怀下,他渡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长大了,国家提供的各种政策和社会爱心捐助让他顺利地读完中学和大学。   上大学的时候,学校也因他孤儿的身份,给他减免了很多学杂费用。可以说,如果没有国家政策和社会爱心,他根本就无法活下去,更无法在社会立足。   尽管这些援助是他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到的,可他依然心存对国家的敬爱。   也正是这种经历,让他形成了自救者天助之的人生哲学观。   他很明白什么叫自尊、自强、自立、自助。因为他见过太多的同伴和同学因为没能读懂这八个字,而最终成为了社会寄生虫,有些甚至成了社会的败类人渣。   他非常清楚一个安定和谐的国家社会环境,对于他们这类孤儿,是多么的重要。   他也曾经立志一定要为国家做点什么,奈何个人天赋和能力实在有限,唯有把这种宏愿意深深地埋藏进心底。   能回到民国时代的中国,他觉得这是老天对他的一种眷顾,是上苍给他一个回报国家和人民的机会。所以,他从五岁开始就着手谋划,他知道自己所有的计划,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自己得保护好自己,不能让任何人察觉他有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逆天的灵魂。   长久以来,他如履薄冰,对每一个细节都谨小慎微。   拿他跟林秀儿成亲这件事来讲,尽管他的本意很不满这种父母包办的婚姻,但他的父母肯定不会害他,只会为他好。而且,林家的势力,对他整个计划可以提供极大的帮助。   所以,他只能选择服从。哪怕那所谓的爱情再神圣,但在面对他的整个计划的时候,只要不利他整个计划的实施,他都可以放弃。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8 ○. C c 第十四章洞房花烛(完)   “喂!姓李的,你愣在那在想琢磨些啥?”林秀儿满嘴酒气地冲陷入沉思地李若风嚷道:“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姑奶奶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林秀儿自以为是的嚷嚷,把李若风从遥远的思絮中拉回到现实。   李若风瞧了瞧一片狼迹的桌面,酒菜都被他俩吃得差不多了,他手中还拿着一个被吭掉一大半的白面馒头。   从林秀儿略显醉意的神情上看,酒,只怕他没喝多少,多半都被林秀儿这“野蛮新娘”喝掉了。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X``Τ ` 捌`零` . C`c   看着眼前这个醉态可拘,更显妩媚娇艳的新娘子,李若风心中没来由的一痛。   要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林秀儿也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想到她要把她珍惜多年的女儿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交给一个从来没见过面,更谈不上了解的陌生男人,李若风心中的那点不情愿,很快消失干净。   “秀儿,别喝了。”李若风一把抢过又打算自斟自酌的林秀儿手中的酒壶,目光中涌现一丝难得的怜惜,“能跟我说说你的事吗?”   “干什么?”林秀儿秀眉一扬,“让我喝醉了,你不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秀儿,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聊。”李若风深情地望着她那双略显泪光的美眸缓缓说道。   “就会装好人,你们男人还不都那个心思,只会惦记着女人的身子。”林秀儿有点自嘲意味的笑道:“你爹妈可是盼着早点抱上孙子呢。”   “难道说,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想事的主?”李若风苦笑着问道。   “下半身想事的主?呵呵,你这话儿说得有点意思。”林秀儿忽然将娇躯坐正,脸上的醉态一扫而光,紧紧地盯着李若风问道:“你敢说,你对我的身子不感兴趣?”   “秀儿,你这么问,也太小瞧我了吧?”李若风一双浓眉向上一挑,“只要你不情愿,咱们即算脱光了躺一个被窝里,我也敢保证不动你一分一毫。”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秀儿玉面生霞,嗔道:“人家的手被你握了那么长时间,怎么算?”   “这个……这个是意外,纯属意外。我保证当时没有半点不良心思。”李若风摸了摸脑袋讪笑着道:“再说,你现在可是我正儿板经明媒正娶拜过堂进了洞房的媳妇,咱们拉拉手,应该不犯天条吧?”   “就会狡辩。”林秀儿下意识地白了李若风一眼,娇声道:“难怪我爹被你说得团团转。”   “不是吧,秀儿,这哪跟哪啊?我起码有七八年没见过守仁叔了,我把你爹说得团团转这从何说起?”   “不是你还有谁啊!”林秀儿嗔道:“这些年,我爹在我面前不知说了多少你的好话,说你文治武功天下少有,还说你将来肯定会裂土封候,甚至封王拜相都有可能。说你是当今天下绝无仅有的少年俊杰,连那张少帅拍马都赶不上。还说,只要我嫁入你们李家,将来我们林家一定会耀祖光宗,不会世世代代都当胡子马匪了。”   “呵呵,秀儿,你爹这话,我完全同意!”李若风装出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样子,傲然笑道:“而且你爹还有一点没说出来,那就是,这个世界将由我来主宰!”   “也不害臊!”林秀儿低声嘟哝了一句。   “大丈夫岂能妄自菲薄!”李若风豪气凌云地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生逢在这个乱世,正所谓英雄造时势,时势造英雄。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彩,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娇,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当景,他身上突然散发的万丈豪情,那神彩飞扬的气度,让林秀儿一眼间看得都有点痴了。   李若风偷眼一瞧林秀儿的模样,心中不由暗叹,还是毛老太祖牛啊,只要把他老人家的诗词文章抄上那么一两句,保证这个时代的美女娇娃英雄好汉无不手到擒来。   心念所至,思维转动。   毛老太祖这个时候只怕还在井冈山根据地领导农民起义。这个时候的**人干革命那真叫一个苦。现在是1930年,太祖还需要经过五年的奋斗,才能上位,界时得想办法跟太祖取得联系,最低限度,一定要让太祖领导的那支英雄的红军在长征路上少经历些波折,多保留一些革命的种子。   想想自己的第一个五年计划,李若风不由得暗骂了自己一声,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准备,时不待我,哪还有多余的时间在家里儿女情长,浪费光阴。   “秀儿,媳妇儿。”李若风故意用手在林秀儿眼前晃了晃,“咋了?不会这样人被我迷住了吧?”   林秀儿闻言低声啐了口,跺着小脚红着脸嗔道:“你讨厌,不理你了。”   李若风摇了摇头,叹然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洗洗睡觉。我呆会儿要写点东西,就不碍着你了,你一个人睡床上,也塌实。”   “不行,我要盯着你,等你睡着了,我才真塌实。”林秀儿故意跟他抬杠。   “那你随意。”李若风显出去雷厉风行的办事作风,也没管要秀儿愿不愿意,将桌上残留的酒菜收拾了一下,然后再床头柜顶,把他自己的行李箱取下,从中拿出纸笔,稍微沉思想会儿,埋头疾书。   这么一来,还真让林秀儿傻眼了,她一会儿站起,又一会儿坐下,再一会儿又站起走到床边坐下,刚解开一个扭扣,又觉得不对劲,便重新系好,又从床边走过来在李若风的对面坐下来,然后趴在桌上,用手托着下马,怔怔地望着低头狂写的李若风发愣出神。   晨鸡鸣唱。   当朝阳的第一缕霞光顺着窗隙射进来,李若风这才将手中的派克金笔停下,把笔帽套上扭紧,往那厚厚一叠满是繁体小楷费了一个通宵的下阶段工作计划上一搁,两臂平伸,深深的伸了个懒腰,方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这会儿,他才发现,林秀儿不知何时趴在桌边睡着了。   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对方没醒。   李若风皱眉思量了一下,将她横搂抱起,向床边走去。   也不知林秀儿是真睡还是装睡,反正直到他把她放平躺在床上,拉开被子替她盖上,也没见她醒过来。   李若风把桌上的工作计划从头检查了一遍,在有些地方略作修改,完了才整理收起,放到床头柜的抽屉中收好,临走还看了躺在被子里的林秀才一眼,方推门而出,在院子里扩胸伸腿弯腰做起了晨练。   让李若风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出门,林秀儿马上便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然后把他收到抽屉里的计划书翻出来,重新缩进被窝里,一个人躲在那悄悄细看。   《快速反应部队第一阶段编制和训练纲要》   《军事情报系统第一阶段整合计划》   《经济信息情报系统组建的必要性》   《对日作战第一阶段的战略布署》   《预备役训练营扩建方案》   《论国内合纵连横的战略方针》   能被李承义挑选成为儿媳,林秀儿当然不会那类仅供观赏的花瓶之流(,电脑站。作为林守仁义爱女,她也从小就接受过西式教育,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新时代女性。   不过,尽管之前她听说过一些关系李若风的传闻,但她显然没想过李若风要干的竟然是军国大事。   这些资料,她们些能看明白,但是些却是一知半解。   她半躺在疲窝里,背依着床头曲膝坐着,仔细地看着李若风昨夜的通宵大作,不时地皱眉深思。   她看得是那么的投入,以至于李若风从外面进来,靠在床边双手抱肘,笑容莞尔地注视着她都没发现。   见她翻完最后一篇《论国内合纵连横的战略方针》,李若风轻咳一声,,吓得林秀儿差点没惊声尖叫。   李若风装出一副森冷表情,冷冷的看着她,沉声问道:“看完了?能看明白吗?你知道偷看国家军事机密完全可以按间谍罪论处吗?”   “你干嘛?无声无息像个鬼。”林秀儿表情看起来有点发虚。   “哼!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李若风面无表情继续吓唬道。   “什么间谍,你休想拿大帽子压我,你当着我面写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看?再说了,我是你媳妇,你写的东西然当然有权审阅。”   “这么说,你现在承认是我媳妇?”   “摸也让你摸了,抱也让你抱了,难道你想赖账啊!”林秀儿显然还没弄明白李若风凶狠的样子是真是假,因为她知道她刚才看的那些东西,绝对可以称得上军事机密,所以心里还真有点虚。   李若风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挑起她俏丽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睛,冷沉地问道:“知道这些文件的重要性吗?”   林秀儿怯怯地点了点头。   “那么,从现在起,我正式任命你,林秀儿,李若风的媳妇,成为我的第一任机要秘书,以后我所有的文件都归你整理和保管,此命令即时生效。”说到后来,李若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到这时,林秀才方明白过来,敢情李若风刚才是的吓唬她。   于是她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用小拳头不住地擂着他的胸部,泪眼汪汪地道:“你坏,坏死了,就会欺负人家。”   李若风探臂将她搂着怀疑,抚着她的秀发,低头轻嗅着那淡淡淡幽香,笑道:“好了,秀儿,别闹了,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拿你当外人,这么重要的文件,怎么可能随手乱放。”   林秀儿埋头在他怀里,不住地低泣着,“你就是坏,就会吓唬人家,就知道欺负人家。”   “跟你开玩笑呢,行了,是我不对,我道歉,秀儿,虽然咱俩之前从末谋面,彼此之间互不了解,但既然你进了我们李家的门,而且还拜了堂行了礼,不管怎么样,父母的安排,我们当儿女的都得听,我不会要求你马上就接受我,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来慢慢了解我,让我彼此都来了解对方,是不是可以托附终身,好吗?”   “嗯!那你不准再欺负我。”   “姑奶奶,你不拿脸色给我瞧,我就阿弥佗佛烧高香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有你说的这么凶吗?”   “不凶不凶,我家秀儿最乖了。”   “算你识相,若风哥,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   “行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说说你在日本的事吧,我听说,日本女人不可是东西了,你在日本有没有被她们勾引过?”   “没有,绝对没有,我堂堂正的中国爷们,怎么可能看得上日本妞。”   “回答得这么快,肯定没说真话。”   “真的,在日本的时候,我要学军事,学政治,学经济,还要学医学,机械,化工,冶金,等等乱七八糟一大堆学科,忙都忙死了,哪有时间去跟日本妞瞎扯,你说是不。”   “若风哥,那你肯定是有大学问。”   “那是当然,不然怎么可能配得上咱们的秀儿。”   “油嘴滑舌,若风哥……嘤咛……你……你手往哪放,刚才说了不欺负人家,你……别……”   “秀儿,对不起,刚刚哥有点情不自禁,你身上的香味太诱人了。好,哥不乱动了。”   “若风哥,那是秀儿的身上的香好闻还是日本妞的好闻?”   “当然是秀儿……我又没闻过日本妞,怎么知道,不过,肯定没秀儿香。”   “滑头,就知道欺负人家……你又来了……别……别碰那……”   “秀儿,让哥摸摸,让哥亲亲……”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捌_0. c_c   林秀儿没再挣扎,听任李若风紧紧抱着,然后滚到床内。   这时,四虎哼着小调从外面朝李若风的房间所在处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咦?少爷的房门怎么没关,难道他这么早就起来了?”四虎一边自语着一边闯进了来。   “少爷……”四虎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他看到床上正搂在一团不住滚动的人影,吓得赶紧跑了出去,边跑边道:“少爷您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你现在替你守在外面,保证不会有人打扰。”   “四虎你个死虎,你来得还真是时候。”李若风从意乱情迷当中清醒过来,忍不住含着林秀儿的樱桃小嘴又亲了会儿,还打算继续深入,被林秀儿用力推开。   “有人来了,羞死人了。”林秀儿娇喘吁吁地把李若风从床上推了下来,道:“坏家伙,还说不欺负人家。还不赶紧出去。”   李若风站在床边理了理衣裤,走到桌边,气急败坏地朝外面吼道:“四虎,你给老子滚进来。”   四虎闻声来到房前,站在门边就是不敢进来,涎着脸笑道:“少爷,时候不早了,老爷太太在等着喝新媳妇茶呢。”   李若风看了看还在整理衣裳的林秀儿,于是扭头出门,来了四虎面前,用力在他头上敲了个响崩,笑骂道:“老子的好事全被你小子搅了,真是我爹让你来叫我的?”   “千真万确。”四虎赶紧答道:“您新婚大喜,如果不是老爷的吩咐,谁敢过来打扰您,是不?”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回话,说我跟秀儿呆会儿就过来。”   “是,少爷。少爷,记着把嘴边的胭脂擦干净啊!”四虎说着不待李若风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你个混小子。”李若风朝四虎的背影笑骂了声,抬手用手背在嘴角用力拭了拭,看到手背上艳艳的几溜红色,不由得心中一荡。 第十五章家族会议   虽说被四虎无意中坏了他的好事,不过李若风的心情还是极佳。尽管洞房花烛夜有名无实,但他怎么着也尝了点甜头。   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好心情,自然办事效率高。   新媳妇茶喝过,李若风便提议召开“李家堡董事局第一次常务董事会议”。   李家堡所属主事者,除了李若风的大伯李承龙人在美国没能赶回来,其他几位叔伯姑姑包括岳父林守仁全部列席。   让“董事们”感到意外的,林秀儿也列席了本次会议,她是以李若风机要秘书的身份,与会作对会议纪要作记录。   会议地点,设在李家堡内堡议事堂,除了与会者,没有任何不相干的人参与。为了此次会议,李家堡最精锐的三十六名内卫在议事堂安排了严密要警位布署,没有族长的召唤,任何接近议事堂人,李承义授权内卫可以当场格杀勿论。   这队内卫是只对族长李承义直接负责,就连四虎和彪子等人都无缘进选。他们这批人是从上一批的“十年树人计划”训练出来的强者中挑选出来的,除了人人都有一身过硬的本领,而且都多次参加过李家堡对外的撕杀作战,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   会议开始,首先是由李若风对这几年来学业向长辈们作陈述汇报。   “父亲,岳父,二伯,四叔,五叔,大姑,小姑,不孝儿若风,由衷地感谢诸位长辈对我的厚爱。没有您们的支持,我是不可能有机会东渡日本,对现代化的军事、经济和科技知识进行全面系统的培训学习。   虽然身在异国他乡,不能随时听聆您们的教诲,但我时时刻刻都在鞭策自己,不敢有丝毫地懈怠放松,因为我非常清楚,如果我不能学有所成,虚渡光阴,辜负了您们对我的期望,我不仅会成为李家的罪人,更会成为我们整个国家和民族的罪人。   历时七年总算学有小成,现在,我回来了。在此,我可以非常负责地告诉各位长辈,日本人,经过长久以来的阴谋准备,战争机器已经开始运转,最迟到明年十月,他们就会发动蓄谋以久的‘满洲攻略’,到时候,我们家族在东北的基业势必遭到倭寇的侵袭。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为了保卫家园,捍卫我们的民族尊严,在此,我恳请我亲爱的父辈宗亲,请您们同意,让整个家族,提前进入战争状态!谢谢大家。”   李若风说完,朝在座的诸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回到那个紧挨着他的父亲,李家当代的族长李承义下首的那个座位入坐。   “对风儿的提议,大家有何意见?”李承义炯然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众人。   “我代表长老堂,同意风儿的提议。”二伯李承孝率先表态。   “小鬼子没什么可怕的,我同意。”五叔李承忠咧嘴笑道。   “我本人,同时也代表老大一家,支持风儿。”四叔李承啸颔首接过话题。   “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大姑李凤英望着李若风笑道。   “就是就是,六姐的话没错,我们妇道人家负责做好后方的工作。”小姑李凤致笑吟吟的说道。   轮到林守仁了,他先是赞许地看了李若风一眼,然后起身毅然说道:“铁骑寨一千五百六十八号人马,就是秀儿这次出嫁的最后一笔嫁妆!”   林秀儿听到这话,俏脸一红,赶紧低下头继续做她的记录。   李若风先是看了身边的林秀儿一眼,然后起身朝林守仁鞠了一躬,诚然说道:“谢岳父大人厚爱。”   林守仁哈哈大笑,道:“风儿,跟你老丈人有什么客气的,把秀儿交给你,你老丈人我很放心。”   李承义轻咳了一声,示意大伙先静一静,然后说道:“那就这么定了,老四,咱们家对外事务都是你在负责,打从四年前开始按风儿的计划实施,你把这些年的经营状况跟大家伙说说。”   李承啸看来早有准备,根本不用看什么资料,起身先跟林守仁客气地打了个招呼,随即侃侃而谈:   “咱们李家,历代都格守祖训,紧守盘龙岭这片基业,多年来可谓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这种情况,自风儿东渡日本留学之后,方开始有所改善。是风儿,改变了我们这些老古董们的观念,提出了让我们整个家族发展壮大的新思维。居安思危,在这个新的指导方针下,我们将原来集中固守在黑龙江一省的各个分支和机构,开始向关内和全国各大主要城市,以及德国、美国、日本、英国、苏联等国家渗透。   目前,我们李家的四通商社,分社已遍及长春、奉天、北平、天津、张家口、兰州、西宁、迪化、太原、西安、济南、安庆、武汉、上海、南京、广州、南宁、昆明、成都等四十三个国内主要大中型城市。所经营的纺织品、药材、机械设备、军火物资、日常用品等二十八个品种,每年可以为家族带来近四百万大洋的利润。到目前为止,风儿提出的变革计划,已经给我们整个家族创造近两千万大洋的巨大利益,在此,需要申明的是,这只是指我们在国内的产业,不是括国外。   正是因为有了经济支撑,我们的情报机构,得到了大力发展。屹止今天,我们家族已经拥有一张以四百三十九名家族子弟为核心,三千七百五十八名外围人员的情报网,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国内任何势力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情报人员的关注之下。   另外,加上林当家刚刚承诺的人马,我们已经拥有了一支人数近五千人枪的武装力量,当然,这支力量,包括我们关内关外两大训练营的人马在内。我相信,有了这支武装力量,我们可以对任何侵犯我们家族利益的地方势力,进行严厉的打击。三哥,我要讲的就这些,完了。”   完,李承啸面带得色地坐下。   显然,林守仁被李承啸刚刚的介绍,给震住了,他嘴里正喃喃自语着:“我的乖乖,没想到啊没想……”   “四叔,我想请问,您刚才说的那五千人枪,不包括您跟西北军的交易吧?”李若风微笑着望着李承啸问道。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这精明小子。”李承啸老谋深算地笑着答道:“自打在北平跟你说过西北军的事后,你虽然当时没问,但四叔推断你肯定有所猜测。不错,自民国二十七年开始,我跟冯大帅有过私下协商,我们李家用五十万大洋,在察哈尔买了一个地方保安团的编制,目前那个保安团已经收编六千左右的原西北军老兵。这事,你父亲也知道。”   “嗯,这事老四跟进商量过,我也同意了。”李承义接过话题说道:“这是北阀战争暂停后,你四叔跟我商量定下来的。老四,如果我没记错了话,这个保安团应该是由孙震为首带了二十四名家族子弟在负责吧?”   “是的,大哥,整个保安团上到旅部,下到连排级军官,都由我们的担任。”李承啸点头答道。   “爹,您不会把孙震他们几个都安插在西北军吧?”李若风一听父亲提到孙震,有点意外地问道。   孙震是随李若风一同赴日留学的那六名随从之前,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完毕业后,李若风在国内北伐革命暴发后,便安排孙震及另外三名随从回国,而且特意写了封信给他父亲,让父亲想办法把这四人安插进北伐的国民革命军中去。   李承义答道:“既然是带兵,当然得让知兵的人去带,孙震他们跟你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校三年,我觉得他们是最佳的人选。再说话,当时冯玉祥的军队,也是响应北伐的国民革命军。不过,基于别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想法,我只把孙震和庄宇派到保安团,至于赵镇杰和周刚还是按你的建议,让他们去广州了。风儿,你可能不知道,也亏得为父没把他们都送到广州去,不然,你的计算全白搭了。”   “怎么,爹,您的意思是……”李若风心头一紧。   “赵镇杰和周刚不知怎么都被分到国民革命军第四军任上尉中尉,赵镇杰死在武昌战役,周刚死于郑州战场。”李承啸代替李承义答道。   李若风闻言心中大痛,忍不住握拳在自己的大腿上重重砸了一拳,黯然说道:“可惜,可惜,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   “这是他们的命,风儿你也不用太自责,这上了战场,子弹炮弹可不长眼。你也是想为他们谋个好出身,是他们俩福薄啊!”李承义安慰道。   “风儿,这次怎么没见徐正良和唐湘军跟你一块回国?”李承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难道你打算把他们留在日本?”   “没,我两年前就让他们回国了,不过,我没让他们回家族,而是让他们去江西加入**的部队。”李若风摇头答道。   “糊涂啊糊涂,风儿,你怎么能让他们去当红匪?”李承啸似是痛心疾首地连连拍着座椅的扶手顿足说道。   “风儿,你这个安排,是否有失妥当?”李承义也皱眉问道。   “爹,四叔,如果您二老相信孩儿,请别问孩儿为什么,好吗?”李若风双手紧握成拳,喃喃说道。   是的,他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要知道,过几年红军将面临**五次大围剿,战斗比北伐时期战斗更惨烈。特别是红军人后勤被给比北伐时期的国民革命军差远了。赵镇杰和周刚已牺牲在北伐战场上,徐正良和唐湘军是否能在红军今后连番大战里保住性命,恐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但是,不管怎样,这着棋必须先布,因为只有他知道,**才是最后的赢家。   现在他唯有为徐正良和唐湘军多多祈福,别太早的死于国内战争当中。   “红匪就红匪,没什么大不了的。”林守仁见气氛不对,赶紧出声和稀泥,无所谓地笑道:“咱们在座的,有哪一位在国民政府眼中不是匪啊!”   “行了行了,既然风儿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最起码,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见过风儿所有提出来的计划出什么乱子。”五叔李承忠也出言替李若风说话。   “五哥说得对,我可是听人家**是苏联支持的政党和部队,现在的苏联红军,那可比当年的老毛子强太多了,**有苏联红军支持,估摸着也差不到哪里去。我相信风儿肯定有他的理由。”小姑李凤致是李若风的坚定支持者。   “嗯,人是风儿的,他怎么安排怎么算。”李承义也想明白了,点头说道:“风儿,你是不是对那个保安团有其他的想法?”   李若风沉吟了一会儿,道:“保安团既然是孙震和庄宇在领军,那他们的日常训练我基本可以放心,就是不知道这地部队的装备怎样。我相信,冯玉祥肯定不会给这个保安团提供军饷和装备。”   李承啸将翘着的二郞腿换了换,接口答道:“风儿说的没错,保安团的军饷和装备都得我们自己想办法。按照孙震的建议,这支部队现在最低层的士兵,月饷都为五个大洋,日常伙食方面基本上能保证每天都有肉,馒头管够。因此,全旅官兵人人训练都很刻苦,部队的士气和军心根本不是一般的部队可以比的。装备方面,我通过在上海的一家德国洋行,弄了整整个一德国陆军师的装备,而且是按德国陆军的标准配置的,只是重炮数量略微不及。”   “四叔,这样一支劲旅,如果蒋冯开战,冯玉祥下令让部队投入战场,您作何打算?”李若风面色凝重地问道。   李承啸沉默了一会儿,答道:“保安团日常的训练,我对孙震他们有过交待,那就是保密。再说,部队的驻地也是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小县城,且又不是西北军的正式编制,只是地方保安团,在西北军的将领心目中,也就是一些民团,只不过人数多点。因此并没引起西北军将领的重视。如果冯大帅真下令让保安团开赴战场,我只有一个办法,拖!以保安团训练不行装备差没有战斗力等借口想办法敷衍。”   “嗯,以现在的局势,冯玉祥只怕还没那多的精力去注意一个地方保安团。不过,四叔,我们也应该早作打算。”李若风轻轻点头说道:“四叔,您尽快给孙震去电,让他们那批德式装备都收起来,平时训练尽可能用一些国内的老旧枪炮。对了,四叔,刚才您说咱家在关内还有个训练营,是不是指的就是这个保安团的驻地?”   “也可以这么讲。”李承啸答道:“保安团驻地在康保县,虽然那边环境较差,但却不建训练营的好地方,训练营建在内蒙境内乌兰察布附近的大沙漠中,训练营日常驻防由孙震安排人,但后勤补给则由四通商社负责。”   “让四叔费心了。”李若风诚然说道:“四叔,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还得麻烦您多操持。”   “呵呵,风儿,咱们李家这些年来的变化,四叔欣慰啊,虽说操劳了一点,但四叔乐意,开心。冲着四叔这把年纪还能动,你有什么好提议,尽管说,四叔一定尽力为之。”李承啸欣然接口道。   “四叔,四通商社这些年主要是从事商品货物的流通买卖,咱们自己还没办厂生产吧?”李若风微笑着问道。   李承啸深深地看了李若风一眼,说道:“不错,主要是以倒买倒卖各地的货物为主。有些商界同仁也曾提出建议,让我参与一些实业办厂,但考虑到一来对这些技术方面的玩意不懂,二来咱也没这方面的经验,是以一直没拿定主意。风儿,你既然这么问,是不是打算在办实业方面有所投入?”   李若风脸上显出一种莫测高深地淡淡笑意,答非所问地说道:“以咱们国内的情况,若说要搞什么实业救国,那简直是痴心妄想。当然,我也没那高尚的情操。没有完善的工业体系,咱们国家的经济永远都得受制于洋人。也正是基于这个因素,所以外国列强们才加强封锁对咱们国家的技术输出,他们希望中国永远都是他们商品的倾销地。而这点,也是我们国内许多实业工厂生产制造出来的商品,没法跟国外倾销进来的商品进行竞争的核心所在。   搞那些没有核心技术优势,没竞争力的工业实业,我半点兴趣都缺乏。不过,我这些年在日本,也没白呆,经过多方探索,总算是折腾出了几个国外没有的玩意出来。这些个玩意,从技术方面而言,可以说,至少领先国外先进技术五年以上。”   “都是些什么玩意,哪方面的?”李承啸两眼发亮,兴致极浓地问道。   “有医药方面的,也有电器方面的。”李若风神秘兮兮地答道:“四叔,这些东西现在我跟您说了,您也不懂,这样,您如果有门路,赶明儿想办法收购一家制药厂和医院,另外服装厂和机械制造厂也收购一两家。等您们这些方面的专家学者弄回来了,我再跟您细说。”   “你个臭小子,这不是承心吊你四叔的胃口啊!”李承啸笑骂道:“行,我知道你小子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你刚说的这几个厂子,等我回到关内就着手,三哥,你应该没意件吧?”   “生意上的事,你和风儿拿主意就行了。”李承义挥手答道。   “爹,岳父,您二老有没有办法跟马占山拉上关系?”李若风话题一转,望着父亲和泰山老丈人问道。   “马占山?这事儿问你岳父,他肯定有办法。”李承义笑呵呵地答道。   林守仁点头答道:“我虽然没跟马占山打过交道,但近两年他安排人来找过我几次,想收编我手下那点人马,承诺给一个骑兵团的编制,驻地就在嫩江。不过,因为你没回来,所以我也就一直没给回复,拖着。”   “太好了!岳父,答应他,咱就要这个骑兵团的编制。”李若风兴奋地将右手一挥,说道:“有了这个骑兵团,我就可以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练兵了!”   “风儿,你大可自己去找马占山,这事你完全可以自己作主。”林守仁笑眯眯地望着坐在李若风边上林秀儿说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你岳父手下的那点人马,已经是秀儿的嫁妆了。”   “风儿谢岳父大人成全。”李若风再次朝林守仁躬身为礼。   “风儿,依小姑看,你还不如谢你家秀儿呢。”李凤致在一旁打趣着笑道。   “是啊,风儿,你这个媳妇娶得好啊,你瞧,昨天刚入的洞房,秀儿今儿个就知道帮着你做事了。”大姑李凤英也拿话逗低着头连脖子都红了的林秀儿。   见到林秀儿小儿女的羞态,在场众人无不哈哈大笑起来。   新书上传,字数还少,诸位大大可以先收藏,等养肥了再杀。您的肯定就是在下创作的动力。谢谢。 第十六章深谋远虑(上)   随着这次家庭会议的结束,李承义很快便把家族的事务都交由李若风打理,只待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正式将族长之位传给自己的唯一的爱子。   李家堡与其说它是堡,不如说是一个镇。位于齐齐哈尔以东六十里的盘龙岭脚下,依山而建,东面临水,十米高青古砌成的堡墙蜿蜒着顺着山势而走,一眼难以看到头,气势极为恢宏。李家堡并非一代人所建,而是历经五六代人集数名建筑设计匠师精心布局而成。   全堡沿两个中轴线展开,前院后庭,东西对称,千门万户,曲径通幽,各家各院,既自成一院,又有门户相通,体现了一个大家族的气势。站在大院后山的堡墙上,东眺乌裕尔河,西望齐齐哈尔。整堡依山就势,层楼叠院,沿伸至盘龙岭山顶。房屋一色青砖灰瓦,屋顶山墙上都有造型精致的石雕,虽然没有皇家庭院的大红明黄,但那规模、气势还是足够震撼人心。   按惯例,举凡有喜事,全堡上上下下都会张灯结彩恭贺祝福。而李若风这位李家堡大少爷的婚事,那就更铺张热闹。   披红挂彩的喜庆气氛依旧,但李若风似是忘了自己还是个新郎官,很快进入工作状态,三天之内,他先后颁布了十几道命令,使得整个李氏家族,包括在海外的大伯,都围绕着他转动起来。   四叔李承啸,在家族会议后的第二天,便带着几名心腹启程回关内了。四虎和彪子这段时间跟着李若风让他使唤顺手了,在李若风的要求下,他俩没再回北平,而是作为少爷随身侍从留了下来。   李若风没让人等事,跟大姑和小姑商量过后,由李凤致出面,先期在齐齐哈尔弄个中等规模的制衣厂,开始为李若风特制的军用服装作准备。   不过,他可不敢在东北境内大搞实业,因为他很清楚以他现有的资源,想守住黑龙江,简直是作白日梦。他并不认为以一己之力可与整个日本举国发动的战争抗衡,他现在所有的努力,仅仅只为将来可以在战争暴发后不断地给日本人放血,添乱,当一名合格的恐怖份子。   别以恐怖份子好当。试问,有哪个恐怖组织,不是具备雄厚的资金渠道,严密的组织策划,准确的情报来源,以及残酷的训练方式。   东北,只会成为主要战场之一,而绝不会成为他的大后方。   从战略层面来说,这点李若风早就有了定数。   但根据地究境设在哪,他至今还没确定下来。这也是让他几天比较头痛的一个难题。   重工业及与之配套相辅的工业体系虽然没法弄,但建枪械制造修理厂,子弹炮药制造复装厂这类小规模“山寨企业”,还是必须要建的。因此这根据地的选点,就非常有讲究,但综合考虑很多方面的因素,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根据地所在地,必须远离关东军重兵集结所在地。   距抗战全面爆发,满打满算还有七年时间,如果此间李若风再想办法多给日本国内制造点麻烦,再变着方式为日本陆军省和海军省支点合理化建议,这个时间完全有可以延长点。所以说,建设根据地的时间应该说还是足够充份的。   李若风经过再三权衡利弊,最终将目标锁定在盛世才还没上位的新疆。   只有新疆,山高皇帝远,国民政府的势力够不着,从观八年抗战,日军也从来没在新疆发动过大规模的攻势。而且,综合现在国内军阀的实力,也就盛世才是个相对而言比较好拿捏的软柿子。   以新疆所拥有的土地矿产资源,虽然这个时代大规模发展被运输渠道所局限,但自给自足还是绰绰有余。   最主要的,是可时候可以挥着西北军的大旗向新疆渗透,从政治上可以获得国民政府的声援。   家里的长辈们似乎对张大帅能以胡子出身闯出东北王的声望非常羡慕,界时如果咱弄个西北王的名头,相信一定能让他们欣喜若狂。   想起马仲英在1931年初夏在肃州(今酒泉)誓师,以不足五千的兵力挥师西征一路杀进了新疆,把盛世才打得到处乱窜这段史料记载,李若风更加坚定了谋取新疆的决心。   拿定了主意,李若风当下便拍了封电报给四叔,让他尽可能往肃州和迪化多增点人手,将那边的商社规模扩大。   随后,他带着林秀儿、四虎和彪子,随林守仁一道,前往铁骑寨。   狗蛋被李若风送进了设在小兴安岭深处的那座秘密训练营,等待他的是为期半年的严酷训练和考核。   一个星期之后。林守仁、李若风等一行人马出现在黑河。   黑河位于黑龙江省北部边陲,紧领着大兴安岭,因与苏联阿穆尔洲布拉戈维申斯克市(海兰泡)隔江相望,作为边关重镇,边境贸易相对发达。   二天后,黑河警备司令部。   一身东北军少将戎装的马占山,亲切的接见了林守仁及随行人员。   作为黑龙江省骑兵总司令,马占山对铁骑寨这股势力,可是一直眼馋得狠。骑兵出身的他,对这一千多精锐的马匪,剿也不是不剿也不是。   这年头,有枪才是草头王,马占山偏居在这黑河地境,手上那点兵马个个都是他的心头肉,哪会舍得动用他的嫡系部下去跟铁骑寨火拼。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祭起招安大旗才是上策。   再说了,皇姑屯事变,张作霖和吴俊升双双归天,马占山收到这个消息后,当时便放出狠话,对日本人那是公事私恨,必报复之。所以,他还得提防着小鬼子在背后使坏。   现在既然林守仁亲自过来投奔于他,他当然是欣然接纳。   对于马占山,李若风还是从心底敬仰和佩服这位历史上著名的抗战将领。能有机会跟这号牛人见面,他当然不会轻易错过。是以,他狠是费了些心思说服泰山老丈人,这才让林守仁这位铁骑寨大当家的放下架子,亲自带着他来黑河,拜见马占山。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林大当家的,对你,我可是神交以久啊!此番大当家的能亲自过来,秀芳(马占山字秀芳)甚感欣慰。”马占山双手握着林守仁满是老茧的大手,用力上下摇动,表情显得极为诚恳,颇有礼贤下士的古风。   “惭愧惭愧,马将军。”林守仁宠辱不惊地同样握着马占山的手答道:“承蒙将军看得起,林某岂敢不从。只是有些家事最近方办妥,让将军久等了。”   “只要林当家的能率旗下猛士投军报效国家,等再久,秀芳也心甘情愿。”马占山亲切地拉着林守仁一起在会客大堂居中的那两把太师椅分左右落座。   “林当家的,这二位是……”马占山望着站在林守仁下首的李若风和林秀儿以手虚引客气地问道。   “小女秀儿,小婿若风。”林守仁介绍道。   “郞才女貌,珠连璧合,人中龙凤啊!”马占山哈哈笑道:“别站着,都坐下,坐下。”   “谢将这赞誉。”李若风有点出人意料地向马占山恭敬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身板笔挺地落坐,双手平伸,轻搭在膝盖上。   “哦?贤侄莫非也是行伍出身?”马占山朝李若风多看了一眼,有点意外。   “我这女婿可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高材生,最近方毕业回国。”林守仁面带得色地替李若风答道:“说老实话,此次能前来投奔将军,受我这女婿影响颇深。”   马占山闻言,对李若风更感兴趣了,问道:“当家的此话怎讲?”   林守仁正色答道:“他在日本多年,对日本国情非常了解。此次回国,就是察觉到日本人有图谋我东三省的野心,即将发动对东北的侵略,力劝我整军备武,早作打算。”   “令婿能有此眼光和见解,难得啊难得。”马占山叹然点头说道:“自从张大帅在皇姑屯被日本人害死后,我就知道日本人狼子野心不小,早晚得对咱们东北三省动武。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这才盼望林大当家的能早日心归政府,共御外贼!”   “将军觉得,以日本陆军的实力,一旦开战,东北军能有几分胜算?”李若风神态肃然地问道。   马占山目光炯炯地盯着李若风反问道:“你以为呢?”   “以东北军三十万人马的兵力,如果能上下一心,也不是没得打。”李若风毫不示弱地与马占山对视,眼神坚定地答道:“不过,以现在张少帅的表现,我很不看好!东北肯定守不住!”   “那你为何还要回国备战?”马占山眼中疑虑之色一闪即逝。 第十七章深谋远虑(下)   “守不住也要打!”李若风毅然答道:“打不打,是民族尊严和气魄的问题,属战略层面,打不打得赢,则是军队实力和国力的问题,是战术方面的策划。我们应该从战略上藐视日本人,从战术上重视日本人,来打这场战争!”   “说得好!”马占山满是赞许之色地拍桌说道:“好一个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林当家的,令婿的确高才,不知可否割爱?就凭他这句话,我马上给他一个团!”   “呵呵,马将军,铁骑寨我已经全部交由我这女婿负责。”林守仁笑道:“铁骑寨现在是他当家。这次前来,主要是把我这女婿引荐给将军。”   “林大当家的,你现在老当益壮,怎能轻言隐退?”马占山连忙劝道。   “能者上位,不管是在绺行还是军营,都是这个理。”林守仁答道:“林某一介草莽,思想老旧,既然决心投军报国,又岂能凭一己私欲占据官位,不给年轻人机会。凭心而论,马将军,我也看得出我这女婿决非池中之物,既然你敢给他一个团,而当初将军承诺铁骑寨的编制也是一个团,我想,还是让我这个女婿统领我那帮旧部为好。”   马占山想想也对,答应给林守仁的那个团,同样是在他治下,统属他这位黑河警备司令管辖,于是点头道:“行!那就这么定下来,我马上拟电少帅呈报备案。团以下军官任命,就由你们自行任命,到时拟份名单过来就行。”   “马将军,已经拟好。”李若风马上接话,示意林秀儿拿出一份文件,然后接过来双手呈给马占山。   “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啊,如此甚好。”马占山接过来随意地看了看,笑道:“没问题,从即时起,贤侄就是我黑河警备区嫩江守备团的上校团长了。同属省骑兵司令部和步兵第三旅。不过,党务方面还得向省政府安排人,对此,还望林大当家和贤侄理解。”   “理当如此。”林守仁点头答道。   呈报少帅府也就是走个过场,因此,关于李若风及其下属军官的任命很快便批下来,马占山也拟了份命令,盖上黑河警备司令部的大印,交给李若风让他尽快整军赴任。   有了这份任命,加上马占山的关照和招呼,嫩江县政府的国民党官员自然是一路绿灯。   在东三省这等远离南京国民政府的地方,国民党嫩江县府的党政人员远没手持实权的部队军事主官那么大的权力。也就是说,李若风业已成了嫩江地区实打实的土皇帝。   铁骑寨被政府收编,成了嫩江守备第团,这个消息一放出去,整个嫩江地面的绺子全被吓坏了。   还没等李若风整编完部队,嫩江周边一百里之内的胡子马匪要不是举旗投奔请求收编,要么就是树倒猢狲散,该从良的从良,不愿从良的也只能远走他乡。   如此以来,使得嫩江守备团的编制严重超编,除了一个满编的骑兵团,还多了二个满编的步兵营。只不过李若风压着没上报。   一时间,整个嫩江地区再无匪患,乐得马占山一个劲的佩服自己的英明决策。   嫩江守备第团的驻地,设在嫩江双山镇,团部当然设在嫩江县城。而且这个团部,差不多占了原县府衙门三分二的办公场地,让嫩江县府的国民党官员敢怒不敢言。   自然,李若风也把新家搬到了嫩江。   嫩江土地肥沃,林海浩瀚,水草丰盛,优越的地理位置和丰富的自然资源使得这里成了李若风极为理想的练兵之地。   在经济和工业建设方面,李若风基本没作什么投入,反正有了马占山按时按月拔下来的军饷,加上他从家里掏钱补贴,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让整个嫩江守备部队的士气和面貌焕然一新。   又一天的早上,天刚蒙蒙亮。   但这条通往嫩江县城的官道上,已有不少挑着担推着车进城赶集的身影往西城门方向匆匆而行。   何老根驾着他家的驴车,驮着满满一车玉米棒子,悠哉游哉地随着稍显稀落的乡亲不急不慢地赶着路。   临近城门口时,何老根忽然听到一阵整齐而有节奏的脚步声,隐隐传来。   脚步沉重的踏地声越来清晰也越来越震耳。   上是行人开始纷纷往两旁让道,不过,没有一个人影呈惊慌失措的害怕模样。   很明显,他们似是对这种脚步声已经耳熟能详,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根叔,这个时辰,应该是守备团那些当兵在出操了吧?”坐在驴车上面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玉米棒堆上一边伸长脖子朝前瞅一边问道。   “二狗子,来过一次记性不错啊。”何老根将车往边上赶,老态龙钟地答道:“这批当兵的可不像以前的那些丘八,他们买卖公平,说话和气,他们隔三差五的还会帮那些没有儿女的老头老太太家挑柴送水。你老根叔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了,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军爷。”   “老根叔,这话你老上回就跟我讲过了,要不是知道你专门给他们军营送粮食,我才不会这么大清早地跟过来呢。”二狗子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老根叔,你跟他们当官的熟不?我想去投军当兵,听说,他们一个月的军饷能拿到五个大洋,整整五个白花花的大洋,够我们一家子吃上好几个月。”   “行,回头老根叔帮你问问。”老根叔扬着鞭儿让驴车继续在道旁向前走,“李团长人虽好说话,但他挑兵可严了,你小子能不能让人家李团长看上,还两话呢。”   这时,一队长长的整整齐齐的士兵,排着两列纵队,踏着整齐的脚步,随着排头长官的口令,不快不慢地小跑着从城内出来。   士兵们清一色的都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着健壮结实的上身,穿着蓝灰色的军裤踏着黄色的帆布军鞋,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个黑色的看起来沉甸甸的背包。   从队形和人数看,差不多是一个整连。   待队接近了,带头的赫然是李若风。   经过何老根身边的时候,李若风还主动地打招呼道:“老根叔,早啊!”   他这话刚落,身后的士兵们齐声吼道:‘老根叔早!”   “是李团长啊,不早了,炊事班的崔班长还等着这些棒子磨面呢。今儿个我最少得跑三趟,不早起的话,就赶不上趟了。”何老根古道热肠地笑呵呵答道。   “那我代崔班长多谢老根叔了。”李若风边跑边扭过头朝何老根喊道。   “多谢老根叔。”士兵们又一阵齐吼。   “不谢不谢,李团长,大小子们,等你们操练完回来,一定能吃上最好的玉米馍馍。我老头子这回把村里去年留下来的最好的棒子都挑出来了,肯定能磨出最好的玉米面来。”何老根咧着少了几颗门牙的大嘴回过头边赶车边嚷嚷道。   “谢谢老根叔。”   “谢谢老根叔!”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   队伍顺着道越跑越远,慢慢消失在何老根的视线中。   这是李若风带着警卫连每天早上进行的负重二十公斤十五公里越野训练。像这样的负重越野,已持续四十多天了。   除了早上的十五公里,每天晚上,还有一次全副装负重三十公斤二十公里的拉练。   至于其它的训练课目,像二百个俯卧撑,二百次蛙跳,二百个仰卧起坐,一千米障碍跑等等,每天都可以把吃得油光满面的守备团官兵们折腾得筋疲力尽。   在李若风的练兵理念中,不管是什么兵种,骑兵也好,步兵也罢,哪怕是炮兵,炊事兵,体能都是一个重要的考核指标。   而这个指标,直接跟每个连队的军饷和伙食标准挂钩。   虽然李若风肯定不会常驻在嫩江,但他希望自己在嫩江练兵的这段日子,为整个嫩江地区的营造一个军民鱼水情的良好氛围。   同时,他也把藏兵于民的理念导入其中,在嫩江的八个镇五个乡实施了预备役民兵条列,让村村都组织了民兵,农忙的时候务农,闲时练兵。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更是让他严格的执行下去。   守备团上下近三千官兵,刚开始当然不乐意。   不过,包括原属铁骑寨的骄兵悍将在内,在都领教过一次李若风那让人恐怖的手段后,再没有一个敢提半个不字。   李若风一手棍子一手萝卜,再加上一天两餐肉的高标准伙食,没出半个月就把整个守兵团三千来号将士训斥得服服帖帖。   同时,他还开展文化扫盲补习班,并把识字多少纳入士兵考核标准。   而更有特色地是,原铁骑寨所属的三百一十二名哥萨克骑兵,成了三百一十二名最佳的俄语老师。这帮老毛子在中国境内呆的时间长了,人人都差不多讲得一口地道的东北话,是以没多长时,守备团的官兵都能随口来上一两句俄文。   李若风可谓是用心良苦,他希望在他离开东北后,这里留下来的种子能成为将来东北抗日敌后根据地的生力军。   新书上传。正好是冲榜地日子。各位大大有票就给来两票。没票地来个点击收藏都可以。力量在此谢谢诸位了。您的支持,就是在下的动力。 第十八章混水摸鱼   练兵,显然李若风不会将精力全都放在这支守备部队身上。   他还更重要的精兵需要训练。   因此,在守备团的日常训练及管理步入正常后,李若风经常会从嫩江县城的团部消失几天。   当然这种情况对外而言,一律以军事机密应付。   作为原白俄军队的一名骑兵上尉,格罗尼莫夫自从国内兵败逃入中国境内以来,他感到整个人生已经失去了方向,即算是被林守仁收编后,他也觉得自己像个成天到晚昏昏噩噩混吃等死的混蛋。   但是,当他遇到李若风这位让他感到非常神秘的上司,被他用一种他从来没经历过的训练手段挑选成为那支命名为“地狱火佣兵”特殊部队中的一员那一刻开始,他突然像是从无边的黑暗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早失被磨灭的战斗**被重新点燃。   同他一块被选中的还有另外三十五名原俄罗斯伙伴,他们李若风带到一座设在小兴安岭密林深处的一座神秘的训练营。   在这里,除了有中国士兵,格罗尼莫夫竟然还看到好几十个眼神充满杀气,体格毫不逊于他们这些俄罗斯壮汉的德**人。   没错,格罗尼莫夫就是认为这些德国人肯定是军人,尽管他们并没身着德国陆军的制式军装,而是穿着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花花绿绿服装,后来他才知道那种服装被李若风称之丛林迷彩装。   格罗尼莫夫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李若风对他们的那次讲话,因为那段内容,也被深深地刻入心底。   那一天,是1930年3月24日。   当时,李若风身装一身合体的迷彩装,他开场的第一句话,分别用德语和俄语讲道:“诸位,欢迎来到地狱!”   紧接着他用德语和俄语分别说了以下这段内容:   “我知道你们都曾经是军人,而且是那种离开了军营就不知道干什么的职业军人。但是,你们的军队失败了,你们被你们曾经深爱的军队抛弃了。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你们虽然比大多数的同伴出色,但你们还不是足够优秀,如果你们足够优秀,你们的军队就不会失败!你们也不会来到中国!   我既是你们的老板,同时也将成为你们的教官。你们能来到这里,应该都领教过我们中国人的手段,我知道你们都曾经非常的瞧不起中国人,特别是中**人。但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军人!只要你们能通过我的训练,我可以向你们承诺,你们随时都可以通过战斗,洗刷掉你们身上的耻辱,夺回你们曾经的荣誉,找回你们曾经的自信心和优越感!德国兄弟,你们将从一战失败的阴影中站起来,雪洗法国佬和英国佬带给你们的耻辱,俄国同伴,你们同样可以从俄罗斯帝国的覆灭中再度抬起你们高傲的头颅,把苏联红军赶走,重建彼得大帝时代的辉煌!   战斗,将成为你们的职业,战争,将成为你们的代名词,你们,将向整个世界证明,战争,不再是国家军队的专利!”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让格罗尼莫夫感到震撼。   李若风竟然独自一人向那群德**人挑战。因为,这些人当中,有人认为他是个十足的疯子!   他以一对三十,在不到五分钟的时候里,把那些三十名德**人全部撂倒在地上。   也正是这一出,让李若风在这些德国大个子树立了绝对强者的崇高威信。   而这些不知道李承啸是如何托人从欧洲弄回来的德国人,每个人的素质,李若风都相当满意。而且还打定主意,让四叔有机会再多弄点到中国来,反正用来了多久,中德关系将会进入一个为期近五年的密月期。   格罗尼莫夫一点都不认为李若风是个疯子。   从李若风到铁骑寨的第一天,格罗尼莫夫通过林守仁的介绍,第一次认识了李若风。   依他对林守仁的了解,林守仁这个老谋精算的狠人,绝对不会把他的全部家当交给一个庸才,更不会把他的最心爱的女儿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小白脸。   格罗尼莫夫当时就敏锐地感觉到铁骑寨要变开了。   果不其然,李若风对铁骑寨动了个天翻地覆的大手术,而且还把原来的三百多号哥萨克骑兵分割成了两部分。   格罗尼莫夫不知道李若风究尽是什么来头,虽说他明面上是东北军地方守备部队的一个上校团长。   但是,那座设在小兴安岭深处的秘密训练营,地狱火的基地,绝对不是一个甘于当个地方守备团团长的人所能拥有的。   入营三个月以来,格罗尼莫夫感到自己几乎天天都在地狱中熬煎。然而,他十分享受这种魔鬼的洗礼。因为,他能明显地感觉自己战斗力的迅速攀升,每天都在变强。   他从来就没想过军人还能如此训练。   凭他军人的直觉,他知道,自己将有幸亲身体验一种全新的战争模式的诞生。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同他一起入营的那些俄罗斯同胞们,全部通过了第一阶段的考核。   而那些在训练中时时都跟北极熊较劲的日耳曼大个子们,也同样都坚持下来,没有一个被淘汰出局。   对这批四叔不知通过什么手段从德国弄回来的德国退役军人,他们的整体素质真的让李若风没有任何话讲。比起那些哥萨克骑兵,甚至还经强上一分。   这种属于二十一世纪特种部队的训练方式,李若风没有秘技自珍。他并不认为将这种魔鬼式的练兵方式教会他招募来的德国人和俄国人将来会给他带来威胁。   德国人的主战场永远都是以欧洲为中心,他们的手根本还伸不到中国大陆。   而这些前哥萨克骑兵,他们只怕是这个地球上最痛恨仇视现在的苏联红军的一群人。如果能把他们训练出来,将来在二战爆发的时候,让他们组织原白俄战士在远东地区跟苏联红军捣乱,李若风绝对会乐得蹦上天。   受当前武器装备和通讯装备的限制,有很多战术思想还无法得到充份展现。这也是李若风不担心被德国人和老毛子学会了将来徒弟打师父的因素之一。   李若风这段时间基本上是嫩江,小兴安岭两头窜。偶尔也会拍封电报给孙震问问他那个保安团的情况。   当然了,跟四叔的联络那是最勤的。除了电报,二人之间还有专门的联系人两头跑。   现在的国内,蒋系中央军,冯系西北军,阎系晋绥军,白李系的桂军基本上是战成一团。   讨蒋联军经过多方磋商,最终任命阎锡山任中华民国陆海空军总司令,冯玉祥、李宗仁为副总司令,以刘骥为总参谋长。   桂军为第一方面军,由李宗仁统率,出兵湖南,进趋武汉。   西北军以第二方面军,由冯玉祥统率,担任河南省境内陇海、平汉两路作战任务,分向徐州、武汉进攻。   晋绥军为第三方面军,由阎锡山统率,担任山东省境内津浦、胶济两路作战任务,与第二方面军会攻徐州,然后沿津浦线南进,直捣南京。   石友三为第四方面军,以主力进攻济宁、兖州,以一部协同第三方面军会攻济南。   张学良为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并拟定东北军为第五方面军),积极争取共同讨蒋。   四川的刘文辉为第六方面军,湖南的何键为第七方面军。   为了鼓励非直属部队的将领,任命石友三为山东省主席,万选才为河南省主席,孙殿英为安徽省主席。   在这以后,又加派樊钟秀为第八方面军总司令。   三月下旬,冯玉祥在潼关组成了陆海空军副总司令部,以张维玺部为第一部,由陕南出荆紫关,经内乡、鲁山进出平汉线;   以孙良诚部为第二路,庞炳勋部为第三路,由陇海路进出郑州;   以宋哲元部为第四路,孙连仲部为第五路,分别由陕西、甘肃、宁夏、青海陆续向河南进发;   以万选才部为第六路,沿陇海线向开封、归德前进;将各部骑兵集中编为骑兵集团军,由郑大章指挥进出豫东、皖北,配合步兵作战;   以刘郁芬为后方总司令(以后又兼代陕西省主席),负责陕、甘、宁、青一切后方事宜。   这时,西北军的兵力共有二十六万余人,冯决计全部动员开赴前线,以便联合各方力量,对蒋介石集团进行一次破釜沉舟的决战。   四月一日,冯玉祥在潼关宣誓就任陆海空军副总司令职(阎锡山同日在太原就总司令职),任鹿钟麟为前敌总司令,进驻郑州部署前方军事,随令各路大军陆续东下。   河南省主席韩复榘看到冯玉祥发动讨蒋,河南势将首当其冲,他既不愿也不敢对冯军作战,又不愿附冯打蒋,乃向蒋介石请求率部开往山东境内抵御晋军,蒋从其请,韩即于三月下旬率部东撤(东撤时,他的骑兵师张德顺部乘机回到西北军),故西北军得以兵不血刃,顺利地占领了洛阳、郑州等重要城市,万选才部乘势东进,旋即占领开封、归德,万即接任河南主席。   四月中旬,冯军第一、二、三各路分别进至平汉路以西之淅川、内乡、叶县一带及陇海路西段之洛阳、郑州一带。晋军孙楚、杨效欧、关福安各部及大部炮兵,由徐永昌、杨爱源指挥经郑州转往豫东兰封一带。驻骥南、豫东和皖北的石友三、刘春荣、万选才、刘茂恩和孙殿英等部均归其指挥。在津浦线方面的晋军,由傅作义、张荫梧分任指挥,进出德州、济南。   这时,蒋系中央军方面应对的部署是:   以韩复榘为第一军团总指挥,拒守黄河南岸,以阻津浦路晋军南下;   刘峙为第二军团总指挥,分防徐州、砀山、宿县;   何成浚为第三军团总指挥,分防平汉路许昌以南各地;陈调元为总预备军团总指挥,与马鸿逵部布防于鲁西济宁、曹州,拒止石友三部。   此外,并以杨虎城部警备南阳一带,范石生部警备襄樊一带。   五月一日,阎锡山、冯玉祥会于新乡,三日同车到达郑州。   阎、冯会谈结果,一致认为当前形势十分有利:桂系的李、白对讨蒋系中央军事已准备就绪,即将开始行动;东北的张学良,虽然暂时不能出兵,但已允为弹药之助;汪精卫复电表示同意合作,共举大事;各友军均愿戮力同心,反蒋到底。   从总的形势看,时机已经成熟,应即积极准备进攻。他们对此次大举讨蒋信心很强。阎到郑州的第二天,即在郑州之碧沙岗烈士祠召开军事会议,对整个作战方略又作了进一步的研究和具体的部署:   以徐州、武汉为第一期作战目标,分由津浦、陇海、平汉三路进攻。津浦路由第三方面军担任,以徐州为目标采取攻势;   陇海、平汉两路,因第二方面军由西北东调,集中需时,暂时采取攻势防御。陇海线以第三方面军为主力,孙殿英、万选才、刘茂恩、刘春荣等部及石友三之一部均归第三方面军前敌总指挥徐永昌直接指挥调遣;   平汉线以第二方面军为主力,由樊钟秀部配合作战。在平汉路以东,陇海路以南的三角地带,设防于兰封、木巳县、扶沟、许昌之线。以第二方面军第四、五两路军约十万兵力为机动预备队,控制在通许、尉氏、郑州、洛阳等处,以策应各方。   蒋系中央军主力如进攻津浦线,这支军队即长驱蚌埠,以威胁蒋系中央军后路;如蒋系中央军主力由平汉线进攻,这支军队即转向武胜关,策应两路正面部队,以转移攻势。计议既定,阎即加委鹿钟麟为二、三方面军前敌总司令,徐永昌为副总司令,以便统一指挥。   整个战局的形势是:陇海线位置在全局的中央,津浦、平汉是它的左右两翼。因此,双方都把主要兵力使用在陇海线方面,因为这一方面的得失胜负,对整个战局将会发生决定性的作用。   在这场大战中,蒋介石使用在这一方面的部队,如刘峙、顾祝同、陈继承、蒋鼎文、熊式辉、王均、杨胜治、陈诚、卫立煌、叶开鑫、秦庆霖、张砺生、张治中、冯轶裴等部,都是蒋的精锐部队。   阎、冯使用在这一方面的部队,有晋绥军的孙楚、杨效欧、关福安三个军及优势的炮兵部队;有西北军的孙良诚、宋哲元、孙连仲、吉鸿昌等部及郑大章的骑兵集团,也都是战斗力相当强的队伍。   所不同的是,蒋介石掌握了铁路和航运的交通线,军运迅速,在短时期内即可调动和集中大部兵力于战场,粮秣弹药的补给也很便捷,且士兵无长途跋涉之劳,可以保持饱满的精力。西北军就不然,在发动反蒋战争的开始,除孙良诚、宋哲元、庞炳勋等部分布在关中平原,距陇海路较近,比较容易东调外,驻在陕南的张维玺、刘汝明部,就需要经过山岳地带,而且受到襄樊一带蒋系中央军的牵制。至于远在甘、宁、青的孙连仲部,全靠徒步行军,就更需要较多的时间。这都是远远比不上蒋系中央军的。   从五月上旬开始,阎冯联军以石友三为左路,由考城向菏泽、定陶搜索前进;以万选才为中路,孙殿英为右路,分别由归德、亳州向砀山、徐州搜索前进。徐永昌、杨爱源(他们是第三方面军的前敌总、副司令,在陇海线作战归冯玉祥、鹿钟麟节制指挥)指挥的三个军及炮兵部队开到陇海线之后,徐即设司令部于兰封,并以大部兵力策应万、孙两部。   五月十一日,双方开始大规模的接触。因蒋系中央军来势甚猛,且有空军配合作战,激战数日,万、孙两军逐渐不支,节节后退,孙部退往亳州,万部退至归德附近。   蒋系中央军以顾祝同、陈继承、陈诚等师乘胜进攻,蒋介石于十五日亲赴马牧集督战,并以教导第一师围攻归德。   适于这时,刘茂恩(刘镇华的胞弟)因不满阎、冯而投蒋,以开会为名,诱捕万选才于宁陵,万部即陷于包围之中,归德被蒋系中央军攻破,师长万殿等被俘。其余部队由石振清指挥突围西撤,代理万选才军职。这样一个突然的变故,立即造成了军事上极大的混乱。首先是原由刘茂恩防守的宁陵、睢县入于蒋系中央军掌握。   晋军的杨效欧部(刘茂恩归杨指挥)、孙楚部都受了一定的损失,而关福安部在混乱中失去掌握,损失尤大。蒋系中央军占领归德后,其先头部队复乘胜占领归德以西的柳河车站,蒋鼎文部亦逼近木巳县,企图与蒋系中央军正面部队配合围攻兰封。   至此,退往亳州的孙殿英,遂与友军失去联系。鲁西方面的石友三部亦被陈调元部所阻,不能前进。   由于刘茂恩的投蒋,战争一开始就遭到了极大的挫折,从而打乱了预定的计划,为蒋系中央军最终获得这场四方投入近一百三十万兵力的大混战奠定了基础。   一直到九月十八号,一直游离在战局外的张学良发出拥蒋通电,东北军大举入关,为蒋系锁定了最后胜局。   想起这段历史,李若风心里不由寻思,这是不是老天爷在跟张学良开玩笑。   中原大战可以说是由张学良最后的翻盘,导致了冯、阎、白李系的失败。而时隔一年之后,同样是在九月十八号,日军发动了对东北有全面入侵,蒋介石却命令张学良不得抵抗,从而使张家多年经营毁于一旦,丢掉了整个东北。   举头三尺有神明,似乎对于叛徒而言,从来没一个人能得到好果子吃。   在李若风的指点,及李承啸的周旋下,到冯玉祥最终下野退隐亚祠,孙震的那个团总算是没被当成炮灰投进战场。相反,到大战结束,孙震前后共收编了二万四千名有丰富实战经验的老兵,且没有一个有不良嗜好。 第十九章谋取甘州   蒋介石和张学良都在满忙于清点接受丰硕的战果,一直到1931年3月,还没有任何势力把目光投到察哈尔北部的康保县。也没有人会想到在如此一个穷乡僻壤之地,有人在这里悄悄地用地方保安团的名义,练了一支兵力严重超编几乎达到一个军的精锐之师。   康保县并非什么战略要地,而且是有名的贫困县,就连国民政府的县府官员,平时都不基本呆在县城,而是跑到远在三百五十公里以外的北平享受。这为孙震和庄宇欺上眶下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最主要的,是原西北军各部,在冯玉祥失势下野后,在蒋介石的分化收买下,纷纷自立门户,有时甚至为抢一县一镇都不惜拼个你死我活。   正是基于这种混乱的局面,而蒋介石这个时候还没做好整编全**队重新编定番号的准备,孙震这支中队才没引起关注,在夹缝中得以休整养息。   尽管要养活这支近三万人的精兵,李若风每月都需要投入近五十万大洋的军饷及日常训练所需的花费。但李若风显然甘之如饴,因为他知道有了这支部队,所有的投入在打下新疆之后,都会有百倍以上的回报。   当然,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李若风也不指望能永远瞒下去。   他现在需要的是找一个适合的契机,切入到当前西北各路诸侯的混中去,为挺进新疆找到出师之名。   经过近一年时间的整合,属于李氏家族的有生力量更上层楼,且全部都在李若风的掌控之中。   这个机会在1930年底,马仲英在甘肃突然挥兵攻取甘州(今张掖),并收编部队成立甘宁青联军,自任总司令这一局面出现后,终于来临。   由于李若风之前一直让李承啸盯着在北平落魄的马仲英,刻意结交,四通商社早已获得了马仲英的好感,双方搭成了秘密协议。   马仲英回师甘肃,李承啸大力提供的军饷武器有着极大的催化作用。   在马仲英前脚离开北平后,李若风并电令孙震和庄宇,除留下一个补充团留守康保,其余部队迅速化整为零,分散向甘州附近集结。   后勤方面的工作,全部交由四通商社的庞大运力来承担。   到1931年年初,马仲英已拿下甘州的所有权,并肃清反抗势力残部,以甘宁青联军总司令自居。而这时的马仲英也充份显示了其才干,年仅22岁的他,知人善用。一边整顿军务,一面开始招贤纳士,励精图治。   此番如此顺利的得已东山再起,马仲英更加雄心勃勃。各方牛鬼蛇神,风云际会,齐聚张掖。很多闻风而来的高级知识分子和受国民党迫害或受**派遣来的进步青年纷纷而至,如担任师部政训主任的杨波清、参谋苏继善、秘书邬逸民;甚至还有几个远道而来的外国人,如土耳其人凯末尔。   这么多不同派别不同主义的人聚集在马仲英身边似乎有些滑稽,许多投奔马仲英者都有各种各样的目的,其中他的顾问兼秘书长、留苏学生张雅韶为最。   张雅韶和马仲英同为甘肃人,是漳县盐井乡人氏。1922年考入北京民国大学中文系,在校期间和北京朝阳大学同学胡廷珍关系密切,胡廷珍是甘肃河州人,追随李大钊,在北平同学中影响很大。在胡廷珍的介绍下,张雅韶加入**。民国大学毕业后,张雅韶由**地下党组织派往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当他于1928年从苏联回国时,北京正处在大革命失败的白色恐怖之中,地下党组织屡遭破坏,胡廷珍去向不明,而他的名字,被列入国民党通缉名单之中。   张雅韶隐名埋名,先后在北京“甘肃南馆”、河南武原等地躲藏。不久经胡廷珍的河州同学李翰园介绍,参加马鸿逵11军,在马部任教导团政治教官。因为李翰园在北平上学期间,与胡廷珍关系很好,也加入**,所以和张雅韶是熟悉的,当时李翰园在马鸿逵部担任参谋处长。   马仲英现在浑然不知他是在“引狼入室”。   甘州,即今张掖,西汉时设置郡,位于甘肃省河西走廊中部,是古“丝绸之路”上进入河西走廊的重要驿镇。是中原通往西亚东欧各国进行经济文化交流和友好往来的要冲。张掖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山川秀丽,民风淳朴,水草丰美,素有“塞上江南”、“金张掖”的美誉。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 x t 8 0. l a   南枕祁连山,北依合黎山、龙首山,黑河贯穿全境,形成了特有的荒漠绿洲景象。境内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林茂粮丰、瓜果飘香。雪山、草原、碧水、沙漠相映成趣,既具有南国风韵,又具有塞上风情,所以有“不望祁连山顶雪,错将甘州当江南”这样的佳句传颂。   对这座历史名城,李若风之前的印像仅止于前世所知的张掖葡萄酒和山丹军马场。而现在,对张掖了解越深,越加强了李若风鸠占鹊巢的决心。   李若风已决定将这个重镇建设成为将来兵进中原来前进基地。   只要把张掖拿下,李氏家族就可以获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地盘。   不过,李若风知道,青海的马步芳肯定不会让马仲英顺利地在甘、肃二州建省割据。马步芳的野心极大,虽其大本营在青海,但对河西走廊这块宝地虎视眈眈,视为禁脔。   加上马步芳跟马仲英虽是同宗,但二人一直交恶,马仲英也是因此而将原名马步英改成仲英的。可以说,他二人是死对头。   而这个时候,在兰州主政的国府官员向南京举报,马仲英割据河西,企图另立中央。   西宁方面,更是公开指责马仲英已经被“赤化”,西北的各大报纸,包括天津《益世报》都登出了马仲英“赤化”的消息和文章。   正是在这个政治舆论把马仲英推到风口浪尖的时候,李若风带着人马悄然进驻张掖。   马仲英招拢旧部,从凉州一路奔向甘州的时候,孙震和庄宇已经带着三百多人混入马仲英的“革命队伍”。   马仲英大张旗鼓招兵买马,孙震和庄宇迅速发出集结令。   等马仲英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劲,孙震和庄宇辖下的全部人马已经在甘州完成集结。   马仲英感到尾大难掉的时候,甘州已经被孙震完全控制住。   面对这个局面,马仲英当时就头大了。因为他现在手中的全部兵力,加起来才不到五千人,且还不是人手有枪,重武器更是缺乏。而孙震现在控制的甘青宁联军第三团,则二万四千多人,装备精良,迫击炮,步兵炮,野炮全都配备,也不知他们通过什么渠道弄来了。   对于孙震有如此大家本事,马仲英也里还真有点佩服。   打,肯定打不过,况且孙震在名义上还是归他指挥,打的旗号也是甘青宁联军。再说话,孙震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拉出三四个师装备精良好队伍,肯定有某个隐藏的势力支持。现在还看不清究竟是何方神圣也对河西走廊惦记上了,也不知这个隐藏的势力是否还有后手。   无奈之下,马仲英只得退守肃州,将甘州让给孙震,让其成为拱卫河西行省的桥头堡。因为他知道,马步芳这头狼早晚都得对河西走廊出招。   兵不刃血拿下张掖,还委实有点出乎李若风的意料。与此同时,他心中也不由对马仲英暗暗提高警觉。   能如此取舍,看来马仲英也不是省油之灯。   综合从李承啸那收集到的关于马仲英的情报,李若风得出去个结论,这个马仲英,不能跟这个时候的西北五马相提并论,的确堪称大才!   甘青宁联军总司令部目前下设军需、军法、政训、参谋、军械、军医、秘书、副官八大处,并设立直属教导连。聘请甘州第五中学校长黄文忠为司令部幕僚,每遇大事,都请黄文忠参谋策划,规定不准私征粮草,不准乱拉壮丁。同时委任甘州七县、肃州四县县长和甘州各局局长,组成了以他为首的州、县两级政府。这些措施,颇得甘州百姓好评。   马仲英主政不久,马上邀请张雅韶、吴应祺、韩缙、张立平等人共谋大举。   这此人到甘州后,马仲英成立了政治委员会,自任主任委员,张雅韶、吴应祺为委员。任命吴应祺为总部参谋长,张雅韶为秘书长,拜自立为参谋处长,大学生黄钧为政治部主任,姚治平为办公厅主任。又成立了军事训练学校,自兼校长,吴应祺兼军事教导主任,张雅韶兼政治主任。   河西的天空,一时间晴朗无云。   许多被蒋介石国民党迫害的进步人士和**员,如葛霁云、蔡雪村等先后投奔。这些人提倡新风,惩治恶习。他们发传单,打通电,召开群众大会,宣传抗日救国思想,鼓舞士气,振奋精神。短短数月,东起山丹西至安西,沉闷闭塞的广大地区,出现了一番新的气象。   马仲英显然不想这个局面被他自己起内哄而破坏,所以,他选择退让。因为他看得出孙震他们这批人与他有很多共同之处,他们不拉丁,不扰民,纪律严格,作风正派。而且他们支持他的政见主张,不并像的内其他军阀一样极力**。   有鉴于此,李若风觉得很有必须跟马仲英坐下来好好谈谈。   山丹县南五十五公里处的祁连山区大马营草原,就是后世界山丹军马场。此处水草丰茂,拥有草原一百多万亩,是我国历代最大的良马基地,同时也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亚洲最大,世界第二大马场。   四月的大马场,绿草如茵远接天地,风光旖旎。   李若风带着林秀才,纵马奔腾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好不邂意,不时传来的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显示出林秀儿现在家心情非常好。   “若风哥,现在这里全属于我们家的了?”林秀儿飞扬着马鞭,遥指着天际庞大的野马群,颇有那么点指点江山的味道。   “没错,孙震和庄宇这次的任务干得漂亮,回头一定得重赏。”李若风轻松地勒住坐下枣红色蒙古健马,大声笑道:“整个甘州,归我李若风所有了!”   “马仲英费了那么大的周折,却给我们作给嫁衣,他能甘心?”林秀儿近年来跟着李若风长不少见识,她从来没想过抢地盘还是如此抢法。   “他肯定不会甘心,但他无可奈何。”李若风信心实足地答道:“目前整个西北兵力空泛,而我调过来了军队,目前在河西走廊是最强大的军队。马仲英是个明白人,不然的话,他连肃州也得丢掉!再说我们现在支持他当河西行省的省主席,他还需要我们帮他挡风避雨。”   “若风哥,我们真能守得住这么大的地盘?”林秀儿忽然变得有点忧心。   “瞧你那点出息,这也能叫大?”李若风不以为然地笑道:“等将来我把新疆和甘肃连成一片,再加上内蒙古和外蒙,那才真叫大大的地盘。”   “那我们算不算军阀?”林秀儿俏皮地问道。   “这个问题有点深奥哦!”李若风的目光慢慢变得深邃起来,“军阀,一般是指以武力作为政治资本,拥兵自重,占有国家土地、国家资源,以扩充地盘为唯一目的,对于其他方面的建设通常少有建树的地方武装军事集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现在的作为,也可以称之为军阀。但是,却跟国内其他军阀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我们不图财,不图权,不图个人享乐,我们是用自己的力量在打造一个将来的抗日根据地。我们的出发点,是为了整个国家和民族。”   “那也就是说,你可以算是一个爱国的军阀,不过仍然还是军阀。”林秀儿歪着小脑袋俏生生地说道。   “你个臭丫头,变着法子骂我是不?皮痒了是不!”李若风笑骂着作势欲打。   “救命啊!军阀打人了,军阀头子打人了!”林秀儿策马就跑。   “小美人儿,你是逃不出爷的手掌心的。”李若风装模作样邪笑着打马追了过去。   距李若风和林秀儿打情骂俏所在位置相隔五百米左右,一身西北军上尉装束的四虎和彪子,带着八名胸前挂满牛皮弹匣插鞘背着“汤姆逊”冲锋枪,腰悬连鞘战刀的骑兵警卫,远远地警戒护卫着他们的长官。   这时,一骑战马飞快地从山丹县城方向急速奔来。   四虎手眯着眼远远望了眼,挥手示意两名警卫纵马迎了过去。   没多久,警卫带着一名骑兵通讯员飞奔过来。   通讯员朝四虎和彪子敬了个礼,然后从牛皮挂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大声说道:“报告长官,团部急件,有紧急军情。”(甘州驻军还是打着甘宁青联军第三团的番号)   四虎接过来拆开飞快地看了一眼,然后道:“我马上转告少爷,你回去告诉你们孙团长,少爷随后就到。”   “是,长官!”通迅兵敬礼,随即掉转马头,朝县城弛去。   四虎一手拿着文件,将坐骑一带,便朝李若风那边奔去。   边跑着嘴里边喊道:“少爷,孙震派人报告,马步芳整军准备进攻甘州。”   正在跟林秀儿纵马嬉戏的李若风闻声,赶紧勒住坐骑,掉转马头朝四虎迎过来。   林秀儿知道轻重,也没跟李若风闹了,紧跟在李若风后面。   李若风接过四虎递过来的文件,皱着眉头仔细地看了看,“走!回城。”   新的一周新书榜又开始了,请各位大大多多支持,您的点击,推荐,收藏,就是对力量的支持,谢谢。每天稳定更新。 第二十章整军备战   甘州警备司令部,设在甘州原都督府。   现在这里,聚焦了李若风手下一众精兵悍将。   李若风对经略甘州非常重视。除了在嫩江他留了一个超编的步兵团由林守仁负责应付马占山,他把自己所能聚拢的军事力量,全部调到甘州。   同时,还让四叔李承啸全力往甘州调运军火和战略物资。   他手中手头的兵力,计有:   孙震庄宇统领的二万四千八百六十五名西北军将士;   嫩江守备骑兵团二千六百人马;   地狱火佣兵部队三百六十八名悍将;   原李家堡直属卫队二百精锐。   共计二万八千零三十三名久经训练的老兵。   拥有毛瑟98步枪二万五千支,毛瑟98狙击步枪二百支,驳壳枪四千把,汤姆逊冲锋枪三千支,勃朗宁轻机枪八百挺,马克沁重机枪三百二十挺,60/80迫击炮二百门,75MM山炮四十八门,75MM野炮四十八门,木柄手榴弹十万枚,子弹一千余万发,炮弹三万余发,电台三十部,电话一百部。   这些军火,把李承啸多年筹备购买的军火全部搬空。这些军火,当初李承啸原本打算用来跟冯玉祥结盟组建部队跟中央军开战,现在,全被李若风调到甘州来了。也算是物有所用,毕竟用途都是用来打地盘。   这么强的火力配置,就连马仲英也不清楚,不然的话,他会一天到晚求安拉保佑赶紧把这尊瘟神送出甘肃。   甘州的具体情况,远在西宁的马步芳自然也不会明了。以他对马仲英的了解,所谓的甘宁青联军,不过也就是的群乌合之众。不然后话,马仲英当年也不会冯玉祥辖下的吉鸿昌打败从而被马鸿奎收编。   马步芳打小就看不起马仲英,他是决不容许马仲英独占河西走廊的。在南京政府驳回马仲英建立河西行省的申请后,马步芳就已打定主义要以南京政府的名主出兵甘肃,平叛剿共。   对马步芳的进犯,李若风当然早有准备,不然的话,他不会在甘州屯积如此巨大的一批军火物资。   李若风现在非常需要通过一次局部战争,在大西北打开局面,震慑西北五马。同时也可检验部下的战斗力。   甘州都督府军政议事厅中。   一张甘州全境及周边城镇的地图悬挂在正面墙壁上。数面红色小旗分布在甘州所辖的民乐、山丹、高台、临泽、肃南等几个重要县镇位置,几个蓝色箭头从三个方位指向山丹。而两个红色箭头分从凉州(今武威)和峨堡方位指向山丹。   长方形铺着草绿色绒布的议事桌两边,十二名西北军校官军衔的青年军人分坐两旁。   主座上,是一位年纪看起来跟李若风差不多,身材却比李若风高大魁伟得多,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的上校军官。   李若风不知从哪也弄了身西北军上校军装,坐在主座旁边,身侧,是一身合体少校军装的林秀儿。   一名年约二十四五,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比较削瘦,五官给人一种阴柔感觉的上校军官,手持一根长长的头细柄粗的指挥杆,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进行陈述。   “诸位,根据侦察部队传回来的情报,青海的马步芳所部,已集结马步融步兵旅、马彪骑兵旅、马璞骑兵旅、直属营、特务营,三个旅另两个营合计一万二千人马,出青海,过峨堡,从西南直逼山丹。凉州的马驯也率一个骑兵旅约三千人马从东边朝山丹进逼。马步芳此战意图非常明显,先攻占山丹,然后借在山丹休整并建立前进基地,为攻打甘州作准备。   山丹地形开阔,十分利于骑兵作战,而我们目前在山丹驻防是,是少爷从东北带来的那个骑兵团。如果跟马步芳硬拼,在兵力不占优势的前提下,肯定损失会很大。因此,我的意件,此战,少爷的骑兵团为总预备队,董杰董营长率部二千人驻守那那肃南,冯征冯营长率驻二千人防民乐,赵龙赵营长率部二千人驻高台,曾泽曾营长率部二千人守临泽,四位,请务必盯紧马仲英的人马,严防他们在背后捅刀子。   由属下带纪刚纪营长和周国栋国营长两部共八千人的山丹以南十公里挖战壕构筑第一道防线,由孙团长率齐东明齐营长和费迪清费营长两部共八千人在山丹以东十五里处的洼地设个口袋阵,先行吃掉马驯的那个骑兵旅。再迂回南下进入青海,包马步芳的后路。   此战,我们不仅在兵力占优势,而且在火力配置上,也占绝对优势,一定可以让马步芳有来无回!”   “庄参谋长,你带兵去阻击马步芳,甘州谁来驻防?”李若风微笑着问道。   庄参谋长,也就是庄宇,他将手中的指挥杆放下,想也没多想便答道:“当然是的少爷您留守甘州。难道您还想去山丹前线?”   “怎么着,就许你们一个个抢着去打仗,就不让我去体验一下战火硝烟的味道,不行,庄宇你呆在甘州,山丹还是由我亲自带的驻防。”李若风笑呵呵地望着坐在主座上的那位上校军官道:“孙团长,作为此次战役的总指挥,你不会不同意吧?”   孙团长,也就是孙震,苦笑着答道:“少爷,您就别为难属下行吗?这次作战,我和庄宇跟各营营长早就定好的作战方案了,兵凶战危的,子弹可不长眼,您要万一个个好歹,我和庄宇可就百死难担其咎。”   他们这作战会议开得,还真的点不论不类。   由于孙震现在只有一个甘宁青联军第三团队番号,而部队却是严重超编,所以整支部队从编制看起来有些混乱。   孙震口中的各营营长,实际上每个营都相当于是个加强团。只不过他们都只是挂着中校军衔而已。   这也难怪,李若风名义上还没有取得师级规模的番号,所部也就不好统一改编。就目前而言,整个部队实际上就是他李若风的私家军队,因此,孙震和庄宇还是按照前的称呼习惯性的称他为少爷,而不称其军职。   李若风也没办法,毕竟他刚来甘州不久,还没来得及对他的这支私家部队进行整编,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有时间也不知用什么名义来整编,只希望这次把马步芳打退了,将马仲英震慑住,再作图谋。   而在座的那些校官们像是早就知道他们所在的部队其实姓李,他们的军饷、粮食、武器、弹药、被服及其补给,都是顶头上司孙震和庄宇以前所在的那个大家族提供的。是以一点也不以为怪。   西北军的官兵自打脱离北洋体系加入北伐革命军以来日子很不好过,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有财有势而且舍得在士兵身上花钱的主,他们都非常珍惜。这年头中华大地到处是兵荒马乱,当兵吃饷是很多家乡遇灾逃难的壮丁比较好的一种选择。   尽管这支由西北军老兵组成的部队还没能形成真正的军魂,但他们人人都对现在伙食、军饷、待遇以及环境都满意,是以,还是能做到令行禁止,上下一心。   李若风也并没指望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内让这些西北军的老兵归心,毕竟这一年来他基本上没跟他们打过什么交道,全靠孙震和庄宇二人带着。   对于庄宇和孙震,李若风还是非常放心的,他二人不仅是从小跟着李若风从训练营走出来的,而且还跟着李若风一块到日本呆了三年进行军事进修。他们都是李家当年收留家里遭匪或遇灾的没任何依靠的孤儿,如果没有李家的收留,他们现在只怕尸骨早寒。   当年的训练虽然很残酷很艰苦,但他们都明白那是在学习和提高自己在这个世界生存能力,因此人人都无怨言。因为他们现在都有了希望,生活有了着落。而这,在他们没进李家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老李家二百多年的历史,如果在收拢人心方面没有他们的一套,他们家族也不可能得到生存和发展。   要知道,那么大个李家堡,真正属于李家直系亲属的也就百十来号人,其他的,全是一代接一代跟着李家一起走过来的佣人仆从的后代。有很多家庭当家的男人为李家卖命而死,但他们的家人都得李家全方位的照料,这点,从李家堡附属的那些家庭家家都供着老李家祖宗牌位就能看得出他们对李家的忠诚度。   得人心者得天下,这个至理,老李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做得非常好。他们虽无意逐鹿天下,但要守住历代传承的基业也不容易。   当然了,这里面也不乏为他们从小洗脑灌输的忠诚理念的因素存在。   类似孙震、庄宇这样的人,还有许多许多,像四虎,彪子,严铁,许达,徐正良,唐湘军等等。   李若风见孙震居然剥夺了他本次参战的权力,当在不乐意了,尽管知道他们是为他着想。   然而,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面对正式的师团级规模的战斗,潜藏在骨子里的热血早就在沸腾,最主要的是他对历史的“西北二马”这号军阀没一点好感,想起前世历史上西征的红军悲惨的遭遇,李若风心中的恨意就不打一处来。   “孙大团长,再给我一个不让我参战的理由,之前的那个不算。”李若风沉着脸说道。 第二十一章部属交心   “少爷,您是主帅,您需要的是掌控全局,而不是冲锋陷阵,不然,要我们这些人干嘛?”孙震一本正经地答道。   “我又没说非得冲到战场第一线。”李若风坚持道。   孙震有理有节地答道:“不论是什么样的战争,主帅的职责就是坐镇中军帅帐,调兵遣将,权衡整个战局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和变数。尽管也有主帅亲临前线督战助阵,但那是为了鼓舞全军将士的士气军心,目前,我们还不需要您来冒这个险。”   “行,那我就从全局来跟你分析。”李若风左手抱肘,右手轻抚下巴,用食指轻轻地挠着脸上那道淡淡的伤疤,缓缓说道:“一名合格的主帅,首先就必须要对参战的每一名军事主官的性格、特长、能力、风格有全面的了解,可对?”   孙震闻言一怔,猜到李若风接下来会说什么,他以求助的目光望向庄宇,无力地点头答道:“没错。”   “除了你跟庄宇,你说说看,我对在座的各作战单位的军事主官,其了解程度,能跟你,或者庄宇相比?”李若风微笑着问道。   孙震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少爷,但我觉得你只需了解我跟孙震有足够的了解就行了。”庄宇帮着孙震力争。   “你这叫强辞夺理,我的庄参谋长。”李若风此际的笑容像个狡猾的狐狸,道:“你你俩各负责两道最主要的战线,战局一旦陷入胶着状态,若是其它位置出现变数,你们能及时掌握并作出相应的正确处理措施?”   “我们有足够多的电台,可以保证每个防区和战区的通讯畅通!”庄宇据理辩道:“再说了,根据我们对敌人此战所投入的兵力和火力配置的了解,此战,不可能出现胶着局面!”   “有信心是没错,但再有信心,我们也不可轻敌。我的庄参谋长,搏虎用全力,搏兔也得用力。”李若风笑着将右手一挥,拍板说道:“都不要说话,这事就这么定了,山丹南线,由孙震负责,东线由我来打,庄宇,你坐镇甘州指挥全局!其他人员安排不变。”   孙震和庄宇互望一眼,二人都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   “怎么着,不相信我的能力啊?”李若风笑道。   “少爷,您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庄宇显然还是想作最后的努力,答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迂回穿插作战,风险太大了啊!”   “有我们小时候训练所面对的危险大吗?”李若风长身而起,走过去轻轻拍人拍庄宇的胳膊,道:“我身上的伤疤,可不比你俩少。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完,顿了顿,接着道:“就这样吧,你们该干嘛干嘛去,都忙去吧,对了,齐东明齐营长和费迪清费营长二位请留下。”   “是!少爷。”众将官同时起立,朝李若风敬礼道。   待众退出会议室,李若风亲切地分别与面前显示很沉重镇定的两位西北大汉握手,笑道:“二位,正式认识一下,李若风。”   “报告少爷,职齐东明,字正阳,凉州人,原国民革命军独立九师步兵少校营长,保定陆军士官学校第九期步兵科,民国18年马鸿奎背叛大帅,我等愤然离职,同年十一月受孙长官赏识,加入康保保安独立团。”居左那位肤色较黑身材魁伟留有络腮胡子的中校军官立正敬礼,作自己介绍。   随即右边那位国字脸五官长得较清秀的中校军官紧接着立正敬礼自报家门:“少爷好,职费迪清,字树生,兰州人,原国民革命军独立九师炮兵少校参谋,保定陆军士官学校第八期炮兵科,民国18年与正阳兄一道离开第九师,也一同加于康保独立团。”   一听这二位都是保定士官生,李若风不由得多看了这二位两眼,诚恳地望着二人道:“二位高才,又都是重情重义之辈,能得二位垂青,实为孙震和小弟之幸。”   “少爷,您言重了,如非孙长官收留,我等岂有现在统率数千精锐将士之殊荣。”齐东明表情肃然地说道:“正阳之前无缘得见少爷,今日一会,看得出少爷实为知兵爱兵也能统兵的高人。能跟随少爷打天下,正阳甘为马前卒!”   “正阳兄,过奖过奖。”李若风谦逊地笑道:“都别站着,来坐下坐下。正阳,树生,二位都是甘肃人,对我们此番出兵甘州,有何高见。”   二人都是标准的军人坐姿落座,费迪清平静地说道:“以少爷麾下虎贲之师,定能横扫大西北,还西北之朗朗清明乾坤。”   “树生说得没错,我等做梦都没想到,能率如此精锐劲旅,衣锦还乡。”齐东明神态略显激动,大声说道:“少爷,只要您一声令下,职等一定可以把二马打得找不着北!”   轻轻地点着头,李若有淡然笑道:“看来二位对此战信心很足啊!”   “实力摆在这!”费迪清不卑不亢地接话道:“我们虽然是个不被注意的地方保安团编制,但无论从兵力,装备,士气,军心,还有火力配置,相信就是中央军的精锐部队也无法相提并论。更何况马步芳的二流地方部队。”   “是啊,少爷,咱们这支部队虽是新建,但全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兵。”齐东明点头说道:“我跟树生都是从原独立九师出来的,对原西北军队长战斗力非常清楚。这点,从咱们没动一枪一炮就占线甘州,尕司令(马仲英的外号)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就可看出,不说现在西北兵力都被抽空了,就是全盛时期,咱们一个营,也能打当年孙连仲、吉大胆(吉鸿昌的外号)他们一个师!”   “嗯!二位都是西北军出身,而且都是甘肃人,可谓知己知彼。”李若风轻松地笑道:“不是我狂,其实凭咱们现在的实力,打马步芳,说个不恰当的比方,那就跟大人打小孩没二样。你们说,这样的上风战我又怎能不参加呢?刚才真是被孙震和庄宇这两臭小子气死了。”   “少爷,庄参谋长和孙团长他们也是为您好。您不也说过,不可轻敌啊!”齐东明帮着孙震庄宇说好话。   “少爷,您也别怪参谋长和孙长官,说真的,虽说此战我们有绝对把握能打赢,但这战打起来肯定会儿伤亡,子弹可没长眼,他不会见了少爷您就转弯。打过战的人都知道,每一战下来,伤亡于流弹的官兵不会低于伤亡总数的三分之一。”费迪清认真的说道:“再说了,战场随时都充满不可预测的变数,真要我说,我也觉得您还是留中军坐镇为好。”   “兵凶险危的道理我们然知道。但是,我带兵的宗旨是,为将者,必须要有率领部下冲锋在最前线的勇气和战术素养。真要是被子弹炮弹找上了,那是命该如此,老天爷都不保佑他,他怎么可能成大气。”李若风神态凝重地说道:“这一战,是我们成军的首战,所以,我必须跟我的将士一起,战斗在最前线!”   齐东明和费迪清不约而同起立,朝李若风敬了个最标准的军礼,眼神充满**地道:“能跟少爷出战,职万死不辞!”   “职誓死以保少爷此战安危!”   李若风双手虚按,亲切地笑道:“坐下坐下。都是自家兄弟,没这么多礼节。”   待二人重新坐好,他继续问道:“树生,正阳,你二人都是甘肃本地人,现在家里都还有哪些人?”   费迪清齐东明互望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费迪清点头示意齐东明先说。   齐东明稍稍闭了会儿虎目,再睁开,目中隐现黯然神色,道:“家父家母很早过逝了,本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但自民国八年家乡遇匪乱,逃命的时候失散了,多年寻找也无音迅,也不知是死是活,唉!”   “对不起,正阳,无意提及你伤心事,还望见谅。”李若风拍了拍齐东明结实的胳膊,道:“吉人自有天相,令弟妹只要还活着,你们就一定能有相逢的那一天。”   齐东明伤神地点了点头,道:“承少爷贵言。但愿吧。”   “我比正阳稍好点,父亡母还在,家里还有哥嫂和一个妹妹,都在兰州老家务农。”费迪清没让冷场,接过齐东明的话说道。   “等打完这一仗,把他们都接到甘州来,在自家地盘上也好照料点。”李若风正色道:“再说,这一仗打完,估计得惊动南京中央政府,为了安抚我们,肯定会给个番号,等我们整编后,你们都能官升一级,界时光部队的补贴及饷银,保证足够你们一家子衣食无忧。”   “嗯嗯!”费迪清感激地重重点头。   “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希望我中华大地没有战火。我们这个民族所承受的苦难实在够多了。”李若风深沉地说道:“然而,列强显然是不愿看到一个统一的中国,为了他们各自在中国的利益,使我们国家才有那么多的军阀割据,继而战乱不休,百姓流离。特别是小日本,他们更对我们虎视眈眈,很快便会把魔爪伸到我们的东北三省。从内心而言,我并不想跟马步芳抢地盘,更不愿意跟国内的同行作战,但是,为了获得一个相对稳定的后方,为了将来对日作战能有一块让将士们安心的根据地,我不得不也当上一回军阀。   但是,我可以问心无愧的对天下所有人讲,我们的军队,绝对不是我个人的军队,它不属于哪个人,哪个家族,它属于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我们是民族的武力,我们的军队是用来保家卫国,抵御外侮!一旦日军发动侵略战争,我将率领你们奔赴抗战的最前线,用我们的血肉,去筑成新的长城!在这个中华民族最危难的时刻,我需你们,以及更多像你们一样有血性的中国人,随我一起,为了国家的尊严,为了中华民族的尊严,去流血,去牺牲,去战斗!”   “职誓死追随,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齐东明费迪清再度同时起立,断然吼道。 第二十二章挥师出征   四月天的河西走廊,干燥少雨,气温不冷也不热。   这样的气候,的确是发动战争的最佳时期。   马步芳选择在这个时候挥师朝甘州杀气腾腾地逼过来,一来是不想给马仲英太多时间修整准备,二来也是这种天气,最能发挥马家骑兵冲锋陷阵无往不利连续作战的战斗风格。   甘州的战争气氛,马仲英不可能没察觉到。   如果是马鸿奎的兵马杀过来,马仲英很可能会考虑是不是要从背后对甘州防御体素狠插一刀。   然而,偏偏来的是他的死对头马步芳。   马仲英明白,如果甘州守不住,以马步芳的为人,绝对也不会让他在肃州安身。因此,他现在与甘州的孙震是绑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权衡再三,马仲英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孙震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帮着做点什么。   当然,要他出兵肯定不会干,在他看来,若是能让马步芳和孙震拼个两败俱伤,最后由他出面收拾残局,才是最理想的结果。   作为河西行省的最高长官,马仲英认为还是有必要去探探孙震的虚实。   于是,在这种双方相互算计的情况下,马仲英和李若风会面了。   马仲英到甘州的时候,再好赶上李若风集合部队,准备开往山丹县城。   当时,还有马仲英任命的以吴应祺为首的一众甘州市政官员,以及甘州第五中学校长黄文忠。   这些原马仲英请来的幕僚智囊,马仲英离开甘州去肃州时,除了张韶雅跟着他过去,其他大多数人都留在甘州从事地方政治和经济方面的治理。   孙震虽然在无形中夺了马仲英对甘州的控制权,但他并没有公开反对马仲英,在吴应祺黄文忠等人看来,孙震乃马主席部下的虎将,有他的部队在驻扎在甘州地区,足以对他们推行的新政保驾护航。   这些进步人士从来都是军阀势力的坚定反对者,他们只希望能有一支强力武装来保障他们的新政实施,而不会过问这支武装到底受不受马主席掌握。   支持新政,当然就是支持马主席,这就是吴应祺他们这些甘州政府官员的想法,因此,即算是马仲英离开甘州到肃州,他们依然能跟孙震及其所部相处得非常融洽。   甘州校场的天空,风和日丽。   一面面迎风飘扬的军旗下,八千全副武装的将士,整整齐齐地排成一个个方阵,昂首挺胸,只待一声令下,他们将毫不犹豫地奔赴战场。   摆在方阵前的,是二十四门蓝光锃亮崭新的75MM山炮,四十八门60迫击炮,二十四门80迫击炮,以及五十四挺重机枪,一百零二挺勃朗宁轻机枪。   马仲英根本就没理那声卫士高喊的“马司令到”,他的目光全被方阵前的那批重武器看得都呆了。   李若风这时正在跟孙震庄宇他们几个握手道别,闻声,跟孙震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由孙震打头,一块朝马仲英迎了过去。   远远地打量着这位高大英俊的马司令,李若风心里不由暗暗嘀咕道:“靠,这厮咋长得比老子还要出众呢?”   “马主席,您大驾光临,怎么也不事先打声招呼(电脑阅读,我们还去恭迎啊!”孙震不冷不热地一边走一边跟马仲英打招呼。   马仲英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依依不舍地朝那足令他垂涎三尺的重武器上拉回来,笑容有点僵硬地跟孙震回礼,道:“河西行省的大好局面即将面临青海军阀势力的侵犯,在此危难关头,我身为省主席,当然要来为出征将士鼓气壮行。”   孙震这时一反常态地在马仲英耳边低语了一句,马仲英闻言身体微微一震,将目光朝落后孙震三个身位的李若风望去。   李若风见状,从容迈步来到马仲英身前,穿着军装,却没行军礼,而是伸出右手,对马仲英微笑着说道:“在下李若风,马主席,久仰。”   马仲英显得有点不太自然地伸手跟李若风握了握,马上松开,盯着李若风表情松硬地道:“孙震他们全都是你的人?”   还是年轻啊,马仲英一点也没有那种身居高位的上位者应有的沉府。   “目前,我们都是马主席的支持者。”李若风答非所问地说道:“包括四通商社。”   李若风这时点出四通商社,言下之意很显,你不要奇怪,老子早就盯着河西走廊这块地盘了。   马仲英呆了一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强装笑脸,哈哈一笑,道:“李先生这份盛情,仲英永铭于心。”   完,跟李若风热情地来了个拥抱,趁机在李若风耳边笑容依旧,却是咬着牙低声道:“你够狠,这算盘打得够响!”   李若风同样是笑容满面,跟马仲英拥在一起,也在他耳边低声道:“咱们都有远大的理想和目标,我想,应该可以更深层次的合作。”   “你什么意思?”   “我想,此地不是久聊之地,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   “是现在,还是等打完这一战?”   “我随意,马主席觉得怎么定就怎么定。”   “行,去你的司令部,现在!”   “乐意之至,马主席,请!”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这二人不管不顾地有说话笑,看上去像是多年没见的好兄弟,毫不管其他人有什么想法,把孙震及吴应祺等人都晾在一边,朝校场外走去。   孙震很快反应过来,他见现在有马仲英拖着少爷,赶紧下令给齐东明和费迪清,让他们马上开赴山丹东线迎敌,别等李若风了。   于是,齐东明一声令下,八千将士齐刷刷地来了个原地向左转,军容整齐,士气高昂地朝校场另一个大门挥师前进。   甘州警备司令部的大院里,停着一排十五辆道奇六轮卡车,车厢上都蒙着绿色的帆布,看不到里面装着什么。   卡车前面,三百六十八名身着野战迷彩服,全副武装的地狱火悍将,齐装满员站在那整装待命。   狗蛋赫然也在其中,瘦小的身躯跟一众德国、俄罗斯大块头相较,显得格外惹眼。   见到李若风远远走来,这帮看起来显得稍显散慢的家伙赶紧停止了相互间的谈笑和交头接耳,迅速列队整装。   留着金色寸头,从右额过鼻梁到左脸有一道长长刀疤的格罗尼莫夫,左手擒着钢盔,朝李若风大步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用流利的东北腔问道:“少爷,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李若风随意的摆了摆手,道:“原地待命。”   “是!少爷。”格罗尼莫夫朝李若风敬了个俄式军礼,然后眯着眼用一种阴森森的眼神扫了马仲英一眼,转身归队。   看到这一群杀气腾腾的外国佬,马仲英的目光再次的发呆,愣愣地问道:“这……这也是你的部下?” 第二十三章巧舌如簧   “嗯,都是原白俄军人,现在俄国被红色苏俄取得了政权,像他们这样流落到中国来的军人有不少,我听说迪化就有一支数百人的由这类军人组成的部队,为迪化政府效力。”李若风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些俄国佬跟你这些不一样。”马仲英呐呐地说道:“迪化的那些人像流寇,而你的这些人才是真正的职业军人。”   “呵呵,不都是俄国人嘛!没什么不同,都一个德行。”李若风显然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跟马仲英过多地探讨。   马仲英不住地晃着脑袋,喃喃地道:“不一样,不一样,他们一个个都像是出鞘的战刀……”   李若风没跟马仲英再多说废话,而是径自走进了警备司令部的大门。   马仲英望着那群地狱火,一步三回头慢吞吞地跟在李若风身后走着。   司令部司令办公室中。   李若风,马仲英在欧式真皮沙发上相对而坐,闭门长谈。   屋内除了他俩,再无第三人。   马仲英自进来坐下后,一直没吭声,轻闭着双眼,不知在琢磨什么。   气氛一时间显得很沉闷,墙角摆着的那座落地钟发出的嘀哒声让人格外觉得发悚。   “马主席,其实,我觉得,咱俩实在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知己,甚至兄弟!”李若风主动地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   “别叫主席,我很清楚你根本就没放在眼里。”马仲英摆着手将两眼睁开,平静地道:“我马仲英虽说自视甚高,但在你面前,我还是有自知之明。”   “大丈夫岂能妄自菲薄!”李若风冷笑着说道:“在西北地境,谁不知尕司令七人举兵,以弱冠之年便打出一片天地,三打河州二战宁夏,连蒋总司令都亲自接见过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在我眼里,你比东北那个张汉卿强得多!”   “呵呵,三打河州二战宁夏,马某都是败军之将……”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此非战之过!”李若风打断了马仲英的自嘲,“我指的是尕司令的血性,是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你真这么看?”马仲英凝视着李若风问道。   “字字由心!”李若风目光炯然地回视着他毅然答道。   “李承啸是你什么人?”   “我四叔。”   “你们李家最终目的何在?”   李若风深深的看了马仲英一眼,缓缓说道:“河西走廓我还没看在眼里,我只不过是借道,我的目标,新疆!”   “新疆?!”马仲英怔了怔。   “没错,就是新疆!”李若风将身体朝沙发靠背上向后一靠,“仲英兄,谋取新疆,我也只是暂时之举,说真的,我对中国人打中国人并不感兴趣,我最终的目的,是抗击日本人!”   “日本人?!”马仲英不解地问道:“你要对付日本人,应该去东三省才对,这河西走廊,新疆,也离那边太远了吧!”   李若风身体前倾,正视着马仲英道:“仲英兄,以你之见,日本人一旦入侵东三省,凭他们的国力,还有完善的工业体系,发达的科技,强大的民族凝聚力,你觉得,东北军能守得住?国民政府敢跟日本人开战?五三济南惨案,国民政府有放个一个屁?派过一个兵?”   “日本人的确太猖獗!济南血案,是每一个中**人的耻辱!仲英经略河西,就是想组建抗日力量!”马仲英咬牙切齿地说着,忽然似是想起什么,星目一亮,问道:“你想把新疆建成一个抗日根据地?”   “对!甘、肃两地,资源太少,远远比不上新疆。”李若风说道:“我们家很早以前就多次派人对新疆进行地质调查。新疆有着辽阔的地域,适宜的气候,复杂多样的地貌和土壤,不仅风光旖旎,而且特产资源十分丰裕。   在群山峻岭、绿洲戈壁之间,有着数不尽的‘粮仓’、‘肉库’、‘油盆’、‘煤海’。在这块‘宝地’上,拥有大多的量煤、铁、金、铜、钨、汞、锡、铅、石油等丰富矿产,拥有近331万公顷耕地,1000多万公顷可垦荒地。新疆日照长,光热资源丰富,昼夜温差大,水资源也较充足。这些都为发展农业、畜牧业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而著名的丝绸之路,则可把新疆的物产远销中东和欧洲。”   马仲英听得差点没傻眼:“你有没有搞错,你说的是新疆?就那又穷又破的地方?”   “千真万确!仲英兄,新疆可是个宝地,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而已。”李若风神秘地笑道:“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杀向新疆?那里可比咱们现在所在的这强太多了。这个信息,除了你,我可是再没告诉过第二个人。”   “如果你不是蒙我,这么大的一个宝地,傻子才不去!”马仲英两眼贼亮贼亮地答道:“若风兄,你真没骗我?”   “仲英兄,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李若风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是啊!你还真没骗我的必要。以你现在的实力,没有我,也能轻易地把新疆拿下。”马仲英像是自言自语地道。   “安啦!仲英兄,你完全可把心放肚里。”李若风笑道。   “已被你算计过一回来,我能对你放心才怪。”马仲英苦着脸道。   “行了行了,过去的事咱们就别提了,再说,你现在也没什么损失啊!”李若风板着指头给他算道:“你看,你们独立建省,我支持;你当省主席,我赞成;你要搞新政,我从不反对;现在,马步芳进犯,我又第一个挺身而出,帮你分忧。你说,纵观天下,还有谁像咱这么仁义?”   “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费尽心机打下的甘州弄到手,这些当然都是你该还我的。”马仲英轻松地笑道。   “仲英,这话咱可得挑明了说。”李若风虎着脸道:“我虽控制了甘州的军权,但可有干涉过地方事务?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有在甘州征过一分税?收过一分饷?我出人出力出钱,替你挡风避险,你还敢说我得到了甘州?仲英兄,咱们做人,可得讲良心啊!”   好了,李若风现在义正辞严地倒打一耙。   这不,还把马仲英说得张目结舌,无法反驳。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是我马某人欠你的啊!”马仲英呆呆地自语道。   “那是当然,咱可是有理走遍天下。”李若风大言不惭地答道:“不过呢,仲英兄,兄弟还有那么点家底,所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甘州,你想要,我随时都可把人撤走。”   可怜的马主席,从跟李若风见面一开始,就被震住了心神,结果不知不觉间被李若风牵着他们心思走,最终导致他不但不能恨李若风,反过来还得感激他。   这做人,真是不能太无耻啊!   马仲英这时哪能会肯李若风把人撤走,只能苦笑着望着李若风道:“若风兄,兄弟被你耍得团团转,却还无话可说,佩服佩服!”   李若风面容一肃,说道:“仲英兄,待兄弟收拾完马步芳,回来定当专程为你摆酒陪罪!”   “若风兄,言重了,此战,你我一荣俱荣,一辱皆辱。仲英定当跟你同进同退!”马仲英郑重地说道。   “行,仲英兄,你把家看好,等着我的捷报!”   “若风兄,仲英恭祝祝旗开得胜!”   “承仲英兄吉言,改日你我兄弟再聚,界时再煮酒论英雄。兄弟军务在身,不敢再多耽搁,就此别过!”   完,李若风长身而起,第二次向马仲英伸出右手。   马仲英双手握着李若风的右手,用力一握,由衷地道:“兄弟,保重!”   “保重!”李若风说完,毅然转身,不再回头,朝门边走去。   马仲英默默地看打着李若风的背影,脸上很平静,但眼神却是十分复杂。   他实在看不透这个跟他一样的青年俊杰。   此番前来,他也没兴师问罪之意,实力不如人,就只能承认现实。   他原来一直认为甘州丢了。   可刚才经李若风那么一讲,回过头来再仔细寻思,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孙震的部队到目前为止,还没从甘州财政伸手要过一分钱军饷,而且所有的税警都是由甘州政府指派,孙震的部队从来没设过任何税卡。他们除了合理的征粮,完全充当了一支合格的纪律严明的甘州守备军队。   再这么看来,李若风此人真是志不在河西走廊。   否则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一鼓作气把肃州也纳入囊中。   看来,他还是比较有诚意的。   合作是没问题,但合作后,利益如何分配,谁来当这个最高决策者,军权如何划分,财政归谁掌控等等系列问题,肯定不会是他马仲英说了算。   马仲英再度陷入深思。 第二十四章外籍兵团 八!零!电!子!书 !w!w!w!!t!x!t!8! 0!.!c!c   李若风没管马仲英的想法,他出了司令部的大门,大手一挥便命令地狱火所属准备登车。   这支李若风投入精力、财力和物力最大的精锐部队,在近一年的时间中,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偶尔派出小风队潜入境内境外的大型城市,扮演流寇进行洗劫。一方面是此次来训练地狱火所属成员的默契配合,另一方面也可借次敛财,适当的减轻一下家族的财政压力。   由于考虑到实战,所先劫的对像几乎都是防卫措施相对较严的大门大户。有几次甚至还把几个县府的库银都给抢了。   穿插,潜伏,潜入,机动,袭杀,狙杀,爆破,攀越等等作训练课目,都经过了实战检验。   然而,这种实战,跟师团规模级别的正式战争,还是有很大区别。   李若风这次把地狱火全部带到甘肃来,明显是打算让他们亮出尖锐的獠牙。   当然,他不会蠢得让地狱火打阵地战。地狱火的主要任务是狙杀,破袭和斩首。   整个地狱火部队,按编制来讲,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特种部队中的一个特勤中队。可以说是这个时代世界军事史上出现的第一支按现代特种作战思想训练出来的特种部队。   李若风在穿越前泡军事论坛的时候,曾着重翻阅过有关法国外籍兵团的资料。虽说只是一些表面上的内容,但对外籍兵团的宗旨,训练方式,作战方式还是或多或少有所了解。   来到这个时代进入日本陆军士官学习后,他心中就萌发了在中国组建一支类似法国外籍兵团的雇佣部队。他相认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欧洲肯定会有大批的不想离开军营却又不得不脱下军装的职业老兵。   他所需要做的,只不过就是从这些职业老兵中,找到那些愿意为了金钱离开本国前往中国继续战斗和训练和老兵。   要知道,一战结束德国战败,在德国,有太多优秀的老兵因为离开军队而无法融于普通人的世界,最终导致终日酗酒闹事,有些人从此彻底废了,有些人则被关进监狱失去人生自由。因为这类人,他们除了战斗技能,再无任何长处。他们是天生的战士,生来就是为战争而存在。   只要有足够的财力支撑,李若风很清楚就算他想组建一个兵团规模的雇佣军,也不是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最不缺乏的资源就是人。   在佣兵的世界,历来都尊从强者为王的丛林法则。佣兵,不分国度,不分民族,不分宗教信仰。他们渴望杀戮,热爱金钱,追求刺激,喜欢冒险。   以李若风所掌握的先知优势,他有绝对的把握塑造出一种新的佣兵文化。用这种文化训练出来的佣兵部队,李若风可以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和精力去防备他们的背叛。在这方面,有时候严谨的德国人和固执的俄国佬,比纯粹的中国人还更加可靠。   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的国家和政党,脑子里基本还没雇佣军的概念。更别谈成规模成气候的雇佣部队。   法国人这个时候的外籍兵团,还停留在他们原先用殖民地的土著组成非法籍正规军队的理念。法国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军事强国的老兵,愿意用他们的战斗技能去交换他们向往的美女、金钱和烈酒。   目前的地狱火,还只是李若风摸索中的一支试验性的小规模部队。他需要通过这支佣兵,来发现、集累、完善要打造一支具备核心凝聚力的雇佣部队所需要的一切因素和条件。   对马步芳的这次出兵,李若风仅仅只知道历史上马步芳跟马仲英打过一仗,以马步芳获胜,马仲英败出嘉裕关结束。至于二马这场战争在哪里打,怎么打,军队如何布署,双方共投入了多少兵力,他就记不清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强烈要求不坐镇中军帅帐,完全交给已经具备大兵团战役参谋资格的庄宇来负责整个战局。   对于用八千装备精良,火力配置凶猛的兵力,去伏击从凉州来的那个骑兵旅,李若风不用想都知道那会是个什么结果。他的目的当然不在那个骑兵旅,他所想的,是如何带领地狱火用其所特有的强大机动能力,穿插到马步芳的背后,活捉马步芳。   不到三分钟,地狱火全部人员都已登车。   李若风正打算拉开他那辆四叔李承啸特意为他准备的福特桥车的车门,看到庄宇不急不慢地走进司令部大院。   “你那边都完事了?”李若风笑呵呵地问道。   “当然完事了。我已经命令正阳,树生带队先行出发了。”庄宇随意地笑着答道。他看来跟李若风的时间长,不像四虎和彪子那么规矩拘束,“少爷,您不会跟马主席的会谈这么快就结束了吧?”   “都耽搁这么长时间了,还算快?”李若风没好气地答道。   “不是吧,少爷,您跟马主席难得谋面,既然碰上了,我琢磨着你们之间应该有很多可以谈。”庄宇有点意外地道:“我觉得你俩有很多相似之处,称得上是一时俞亮,马主席也没其它军阀身上的恶习,你们应该惺惺相惜,相见恨晚才对啊!”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没错,庄大参谋长,马仲英不会是你特意请过来的吧?”李若风似是突然想到点什么,瞪眼问道。   “少爷,您为何会有此一说?”庄宇满头雾水地问道。   “你把马仲英请过来,然后安排我跟他会面,这么一来,就可以借马主席把握拖在甘州脱不开身,从而达到你跟孙震企图让我远离战场前线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对不对?”李若风想当然地虎着脸问道。   “我的老天爷,少爷,您的想像力也未免太丰富了吧?”庄宇满面屈色的答道。   “真的不是你们干的?而是巧合?”   “绝对是巧合,少爷,我保证。”   李若风抬手在庄宇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骂道:“即算是巧合,你们两臭小子也有企图利用这个巧合不让本少爷脱身的嫌疑。你俩那点心思想还不知道?”   “嘿嘿,少爷您咋就跟明镜似的啊!”庄宇恰到好处地拍了李若风一记马屁。   “臭小子!树生,正阳他们走了多长时间了?”李若风翻腕看了看腕上林秀儿特意送给他的那只瑞士产机械手表。   “差不多一个小时。”庄宇则是从上口袋掏出一只银壳怀表打开看了眼,答道:“按行军速度,应该快到山丹了。”   “还赶得上。”李若风似是自语了一句,随后便打开车门钻进行驾驶室,打着火,将车在院内掉了个头,经过庄宇所站位置时,将车停了下来,探出脑袋说道:“马仲英还在司令部,你有时间多跟他聊聊。记住一个核心,新疆!”   “嗯,少爷。我知道该怎么做。”庄宇点头应道。   李若风缩回头,手朝后挥了挥,将车一溜烟开出了司令部大院。   他后面,格罗尼莫夫登上排在最前面那辆道奇轻卡副驾,站在踏板上,大手一挥,吼了声:“地狱火,前进!”   于是,十五辆卡车前后间隔五米,排成长长的一列,很快便驶出司令部大院,朝山丹方向快速开进。 第二十五章各方反应   这次对马步芳部作战,整的作战思想,是正面迎战,全歼来犯之敌。从而达到敲山震虎的战略目的。   部队开拔,吴应祺、黄文忠这些甘州地方官员,在全城组织了声势浩大的欢送部队出征示威游行活动。   李若风也没打算再藏着掖着,除了部分用作储备的轻重武器,大部分的火炮和重机枪在部队出城的时候公开亮相。   马步芳在收到安插在甘州的眼线传来了情报后,马上命令部队在距民乐县交界的风峡湾停止前进,就地驻扎。   同时发电报给马驯的骑兵旅,叮嘱马驯千万不可冒进。   情报显示,马仲英的部队已经在民乐县南的台子沟镇构筑防线,而且在山丹也有重兵布防。   兵力的数量马步芳没太看重,他所重视的是情报中报告的那几十门山炮,百多门迫击炮,近百挺重机枪,几百挺勃朗宁轻机枪。   骑兵是不在乎步兵人数多,但就怕步兵的重火力。   照情报上的火力配置,他马步芳再多几个旅,也不够人家轰杀。   这么多的重武器,他整个青海一省的火炮机枪全加起来也没这么多。   “他妈的,马大愣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家当?难道他取得了苏俄的支持?”   设在风峡湾镇镇政府的前敌指挥部大厅,马步芳深锁着眉头,不停地来回走动着,想起马仲英这段时间的赤化,还有他身边那个留苏的共党份子张韶雅,马步芳开始有点相信自己的推测。   甘州现有近三万兵力驻守,再加上这么多的重火力,他开始觉得自己这次出兵有点过于轻率。   但是,如果再多给马仲英时间,等他真正在河西走廊站稳了,凭他对马仲英的人解,这小子早晚会杀进青海来跟他抢青海的控制权。   马步芳这个时候刚刚取得青海还没多久,他的实力比起历史上红军西征的时候他所拥有的近八万人马还差很远。手上全部兵力加起来也不到三万人枪。火炮只有二十四门半旧的老式国产75炮,三十余挺重机枪也绝大多数枪管老化,还经常卡壳。   自己有点太小瞧马大愣子了,这仗不好打,弄不好,他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这点家底,一战下来全都会打没掉。   看来,必须马上将这个情况向南京城蒋总司令汇报,只有取得蒋总司令的支持,才有可能将马大愣子赶出河西走廊。   马步芳之前敢只动三旅二营万余人马北上攻打有近三万兵力驻守护甘州,是因为他对自己手下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充满信心。   他部下士兵主要来自甘青两省交界地区信奉伊斯兰教的回族、撒拉族、东乡族,浓厚的宗教观念意识,成为部队强大的维系力量。宗教礼法形式也被他导入了部队。   宗教观念及其礼法形式历来都统治者控制部队的手段。在上层统治阶级利用宗教观念蒙蔽驱使下,也由于历史上形成的民族隔阂与仇杀,这使他的部队在对外族和外族军队的征战中表现了很强的内聚力和奋勇精神以及残暴行为。   这一点,在马步芳统兵征伐青海南部的藏区的过程中,得到充分展现。   据军史资料所载,青马士兵凶悍顽强。由于武器比较差,因此士兵在战斗中敢于近战格斗,若对方火力弱,工事不坚是很难对付青马的。红军西路军吃亏就是这样,红军火力弱,难以阻挡行动迅速的骑兵的悍勇冲锋,最后在白刃格斗中被优势敌人消耗。   解放战争期间,咸阳战斗,解放军集中了优势炮火始击退青马,兰州战役时,解放军各军都将自动火器集中于一线才起了作用。   共军一向认为,青马除了武器装备差以外,战斗力同于日军。   在对藏军或藏民部落土兵作战时,由于青马的武器也有了优势,青马士兵表现更为出色,曾有青马一个营(300人)击退数千藏军和部落土兵的围攻并使之弃尸数百的战例。   在青马与藏民的争斗中,藏民处于绝对劣势,其火器、战术、社会组织的落后根本无法与青马抗衡。)青马宁马是对马步芳和马鸿奎的简称   这时远在南京的蒋大总统,打完了中原大战,马上便把军事重心投入剿共大计。   接到马步芳的电报,蒋大总统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如果让苏俄红军的势力渗透进河西走廊,继而扩大,全面占领甘肃青海,那将来不得跟江西的共匪连成一片。那绝对成党国之大患。   蒋大总统马上命令侍从室把何应钦、陈诚、陈立夫等人叫来,共同商议如何解决河西走廊的赤化局势。   与此同时,中统情报分析室外,叶蓓正拿着手上刚得到的一份情报发愣。   这份情报是从渗透到甘州的中统情报人员对近期甘州赤化形势发回来的总结报告。   这类情报原本不会引起叶蓓的关注,他是无意中看到情报里有“李若风”三个字,才引起重视的。   自陈立夫下令中统所属全力展开对李若风的调查,中统在国内的各个分部都接到了这份任务通报。   陈主任亲自过问的事,中统没有哪个敢怠慢。   网撒下去,但人海茫茫,中国这么大,想找个人谈何容易,为此,叶蓓多次受到陈立夫的严厉指责。为这事,叶大美人委屈得好几次背着人悄然落泪。   直到去年六月中旬,才从长春中统分部传来消息,报告说他们当中有人亲眼见过李若风,而且还有过接触。   再后来,中统黑河分部也传来报告,中统全力所查的那个李若风,人在嫩江,任嫩江守备团上校团长,是马占山推荐,张少帅任命的。   接到这个消息,叶蓓亲自启程前往嫩江。   哪知道辛辛苦苦赶到嫩江,却吃了闭门羹。李若风根本就不在嫩江。   叶蓓打出中统的招牌,要求嫩江守备团提供李若风的具体行踪,结果对方一句军事机密,无可奉告,根本就不卖中统的面子。   这个时候,李若风已经悄悄地带着人前往甘州。   在嫩江守了大半个月,叶蓓最后只得无功而返。   回到南京,向陈立夫作了详细汇报后,陈立夫只说了句继续查,就没下文了。   可怜的叶大美女,心里早把李若风恨得牙都痒痒的。   现在好不容易又看到了线索,她当然不会轻易错过。哪怕是个同名同姓的家伙,也得把它查个水落石出。   甘州的这份报告,只提了有个叫李若风的青年军人,在甘州驻防部队有很高的地位。就连该部最高军事长官都对其有礼有节。而且,好像与自命河西行省省主席的马仲英关系非浅。因为情报上提了,这个李若风,曾经在马仲英检阅甘州守军的时候,二人一起在阅兵校场有比较亲密的举动。   出于女人的直觉,叶蓓觉得这个李若风,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可恨的家伙。   经过仔细推敲,叶蓓决定应该将这个情况向陈主任报告。   她去找李立夫的时候,正好碰上陈立夫接到总统侍从室的电话,准备去见蒋大总统。   “主任,刚接到的关于李若风的最新消息。”叶蓓一个敬礼,拦住了从主任室走出来的陈立夫。   “什么情况?”陈立夫一边将门带关一边问道。   “刚接到的情报,在甘州,有个跟马仲英关系密切的青年军官,也叫李若风。”叶蓓谨慎地报告道:“不过,这份情报没能附上照片,但是,据情报上对此人的描述,属下有八成把握,肯定这个李若风就是从嫩江失踪的那个李若风!”   陈立夫一听是跟甘州马仲英有关,马上兴趣大增。因为刚刚总统侍从室的人透露,蒋总统这次召见,就是跟甘州赤化局势有关。   如果那个叫李若风的留日士官生,跟马仲英扯上了关系,这里面估计就有点复杂了。   “让我们在甘州的人马上确定这个情报!”陈立夫当即下命令。   “是,主任,属下马上给甘州发报。”叶蓓敬礼答道,转身就走。   “等等!”陈立夫沉吟片刻,方道:“去把关于李若风的全部资料拿一份给我。马上,我有用。”   “是,主任。”叶蓓答道。   没一会儿,叶蓓拿着一个档案袋小跑着过来。   陈立夫接过来,也没多看,顺手塞进公文包,行色匆匆而去,但没走几步,又停下来交待道:“如果一下有消息,马上向我报告。我现在去总统府,呆会儿我会交待侍从室。”   “是,主任。”   待陈立夫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该死的李若风,这次你就是藏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出来。”叶蓓恨恨地躲了一脚,咬牙自语着朝报务室快步走去。   甘州中统分部的办事效率你说他高吧,也不对,说他们差,也不对。   原本中统甘州分部也接到过查找李若风的任务,但这个任务因为时间拖得太久,所属工作人员差不多都淡忘了。   但他们在接到叶蓓措辞严厉的电报后,马上将以前的那份任务档案翻了出来,核对后迅速给出回电,电文就三个字:“同一人!”   “这下你跑不了了!”叶蓓抓起电文,飞快地出了中统办公大楼,驾车就朝总统府驶去。   等她一路风驰电掣般冲到总统府时,距陈立夫离开,差不多一个小时。   此时,总统府内   蒋大总统的书房里,何应钦,陈诚,陈立夫,贺衷寒正分两列站在蒋大总统的书桌前,恭听总统指示。   “你们的意思,是让马鸿奎回师宁夏,策应马步芳一起解决甘州叛乱?”蒋介石用他特有的奉溪口音缓缓问道。   “是的,校长。”陈诚神态恭敬地答道:“如果马步芳的电文没有夸大,那么可以肯定,马仲英除了接受苏俄的援助,他不可能会拥有那么多的重武器。以甘、肃二州的贫脊,他既买不起,也没那个渠道。以马步芳的兵力,很显然,他不具备独立攻打甘州的能力,不然以他跟马仲英之间的关系,他不会在出兵后又停下来。”   “马步芳的电文并没有明确是苏制武器,此事还得等查清楚了再作结论。”何应钦持不同意见,“涉及到外交方面的事,都需慎重。”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轻敲门声。   “什么事。”蒋介石平和地问道。对侍从室的人,他还是了解的,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他们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打扰的。   房门轻轻推开,进来一个身着黑色中山装的精干侍卫,先是朝蒋中正敬礼,然后从容说道:“校长,陈主任的人说有重要情报报告。”   陈立夫闻声,跟蒋介石礼貌地打了招呼,快步走出门外。   两分钟后,他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然后在一边的沙发上拿起他来时来着的黑皮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档案袋。   “我这有份关于甘州的新情报。”说着,他将档案袋打开,将那份关于李若风的资料双手递给蒋介石。   蒋介石随手接过资料,仔细翻看,越看神情越凝重,最后,他沉着脸问陈立夫,道:“为何之前你没把这个人的情况向我汇报?”   “校长,因为一直没能掌握此人的行踪,也就没能与他接触。在没找到他之前,向您报告了也只是徒增烦恼。再说,当时您忙于中原战事,实在不便分心。”陈立夫镇定地答道。   “你们也都看看,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跟马仲英扯上了关系,这个马仲英,让我很失望,非常失望。”蒋介石顺手将那份文件递给何应钦。   何应钦看完后,再转交给陈诚,贺衷寒。三人在看完后,都同一个表情:凝重。   “谈谈你们的看法。”蒋介石面无表情地说道。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抢着出风头。   “立夫你先说。”蒋介石见这帮家伙都在耍滑头,皱着眉点将。   “这个李若风必须马上引起重视。”陈立夫理了理思路,说道:“他的经历刚才诸位都看了,关键是,他是东北军马占山的人,为什么隐瞒行踪,跑到西北跟马仲英搅到一起?根据我们调查,李若风不仅仅在日本有着相对辉煌的经历,而且,他的家族,也不简单。   四通商社各位可能没听过,但如果孔部长在,他肯定知道这个新冒出来的庞大的商团。这个商团在全国各大中城市都有分部,生意做得相当大,财力非常雄厚。而且和多家外国洋行有生意往来。他在嫩江的那个守备团,全部人马,都是他岳父原铁骑寨大当家林守仁的部下,也就是说,这个团,完全就是他们家的私兵。   通过这层关系,我们最终了解道,四通商社的背后,居然是关外盘龙岭李家堡。关于盘龙岭的李家堡,基本上关东的土匪都知道,这是个有两百多年历史的土匪世家,据说,在东北,就连俄国人和日本人都不愿轻易得罪这个家族。因此,我的结论是,李若风隐藏的实力到底有多大,还需要更深入的调查。但就他目前所显露出来的,已经不可小视。如果他真的跟马仲英有沟结,意图割据河西走廊,我估计,西北很可能再出一个张作霖一样的大军阀。”   “你的意思,是李若风在背后支持马仲英建立河西行省?”何应钦敏感地问道。   “不排除了这种可能。”陈立夫点头道。   “他的家族根基都在东北,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跑到西北去?”陈诚提出疑问。   “我猜测,李若风已经知道日本要对东北动手。”贺衷寒语出惊人,深沉地道:“以他在日本的经历,肯定对日本有着非常深入的了解。从他回国后一连串的动作,可以看得出,他是想把家族的根基迁往西北。”   陈立夫被充道:“据查,日本人也在极为关注这个人。”   “中日之间迟早会有一战,这点我是很清楚的。”蒋介石沉缓地开口了,“这个李若风,他似乎在告诉我们,中日开战的时间,不远了。对此人,我比较欣慰的是,整个报告里都没有半个字显示他跟共党有关系。立夫,我希望你能亲自去甘州,跟李若风好好谈谈,如果他肯归附国民政府,可以考虑让他取代马仲英。”   “校长高明。”何应钦马上明白了蒋介石的想法,拍了蒋介石一记马屁。   用封官许愿划分瓦解,这是蒋介石常用的手段。   蒋介石一锤定音,马步芳的求援,暂时被撇在一边了。 第二十六章虎头蛇尾   凉州警备司令马驯正率着他的骑兵旅三千来号人马朝山丹高速开进,原本已过焦家庄村,在接到马步芳的电报后,赶紧回撤,退到永昌县就地驻扎,等待马步芳的下一步指令。   永昌距山丹相距二百来里,进可攻退可守,这个安排让马步芳非常满意。   马步芳的算盘打得够响,他就没想过马仲英的人马会不会主动出击,而不是被动的防守。   四月十六日。   李若风进驻山丹东线老军乡防区第三天。   侦察部队传来的情报,让李若风迅速将齐东明和费迪清召集过来。   眼看着马驯的那个旅就要一头钻进他们设下的口袋阵,没想到这家伙像是闻到危险的味道,突然掉头,退回永昌县城内,不再前进。   骑兵,就是来去如风,机动灵活,让李若风他们根本来不及追击,马驯就一头缩了回去。   老家乡距山丹县城六十余里,镇上人口不多,也就两百来户人家。   李若风的前敌指挥部就设在镇上西边的土地庙。   在摊开的地图上用标尺左量右量,李若风最后将标尺一扔,断然说道:“我决定,咱们改变计划,主动出击,将永昌,金昌,凉州全部拿下,稍作修整后,进攻兰州!既然兵力都展开了,打还是不打,就由不得马步芳作主。”   “少爷,要不要跟庄参谋长和孙团长他们商量一下。”费迪清思考了一下,提议道。   “嗯,树生,马上给甘州发报,内容如下:凉州来敌,突然停止前进,目前在永昌一线驻防,据可靠情报,现在凉州兵力空虚,金昌守敌仅一地方保安团,我决定,于今晚急行军至永昌,并对永昌之敌实施包围并发动攻击,破城后,将于隔日东进,一举攻克凉州、金昌,望尽快与吴、黄商议,安排三地接受事宜。知悉。李若风”   骑兵的特点是长于进攻,用来防守,仗还没打就先输了三分。   这种战局如果李若风还抓不住,他在日本的那七年就真白瞎了。   半个小时候后,庄宇就作出了回复:来电知悉,马步芳部已于昨日在距山丹二百余里风峡湾停滞不前,战局可能有变,少爷你可放心进攻永昌,后续人员我们马上安排。保重。树生,正阳   得知马步芳也按兵不动了,李若风很快作出判断,极可能是己方声势浩大的出征誓师所展示出来的强大装备让马步芳心虚了。   要知道,现在不论是青马马步芳,还是宁马马鸿奎,由于受西北地方条件的限制,其部的武器装备,那真叫一个烂。而李若风当前火力配置,就连当前中国装备最好的东北军,也得稍逊一筹。   马步芳既然不敢妄动,李若风明白现在战争主动权也抓在自己手中。得赶紧趁着南京政府还没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一战定乾坤。   兵贵神速,李若风当即立断,也没管齐东明和费迪清同不同意,他带着地狱火三百多号人利用机械化行军速度,成了全军的先锋,趁着夜色朝永昌县城方向奔袭而去。   这一路上,地势平坦,非常适合骑兵和机械化部队作战,且公里两旁的村庄稀少,但谨慎起见,李若风还是分出两支十八人的小分队负责两翼的警戒,沿途发现任何人迹一律先行扣留。   心无大错,这是李若风素来的行事风格。   地狱火的行军速度固然快,但后面的齐东明和费迪清两部也不慢。   他们不敢慢,生怕万一少爷被敌骑兵缠住了,他俩的罪过可就大了。   是以在他二人的严厉督促下,八千将士分成两个集团,距李若风的先头部队不超过三十里。且行军速度还在不断加快。   午夜十二时,地狱火已经到达永昌外围,与县城外五里庄驻防的一个连的青马骑兵接触。   是接触,实际上是该部一百一十六人还在睡梦中被地狱火缴械俘虏了,只有几个哨兵死于地狱火的刺刀和绞索。   人人脸上都画着不同造型脸谱的地狱火战士,对于这个凉州守备旅辖下的骑兵连的连长马禄而言,简直就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们无声无息地潜入五里庄,马禄刚刚在庄里一个寡妇身上折腾完睡下,就不明不白被格罗尼莫夫带着他的俄罗斯小队从床上揪了下来。   这些蓝眼睛魔鬼,说着马禄听不懂的恶魔语,格罗尼莫夫也听不明白马禄的回回话,没法子,只能将这个军衔最高的俘虏交由李若风处理。   李若风也拿这些回回也没办法,因为地狱火所属没一个能听得懂回回语。   这下李若风也有点傻眼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他本以为马步芳的部队总有几人能听得懂汉语或者其他语言的人,哪知道这个连全他妈的都是清一色的土生土长的回民。   语言方面,一支都是李若风相当重视的作战技能之一。为了解决地狱火将来在战场上的沟通问题,地狱火所属人员现在人人都掌握了三门以上的语言。日语,德语,俄语是中国籍战士的必学功课,汉语和日语,则成了德籍俄籍士兵的必修课。   地狱火当中现在连新疆的维吾尔语都有人能懂,但偏偏忽略了回回语。   轻轻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李若风只有打消原本制订的让地狱火趁夜潜入永昌城内炸营的作战方案,等齐东明和费迪清率部赶上来,也懒得搞偷偷摸摸袭击,干脆明刀明枪地将阵势摆开,围城,迫使永昌守敌投降。   李若风对青马所属士兵的战斗力还是比较看重的。在有可能俘虏的前提下,他也不想手上沾太多国人的鲜血。将来这些士兵进行新一轮的整编集训,让他们走上抗日战场,绝对是一支不可多得的生力军。   永昌县并不大,总共才东西两座城门,李若风在齐东明和费迪清赶上汇合后,将兵一分,齐东明带两千人正面进攻,李若风率三千人堵敌退路。   二十四门山炮和二十四门80迫击炮集中起来使用,组成一个炮团,作正面攻击主要力量,由费迪清指挥。   尽管拥有绝地的火力和兵力优势,李若风还是严格要求齐东明和费迪清两部连夜就地构筑工事阵地,万一对方拼命突围,己方如果没有准备肯定会吃大亏,毕竟围在县城里的全都是青马的精锐骑兵主力。   等到第二天天还没完全放亮,马驯接到部下慌慌张张的报告,急急忙忙赶到西城门观看,发现他的三千人马被对方优势兵力包围了之后,吓得他赶紧向马步芳发报求援。   齐东明和费迪清都是甘肃人,二人都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回语,在他二人的恩威并施下,马禄已率部投诚。   在李若风的授意下,马禄带着他的百余名部下,在城下一字排开,朝城内喊话。   “司令,投降算了吧,他们是马仲英马主席的部队,你看看他们的火炮,还有重机枪,勃朗宁轻机枪,冲锋枪,这种火力对种们骑兵可是恶梦。这战咱们根本没任何胜算。这种情况下投降,不丢人。千万别让弟兄们送死啊!大家都是马姓子弟,没必要互相残杀,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马驯其实心中也不想跟马仲英为敌,但马步芳下了命令,他又不得不从。   他暗算庆幸及时停止向山丹进发,不然的话,他肯定得一头栽进山丹守军优势兵力设下的埋伏圈,到时候肯定是全军覆灭。   马仲英如此强大的实力,跟他为敌,实属不明智之举。估摸着这甘肃境内得变天了。   马步芳突然下令停止前进,肯定是掌握了某些他马驯不知道的情报,所以才不得不改变原定的作战计划。现在甘青交界处,也肯定是重兵集结。   战事由马步芳挑起,马仲英肯定不会轻易收兵,凉州、金昌只怕都得被马仲英拿走了。   马驯跟马仲英无仇无怨,真算起来两家还沾亲带固。如果双方有可能不用刀兵相见,马驯自然十分乐意。   但是,他必须先等到马步芳的命令才敢作决定。   无奈之下,马驯只好一边让李若风派人进城谈判,一边等马步芳的指示。   马步芳接到马驯的电报后,他这才发现,现在的马仲英,已经不是原来他所认为的那个马大愣子了。   南京方面迟迟没有回复,肯定是对马仲英的实力有所顾虑。   这时,远在宁夏的父亲马祺也发来电报,让他不要太过份。都是马家子弟,一旦拼成两败俱伤,最后得利的可是南京政府。   诸多变数之下,马步芳权衡利害得失,只得下令让马驯投降,但前提是要求马仲英让马驯将他的骑兵旅撤回青海,凉州和金昌的防务只能暂时交由马仲英负责。   以马步芳对南京政府的了解,蒋大总统肯定不会任由甘肃赤化,肯定会有后招。   马步芳原以为这次出兵,肯定可以打得马仲英向西流窜,直到将他逼出关外。谁曾想现在变成如此局面,只能虎头蛇尾,退兵回西宁。   历史,悄然在这拐了个弯。   在原有的历史上,马仲英这次被马步芳一直打到肃州,退出关外,然后逃入新疆。整个河西走廊被马步芳控制。   但现在,由于李若风的翅膀轻扇,马仲英成了河西走廊名义上的统治者,不仅在甘、肃二州站稳了脚,而且连得金昌和凉州两块大地盘,兰州西北的甘肃地盘,都落入了马仲英自立的河西行省。   马步芳的虎头蛇尾,也完全出乎李若风的意料之外。   李若风没想一马步芳还能如此沉得住气,竟然不顾脸色扫地的羞辱,半途退兵。   由此看来,这马步芳能成一地之枭雄,也自有其道理。   这年头,若真是白痴弱智,又岂能成为手握重兵的军阀呢。   李若风暗暗对自己叮咛,千万别小看这个时代的任何人。   如果把别人当傻子,你自己就是最大的傻子。   马步芳就是把马仲英当傻子,结果他成了河西地带舆论取笑的对像。   求收藏、推荐和点击。谢谢 第二十七章国府来客   李若风轻取金昌和凉州,自然让马仲英欣喜若狂。   当然惊喜的同时,心里对李若风的实力也越来越忌惮。   身边守着一头不受控制的猛虎,任谁也睡不好觉。   李若风能这么轻松下渗透进河西走廊,便实际控制了甘州、金昌和凉州,很大程度上,钻了西北兵力分散空虚的漏洞。   再加上马仲英急于扩充势力,求贤若渴,结果“引狼入室”,导至河西行省的绝大多数军权被李若风控制,不得已才接受城下之盟。   拿下金昌和凉州后,李若风马上召集部属,一方面稳定地方政治、经济,一方面商量谋取兰州。   马仲英的迅速扩张,让兰州陷入慌乱之中。甘肃省主席马鸿宾一面安排手下八大员杨思、张维、裴建准、喇世俊、赵元贞、王廷翰、王祯、李朝杰加强舆论造势,夸大河西行省赤化形势,一面加紧连系马鸿奎,让他赶紧带兵增援。   马鸿宾虽被老蒋任何为甘肃省主席,但他的政令有时连兰州都出不了。这个时候的甘肃,自从冯玉祥军大部调走,地方大小军阀分割盘踞,极为混乱,马仲英等在张掖、酒泉一带;马步芳部下马驯在凉州、金昌一带;马廷贤在天水一带;鲁大昌在陇西、洮、岷一带;陈珪璋在平凉一带;黄得贵、王富德、李贵清等在固原一带,蒋介石都给以各种名义,使之反冯。所以各霸一方,不相统属.横征暴敛,为所欲为。   冯玉祥残部只有吉鸿昌留下的一个旅,旅长是雷中田,后扩充为一个师,蒋介石也给以暂编第八师的番号,雷任师长,驻在兰州。   兰州此时的兵力,也就马鸿宾的暂编第七师和雷中田的暂编第八师。   雷中田的暂编第八师根本就不听马鸿宾的调动,马鸿宾能动用只有暂编第七师。   而暂编第七师的兵力连马步芳的兵力都比不上。其编制:十九旅旅长马玉麟,第一团团长冶成章(后升骑兵旅长),第二团团长马应图。二十旅旅长马显诚,第一团团长马赞良(兼北路保安司令),第二团团长马开基。直属工兵营长马忠,炮兵营长马普仁。全部兵力加起来不足一万五千人马。   而就是这个时候,陈立夫带着叶蓓等一众国府官员,乘飞机经西安中转来到兰州。   陈立夫的到来,让马鸿宾心中大定,他极力夸大马仲英赤化的程度,要求中央派兵进行围剿,不然后果难测。   陈立夫一面安抚马鸿宾,一面派人与马仲英进行联络。   马仲英接到兰州方面的电报,当即回电热烈欢迎南京国府特派员来河西行省视察政务、民生。   聪明如马仲英之流,当然知道能得到南京中央政府的认可,对他经略河西行省的重要意义,同时,他也认识到这是他跟李若风摊牌的绝佳机会。   地盘已经打了下来,李若风也不打算再躲在幕后,从家族所拥有的情报网传来消息,知道自己近年来的作为已经成功引起了国民政府高层人士的注意。是以他按自己的既定思路,开始整编部队。   李承啸这个时候也迅速安排人员,进驻凉州和金昌,整合这两块地盘的地方经济。   尽管李若风实施的商业经济政策,与马仲英推行的新政有所区别,但二者却在某些方面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特别是在土地政策方面,马仲英也没完全按张韶雅、吴应祺等共党人士提出的苏维埃模式,把地主富农资本家一杆子打死,而是只对在当地民愤较大的恶绅劣霸采取镇压手段,对开明富绅则用温和策略要求其降租减赋以减轻农民的负担。   让农民拥有土地,是李若风和马仲英在他们的领地实施地方治理的共同方针。也正因为这样,李若风才没有对马仲英及其势力动用暴力手段。   陈立夫的到来,让李若风的兰州只能攻略胎死腹中,从而把精力集中起来应对陈立夫这位最高当局派来的钦差大臣。   对老蒋的治国方针和政治手段,李若风还是有所了解,明白只要不碰老蒋的“逆鳞”,老蒋对那些已经取得地盘的地方军阀基本上还是以安抚拉拢分主。   谈判,当然其核心就是各自利益。要想在谈判桌上将利益最大化,手中有副好牌无疑是最佳选择。   李若风从来就不担心自己手中没牌。   四月二十一日,陈立夫一行抵达甘州。   以马仲英为首的甘州势力,进行了相当隆重的欢迎活动。   其中尤以李若风刻意组成的那支由三百名身高体型基本相当的年轻战士组成的仪仗队,最为引人注目。   这些支仪仗队,是李若风从现有部属中精调细选组成的。他们年龄都在二十左右,身高在一米八零上下,体重在七十五公斤左右,全部五官端正,脸上没任何伤痕。   三百名战士,分成三个百人方阵,横成排直成线,斜看也是一溜线。每人身装崭新的西北军制式军装,一水的德国毛瑟98步枪,刺刀擦得雪亮。   每个方阵前架了六挺马克沁重机枪,八门60迫击炮,四门80迫击炮,十八挺勃朗宁轻机枪。   此番随李立夫一道前来的,还有马鸿宾和陈诚。作为军事观察员,陈诚和马鸿宾对马仲英部下所展现出来的士兵素质和装备,感到深深震惊。   作为马仲英的唯一陪同者,一身西北军上校军装的李若风,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便引起了陈立夫的莫大兴趣。   对于这个只闻其名而不得见其人的神秘人物,陈立夫可是关注他差不多一年了。   于是,这就造成了陈立夫一路上大多数时间都在跟李若风交谈,无形中把马仲英给晾在了一边。   这种场面,也让马仲英暗暗惊心。因为他没想过李若风居然早就受到了南京政府的关注。他现在甚至有点怀疑,李若风会不会是南京中央政府特意安排对西北势力进行渗透安插的棋子。   以马鸿宾的精明,他当然也看出了此中的奥妙,敢情现在的甘州也不是铁板一块啊!此下他心中更定。   李若风及其部下全都穿着西北军制式军装,明显跟马仲英自制的甘宁青联军灰色服装不同。   马仲英的失意,自然也落入了张韶雅、吴应祺、黄文忠等人的眼中。   李若风的突然崛起,让张韶雅、吴应祺等共党人士有点措手不及,他们一直以为甘州的军权是掌握在孙震和庄宇这两人手中,对于李若风,他们手头没有任何关于此人的资料。   一旦马仲英失势,河西走廊重新落入国民党反动势力的掌握,他们这些**势必遭到反动武装的清洗。而此时江西瑞金的苏维埃政权正面临蒋介石的第一次围剿,形势非常严峻。   甘州的局势,几方欢喜几方忧。   在陈立夫的暗中示意下,欢迎活动结束,李若风撇开马仲英,将陈立夫、陈诚请进了司令部办公室进行密谈。   李若风的气质、风度,以及不亢不卑的谈吐,深得陈立夫、陈诚的好感。   陈立夫来之前,没想到李若风如此好说话。他原本以为以己度人,凭李若风的家世经历应该是那等心高气傲年少轻狂之流,哪想到他会如此恭谦随和有礼有节。   其实,陈立夫又哪会明白李若风的心思。 第二十八章正式编制   新的一周来临,新书榜上再燃战火,各位大大如果觉得拙作还行,力量请各位火力支援!   李若风知道知道在今后的抗战中,跟中统方面打交道的机会很多,将来也的确需要借助中统的势力来加强对日情报战线的作为,因此,对陈立夫,他有意示好。   对陈诚,李若风更是清楚此人乃老蒋的心腹嫡系,自己既然打算加入国民革命军的序列,那就必须得在中央军系统中找个靠山,这对日后的扩军整编要军饷要装备,都有百利而无一害。等明年老蒋跟德国政府拉上关系,整编德械师的时候,李若风可是想分上一杯美味羹呢。   一方刻意示好,一方则是意拉拢,谈话双方的气氛自然是和谐友好。   拉上一轮家常后,陈立夫忽然提了个让李若非常敏感的话题:   “若风,听说你还没入党吧?”   李若风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是的,陈主任。自回国以来,还没机会跟党国精英打过交道,也从没来没人跟提过这事,是的时间一长,就拖了下来。”   陈立夫和陈诚互示一眼,交换眼神,陈诚随即接过话题说道:“若风,如果我跟陈主任当你的入党介绍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辞公,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李若有毫不犹豫地面带喜色地答道:“能蒙辞公、陈主任垂青错爱,若风三生有幸。日后二位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尽管吩咐,若风愿效犬马之劳。”   “如此甚好。”陈立夫笑道:“若风,此事你就不用操心里,回南京后我亲自替你将入党手续办好,成为国民党员,将来可以更好的为党国效力。”   “多谢陈主任,多谢辞公。”李若风适时地站起向朝他们二位敬了个军礼。   陈立夫心情大好的挥手示意李若风坐下,笑道:“若风,好像只听说过你的名,却不知你的字,莫非你只有名而没取过字?”   李若风点头道:“嗯,陈主任,在下出身草莽,整个家族男人都只有名而无字。”   “原来如此,若风,我送你一个字如何?”陈立夫显得很热衷地问道。   “请陈主任赐教。”李若风将身板一正,说道。   陈立夫闭目琢磨了一会儿,方睁眼道:“你从小立志,习文练武,海外求学,学成归来只为精忠报国,就叫忠国,忠于党国。如何?”   李若风心中暗叫人一声“汗”,但脸上神态却是一本正经,点头道:“谢陈主任,这个字,在下非常喜欢。”   陈诚也点头赞道:“忠国,嗯,很有意义。”   “忠国,你们李家根基在东三省,而你却费尽心思来到甘肃,应该是有所图谋,可对?”陈立夫见时机成熟,马上切入主题。   李若风点了点头,答道:“陈主任,实不相瞒,自打我回国,看到中统对日本人非常关注,深感欣慰。您知道,我在日本呆了七年,这七年当中,我差不多走遍的日本的每一座城市,对其国情可以说了解得相当透彻。我相信,国民政府肯定知道田中奏折的内容,‘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倘支那完全可被我国征服,则其他如小中亚细亚及印度南洋等,异服之民族必畏我敬我而降于我,是世界知东亚为我国之东亚,永不敢向我侵犯。’自田中义一组阁提出他的《帝国对满蒙之积极根本政策》,得到了日本天皇及军人主义右翼党派的极力响应,整个国家的经济、政治的军事,都是向发动战争倾斜,其狼子野心,昭然若示。根据我的判断,日本人,最迟将在今年年底之前,将发动其满蒙攻势,界时,我东三省领土和国民,都将蒙受战火的侵袭。为此,我不得不提前做好战争准备!”   陈立夫皱眉问道:“今年年底?你作此判断的根据是什么?”   李若风道:“自民国成立,国内军阀势力割据,战乱不休,去年中原大战,虽然国民政府最终取胜,但无论中央军,西北军,晋绥军,桂军都因此战而元气大伤,我**力,国力遭受严重创伤,没有五到十年时间,很难恢复元气。日本人早有图谋,对此种天赐良机,他们断然不会错过,他们决不会留时间给国民政府来统一中国整治民生国力,建设工业体系。”   陈诚默然地点头,表情十分凝重,“忠国,你觉得一旦战争暴力,我们能打赢日本吗?”   “打不赢也要打!胜也罢,负也罢,就是不要和它讲和!”李若风想也不想便用上了后世蒋方震《国防论》中的论调,“日本是个资源稀少的岛国,人口也比中国少得多,尽管他们建立了完善的工业体系和现代化的军队,但其战争潜力依然非常有限。我们不怕它鲸吞,就怕它蚕食。以空间,换时间,只要不断地消灭其有生力量,最终于胜利,必属于中国。然而,战争的前期,我们会十分艰苦。我之所以会谋取西北,因为我断定,战争前期,东北军肯定守不住东北三省,而蒋总统基于国内政治、军事、经济等方面的原因,他不会愿意跟日本全面开战,东北沦陷,已成必然。”   到最后,李若风无力地低下头,神情显得万分沮丧。   李若风对蒋介石心思想揣测,让陈立夫极感震惊。   陈立夫这两年来没少跟蒋介石谈中日之间的话题,中原大战后,日本人在东北的活动更加频繁,为此,他也多次向老蒋提出必须加强东北的控制。但是,老蒋一句“攘外必先安内”就把陈立夫所有的问题全回答了。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8_0. c_o_m   李若风有如此敏锐的大局观,这让陈立夫更为看重,下定决心必须要将这个年轻有为的将领打下他陈系的烙印。   陈立夫是这个心思,陈诚也同样是此想法。   有了他二人的力挺,李若风无疑成为此次“甘肃事变”最大的受益者。   对于能有一支不属“甘、河、回、马”势力的武装钉在甘青宁腹部,蒋介石当然乐于得见,在陈立夫、陈诚把甘州的局面用电报向蒋介石汇报后,蒋介石为了分化西北势力,大笔一挥,同意了马仲英原来提交的设立河西行省的报告,但却把河西行省省主席一职授给了李若风,同时还给了李若风国民革命军中央陆军新编38、39两个师的番号编制,并任命李若风为河西保安总司令,负责凉州、金昌、甘州、肃州四州防务,授中将衔。   至于这两个师的人员任命,让李若风拟份名单交由陈立夫带回来备案就行了。   新编第38、39师两个番号,对老蒋而言是无心之举,但李若风到手后心中可谓乐翻了天。   这两个师,他将来肯定要扩编成两个军,38军和39军对熟悉现代中国解放军陆军编制的人而言,这两个番号意味万岁军,常胜军,李若风哪能不偷着乐呢。   历史上,马仲英第一次入疆得胜返回酒泉后,(电脑阅读马步芳考虑到马仲英毕竟是亲戚,经过他的运作,南京政府给了马仲英中央陆军新编第36师的编制,指定酒泉、金塔、鼎新、玉门、安西、敦煌六县为其防区。)   而对于马仲英,老蒋没作任何安排。此中用心,可谓相当险恶。   老蒋的这种安排,既在李若风的意料中,又在意料之外。   李若风知道老蒋肯定会采取分化手段,但没想到马仲英居然让老蒋一贬到底。由此看来,老蒋对于跟赤化沾边的不听话将领,是绝不留情的。   对马仲英的军事才能和个人人格魅力,李若风还是比较看好的,他当然不能让老蒋的阴谋得逞。   不过,李若风也不会将这两个师任何一个交给马仲英,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兵权,还是抓在自己手中比较稳妥。   于是,他很快便将两个师的主要军事主官列了份名单交给陈立夫。   他自己兼新编第38师师长,费迪清任参谋长,齐乐明任副师长,这二人都授少将军衔。新编第39师师长由孙震担任,庄宇任参谋长,副师长由庄宇提名的曾泽担任,他们三人也都授少将军衔。   李若风没有按现在**整编师的编制,他按照德军标准陆军师进行整编,反正他知道不能完全指望老蒋,有些装备还是自己想办法靠得住点。   经过与孙震庄宇等人商量,两个师都成了三旅六团甲种师:   基本编制如下:   师辖3个旅,旅辖2个团。   师直属部队:   个步兵炮团:3个步兵炮营(36门75MM山炮,12门75MM野炮)   个战防炮营(24门37MM战防炮)   个高射炮营(24门20MM高射炮)   个野战重炮团:36门150MM榴弹炮   个工兵营   个通信营(2个有线通信连,1个无线通信排)   个汽车辎重团   个特务营   个卫生队(平时为师医院)   师辖3个步兵旅:   旅辖2个步兵团:   团直属部队:   个迫击炮连(12门60MM迫击炮,6门82MM迫击炮)   个步兵炮连(4门75MM山炮,2门75MM野炮)   个通信连   个特务连   团辖3个步兵营:   步兵营直属部队:   营辖3个步兵连:   连辖1个机炮排(2门82MM迫击炮,重机枪6挺)   个通信班   个炊事班   3个步兵排:   排辖3个班   每个班辖:轻机枪一挺,冲锋枪两把,手枪两把,步枪七把。   另外还设两个师辖补充团,主要用于新兵训练和老兵收编整训。   全师总兵力近二万四千人。完全是针对日军挽马师团来进行整编。   不过,重炮火力方面与日军甲等师团还稍逊一点,但就是这样一个师,足以打国内其他军阀的部队一个军甚至两个军了。   当时陈诚看到这个编制计划简直就是目瞪口呆,这还是师吗,简直就可以称军了。不过,李若风跟陈诚说了,军饷装备就按中央军新编师的标准给,不足的部分他自己想办法,反正他这种编制,是专门针对日军的,所以得请陈部长在蒋总统面前多美言。   陈诚心里也已把李若风当成自己的嫡系培养,因此满口答应。   装装孙子,说说好话,就能捞到想像不到的好处,对此,李若风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表情和言语。   朝中有人好做官,李若风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这句的含意。   作为蒋大总统,反正他只需按计划中的整编师进行补给,其它超编军饷装备又不用他费神,也是乐得成全。在他想来,有这么两个的师坐镇西北,装备越强大,对西北势力的威慑就越大,中央的政令越有保障。   反正是各有各的算盘,皆大欢喜。   新的一周来临,新书榜上再燃战火,各位大大如果觉得拙作还行,力量请各位火力支援!求推荐票、收藏和点击。谢谢。 第二十九章难言心结   陈立夫一行在甘州呆了三天,便离开甘州返回南京。   临走,考虑到要成立中统河西行省分部,而且需要靠得住的人加强跟李若风联络,在叶蓓自愿请命下,陈立夫留下她,主持中统在西北的事务。   陈立夫等人前脚离开甘州,李若风马上便把马仲英请到司令部。   李若风明白,现在在西北,还需要马仲英这面旗帜,再说了,过河拆桥之事他也不愿落人口舌。   马仲英望着窗外天空中密布的乌云,他的心情似乎比这将雨未雨的阴天更多显一分阴霾。   铅灰色的厚云低低地压在远处的山顶上,好像全靠了山峰的支撑,不至于坍塌下来。   望着站在窗前神情失落的马仲英,李若风缓缓走过来,望着远空不住变幻的密云,淡然笑道:“仲英兄,兄弟还是那句话,河西走廊以前是你的,现在还是你的,将来也是你的。”   马仲英两眼无神地转过头看了李若风一眼,摇了摇头,惨然笑道:“你是在可怜我?”   “可怜?仲英兄,何出此言?”李若风古井不波地道:“如果你真是这么认为,那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河西行省军政大权全在你手中,我马仲英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马仲英面色恢复平静,端起手在的茶杯,放在眼前轻轻转动着,“若风兄,凭心而论,栽在你手中,我心服口服。”   李若风微微一笑,道:“无所谓栽不栽,仲英兄,军事是为政治服务,政治搏亦你方唱罢我登场,是常事,南京此番如此安排,于你而言,你最大的失误,就是你身边那位张韶雅。当今中国而言,谁都可以得罪,千万别跟蒋委员长对着干。你根基没稳,却任由张韶雅等人四处演讲鼓动苏俄那一套,此乃大忌!”   见马仲英欲言又止,李若风没等他接话,继续道:“你想跟苏俄取得联系,进而获得他们的支持和援助,我没猜错吧?”   马仲英默然地点了点头。   李若风冷然一笑,道:“咱们关起门自己斗,那是兄弟间的争斗,是家事,但如果有外人参合进来,就不能称之为人民内部矛盾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国与国之间也不存在永远的友谊,只支有永远的利益。如果你取得苏俄的支持,就意味着苏俄在背后帮助你割据河西走廊,这是分裂中国!这跟当年日本人支持的奉系,英国人支持的直系等军阀从性质上是一样的。咱们国家,现在在蒋委员长的领导下,好不容易才取得了目前全国统一的局面,这是经历了无数战争,死了几百万人,耗尽了国力才换来的。列强,是不愿看到一个统一的中国,所以他们才会挖空心思来扶持他们的代言人,企图就是让中国永远无法统一,永远战乱不休,永远无法发展经济,这样,才能使中国成为他们生产的商品的倾销地,从而从中国进行疯狂的经济掠夺,直至榨干每一个中国人的血和肉!”   马仲英愣愣地望着李若风,一时间根本不知如何接口辩驳。   李若风也没想让他答话,接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谋取新疆吗?”   马仲英呆呆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不想让新疆成为中国的第二个外蒙!”李若风斩钉切铁地说道:“只要有我李若风在中国一天,我就决不让老毛子的阴谋得逞!他们根日本人一样,都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死敌!”   入耳“外蒙”二字,马仲英刚欲反驳的词语到了嘴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李若风轻轻地拍了拍马仲英的胳膊,道:“仲英兄,咱们男人什么都可以干,但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的事绝不能为之,不然将来死了都会被后人挖祖坟。在国内,咱们打下再多的地盘,也是自己人窝里斗,你我兄弟都自命天之骄之,要干,咱就应该去做了开疆扩土轰轰烈烈的惊天壮举。跟我一块去新疆,等打下新疆,我们再齐心协力往西边前进,那里有中亚,中东,新疆,才是你我兄弟的共同舞台!”   “中亚?那可是苏俄的地盘!”马仲英面带不解之色地问道:“你难道你们向苏俄开战?”   “机会,永远都只留给准备充分的人。”李若风神秘地一笑,道:“只要仲英兄相信兄弟,我保证你能成为马家历代成就最辉煌的英雄!”   马仲英右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着拳头,猛地一点头,两眼精光四射地望着李若风道:“行!我相信你。从今往后,我马仲英惟命是从!”   李若风从口袋里掏出蒋委员长新批的整编方案,递到马仲英手里,笑道:“看看,这次我从咱们蒋委员长手中捞到了什么好处。”   马仲英越看两只虎目瞪得越大,“阿拉在上,这还能叫称之师吗?给我这样一个师,我可以横扫整个大西北!”   “兄弟给你一个旅,有没有信心去淌淌新疆目前的混水?”李若风眼中充满魔鬼的诱惑。   “给我一个旅,保证三个月内将让新疆变天!”马仲英坚定地道。   李若风拉着马仲英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副新疆地图,在茶几上摊开,指着新疆的东大门哈密说道:“据我掌握的情报,新疆自杨新增遇刺,金树仁上位执政后,整个新疆陷入一片混战。金树仁在新疆的根基尚浅,推行的土地政策也不得民心,哈密现在正暴发农民起义,哈密当前的实权拥有者尧乐博斯欲借此机会向金树仁发难,因此,此人表面上看起来跟金树仁站在同一阵线,实则暗中与农民义军互通往来,不但向义军通风报信,还暗中资助军饷物资、枪支弹药。我已经派人用你的名义跟他们进行接触,表示河西行省愿代表南京中央政府,支持尧乐博斯。尧乐博斯已经三番五次托人请我们派兵入疆,仲英兄,此中奥妙,我想,我不用我点明,你应该明白吧?”   以马仲英的精明,哪能不明白,虽然心念百转,脸上却十分平静,微微颔首道:“援助尧乐博斯,目的是不使农民起义军不至于被金树仁迅速镇压,并将战事延长,扩大,等整个新疆局势糜烂,各方有生力量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再以中央政府的名义,你率新编38师入疆平乱,进而迫使金树仁下野……”   李若风左手叉腰,右手一挥,打断马仲英的分析,“不错!界时我坐镇迪化,你主政甘州,把新疆和河西走廊连成一片,将之建设成为今后抗战的战略基地!”。   “好!我什么时候动身入疆?”马仲英也不再矫情,长身而起。   “把河西行省某些不和谐因素处理了,你随时都可以入疆。”李若风淡淡地说道。   马仲英目光一凝,很快明白李若风所指为何,“你的意思是?”说着,右手做了往下斩的手势。   “不用。”李若风摇头道:“毕竟相交一场,没必要做得那么绝,仲英兄,你跟他们交往比较多,此事只能麻烦你出面,把他们礼送出境,只要不在河西行省,他们爱去哪去哪,咱管不着。”   马仲英点了点头,道:“没问题,我马上就去办理此事,李主席,我代他们谢你手下留情。”   “他们跟你我们一样,都有着满腔热血,也是想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好,只是没把苏俄那一套与咱们中国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李若风叹然说道:“其实,真的说马克思理论**,我并不比他们懂的少。仲英兄,你替我问他们几个问题,只要他们能回答我的这几个问题,将来不论是河西行省,还是新疆,我随便都欢迎他们回来。”   马仲英的眼神有点迷惑,“什么问题?”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如何理解?怎样才能代表中国广大人民的根本得益?怎样才能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怎样才能代表中国最先进生产力的发展需求?中国有哪些阶级,这些阶级对革命的理解是什么,失去他们对革命有什么影响?苏俄为什么要支持外**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苏俄跟中国的国情有哪些区别,这些区别对革命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苏俄既然宣称消灭了压迫和剥削,为什么还会需要法律、军队和警察等政权暴力机构?”   李若风说完,也没管马仲英是什么表情,扔下他一个人在那发呆,掉头推门而去。 第三十章经略甘州   新编38师和39师按编制满编加起来两个师有近五万人。以李若风现在手头的兵力还差得远。   现在手中有些蒋委员长的委任状,李若风风风火火地在河西行省进行新一轮的整编和征兵。   马仲英原来的部下,包括他弟弟马仲杰的人马,在马仲英的坚持下,全部接受整编。   与此同时,李若风拍电报给李承啸,让李承啸抓紧往河西行省输送军火物资及其他战略储备。   四通商社在李若风的提议下,已经整合成四通实业发展集团,总部设计上海法属租界。   李承啸通过四通集团旗下的四通远洋运输公司,从美国拉回来大批的各类机械设备,这些设备,全是这两年美国倒闭的众多企业中的闲置设备,包括钢铁冶炼、化工生产、纺织印染生产制造、机械设备生产制造、枪械火炮制造、弹药生产、医药生产、医疗器材生产、无线电研究及制造、发动机生产制造、各类矿石开采、石油勘探及开采、拖拉机生产制造、飞机研发生产制造等等二十多个行业。   在前世,美国在这场全球的经济危机中倒闭的众多企业,其设备都被苏联用低价收购运回国内,但现在,这些设备有近一大半,被李若风的大伯从美国运回中国,再经李承啸由上海运到河西行省。   李若风并没指望这些设备运回来他能在三五年内建立起中国的工业体系,他当初的想法是,只要能迟缓苏联的工业发展,老子弄回来当垃圾放着也不让老毛子得便宜。只要苏联在二战期间,没有原来历史中那么庞大的工业生产能力,到时候在这个时代,等二战暴发,他们就没那么轻松面对德国的入侵。   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帮希特勒出出主意,将苏联打残,他就可以趁此机会在苏联的远东和中亚给老毛子添堵。   至于二战过后的历史走向,知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他的想法就搅局,让中国来谋取最大利益。   五年的时间,足够他把新疆建设成具备初步工业现代化的新新疆,自给自足的武器装备,完全可以他支撑他的部队跟日军在东北战场周旋。如果能在918事变中,让关东军没那么容易地得手,那么,还没完全做好战争准备的日本,对全面入侵中国会不会被无限拖后?   李若风当然知道918事变,实际上是关东军本部私自策划的,并没经日本军部和内阁同意授权。   通过东北战场,不断地给日本放血,让他们没那么容易得到东北三省的资源,迟滞日本战争机器的转速,这一切,并非不可能。   而这,可为他赢得更多的宝贵时间。   若是让日本到1940年二战全面爆发后才能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又或者将祸水南引,那么,留给中国的机会就有可能更大。   新疆前期的混乱,有马仲英带兵参与,他不用操太多的心,他也不担心到时候马仲英变卦,反正没有他支持,马仲英再怎么折腾也掀不起大浪。   马仲英也没让李若风失望,他在三天内,便把河西行省境内的共党人员及其嫌疑人员,全部礼送出凉州,至于他们是南下还是东进,李若风就管不着了。   张韶雅等人原想托马仲英来问,是否可以让马仲英送他们这些人进新疆,被李若风一口回绝,为此,他还特点派人暗中盯着马仲英,直到马仲英将张韶雅、吴应祺等五十余人,送出凉州。   借此机会,李若风抽调军队,对于河西行省范围内的黑道江湖组织进行了一轮整治。乖乖听话的,登记造册存档备案,该干嘛还是干嘛,敢对着干的,事后全部消失,留下的那些地盘也被交到那些听话的组织手中。   对治下环境的安定因素,不论当初在嫩江,还是现在的甘州,向来都是李若风比较重视的事情。这剿匪和扫黑工作性质都差不多,当李若风把这项工作当成练兵的一种实战手段用命令形势下达后,河西行省范围内的马贼土匪地方恶霸可算是倒了血霉了。   此举不仅能缴获大批金银财宝,而且还能从俘虏中挑出一部份具备改造潜力的人充实兵源。   李若风的此举,当然没能瞒过中统河西分部的特工,但是,他也没同意让这些中统特别去抓捕张韶雅等人,理由就是这是他跟马仲英的协议,他绝不能当言而无信的小人。   为这事,叶蓓缠了他多次。   这不,现在这位中统的美女特工,又在警备司令部把李若风堵住了。   李若风的司令部中,有间精致小巧的书房。   房内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纸墨香气,左右两侧靠墙摆着两座高高的书柜,柜门嵌着玻璃,透过擦得锃亮的玻璃可以看到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式琳琅满止的善本图书。   靠窗边摆有一张书桌,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此际,他正站在书桌前,手中摆玩中一个造型精致的元朝青花瓷瓶,也不知心里在YY些啥。   叶蓓穿了身极为合身的墨绿色绒质旗袍,衬托得她高挑的身材曲线玲珑。纤巧的肩头披着一幅白色的丝织绣兰花图案的披肩,雪白滑润的左手玉腕上挂着一个黑色皮质手袋,穿着丝袜的秀气玉足踏着一双油亮的黑皮高跟鞋,正来回地在木地板上“噔噔”轻响。   “李司令,您不会对这类古玩也有研究吧?”见李若风一直没搭理她,叶蓓忍不住主动找话题。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可惜可惜。”李若风爱不释手地将两个青花瓷瓶在桌上轻轻放下,“保存得如此完好的青花瓷可不多见了,这玩意要是拿去拍卖,价格可不菲呢!”   不过,他心里想着的是这个拍卖是在二十一世纪。   “是啊?李司令,如果你真有这个爱好,我可以想办法替你弄几个。”叶蓓右手轻抬,拢了拢耳际黑亮的卷发发梢,眼波流转地朝李若风微笑着道,那神态,极为撩人。   李若风斜着眼睛瞟了这条美女蛇一眼,淡淡地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如果是跟那张韶雅那些人有关的,免开尊口。”   着,来到书柜前,拉开柜门,从里面抽出一本《资治通鉴》,走回书桌旁,拉开高背太师椅,坐下聚精会神细阅。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叶蓓黛眉微皱,俏丽的瓜子脸却不显喜怒。   “这跟讨不讨厌是两个概念。”李若风头也没抬地答道,似乎面前的美人儿是空气,“叶主任,都是中国人,没必要赶尽杀绝。”   “李司令,今天找您,并不是跟共党份子有关,而是日本人。”叶蓓双手轻撑着桌面,丰满的酥胸前倾,盯着李若风高挺的鼻梁,吐气如兰。   求推荐票,收藏!请各位大大多多支持。 第三十一章中统美女   李若风将头抬起来,伸手从衣袋摸出一包骆驼牌香烟,抽出一支用火柴点上,吸了一口,对着桌上的青花瓷瓶轻轻喷出一阵薄雾,徐徐说道:“南京政府把我担任何西行省最高军政长官的消息发布出去,日本人找上门来才算正常,否则,就不正常了。”   “你刚踏上国土,就被伊藤正夫盯上。我相信,日本人这一年来为了找你的行踪,肯定费不了少周折。”叶蓓继续保持着前倾的姿势,望着李若风迷雾般深邃的双眸轻轻说道。   看着眼前这位美丽动人的职业女特工,李若风若若有所思地道:“看来,你对我的情况了解得还挺多。”   “因为我是中统第一个发现你的人。”叶蓓将娇躯收回,走到沙发前坐下,修长的**轻抬,翘了二朗腿,“从你与伊藤正夫见面的那一刻起,我一直都在关注你,也一直在寻找你。”   “哦?马军是你的部下?”李若风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因为没把你盯紧,受了处分,现在被调到江西剿共去了。”叶蓓答非所问地道。   “现在甘州地境有多少日本人?包括他们所谓的侨民和商人。”李若风将抽了一半的香烟在桌上的水晶烟缸摁灭,向叶蓓走了过来。   “这边系统原来的成员,并没有搜集与日本人有关的资料,而我刚刚接手这块,所以,现在没法司令您提的问题。”叶蓓略带愧色地答道。   “叶主任,有没有兴趣来帮我做事?”李若风在叶蓓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面色亲和地望着对方微微笑着问道。   “李司令,您这是什么意思?”叶蓓一时没弄明白李若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知道,中统的主要任务,目前是对付共党份子。咱们中国人窝里斗没意思,我打算组建一个军事情报局,专门对付日本特高课,不知叶主任可愿屈就?”   “军事情报局?这是什么性质的部门?”   “中统在情报工作方面,跟国外的先进谍报机构来比,差太远了。”李若风双手抱肘,身体向后轻轻一靠,“在对外国际情报方面,我可以说,中统还非常稚嫩。目前国际局势风云变幻,咱们国家如果不适时跟进,迟早得被人从国际舞台下抛弃。其实,从情报学而言,咱们老祖宗比欧洲美洲那些国家起步早得多,各种体系也完善得多。明朝的东厂、西厂,清朝的血滴子,可以说是情报机构的鼻祖。   我要成立的这个军事情报局,简称军情局,顾名思议,该局主要从事军事、政治、经济情报的收集、归类、建档、分析及制定相应对策。在我的设定中,该局分成国际局和国内局两大部分,国际局按世界五大州分成五个分部,国内局分为华东、华南、华中、华北、西北、西南六个分部,不论是国际局还是国内局,所针对对像,全都是意图分裂和侵略中国的敌对势力,目前,以日本、苏饿、英国、法国四国为主要目标,德国、美国为二级目标。我国要想在国际上确立话语权,首先就必须解决日本和苏俄两大世仇,再伺机谋取南洋群岛,最终目标,南至印尼,东至关岛,北囊东西北利亚,西达地中海的大中国国防圈!”   作为中统的精英特工,叶蓓对世界格局当然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入耳李若风这个疯狂的构想,她被震憾得整个人都几乎傻了,呆呆地瞪大她那双美目,好像眸子都不会转动,“你……你……简直疯了……”   “我有一个梦,在我的梦中,列强从中国拿着的,我让他们连本带息全部归还;在我的梦中,中华民族屹立在整个世界的最高峰,全世界所有的华人,都能挺直腰杆以自己身为中国人而感到无比的殊荣;在我的梦中,中华民族主导着整个世界的科技、文化、政治、军事和经济。”   到这,李若风用手轻拍着腿部打着拍子,嘴里轻声哼唱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连哼带唱,李若风将三段包括过渡音乐都唱完方停下来,望着面前如痴如醉的美女,用一种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问道:“好听吗?”   叶蓓用力地连连点头。   “有没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叶大美女再度连连用力点头。   “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样人才能作出如此气势磅礴的词曲?”   我们的美女特工还是用力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我作的,你是这首《精忠报国》的第一个听众。”   叶蓓痴痴地望着李若风,“精忠报国,简直太好听了,太让人激动了……”   魔鬼的诱惑再度响起:“愿不愿意帮我一起完成这个梦想?”   叶蓓像是失去自我似的,依旧用力连连点头,一双美眸中满是崇拜激动的神彩。   李若风右手挥起,打了个响指,道:“非常好,尊敬的叶女士,欢迎加入军情局,现在,我任命你为军情局第五处第一任处长。专门负责对日事务。”   叶蓓总算回过神来,“李主席,中统那边怎么办?”   李若风信心实足地拍胸保证,“你放心,陈主任那边我跟他说。”   想想李若风只要向陈立夫开口要人,陈立夫肯定会产生某种联想,叶蓓没来由的玉面发热。   听说,陈主任和陈诚将军是他的入党介绍人,陈主任现在对他极力拉拢,中统很难有人能打入军队系统手拥重兵,叶蓓可以想像得到,陈主任巴不得能让她呆在李若风身边。   这些年在中统呆久了,也见过不少肮脏污洉,之所以能洁身自爱,多亏了自己是陈主任的直属下级,这才没让中统内部某些色鬼要员染指。但这种情况还能维持多久,她自己都不敢肯定。真有哪天陈主任为了政治利益,把她送给某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敢推拒。   想想,如果能呆在李若风身边,也未尝不是条好出路。最起码,自己对这个家伙不反感,而且心中对他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   深呼吸了一下,她平静地问道:“李主席,按您的计划,将来跟蒋委员长……”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没兴趣参合政治。军人,职责是保家收卫,开疆扩土,军人只谈国防,不谈政治。”李若风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李主席,接下来我的任务是?”   “日本人。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   “是,李主席。”   “叶处长,我看,你还是换个称呼,我觉得这什么主席主席,听着别扭,称军职吧!”李若风想想这主席称谓好像是政治职务,自己刚刚说了军人不干政,于是提出让她改口。   “是,司令。”   “知道现在盯上我的是日本人的哪路人马吗?”   “特高课,伊藤正夫手下的骨干,竹下宫哲,跟他同行的,还有一个日本女人,据说是日本武神千叶精藏的千金,千叶百合。”   李若风闻言一呆,“千叶百合?她怎么到中国来了?”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还是蛮可怕的,“司令认识这位日本武神的千金?”   “嗯!”李若有有点神不守舍地点了点头,“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中国吗?”   “现在不太清楚,但可以查得到!”叶蓓眼神有点怪怪地望着李若风,“司令,您似乎跟这位千叶百合不止认识这么简单吧?”   李若风脸色一沉,“该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如果没什么事,忙你的去吧!”   “是!司令大人。”叶蓓稍稍将音调提高,也没再多话,转过身扭着纤纤细腰便朝书房门口带着“咯噔咯噔”鞋跟踏响而去。   刚将门拉开,迎面碰上手中拿着厚厚一叠文件的林秀儿朝书房这边走过来。   二女在错身而过的那一刻,都不约而同将脚步停了下来,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彼此都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抬脚继续往自己的方向走。   林秀儿走到门口,不由得又转头朝正下楼的那道丽影盯了一眼,低声嘀咕了一声,“狐狸精”随后也没敲门,推门而进。 第三十二章夫妻情话   李若风的脑子里此时还在念叨着千叶百合这四个字,仿佛这四个字,一下子将他的记忆拉回到三年前的北海道。   他坐在桌前想得是那般的入神,以至于连林秀儿进来也没察觉到   他的神情,落在林秀儿眼里,那就变味了。   “司令大人,人都走了,您需不需要再将她叫回来呢?”林秀儿冷着脸,醋意大发地嘲讽道。   这一年来,她跟李若风感情与日俱增,对李若风的了解得越多,她心里就越崇拜她的男人,成亲半年后,二人便成了名符其实的夫妻。   也不知是私心作怪还是其他原因,反正李若风给她讲了许多新常识新理论,但偏偏新女性运动方面的东西他从来都一个字也没提过。   在这个时代,稍稍有点地位和身份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林秀儿也就没指望过她的男人将来只属于她一个人。   但见到自己男人心里在想着别的女人,换谁也高兴不起来。   “谁走了……”李若风很快便回味过林秀儿指的是谁,赶紧脸上堆笑,将脑子里那个可人儿藏起来,“说谁呢,秀儿。”   “除了那个狐狸精,还有谁。哼哼!,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林秀儿皱着鼻子娇声嗔道。   “我说秀儿,你这都说些什么啥玩意啊!”李若风不由笑了起来,“我都不知道你莫名奇妙的吃的哪门子醋。”   “还不承认,哼,那姓叶的女人为什么这阵子老是往你这儿跑。”   “当然是公事,除了公事,你觉得我跟她还能谈点别的?”   “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了。”林秀儿将手头上的资料往桌上一放,怪声怪气地道。   李若风故意拿鼻子作用劲嗅动的模样,“好大的酸味儿啊,秀儿,今儿个中午你喝了多少醋啊!”   “你讨厌!”林秀儿跺着脚瞪眼嗔道。   李若风顺手将她一拉,坐在他腿上,搂着她的细腰,在她俏脸上用力亲了一下,“行了,傻丫头,没你想像中的那回事。”   “真的没有?”   “我保证!”   林秀儿轻轻摸了摸李若风脸上那道淡淡的疤痕,“那就信你一回。”   “什么叫就信一回啊,你应该永远相你的丈夫。”说着,李若风不知不觉将大手抚上了她坚挺的胸部。   胸部传来的酥麻感觉,让林秀儿娇躯为之一颤,“别乱摸,大白天的被人撞见了羞死人了。”   “我这儿,除了你,谁敢不敲门就往里闯。”李若风得尺进寸地将手往衣内伸。   “摸摸可以,但不可以胡来。”林秀儿身子一软,躺倒在他怀里。   “怎么个胡来呢,宝贝。”李若风邪邪地一笑,在她柔软温湿的樱唇上轻轻吻了吻。   “死相,不理你了。人家来是有正事跟你说。”林秀儿被他吻得娇喘不止。   “哦?四叔那边来信了?”李若风没再作进一步的举动,将身体正了正,搂着她的腰肢坐好。   “嗯嗯!按你说的那几个地方,四叔从美国请来的专家,真的在玉门找到了油田。在嘉峪关镜铁山的那座铁矿,也找到了。”林秀儿兴奋地说道:“那些专家镜铁山的那座铁矿含量极大,开采价值非常高。”   也许是灵魂穿越的附加效果,李若风发现他脑子里前世所有的记忆都非常清晰,很多在前世都他没什么印像的资料,现在都能清清楚楚地在脑海里浮现。这么一来,他才知道自己在前世泡了那么多年的论坛浏览的东西是那么的杂,就连矿产资源方面的都有所涉猎。   玉门油田,1939年投入开发,1959年生产原油曾达到140.29万吨,占当年全国原油产量的50.9%。创造了70年代60万吨稳产10年和80年代50万吨稳产10年的优异成绩。誉为中国石油工业的摇篮。1995年年产原油40万吨。   镜铁山矿铁矿石总储量为4.83亿吨,现已建成500万吨的生产能力,是国内最大的坑采冶金矿山,中国建国后第一个五年计划中,就有酒泉钢铁厂的建设规划。   西沟石灰石矿储量为2.06亿吨,为露天开采,年产量80万吨;大草滩造型粘土总储量为9800万吨。   有了这个油田,李若风就可以初步在玉门建立石油工业体系,为日后开采新疆的克拉玛依大油田打好基础。   有了镜铁山铁矿,暂时就不用考虑去包头那边找铁矿石了。   西沟的石灰石矿和大草滩的粘土,可以为李若风要建的水泥厂提供足够的原料。   甘肃没资源,李若风那纯属蒙马仲英的。要知道,除了这玉门和嘉峪关,还有金昌,那里可是中国有名的有色金属矿产地。   自从他被蒋委员长任命为河西行省最高军政长官后,早就有了充份准备的四通实业发展集团,马上进军河西走廊,一时间,整个河西走廊变成了生产建设的大工地,修公路,办铁路,建厂搞得热火朝天。   李若风计划在三年内修通玉门到兰州的铁路,为将来西接迪化铁路提前做准备。   大搞经济建设自然会带动河西走廊的人口增长,现在不但每天都有人从兰州方向涌入河西行省,而且还有不少难民从新疆经星星峡进入肃州地境。   人口的增长,不仅解决定劳动力问题,而且,也为李若风提供了大量的兵员。   经济建设方面,李承啸早就成了行家理手,当然,这跟李若风的大伯李承龙从美国输送过来的大批失业人才也有相当重要的关系。   美国这两年陷入经济大萧条,大量的工厂倒闭,造成了无数的失业人员。李承龙一方面大肆的收购那些倒闭的工厂企业,一方面伸出他的上帝之手,高举为美国政府提供就业机会解决失业压力的大旗,把大量的美国技术工人及其它方面的人才,往河西行省输送。   当初安排李承龙去美国发展,李若风也是有着深远的考虑。一个传承了两百年多年古老东方家族,即算在美国突然崛起,也不会太过于让世界惊讶。而且李承龙作为李氏家族当代族长的兄长,无论从年龄、气度、经验、沉府,远比李若风自己跑到美国更容易让人信赖。   有李承龙挡在前面主持大事,加上李若风在幕后策划指点,李若风现在根本不担心美国那边的发展,在他的心目中,大伯那边现在就是他们李家开的国际银行和猎头公司。   然而,考虑到闭声发财的需要,李若风采取了军事管制措施,严密地封锁有关河西走廊的一切信息。在东西南北四方,都设了多重关卡,且有重兵驻守。   像西北这等贫瘠之地,原本也不会引起外界的关注。毕竟当前中国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都在东部沿海及两广地区。   一边是严密封锁,一边是无人问津,河西行省境内尽管大开发搞得风生水起,但外界却一无所知。   “关于玉门工业区的规划和建设,必须在事先请国际上的专家来进行设计,在整个工业区规划图没出来之前,你要告诉四叔,不要急于动工。”李若风作为宏观调控者,对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忽视,他对林秀儿叮嘱道,“镜铁山、沟山和大草滩那边也是一样,没有科学合理的规划设计,将来势必造成很大的资源浪费,磨刀不误砍柴功啊!”   林秀儿现在专门随身带着一个笔记本,用来记录李若风的重要讲话。   闻言,她赶紧从李若风身上下来,掏出小本子,开始速记。   这个习惯,还是李若风在言传身教下,潜移默化的成果。   她身为李若风最信任的机要秘书,有很多事,都不能掉以轻心。   “马仲英已经入疆了吧?”   林秀儿一边运笔如飞,一边埋头答道:“昨天下午已经过了星星峡。格罗尼莫夫分队,雷兹曼分队共计六个小队七十二人,按你的命令也已经跟着马仲英入疆。”   “征兵工作现在进展顺利吗?”李若风习惯性地掏出香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再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   林秀儿将笔记本合上,笑道:“当然顺利,月饷五个大洋的诱惑力可不是一般的点。全省三十个招兵点,每个点每天都有来应征的排起长队等待选拨。只不过我们要求也太高了,大多数的都不合格。”   李若风语重心长地道:“我挑的是战士,不是炮灰,你把的话传达下去,宁缺匆滥,我们要对每一个士兵的生命负责!如果我发现谁为完成任务而凑数,一经查处,按军法,枪毙!秀儿,呆会儿你把这个行成命令,发到征兵处。”   “嗯!”林秀儿点了点头,打开本子将这道命令记下。   “德国那边有没有新情况?”   林秀儿轻轻拍了拍胸口,吁出一口气,道:“你不问这个,我都差点忘了。四叔说了,大伯现在对你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德国今年3月5日举行了国会大选,阿道夫.希特勒成功当选成德国总理,大伯以前投给他的政治献金,可算是有回报了。四叔还特意让我问你,你又没去德国,怎么知道这个人能上位?”   “古之圣人云: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事情,只要你能收集到足够多的信息,再进行归类,分析,总是能从一些脉络中发现一些奥妙的。”李若风大言不惭地答道:“我在日本的时候,就一直非常关注德国的政治局势。日本的新闻、报纸对这些比咱们国内做得好得多。我在日本读过一本名为《我的奋斗》的书,这本书的作者,就是阿道夫.希特勒,对于能写出那种作品的人,他没理由是个默默无闻的平庸之辈。其实所谓的政治献金,跟赌博差不多,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回,我又赢了。”   “若风哥,跟你的时间越久,就越来越发现自己有点配不上你……”林秀儿痴痴地望着李若风喃喃说道。   “傻丫头,胡思乱想些啥。”李若风爱怜地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你可是我的结发妻子,执子之手与子皆老,知道不,秀儿,我会痛你一辈子。”   林秀儿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傻乎乎地道:“若风哥,我同意你将来还可以娶别的女人,但你不许不要我。”   “放心吧,这世上能让我看上的女人可不多。宝贝儿,哥爱你一生一世。”   林秀儿仰着粉红的玉容轻轻闭上眼,长长地睫毛不住地抖动着,轻若蚊蚋地道:“哥……亲……亲你的秀儿……”   李若风哪会推辞,大嘴一张,就含住了那张诱人的红唇。   林秀儿贝齿轻开,主动地将软滑的香舌送进了他的口中。   随着深深的拥吻,随着他的五爪金龙在她内衣里翻山越岭,林秀儿纤腰不住扭动,媚眼中的春意越来越浓……   忽然间,她做了个李若风曾经多次让她做,可她却一直不肯的举动。   她从他身上爬了下来,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将头探了进去……   一阵酥麻之极的快感,让李若风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尽管她的动作显得是那么的生硬,尽管他心里有里有着太多的意外,但毫无疑问,他心中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   良久之后。   李若风非常细心地帮她将衣衫穿好,整理好,然后搂着她坐在怀中,“宝贝儿,你今天让我非常意外,也非常开心。怎么突然想了?”   林秀儿眉梢的春意还留有余痕,头颈相交地搂着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就是想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坏蛋。”   如此撩人的情话,让李若风情不自禁地再度涌起冲起。   感觉到股间的坚硬,林秀儿求饶般地在他耳边呢喃道:“哥,求你了,别再在这弄了,晚上回家,秀儿任你摆布,你想怎样就怎样……”   紧紧地搂着她,李若风深深地吸了口气,再长长地吐出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三十三章谍影浮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句名诗,里面点解出了两种甘肃特产。葡萄酒,出自甘州,夜光杯产地肃州。   由此可以看出,历史上的河西行省,有着非常深厚的经济文化底蕴。之所以会在近代与中原一带脱节,主要就是原因没有铁路,运力不足。外面的产品运不进来,西北包括新疆的资源矿产运不出去。   李若风当明清楚这一点。因经他上任伊始,头等大事就是修建连接兰州的铁路。不把铁路弄好,将来战事一起,兵力物资运输肯定会成大问题。   当李承龙将这么大的一个项目跟美国政府谈判的时候,乐得美国政府差点要称他为天使了。因为这个投资巨大的工程,对拉动美国现在的经济,摆脱大萧条引起的困境,不仅有着巨大的经济效益,而且在某种程度也有着深远的政治意义。   铁路工程技术,对现在的美国而言,那是相当的成熟。于是乎,大批的美国工程师来到河西行省,仿佛一时之间,河西行省成了美国人在东方最大的集散地。   铁路修建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美国人捞到这个项目,让心有不甘的日本、苏俄、英国和法国也只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作为常识,一般人都知道伴随着铁路修建,是沿途矿产资源的勘探及开采,如果李若风没有强大的财力支持,这个铁路协议肯定就得将这些开采权出让来换取美国政府的贷款。因此,在日本和苏俄暗中煽动下,国内一些不明究理的报纸,开始纷纷报道河西行省的卖国行为,包括江西苏区的报纸,都把河西行省省主席李若风贬成了大卖国贼。   其实也不能怪这些报纸杂志想当然,这个时代的中国,地方军阀没有哪个不是用出卖地盘上的矿产资源来换取列强的资金支持。奉系,桂系,晋系,直系,皖系,包括国民政府都是这么干的。   走自己的路,任别人去说。这就是李若风的态度。   他的沉默,则被新闻界视之为默认,一时之间,国内所有的报纸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甚至有的报纸,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把新生代西北军阀李若风的祖宗八代都挖了出来。于是,土匪世家的出身,又成了各大报刊口诛笔伐的素材。   对此,李若风还是保持沉默,但这种情况让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新闻管制的必要性。   对于进入河西行省的各路新闻记者,他除了对美国、国民政府、德国三家背景的记者准入放行外,其他一律挡驾,任你是什么背景也不例外。   李若风自然知道堵不如疏,但是,他就是希望通过这种行为,向外界透露一个信息,河西行省服从中央,河西行省的背后有美国和德国撑腰。   这么一来,日本算是明白了,李若风对大日本帝国很不友善,此人良心大大滴坏。   凭心而论,特高课在这个时代的谍报机构还是算比较牛叉的。特别是在中国,还没有他们渗透不进的地方。   新组建的军情五处,架子刚刚搭起,底子基本上都是原中统甘州分部的人员,除了行动组由地狱火中国籍战士担任。   尽管叶蓓也称得上是精英特工,但跟老资历的特高课特工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想把目前甘州城内的日本人都进行监控,其难度可想而知。要知道,日本对中国图谋已久,很早就安排人在中国各地潜伏,这类潜伏间谍连现代二十一世纪动用高科技手段都不一定查得出,更别说民国时期刚刚起步的国民政府谍报机构。   因此,想在短期内获取一些实质的情报,难道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对于散布在河西行省境内的日本人,还是都采取了分区负责制的监控手段。这不仅包括了那些明面以商人身份在河西行省经商的日本人,而且通过中统的情报共享,盯上了解部分日本潜伏人员。   李若风虽然知道战争不久就会暴力,但是,他现在却不能对自己辖地内的日本人有什么过激行为,他不想授人以口舌,免得将来日本人把挑起战争的借口栽到他的头上。   部队的整编工作进展顺利,某些训练有素的营连级警卫部队,在训练之余,还会配合军情五处的监控行动,将之作为反谍作战部分科目前实战效果。   位于甘州城南大街的甘州大酒楼,是一家老子号百年老店,是本城有名的销金窑,里面吃喝玩乐嫖赌逍遥一条龙,最出名的是每晚都有号称“波斯胡姬”的异国美女表演的肚皮艳舞。   这里往来的客商成份复杂,各族人种都有,自然而然成了军情五处的重点布控场所。   天字号上房,虽比不上北平上海租界中的那类高档酒店提供的豪华套间,但如果按现代星级来评定的话,起码也构得上四星级酒店的标准间。   三天之前,天字号东厢甲丙二间房,入住了一男一女两名日本人,柜台登记的名字分别是竹下宫哲和千叶百合,来甘州事由旅游访友。   入住之后,基本没见那个日本女人出过房间,而那名登记名为竹下宫哲的日本男人,到是出入频繁。   在这三天中,竹下宫哲和千叶百合的一举一动都会以文字形式出现在李若风的手上。   对于是否与千叶百合见面,李若风还没考虑好。   他知道她肯定是得到他的消息后,特意来甘州找他的。但他同时也敢肯定,她肯定是被日本特高课的人利用了。   他跟她在一起生活了近两年时间,可以说她是李若风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女人。他曾经并不是没想过将她带回国,可当他想到中日战争爆发后彼此的立场,他不敢保证他俩的感情是否经得起国家和民族利益的考验。   千叶家族,虽然跟日本的军国主义右翼组织没什么往来,但是,这个从日本幕府时代建族的家族,一直以来都是日本天皇一脉的守护者。   他们俩都是大家族出来的子弟,从小良好的培养及家族文化的熏淘,使得他们这类人为人处事都只为遵循理性原则,忽略感性因素。   二人当年从相识到相知,相许,有很大程度上,是李若风的潜意识里有一种弄个日本妞玩玩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的思维在作怪。   当初李若风挑战日本武士界,在武士圈内相当出名,这种名气在千叶精藏主动跟他握手言和之后,便上升到跟天皇齐名的高度。   千叶百合跟他的这段孽缘,开始的时候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地向李若风挑战,她当然不会是李若风的对手。事情坏就坏在二人比拼的场地太偏僻了,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李若风在她落败后一时冲动狼性大发,竟然把她给奸了。   日本妞就是奇怪,当男人从心理和生理上把她征服后,保证她会变得服服帖帖,温柔得你根本不敢想像你是**她的大仇人。   李若风当时也许是在异国他乡长久以来太孤独的原因,既然有这么一个色艺俱佳的美女在身边陪着,也就没有拒绝。   谁知道这一处,竟然日久生情。   李若风在回国之前,曾对他的这段感情作过反省和深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之所以在后来接纳她,是因对她有种愧疚感,加上她的确相当优秀。   建立在这种不稳定因素基础上的感情,李若风当然不敢赌。   不可否认的是,他和她当年的确过了一段两情相悦的性福生活,那段日子,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也不会忘怀,特别是临回国前的那几个晚上,俩人疯狂**时的那一幕幕情景,点点滴滴都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尤其是她那句“给我留下一个儿子”,让他差一点就冲动地带她回国。   距甘州大酒楼相隔五十米街口的拐角处,一辆黑色的福特停在路边。驾驶位上,外面罩了件黑风衣身便穿的李若风用拇食二指捏着香烟不断地吞云吐雾。   车门外,最少有十几个烟屁股横七竖八地躺在轮胎边的地面上。   “太上老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各路神仙保佑,千万别真他妈的在她肚里留了种。”李若风心里不住地祈祷着。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这也是他一直犹豫着是否要见千叶百合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他存心不想见她,肯定多的是办法和借口。可他偏偏就是下不了这决心,他似乎很想打搞清楚,回国之前跟她那几晚最后的疯狂,究竟有没有留下他李若风的种。   若是真的留下了,他想尽一切办法也得把孩子接回来。不然要让父亲和叔伯知道老李家的血脉在外面,他耳根绝对别想消停。   只要他走过对面的马路,走进千叶百合的房间,答案自然明了。可他就是不敢去揭开这个盖,因为他害怕那个答案是“有”。   但是,逃避肯定不是办法,既然千叶百合来到中国,且第一时来到甘州,明显就是来找他的。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李若风的脑子里不由想起了后世那句经典名言。不管千叶百合此次来找他抱有什么目的,他都必须直面。   打定主意后,李若风推开车门从驾驶室内走出来,下意识地朝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挥手示意跟在他车后的侍从警卫不要跟着他,原地待命,便径直朝甘州大酒楼所在方向泰然走去。 第三十四章己所不欲   此际正值上午十点左右,酒楼大堂中人不多,李若风也没跟门口的店小二废话,一个大洋扔过去,说了说来意,机灵的店小二屁颠屁颠地带着他朝第二进院的客房所在处快步而行。   站在天字号房二楼门廊走道口犹豫了一会儿,没理会走廊往来客人的目光,李若风轻轻敲响了门楣上钉了个“甲”字白牌的那间客房的房门。   没过一会儿,房门由内开启,一位身穿紫色和服,眉清目秀的年轻女子进入李若风的眼帘。   对于李若风的到来,似乎完全出乎这个女人的意料,她惊呼了半声,旋即便抬手将嘴捂住。   “不打算请我进去吗?百合。”李若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若风君,你怎么过来了?”千叶百合朝他深深的弯腰鞠了个躬,然后退后两步让在一边,将李若风请了进去,探头朝走廊两边机警地望了望,方将房门合上关好。   这是一个套间,分会客厅、卧室和洗浴间,整个装饰风格豪华又不失古朴风韵。   “我在甘州,是黑龙会的人向你透露的吧?”李若风先是随意地在几个房间内看了看,方回到会客厅,在摆有一套功夫茶具的茶几后的那张双人红木沙发坐了下来。   “是的,若风君,你回国后我和父亲一直没你的消息。也不知你的情况如何,我非常担心,也非常想你。”千叶百合并没像久别重逢的恋人那般热情地投入李若风的怀抱,而是显得十分平静地跪坐在茶几前,一边演绎茶道泡茶,一边不时抬首望着他答道。   “你变了,变得成熟稳重多了。”李若风接过她递来的闻香杯,望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微笑着道。   “身为一个孩子的母亲,当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没规没矩的胡闹。”千叶百合望着他嫣然一笑。   李若风闻言心中一紧,思维似乎在刹那间凝固,“你嫁人了?”   千叶百合摇了摇头淡然一笑,“孩子是你留给我的,是个男孩,我给他取了个中国名,叫忆风。”   李若风紧紧地盯着千叶百合看了好一会儿,方缓缓说道:“孩子多大了?”   “还差二个月就一岁半了,跟你长得很像。”千叶百合平视着李若风,也不知她从哪摸出一张三寸黑白照片,用手指轻轻摁在茶几几面,移到李若风的面前。   李若风低头将那张照片慢慢捻起,仔细地看了半晌,方长长地吁了口气,问道:“孩子现在在哪?”   “父亲并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不然他肯定不会允许我们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家族的荣誉是不会容许我未婚先孕这种事的发生。”千叶百合自己端杯轻轻喝了口茶,“当初我也是以修习剑道为理由,独自在北海道呆到孩子满月。”   “百合,对不起……”李若风喟然长叹道。   “无所谓对不对得起,若风君,是我自己想要这个孩子。”千叶百合打断了李若风的道歉,微笑着道:“他很乖,也很听话,我很爱他。”   李若风再度把目光凝聚焦在手中的照片上,仿佛要把那张可爱的脸蛋深深印入他的心底,良久良久,他将照片非常小心地收入怀中,贴身放好,望着千叶百合,苦笑着问道:“我想,你这次应该没把他带到中国来吧。”   千叶百合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我怎么可能会让黑龙会的人知道我为你生了个孩子。不过,若风君,为了孩子的将来,我希望你要慎重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李若风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火柴,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将淡蓝色的烟雾对着茶几上的茶盘缓缓吐出后,望着千叶百合那双看不出喜怒情感的大眼睛,低沉地道:“把孩子接到中国来,我们结婚,我可以给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一个安定舒适的家。”   千叶百合显得异常平和地微微一笑,没有马上接话,而是动作轻柔优雅地给李若风再次将杯中茶水添满,然后往茶壶中续了续开水,方柔声说道:“如果你不跟帝国合作,我想,我们很难在支那建一个安定的家。”   李若风目光突然变冷,旋即将双眼轻轻闭上,过了一会儿方睁开,叹息道:“看来你们的天皇已经决定采纳田中奏折,并按奏折中提出的纲要实施了。”   “若风君,以你的智慧,想来早就知道帝国的满蒙策略是不可能更改的。”千叶百合正色说道:“而久经内战的元气大伤的支那军队,是不可能抵挡得了大日本帝国皇军前进的脚步的,只要你跟帝国的合作,大日本帝国完全可以支持你建立一个新政权,取代现在的南京政府,从而统一支那,建立大东亚共荣,到那时,我们才会有一个幸福安定美满的家。”   “你什么时候成为了日本军部的说客了?”李若风冷笑着问道。   “我并不是代表陆军省,而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们的将来,就事论事。”千叶百合显得义正辞严地答道。   “百合,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你我心里都明白,彼此谁也说服不了谁。”李若风伸手揉着两太阳穴闭着眼睛说道:“你给我交个底,要怎样,你才能把孩子交给我。”   千叶百合从地上慢慢站起,一扫先前的娇柔风韵,冷冰冰地望着李若风,语气变得异常强硬地答道:“跟帝国全面合作,帝国为你提供一切便利,助你取得甘肃,陕西,青海,内蒙,新疆的控制权,让你成为支那西北王。界时,我以大日本帝国皇室身份嫁给你,孩子自然而然会回到你的身边。”   李若风缓缓起身,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千叶百合的衣领,拖到身前,目光森冷地盯着她,“你让我很失望,非常的失望,居然想把我们的孩子当成要胁我的筹码,老子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用不着你们的帮助,老子也可以将整个大西北掌握在手中!”   千叶百合一点也不惊慌害怕,反而挑逗似地将她美艳地面孔凑近李若风的脸,性感红润的樱唇几乎贴着他的嘴唇,吐气如兰,妖媚地笑道:“我知道你的确有这个能力,你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取得今日的成就,成为河西走廊的最高军政长官,足以证明当初我的眼光一点都没错,能成为你的女人,怀上你的孩子,是我这辈子作出的最英明决定(电脑阅读,若风君,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你今天会主动地来找我……”   “贱女人,你给老子闭嘴!”李若风暴然抬膝,狠狠地撞在千叶百合的小腹上。   “你……”千叶百合痛得身子一弓,骇然失惊,没弄明白李若风为何会突然毫无风度地对她动手。   后续的打击更是让她思维几乎停顿,李若风接连几个阴阳耳光,跟着拳打脚踢,反正一记连一记,像是暴雨打残花,毫无怜香惜玉的风度,大概暴戾的丈夫揍老婆,就是这付德行。   她想像自己是铁砧,正受到铁匠的大锤猛敲,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金绳乱飞,景物完全走了样,痛禁像浪潮般君临。   “哎……噢噢……”她只有本能地叫喊,狂风暴雨似的打击快令她崩溃了。   李若风抓牢她的乌黑的秀发,将她仰面抵压在沙发上,双脚离地,情景香艳撩人。   “贱人,你给我听清了。”李若风另一手扣住她的牙关,恶狠狠地说:“老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个贱货来作主,你他妈的不要以为替老子生了个儿子就能要胁老子!”   “你……你……”千叶百合含糊地叫,痛得泪下如雨。   “老子才不管你们日本军部是什么态度,西北的事务,老子用不着他们插手!”李若风咬牙切齿地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等关东军拿下东三省,再来跟老子谈条件,你个自以为是的贱女人,妈的!揍死你这贱货!”   完,又是一通阴阳耳光,抽得千叶百合那张美丽的脸孔都变了形。   李若风一只大手按上了千叶百合的胸前玉女峰,五指一搭,那诱人的酥胸**不再迷人了,它们在变形,在李若风手掌的压力下变幻着各种不同的形状。   “天啊!我……你为何要虐……虐待我……”她软倒在桌面上,似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痛苦地悲声哀叫。   “我知道你们千叶家族跟海军省同穿一条内裤,关东军现在在中国东三省取得的成绩让你们的天皇很满意,所以你想帮海军省也在中国建功立业?”李若风阴森森地望着千叶百合,抓着她胸部的大手不住用力,狞笑着道:“西北是老子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们日本人来指手画脚,回去告诉特高课的人,不要在老子的地盘玩花样,不然别怪老子不留情面!”   “不要……你轻一点……”千叶百合脸无人色,泣不成声,心神和意志趋于崩溃的边缘。   “给老子将儿子带好,等老子把西北的地盘都控制住,再乖乖地把他送到老子身边来,听清楚了没有?”   千叶百合先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然后马上用力地点着头。   “不要试图拿儿子来跟老子谈条件,不然的话,老子保证你会后悔。”李若风在她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拍。目光露在她衣衫半裸的白晰胸膛上。一股莫名的欲火从心底油然而生。   李若风也不管千叶百合愿不愿意,一阵连撕带扯下,千叶百合成了一头可怜的**羔羊。   千叶百合似是已经认命,她不再反抗,挣扎,任由李若风摆布。   李若风只是将自己的裤子褪下,双手抓住千叶百合的那双**一分,再向身边一拖,粗暴地进入她的体内……   “嘿嘿,你不是想怀老子的种吗?老子再让你怀,让你生,吗的,你个贱货!”李若风一边用力地挺动着腰腹,一边戏谑地笑着道。   随着李若风的动作,千叶百合那双坚挺的**乳波荡漾,上下左右摇摆不停。   “嗯……你……啊……啊……嗯……嗯……”   “操,不是吧,老子还没什么快感,你他吗的就有**了?刚才你不是还在痛得要死要活吗?”   “若……风君……我现在是……痛并快乐着……啊……啊……”   “妈的!妈的!你们日本女人就是贱,贱贱贱!操!操!操!”   “啊……啊……”   ……   李若风将千叶百合折腾得死去活来后,也没管她心里作何想法,临走前说了句“滚回日本给老子好好带儿子”便扬长而去。 第三十五章采取措施   从甘州大酒楼出来,李若风的脸上没有任何春风得意的神彩,反而满是阴霾。   此时的他,心中在琢磨着该用什么方式,什么样的渠道,才能将儿子从日本国内偷回来。他决不会容忍他的血脉被千叶百合控制在手中。   由于满腹心事,对于进出甘州大酒楼的客商也没心思去留意,低着头匆匆而行。   走出大门的时候,正好有一位穿灰西装戴同我礼帽,身材不高的中年人跟他擦身而过。他没注意别人,但对方在走了三步后停了下来,回过头朝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盯了一眼,然后加快脚步朝天字号房走去。   与此同时,跟在这名中年人身后没多远的一位黄袍车夫,也看到了低头疾行的李若风,直到目送李若风转过街口上了那辆黑色福特轿车,这名黄袍车夫方低声嘀咕了一句:“李主席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   戴灰色礼帽的中年人没多久便出现在千叶百合所在房间的门口,边敲门边低声喊道:“千叶小姐,请开门,我是竹下宫哲。”   “宫哲君,我现在不方便见你,我跟李若风已经见过面,请你安排一下,我必须尽快回国。”千叶百合在房内冷冷地答道。   “是,千叶小姐,我马上安排。”竹下宫哲脸上浮现一种玩味似的笑意,没多作停留,转身朝他自己的房间行去。   很快,叶蓓便得到了竹下宫哲和千叶百合突然离开甘州的消息,同时,她也收到了手下关于李若风在这两个日本人离开前曾独自一人在甘州大酒楼现身的通报。   对于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叶蓓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司令大人为什么不召见这两个日本人,而是单独上门去见他们,他跟这两个日本人有什么关系,跟他们谈了些什么内容,叶蓓下意识的很感兴趣。   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推测司令大人跟那个叫千叶百合的日本女人,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日本人完全有可能通过这个女人,来跟李若风这个新崛起的西北军阀势力拉关系,意图通过李若风将日本人的势力渗透到西北,跟苏俄争夺各自在中国的利益。   按李若风的为人处世及行事风格,他会跟日本人合作吗?叶蓓还真拿不定主意。   河西行省这段时期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叶蓓感到分外震惊,她想不明白李若风为什么会儿如此巨大的能量,也想不通他既然有如此大的财力和人力,为何甘心安身在这西北贫瘠之地。   在她的认知中,有这等实力的军阀,目光应该会盯着中原或者长江流域,因为那里才是中国当今天经济文化政治中心,她实在看不出这又是风沙又缺水的大西北,有什么值得他花如此巨资来折腾的。   拿着最近一段时间收集到的情报资料,叶蓓经通报后,来到了李若风的办公室。   “司令,日本人要求在甘州设立领事馆,这是南京方面传来的资料。”叶蓓双手递交一份文件给坐在办公桌后闭目沉思的李若风。   “放下吧,他们要设便让他们设。”李若风眼也没睁地挥了挥手,淡然说道。   “司令,您好像有心事。”叶蓓望着心事重重地李若风,谨慎地道:“一个小时前,竹下宫哲和千叶百合已经离开甘州往兰州。”   “安排人盯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中国。”李若风两眼忽睁,“特别是千叶百合,派人一直跟着她到日本,我希望你能掌握她的一举一动!”   “是,司令,我马上安排下去。”   “中统在日本应该有人吧?”李若风左手轻托着下巴,食指轻轻地在脸上那道淡淡的疤痕上挠动着。   “有是有,但人手不足。”叶蓓点头答道。   “你应该在这方面多花点心思,要知道,特高课在中国的眼线可谓是遍布每个城镇,我觉得我们安插在日本的眼线,有必要加大投入,在日本,你可以让你的人多跟日本**的人接触。”   “日本**?!”   “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若风眯着双眼答道:“叶处长,我希望你能尽快就此事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是,司令,此事,要不要跟南京方面备案?”   “不需要,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你我,决不能再让其它不相关的人知道。南京,呵呵,特高课的线人只怕已经连政府高层都渗透进去了。”   “明白,司令,只是要办成此事,经费方面……”   “经费你不用操心,等下提供你一个秘密帐户,前期我给你五十万美金,应该差不多够用了。”   叶蓓一听五十万美金,美目睁得圆圆地,意若不信地问道:“五十万美金?!”   “嗯,这是前期费用,不够我再加。”   “够了,司令,我保证专款专用,便作好每一笔费用开支的记录。”叶蓓赶紧接口道,心中暗暗嘀咕,司令大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财大气粗。   “叶处长,经费方面你不需要操心,但我只要求一点,在用人方面,你务必给我把好关,记住,宁缺勿滥!”   “是,司令。”   “先忙你的去吧,呆会儿我让林秘书送支票给你。”说完,李若风再度闭眼沉思。   千叶百合的到来,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之感,因为他从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在日本留个种,若是这事被老父亲及几个叔伯知道了,还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麻烦出来,要知道,老李家到他这一代,就一根苗,其他全是女的,现在香火血脉有了延续,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他们这帮老爷子都得把老李家的后代接回来。   老李家的实力,这几年来已经开始显山露水,以日本人的精明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背后有这么一个巨无霸型的家族在支持他。特别是最近几年美国突然冒出来的李氏财团,更是引起了全球金融界和实业界的关注。   对于千叶百合所说的她的家族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李若风并不完全相信她说的是实话,不过,他并不担心千叶家族会在这件事上作文章,毕竟这事一旦暴光,丢脸的还是千叶家族,但有这么个把柄被日本人捏在手里,李若风心里极不舒服。   千叶百合此番前来,李若风也意识到了关东军侵占东北三省的战争准备已经差不多了,这让李若风心里还是稍稍安定,知道他这只蝴蝶还没让历史转向,918事变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中。   算算时间,距918事变还有三个多月的最后准备期,新疆的局势,不是短时间就能掌握得了的,马仲英入疆,也只是给新疆原有的乱局再多加一根搅屎棍而已。   让地狱火随马仲英入疆,很大程度上也是让新疆的战局变得更加错踪复杂,同时也对马仲英也起到一种监督作用。   对马仲英当初夸下的三个月搞定新疆的海口,李若风信他才怪,要知道,新疆可是一直有老毛子在垂涎三尺呢! 第三十六章准备严打   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他们入疆也已不差不多两个月了,该他们露脸的场合应该也基本上都到位了,是时候把他们召回来,为转战奉天提前作准备。{,首。发}   一念至此,李若风长身而起,朝话务机要科所在处快步走去。   话务机要科离他的司令办没多远,就在楼下,是以他并没打官腔叫副官帮他跑腿传话,主要是跟地狱火有关的命令,他目前还不想假手他人。   机要科的警戒,可以说比他的司令办还要森严,一路行来,至少有三个岗位六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向他敬礼问好。   抬手示意站在机要科门口的两名士兵不用通报,李若风随着左侧那名士兵推门恭让的举动,朝两位士兵亲切地微笑点头为意,使得两个小兵兵一个劲的抬首挺胸,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走进这间以女兵为主的话务室,“嘀嘀嘀”的电报声,南腔北调都有的插线通话声,嗡嗡作响的手摇发电机擵察声,以及“噔噔噔”的脚步快速移动声,交织成一片,尽管听起来感到嘈杂,但看上去则是井然有序。   随着李若风的进入,室内除了手中有活的在继续她们的工作,其他女兵全都起立站在各自的岗位朝他行注目礼。   “各忙各的,不用管我。”李若风挥了挥手,朝正迎向他的林秀儿走去。   “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林秀儿低声问道,显然觉得有点意外。   “我想知道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他们的现状,顺便过来看看。”李若风低声在她耳边答道:“看看我媳妇儿有没有偷懒。”   “小样。”林秀儿白了他一眼,“去我办公室,昨晚刚把格罗尼莫夫他们近段时间发回来的电文整理好,正准备给你送过去呢。”   李若风点头示意林秀儿带路。   这间属于林秀儿独有的办公室设在机要科的最里面,室门是一堵看起来像堵墙的伪装机关,站在墙前也不知林秀儿在墙壁上的什么位置按了一下,整堵墙原地旋转180度,把二人带进一间面积约三十平方米两侧摆满了绿色铁皮文件柜,灯光明亮的密室。   靠北墙摆了一张欧式办公桌,桌后是一排书柜,边上设有一张单人行军床。靠床头是一部40瓦功率的电台。   李若风在行军床边坐了下来,手上拿着林秀儿从西侧文件柜刚取出的厚厚一叠文件。   文件显示,马仲英已经顺利地将哈密三城都拿下,天跟金树仁的政府军攻防对峙,另外,星星峡也在马仲英带领的***武装的控制中,并派了一个营的驻防。   哈密沦陷,让金树仁非常被动,他已经先后三次调集政府军反扑,但效果不大,反而损兵折将,死伤官兵将三千人。   可以说,现在新疆的东大门已经被马仲英死死的扼守住,目前正率部休整,伺机转守为攻,朝吐鲁番进逼。   整个新疆受金树仁控制的地盘,除了迪化,昌吉,吐鲁番,石河子,其余库尔勒、阿克苏、阿图什、伊宁、喀什、和田、塔城、阿勒泰等地基本上被当地势力割据,陷入无政府混乱状态。   那些不受金树仁管辖的独立割据武装势力,背后或多或少都有英国人、德国人和苏联人的影子。   格罗尼莫夫已经跟驻迪化的那支人数在三百左右的原白俄军队取得联系,如果进攻迪化,这三百多号老毛子绝对能起里应外合的作用。   李若风闭着眼理了理思絮,沉吟了一会儿,道:“发电给格罗尼莫夫,地狱火归巢。”   林秀儿也没多问,拿起耳麦便在行军床边的那部电台开始发报。   “把地狱火撤回来,监视马仲英的工作由谁来负责?”林秀儿发完电报,问道。   “拿下哈密,马仲英已经是深入的孤军,没有我们的后勤补给,他根本无法在新疆立足,因此,暂时没必要对他上太多的手段,先随他折腾。地狱火属于攻击力量,让他们防守、监视,未免大材小用。”李若风将手头的资料递给林秀儿让她收好,道:“我让地狱火入疆,主要意图是让他们去摸清楚现在新疆各方势力的底细,顺带帮帮马仲英。现在战略意图已经实现,再留他们呆在马仲英身边,是种资源浪费。”   “真不明白你没事弄一帮洋鬼子大头兵干嘛,咱们手底下难道还缺人啊。”林秀儿走至文件柜,边将资料锁好边道:“你就不怕他们给你添乱,毕竟非我族内其心必异。”   李若风舒适地往行军床上一躺,将头枕在折叠得方方正正的军被上,笑道:“在这个世界上,纯粹的军人,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格罗尼莫夫、雷兹曼他们都是纯粹的军人,所以我目前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背叛。再说了,秀儿,我目前还真的缺人。我心目中理想的地狱火军团,应该是一支编制达到德国陆军师的特殊部队,现在的地狱火,规模和实力还远远不够。”   这时,电台红色信号灯亮起,林秀儿赶紧走过来接收。   电文很简单,只有两个字:“遵命。”   “你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下令让地狱火回来,又打算起什么妖蛾子?现在整个甘州可是百废待兴,你最好别多面树敌徒生是非。”林秀儿语重心长地问道。   “你不会认为我是想对青海的马步芳动手吧?”李若风望着她若有所觉地笑道。   “以你的性格,哪会轻易容忍马步芳这样的强敌时时在身旁虎视眈眈。”林秀儿不知从哪个柜中又抽出一叠资料递给李若风,道:“从凉州到肃州,整个河西走廊都成了一个大工地,不把肃南的威胁解除,就很难有一个安定平稳的发展环境。”   李若风躺着伸手接过资料,一边翻阅一边道:“马步芳现在还没胆量跟南京国民政府翻脸,尽管他知道我们是国民政府插在西北马家军心脏的一根钉,不论是他,还是宁夏的马鸿奎,兰州的马鸿宾,他们当前还都需仰仗国民政府的大旗和声望,来巩固他们在各自领地的统治地位。也许他们会在背后玩点小动作,但明目张胆地对河西行省动武他们是不敢的,因为那样一来,他们就给了南京政府更进一步向西北渗透的借口,要知道,咱们的蒋大总统可是一直都对西北几省无法安插他的嫡系心腹耿耿于怀呢,不然的话,我们是捡不到这个大便宜的。”   “可是,近段时间肃南和金昌边境上,经常有小股马匪侵袭扰民,情报上显示,这些马匪的背后都是青马和宁马在支持,对往来的商队造成了很大的安全隐患。”林秀儿皱着秀眉说道。   “嗯,这种情况的确必须引起重视。”李若风从床上坐起,“孙震他们不是说前阵子剿匪行动已经取得很大成功吗?”   “之前的剿匪行动剿灭的是河西走廊上盘踞多年的几股惯匪,而现在冒出来的是没有匪巢到处游击的新兴马匪。”林秀儿说着,忽然笑道:“咱们俩家里可都是胡子出身,你想想看,从古到今,有哪朝哪代的官府,能把匪患彻底剿灭?”   李若风半眯着目光森冷的两眼,“别的官军做不到,但我的治下肯定可以做得到!不论是西北有马匪,还是东北的胡子,我想要灭他们,他们就绝无活路可走!” 第三十七章夫妻交心   “匪要剿,但不能触及青马和宁马的底线。”林秀儿越来越像个合格的机要秘书,“我分析,这些四处流窜的马匪,很可能是青马和宁马在试探我们对西北固有势力的态度。前阵子我们发协的声势浩大的剿匪行动,已经让他们收缩防区,如临大敌,而且据四叔传回的情报显示,马步芳、马鸿奎和马鸿宾已经多次秘密会晤,商量对策。随着新编38、39师征兵整编工作的结束,稍微有点心机的人都能看出,我们对三马势力的威胁势必日趋增强。如果不是马仲英带兵入疆,让他们感觉到我们志不在青海宁夏和兰州,只怕他们宁肯跟南京国民政府翻脸也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你突然把地狱火撤回来,我还真有点担心你是打算在这个时候来个斩首行动,向三马开刀。要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三马中的任何一马出事,世人都能猜得到肯定与我们有关。一旦战端开起,我们在政治和民心方面可是占不到便宜。”   “行啊!媳妇,你能仅仅从我的一个命令分析出这么多道道,这贤内助当的还真是越来越出色了。”李若风望着林秀儿笑道。   “那是当然。”林秀儿冲他皱鼻做了个鬼脸,得意地道:“本姑奶奶虽说是半路出家,但真要认真起来,绝不比那些个狐狸精差多少。”   李若风一听就知道她所指为何,摇头苦笑着道:“又跟叶处长闹矛盾了?”   “谁让你把军情局的档案室和我的机要科合一处。”林秀儿白了他一眼,嗔道:“每次过来都指手画脚,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是专业人士似的。”   “秀儿,在情报和机要工作方面,你的确需要多跟叶处长学习。”李若风正色说道:“她毕竟受过正规的系统培训,在这方面,有时候我都不得不承认她比我们更专业。”   “知道了。”林秀儿怪声怪气地答道:“现在谁不知道,她是你李大主席身边的红人。”   “懒得跟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李若风笑骂道:“这次我把地狱火撤回来,是打算让他们去东北。”   “东北?”林秀儿不再胡闹,“日本人要对东北动手了?”   “嗯!”李若风想了想还是不打算瞒林秀儿,“今天我去了一趟甘州大酒楼,跟那两个想见我的日本人进行了交谈。日本人想扶持我当西北王,策应他们即将在东北展开的军事行动。”   “听叶蓓说,那个叫千叶百合的女人跟你认识?”林秀儿酸溜溜地问道。   “我跟她父亲千叶精藏曾经比武交过手,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李若风避重就轻地答道:“千叶家族在日本有非常深厚的背景和地位,千叶百合代表她父亲,希望我能跟她们千叶家族合作。”   “你跟千叶家族的关系应该不仅仅只是比过武这么简单吧?”林秀儿敏感地问道:“如果只是普通关系,很难谈及这种家族跟家族合作的大事。”   李若风苦涩地笑道:“你们女人的直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那张照片,看着照片上那张胖嘟嘟笑呵呵可爱之极的婴儿脸蛋,“我刚刚知道,她为我生了一个儿子。”   “什么?!”林秀儿一把抢过那张照片,仔细地看了看,“这真是你跟她生的孩子?”   “在日本的时候,她在我身边呆了差不多两年,我回国的时候,并不知道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李若风喟然长叹着道:“这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差点打乱我的全盘的计划。”   “咱妈给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相片,你还别说,这小家伙跟你当年真的一模一样。”林秀儿将照片举在眼前,啧啧称道:“越看越像,越看越可爱,你打算怎么办?家里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秀儿,你不生气?”李若风有点意外地问道。   “唉!说不生气那是假话。”林秀儿白了他一眼,继续把目光投在照片上,叹道:“这事发生在咱们结婚之前,想怪也怪不上。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不过,既然你能跟我开诚布公,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我没理由在这件事上跟你无理纠缠。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李若风呆呆地摇头道:“千叶百合意图将这个孩子作为要胁我的条件,被我狠狠的揍了一顿,将她赶回日本去了。”   “这个贱人怎么能这样啊!”林秀儿气愤地道:“你怎么把她放回去了,你应该扣住她让她安排人把孩子送到中国来。”   “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李若风咬牙切齿地道:“这贱人既然敢拿孩子跟我谈条件,肯定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必须从长议。”   “若风,孩子的事暂时最好别让咱爹咱妈他们知道。”林秀儿慎重地道:“不然以老爷子的个性,拼了命也会带人跑到日本把孩子抢回来。”   “嗯!我也是这么考虑,如果那个贱人想拿孩子来做文章,就算家里知道了,我也打算不承认,只要我死不认帐,咱爸咱妈自然不会轻易相信日本人的话,此事就咱俩心里有数就行了。到时候可能还需要委屈你一下,配合我来圆这个谎。”   林秀儿眸子一转,马上明白李若风指的委屈是什么意思,“若风哥,怎么那日本贱人就能怀上你的孩子,而我们结婚都一年多了,我这肚子咋就没见动静呢?是不是我……”   李若风用食指在她挺拔的鼻梁轻国括了一下,笑道:“别胡思乱想,可能是咱俩的在那方面的工作还不到位。”   林秀儿闻言俏脸一红,低声问道:“哥,那要怎样才算到位?当年你在日本的时候,跟那个贱人是怎么做的?”   被她这么将话题一转,李若风的心情没来由地稍稍变轻松,搂着她在耳际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羞死人了!”林秀儿在他怀里跺脚低声道,“哥,我……我也想……想怀上你的种。”   李若风心中一荡,但旋即强压住心中的欲念,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道:“宝贝儿,你肯定会怀上我们的孩子,但现在咱们还得拿你肚子没动静来说事,等这事过去,我们再好好努力做你最爱做的事。”   “小样,什么是做我最爱做的事,难道你不想啊。”林秀儿娇媚地伸食指在他额点轻轻点了一下,道:“不然的话,你怎么回会在日本留下这个祸根。”   “我已经命令叶蓓派人去日本布网。秀儿,这件事上,你到时候跟她多协作配合,但是,记住别对她露任何一点口风。即算将来她有的察觉,我希望你能站出来将某些不利因素消化于无形之中。”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林秀儿点头道:“若风,我琢磨着,既然日本人想跟你合作,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来做文章?”   “你是指先利用日本人的支持,到时候再找机会过河撤桥,跟他们翻脸?”李若风显得老神在在地道:“这事我考虑过,做是可以做,但弊大于利。因为这类涉及到国际关系的政治行为,很可能会影响我们在国际上的信用度。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建设河西行省,所需投入的资金是何等巨大,将来经营新疆,需要的财力物力更是现在的好几倍,咱们家财力再雄厚,也添不满这种建设用资金黑洞,因此,我肯定会要向美国、德国、英国等国国际银行贷款,而要想从这些国际银行家手中贷到款,就绝不能在信用方面有任何负面影响存在。” 第三十八章防范未然   林秀儿沉思片刻,道:“不能明着玩阴的,但咱们可以跟日本人虚以委蛇,你可以口头上答应千叶百合,让她放松戒备,到时候咱们再派人潜入日本,伺机将孩子抢回来。”   李若风轻轻点头道:“嗯,不过,秀儿,我不想再跟那贱人见面,这事可能还得麻烦你多上心。由你出面跟那个贱人打交道,可能比我亲自跟她谈效果会更好。”   “嗯!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林秀儿非常干脆地答道:“就由我这个正室大房太太来对付她好了。”   “秀儿,真的非常感谢你的理解和支持。”李若风紧紧地搂着她,深情地道。   “傻瓜蛋,跟我还讲什么客气。人家整个人都是你的,不帮你还帮谁。”林秀儿抱着他的脖子,额头抵着额头,“这一回人家就原谅你了,但你得保证,今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不准在再外面乱给女人下种。”   “我保证我的种只给我的亲亲秀儿。”李若风一边吻着一边说道。   林秀儿将身体贴紧他,热烈地回吻着他,“哥,我现在就要你的种……”   李若风闻言心中欲火狂炽,翻身就把她压在床上,随着一阵狂热的长吻,她身上的衣装越来越少。   林秀儿用同样的**回报他,在她为他宽衣解带的同时,她也在手忙脚乱地替他解除身上那些碍事的遮掩物件。   他的吻从她的额头,眼睛,耳际,玉颈,一路下移到丰满坚挺的酥胸,再沿着玉峰朝下,游过平原,灵蛇般的大舌一直钻到那流着潺潺玉液的黑草桃源密洞……   “啊……哥……不要……那儿脏……”她娇躯陡然一阵抽搐,口中叫着不要,但一双玉手却是用力抓着他的头,往她双腿之间压……   ………………   “哥,你让秀儿美死了,爽死了……”**过后的林秀儿,像条美女蛇似的缠在他的身上,“秀儿今后天天要……”   李若风抽着事后烟,大手在她翘滑圆润的臀部轻轻抚摸着,“只要秀儿想要,哥就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哥,你是不是也这么让那个女人这么美过……”   “啪啪”两声,李若风在她丰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巴掌,“不准你提那个贱人。”   林秀儿用身体轻轻**着已经缴械投降的小若风,一边吻着他坚实地胸膛一边呢声道:“哥,人家还想要……”   “姑奶奶,您就饶了小的吧。”李若风状似呻吟般地哼道:“再来的话,咱们今天就什么正事也别干了。”   “那行吧,姑奶奶就暂且放过你,晚上回家再找你算帐。”林秀儿听他提及正事,也不再跟他纠缠,从他身上爬下来,光溜溜地扭着纤腰朝放在办公桌边的热水壶走去。   要说这男女间的事,女人的耐力天生就比男人强。   李若风被这番**折腾得筋疲力尽,但林秀儿却还有余力打着热水擦完自己的身子还能帮他清理身上残留的爱的痕迹。   调笑嬉戏中,二人穿戴整齐,马上将工作重心转投到当前河西行省地方经济建设工作中。   不得不说林秀儿的确是那种上得卧床又出得厅堂的贤内助,她在妻子和秘书两个角色的转换方面做得相当的到位。   她有条不絮地将二人的话题从当前河西行省下辖地方政府的人事任命的部分变动,到工业区的规划建设、酒泉社会科学院的组建、人口普查及民政福利工作、土地改革工作的推行进度、资金使用情况及存在的缺口等等向李若风进行阐述,最后,总结道:   “综上所述,目前我们最大的问题,不是资金和资源,而是各方面人才的缺乏,特别是基层干部,这个问题如果不尽早解决,将在今后的工作造成极大的隐患。现在很多乡镇地方治理工作,都是当地的驻军在兼管,也就是说,从某种程度而言,我们河西行省绝大多数地方是实行军事管制,这对于民生经济工作的开展非常不利。”   李若风一边抽着烟喷云吐雾,一边在原地来回走动着,“看来这方面单靠四叔也不是个事,我有必要亲自到北平、上海等大学院校走一趟,就是拐骗绑架,也得弄一批专家学者来西北!”   “若风,其实当初如果不是将张韶雅、吴应祺他们那几十号人送走,我们现在人员使用上就不会有如此被动。”   “不把他们赶走,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这么轻易拿到河西行省的最高军政权。”李若风摆手道:“我们根基未稳,羽翼未丰,在政治上如果没有南京政府的支持,要想在河西走廊立足,比登天还难!秀儿,你记住一点,不管将来我们发展得怎样,在意识形态这类问题上,我们绝不能跟‘赤化’这两个字沾边。马仲英就是跟他们走得太近,才导至被南京政府雪藏,一败涂地。”   “嗯。”林秀儿点头道:“若风,大伯从德国弄回来的那些犹太人,目前到时深受好评,我觉得咱们可以跟大伯要求,让他老人家再多弄些犹太人到西北来。”   “这是肯定的。”李若风想也没多想便答道:“关于犹太人的移民,我亲自来抓,明年年初,我可能会到欧洲走一圈,这不仅仅是解决工业技工和金融领域人才的缺乏,地狱火的扩编也是势在必行。”   顿了顿,李若风继续道:“秀儿,有个工作,可能需要你来主持,我才能放心。”   “什么工作?哪方面的?”林秀儿问道。   “我打算成立一个新机构,这个机构的主要工作,是对我们目前所有下属的部门进行监督、调查。”李若风面色肃然地道:“没有监督的权力,是滋生**和背叛的温床。我用人的原则,是用人要疑,疑人也可用。我从不相信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需要通过一种机制和机构,来约束管制任何用人单位的任何人。这个机构,我定性为安全部门,暂称安全局,权力很大,归我直属领导,对任何危及我们家族利益和民族利益安全的人和事,安全局都有权随时进行调查、逮捕、枪决。鉴于它的重要性和隐秘性,这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必须是我最信得过的人。因此,秀儿,我需要你放下交接现有的工作,全力以赴主持组建安全局。”   林秀儿眼带不解之色地问道:“不是有个军情局吗?这两者的工作有没有可能重叠?”   “军情局是军情局,两者性质从本质上不一样。”李若风眼神深幽地道:“安全局的监督范围,包括军情局!”   林秀儿缓缓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那我现在手头上的工作,交由谁来负责?”   “你手下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李若风习惯性地抬手用食指摸了摸脸上的疤痕。   林秀儿闭目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表妹秦雪可以。她是我大姨的女儿,我已经带了她大半年了,为人机灵,身手也不错,而且还读过女子中学。我现在有很多工作都交由她处理。”   “嗯,呆会儿你带她来让我见见。如果行,机要科就交给她来负责。” 第三十九章大伯来访   正所谓计划没有变化快,李若风召见新任机要秘书这件事,因四叔李承啸带着大伯李承龙一行人马的忽然到来不得不暂时中断。   得知这个消息时,李若风和林秀儿俩人不由大叫侥幸,要是夫妻俩不务正事,而是躲在密室里继续颠鸾倒凤寻欢作乐被叔伯们逮个正着,那脸才叫丢大发了。   李承啸和大哥李承龙没在李若风的警备司令部多作停留,也没顾得上让李若风安排接风宴,而是嚷嚷着要他带人驱车去参观李若风的军队。   中央陆军新编第38师的驻地,设在山丹军马场附近。整个军营占地近千亩,其规划设施是李若风按照二十一世纪中国陆军的甲种师的编制规划加以改进修建而成。效之东北军奉天北大营管理更加严格,规划更加科学。   尤其是其训练科目及设施的设计,可以说,这个世界没有哪个国家的军队比之更完善更先进。   老李家是以武立家,因此,李承啸和李承龙对于河西行省的军队,比观看地方经济建设更感兴趣。   入目军营正面大墙上刷写的“政治合格、军事过硬、纪律严明、作风正派”四条治军方针,李承啸李承龙哥俩对自己这个嫡亲侄儿那个佩服,简直就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再看到军营内到处张贴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标语口号,李承啸有时真想把李若风的脑袋瓜子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怎么就能想出那么多与众不同的道道。   士兵的训练,以及每个他们人人展现出来的军人气质,看得李承啸心中那个满意就甭提了。   李承啸和李承龙兄弟行走江湖几十年,不论是现在的东北军、西北军、晋绥军、桂军、中央军,还是当年吴佩孚、孙传芳统率的北洋军,他们都打过交道,但是,他们还从没见过有哪支军队单从军容军纪士兵素质上,能与今天看到的新38师有得一比。   特别是李承啸、李承龙听到新38师的士兵以连为单位进行的拉歌比赛,《精忠报国》《咱当兵的人》《血染的风采》《把靶归来》等军旅歌曲,听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嘴里除了一个劲的说“好”,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这是新38师成军以来头一次接受外来参观,为了起到突击检查的效果,李若风严令手下不得向孙震和庄宇提前通风报信,他要看到的是新38师官兵平时正常的训练情况及军容风貌。   让李若风值得安慰的是,孙震和庄宇没给他丢脸,新38师全体官兵,包括基层连队长炊事班,无不让参观检阅的众人看到了一支可比世界军事强国一流军队的虎狼之师文明之师的军事素质和精神面貌。   徒步走在往新38师师部的路上,年过六旬须发雪白但身板高大魁伟硬朗,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李承龙拉着李若风的手,大嘴笑着就没闭过的道:“风儿,看到你的这支军队,大伯在美国所受的一切委屈苦头,全值了,值了!”   “大伯,风儿不孝,让您一家人飘落异国他乡为家族奔波操劳,深感愧疚。”李若风扶着大伯的身子,边走边感动地道:“没有您老人家在美国打拼支持,咱们李家就不可能取得河西行省的话语权,大伯,您辛苦了!”   “风儿,为了家族,大伯身为长房,就是豁出这条老命,又算得啥!”李承龙豪迈地笑道:“虽然刚到美国的时候的确受不了白眼冷脸,也有一部份兄弟手足为此送命,但是,现在回过头来再看,当年所受的那些,跟咱们李家现在取得的成就,那根本就算不了啥!你不知道,你大伯现在在美国,可是跟摩根、洛克菲勒、杜邦这类世界级大家族平起平坐呢!”   “大哥,你这还不都是按当年风儿的策定好的计划行事才能有今日的成就。”李承啸在家旁打趣笑道:“没风儿当初的算计,咱们兄弟现在还不都窝在盘龙岭当绺子。”   “嗯嗯,老四说得是。”李承龙连连点头笑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古书上所写的,深谋远虑,运筹帷幄是怎么回事,咱们风儿,简直是比诸葛亮还要诸葛亮啊!”   “惭愧惭愧,大伯,四叔。”李若风谦逊地道:“您二位才叫老当益壮,老将出马一个顶仨呢!”   “哈哈哈!当年张大胡子混成了东北王,现在,咱老李家也出了个西北王!光宗耀祖光宗耀祖啊!”李承龙老怀心悦地哈哈大笑道:“咱家老祖宗地下有知,定当含笑九泉。咱们老李家世世代代二百多年,谁会想过李家会有裂土封疆的这一天,风儿,大伯要求你,在你的地盘上选块风水宝地,重建老李家祠堂,祭祖拜天!”   “没问题,大伯,四叔,这事您二老看着办就成,侄儿惟命是从。”李若风微笑着点头答道,“对了,四叔,大伯这次怎么突然回国,之前可从没听您露过口风啊!”   “你大伯现在在美国可是大人物,一举一动都受多个国家势力的关注。他老早就嚷嚷着呢回国来看看。为了安全避人耳目,你大伯这回轻装简从回国,就连我也没提前通知。他是到了上海后才跟我取得联系。”李承啸解释道:“这几年下来,你大伯也修为有成,变得老谋深算成老狐狸了。”   “嗯,大伯及家人的人身安全,必须重视,特别是的小心日本人在背后玩阴的。”李若风慎重地道:“我估计,大伯跟我的关系,日本人应该有所察觉,还有四叔,现在四通实业发展公司在国内也是引人瞩目的大公司,相信也早就引起日本人的关注,小心无大错,您二老今后出行,一定要慎之又慎!”   李承龙大手一挥,道:“风儿,这个你就不用操心,咱们老李家当年就是玩阴的出身,咱们家训练营训练出来的死士心腹,这么多年积累下来,不说人才济济,但也称得上不缺精锐。家族的护卫力量,我看,不会比蒋大总统的侍从卫队差多少。”   求推荐收藏! 第四十章李氏军械   听大伯这么一讲,李若风心中暗自嘀咕道:“这么多年了,自己还从没对家族的力量进行过系统的盘点,看来有必要抽时间好好跟父亲聊聊。”   他心中在寻思,但脸上却笑容依旧地对李承龙道:“有大伯您操劳,侄儿自当宽心。但是,您老人家身高位尊,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要是万一出点状况,那可是国际事件。为了您的家人,家族,也为了您自己,安全问题无小事啊!”   “风儿说得有道理,大哥,你今后还是别再玩突然袭击了。”李承啸也正色说道:“飘洋过海好几千里,这路上真的万一出点什么事,这世上可没后悔药买。你想想,小日本连张大帅都敢暗算,你如果真被他们盯上了,还是小心为妙。”   “行了行了,这回都回来了,下次保证一定提前跟你们打招呼。”李承龙当然知道他们是为他好,也就不再坚持托大。   “大伯,您这次回来,应该不是回来看看这么简单吧?”李若风低声问道,在他的示意下,一众警卫拉开了他们叔伯仨的距离,四散开始远远的跟着。   “三个月前,南京政府的代表出访美国的时候,专程到旧金山拜访过我,想通过咱们李氏财团在美国的影响力,向美国政府申请贷款援助。”李承龙也将声音压低,“我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让你在国民政府中的地位再往上挪挪,把地盘再弄大点,再说出国这么多年,也着实想回来看看,这不便临时起意,就连你几个堂姐堂姐夫都没告诉。”   “南京政府的这个代表,是不是孔庸之(祥熙)?”李若有默然片刻后问道。   “没错,就是他。”李承龙显得非常意外地望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孔庸之?”   “去年年底,孔庸之被蒋总统任命为国民政府实业部长,一直就是欧美各国寻求资金援助。以您现今在美国的地位,国民政府要想显诚意,肯定就得是这位孔部长亲自出面。”李若风微笑着胸有成竹地答道:“蒋总统在中原大战后,名义上统一了中国,雄心万丈,一心想振兴民族工业大力发展民生活济,美国,是国民政府最为重要的几个申扶对像之一。”   “风儿,那你的意思是?”李承龙赞许地拍了拍李若风的肩膀,问道。   李若风思量了一会儿,道:“帮孔庸之在美国活动活动,搭几条议员政客的线,可以为之,但咱们李家没必要直接出面提供资金捐助。咱们可没那么多闲钱去添国民政府那个无底洞。大伯,先别忙着回复孔庸之,先吊着他,我正在谋取整个新疆,等时机成熟,我们以新疆为条件,跟他们谈援助的事。”   “新疆?那可是中国最大的省份啊!风儿,能成么?”李承啸有点惊讶地接过话题问道。   李承龙也连连点头附和,显然李承啸说话也是他想问的。   “没问题。新疆现在叛军肆虐,现任省主席金树仁执政不力,地方势力纷纷独立割据,局势一片糜烂。现在,我已派人控制了星星峡和哈密,顶多到明年开春,我有绝对了把握将新疆的其他势力全部赶走或剿灭!”李若风信心实足地答道:“界时,四叔,大伯您二老再想办法在南京政府攻攻关,这若大的新疆,基本上就姓李了!”   “好!好!只要拿下新疆,将来你再把兰州收入囊中,咱们老李家就有了逐鹿中原争天下的立足之本了,风儿,你放心去做,大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助你一臂之力。”李承龙捋着颔下花白的胡须,开怀地笑道,忽然将声音压低,“这回,大伯还替你带回几样好东西,有了这几个好玩意,对你谋取新疆绝对更加有把握了。”   李若风眼睛突地放光,他猜到了大伯所指好东西是什么,强压着心中的激动,低声问道:“那几样全都出成果了?专利也都申请了?”   李承龙用力地点了点头,得意地笑道:“枪、药还有你说的那什么步谈机,都已经定型,可以投入批量生产了!如不是要把这几样玩意给你送回来,大伯也不至于亲自押送了。”   “谢谢您,大伯,您知道这几样产品对我整个计划是何等的重要,原本还以为最少要到后年才能出成果,没想到它们可以提前问世,大伯,风儿真的实在太感激了!”李若风握着大伯的双手,神情激动地说道。   “没有你提供的图纸和工艺,你大伯就算再有通天的本事,也弄不出这些个可以下金蛋的母鸡。”李承龙拍着李若风的手背笑道:“对于你的深谋远虑,大伯那可是心服口服,风儿,你可能不知道,你提供的那些图纸工艺,对美国的那些工程师吸引力有多大,这回,我把你当年点名要的那个约翰.伽兰德(johnc.garand)也带到中国来了,他现在是我们李氏财团旗下的首席武器设计师。一直就嚷嚷着要见见你这个只闻其名而未见其人的天才设计师呢!”   “大伯,我想现在就去试试那几款枪。”李若风搓着双手显得跃跃欲试地道。   “嗯,走,去你的靶场。”李承龙大手一挥地笑道。   靶场离新38师师部不远,是一处靠山的洼地。除了临山的那一面,其余三面筑有高墙。   李若风特意安排了孙震和庄宇作陪,并要求他二人对靶场进行了严格的封锁警戒。   此际摆在李若风面前的是四个墨绿色的长条型军械箱和一个同色四方型铁皮箱。   将那四个长条型军械箱一一打开,看着里面装的那四款早就在他记忆深处留有深深烙痕的武器,李若风心里没来由地涌出一股莫名的激动。   这四款武器的设计图纸,他是三年前交由四叔带去美国的,分别是二十一世纪中**迷异常熟悉的56式半自动步枪,56式自动步枪,56式40MM火箭筒,54式军用手枪。   这种1956年就成为中国陆军制式装备的武器,是李若风把脑子里诸多武器精挑细选后才确定拿出来让它们在这个时代提前问世。因为这三款武器并没有超出这个时代的科技太多,除了设计理念,这个时代的任何一家军火制造厂都可以进行批量生产。   56式半自动步枪为自动装填子弹的半自动步枪,具有重量轻、射击精度好、机构动作可靠等优点,并装有折叠式刺三棱军刺,可以进行白刃战。自动方式采用导气式(活塞短行程),闭锁方式为枪机偏移式,实施单发射击,用10发固定弹仓供弹。   全枪长:1025毫米。   全枪重(不装弹):3.85千克。   枪管长:521毫米。   膛线:4条,右旋。   弹仓容弹量:10发。   射7.62×39毫米步枪弹。   初速:735米/秒。   战斗射速35~40发/分钟。   有效射程:400米。   表尺射程:1000米。   最大射程:1500米。   这款枪性能卓越,特别是其造型非常优美,屹今为止还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军仪仗队的专用配枪。   56式自动步枪,又称56式冲锋枪,是A47的仿造型   全长874毫米(枪刺折叠);1100毫米(枪刺展开)   枪管长度415毫米。   口径7.62毫米,弹药7.62x39毫米。   供弹方式30发弹匣。   总重量4.03公斤(空枪,带弹匣)。   枪机种类直接导气,转拴式枪机。   射速率600发/分钟   枪口初速710~730米/秒。   有效距离400米。   56式40毫米火箭筒是前苏联PNT-2型火箭筒的仿制型,该火箭筒适用于山地丛林地作战,可对付敌坚固掩体、战车等目标。   口径:40毫米。   全重:4.55千克。   射筒重:2.75千克。   弹重:1.8千克。   初速:84米/秒。   直射距离:100米。   破甲厚度:280毫米/55度   这款火箭筒虽说与后世的RPG威力相差甚远,但在这个时代,对付小鬼子的坦克、装甲车和炮楼,那是绰绰有余。   五四式手枪,又称54式7.62毫米手枪是中国仿制前苏联TT1930/1933式手枪的产品,于1954年定型,所以命名为五四手枪。   口径:7.62毫米   全长:196毫米   枪宽:30毫米   枪高:128.5毫米   枪管长:116毫米   全重:0.85千克   瞄准基线长:156毫米   初速:420-440米/秒   射速:30发/分   射程:50米   枪弹:7.62*25毫米   弹匣容量:8发   看到这四款造型优美的杀器,连站在一旁的孙震和庄宇都忍不住走过来各自拿起一把爱不释手。 第四十一章李氏军械(续)   试枪,校枪,从第一枪脱靶,到后来的枪枪不离靶心,很快,李若风、孙震和庄宇将56式半自动步枪,56式冲锋枪,54式手枪这三款枪械过足了瘾。   “少爷,这三款枪真是太棒了,您从哪弄过来的?叫什么枪?”庄宇将手中那把56式冲锋枪枪口朝上,斜扛在肩头兴奋地问道。   李若风将手中的56式半自动步枪前端的三棱军刺打开又收起,来回弄了几下,方答道:“这是咱们李家自主设计、研发并制造出来的,它们也将成为我们军队的制式武器,我手中的这把,叫1928李氏半自动步枪,你手中那把是1928李氏冲锋枪,孙震手中的那把手枪,我命名为28式军用手枪。三年之内,我要把新38师和39师全部换装,除了今天你们看到的这几款,将来包括重机枪、轻机枪、迫击炮和步兵炮,都会用上我们自家生产的产品。我必须让我最精锐的战士用上能与之相匹配的最好的武器装备!”   完,李若风将手中枪交给身边的孙震,走到装有56式40MM火箭筒的那个军火箱面前,对着图纸将几个部件仔细地组装好,再跟李承龙带来的那名美国人进行交流。   “伽兰德先生,欢迎来到中国。您看,我装配的这具火箭筒有没有问题?”李若风前世虽在靶场打过八一杠,但没玩过火箭筒,因此他不敢冒冒失失地提着这具火箭筒开火,这才有了他用英语向专业人士请教的这一幕发生。   先前他听大伯提过这位伽兰德先生目前在为李氏财团打工,李承龙为他引见介绍的时候他仅仅点头为意跟这个美国工程师打了个招呼就争于试枪,没跟这个美国人过多的客套,有意凉凉他,挫挫这个脸上带着明显美式优越感的美国人的神气。   “李,你是个优秀的武器设计大师,你提供的图纸和设计思路,更进一步地完善了我当初的设计理念,造出了这个世界最优秀的武器。”伽兰德接过李若风组装好的火箭筒,边检查边道:“这具火箭筒出自你的设计,它一点问题也没有,我们美国人制造的武器,是最棒的!你可以试试它的威力,我保证,它的诞生,将让那些坦克战车全部变成铁棺材。”   “美国工人的加工技术的确优秀,伽兰德先生,我很高兴你能将它从图纸变成产品,我相信,我们还有机会进行更深层次的合作。”李若风微笑着从伽兰德手中接回那具火箭筒。   “李,你的意思是你还有新的武器图纸?”伽兰德敏感地问道。   李若风点头笑道:“是的,伽兰德先生,您应该知道,中国的四大发明,从很大程度上推进了整个世界的发展进程,中国是最早使用火药武器的国家,中国人是设计和制造火药武器的始祖,虽然我们曾经落后,但是,我保证你将来可以见证中华民族再创辉煌。”   “李,我相信你的信心源自于你的实力,因为,我不止只看到了这几款新式武器,我更看的是你发明的那款步话机,中国,的确是个神秘的东方文明古国。”伽兰德神态诚恳地说道:“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并参与了它的设计和制造,我真不敢相信,这种神奇的轻便无线通讯设备,是你们中国人发明出来的。”   “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李若风神秘地一笑,没再跟他多说,径自扛着这款56式40MM火箭筒,朝一个特别设立的钢靶走去。   他站在射击位,半蹲在地上,将火箭筒的身管在肩头固定卡好,打开瞄准器,瞄准前方一百米设立的那个用50MM厚度钢板做成的靶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扣上扳机。   就见一道带着火焰拽尾的火光从火箭筒管口射出,顶多只是人们眨巴一下眼睛地光景,那道火光便击中钢靶,将厚厚的钢板炸出一个直径达半米的窟窿。   孙震呆呆地望着李若风肩头的火箭筒,喃喃地道:“少爷,有这种火箭筒,在战场上打战车或者碉堡,再也不用用兄弟们的性命抱着炸药包去玩命了……”   李若风将火箭筒放回箱子,盖上箱盖锁好,对孙震和庄宇说道:“这几款武器的重要性,相信我不多说你俩也能明白,如何保管并做到保密,你俩看着办。这款火箭筒,我给它命名为火龙!”   “是,少爷,我保证亲自督管!”庄宇神情肃然地答道。   如果说李若风对大伯李承龙带回来的这四款武器相当满意,那么,他心里更看重的是那个装在铁皮箱子里的无线步话机。   前世的他虽说是个伪军迷,但他的专属职业,却是一名通讯工程师。通讯在战场上的重要作用,有时往往比单纯的先进武器更具战略意义。   20世纪30年代,欧美各国已经在研发电子管无线步话机,李若风利用他的先天优势,在这个时代的电子管无线步话机基础上,导入了更先进的设计理念,使得这种无线步话机功率更大,体积更小。   这款重量不足3G,体积外型比后世“大哥大”大一倍的“黑砖头”,最远通话距离达到十五公里的军用通讯装备,是李氏财团研发制造出来的世界上第一款小型无线通讯器,当初对它的设计,李若风可谓是投入了莫大的精力,从电子管到电池,无不超出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至少十年。   这款第一代步话机的问世,可让李若风辖下军队的通讯灵活动配置到以班排单位,对于实战中的战情通报,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和作用。   特别是对地狱火将来的特种作种模式,更是如虎添翼。   在接下来的步谈机通话实验中,十五公里距离内的清晰通话音质,使得孙震和庄宇对手中的“黑砖头”宝贝得不得了,比先前玩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更加显得欣喜若狂。他们作为指挥员,心中太清楚这种小型轻便通话装备在战场中的战略作用了。   要知道,现在新38师、39师装备的那种电台,功率最小的最轻的都有近二十G,而且还得配带一个手摇发电机,一部电台都配备最少四个人来使用和维护。现在有了这款轻便小巧的步谈机,他二人恨不得马上将全师的所有电台全部扔掉换上现在手上的宝贝。   李承龙这次回国,随行的装备计有:1928李氏半自动步枪500支,1928李氏冲锋枪500支,28式军用手枪500支,配套枪弹各十万发,火龙火箭筒50具,配火箭弹500发。被李若风命名为“风语者”步谈机及配件200套。   所有装备全部放入新38师军械库暂时封存,没有李若风的亲笔签名,任何人不得擅动这批新式装备。   不过,离开新38师驻地的时候,李若风经不住孙震和庄宇的死缠烂打,被他二人以熟悉装备为由,每款装备都拿出五套,进行先期试用。 第四十二章整合西北   这个惊喜,是李若风去年回国后才着手让四叔准备的,它就是盘尼西林!   李承啸在把李若风交给他的不知名的西药制剂生产工艺和图纸派人送到美国交给李承龙后,李承龙一方面安排人去英国找到盘尼西林的发明者亚历山大.弗莱明爵士,仅仅用了五千英磅,就把盘尼西林的专利买断归李家所有了。   李若风还真是不得不佩服大伯李承龙的手段,李承龙不仅是把盘尼西林的专利买了下来,而且,把弗莱明爵士,以及远在澳大利亚的病理学家弗洛里和生物专家钱恩三个专家都弄到美国,在李若风提供的那份可以量产盘尼西林的工艺诱惑下,这三个一门心思搞科研的科学家义无反顾的加盟了李氏财团花巨资成立的医药研究所,并最终为盘尼西林的量产提供了更具专业性的合理化建议。   以李承龙的精明老到,哪能不知道这种已经通过临床试验的西药制剂的含金量,在盘尼西林的生产工艺全部成熟后,他将三位原盘尼西林的发明者全部软禁在设在旧金山一座大庄园里的医药研究所内,然后将整个生产所需的工艺设备全部封存装箱,启程运回国。   直到李承龙在李若风的司令部将这个惊喜告诉他,李若风方真正明白为何大伯此次会不顾个人风险而悄悄回国。   相比那些个武器装备,盘尼西林的价值,显然更大。   深知美国各大财阀势力凶险厉害的李承龙,不想这个成果被美国人吞掉,而这时的李若风在国内,已经具备一定的军事力量,可以保护这只能下金蛋的母鸡不至于被外来势力抢走,因此李承龙毅然作出决定,必须将盘尼西林的制造基地,搬到真正属于李氏家族的地盘来。   知晓了大伯悄然回国的真正原因后,李若风不由心生后怕,他知道,如果这个消息一旦外泄,李承龙这一路上将面临的风险将是何等凶险。   “大伯,幸好您已经安然来到甘州,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李若风听完李承龙的讲述后,心有余悸地叹道。   “我将制造盘尼西林所需的设备,混装在制造军火和步谈机的设备一起,肯定能掩人耳目。”李承龙却是一脸轻松得意之色地笑道:“军火制造和电子管步谈机的制造,各国都有他们自认为最先进的工艺,我从美国弄这么一套设备过来,虽说有点阻力,但还不至于引起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关注。因此,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想到我们李氏财团旗下远洋运输公司辖下的这艘万吨货轮里面另有乾坤。”   姜还是老的辣啊!李若风心中暗叹。   现在手里有了盘尼西林,再加上半自动步枪、全自动冲锋枪、军用手枪和火箭筒的专利,以及“风语者”步话机的专利,李若风可以预见到,在接下来的几年,他根本就不需要为甘肃新疆大开发所需要的资金发愁。   至于建设工业体系所需要的工业母机,他现在更不用担心,现在甘州所有的机械设备,基本上都是借欧美各国经济大萧条趁火打劫回来的,可以说这些设备,都是当今世界一流的。加上他的先知理念优势,他有足够的信心把大西北建设成领先世界的工业和科技基地。   也许这个工业和科技基地的建设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但是,李若风他可以等,也等得起,西北的地貌地形,他根本不担心将来全面抗战爆发后,日军能杀得进来。   建设大西北,他现在不需太过于担心日本的威胁,反过来,他更需防患的是来自北面苏俄的虎视眈眈。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李若风陪着四叔和大伯,对整个河西行西进行了全面的巡回视察。   铁路和公路建设那叫一个热火朝天,玉门油田已经打出了第一口油井,酒泉钢铁公司年产五十万吨的钢铁厂第一期工程也即将进入尾声。西沟年立三十万吨的大型水泥厂已经全面投产,玉门工业区、酒泉工业区和金昌工业区三大工业区基础设施建设已开始破土动工,先期投入的军械制造厂,目前已经可以从事步枪、火炮、弹药的批量生产,其设计规模,比沈阳兵工厂,汉阳兵工厂和太原兵工厂这三座中国最大的军工厂都要大。   甘州大建设使用的工业设备,在原来的历史上绝大多数都被苏联从美国抢购,但现在,由于李若风的出现,让苏联的工业体系建设大大的放慢了脚步,每每想到这点,李若风心中就暗自得意不已。   931年7月1日,是中国**建党十周年的纪念日,李若风不知道现在的江西瑞金有没有举行欢庆盛典,但是,他在这一天,正式召开了河西行省第一届政府会议。   这天,在甘州政府大礼堂,整个河西行省所属的军政要员共聚一堂,就连马仲英也特地从哈密赶回来参加本次会议。   此次会议,李若风没有对外公开,因为说是政府会议,但实质上却像是李氏家族会议,整个李氏家族的主事人,包括四通实业发展有限公司全国各个分部的负责人全都来到了甘州,李承龙也因之而推迟了回美国的行程。   开这个会,对李若风而言,其实乃无奈之举。家族在知道李承龙回国后,都打电报来说他们要来甘州,包括他老爹李承义。   再说话,他至当选河西行省最高军政长官,还从没举行过一次正规的会议,他一方面想看看手底下到底有哪些人才,一方面也想通过这次会议,将家族的底子盘点一次。   如此一来,与会的众人,李氏家族嫡系统占了绝大多数,李若风无奈之下,只能将本次会议不对外公开。   河西行省目前四个州另十四个县,原来主持地方政府行政工作的四十多号官员,因赤化问题被李若风都请出了河西行省,留下的空缺,李若风只能从军队中抽退人手临时代管。这种情况后来通过李承啸的渠道,从四通公司各个分部抽调了一部分李氏嫡系来顶替。这些人李若风之前根本连见都没见过,对于他们的能力和专长更是一无所知,有鉴于他们是四叔李承啸推荐过来的,李若风也只能急病乱投医,先用用试式。   他算是明白了上位者不是那么好当的,这权力看着是好使,但真正用起来,牵涉到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太多,这跟管理军队根本就是两码事。   从来就没有过这方面经验的李若风,只能咬着牙摸着石头过河,赶鸭子上架。先实用军事管制,再慢慢向地方政府管理过渡。   他的想法很简单,在这个战乱年代,抓好军事管理权,最起码可以起到保一方平安的作用。经济建设工作,根本是急不来的。   反正他脑海里对于后世中国在改革开方初级阶段的那些基本方针和纲领,还是清楚的,用这个慢慢套用,边实践边修正再完善。有了**思想和邓**理论方针相结合,肯定错不了。   只要他把大的方向把握住了,细节方面的工作,可以一步一步来,没有人才,可以慢慢招,慢慢培养。   因此,他在就任河西行省最高军政长官后,其工作重心很大程度是放在思想教育端正作风和态度这个方面。   他不需要理论和思想方面的人才,需要的是那种有强力执行能力的精英。   这次会议,是将原因李氏家族势力与河西行省两者进行的第一轮整合,第一次确立了以李若风为领导核心的中华民国西北政府军政体系。成立了西北军事委会员、总参谋部、总装备部、总后勤部。任命李若风为军事委会员主席,马仲英为总参谋部参谋总长,李承龙为总装备部总长,李承啸为总后勤部总长。   李承义任甘州市市长,李承孝任肃州市市长,李承忠任凉州市市长,林守仁任金昌市市长。   设立西北武装警察总局,局长由林守仁兼任;设立西北工商总会,会长由李承啸兼任;设立西北宣传总部,部长由李凤致担任;设立西北民政总局,局长由李凤英担任。   成立西北军事情报局,局长由李若风兼任;成立西北安全总局,局长由林秀儿担任。   组建西北大学,校长由黄文忠担任;组建西北军事学院,院长由李若风暂时兼任。   李若风辞去新38师师长之职,由原副师长齐东明接任,不过该任命暂时还没报南京军事委会员批准,只在河西行省有效。   在新38师和39师的基础上,计划再扩编四个师,这四个师编制上按西北地方保安师自行组建,同新38师和39师一样,都是甲种师,番号暂定西北独立一、二、三、四师。   等这四个独立师满编后,西北政府正规军事力量将达到15万人马,这并不包括地方以自然村为单位的民兵预备役和武装警察部队。   随着这次大会儿召开,李氏家族原定的移民美国的计划宣布作废,盘龙岭李家堡全部门员开始向河西行省移民。   大会闭幕,李若风毫无河西行省最高军政长官的觉悟,他被这种家族+政府的管理模式搞得整个人头大不已,在没有新鲜血液增补之前,他干脆撒手不管,听任老爹岳父及一众叔伯姑姑去折腾,他带着回归的地狱火所属,躲到山丹县38师驻地,对河西行省的大小事务不闻不问。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 第四十三章回归军营   河西行省的治理,有李氏家族的一众老江湖打理,李若风觉得自己可以暂时放手了。毕竟,他已经把整个发展规划的大方向都已确定好,老爷子们只需要严格按照他的规划去执行,凭他们的城府和老谋深算,李若风相信他们肯定可以比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更能胜任。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现在家里可不止一宝,而且这些老爷子个个都人顶人的贼精无比。   河西行省,一时间成了名符其实的李氏家天下。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相当符合西北势力地实情,因为,西北的诸路军阀,历来都是家族执政。   马仲英对自己能荣任西北政府参谋总长一职,也相当满意。他知道这是李若风在对他示好,希望大家能同坐一条船,尽管他知道这是一个虚职,并无什么实权,但他还是比较知足,花花轿子人人抬,人家已经给足你面子了,该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他没有在甘州多留,大会结束后,跟李若风进行了一轮短暂交流,把他入疆后发生的诸般事宜都向李若风作了陈述,然后便连夜赶往哈密。   马仲英走后,李若风也没在甘州多作停留,在对林秀儿和叶蓓交待了一些应注意的事宜后,他也立马闪人,从繁锁的军政事务中抽身而出,安安心心去谋划他的918计划。   山丹军马场西南十五里有处军事禁区,这里是属于地狱火雇佣军团专用的驻地。   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各自率领的两队地狱火战士,在新疆转战了几个月,居然只有四个人受了点轻伤,其余众人毫发无损。   此等战果,让回到驻地的他们,对李若风更加崇拜,也更加忠诚。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之所以会有如此强悍的战场生存能力,全都是由他们的少爷赐予的。   李承龙从美国带回来的那批新装备,李若风除留了少部分给费迪清和齐东明作训练使用,其余的他全部都搬到地狱火的驻地。   当然,“风语者”步话机既然可以批量生产了,他自然让部分特殊部门率先使用,希望可以通过实际应用来找出这款第一代产品的不足之处。   军事情报局他给你五部,新成立的安全局也给了五部,新38师留了五部,新39师也送了五部过去。   设在酒泉的军工厂,已经开始生产28式制式系列新武器的配套弹药及易损零部件。同时,在勃朗宁轻机枪的基础上进行56式班用机枪(通用机枪)的改制研发,也在伽兰德的主持下开始着手投入试制。虽说勃朗宁轻机枪的弹药口径跟现在的1928李氏半自动步枪、1928李氏冲锋枪通用,但李若风还是打算研发出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制式武器,只有做到自给自足,将来才不会受制于人。   李若风知道自己暂时在重装备方面是弱项,特别是在坦克和飞机制造方面,他尽管知道与此相关的一些先进技术,但这造飞机坦克,跟造枪造炮,那简直就不能同日而语,差别太大了。轻工业和重工业完全是两码事,制造飞机和坦克,光零部件生产配套,就不是一两家大型工厂可以解决的。那可是成千上万个零部件,只有等玉门工业区、酒泉工业区和金昌工业区规划中的相关工厂全部到位落成并投产,才有可能将制造飞机和坦克提上议事日程。   饭得一口一口吃,李若风知道欲速则不达,因此,他极为明智地把精力都投入轻武器的研发生产,至于坦克飞机装甲车,只能先作技术储备,留待日后条件成熟再上马。   新式武器装备的实战应用,李若风当然是留给最精锐的地狱火。   重装配置的地狱火,一个小队,七支1928李氏半自动步枪,二支1928李氏冲锋枪,一支毛瑟98狙击步枪,二挺勃朗宁轻机枪,一具“火龙”火箭筒,二门60迫击炮,满编十五人,另外每人还配带28式军用手枪一柄,三棱军刺一柄,多功能折叠兵工铲一把,美式手雷五枚,战术背包一个,除此之外,小队还装配“风语者”步话机二部,无线电台一部。   每个队员全副武装平均负重将近三十公斤,除了地狱火,一般的战士根本不具备这种体能和耐力。   值得一提的,地狱火中有八个特别出色的大力士,李若风根据他们的个人特长,特别改制了八挺马克沁重机枪,这种改装后的重机枪,力气大的一个人就能操作射击提供重火力支援,完后后还能一个人扛着走。这使得以前地狱火缺乏的重火力支援问题暂时得已解决。   军人,没人谁不喜欢更先进火力更猛的装备。尤其是地狱火的这些职业军人,他们对武器的敏感程度,远比一般普通战士。   格罗尼莫夫、雷兹曼等人都是曾经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职业军人,他们从来都没想过,步枪可以不用拉动枪栓一发一发的射击,而是只需连续扣动扳机,将弹匣中的子弹连续射光。   像他们这类战场老鸟,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装备上这种新式步枪,他们的战场生存能力将更加增加。   冲锋枪他们也曾经使用过,但在他们以前的认知中,冲锋枪只能是近战利器,其射程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冲锋枪在阵地战上的应用。然而,1928李氏冲锋枪,却将他们原来的认知推翻,冲锋枪的有效射程居然可以跟步枪相近,这简直就是一挺比轻机枪更轻便的便携式轻机枪。   如果说1928李氏半自动步枪和1928李氏冲锋枪,颠覆了格罗尼莫夫、雷兹曼等人对枪械的认知,那么,“火龙”火箭筒的威力,则更让他们感到震撼。   他们可是见识过坦克、装甲车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的场面,坦克和装甲车在战场上历来都是步兵团恶梦,但是,今天,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他们看到了这具坦克和装甲车的克星。   28式军用手枪,让他们终于可以抛弃那该死的盒子炮,使他们将来在白刃战中再添克敌利器,而那种可怕的三棱军刺,更让他们觉得发明这种凶器的人绝对是个魔鬼,因为人的身体一旦被这种三棱军刺刺中,即算没有伤到要害,如果不能及时进行缝合治疗,足可让伤者将血放尽而亡。   他们现在回想起当初进入地狱火集训时李若风对他们的训话,原来,少爷并不没有口出狂言,他真的可以让他们夺回曾经失去的荣誉和尊严!   少爷曾说过了让他们成为这个世界面最强化战士,装备上最好的武器,现在,他实现了当初的承诺,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最大程度地向少爷付出他们的忠诚!   新式装备的列装,自然需要时间来磨合适应,为此,李若风整整在地狱火的营地呆了近一个月,吃住都跟这帮悍兵在一起,天天都跟他们在一块摸爬滚打,没有半点一省军政大员的样子。   李若风其实很喜欢现在的这种日子,天天在训练场上将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然后美滋滋地泡个热水澡,比呆在司令部整天不是批复各类公文,就是一个坐在办公室回忆默写脑子里海量的相关信息那种感觉好得多。   优秀的射手,全都是靠子弹喂出来的。李若风在这方面从来不吝啬,在他的军事思想中,人比武器更重要,武器只不过是工具,而人才是根本。也正是这种理念,使得他在今后很多战役里,很少跟敌人打消耗战,不对士兵生命负责的指挥官,就是不称之为合格的指挥官这种理念,也是他的部队一直传承的一种非常典型的风格。   如果你能走近地狱火的驻地,保证你每天都能听到军营里传出的连绵不断射击声和爆炸声。不明所以的肯定会认为营区里在进行激烈的战斗。   这是一座完全按战实战需要进行设计的野战训练场,近一平方公里的地面上,到处都是铁丝网,壕沟,坑道,障碍墙,独木桥,泥水坑等等摸拟工事和阵地。   一道道身着迷彩作训服,戴着野战钢盔,浑身泥泞地身影,在时而飞奔跳跃,时而翻腾侧滚,时而匍匐前进。   满头满脸都是泥巴杂草的格罗尼莫夫此际正缩在一处坑道中,怀抱着一支28式冲锋枪,背靠在泥泞地坑道墙壁,呼呼地直喘粗气。   他的身边,紧崩着脸的雷兹曼,小心翼翼地趴在一米五深地坑道边墙上,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妈的,虽然是橡胶弹头,但打在身上也不轻松。”格罗尼莫夫一边粗声咒骂着一边朝雷兹曼道:“骑士,你说咱们能打赢少爷指挥的那个小队吗?”   地狱火所属战士为了彼此称呼方便,基本上每人都有一个外号,骑士就是雷兹曼的绰号。   “远距离狙击或者阵地对攻,我们还有胜算。但如果短兵接触格斗肉搏,屠夫,咱们这边肯定全军覆灭。”雷兹曼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漫不经心地答道。   屠夫,是格罗尼莫夫的外号。   地狱火经过近一年来的磨合,现在已经基本消除了国籍隔核,全体成员都打成了一片,中国话成了地狱火交流的常用语。为此,让雷兹曼他们那批德国人吃足了苦头,用他们的原话就是,学中国话比五倍训练量还要磨人。   “远战,咱们也是靠现在手上的这种全自动步枪和半自动步枪形成的火力优势。若是换了以前枪械,你我肯定不是少爷的对手。”格罗尼莫夫叹然说道:“真不知少爷的亲卫队是怎么训练出来的,我就不明白,如果黄种人都有这等强悍的身体素质,可其他的中**队怎么全都是垃圾?”   “不是所有的黄种人都能跟少爷相比的,屠夫。”雷兹曼突然将身体下滑,“铮”的一声闷响从他的头盔上传来,“我操,肯定是狗蛋这家伙想爆老子的脑袋。”说着,雷兹曼将头上的钢盔摘了下来,钢盔顶部的圆弧部位赫然粘了块焦黑的橡胶疙瘩。   “咱们地狱火中的狙击手,我最佩服的就是狗蛋。”格罗尼莫夫望着雷兹曼戏虐地笑道:“你别看他那可怜的小身板不怎么起眼,这家伙绝对是个天生的狙击手。在对抗演练中,咱们地狱火绝大多数人都有过被他爆头的记录。”   雷兹曼咬着牙用三棱军刺将钢盔上的焦状物挑掉,“这回肯定要得被少爷笑话了。”   “被少爷笑总比将来在战场上被敌人的狙击手干掉好。”格罗尼莫夫满脸悻然之色地说道:“今天的训练课目就含有反狙击和防狙击,骑士,咱们将来如果不想被敌人的狙击手爆头,就一定得多缠着狗蛋向他请教。”   雷兹曼默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朝坑道右侧的一名地狱火中尉吼道:“海盗,向少爷喊话,我被狗蛋干掉了,我们认输。”   “骑士,你是今天第七个被狗蛋干掉的指挥官。哈哈!”被称为海盗的那名哥萨克大个子真名叫察里耶夫斯基,他哈哈笑着,然后掏出背包中的“风语者”步话机,调好频道,喊道:“阎王,阎王,我是判官,听到请回答。”   很快,步话机传来清晰的回话:“我是阎王,我是阎王,有事请讲。”   “骑士被爆头,我方指挥系统瘫痪,请向少爷报告,我方认输。”留了个油光闪亮光头的察里耶夫斯基郁闷地朝步话机喊道。   过了一会儿,步话机中传来李若风的声音:“本次演习结束,全体人员回大本营进行战术总结。”   “收到,少爷。”察里耶夫斯基回答道:“我们马上回大本营。”   “少爷的那个小队太强大了,骑士,我敢说少爷的亲卫队,是这个世界上战斗力最强的特种分队。”格罗尼莫夫将头盔摘下,一边擦着手中的28式冲锋枪一边道:“原本以为打狙击对攻,咱们能扳回一局,谁知道咱们是孔夫子搬家,除了书(输)还是书(输)。”   “屠夫,输给少爷并不丢人。”察里耶夫斯基开始收拾随身装备,“我听彪子说过,他们那队人,五岁的时候就跟着少爷一起训练,除了狗蛋是新加入的,他们那队每个人都跟着少爷一起训练了十年,记住,是十年,不是十天,十周,十个月。”   “五岁就开始训练?!”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不约而同问道。   察里耶夫斯基抬手摸了摸他的光头,“难以置信吧?但这是事实,不然的话,黄种人没理由能强过我们白种人。”   “成为少爷的敌人,那绝对是个可怕的恶梦!”雷兹曼悻悻地喃喃自语道。   格罗尼莫夫和察里耶夫斯基默默地点了点头,显然赞同雷兹曼提出的观点。 第四十四章战前准备   李若风在地狱火的驻地不知不觉已过了整整一个月。   在三十天当中,除了林秀儿和叶蓓偶尔会过来向他汇报河西走廊日新月异地变化,他基本上跟外界断绝了联系。   由他亲自抓训练工作,地狱火所属的战斗力又有了明显的提升。但最大的收获,却是他用强悍的个人实力和人格魅力,从真正意义上得到了地狱火全体将士的忠诚。   通过这个月,他对地狱火的编制进行新的整编。   地狱火从兵员上目前相当于一个营级编制,不过,李若风为他们授予的军衔最低的都是士官。像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都是少校军衔。   地狱火的徽章也进行了重新设计,臂章为刺绣而成的一只浑身喷着烈焰的地狱三头犬,底部是两支交叉的三棱军刺和DYH三个字母。   每名地狱火成员都佩有一块银质“狗牌”,上面刻着每个人的外号、血型、国籍及编号。   制式服装为黑色夹克式军装。   地狱火虽然组建也有差不多一年,但到现在,才算是正式成军。   三人小组为最少作战单位,每个小队由五个战术小组组成。三个小队构成一个分队,三个分队构成一个中队。   最高机构为大本营,下辖一个参谋本部,两个中队,一个特勤分队,一个警卫分队。总计三百六十八人。   一周前,李若风安排了一次跟新38师的攻防演习。在这次演习中,新38师派出的是全师最精锐的101团。地狱火出动的只是一个中队。   结果是,经过三天战斗,101团团部被端,整团三分之二的兵力被地狱火击溃。最终演习导演部裁定101团完败,而地狱火的这个中队只阵亡了82人。   演习结束后,被打得极没面子的齐东明和费迪清,狠狠地把全师官兵来了一次为期三个月的强训,同时,也不断地涎着脸向李若风申请要求列装28式系列武器。对38师的要求,李若风只给出了一个答复,全师换装肯定不行,但可以先装备一个团,至于这个团的名额,则是看38师这次强训后看训练成绩再定。   如此一来,可把新38师的全体官兵坑苦了,但师长和参谋长带头集训,让全师官兵谁也不敢叫苦。   李若风现在非常庆幸自己临时起意召开的那次河西行省政府会议,如果没有这个会议,家族的力量就不会这么快移植到大西北来,没有一众老爷们来替他主持河西行省的政局,他就没可能集中精力投入军队的管理工作。   跟新38师的那场演习,让他看出了新38师的很多不足。地狱火的实力强大固然是一方面的因素,但101团近两千官兵被地狱火一个分队一百三十五人打得团团乱转,这说明新38师官兵从思想上有了问题。   这帮原西北军将士自从被他带到河西走廊来以后,一切都太顺利了,除了剿匪,基本就没进行过一场大战。先是马仲英明智的退让,再是威慑马步芳,不战而屈青马之兵,接下来接受南京政府青睐,由地方杂牌部队一举变成国民革命军中央陆军嫡系甲等军队。吃得好,穿得好,饷银高,装备也好,已经让新38师和39师官兵无形中变成都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骄兵!   如果不是通过这次演习,李若风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好在有些地狱火这块坚硬的磨刀石,不然的话,长此外往,他的新38师和39师将来上了战场肯定得吃大亏。   看来伟哥曾说过的“政治思想工作得天天抓时时抓,一刻都不能放松”这话是诚不我欺啊!   在新38师全师集训的期间,李若风带着地狱火的一个中队跟孙震庄宇统领的新39师也举行了一场对抗演习。   让李若风稍感欣慰地是,新39师的一个团跟地狱火的一个中队对抗,在同样被地狱火斩首失去指挥系统的情况下,并没有像新38师的101团那样陷入无序混乱,而是以连排为单位向地狱火展开了拼死反击,最终结果是地狱火几乎全灭损失了近四分之三的战斗力,但新39师的这个团也基本被打残丧失了五分之四的兵力,如果在战场上,这个团的编制肯定不复存在。   两败俱伤的结局,让李若风还是比较满意,这证明孙震和庄宇带兵还是有一套,他二人不愧是从小就跟着他混且还一同到日本陆士进过修的心腹悍将。   但是,李若风当然不会向孙震和庄宇透露他的真实想法。孙震和庄宇也被地狱火的战术和战斗力震撼住了,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视为精锐的一个团竟然会被少爷带来的一个中队打残。   新38师因为觉得丢人现眼,因此将那次演习的消息严格封锁,是以孙震和庄宇并不知道新38师比他们还要惨。   两千余人的一个团居然不敌人家一百来号人的一个中队,孙震和庄宇哪有脸面自鸣得意,他们唯有满脸愧色的低着头向李若风提出请求处罚。   敲山震虎的目的达到了,李若风自然也不会太过于为难孙震和庄宇。当然,他也不会给他二人好脸色,于是,他朝二人扔了句“自己总结,你俩自己带头,全师集中强训三个月,界时看训练成绩再作处罚决定”,便带着地狱火一众残兵败将打道回府。   回到大本营后,李若风便朝带队的雷兹曼披头盖脸就是一通责难,“你这个白痴,居然带着自己的部下去跟优势兵力的敌人打阵地战,难道你不知道地狱火的宗旨是什么吗?你完合可以利用地狱火战士体能强悍的特点,突出敌人的包围圈,通过长途奔袭,在运动中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采取蚕食战术,以保存自身实力为主导思想,以层层剥皮放血为手段,你想想,如此作战,你的中队能损失这么惨重吗?今后谁要敢再犯这种低级错误,老子一定将他踢出地狱火让他滚蛋!”   雷兹曼被骂得心服口服,一句都不敢狡辩。作为处罚,李若风以身作罚,亲自带着雷兹曼的这个中队,进行了一个星期按正常训练标准五倍量的魔鬼式整训。   同时,他把“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六字游击方针,以及运动战思想战术,对整个地狱火所属进行了一次深刻地理论教育。   一直到8月中旬,李若风方停止地狱火的整训,开始着手安排他们划整为零,分批朝东北奉天潜入。   临行前的一天,林秀儿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伽兰德负责研制的仿56式班用机枪已经定型,可以投入实战检验。   56式班用轻机枪采用导气式自动原理,闭锁片撑开式闭锁方式,以弹链、弹链盒供弹,进行连发射击。   口径:7.62毫米   全长:1037毫米   枪管长:520毫米   瞄准基线长:596.5毫米   全重:7.9千克   初速:735米/秒   理论射速:650发/分   战斗射速:150发/分   最大射程:2000米   有效射程:800米   枪弹:56式7.62*39毫米枪弹   林秀儿带来的这二十挺实验型班用机枪,让李若风大为兴奋。因为有了这种通用机枪,地狱火在东北的作战在弹药补给方面可以大大准轻后勤压力。   这款被李若风命为LRF31通用机枪的轻重两用机枪,其子弹与LRF28半自动步枪和LRF28冲锋枪所用子弹通用,都是7.62*39毫米枪弹。   也就是说,在枪弹方面,地狱火除了手枪子弹,其余枪弹全部可以通用,真正意义上有了地狱火独有的制式轻武器装备。   这款通用机枪的出现,再度增加了地狱火的班用火力,那八挺显得有点鸡肋之感的改装马克沁,以及勃朗宁轻机枪,可以宣布从地狱火退役了。   918计划,李若风可以说是整整谋划了近八年。这个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LRF31班用机枪再度为918计划的胜算又增添一笔。   李氏家族的主事者们都知道李若风的这个计划,因此,对于他亲自执行亲身犯险谁也无法阻止,他们都知道,这个计划,执行起来除了李若风这个策划者,谁也担不起。   是夜,月明星稀,云淡风轻。   草原的夜色美是美,但大草原上的蚊子叮起人来那绝对是相当的恐怖。   林秀儿以前不知道,非嚷嚷着李若风带着去观赏草原的月夜。   谁曾想这还没开始浪漫,就被草原巨蚊咬得抱头鼠蹿,赶紧逃回营房。   看着林秀儿一双玉手浑身上下挠痒痒个不停,李若风不由得趣地笑道:“跟你说了别去,你不信,还要给我扣一顶不懂浪漫的大帽,现在知道了吧,哈哈哈!”   “你还笑,还不过来帮我挠挠背。这该死的蚊子,老娘下回再也不去了。”林秀儿跺着脚嗔道。   “要看大草原的风景,得挑时节的。”李若风走到她身边,将手伸进她衣内,不轻不重地在她的滑腻的背部挠抚着,“夏秋两季去,那绝对是去喂蚊子,你不知道,我有时为惩罚手下那帮野小子,搞野外生存训练就是让他们去草原潜伏,结果回来一个个都基本要胖一圈。”   “知道你明天就要离开甘州去东北,人家还不想跟你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嘛。”林秀儿环搂着他的虎腰,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有了。”   “有什么了?”李若风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问道。   “笨蛋。”林秀儿跺了跺脚,然后羞红着脸道:“我肚子里有你的种了。”   “真的吗?秀儿,真怀上了?”李若风欣喜若狂地问道。   见林秀儿轻轻点头作答,李若风兴奋之极地将她一把抱起,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也不舍得放下,就这么抱着她,“多久了?咱爸咱妈知道不?”   “还没告诉他们,一个多月了,估计就是大伯来的那天怀上的。”林秀儿用双腿夹着她的腰,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娇声说道。   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李若风神情一黯,皱眉问道:“近段时间外面没什么对我不利的传闻消息吧?”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日本人还算明智,没有拿千叶百合出来说事。只不过自打他们在甘州设立领事馆以来,在咱们地盘上往来的日本人多了很多。”林秀儿从他身上下来落地,“前阵子,在甘州东大街还成立了一个笠原道场,大肆宣传开馆授徒。”   “先让他们折腾,你只需把往来河西走廊的所有外籍人都造册留档,交军情局让叶蓓派人盯着就行了。”李若风显得十分郑重地说道:“安全局工作上的事多向咱爸或者你爹请教,你现在有了身子,别太操劳,一定要安好胎。”   “嗯!你这次去奉天,也千万要小心,你可要记住你是快要当爹的人了。若风,难道这个计划就非得你亲自去奉天主持大局,换个人过去不行吗?”   “不行,这个计划事关太过重大,决不能出半点纰漏。只要一个环节没处理好,就有可能全功尽弃。”李若风毫不犹豫地答道。   “就知道劝也白劝。”林秀儿不满地嘟着小嘴说道:“对了,四叔让我告诉你,你让大伯在美国、德国和法国招募的那二百名飞行员都招齐了,全部都已经到达甘州。真不明白咱们现在连一架飞机也没有,你让招那么多外国飞行员干嘛!”   “这是我今天听天的第三个好消息!”李若风欣然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了一根,用力吸了口,笑道:“山人自有妙计,秀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咱们这就回甘州。”   “现在?”林秀儿不解地问道,“天都这么晚了啊!”   “山丹距甘州又不远,咱们有汽车,快得很。”李若风说完,朝外面喊道:“四虎!你让警卫队马上备车,去甘州!”   “是!少爷。”外面传来四虎的应答声,紧跟着听到他的大吼:“警卫队集合!” 第四十五章秘密潜入   汽车在这个时代的中国,以前在大西北可算是稀罕物。   但是,如今在甘州军用卡车、工程运输车辆却是随处可见,估计整个西北各省加起来的车辆也没有甘州的多。   为此,李若风投入了巨大的财力和人力,培训出一大批专业的司机。甚至还在甘州、肃州、凉州、金昌开设了驾驶培训学校。   从兰州、西宁到凉州、金昌、甘州、肃州各级公里上,车辆穿梭如过江之鲫。河西行省进行的大开发大建设,吸引了全国各地甚至国外的众多商家。   各种建材、日常用品、粮食、设备、食品等成百上千种各类商品不断地往河西行省四州十四县吞吐。   巨大的商机,也使得河西行省跟青马、宁马以及兰州的马鸿宾关系缓和了不少,到后来干脆都敞开大门大行方便让四省的商家互通往来。   现在全国各路诸侯都知道,河西行省的省主席是个大财主,他挥舞着手中的金元大棒在河西走廊大搞地方经济建设,而且在全国各大城市都设立了移民办理处,凡是愿意到河西走廊安家的,河西行省政府一律按户头提供五亩地及一所住房。   如此优厚的移民福利政策,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中原各省众多生活不下去的贫苦百姓,一时之间在全国各地都掀起了一股往河西走廊移民的风潮。   每天都会有海量的物资朝全国各地运往河西走廊,基础差底子薄的河西行省现在还做不到自给自足,特别是在衣食住行等民生物资方面相当紧缺。这种状况在李若风规划中的三大工业区没投产前,基本不会发生大的变化,只能让河西行省成为各种商品的倾销地。   这种状况,李若风除了忍根本就别无他法。但他心中明白,顶多五年,他会让河西走廊成为全球瞩目的轻工业生产基地。   李氏家放的诸位长辈执掌河西行省的行政管理权后,比李若风之前搞的经济建设步子要迈得大得多,胆子也更比他大得多。   除了禁止鸦片进入河西行省外,其它任何商品都可以在河西走廊流通。有了四通实业发展人司和美国的李氏财团在背后推波助浪,国内稍微有点实力的商家都希望将店铺开到河西走廊来,同时还有一大帮江浙实业家希望能在河西走廊开办实业,从而与四通实业公司和美国的李氏财团建立合作关系。   这么一来,往来河西走廊的商旅物流,其规模之大可想而知。   没人知道,就是在这穿流不息的人流车流中,一支这个世界上最精锐的部队,悄悄地离开甘州,经过兰州,越过山海关,潜入奉天城。   中原大地现在除了江西还有战事,其他各省都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上至蒋大总统,下达大小军阀,都在想方设法发展自己地盘上的民生经济谋取政治资本。   除了李若风,整个中国没有人会想得到,一只可怕的魔爪已经悄然罩向东北四省的肥田沃土。   四通实业发展公司的商业网络运力的确强大,他们不但要把近三百号洋鬼子分散分批送到奉天周边的县城且不引人耳目,而且还要把地狱火的武器装备及配套的五个基数的弹药秘密安全运抵奉天。   这个时期的东北,日本特高课的谍报网发展非常迅速,活动相当频繁。特别是针对东北军的驻地,可以说东北军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在特高课的密切关注中。   不过,奉天实在太大,特高课想将整个奉天城的每个角落都控制在他们的视线内,显然是不可能的。能把东北军各个营区以及一干东北军政要员纳入他们的谍网已经是特高课当前能做到的极致。   连中统在东北的情报机构特高课也做不到悉数掌握,更别提四通实业公司这类民间组织在东北的秘密据点。   当然,这也得力于李若风行事都比较低底,特别是在言论方面,从未公开发表过仇日的举动,尽管日本人一直以来都对他非常关注,但他目前在西北发展势力,而且整个李氏家族也把其在东北的全部基业都迁至西北,是以日本人根本想不到他会在关东地境有什么图谋。   人算虎,虎亦谋人。   作为最后一批潜入奉天的部队,李若风直到9月10日,才侨装改扮成一伙德国背景的三流军火贩子的翻译,带着他的地狱火卫队,大模大样地来到奉天。   奉天的城防关卡,目前还是由东北军负责,这个时期来中国淘金的外**火商在全国各地到处都有他们活动的身影,作为中国最大的军事集团之一的东北军,自然是这些军火商重点兜售的目标。   而且,纵横于白山黑水间的关东胡子也是天下闻到名,他们也是军火销售非常重要的一个消费群体。   洋人在这个时代的中国还是有着相当高的优越感和身份地位,加上欧美列强这时还在对中国实行军火禁运,因此这种以走私为名目的军火商在任何一个军阀的地盘上都十分吃香。不论是军队还是警察,根本就不敢得罪他们。   受“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的影响,关东军在奉天的叫嚣声一天比一天大,张学良也预感到日军要对东北动手,但是,由于蒋大总统严令不许跟日本人再发生任何冲突,张学良也无可奈何,只能勒令部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纵关东军一次又一次的军事挑衅视而不见。   李若风从来就没对张学良的不抵抗政策抱任何希望,因此他压根就没想过去私下跟张学良接触,二人联合起来在东北共举抗日大旗,他不敢去赌张学良是否有此魄力,不想因之冒险而使得自己精心筹备多年的计划流产。   洋人在奉天并不少见,要知道光是在奉天兵工厂就有一大批奥地利、捷克、德国、俄国等洋技师及其家属,而跟东北军做生意的欧美商人就更多了。   李若风这伙冒牌德**火商的到来,尽管引起了特高课及东北军的注意,但这种关注是他们想同这拔德**人商做生意,压根就没想过帮光护卫队就有好几十人的军火商来奉天是别有图谋。毕竟,这年头关外匪患严重,人家大老远的来奉天卖军火,怎么着也得防备被土匪连人带货给劫了吧!   四通实业发展公司在奉天的分公司,也就是原四通商社奉天分社,位于奉天小西门南大街附近,据说是以前是某个满人贵族所有的皇庄,八旗子弟没落后方高价出让几经转展落入了李承啸手中。   这种占地好几十亩的大庄园,在奉天上流圈子里也不算什么稀罕物,关外别的没有私有土地却是大把大把。   在某些有心人关注下,李若风这伙军火贩子大摇大摆地把他们携带的那批军火物资开进了四通商社奉天分社那座大园子里。   四通商团拥有一支类似于民团的武装护商队,这在很多势力的眼线中早就是他们默许存在的不算公开的秘密。   就连少帅府也知道四通商社在奉天的这处分社,是各大绺子都不敢轻易招惑的防卫力量相当强的硬窑。   四通商社奉天分社的主事人李森,十五岁就跟着李家当代家主李承义闯关东的老江湖,他和李承义的关系,就像四虎、彪子他们跟李若风,为李家忠心耿耿服务了三十多年,是老一辈李氏族人培养出来的死士。   李若风的到来,奉天分社早就有所准备,这座庄园里面就算藏上一千人,外人也看不出任何痕迹。   将随行的雷兹曼等人安顿下来后,李若风让他的卫队换上了奉天分社护卫庄丁的服装及装备,接管了分社内部的警戒。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庄园显得非常宁静。   内院大堂,四虎和彪子像两尊门神一样守在大门两侧,院内那株百年老槐上,身披“吉利”伪装服的狗蛋怀抱着外面裹着迷彩帆布毛瑟98狙击步枪,面无表情地静静伏在一处树丫中,居高临下巡视着整个庄园各个角落。   大堂内,没人任何闲杂人员,南墙主座那两把红木太师椅上,分坐着李若风和一位年约五十左右的身材削瘦的黑衫老者。   “森叔,有劳了。”李若风端着香茗,朝右侧的黑衫老者客气地敬道。   “少爷,跟森叔还客气啥。”森叔,也就是这座庄园名义上的主人李森,呵呵笑着答道:“你还小的时候,森叔就知道你将来肯定是干大事的人。虽说现在森叔还不知道你所谋何事,但该布署的我都已按四老爷交待的都安排妥当,就等你来了。”   “明天还得麻烦去北大营给严铁和许达递个信,让他俩过来一趟。”李若风用杯盖轻轻在茶面上划了划,吹着热气品了一口李森特意准备的雨前龙井。   “行,这俩小子平常没事也会来这串串门,在我这淘腾点野味回军营打牙祭。”李森点头应道。   “您托人送信的时候,别跟他俩讲是我找他们,就说你这新到了批德械军火,让他们找找门道看是不是有人能将这批货吃下。”   “呵呵,若是这么跟那俩小子讲,保证这俩小子立马就会赶过来,德械在关外可是紧俏货,当中间保人,回扣少不了。”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 第四十六章秘密谋划   “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行事,还望森叔见谅。”李若风一脸肃然之色地说道:“森叔,您不是外人,不瞒您讲,我收到可靠情报,关东军在一周后,会发动对东北的军事侵略,奉天将首当其冲。”   李森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这段时间以前那几个一直想盘下这个庄子的日本人对这个庄子不感兴趣了,敢情他们已经知道用不着花钱买,可以直接抢啊!”   “嗯!森叔,别再找日本人,看有没有其他人对这个庄子感兴趣,我们必须在本月十六号前将家里在奉天的所有产业全部变现,哪怕是便宜点也要都处理掉。”李若风将手中香茗在茶几上放下,正色说道:“手上的干货能脱手的也都赶紧脱手,不能脱手的也全部运回关内。”   “少爷,难道张少帅会守不住奉天?”李森有点不解地问道:“东北军兵强马壮,三十万兵力难道敌不过几万关东军?”   “我相信这几个月以来日本人在奉天的嚣张程度森叔应该有所耳闻。”李若风叹了口气,道:“张汉卿摆明了就不敢打,国民政府也不会同意更不会支持他跟日本人开战。”   李森叹然说道:“唉!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东北的老百姓可就要遭祸了。少爷,您现在也是国民政府的将军,手上有兵有将,老李家祖祖辈辈都是顶天立地的血性汉子,我想,您在这个时候来奉天,应该不单单是来处理变卖家族的产业吧?”   “森叔明见。”李若风微笑着点头道:“小六子不心痛他们老张家的基业,但我却不打算让日本人轻松舒服地接管奉天。”   “少爷,您难道是打算靠那些洋人来跟小日本周旋?”李森若有所悟出地问道,要知道李若风派来奉天的那批外籍飞行员,都是李森亲自操办安顿的。   “洋鬼子靠得住,母猪就能上树。”李若风摇头笑道:“这些洋鬼子只是我将这淌水搅得更浑的一种手段,守奉天打日本人,还得靠那些土生土长的关东好汉。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出面主战,但是,严铁和许达可以。”   “这俩小子能行吗?”李森皱眉问道:“他们俩在东北军仅仅只是个小小的营长,这身份和声望都不足以担此大任。”   李若风老神在在地笑道:“日军一旦对奉天开战,哪怕是个升斗小民,只要他敢在此中华民族危难关头登高振臂呼誉奋起反抗日军的侵略行为,他就可以得到三千万东北父老乡亲,乃至全中国四万万中国人的响应,他就可以激起不愿作亡国奴的东北军将士的血性,只要他敢战,他就可以一举成名天下知,成为全中国人民心目中的民族英雄!”   “少爷,既然这样,为什么您不出面,而便宜严铁和许达这俩混小子?”李森不解地问道。   “我现在是明面上的身份是国民政府河西行省的省主席,如果我出面,河西行省现在的大好局面,马上就会被马步芳、马鸿奎和马鸿宾三大西北军阀出兵毁于一旦,而且,我这个省主席也马上会被蒋大总统免掉。跟日本人的战争,将是一场关系到两个民族存亡的全面战争,西北,将是支持这场战争的大后方和生产基地,因此,我现在不能出面。”李若风耐心地解释道:“严铁和许达进过东北讲武堂,在东北军当中有很好有人脉,目前也是东北军最精锐的第七旅少壮派军官,他们来出这个风头,比我更加合适。”   “听你的意思,张少帅到时候会下令东北军不抵抗,逃向关外?”李森老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沉声问道。   李若风显得有点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森叔,严铁和许达界时将要冒违抗军令之大不讳,甚至有可能会要对他们的上级将领动用强硬手段。”   “兵变?!”李森一字一顿地问道。   李若风苦笑着答道:“在张汉卿及东北军高级将领眼中,(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ωω⑥κ.cn(1⑹κ.Сn.文.學網)的确将是一场兵变。因为如此一来,将会有一大批热血的东北军将士对他们寒心,他们的声誉和名望将扫地,而且还将受到全天下爱国人士的唾骂和口诛笔伐。”   李森一双老眼精光再显,“少爷,这是不是意味着咱们李家将有机会接收一大批东北军官兵?意味着东北将来很有可能成为我们李家的天下?”   “呵呵,也可以这么想。”李若风叹然失声笑道:“只不过,严铁和许达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临一场异常艰苦的长期抗战,这个时间有可能是五年、十年甚至更长。”   “这夺天下的大事哪能不付出代价,少爷,森叔虽一把年纪,但这身骨还算硬朗,为了咱们李家,老朽甘愿跟那俩混小子一道舍命一搏!”李森拍椅而起,毅然说道。   李若风也没跟李森来虚的,他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森叔,有您在背后帮衬着严铁和许达他们两个,我这心里就更加有底了。”   “该怎么做,少爷尽管吩咐。”李森显然有点激动,来回走动了好几圈方重新落座,“想不到临到老还能为咱们李家逐鹿天下出把力,这一辈子,值了!”   李若风胸有成竹地说道:“森叔,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切准备,接收奉天的所有重要物资。据我目前所掌握的情报,关东军开战后,日本人前期投入的兵力并不多,但是,张汉卿却并不知情,他到时候肯定会被日本人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张家在奉天的所有产业都会来不及撤走,与其让这笔庞大的资产便宜日本人,还不如掌握在我们手中!”   “嗯!”李森老怀宽悦地笑道:“张大帅辛辛苦苦几十年打下来的江山,经此一役,他们老张家只怕就要没落了。”   “崽卖爷田心不痛,呵呵,张汉卿既然愿意拱手相送,咱们也用不着跟他客气。”李若网笑眯眯地说道:“森叔,你跟黄显声、赵镇番有没有打过交道?”   李森寻思了一下,答道:“赵镇番是第七旅王以哲手下的参谋长,见虽见过面,但没什么交集。到是跟黄显声这个警察总长还算有点交情,这些年来,黄显声没少收咱们奉天分社的好处。”   李若风抬手摸了摸脸上那道疤痕,沉吟着道:“这几天找个机会对黄显声稍稍**口风,探探他是什么态度。他手底下有近一万五名武装警察力量,如果能好好利用一下,可以为咱们搬运物资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少爷,您看到时候是否可以按排奉天的百姓跟着撤离?”   “嗯,我已经有所安排,到时候会有人动员奉天的百姓向西北移民,特别是东北大学的师生,他们是民族的希望和脊梁,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少爷有此仁心,此乃万家生佛的大善事,我想,老天爷都会保佑咱们老李家成此大事!” 第四十七章历史真相   位于旅顺口区太阳沟万乐街10号的关东军司令部,是一座历经百年的欧式建筑,1906年为关东都督府陆军部,从1919年4月12日改为关东军司令部。   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正面无表情听着石原莞尔、板垣征四郞为他讲述的《回转国运的根本国策——满蒙问题解决案》和《关东军满蒙领有计划》。   本庄繁作为关东军最高司令长官,对于石原莞尔、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之前一直在耳边鼓吹的以寡敌众“突袭奉天占领满州计划”根本就不同意。   他知道东北军虽然没有吹嘘中的三十万那么多,但二十五万肯定有,单独在奉天,就有两万精锐部队,拥有飞机、坦克、大炮等武器装备,而当时奉天附近的关东军只有1.09万人,从数量上处于绝对劣势。他不敢冒险,他必须对他辖下的关东军将士的生命负责,同时也要对整个大日本帝国的国运负责,毕竟,这个时候日本内阁还没完全同意向中国开战,整个日本也还没有做好战争准备。   929年资本主义世界爆发空前的经济危机,1931年5月达到顶点。日本国内,为摆脱日趋严重的大萧条,军部激进派不断叫嚣着实施满蒙攻略计划。   土肥原贤二在得不到本庄繁支持的情况下,跟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商量后,留下他们二人继续说服本庄繁,而他本人则启程回国,在军部四处游说,希望能得到陆军省和内阁的支持。   石原莞尔、板垣征四郎和土肥原贤二策划的这个冒险计划,在国内还是有众多的支持者,陆军省军事课课长永田铁山大佐,参谋本部冈村宁次大佐、东条英机大佐等人都极力支持。   永田铁山还亲自到东北视察,表示支持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制定的“关东军武力解决东北问题的方针”,并答应拨给关东军两门240MM口径的重炮。   有了陆军上层的支持显然不够,板垣征四郎等人又在国内四处演讲,进行武装侵略中国东北的动员煽动。   板垣征四郎先在日本陆军步兵学校发表题为“从军事上所见到的满蒙”的演讲。他不加掩饰地鼓吹日本应该侵略中国东北:“满蒙对帝国的国防和国民经济生活有很深的特殊关系”,“‘‘满蒙’权益是‘日清’、‘日俄’两次战争中以十万日本人鲜血取得的,它具有特殊的地位,必须彻底确保。”   由于“满蒙”战略地位重要,这里可以作为大日本帝国的“第一道防线”,退可控制朝鲜,进可抵御俄国,并可以此为进占大陆的根据地。所以,在战略上“如众所周知,在对俄作战中,‘满蒙’是主要战场;在对美作战中,‘满蒙’是补给的源泉。从而,实际上‘满蒙’在对美、俄、中的作战中,都有最大的关系”。   因此,他**裸地主张:“满蒙的资源很丰富,有着作为国防资源所必需的所有资源,是帝国自给自足所绝对必要的地区”,日本政府应该尽快下定决心出兵占领“满蒙”是“帝国的现实问题”。   不久,板垣征四郎又在关东军部队长会议上叫嚣煽动道:“日本解决‘满蒙问题’的最终目标,是要把‘满蒙’变成日本的领土”,这样,对整个中国,日本将“能立于制其于死命的地位”,所以侵略中国东北是“帝国当前的急务”。   在板垣征西郎等人不遗余力的鼓动之下,侵占“满蒙”渐成日军内部之共识。当时关东军司令官菱刈隆大将就公然主张日本要“打破现状”,“谋求国运的发展”,其中“第一是从根本上解决‘满蒙’问题”。   为了寻找借口,制造紧张气氛,1931年6至7月间,板垣征四郎蓄意在中国东北相继策划制造了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后者直接成为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的导火索。   有了紧张事件的铺垫,在日本国内,日本军国主义者乘机煽起“满蒙危机”的紧张气氛。8月4日,陆军大臣南次郎对“满蒙问题”发表强硬言论,要求军队“随时准备尽军人的天职”。内阁首相也在会上宣扬为了保卫“满蒙”权益,国民应准备“不惜任何牺牲,勇敢奋起”。而且早在6月,日军参谋本部就已制作了《解决‘满蒙’问题方案大纲》,要求以一年为期,争取国内外的“谅解”,做好准备,分三个阶段完全占领中国东北,解决所谓“满蒙问题”。总之,日本政府、军部以及关东军准备以武力解决“满蒙问题”方针已定,只是寻找有利“时机”而已。   与此同时,7月,永田铁山答应支援的两门24厘米口径的重炮运抵奉天日本守备队,秘密安装妥当,炮口对准中国东北军北大营和奉天飞机场。   随着8月初日本军部内部重大人事调整告罄,组织上的保障基本形成:暗中放纵和支持侵占“满蒙”的建川美次少将调任作战部长,“中国通”本庄繁中将任关东军司令官,土肥原贤二大佐任奉天特务机关长。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行动。然而就在这时,消息走露,传到了东京,内阁向参谋本部施压,认为此时挑起事端,时机尚不成熟。   板垣等人见事已至此,只有争取主动了。于是,他们先以关东军参谋长三宅光治的名义致电日本参谋本部作战部长建川美次,说明关东军对“最近之暴虐侮辱实所难忍”,要求派人来满洲“视察”,以“使政府对现状有适当认识”。参谋总长金谷范三接到电报后,以国内外时机尚不成熟为由,力阻他们操之过急,要他们“再隐忍一年”,并答应派作战部长建川美次前往满洲“安抚”关东军。   土肥原贤二这次回国就是去催建川美次,石原莞尔和析垣征四郎则继续呆在关东军司令做本庄繁的工作。   可本庄繁惯有的谨慎却是再度给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泼了满头的冷水。   “你们不要再说了,没有内阁的命令,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们的冒险行动!”本庄繁说完,很不客气地把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请出了司令部办公室。   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面面相嘘地一同出了本庄繁的办公室大门,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们极不甘心,同时也对本庄繁的胆小怕事极度蔑视。 第四十八章再添胜算第四十八章再添胜算   知晓历史真相的李若风,就是算定了关东军此次突袭奉天兵力不足,所以才敢火中取粟,在关东军增兵之前把奉天搬空。   土肥原贤二这位“中国通”不在奉天,他主持的特高课或多或少会因最高长官不在而出现某些疏忽,这也让李若风有机可乘。   要知道在情报战线上,有时候一名精明的情报主官他们往往能从众多的蛛丝蚂迹中敏感地发现某些不对劲的细节,而细节,往往是情报工作决定成败的最为重要因素。   时隔近一年半再次见到严铁和许达,李若风当时就被他二人领章上的中校军衔看得一愣。   许达和严铁对于能在奉天分社见到他们心目中神明一样的李若风想当然的那叫一个欣喜若狂。   因为他俩清楚地记得去年三月少爷在北大营跟他们预言的很多事情,这一年多来都一一得到了验证。   关东军越来越嚣张,张少帅却是越来越软弱,他俩心中早就憋屈着满腔的怒火,但却因迟迟没有接到少爷的通知,不知道跟关东军的这一仗究竟会在什么时候打,怎么打。   现在少爷突然来到奉天,他俩马上就猜到奉天,马上就要变天了!   内院大堂中,身着笔挺中校军装的严铁和许达以标准军人坐姿,端坐在李若风左侧下首的那批太师椅上,精干剽悍的气质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那种典型的虎将。   “你俩小子混得不错,一年多不见,居然都升中校了,昨天森叔还跟我说你们只是小小的营长呢。”李若风笑呵呵的神态显示出他极佳的心情。   “全托少爷当初的提点。”严铁声音宏亮地说道:“这一年来我们按少爷的交待,加强部下的训练,在剿匪行动中,战绩突出,是以得到上峰的提拔。我虽还兼着619团一营营长之职,但已经被升为团副,团长因不时不太管事,619团的大小事务也基本上由我这个团副在打理。”   “我的情况和严铁差不多。”许达嗓门也不小,“不过,我现在是621团代理团长,手下的三个营也都是我以前二营的连级军官升职接任,按少爷当初的交待,我跟严铁不仅把原来的部队都控制在手中,而且现在619团和621团所辖人马也基本上都唯我俩之命是从。”   “很好,非常好,严铁,许达,对你们取得的成就,我非常满意!”李若风大笑着赞道:“现在你们手中的部队由二个营扩展到两个团,一周之后跟关东军交战,咱们的胜算可以说已经确定!”   “少爷,您是说一个星期之后就能开打了?”严铁兴奋地问道。   李若风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燃一支,抽了两口,点头答道:“从日本及我安插关东军内线得到的可靠情报,关东军原定于9月28号展开的军事行动,很可能提前十天,也就是在9月18号晚上动手。负责这次军事行动是的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这两个家伙此番是擅自行动,并没有得到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的批准,因此他们投入的兵力顶多只有一个守备大队和一个联队。”   李若风将他的先知优势善意的披上了一层内线情报的谎言。   “这两王八犊子胆子也忒大了!就这么点兵力就敢对奉天动手!”严铁愤愤地骂道:“简直太欺我东北军无人!”   “就是就是,只要他们敢开战,到时候一定让狗日的有来无回!”许达狠狠地拍了拍座椅的扶手接话说道。   “石原莞尔曾经对日本军部的将官说过一句话:‘对东北军,他不用亮刀,只有竹刀就能把张学良吓退!’,他这话狂是狂了点,但却是实话。因为他摸准了东北军的弱点,看透了张汉卿的性格,同时也对中国政坛当今的局势政策把握得相当精准。”李若风嘴里缓缓地喷着浓浓的烟雾,“与其说这是石原莞尔的军事才华,不如说它是中**人的悲哀,如果关东军的此次突袭行动我不插手,你们俩很有可能亲眼目睹十多万东北军被几千名关东军打得连手都不敢还,落荒而逃,逃出奉天,逃到关内,生生将整人东北四省拱手相让,置三千万东北父老乡亲沦陷于日本人的铁蹄践踏!”   “他娘的,谁要是敢对老子下不抵抗命令,老子保证一枪毙了他!”严铁暴燥地紧握着拳头,重重地砸着坐椅的扶手,狠狠的说道。   “少爷,您的意思我明白。如果关东军真敢动手,而王以哲敢下不抵抗命令,我一定在第一时间将他控制住,不让他扰乱军心士气!”许达冷森森地说道。   “王以哲你们不用管他,战事一起,他保证比任何人都逃得快。”李若风略带嘲弄意味地笑道:“他可是张汉卿的心腹嫡系,对少帅的命令哪敢不从。你们俩个要做的主要是到时候把第七旅有血性的将士都收拢,统一指挥,消灭任何进犯北大营的一切敌人!我听说第七旅620团的团长王铁汉是条汉子,界时你俩可以拉着他一块起事。”   “少爷,守住奉天后,他们这帮抗命不从的东北军官兵何去何从?”李森突然插话问道。   严铁和许达闻言后,也不由一同将目光投向李若风。   “你们只需负责军事行动,政治方面我会安排专人向全国全世界通电,将日军的侵略行为和张汉卿一众东北军高级将领不抵抗命令向外公布。”李若风老谋深算地笑道:“界时你们可另竖旗帜,成立东北人民解放军,坚守奉天,一旦这杆大旗挥动,界时肯定四方响应声援,你们将成为这个时代风头最劲的风云人物,民族英雄。”   “我们?少爷,难道您不带着我们干?”许达迷惑地问道。   “少爷现在的身份不能出这个风头。”李森在一旁替他解惑:“少爷现在是西北河西行省的省主席,他如果出面,肯定落人口舌,让人误会他是来抢张少帅的地盘。因此他只能在幕后坐镇指挥,这个大便宜,只能让你们俩小子占了!”   “嗯,反正有少爷坐镇指挥就行。”严铁大大咧咧地笑道:“少爷是咱们的主心骨,没有少爷,咱们什么都不是。”   “就是就是,咱们当年那一百多号生死兄弟,如果没老爷收留少爷栽培,只怕个个尸骨早寒,哪会有今天的出人头地和风光荣誉。”许达神态由衷地说道:“我们的一切都是少爷赐予,能跟着少爷征战天下,虽死尤荣!”   “呵呵,你俩小子就别跟我上眼药了。”李若风摇了摇头,呵呵笑道:“我们李家只是给了你们这些兄弟一个机会,如果你们不努力上进,同样也是朽木不可雕琢。看到你们一个个现在都自尊自强,超越自我,我跟咱家老爷子都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打心底替你们感到高兴呢!”   “少爷,我刚见四虎和彪子的时候,感觉他俩跟一年前明显不一样。这一年多,他们是怎么练的?”严铁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感觉怎么不一样?”李若风微笑着不答反问。   “强悍!慑人!我敢肯定就算我跟铁子联手,也不是他俩当中任何一个的对手。”许达代严铁答道。   “不错,你们的感觉没错。”李若风点头说道:“这一年多,四虎和彪子,接受了我新近琢磨出来的一种特殊训练,这种训练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比我们当年在训练营接受的训练强度更大,种类更多,也更加残酷。能通过这种训练的人,我可以负责任地讲,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战士!”   “少爷,我要求接受这种训练!”严铁想也没想便起身说道。   “少爷,我相信我不会比四虎和彪子差!”许达跟严铁不约而同长身而起,目光坚定地望着李若风说道。   “行!等打完这一仗,我带你们去地狱!”李若风目光凝重地点头说道。   “少爷,这仗怎么打,您可有个章程?”李森在旁将话题引入正题。   “严铁,许达,你们团现在是什么编制?”李若风神情肃然的问道。   许达不用多想便答道:“第七旅是东北军的精锐,属甲种旅,加上旅部直属部队全旅官兵一万二千人,619、620、621三个团都是甲种团,每个团满编三千二百四十人。”   “你们能确定619团和621团全体官兵都能服从你们的指挥?”李若风谨慎地问道。   “能!”许达答道。   “619团团部直属警卫连我没把握,但其他三个营肯定没问题。”严铁摸着脑袋答道。   李若风沉思了一会儿,道:“暂且不管王铁汉的620团,许达,9月18号上午,你想办法调一个营接管狭山嘴子镇的防务,留两个营守北大营;严铁,你的团在战斗打响,马上带着你能指挥得动的官兵,进驻奉天配合我带来的人负责城防。对于第七旅中不想抗命的那一部份官兵,你们可以言之以情晓之理作动员,但别强求,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战争的信号,是9月18号晚上柳条湖附近的爆炸声,只要这个爆炸声一响,你们可以主动出击,不要被动防守,一旦开战,你们就一定要打出士气,打出威风,我要求你们全歼来犯之敌!”   严铁和许达同时起身,面朝李若风,“咔”的一声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跪求推荐票,收藏点击!   日军来势凶猛,请兄弟们火力增援! 第四十八章再添胜算   知晓历史真相的李若风,就是算定了关东军此次突袭奉天兵力不足,所以才敢火中取粟,在关东军增兵之前把奉天搬空。   土肥原贤二这位“中国通”不在奉天,他主持的特高课或多或少会因最高长官不在而出现某些疏忽,这也让李若风有机可乘。   要知道在情报战线上,有时候一名精明的情报主官他们往往能从众多的蛛丝蚂迹中敏感地发现某些不对劲的细节,而细节,往往是情报工作决定成败的最为重要因素。   时隔近一年半再次见到严铁和许达,李若风当时就被他二人领章上的中校军衔看得一愣。   许达和严铁对于能在奉天分社见到他们心目中神明一样的李若风想当然的那叫一个欣喜若狂。   因为他俩清楚地记得去年三月少爷在北大营跟他们预言的很多事情,这一年多来都一一得到了验证。   关东军越来越嚣张,张少帅却是越来越软弱,他俩心中早就憋屈着满腔的怒火,但却因迟迟没有接到少爷的通知,不知道跟关东军的这一仗究竟会在什么时候打,怎么打。   现在少爷突然来到奉天,他俩马上就猜到奉天,马上就要变天了!   内院大堂中,身着笔挺中校军装的严铁和许达以标准军人坐姿,端坐在李若风左侧下首的那批太师椅上,精干剽悍的气质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那种典型的虎将。   “你俩小子混得不错,一年多不见,居然都升中校了,昨天森叔还跟我说你们只是小小的营长呢。”李若风笑呵呵的神态显示出他极佳的心情。   “全托少爷当初的提点。”严铁声音宏亮地说道:“这一年来我们按少爷的交待,加强部下的训练,在剿匪行动中,战绩突出,是以得到上峰的提拔。我虽还兼着619团一营营长之职,但已经被升为团副,团长因不时不太管事,619团的大小事务也基本上由我这个团副在打理。”   “我的情况和严铁差不多。”许达嗓门也不小,“不过,我现在是621团代理团长,手下的三个营也都是我以前二营的连级军官升职接任,按少爷当初的交待,我跟严铁不仅把原来的部队都控制在手中,而且现在619团和621团所辖人马也基本上都唯我俩之命是从。”   “很好,非常好,严铁,许达,对你们取得的成就,我非常满意!”李若风大笑着赞道:“现在你们手中的部队由二个营扩展到两个团,一周之后跟关东军交战,咱们的胜算可以说已经确定!”   “少爷,您是说一个星期之后就能开打了?”严铁兴奋地问道。   李若风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燃一支,抽了两口,点头答道:“从日本及我安插关东军内线得到的可靠情报,关东军原定于9月28号展开的军事行动,很可能提前十天,也就是在9月18号晚上动手。负责这次军事行动是的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这两个家伙此番是擅自行动,并没有得到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的批准,因此他们投入的兵力顶多只有一个守备大队和一个联队。”   李若风将他的先知优势善意的披上了一层内线情报的谎言。   “这两王八犊子胆子也忒大了!就这么点兵力就敢对奉天动手!”严铁愤愤地骂道:“简直太欺我东北军无人!”   “就是就是,只要他们敢开战,到时候一定让狗日的有来无回!”许达狠狠地拍了拍座椅的扶手接话说道。   “石原莞尔曾经对日本军部的将官说过一句话:‘对东北军,他不用亮刀,只有竹刀就能把张学良吓退!’,他这话狂是狂了点,但却是实话。因为他摸准了东北军的弱点,看透了张汉卿的性格,同时也对中国政坛当今的局势政策把握得相当精准。”李若风嘴里缓缓地喷着浓浓的烟雾,“与其说这是石原莞尔的军事才华,不如说它是中**人的悲哀,如果关东军的此次突袭行动我不插手,你们俩很有可能亲眼目睹十多万东北军被几千名关东军打得连手都不敢还,落荒而逃,逃出奉天,逃到关内,生生将整人东北四省拱手相让,置三千万东北父老乡亲沦陷于日本人的铁蹄践踏!”   “他娘的,谁要是敢对老子下不抵抗命令,老子保证一枪毙了他!”严铁暴燥地紧握着拳头,重重地砸着坐椅的扶手,狠狠的说道。   “少爷,您的意思我明白。如果关东军真敢动手,而王以哲敢下不抵抗命令,我一定在第一时间将他控制住,不让他扰乱军心士气!”许达冷森森地说道。   “王以哲你们不用管他,战事一起,他保证比任何人都逃得快。”李若风略带嘲弄意味地笑道:“他可是张汉卿的心腹嫡系,对少帅的命令哪敢不从。你们俩个要做的主要是到时候把第七旅有血性的将士都收拢,统一指挥,消灭任何进犯北大营的一切敌人!我听说第七旅620团的团长王铁汉是条汉子,界时你俩可以拉着他一块起事。”   “少爷,守住奉天后,他们这帮抗命不从的东北军官兵何去何从?”李森突然插话问道。   严铁和许达闻言后,也不由一同将目光投向李若风。   “你们只需负责军事行动,政治方面我会安排专人向全国全世界通电,将日军的侵略行为和张汉卿一众东北军高级将领不抵抗命令向外公布。”李若风老谋深算地笑道:“界时你们可另竖旗帜,成立东北人民解放军,坚守奉天,一旦这杆大旗挥动,界时肯定四方响应声援,你们将成为这个时代风头最劲的风云人物,民族英雄。”   “我们?少爷,难道您不带着我们干?”许达迷惑地问道。   “少爷现在的身份不能出这个风头。”李森在一旁替他解惑:“少爷现在是西北河西行省的省主席,他如果出面,肯定落人口舌,让人误会他是来抢张少帅的地盘。因此他只能在幕后坐镇指挥,这个大便宜,只能让你们俩小子占了!”   “嗯,反正有少爷坐镇指挥就行。”严铁大大咧咧地笑道:“少爷是咱们的主心骨,没有少爷,咱们什么都不是。”   “就是就是,咱们当年那一百多号生死兄弟,如果没老爷收留少爷栽培,只怕个个尸骨早寒,哪会有今天的出人头地和风光荣誉。”许达神态由衷地说道:“我们的一切都是少爷赐予,能跟着少爷征战天下,虽死尤荣!”   “呵呵,你俩小子就别跟我上眼药了。”李若风摇了摇头,呵呵笑道:“我们李家只是给了你们这些兄弟一个机会,如果你们不努力上进,同样也是朽木不可雕琢。看到你们一个个现在都自尊自强,超越自我,我跟咱家老爷子都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打心底替你们感到高兴呢!”   “少爷,我刚见四虎和彪子的时候,感觉他俩跟一年前明显不一样。这一年多,他们是怎么练的?”严铁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感觉怎么不一样?”李若风微笑着不答反问。   “强悍!慑人!我敢肯定就算我跟铁子联手,也不是他俩当中任何一个的对手。”许达代严铁答道。   “不错,你们的感觉没错。”李若风点头说道:“这一年多,四虎和彪子,接受了我新近琢磨出来的一种特殊训练,这种训练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比我们当年在训练营接受的训练强度更大,种类更多,也更加残酷。能通过这种训练的人,我可以负责任地讲,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战士!”   “少爷,我要求接受这种训练!”严铁想也没想便起身说道。   “少爷,我相信我不会比四虎和彪子差!”许达跟严铁不约而同长身而起,目光坚定地望着李若风说道。   “行!等打完这一仗,我带你们去地狱!”李若风目光凝重地点头说道。   “少爷,这仗怎么打,您可有个章程?”李森在旁将话题引入正题。   “严铁,许达,你们团现在是什么编制?”李若风神情肃然的问道。   许达不用多想便答道:“第七旅是东北军的精锐,属甲种旅,加上旅部直属部队全旅官兵一万二千人,619、620、621三个团都是甲种团,每个团满编三千二百四十人。”   “你们能确定619团和621团全体官兵都能服从你们的指挥?”李若风谨慎地问道。   “能!”许达答道。   “619团团部直属警卫连我没把握,但其他三个营肯定没问题。”严铁摸着脑袋答道。   李若风沉思了一会儿,道:“暂且不管王铁汉的620团,许达,9月18号上午,你想办法调一个营接管狭山嘴子镇的防务,留两个营守北大营;严铁,你的团在战斗打响,马上带着你能指挥得动的官兵,进驻奉天配合我带来的人负责城防。对于第七旅中不想抗命的那一部份官兵,你们可以言之以情晓之理作动员,但别强求,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战争的信号,是9月18号晚上柳条湖附近的爆炸声,只要这个爆炸声一响,你们可以主动出击,不要被动防守,一旦开战,你们就一定要打出士气,打出威风,我要求你们全歼来犯之敌!”   严铁和许达同时起身,面朝李若风,“咔”的一声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跪求推荐票,收藏点击!   日军来势凶猛,请兄弟们火力增援! 第四十九章掠夺计划   “四虎,把给严铁、许达准备的礼物拿进来。”李若风先是分别拍了拍严铁、许达坚实的胳臂,然后朝外喊道。   “是,少爷。”四虎音落没多久,便见他提拎着两个黑皮箱子边走边跟严铁和许达挤眉弄眼打着招呼。   李若风打着众人的面将箱子打开,每个箱子里装的是四台“风语者”步话机,一把28式军用手枪、一个牛皮枪套、三个弹匣和三盒子弹。   严铁和许达没多瞧那四个黑匣子,二人到是同时把那那支28式军用手枪飞快地抢在手中。   28式军用手枪其造型明显比他俩现在配戴的勃朗宁手枪更能显出铮铮杀气,一看就知道是适合男人用的好枪。   “少爷,我没说错吧,这俩傻小子肯定看不出‘风语者’比这两把手枪更有用。”四虎在一旁打趣着笑道。   李若风看着这哥仨,微笑着不语。   听四虎这么一讲,许达赶紧从箱子里拿起一个黑匣子,仔细端祥。   很快,他惊呼道:“老天爷,这难道是电台?”   “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光。”四虎矮身也拿起一具“风语者”,一边比划一边说道:“这叫无线步话机,通话距离15公里,你小子好好看着,将这个调频纽调到这个波段,然后打开这个,就可以通话了。”   “我日!这玩意是电台?这也太邪忽了吧!”严铁这时也拿起一具“风语者”,翻来复去地打量着道:“这要是用在战场通话,简直太方便了!”   “四虎,你带他俩到院子里去试试,怎么操作你详细跟他们两个说明一下。”李若风坐回原座,又开始点烟,“帮他们设定一个专用频率,以后就用这个波段进行联系,严铁,许达,你们俩回去后注意保密,这种步话机千万别让日本人的眼线知道了!”   “少爷请放心,我非常清楚这种步话机的战略作用。”许达神态严肃地答道,爱不释手地摆弄着手中的“风语者”。   “嗯嗯!”严铁也连连点头答道:“少爷放心,我们一定做好保密措施。”   李若风点了点头没再多话,做在那吞云吐雾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严铁、许达和四虎不再多话,三人互使了个眼色,蹑手蹑脚地抬着两个箱子出了大堂。   屋内一时间变得空前的沉寂。   李森也没打扰他,低眉垂眼地坐在那,像是在闭目养神。   在李若风原有的计划中,他还真没奢望过第七旅三个团的兵力都可投入此次作战。严铁和许达现手掌握的兵力,对他而言是个极为有利的变数。   这样不论是守住北大营,还是在奉天城内跟关东军打巷战,他手中可用之兵就大有作为。   奉天兵工厂、奉天飞机制造厂、东塔机场、奉天中央银行和奉天车站这五个地方是他本次计划中的重点。   按现在的布署,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搬空奉天,原计划有的需要动炸药炸掉的设备设施,现在都有可能拆散运走。   这次守奉天,军火和粮食他一点都不用担心,东北军的仓库里都在那放着。人力才是第一位的,只要第七旅的绝大多数官兵无视张学良的不抵抗命令,那么,奉天在战时就能成为那些不甘心撤退的东北军将士心目中的一块强力磁石,能将他们从四面八方吸引过来。   李若风在脑子里保守的预估了一下,不算界时来投奔的大小绺行中的绿林好汉,光东北军将士应该最少可以收拢三万人马。有了这三万训练有素的东北军官兵,他肯定可以把奉天变成关东军的坟墓。   奉天兵工厂和飞机制造厂中的那三万多号工人技师,他们可以成为拆搬机器设备的主要力量,控制住奉天车站,这些设备都有可能运回关内,再转抵河西行省。   这个计划的核心,与其说是来打击关东军的嚣张气熖,不如说从本质上他是来疯狂抢劫。只不过他不是从张学良手中抢,而是从日本人嘴里虎口夺食。   李若风心中有一本帐:   奉天兵工厂光机器设备就有近八千台,工人最多时达2.5万人。厂内聘有日、德、奥、俄、瑞典等国的技师,能够生产各种炸药、各种口径步枪、轻重机枪、各种口径大炮、地雷,以及各种枪弹、炮弹等。是这个时代全中国最大的兵工厂。1931的时候这个工厂就已经成功研制出装弹十发的自动步枪,而且已经生产出样枪。   这座兵工厂被日本人占领后,改为奉天造兵所株式会社,生产38式65步骑枪,后改制99式77步骑枪,月产量最高达6000枝,枪弹150余万发。并制造11式65轻机月产量最高达80挺。92式77重机枪月产量最高达50挺。成为侵华日军极为重要的武器弹药生产地,拥有非常先进强大的技术储备和生产能力。   奉天飞机制造厂,1929年已能生产机身、尾翼、螺旋桨、发动机架、少量仪表和电子设备、照相器材及其他零件等三四十种航空产品,并附有印刷厂。在当时,可以说是比较完备的。   历上九一八事变日军占领奉天后,张学良惨淡经营10年之久的东北航空事业悉数被日军抢掠。当时,奉天各机场停有各种飞机260多架,还有从捷克进口的10架飞机散装件、5台发动机、5辆坦克等大量军需物资;已建成和在建的东塔、北陵、葫芦岛机场;航空工厂占地57820平方米,建筑物59座,数以百千计的机器设备、物资等等;多年培养的航空人员、工人纷纷逃避战乱,散失殆尽。   日军还从奉天中央银行抢走黄金19.8吨,白银4000万余两,从奉天兵工厂夺取迫击炮和各种口径大炮3019门、战车26辆、各式机关枪5864挺、各种步枪和手枪118206支,以及大量的各种枪炮弹药、被服、军粮等不尽其数。   所有的这些军火物资和金银钱财,后来都变成了日军全面侵华战争中的步枪、机枪、火炮及相应的子弹、炮弹、毒气弹……   李若风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历史的重演,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历史在1931年9月18日这一天悄悄的拐过弯!   求推荐票,收藏点击! 第五十章战争前夕   为了这个计划的成功,李若风一直以来都是如履薄冰。此番带着地狱火潜入奉天,除了家里的几个长辈和林秀儿,就连叶蓓也没对她透半丝口风。   在河西行省,对外都声称他这段时间驻扎在部队,抓军队的建设和训练。事实上,新38师和39师这阵子也的确是在全军范围内掀起一轮训练**。   为小心起见,他入住奉天分社所在的这座大庄园后,足不出户,根本就没在奉天城里再露过面,仅仅只让李森安排了让雷兹曼这批德国佬到盛京酒店吃过满汉席、在菊文旅社嫖过东洋艺妓。其目的也是掩人耳目,毕竟洋鬼子军火商到了奉天吃喝玩乐肯定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原计划在九一八事变前去靠山屯将黑虎寨的土匪给灭了以除隐患,也因严铁和许达手上的兵力大增而取消。   有了绝对的把握,他不想再临时起变数而引起日本人的注意。   尽管等待的时光是最难熬的,但这种煎熬没让李若风承受太久。   在时间的默默流逝中,1931年9月18日这个让李若我等了近二十四年的大日子悄然降临。   这天,秋高气爽,风和日丽。   繁华的奉天城,照旧歌舞升平。工人们照常在上班,农民们依然去种地,学生和教师也都克守他们的本份,安安静静地呆在学堂中摆文弄墨。   地狱火全体人员已经在这一周中,暗中于奉天分社集结完毕。地狱火的专用装备也早随四通实业公司运往奉天的各类货物静静地摆放在庄园的大仓库中。   二百名洋鬼子飞行员这段时间也纷纷从奉天周边县城来到奉天分社,由李森亲自负责接待安置。对这批花了高价钱雇佣来的都有过飞行实战经验的外国飞行员们,李若风虽说是他们的老板,但却不能按管理地狱火的方式来对他们进行严格的约束。毕竟双方接触的时间太段,很多方面还需要了解磨后。   为了侍候好这帮洋鬼子,李森与李若风商量后,专门去奉天城内几个比较有名的青楼妓院请了五十名风骚俏丽的妓女在庄园里常驻。   李若风是打算先好吃好喝好玩先供着这帮飞行员,打完九一八这一仗,再看看能否从他们中间挑出一些人加入地狱火。   一大早,李若风像往常一样做完晨练,神态轻松地在庄园里悠哉游哉地逛荡着。   后院中,三百多号地狱火悍将三三两两地分散在货场大坪上,精赤着上身,浴着朝阳的晨光,有的在原地下蹲压腿揉肩扭腰做着各种适应性训练;有的一招一式地演练着李若风教给他们的战场必杀技。   托本次计划之福,地狱火的大兵们算是美滋滋的休了个长假,从甘州出发后便是一路游山玩水,待全部于奉天集结后,稍作几天适应性的训练,就能把他们的体能和战意调整到最佳状态。   看着这帮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棒小子们一个个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李若风心中油然生出一种自豪之感。   同新38师和39师不一样,地狱火可以说是李若风从零开始,一步一个脚印摸索着训练出来的,它就好比是他的亲生儿子,而现在,儿子已经长大**,可以为父亲分忧解难了。   LRF1298式系列武器没定型之前,地狱火顶多只能说一支训练有素体能强悍的劲旅,但现在,装备了这个世界最先进的武器和通信器材的地狱火,已经可以勉强算得上有后世现代特种部队的雏形。   而今天,这支特种部队将在这个世界上参与成军后第一场正式的局部战役,地狱火的利刃将第一次向全世界亮剑,关东军将成为地狱火第一块试金石。   长久以来李若风一直是心怀惴惴不安之情地期待着这一天的早日到来,可真到了这历史转折性的一天,不知为何他反而感觉一身轻松。   早餐过后,特勤分队开始在庄园后院架设电台。奉天分社原有的六十名武装护卫也在地狱火警卫队的带领下,执行战时一级警戒。   整个庄园变得外松内紧,人员一律许进不许出。   原李森使用的书房,现在成了地狱火的大本营指挥部,紧邻书房的那间内厅也变成了地狱火的临时参谋本部。   作为地狱火一直以来的假想敌,针对奉天的关东军,地狱火的参谋本部早就进行过不知多少次的兵棋推演,为此,还特地按奉天周边地形精心制作了一个大沙盘。   此际,李若风右手拿着一张报纸,左手夹着一根抽了一小半的香烟,静静地坐在摆着沙盘的书桌后。   这张9月17日发行的奉天日报上刊登着让李若风感兴趣的信息:   关东军司令长官将于9月18日亲临辽阳关东军驻地,视察检阅关东军实弹军事演习。据本报记者跟踪采访,本庄繁将军声称,希望中国政府尽快就“中村事件”给日本政府满意的答复,他很不希望看到日本军民在满州的人身安全无法得到保障,如果东北军队如此不作为,他不介意让他的关东军来替代东北军,执行整个东北的防务。   本报记者报到,日本陆军省作战部长建川美次少将将于9月18日位临奉天,视察驻奉天关东军守备队的防务情况,据建川美次少将声称,他本次来访,是受日本陆军军部的委派,专程来奉天安抚前段时间因为“中村事件”而受到中国人伤害的关东军士兵。   历史,并没有因为李若风这只小蝴蝶的到来而有所改变,目前还是按原有的轨迹在运行。   放下手中的报纸,李若风站起来默默的注视着面前的沙盘。   作战方案早已确定:格罗尼莫夫带领的一中队化妆成关东军负责接管奉天兵工厂并肃清周围一切日军,待严铁的619团进城换防后,迅速朝东塔机场开进,在日军到达前占领并控制东塔机场;   雷兹曼带领的二中队化妆成关东军负责占奉天中央银行和少帅府并肃清靠近这两个地方的一切日军;   他本人亲自带领警卫队及特勤分队第二第三小队突袭奉天关东军宪兵司令部,之后,他再带在奉天分社齐装待命的二百名飞行员移防东塔机场。   郝彪(彪子的本名)带特勤分队第一小队奇袭驻南满铁路的关东军守备大队指挥部,将设在守备大队二门240MM重炮控制住,如果不能夺取也必须在第一时间将这两门威胁极大的重炮给炸掉。   奉天车站只能等619团进城后,交由严铁派兵去控制。   整个行动将在北大营传来的第一声炮响展开,以占领各既定目标肃清奉天城内的关东军宪兵部队及武装日侨为第一作战任务。 第五十一章板垣之智   与此同时,奉天中央广场附近的菊文旅馆中,板垣征西郎正设宴款待从国内来奉天视察的陆军部作战部长建川美次少将。   青酒,艺妓,刺身是菊文旅馆闻名奉天的三大招牌。特别是艺妓,几乎奉天城内稍有头脸的大佬爷们都到菊文旅馆品玩消费过。   不过,菊文招待贵宾的和室却从来不对非日籍客人开放。   这种贵宾和室,其设计理念和装饰风格,带有浓浓的日本民族乡土风情,淡清色的玄关显得淡雅自然,房间从顶到地都是原木和青竹构成,榻榻米、床榻、矮几、矮柜、书柜、壁龛、暖炉台等设施取材都呈天然质感,线条整洁,工艺精致。   原木铺就而成的榻榻米上,一身黑色和服年近五旬的建川美次被三名年龄不到十八岁,粉红色和服半解着的青春少女簇拥包围着,老家伙上下其手地将满是皱纹的手伸进怀中的三名艺妓和服内又摸又捏,嘴里不时发出鸭公般的淫笑。   对面,一身关东军大佐戎装紧紧地裹着稍显有点肥胖躯体的板垣征四郎,似乎司空见惯地笑眯眯地频频端着小酒杯朝建川美次敬着青酒。   “将军阁下,关东军还望您多多关照。”板垣征四郎跪坐着低头朝建川美次鞠躬道。   “都是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利益,无所谓谁关照谁。”建川美次晃了晃瘦小的身躯换了下坐姿,“回国后,我会如实将奉天关东军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向陆军省呈报,相信军部是不会纵容支那军人对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的挑衅行为。”   板垣征四郎咬着牙说道:“中村大尉的血绝不能白流,他是为天皇陛下而尽忠,帝国必须让支那人为他们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板垣君,来支那之前,土肥原大佐曾经把你们的计划向我作了陈述,对此,我不发表任何观点,只是希望你们最好能取得本庄阁下的同意。”建川美次说着,将嘴凑至怀中那名艺妓受了对方用小嘴哺过来的一口青酒,接着说道:“兵凶战危,一旦你们的行动出现变数而导致失败,没有关东军司令的授权,擅自采取军事行动,按帝**法,那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板垣征四郎信心实足地答道:“多谢将军阁下的提醒,请将军阁下放心,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在我英勇无畏的关东军进攻下,支那东北军再多也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既然你们如此有信心,那我就不多说了,帝**人目前在国内的处境,相信你们都知道,板垣君,为了帝国的利益,为了帝**人的命运,请多保重!”   “将军阁下,明天您就能看到帝国的军旗在奉天的上空飘扬!”   从菊文旅馆出来,安排好卫兵保护建川美次,板垣征四郎直奔关东军宪兵司令部。   花谷正作为奉天特务机关辅助官,机关长土肥原贤二离开奉天回国后,所有的谍报事务都由他在打理。   板垣征四郎回到宪兵司令部,第一件事就是把花谷正召过来就今晚展开的军事行动作最后的考证。   “板垣阁下,一切都在按既定计划进行,您大可放心。”花谷正的身材明显比普通的日本人高大,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泛着淡淡的青色,更突显此人的精干。   “这几天奉天有什么特别事件发生或者特别人物出现?”板垣征四郎站在墙上挂着的奉天城防地图前,一边背着双手来回走动一边问道。   “要说特别的事,只有东北军王以哲部在举行水ω$ω$ω.ㄧ39;n   灾赈济活动,其他一切都很正常。至于特别人物倒时没见过,不过,我们的人发现四通商社奉天分社这段时间来了很多的外国人,具体多少无法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最少也有一百五十名以上。”花谷正极力思索着答道。   “四通商社?支那何西行省省主席李若风家里的那个四通商社?”板垣征四郎显然对四通商社有印像。   “是的,板垣阁下。”花谷正点头答道:“四通商社又称四通实业发展公司,是目前支那极具商业潜力的大型商团。”   “查清楚那些到四通商社的外国人的身份没有?”板垣征四郎皱眉问道。   “官方登记的资料,这些外国人都是四通实业公司聘请的工程师,来奉天据说是进行实地考察,李家打算在满州办实业开矿。”花谷正的情报工作还算到位,把李承啸为那批飞行员安排的身份都查到了。   “不是有情报显示李若风的家族最近一直在处理他们在东北的产业,往支那河西行省转移吗?”板垣征四郎停上脚步,转身望着花谷正问道。   “李氏家族在东北并没有什么实业产业,他们转移的资产多数为盘龙岭李家堡拥有的不动产。另外,盘龙岭附近的居民都在往河西行省移民且已经取得东北政府的同意。四通实业公司近两年在支那境内四处兴办实业,现在他们有意来东北开矿办厂,应该没什么可疑之处。”花谷正分析道。   “对李若风这个人必须特别注意。”板垣征四郎眯着那双小眼睛说道:“此人是帝**部严令密切关注的危险份子。”   花谷正稍稍沉思了一下,答道:“根据特高课在河西行省潜伏的人员近段时期发回来的情报显示,李若风正在大力整顿西北军务,亲自入住军营对支那政府军新编第38师和39师加强训练。”   “李若风大大的狡猾。”板垣征四郎抬手摸了摸嘴唇上的浓密的仁丹胡,“以此人对帝国的了解,他肯定判断出帝国早晚会对满州出兵,因此才放弃他们家族在满州的祖业,跑到支那西北另起炉灶。以他的智慧和谋略,此人能在回国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在支那西北打开局面,一举取得河西行省的最高军政权,我是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他的举动,显然是不敢跟我们大日本帝国为敌,但也不想跟帝国合作,此人堪称枭雄之才!”   “板垣阁下,夺取奉天后,咱们对四通商社在奉天的分社怎么处置?”花谷正若有所思地问道。   “暂时不要动四通商社。”板垣征四郎摇头答道:“李若风目前也能算支那相当有实力的地方军阀。此人在帝国有很多朋友,陆军省和海军省的高层一直在努力拉拢此人,让他为帝国服务,若是能成功收卖他,对帝国将来谋取支那西北大大的有利。”   “阁下的意思,是同意四通实业公司在满州办实业?”花谷正问道。   板垣征四郎自以为是地笑道:“为什么不同意?花谷君,取得满州后,帝国肯定要大力经营满州,让满州成为帝国的输血管道,当然需要那些有实力的商人来满州投资办厂。我倒是非常希望四通实业公司来满州投资的实业越多越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将李若风跟帝国的利益紧紧的捆绑在一起!”   “阁下英明。”花谷正不轻不重地拍了板垣征四郎一记马屁。   “先别花费精力去管四通商社在奉天的那个分社。我们现在人力有限,必须把有限的资源集中运用到那些重要目标。今晚的军事行动,是决定帝国国运的重要行动,因此,我们绝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是,阁下,请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第五十二章战前结盟   931年9月18日晚七点,奉天第七旅旅部。   作为东北军第七旅参谋长的赵镇蕃,此际正满怀心思地在他的办公室中来来回回地走动了足足半个小时。   赵镇蕃手中拿着的是一份619团副团长严铁,621团代理团长许达联名签署递交上来的一份情报。   该情报声称,关东军极有可能在最近两天采取对东北军的军事行动,根据621团侦察分队传回来的情报,关东军第二守备大队已经完成了在柳条湖附近的军事集结,极有可能会发动针对山狭嘴子的突袭。狭山嘴子是北大营的第一道门户屏障,为了北大营的安全,621团代理团长许达已经命令其第一营提前进驻狭山嘴子,接管了原619团三营二连在狭山嘴子的防务,并让619团三营二连撤回北大营。   对于关东军日趋猖獗的挑衅行动,第七旅官兵早就怨声载道,赵镇蕃也判断出关东军会发动一次局部的军事行动,这种局势,就连第七旅旅长王以哲也看得出来。但是,他和王以哲联名向少帅递交的报告,少帅给出的答复是转发南京蒋总统的电文原文:   “奉天日军行动,可作为地方事件,望力避冲突,以免事态扩大。一切对日交涉,听后中央处理可也。”   许达和严铁,是赵镇蕃近几年来非常看着的少壮派军官中的两位,特别是最近一年多来,这二人训练成绩异常突出,他们带的那两个营,在第七旅多次军事大比武中,一直都在第一和第二轮坐。平时生活作风也非常严谨,不但他看好这两位,就连王以哲也多次在少帅面前提名表扬他俩。   对许达的擅自行动,赵镇蕃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狭山嘴子的防务本来就是由619团在负责,619团的副团长严铁已经明确表示这次换防是他跟621团代理团长许达商量过后作出的决定。再说他们此举也没什么私心,全是为整个北大营的安全着想。   赵镇蕃现在犹豫的是,究竟要不要把许达的这个举动向王以哲通报。   少帅早就作出过明确指示,如果日人不讲动武,虽说本来守土有责,是应该抵抗的,但如果我们一旦还手,在国际上就讲不清了;我们不还手尽着他打,让中央在国盟好说话。   而且,少帅还下过一道命令:“通知我驻东北各师、旅,及军政长官,尤其是驻扎在北大营,奉命守卫奉天的独立第7旅,一旦发生武装冲突,王以哲旅坚决不准抵抗!”   许达的举动,明显是不打算遵守少帅的命令,要跟来犯的关东军死磕。   再三思量后,为了许达的前途,赵镇蕃打算先把这件事压下来,等明天他亲自去趟北大营,跟许达好好谈谈再作决定。   赵镇蕃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北大营中,严铁和许达已经说通了620团团长王铁汉,现在他们三个团的当家人,把王以哲曾经下达的“所有武器装备一律入库封存,没有旅部命令任何人不得给部队发放枪支弹药”的命令抛到脑后。他们三个团的当家人,这时已打开各团所属的武器库,把相关的武器装备和足量的弹药发放下去,整个第七旅官兵全部进入一级战备。   严铁和许达之所以能做通王铁汉的工作,其实也跟王以哲有关系。   早在半个月之前,王以哲就曾召集第七旅团营级军事主官开了一次会,在会上,他提出:   “关东军守备队最近调动频繁,兵力有所增加,宪兵也换了防;南满站的日侨商人也换了军衣,发了武器;朝鲜浪人到处寻衅。因此,我要求你们要严加管束士兵,不得随便外出。各驻地部队要构筑一些必要的工事,以防意外事件的发生。”   在会上,王以哲还指示参谋处拟定相应的防务计划。   通过这次会议,第七旅各团、营都有所警觉,有所准备。   服王铁汉,严铁和许达其实也没费什么太多的口舌,就简单的一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北大营的安全,为部下官兵的性命着想,今晚采了一级战备也不是什么违反原则触犯军法的谋逆之举,如果真没事情发生,大不了明天再把武器收回入库。”   真要说起来,620团团长王铁汉年龄跟严铁和许达都差不多,他们从本质也属同一类人,平常的关系也处理得相当好,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谈文论武。   931年9月18日晚9点,奉天城北的北大营。   21团团部营房里,严铁、许达跟一名身材高大体格魁伟的上校军官围站在一座沙盘前,神态轻松的谈笑风生。   严铁正笑着说道:“王团长,别看你的620团现在都进入了各个阵地,如果我是日军指挥官,你们团的阵地我保证一冲击溃。”   “你小子什么意思?虽说每次全旅大比武我的三个营从没赢过你们营,但老子的部队怎么着也算东北军最精锐的部队……”   “王团长,你们团的官兵的确不算差,但是,你们虽然摆开了作战的态势,却没有作战的决心。”许达打断了王铁汉的话,淡然地笑道:“你心里还想着少帅和旅座下达的不准抵抗的命令,咱们都是军人,知道一支没有战斗意识的部队,根本就不谈不上战斗力!”   “他娘的,也不知少帅和旅座心里是怎么想的。”王铁汉叹息着骂道:“日本人步步紧逼,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他们没安好心,如是不抵抗,把北大营丢了,整个奉天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娘们,任由小鬼子作践。等小鬼子将奉天占了,难道他们还会把吃进嘴里的肥肉给吐出来?操他大爷的,越说越有气!”   “王团长,我不管你心里作何想法,如果今晚真的对咱们北大营动手,我们619团绝对不会听那不准抵抗的狗屁命令!咱们手里握的是枪,不是他娘的烧火棍。”严铁斩钉切铁地说道:“只要小日本敢开战,老子铁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即算将来少帅要让老子上军事法庭,老子也认了!”   “小鬼子今晚真的会动手?”王铁汉心中或多或少还抱有一点侥幸的想法。   “也许是今晚,也许是明晚,反正,小鬼子的野心,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许达一脸无所谓地答道:“保守卫国,守土有责,这是军人的天职,只要我穿着这身军装一天,我就必须履行一天我的职责。至于将来落个什么样的下场,功过千秋自有后人评定。”   “但服从命令也是军人的天职啊!”王铁汉明显异常郁闷地说道。   “那要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命令!”许达毫不犹豫地接话道:“如果这是一个不顾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不管东北三千万父老乡亲生命财产安危的命令,这样的卖国命令,不听也罢!”   “两位老弟,这么做,好像是在跟少帅对着干啊!”王铁汉叹然苦笑着道。   “王团长,咱们不是跟少帅作对,而是跟小鬼子死磕!”严铁重重一拳擂在沙盘的边框上,“东北是少帅的东北,我们这是在为少帅的利益拼命,如果少帅还认为我们是在背叛他,那只能随他了,反正,老子问心无愧!”   “嗯嗯,说得也是。”王铁汉寻思着这么做也有道理,于是,他毅然道:“严副团长,许团长,只要小鬼子真敢开战,老子保证620团绝不会有孬种!” 第五十三章战斗怒吼   晚上九点三十分,许达借故离开619团团部,留下严铁继续跟王铁汉作最后的战前动员。   许达快速回到621团团部,吩咐通信参谋然后拿出“风语者”,调好设定的频率,低声喊话:“撒旦,撒旦,我是野狼,我是野狼,听到请回答。”   话筒中很快便传来回复:“我是撒旦,请核对通话密码,借铁骑三千。”   许达迅速回道:“扬四海狼烟!”   “密码正确,野狼,请讲。”   “请转告,一切准备完毕,猎人增加。”   过了大约一分钟,话筒里传来李若风的声音:“野狼,一切按计划进行,密切关注柳条湖路段。”   “野狼明白。”   “注意敌方重炮攻击。”   “明白。”   “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通报。”   “是!”   “保重,活着来见我!”   “保证完成任务。”   许达放下步话机交给一旁的通信参谋,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少爷那句“活着来见我”带来的激动,他右手握拳,紧崩得手背上青筋暴现,良久,方吁出一口长气。   “郭参谋。给我叫郁子剑的二营!”许达开始下达作战命令。   “是,团座!”身材高瘦戴了副银边眼镜的通信参谋郭华应答一声,随即打开步话机,调至事先跟一营设定好的波段,刚欲呼叫,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略显犹豫地说道:“团座,现在是一级战备,如果无线电信号太过频繁,是不是……”   “你有此警觉心,很好。”许达赞许地笑道:“不过,你可以放心,这种新式步话机,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无线电通话装备,除了我们自己人,现在还没哪个国家的侦听电台能发现它发出的信号。”   “团座说得也是,我也算是通信专业毕业,各国的电台都有接触过,但还真的从没见过如此小巧精细的通话装备。”郭华像是爱抚着心爱情人的玉手那般摸摸手中的步话机,“团座,那我呼叫一营了。”   “成,放心用吧,我保证小鬼子的侦听电台侦听不到。”许达显得胸有成竹地说道。   “孤狼,孤狼,这里是狼巢,听到请回答。”郭华小心翼翼地呼叫道。   没过多久,对方便传来回话:“狼巢,狼巢,孤狼收到,有何指示。”   许达从郭华手里接过步话机,喊道:“我是许达,你那边现在什么状况?”   “团座,现在一切正常,不过,小鬼子好像又增兵了。”   “你给我转告郁子剑,让他密切关注小鬼子的动静,小鬼子今晚肯定会动手,我现在授权给你们一营,你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但是,如果谁敢临阵退缩当逃兵,我保证军法无情!”   “团座,我是郁子剑,我跟您保证,咱们一营绝对没一个孬种!您安心呆在团部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好!郁子剑,记住,不要光防守,有机会就主动出击,一定要打出咱们东北军的威风!”   “请团座放心,一营保证不给您丢脸!”   “替我转告一营的弟兄们,回来我给你们请功!”   “嘎嘎,团座,这功不功的咱无所谓,我就要您手中那把新手枪。”   “你个臭小子,行!老子答应你。”   是夜,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几颗星星不停地眨着眼睛,秋风微微地吹动着地里的高粱,发出一阵阵轻轻的沙沙声。   疏星点点,长空欲坠。   关东军守备队岛本大队川岛中队的河本末守中尉,以巡视铁路为名,率领十余名部下,向柳条沟方向缓缓而行。   这队日军一边从侧面观察北大营的部署,一边寻找理想的爆破点。最终在距距北大营约八百米的一个隐秘地点停下来。   此时的北大营,外松内紧,东北军第七旅绝大多数官兵,早已全副武装,严阵以待。但从外界看来,却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不过,在北大营里面最高的那处建筑上,一架炮兵用的观察镜正严密地盯着柳条湖铁路沿线。   虽是在夜晚,相隔八百来米,但这种炮兵观察镜却是最远可观察四五公里远,是以还是可依稀看得清柳条湖畔的幢幢鬼影。   可惜的是,许达和严铁没有准备一台摄影机,不然,一定可以把关东军自导自演的闹剧全程摄录下来。   看着那队关东军在铁轨肆无忌惮地一边说笑着一边安置炸药,然后再看着那名带头的关东军中尉亲手将导火索点燃。   随着这队关东军巡逻骑兵的撤离,晚十点过二十分,柳条湖传来“轰”的一声爆炸巨响,眩目的火光伴随着浓浓的硝烟,被炸断的铁轨和枕木向四处飞散抛落。   紧接着,这队日军无耻的上演贼喊捉贼伎两,小队长河本末守一边狂吼着向他的行动小组喊着话,一边指挥他们朝北大营方向开枪射击。   一直呆在炮镜后观察的严铁,清清楚楚地看着小鬼子玩弄的把戏,心中在狠狠地鄙视小鬼子的同时,也不由对少爷的神机妙算有着天人之感。   931年9月18日晚十时许的这惊天一爆,意味着中华民族和大和民族这两个民族从此拉开了一场不死不休的民族血战;意味着日本人从此吹响了其向中华大地入侵的战争号角;意味着苦难的中华民族再一次将临异族的奴役和屠杀;但同时也意味着一批批志力于中华民族振兴解放的英雄仁杰开始从历史舞台浮现。   巨大而沉闷的爆炸声,在寂静地夜空里显得是那般的刺耳,不仅仅是北大营的官兵能听到,就连奉天城中也有很多人听见。只不过奉天城的东北军高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已。   狭山嘴子北面的文宫屯,早就蓄势待发的关东军满铁守备大队接到河本末守发来的“北大营的支那兵炸毁铁路,正在战斗”电文后,担任指挥官的独立守备队第二大队第三中队长川岛正大尉,迅速命令第二大队的五百名关东军南下,向北大营发动进攻。   河本末守这时也带着行动小组中的松冈、今田等八名关东军老兵,疯狂地向北大营方向突进。   突在最前面的是第二大队的一名小队长成原正太,他带着一百名关东军担任突击先锋,负责夺取作为北大营门户要塞的狭山嘴子,为进攻北大营的大部队扫清障碍。   凭心而论,有时还真得佩服日本人的勇气,竟然敢以五百之众主动进攻有一万二千装备精良的东北军防守的军营。但是,这从另一面也充份体现出这个时期的日本军人的疯狂的赌徒心态。   负责狭山嘴子防务的是今天中午刚刚接管狭山嘴子的东北军第七旅621团二营。这个营是许达原来担任营长的那个营,现任营长郁子剑是许达原来手下的一名连长,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好战的少壮派军人。   早在一年半之前,许达便开始不断地给621团的官兵灌输守土有责是现代军人之天职,日本人是中华民族的死敌,东北军早晚会跟关东军有一场血战等新思想,这种潜移默化,在许达升任621团代理团长后,其效果更加明显。   郁子剑在接到许达的命令,让他带领二营官兵移防狭山嘴子前哨阵地,随时准备跟对面的关东军死磕这一作战命令后,心中不但没任何一丝畏惧胆怯,反而是激动得两眼冒绿光,其兴奋之情更是感染了全营近六百名将士求战之心,把这个加强营全变成了一帮嗷嗷直叫的狼崽仔。   这帮好战的家伙才不会去管上峰的什么命令,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需要遵从的只有许达的命令,许团座才是他们的最高长官,其他命令一概不管,自然有许团座去顶着。   作为北大营的门户,狭山嘴子一直都构筑了相对坚固完善的防御阵地,原本只有一个连的兵力驻防,郁子剑带着二营这个加强营进驻后,只花半天天功夫就把整个狭山嘴子变成了一座铁桶般的堡垒。   在李若风的指导和影响下,许达和严铁长期以来都把日军作为假想敌,日常的训练都是针对日军的作战风格和方式进行训练,特别注重土木作业。战壕、防炮猫耳洞、倒打式火力点等工事修得比中央军的土木系还要专业。   同时,对战场上狙击手的运用,也更是特别重视。   有李若风的提醒,许达自然会对日军遍布于奉天的眼线严加防犯,对狭山嘴子的临时换防,他连第七旅的高层都刻意瞒着,又哪能让关东军的耳目得风声。   有心算无心,成原正太指挥的这一百名日军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柳条湖爆炸声传来的那一刻,郁子剑将命令下达至全营的每个战士,没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提前开枪射击。   直到成原正太带着这一队一路疯狂叫嚣着的日军临近前沿阵地五十米左右,郁子剑方发出了战斗怒吼:“给老子狠狠打!”   六挺马克沁重机枪、十二挺捷克造轻机枪同时喷射出噬人的火光将密集的弹雨泼洒而出。   纵横交织的火网顿时将没有防患意识高喊着跑步冲击的日军打得血肉飞溅。   炒豆一般的枪声响成一片,四下飞舞的曳光弹带着明亮的弹道“嗖——嗖”尖啸着划过双方士兵的耳畔。   从惊愕与混乱中清醒过来的成原正太拼命嘶叫着“巴嘎!卧倒!”。   但是,晚了,仅仅刚前那短暂的交火,在纷飞的弹雨中来不及反应的日军转眼便成为布满弹孔的失去生命的一具具尸体,这队日军付出了伤亡近一半的惨重代价。   在成原正太眼中,号称精锐的东北军也只不过是在对付一般的土匪方显示其强大,而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大日本帝国皇军面前,他们绝对是不堪一击的。   因此这个狂妄嚣张的家伙连炮火支援也没呼叫,便带着他的部下朝狭山嘴子发起冲锋。   他根本就没想到,前方阵地上的中国守军,非得没有因为战争的暴发而遵照他们上司指示的不准抵抗进行溃逃,反而用密集的火力网构筑成一道难以逾越的死亡防线。很明显,对方早就有所防患和精心准备。   他的部队,被这阵突发的急袭打得损失惨重,整整一个中队的精锐士兵几乎被杀伤大半,血肉横飞,一片狼籍,还没断气死受伤者的惨号声刺痛着幸存者的耳膜,原本充满着硝烟的空气中顿时弥散开浓重血腥的气味。   医护兵面对这种状况竟傻傻的楞住了,因为他们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到处都是伤员。   跪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鲜花和打赏! 第五十四章誓死还击   “巴嘎!巴嘎!该死的特高课,该死的情报,他们全该上军事法庭!”成原正太将身体紧紧的伏在一处土洼后,右手握拳死劲地捶打着潮湿的地面。   从狭山嘴子前沿阵地上不断喷射着的火力网,将成原正太及余部死死地压制在阵地前五十米的开阔地上,稍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现在再向前冲锋,那不叫英勇,而是愚蠢的送死。   一边愤怒的诅咒着,成原正太一边下令残余的部下随他匍匐着向后撤退。连那些躺在战场上惨号呼叫的伤兵也不敢去救援。   见日军后撤了,郁子剑马上下令停止射击,节约弹药。   “营长,小鬼子不咋地呀!”郁子剑身旁的那名重机枪射手一边更换弹链,一边郁闷地问道:“不是说小鬼子冲起锋来悍不畏死,怎么今儿个一打就退,跟传说的并不一样嘛!”   “这一轮咱们算是谋杀,因为小鬼子根本就不知道团座早就知道了他们今晚会发动阴谋袭击,从而特别为他们准备了一块硬骨头来等他们啃。”郁子剑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敌情,一边说道:“马上转移火力点,通知兄弟们赶紧进防炮洞。呆会儿小鬼子肯定会呼叫炮火支援。”   郁子剑明显高估了对面日军的进攻火力。关东军策划的奉天突袭战,其指导思想是基于东北军不敢抵抗的情报,因此重武器装备不多。   川岛正指挥的这队进攻北大营的部队,步兵炮总共才四门。而设地守备队的重炮阵地根本就没打算向狭山嘴子开火,而是瞄准北大营主营阵地,意图用重炮的巨大威办来震慑北大营守军,摧毁他们的抵抗意志。   看到成原正太在第一轮进攻后便溃退下来,川岛正走过便是狠狠几记耳光,抽得成原正太一个劲的叫“嗨!”   没有亲眼目睹狭山嘴子前线阵地布署的那种恐怖火力,川岛正压根就不相信英勇的帝**人可以是软弱的支那军队能够阻挡得了的。   川岛正先是命令炮兵朝守军阵地二十发急射进行炮火覆盖,然后把成原正太叫过来,给他增兵一百五十人,命他率领二百余名急红了眼睛关东军,必须要午夜零点前拿下狭山嘴子。   一声声令人心颤的撕裂空气般的凄啸划破天际,宛如无数绚丽的流星在夜空之中拖曳出美丽明亮的轨迹。   随着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巨大的爆炸声,一朵朵绚烂的火焰骤然地在狭山嘴子前沿阵地上绽开。   面对进攻日军不断砸落下的炮弹,狭山嘴子前沿阵地上的621团二营将士只得死死的躲的早就挖好的防炮洞里,任凭无数飞射的灼热弹片四散地擦过他们的头顶而去,蹦蹦跳跳的拥吻一切阻隔它们飞散的物体。   碗粗的白杨树被这些死亡的破片折断了挺拔的腰脊,无奈的发出悲哀的吱吱的倒折声。   雨点般落下的炮弹,大地如同皮鼓般被急促地敲打着,大团大团的火球吞噬着一切,肆虐的火苗舔嗜下的空气热浪滚滚。   二百来米长的阵地被犁翻一遍,一个个沙袋掩体被掀翻得老高老高,灼热的泥土间或夹杂着部分倒霉的战士被炸成碎块的尸体血肉撒腾着四溅的热血翻起在半空中。   伴随着炮火的延伸,成原正太挥动中指挥刀,声嘶力竭地狂叫着:“秃死格格!”   二百余名日军同时杀猪般的发出震天的叫嚣声,以他们惯用户猪突似冲锋队型,冲涌起来一波接一波的人浪。   狭山嘴子前沿阵地上。   灰头土脸的郁子剑用力的摇了摇被震得了点耳晕目眩的脑袋,快速地从防炮洞中爬出来,趴在阵地上,边用望远镜观察边大声喊道:“小鬼子冲过来了,准备战斗!”   二营的战士们纷纷抖动着浑身体泥土灰尘,进入各自预设的战斗岗位,一部部重机枪和轻机枪迅速重新架好,一支支仿毛瑟98的辽十三步枪枪栓拉动子弹上膛声连番响起,一枚枚拉开拉发盖的木柄手榴弹摆在最顺手的位置上。   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直到阵子上的每个战士都能清楚地看清对面冲过来的日军狰狞的丑恶嘴脸,郁子剑方再度怒吼道:“打!”   犹如爆发的火山,一个个残垣断壕间,一道道橘红的火蛇划开夜空的黑幕。   灿黄的机枪、步枪弹壳从半空哗啦啦而下,瓢泼一样的弹雨密集的倾泻在阵地前方的修罗炼狱场中。   突如其来的沉闷而密集的枪声打断了冲锋日军的鬼嚎,雨点样的子弹突然从那似乎已成废墟的残破阵地中呼啸而出,冲开空气的屏障,灼热的的弹头高速穿透人体表层的肌肤,翻滚着拉扯开薄弱的皮下脂肪,撕裂着坚韧的肌肉组织,直至最后穿透最里层的黏膜,停留破裂在内腔之中……   巨大的动能沿着弹孔向内旋转释放着它强劲的破坏力,破碎的皮肤、淡黄的脂肪、暗红的肌肉、以及皮下黏膜,掺杂着破碎的骨渣、断裂的血管组织搅和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可怕的弹伤创口,鲜血、组织液立即沿着这打开的创孔,从人体内处喷涌而出……   刚刚还在高呼“板哉”冲锋的关东军士兵像收割机收割下的稻草般惨嚎着成片倒下,剩余下机灵的赶快一头趴倒,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寻找暂时的保命之处。   武士道精神武装下的日本官兵,脑子里省下的基本上是浆糊。面对之前狭山嘴子阵地暴发的猛烈火力,成原正太居然还将二百余名士兵组织猪突似的密集冲锋人浪。   理所当然的,这次冲锋再次被打退,活着撤回去的士兵不足一百名,成原正太也光荣地完成了他的使命,被一发重机枪弹削掉了半边脑袋。   “该死了情报部!该死了特高课!”脸色铁青的川岛正咬牙切齿地重复着成原正太生前的诅咒,他被对面中国守军的爆发出来的强烈战斗意志和凶猛的火力彻底给打懵了!   而就在这时,他的通信电台中传来了奉天临时成立的关东军司令部代司令长官板垣征四郎的质询:   “川岛大尉,除我第二师团主力外,我独立守备队各部队已准备进攻南满铁路线的安东、营口、凤凰城和长春等处。同时,驻朝鲜林铣十郎将军的队伍也正增援而来,司令部命令我部必须于十九日零点前结束对北大营的攻击!”   “大佐阁下,情报有误!狭山嘴子支那个布署的根本不止一个连的兵力,而且,他们配置了众多的重机枪和轻机枪,火力太猛,根本冲不上去,零点结束战斗根本不可能完成!”   川岛正大声朝电台喊道:“我部请求战术指导!”   “巴嘎!川岛阁下,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突破狭山嘴子?岛本君已经发动对北大营的进攻,如果你部不能迅速击溃狭山嘴子的支那守军,岛本君的那个大队的侧翼势必受到狭山嘴子支那军队的威胁!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也必须来19日零点将狭山嘴子阵地给我拿下来!”电台话筒里传来的板垣征四郎溪声音语气显异常严厉,显然,这位本次突袭奉天作战计划的策划者,被狭山嘴子发生的变数打乱了阵脚,变得急燥起来。   “是!大佐阁下!”川岛正大吼着立正答道,将手中的话筒朝通信兵一扔,三把两把扯掉上衣,赤祼着上身,挥着指挥刀朝环绕着他的部下官兵叫嚣道:   “英勇的帝**人们,为了帝国的利益,为了天皇陛下,我将亲自带领你们朝对面的支那阵地发起冲锋,杀光阵地上的支那人,大日本帝国是不可战胜的,大日本帝国万岁,天皇万岁!”   完,川岛正带头悍不畏死地朝狭山嘴子方向狂奔着冲去。   “板哉!”余下的三百余名关东军官兵,齐声呐喊着发起了第三波亡命敢死队似乎的冲锋!   面对这股日军凶悍将冲锋,郁子剑满脸不屑之色的朝地下吐了口夹着泥屑的唾沫,“命令迫击炮连,按预设射击诸元,五连发开炮!”   历史的车轮,悄悄地在这个时空拐子个弯,抗日的第一枪由东北军第七旅621团二营官兵打响。   就在621团二营与日军第一轮接火的同时,北大营也迎来了日军240MM重炮的突然炮击。   240MM重炮发射的榴散弹,其威力是相当恐怖的。一团接一团队巨大的火球翻滚着在北大营上空腾起,熊熊的烈焰照亮了整个夜空,一个接一个直径达三十余米的弹坑喷溅着滚烫的泥土碎块接连炸现。   好的严铁、许达和王铁汉早有防备,尽管不可避免地有人员伤亡,但损坏不算太重。   岛本大队一千余日军绕过了狭山嘴子,分西、南二路朝北大营迅速推进。   严阵以待的620和621团官兵虽然开始被炮击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有点难以置信,但很快这种意外被满腔燃烧的怒火和战意替代。   二门240MM重炮并没有给北大营预设阵地造成太大的损失,关东军动用这两门重炮,主要是想以此震慑北大营的东北军,而不是靠这两门重炮形成炮火覆盖。   狭山嘴子的激烈枪炮声,以及北大营的重炮轰响,身在奉天的第七旅参谋长赵镇蕃第一时间被告知。他马上向王以哲通报,结果电话不通,没能跟王以哲联络上。   赵镇蕃随即将电话打到东北军司令部,找参谋长荣臻。   荣臻早已接到蒋介石不许抵抗的命令,接到赵镇蕃的电话,,他严厉地说道:“不许抵抗,把枪放在库房里,挺着死!让弟兄们杀身成仁!”   然而,荣臻的这道命令显然没有被执行下去,听到北大营那边的枪炮声越来越激烈,他马上把电话打到北大营:   “为什么不执行命令,谁胆大包天在开枪还击?”   接到这个电话的正好是严铁,严铁不冷不热地答道:“你是谁?”   “老子是参谋长荣臻!”电话里荣臻急燥的吼道。   严铁阴阳怪气地问道:“哦!原来是参谋长大人,请问,日本人打到眼前来了,为什么不许我们还击?”   “你是谁?!”荣臻的声音明显在发怒。   “619团副团长严铁。”   “严副团长,我命令你,对进行营区的日本人,任何人不得开枪还击,这是命令!为了国家利益,我命令你们杀身成仁!”   “参谋长大人,您老人家到是站在说话不腰痛啊,如果你能跟我们一块来北大营杀身成仁,我保证弟兄们都陪着你一块等死?”   “混蛋!你个混蛋,给老子把你们团长找过来!”   “对不起,我们团长大人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混蛋!严铁,我警告你,别给老子整出什么妖蛾子!你要是敢惹事,老子饶不了你!”   “倭寇侵我国土,攻我兵营,斯可忍,还谈什么国格、人格、尊严。参谋长大人,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现在全体官兵愤慨填慵,都誓死愿与北大营共存亡。对任何敢于进犯北大营的倭寇,坚决进行严厉的反击!”   “反了!反了!你个小蹩犊子竟敢违抗上令,你这是在造反!”荣臻怒不可竭地大声骂道:“老子一定要毙你了!”   “老不死的卖国贼,只要有胆子来北大营,老子把子弹上好膛给你。”   “你……你……来人啊……”   “老蹩犊子,欢迎你来北大营,老子等着你!”说完,严铁“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断,对着面面相憈的许达和王铁汉做了个鬼脸,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营房,大吼道:“619团的弟兄们,带种的跟老子进城,跟奉天城内的小鬼子干去!”   早就齐装待发的619团将士,齐声发出震天的吼声:“进城,杀鬼子!”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您的支持,是在下创作的动力。倭寇来势凶猛,请各位大大炮火增援! 第五十五章政治搏亦   奉天城内,奉天分社所在的大庄园里。   接到驻守在狭山嘴子的621团二营正跟来犯日军激烈接火的消息后,李若风马上命令将早就拟好的电文以第七旅619团621团官兵的名义,用明码向全国通电:   “东北的父老乡亲们,全中国四万万同胞们,1931年9月18日晚十时,驻奉天的关东军不宣而战,向我北大营发动了卑鄙无耻的突袭,自甲午海战以来,倭贼亡我中华之心不死,旅顺惨案、济南血案、皇姑屯惨案等等一系列倭寇制造的血腥屠杀,无不将其狼子野心昭然若示!现在,倭贼再度将屠刀举起,欲置我三千万东北父老乡亲于死地,可恨我等身为军人,却接到上峰跟政府下达的不准抵抗命令,命令我等‘不准抵抗,把枪放在库房中,挺着死,大家成仁,为国牺牲’,我们不知是什么下达的这个命令,但是,对这种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的糊涂命令,我等决不遵从!父老乡亲们,同胞们,东北危急,华北危急,中华民族危急,有血性的带种的大佬爷们们,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安危,请你们拿起手中的武器,战斗!战斗!战斗!誓死与来犯的倭贼奋战到底!宁做战死鬼,不作亡国奴!”   这份抢在日本人前面发出的通电,举国震惊,全世界震惊。   在北京听戏的张学良惊呆了,南京的蒋大总统也被搞懵了。   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土肥原贤二等九一八事变的策划者这时已被奉天战局突起的变数打得目瞪口呆。   板垣征四郎一面谎报军情向关东军司令请求增兵,一面发通电打口水战,声称“本次军事冲突,完全是由支那军人破坏满铁铁路,攻击守备部队,这才引发双方军事冲突升级。冲突的起因完全是支那军队造成的,支那政府必须对此承担一切责任和后果!”   尽管这时北大营第七旅不顾张学良的命令,进行还击,对进攻北大营的岛本大队和川岛正大队造成了极为惨重的损失,进攻曾一度受阻,但是,板垣征四郎还是摸清楚了张学良和国民政府不抵抗的心理。   因此,板垣征四郎一面安排人发通电在舆论上继续造声势,一面命令由平田幸弘指挥的关东军第2师步兵第3旅第29团执行原定计划,向奉天发动攻击;命令岛本大队尽快结束北大营的战事,同时,加紧与石原莞尔联系,让石原莞尔对本庄繁使加压力以达到向奉天增兵的目的。   在双方交战一个小时后,即9月18日夜11时18分,板垣征四郎与花谷正经过商量,让花谷正以土肥原贤二的名义,给关东军参谋长三宅光治和陆军大臣南次郎发电报:   “十八日晚十时半许,暴戾的中**队在奉天北面的北大营以西,破坏满铁线,袭击我守备兵,与我前来之一部守备队发生冲突。据报告,奉天独立守备第二大队正向现场出动(奉第205号)。”   五分钟后,花谷正发出第二封电报,他跟板垣征四郎商定的电文如下:   “北大营之中**队炸毁满铁线,其兵力有三四个中队,随即逃入兵营。我虎石台中队,十一时过后正在与北大营之五六百敌军交战,并占领其一角。但敌军正在不断增加机枪和野炮。我中队正在进行苦战。野田中尉身负重伤(奉第208号)。”   这个时候,旅顺关东军司令部。   三宅光治在接到花谷正发来的电报后,马上召集一面立即召集石原莞尔等参谋到司令部集合,一面向司令官本庄繁报告柳条湖事件引发的日中军事冲突,并请本庄司令官立即到司令部紧急研究对策。   本庄繁虽然一直没有批准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制订的突袭奉天作战计划,但他一直在关注奉天的局势。奉天东北军第七旅619团和621团联名发出的通电,他也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因此,参谋长三宅光治向他报告的时候,本庄繁已经在来司令部的路上。   关东军司令部作战室。   本庄繁、三宅光治、石原莞尔及一众作战参谋共聚一室,就奉天战事进行紧急磋商。   “司令官阁下,战事已经不可避免地发生,面对支那东北军的挑衅,我们不可能不进行还击。现在,奉天的关东军正陷入数倍于我军的东北军的包围,为了帝国的利益,为了帝**人的尊严和荣誉,我恳请司令官阁下,马上调驻辽阳的关东军向奉天增援!”石原莞尔面色凝重地说完,朝本庄繁深深地鞠了一躬。   三宅光治这时也在一旁望着本庄繁,语气深沉地说道:“本庄君,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如何因势利导,让这场出人意料的军事冲突朝对帝国最有利的一面发展。”   本庄繁一脸阴沉之色地望着面前的沙盘,指着为数众多的向征东北军的蓝旗和向征关东军的红旗,冷笑着说道:“我们在满州的兵力,正规军只有第2师团的两个旅团和6个守备大队共1.04万人,在乡军人(退伍军人)1万人,警察3000人,总共才2.34万人,能迅速支援的日军只有驻朝鲜的2个师团,共3万人。而驻扎在东三省的东北军有20多万,平津一带还有东北军11万主力部队,可以马上回师关内。而且,东北军有飞机,有坦克,有大量的火炮,而我军,坦克和装甲车目前仅仅只有国内的少量王牌师团开始装配,整个关东军可以说连个重炮团都没有,这种仗,能打?能有胜算?”   石原莞尔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司令官阁下,您说的确实是实情,但是,您忘了最重重的一点,一头狮子带领的一群羊,可以把整群羊都变成狮子,但一只绵羊领志的狮子,则能把一群狮子变成羊。支那的东北军就是一支绵羊指挥的狮子。根据我们掌握的可靠情报,支那政府的总统蒋中正,已经明确指令张学良不准抵抗,张学良也忠实地执行了蒋中正的命令,一支没有战斗意识和意志的军队,根本不能称之为军队,就连普通的土匪也比他们强。奉天发生的军事冲突,只不过是个别激进的东北军官兵采取的兵变而造成的,东北军在满州的部队,都接到了张学良不准抵抗的命令,所以,司令官阁下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们完全可以趁支那军队在没有进行战争动员之前,占领奉天,进而占领整个满州!”   本庄繁默然无语地沉思了一会儿,犹豫着说道:“内阁明确指示我们,帝国目前还没有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而且,一旦我们将战事扩大占领整个满州,国际舆论也会对帝国非常不利。”   石原莞尔信心实足地说道:“列强只会关注他们各自的利益,在满州发生的军事冲突,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无损他们的既得利益,再说了,我们已经做了充份的准备,可以列出证据来证明今晚发生的军事冲突,完全是由支那军人造成的,支那人必须为他们的无知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满州!”   本庄繁紧锁着眉头,背着双手在室内不住地来回走动着,一时间,整个作战室变得寂静下来。对于这样重大的、超出关东军平时作战计划的行动,作为关东军最高司令长官明显还有所犹豫。   就在这时,花谷正以土肥原贤二的名义发来了第三封电报:   “北大营第七旅支那官兵,置上级命令于不顾,发生兵变,以数倍于我部的兵力,对我川岛大队,岛本大队造成了极为重大的损失,如再不增援,奉天将被支那兵变的叛军控制!(奉第211号)”   石原莞尔拿着这封电报,焦急地向本庄繁再度恳求:“司令官阁下,如再不下决心增援奉天,关东军将蒙受失败的耻辱,帝国以最少代价占领满州的计划将败于兵力并不充足的支那叛军之手!”   本庄繁接过电报看完后,终于长叹一声道:“三宅君,给驻辽阳的第二师下命令,让他们迅速向奉天集结!”   “非常感谢司令阁下作出的英明决策!”石原莞尔眼中闪现着激动的喜悦,深深地朝本庄繁鞠躬致意。   北平张学良官邸。   古色生香的书房亮着昏暗的灯光,气氛显得异常沉郁。   身披睡袍的张学良嘴里不停地唉声叹气着在室内踱着方步。时不时的站在北望的窗前,呆呆地朝着山海关的方向两眼无神地漠视着窗外北平的夜色。   “汉卿,你还没睡?”房门由外推开,走进来一位身材高挑,紫色的旗袍将她浑身的曲线裹得分外婀娜多姿的**,一头乌黑的秀风卷着大波浪自然地披在削瘦的肩头,美丽的大眼睛中满是关切忧虑之情。   “唉!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张学良喟然长叹着道:“奉天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我哪有心思睡得着,绮霞,你怎么也还没去睡?”   “路过的时候看到你的房中还亮着灯,所以过来看看。”绮霞(赵四小姐赵一荻)走至窗前,扶着张学良在书桌前坐下来,白玉般修长的纤手按在他的肩头,不轻不重手法熟练地替他做着按摩,以缓解他心中的憔悴。   “王鼎芳(王以哲的字)误我大事,第七旅官兵哗变,正跟日本人激战,势将授日人以口舌话柄,东北危矣!”张学良捶胸顿足欲哭无泪。   “汉卿,你也知道我一直格守女人不参政的宗旨,即算我是你的秘书,但你军政方面的大事我从不过问。”赵绮霞按揉着张学良的太阳穴,深情款款地轻声说道:“但是,恕我今天例外,奉天发生的军事冲突,我有话想讲。”   “嗯嗯!绮霞,你讲,你尽管畅所欲言。”张学良将身体转过来,扶着她的纤纤细腰,满面期待之色地看着他,他显然很希望在这个时候身边能有个亲近的人帮他分忧解难。   “你南京的那位大哥,早就知道日本人要对东北下手,却一直对你强调顾全大局,服从中央的统一安排,要你千万不可与日本人发生武装冲突,你难道不觉得你这位大哥是在陷你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吗?”赵绮霞灵牙利齿侃侃说道:“东北是你的东北,任由日本人侵犯东北民众而不管,是为不仁;命令东北军将士不准抵抗任由日军残杀,是为不义;军人守土有责而不守置国家和民族利益于不顾,是为不忠;为之子者置杀父大仇而不报,是为不孝!汉卿,你让全天下人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你?被摊上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千古骂名,你还有何声望在军政两界立足?”   “绮霞,你不懂政治,你不懂的。”张学良痛苦地摇着头叹道:“日本人有谋夺东北之心,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近几年他们三番五次寻衅滋事,其目的就是想挑起军事冲突的借口,从而可堂而皇之的向东北增兵,扩大他们在东北控制的地盘。南京政府对此早就已有断论,可是,中正大哥刚刚取得国家的领袖的大权,中国也算是从名义上得到了统一,去年的中原大战,已使得整个国家元气大伤,虽然我们东北军趁机接管了原西北军大部分地盘,看上去是我们将利益最大化了,但是,实际上东北军也因此而存在着很大隐患,跟日本人开战,如果没有南京政府的支持,举全国之力来跟日军一战,单靠我们东北几省,怎么可能会是全民皆兵的日本整个国家的对手?   要知道,东北军很多官兵受的都是日式军事训练,对日军的战斗力和军事素养,我们是非常清楚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陷整个国家于危难,如果是我来挑起两国间的全面战争,那我才真叫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的罪人!我们的国家需要时间来休生养息,为将来的战争作准备,日本人现在同样也还没作好全面战争的准备,他们现在国内军政两界的意见不统一,我不能给他们达到共识提前发动战争的借口和机会!”   “可是,汉卿,日本人不是已经对奉天发动军事侵略了吗?”赵绮霞坚持自己的观点,“他们现在不仅仅是在跟北大营的官兵发生军事冲突,而是已经明火执杖地向奉天采了全面进攻。”   “所以我才说是王鼎芳这个没用的混蛋误我大事!”张学良恨恨地在桌面上重重一捶,“如果他的部下能遵从军令,不抵抗不还击,日本人根本不可能将这次军事冲突升级扩大,充其量也只是一场局部的突发事件,完全可以通过外交手段让国联来调解,但现在,已经让南京政府变得非常被动,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汉卿,我对你和你那位大哥将希望寄托在国联的调解上,很不看好。”赵绮霞叹息着说道:“国际社会的交往,强者才让人尊敬,没有人会怜悯弱者。”   “英美列强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华的利益被日本人侵犯的。”张学良自以为是地摇头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让这场军事冲突再度扩大,必须将之控制在奉天一地,我必须再发命令,让将士们克制忍让,实在不行,可以让他们全部撤到锦州一带,我就不相信,我这么做,日本人还能有借口让战争升级进攻除奉天以外的其它城市!”   “汉卿,你如果真这么做,只会纵容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变得更大!”赵绮霞苦笑着停下按摩的动作,“将来你肯定会后悔的。”   “绮霞,你别说了,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给荣臻发电报。”张学良显然要一意孤行,起身朝书房外行去。   求推荐票,收藏、点击、打赏、鲜花!!! 第五十六章突袭行动   凭心而论,张学良对日本国内的政治格局还是有着较深的了解,但是,他错就错在低估了关东军的狂妄和大胆,他根本就料不到关东军会在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土肥原贤二、花谷正这四个家伙的策动下,敢铤而走险,以小搏大。   奉天现在的局势,不是张学良所受左右,也不是板垣征四郎这几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所能控制得了的,而造成这一切的,因为李若风这只蝴蝶轻轻扇动的翅翼。   每个都得为自己的错误而承担责任。张学良错了,因此他最终丢掉了整个东北四省。   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土肥原贤二、花谷正也错了,他们错误的估计了奉天的形势,从而他们最终将关东军引入一场得不偿失的战争泥潭,等待他们的是国内军事法庭的审判。   奉天城,现在都被炮声震得颤抖起来,许多还在睡梦中的百姓在听到关东军第2师步兵第3旅第29团向奉天城攻击的消息以后,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升斗小民,一个个都变得惊慌失措,清楚日本人残暴的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逃难,都纷纷匆促的的收合行囊,扶老携幼、慌不择路地朝南门向城外跑去,一时间整座城市乱成一团。   “地狱火,行动!”   随着李若风发出的一声令下,一队队乔装改扮成关东军,但手中却拿着非日械武器的突击部队,从奉天分社的大庄园悄然而出,在奉天城内散开,朝各自的作战目标迅速展开行动。   北大营的自卫反击战,并非李若风的最终目的,他只是希望通过反击,来激发东北军将士的反抗意识和血性。   因此,李若风在地狱火行动之前,向许达下了后续作战命令,让他们在抵制住日军头几轮进攻后,开始有计划地向奉天城撤离。   “少爷,为什么不坚守北大营?我们完全有能力守得住。”许达通过步话机不解地问道。   “晚上是能守得住,但一旦天亮,日军出动空军作战,到时北大营就会成为航空炸弹的靶子,撤回奉天,日军不会对奉天展开轰炸,因为他们希望得到一座相对完整的奉天城,而且,你们撤回城后,还可有组织地收拢那些想跟你们一起抗击日军的东北军其余部队官兵。”李若风耐着性心解释道。   “是,少爷!”   “记着,你们的战略意图,是以杀伤小鬼子的有生力量为主,一定要组织好阻击部队,再过一个小时,可以把狭山嘴子的那个营撤回来。”   “明白,少爷!”   “暂时就不跟你多说了,咱们奉天城内再见!”   “少爷,您也保重!”   跟许达通完话,李若风带着警卫队和特勤分队的一部分战士,全部人员都身着正统的关东军制式军装,大模大样地在奉天城内逆着惊慌失措纷纷朝城外逃的人流,朝中央广场所在方位排成两列纵队,踏着整齐的步伐跑步前进。   一路之上,逃难的奉天居民无不神情紧张畏畏缩缩地主动给他们这队“伪关东军”让路,甚至有的难民还在心里嘀咕,什么时候日本人变得如此纪律严明,对他们不闻不问,一点也没要烧杀**抢掠的意思。   面对北大营东北军爆发出来的激烈反击,板垣征四郎尽管当立断,命令平田幸弘马上率关东军第2师步兵第3旅29团火速朝奉天城开进,策应城内的武装日侨、宾兵和警察占领奉天,但是,早就被李若风算计的他,明显还是棋差一着,严铁率领的619团二千多人比平田幸弘提前二十分钟进城,不仅控制了小西门并布署防御阵地,而且还分出一个营的兵力,与城内的武装日侨、宾兵和日本警察展开巷战。   凭着“风语者”灵活的通讯优势,李若风在跟严铁取得联系后,有意识地避开了619团目前控制的城区街道及建筑物,否则的话,他们这队“关东军”极有可能被619团入城的东北军战士打黑枪。   原本热闹繁华人流拥挤的中央广场,此时此刻已变得空旷沉寂,杳无人迹。   寒冷的夜风打着旋吹括起广场上零散的垃圾四处乱窜,为这座无人的广场平添几分狼迹。   位于中央广场西南角的东拓大楼,是奉天特务机关的总部,也是奉天关东军的本部。   除了守卫在大楼门前的关东军守卫,整个广场再也见不到其他人影。   临时用沙袋构筑而成的两座重机枪防御工事,在夜色中更显得格外杀气腾腾。   人类对黑夜总是存在有一种本能的恐惧,这种恐惧如果要溯源追根,大概能够上溯到原始时代。   有人说那是从原始社会开始而保留下来的人的一种本能的反映,因为那个时候,人类在还没有使用火,每到夜晚人类总是受到野兽的攻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只听到野兽的咆哮和同伴的惨叫声,从那个时候起,人类便对黑夜充满着恐惧。   也有人说人类对黑夜的恐惧并不是在于那片黑暗,而是在恐惧未知!因为人是需要通过眼睛来认识外界事物的,当什么都都看不到,或者只能看到很少的时候,人们便不知道在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所以人类才会感到恐惧,恐惧前方的未知!   武田正男紧张地缩在工事内,双手紧紧地握着架在他面前的那挺大正三年式重机枪手手柄,眼睛眨也不敢多眨地注视着大楼前方的开阔地。   所在参与这次奉天突袭的关东军官兵,都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他们赌的是支那军队不敢抵抗。北大营方向不利的战局,使得整幢大楼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紧张。   武田正男十分期盼第2师步兵第3旅29团的战友能尽早出现在中央广场,因为那样一来就意味着关东军已经占领并控制整个奉天城。   从小西门传来的激烈枪炮声,似乎每一声都能让武田正男的心腔收缩一次。   隐隐约约中,武田正男好像听到一阵军队跑步前进的整齐划一的步伐声。   这种声音夹杂在枪炮声里越来越清唽,武田正男心中一紧,“莫非是第29团冲进奉天城了?”这个念头一起,武田正男用力地咽了口唾液,将眼睛睁得更大,死死地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依稀中,武田正男终于看到踏出这种整齐步伐声响的是一队军容整齐全副武装的关东军部队。   “站住!哪部分的?”武田正男下意识地朝离他越来越近的那队关东军大声喊道。   就见那位领头的关东军大尉将手一举,跟随在后面的士兵原地踏了几下步后整齐地停了下来。   “第2师步兵第3旅29团三中队奉命前来向板垣大佐报告!”这位大尉嘴里虽然说的是流利的东京口音日语,但听其声音明显就是李若风嘛。   “29团!真是太好了,终于把你们盼来了。”武田正男兴奋在大喊道,随着他的嚷叫,两座重机枪工事里的关东军士兵不由得都站起来相互拥抱提前庆祝胜利的到来。   大楼门前的喧嚣声,自然而然地引起了大楼里面留守的板垣征四郎和花谷正的注意。   “巴嘎,为什么大呼小叫?”花谷正从三楼的个窗口探出脑袋,朝下面吼道。   武男正雄抬头朝上看了一眼,然后大声答道:“少佐阁下,是29团三中队的士兵前来联络。”   “你怎么能确定他们是29团的?”花谷正身为情报官,其警惕性明显比一般人高。   就在武田正男说话的当口,李若风带着人已经接近至大楼门口不足二十米。   没等武田正男回答,李若风冷森的沉喝一声:“动手!”下令的同时,他举起手中的LRF28式冲锋枪对着花谷正探出脑袋的那个窗口就是一个连射。   “手”字的余音尚在人们的耳际跳跃,四虎带着人已经呈突击队形散开,四支LRF28式冲锋枪喷着火舌朝着两座重机枪工事内站着的八名关东军士兵撒泼出一道重金属弹雨,在武田正男及同伴的胸口、背部留下一朵朵美丽的血花。   从三楼摔落下来的花谷正的尸体,与武田正男等八名守卫的尸体几乎是同时倒地。   LRF28式冲锋枪弹仓里吐出的黄澄澄的空弹壳这会儿也蹦跳着在青石板铺成的路面落下一串珠落玉盘似的清脆“叮叮”声。   “敌袭!”大楼里这时候也传出板垣征四郎慌乱的叫喊声。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鲜花和打赏!!!!! 第五十七章活捉板垣   三人一组呈三角队形朝东拓大楼突击的地狱火,所向披靡,冲出来阻击的关东军一击即溃。   再加上对面两百余米那幢六层高的大楼顶部四支毛瑟98狙击步枪的狙击支援为掩护,举凡能对冲进大楼的地狱火队员造成威胁的,基本上都会被在第一时间被毛瑟98狙击步枪上那架8倍狙击镜瞄准解决。   这是李若风来到这个时代以来第一次参与的正规作战,因此,他显得格外的兴奋。根本就不顾四虎等警卫的劝阻,身先士卒,冲在最前端。   在被这轮突袭打懵了的关东军还没回过神来之前,李若风在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的掩护中,带领着他的小队已经迅速的冲过最危险的、暴露着的毫无任何隐蔽的大楼前厅,来到楼梯口。   通向二楼的楼梯拐口,三名关东军端着三八大盖正打算往下冲,李若风抬手就是一梭子7.62MM子弹敲开了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关东军的脑袋,沿着弹道的方向,一梭子弹准确的穿透了钢盔的前沿砸开了这个家伙的脑门,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同时迸绽开来,连续的子弹的动能将烂瓜一样的脑袋搅成一个烂葫芦,失去了脑袋的尸体扑通的一下栽倒在地。   剩下的两个关东军士兵转身就逃,连滚带爬的向楼上奔去,呼啸而来的子弹很快的便追上了他们,旋转高速运动的子弹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将脆弱的生命迅速的扯离,两具满是弹孔的尸体骨碌碌的从楼梯台阶上滚落而下。   地狱火战士们交替掩护着做出一个个早就不知操练过多少回的战术动作,室内巷战,关东军的三八大盖根本就不可能是地狱火战士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和全自动冲锋枪的对手,与其说这是正面交锋,不如说是单面倒的屠杀。   冲上楼的地狱火战士,将一个个手雷扔进一张张敞开的房门、窗户内,爆炸的气浪、汹涌的火焰间杂着人体的残肢断臂喷涌而出。   轻便的作战皮靴缓缓的压在遍地的破碎玻璃上,发出一声声轻微的“咯咯”响动,整栋大楼内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破碎物和水泥砖头石块,间或还有一两截残肢断臂孤怜怜的夹杂在一起。   秉承李若风长久以来的教导,地狱火的战士们都会对他们所看到的关东军士兵的尸体对着心脏或者脑袋补上一枪。   被这群突如其来的煞神杀得胆战心惊的关东军没人再敢对主动冲出来进攻,不到五分钟,李若风带着地狱火战士已经肃清了一楼二楼所有房间里活着的关东军,但是在三楼入口,受到已经集结到一起的残余关东军官兵的拼命阻击。   在板垣征四郎的指挥下,聚集在三楼残余的约三十名关东军官兵,不再奢望能将这帮不知其来历的冷血煞神赶出大楼,他们分成两部分,趴在楼道走廊的两边,依托两把歪把子轻机枪的交叉火力,把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封锁得死死的。   对面大楼狙击手的远程狙击,因为视角原因,已经无法对这些缩在楼道内的残余关东军形成威胁。   但如果这样就想阻挡地狱火的进攻,显然是痴心妄想。   根本不用李若风提醒,四虎带着一名身材跟他差不多高大的地狱火战士,在两挺LRF31班用机枪的火力掩护下,贴着楼梯墙壁,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十一阶台阶上的楼口接近。   移到第十阶,二人对了个眼神,随着四虎用左手手指做出的“一二三”手势,两人同时将两枚手雷交错朝楼道斜线延时后扔出。   凌空爆炸四下飞舞的手雷预制弹片将楼道两边的墙壁削的砖屑横飞,不堪忍受的门窗在爆炸的气浪中哗啦的倒塌。   “冲过去!”趁着楼道上关东军机枪哑火的那一瞬间,四虎跟这名地狱火战士不约而同贴地一个翻滚,二人不约而同一边在地面滚动,一边将手中的LRF28式冲锋枪对着两旁的楼道走廊内将弹匣内的7.92MM子弹全部打空。   紧随在四虎身后的另两名地狱火战士极有默契地冲上来,两挺LRF31班用机枪延续着比先前更凶猛的火力,倾泻着致命的密如蝗雨的弹幕。   随着最后一颗滚烫的弹壳落地“叮”响,整个三楼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楼道两旁几乎成为了一个血肉淋漓的屠宰场,烟熏火烧之后的残痕很是明显,二十多名关东军横七竖八的躺倒着一地,有的尸体身上的军服被爆炸炙热的气浪割成碎片一般,几乎每具尸体都被近距离集密的弹雨打成蜂窝一样,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放射性溅射的淋漓斑驳的碎肉喷的满墙都是,和着鲜血糊泥成一片……   “你们根本不是东北军,你们是什么人?!”左侧楼道尽头一间门窗紧闭的房间内,传来板垣征四郎极不甘心的嘶吼。   “让板垣征四郎出来说话!”李若风在四名地狱火警卫队员的护卫下,站在三楼楼道口,朝对方冷冰冰地说道。   “我就是!”板垣征四郎回应道。   “无条件出来投降,我保证按日内瓦公约给予你们应有的战俘待遇。”李若风沉声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板垣征四郎明显不甘心投降,“我敢肯定你们不是东北军!”   “中国人!”李若风冷笑着答道:“马上将武器扔出来,举手投降,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一分钟后我将再度发起攻击!”   短暂的沉默后,板垣征四郎嘶哑的声音再起:“诸君,我们已经失败,我想知道我究竟败于什么人之手,因此,我决定向对方缴枪。你们如何选择,我不强求。”   室门由内开启,先后从里面扔出八支三八大盖和三把王八盒子。   紧跟着,板垣征四郎打头,鱼贯地从里面走出八名垂头丧气的关东军官兵,除板垣征四郎这位大佐,还有一名中佐,两名少佐,一名大尉,三名少尉。全都是关东军中高级军官。   四虎一打手势,马上便有七名地狱火战士身手敏捷地冲过去,先是将对方手中的佐官刀、尉官刀收缴,然后搜身,再捆绑。   不过,在李若风的授意下,四虎没对板垣征四郎这名大佐搜身捆绑,只是收了他手中那柄佐官战刀。   “板垣征四郎,久仰大名。”李若风越众而出,在板垣征四郎面前两米左右站定,望着这位长相跟后世网络上所传相片没什么两样的侵华日军甲级战犯,略带嘲弄意味地笑道。   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名同样穿了一身关东军军装的军人那张坚毅的面孔,入目对方脸上那道淡淡的疤痕,板垣征四度郎的脑海里顿时涌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李若风!”板垣征四郎失声叫道:“原来是你!”   “板垣大佐,看来,我在你们日本人眼里留下的印像还是蛮深的嘛!难得你也能认出我来。”李若风淡淡地笑道。   “北大营东北军的抵抗是你策动的?”板垣征四郎恍然大悟地失声问道:“那份通电也是你炮制出来的?”   “张学良不了解你们关东军的胆大妄为,但我当年在日本可是见识过你跟土肥原贤二还有石原莞尔鼓吹的满蒙战略。”李若风背着手在板垣征四郎面前踱着步笑道:“作为军人,我很佩服你的胆略,还有石原的智慧,如果我不插手,你们发动的这场九一八事变,将取得空前成功,关东军也将因你们的成功,而成为日本陆军势力最强大的部队。可惜的是,你们遇上我。”   “你承认你取得了暂时的胜利,但是,李桑,你觉得单凭你一己之力,能抵挡得住我们大日本帝国几十万皇军吗?你觉得你能守得住奉天吗?”板垣征四郎阴沉着脸问道。   “我没打算死守奉天,板垣大佐,我只不过是想给你们制造点麻烦,让你们不能轻而易举地占领奉天,占领东北。”李若风脸上的微笑,看在板垣征四郎眼中却好像魔鬼的狞笑,“我相信现在旅顺的本庄繁司令官已经被石原莞尔说服,已经调驻扎在辽阳的关东军增援奉天,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号称中国通,了解我们中国的国情,但我在日本呆了七年,对你们日本的现状也是了如指掌,我会把奉天变成一座绞肉机,用它来吸引你们的军队源源不断地往里面增添新鲜的血肉,也许奉天最终会被你们的军队占领,但你们付出极其惨重代价得到的,将来不过只是一座废墟。”   “但你们支那人将为此付出同等的代价!”板垣征四郎咬牙切齿地瞪眼望着李若风说道。   “中日两国早晚都将有一场你死我活的全面战争,对此,你心中有数,我同样心知肚明。”李若风示意四虎押着板垣征四郎下楼,边走边道:“战争,哪能不付出代价,只不过,板垣大佐,我们中国有四万万人,而日本有多少?拼人口消耗,你们是拼不起的,呵呵,如果你们日军因为这次发生在奉天的军事冲突,造成大批的主力师团覆灭,你有没有想过,关东军的下场是如何?”   “巴嘎……”   “啪”的一声,李若风顺手就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打断了板垣征四郎的叫嚣,“巴嘎!当俘虏就要有俘虏的觉悟,板垣大佐!”   板垣征四郎的右脸顿时因这记耳光变得红肿起来,似乎连牙齿都被打断了几颗,嘴里有鲜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溢出来。   “你……”   “板垣大佐,我会让你看清楚,中日之间这场战争,双方的优势劣势究竟在哪里?我会告诉你们这帮北进派,小瞧中国人的抵抗能力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李若风一副“我很看好你”你的讥笑神态,戏谑地笑道:“你不用试图激怒我,我暂时是不会杀掉你的,留着你,还有大用!”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鲜花和打赏!!!! 第五十八章巧夺重炮   文宫屯,南满铁路守备队的驻地。   一道道240MM重型炮弹划出的弹道,如同划空而至的流星一样,在暗黑的夜空中梳出灿烂的明亮,爆炸的火光照亮着了奉天北郊的天空,肆虐的火魔舔噬着一切能够被点燃的物体,破碎的钢铁飞舞在空中,成为死亡的信使。   作为交战的重点区域,北大营西、南方位业已陷入白热化的混战。   岛本大队中明显混有炮兵校射员在给文宫屯的那两门240MM重炮校正攻击目标。   尽管许达已经提醒部属注意防敌人重炮,但是,关东军精确的炮火打击依然给他的部队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岛本大队在重炮支援下突破了北大营西、南两道防线,跟东北军第七旅620、621团的官兵纠集混战在一团,双方的部队都被打散了,都被分割一块块的小股部队撕杀在一起,混乱的战况根本谈不上什么指挥,局部战场上甚至已经发生了白刃肉搏战,炮火在这个时候已经丧失其作用,敌我双方拼的意志和毅力。   赫彪(彪子)带着一支十五的地狱火小分队,正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文宫屯的外围。   披上关东军的外衣就是方便,加上赫彪他们一路上专挑没人的地方疾行,是以直到他们摸到文宫屯北侧距那座重炮阵地相隔不到一百米的小树林里,都没被人发现。   这片稀疏的白桦林,位于重炮阵地的后方,中间一片几乎没任何遮掩物的开阔地。   这队炮兵虽然在阵地布署上严格地按照炮兵战术标准进行了构设,但是,他们显然根本就没想过会有敌人袭击他们,阵地后方用沙袋临时堆起的两个简单工事中,负责为警戒的居然只有两名背着三八大盖的士兵,而且这两名关东军士兵还在隔着工事在聊天。   一箱箱240MM口径的炮弹,就堆在两门相隔三十米左右的重型榴弹炮的中间,炮兵们明显是图搬运炮弹方便。   挨着炮弹不远,有一座军用帐蓬,帐蓬外架有高高的三角天线,一名中尉军衔的炮兵指挥官正不断地根据帐蓬中通信兵报出的坐标,朝操作两门重炮的炮兵大声喊着调整重炮的攻击目标。   赫彪掏出蔡司16倍军用望远镜趴在地上对整个关东军这处重炮阵地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然后跟趴在他身边的狗蛋低声商量道:“你呆会儿趁小鬼子开炮的时候,借助炮声为掩护,能不能将那两个哨兵解决掉?”   狗蛋通过毛瑟98狙击步枪上的8倍瞄准镜默然无语地瞄了瞄,计算了一下两个哨兵相隔的距离,在第一声枪响干掉一名哨兵后,他必须在一秒之内掉转枪口将另外一兵哨兵狙杀掉,而且两枪都必须爆头,让这两名哨兵无法呼叫从而引起炮兵阵地上其他关东军炮兵的警觉。   重炮的轰鸣声,会让阵地上所有的炮兵有大约十秒左右的耳鸣失聪,赫彪必须在狗蛋干掉哨兵后,带人迅速尽可能地接近重炮阵地,在敌人发现哨兵被干掉之前,利用火力优势和重炮轰鸣声把阵地上所有关东军毙掉,并且还不能引起离此五百米左右满铁守备队留守关东军的注意。   狗蛋无声地点了点头,朝赫彪做了个“O”的手势,然后选了个地势稍稍凸出地面的一个小土堆为狙击点,凝神准备。   赫彪将其余十三名地狱火战士打手势招集过来,低声商量后,各自展开队形,借夜色为掩护,匍匐着无声无息地朝关东军的重炮阵地接近。   两门重炮因朝不同的坐标攻击不同的目标,是以开炮的间隔约有三十秒。狗蛋不愧是连各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都极为佩服的地狱火最出色的狙击击手。   在靠左的那门重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的那一刹那,他准确无比的连开两枪,两发火热7.92MM的尖头狙击枪弹,精准无比地在不足一秒的时间内洞穿并搅烂那两名哨兵戴着钢盔的脑袋,在猩红的鲜血腥白的脑浆迸溅中,两名哨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一头栽倒在沙袋上。   入目两名关东军哨兵倒下,赫彪果断地一打手势,十四名地狱火战士猫着腰鬼影般朝对面的炮兵阵地疾速突进。   在右边那门重炮开炮的那一瞬间,他们已经接近重炮阵地不足三十米远,没有任何犹豫,LRF28半自动步枪,LRF28冲锋枪和LRF31班用机枪同时喷出火舌,密集交织的弹雨带着死神的拥吻朝还在有说有笑操作着重炮的关东军炮兵以及那座军用帐蓬罩去!   金属射流冲击下的人体血肉组织像是玻璃器皿一样的脆弱,猝不及防的关东军炮兵官兵没有任何例外地全都光荣地倒在他们各自的战斗岗位,整个重炮阵地一时之间突然变得死气沉沉。   赫彪带着地狱火战士们毫无阻碍地冲进了这座重炮阵地,人人都拔出佩带的三棱军刺,在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体致命部位捅上透体一刺。   “头,这里有个活的。”已成碎布破片的那顶军用帐篷处传来一名地狱火战士的低呼,“是个通信兵。”   赫彪闻声一边大步走了过去,一边命令其余的地狱火队员接管那两门重炮。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幸运的活下来,只能说这个家伙的运气不错,他的同伴已经被一块弹片削掉了半边脑袋。   这个幸运的残存下来的关东军炮兵通信参谋刚好是被电台和桌子替他挡去了火箭弹炸开飞射的大部分弹片,尽管爆炸的气浪震伤了他,尽管这位关东军少尉的右肩被一块弹片穿透打断了右臂,但他还是够幸运的成为这座重炮阵上唯一的幸存者。   “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通讯密码本。”赫彪说着一把将这名关东军少尉从地上拎了起来,揪着他的衣领阴森森地用熟练的日语说道:“当然,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密码本在哪那是最好不过。”   “你们是支那军人?”关东军炮兵少尉眼中喷着仇恨地怒火,嘴脸扭曲着显得异常狰狞可憎。   “头,找到了,可惜被烧坏了大部分。”赫彪的左后侧,一名正在地面搜索的地狱火战士朝他喊道。   “那留着他就没什么用处了!”赫彪望着这名关东军少尉冷森地一笑,果断的拔出身侧的三棱军刺,“扑哧”,尖锐的军刺狠狠的捅入人体深处,发出一组织拉裂的声音,一股污浊的鲜血从这名关东军少尉脖子上的破裂创口喷涌而出,溅射得赫彪满身都是。   空气中的硝石味还没退去,又弥散开一阵新鲜的血腥气息。   “向少爷报告,我们已经成功控制住重炮阵地,请少爷作后续指示。”赫彪将手中的尸体朝地上一扔,朝他身后那名带着“风语者”步话机的地狱火队员说道。   这个时候,正好是李若风带人肃清完东拓大楼,押着一众关东军佐官尉官俘虏从大楼往外撤离。   为了省事,李若风让人把包括板垣征四郎在内的俘虏全部打昏,每人扛着一个像背死尸似的向奉天分社所在大庄园开进。   “少爷,彪子那边也成了,他请求跟您通话。”四虎从一名地狱火手中接过话筒正还在喊着话的“风语者”步话机,递向李若风。   接过步话机,李若风冷沉地道:“彪子,你那边现在什么状况。”   “我已将重炮阵地控制住,如果需要炮火支援,将少爷提供目标方位。”   “我把严铁的通话频率告诉你,你直接问他。他那边这个时候应该正需要你的炮火支援。”李若风笑呵呵地答道。   “是,少爷。”   将严铁的通话频率告诉赫彪后,李若风关掉步话机,朝菊文旅馆所在的方向眯着眼望了望,随后对四虎低声交待了几句,一行人兵分两路,李若风带着四名地狱火警卫队队员,前往菊文旅馆,四虎则着带着其他人回分社庄园。   兵慌马乱的奉天城,现在到处都是枪声炮响,格罗尼莫夫和雷滋曼带领的两个中队此时也已展开行动,并与敌交火。   张学良自作聪明再出下达的不准抵抗命令,这当口也传达至荣臻,然后再由荣臻对东北军各部进行转达。   这份命令一下达,整个奉天城更是人心惶惶,更加乱套了。   9月19日凌晨,并不知道板垣征四郎已经成为俘虏的石原莞尔,在说通了本庄繁向奉天增兵后,经本庄繁授权,石原莞尔想当然地发布了一系列命令:   驻辽阳的第2师团主力增援对奉天的进攻;独立守备队第3大队进攻营口、第4大队进攻凤凰城、安东(今丹东);第2师团第3旅团主力、骑兵第2联队、独立守备第1大队分别进攻长春宽城子、二道沟、南岭等地。   大部分抱着当兵吃饷心态的东北军官兵,接到少帅亲自下达的不准抵抗的命令后,面对关东军的四处进攻,纷纷从各自驻地丢盔弃甲地朝锦州和山海关方向怆惶逃命。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鲜花和打赏!!!!!! 第五十九章奉天战况   西门的夜空早就被漫天的战火染得红彤彤一片,漫天的繁星却也因从地面一柱接着一柱腾起的火焰燃烧映照下而显得惨淡无光。   奉天城内的武装日侨,企图配合小西门外的第2师团第3旅团第29联队的进攻,这时也正组织部分人马朝驻守在小西门的东北军619团官兵时进行攻击。   想趁乱攻占奉天兵工厂夺取军火库的奉天关东军宪兵,则被格罗尼莫夫带领的地狱火中队打得措手不及,仅仅一轮接火,就死伤惨重。   这种战况让原属东北军的护厂队队员无不感到莫名其妙,他们弄不明白为何小鬼子会自相残杀,难道是因为分赃不均?   特别是先期赶到的那队关东军中还有一队洋鬼子,这更使得护厂队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缩在他们的营房中,一枪都不敢开。   张学良的不抵抗命令,经荣臻之手这会儿也传达至兵工厂的护厂队,在“任由日本人暂时接管”这条命令的指导下,格罗尼莫夫带人来到兵工厂的时候,可以说根本就没遭遇任何形式的反抗,兵不血刃地就把若大一座兵工厂控制在手。   一个小队的地狱火在厂门口构筑了防御阵地,其余的队员开始在厂内各处搜索查看是否存在可疑人员,厂内的致高点也都有狙击手在居高临下负责监视厂区的各个角落。   格罗尼莫夫还真不明白中国人的思维,他之前也没想过占领这么大规模的兵工厂竟然可以一枪都不发,好像是少爷早就跟兵工厂的负责人已经商量好转让手续,他们过来只不过是履行一下交接程序而已。   他们比奉天关东军宪兵队的日军提前了约摸十五分钟率先取得了兵工厂的控制权,是以等到大约两个小队的关东军宪兵在两台卡车及两辆三轮摩托车搭载着赶到兵工厂,迎接他们的首先便是两具“火龙”火箭筒发射出来的两发火箭弹。   骤然膨裂而开的火球在高压下冲开这种轻卡车并不太坚固的束缚,这两辆满载着关东军宪兵的卡车的四扇车门瞬间如同落叶般轰然飞上了半空,红黑色的火焰在浓烟的翻腾中肆虐吞吐着噬人的火舌,整个车身顿时成为燃烧着的变了形的残骸。   几个浑身燃起火苗的关东军宪兵惨叫着从燃烧着的车厢上跳出来,疯狂的翻滚着,嘶嚎着,发出瘆人的喊叫声。   在火箭弹将卡车炸翻的同时,一声沉闷的枪响也开始在空气中震荡,冲在最前面那辆三轮摩托车车斗中正操作歪把子轻机枪的那名关东军宪兵半个脑袋成了红白相间的烂西瓜,毛瑟98狙击步枪发射出来的7.92MM枪弹轻松地撕开了日式钢盔的脆弱防护,锉成小十字装的金属弹头将这个倒霉弹的颅骨敲的粉碎,“达姆弹”造成的恐怖动能差不多将整个脑袋炸碎,失去脑袋的尸首仰头瘫倒在车斗内。   惊吓过度的摩托车驾驶员本能地猛踩刹车,急刹形成的强大惯性使得整个车身突然打横,进而不受控制的翻转。   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那名关东军宪兵像是空中飞人似的惊叫着摔飞出三米开外砰然落地,在地上滚了几滚后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不知是死是活。   侥幸躲过“火龙”火箭弹杀伤力的残余关东军宪兵,这时候就更惨了,厂门前空旷的马路上没有任何遮挡物,暴露在厂门前的关东军宪兵面对从厂区方向不断呼啸而来的子弹,不知道该对哪边还击,茫然不知所措的关东军宪兵只得不断的胡乱的对着前方开枪。   密集的弹雨中几乎没有任何隐蔽物可以提供一点点可怜的庇护,不断的有人惨呼着倒地,垂死的挣扎让还活着的人几乎感到绝望,四落的弹壳,淋漓的鲜血,失去生命的尸体,伤者那撕裂人心肺的惨叫,让一片狼籍的街道宛如阿鼻地狱。   不到三分钟,四十多名关东军宪兵要么变成了肢体不全的肉块,要么成了被烧成黑糊糊的散发着让人闻之恶心之极的刺鼻人肉味的焦炭,只有为数不多的十几个家伙能有幸落个全尸。   奉天警察总局办公大楼前,已经失去第七旅控制权的王以哲带着几个警卫急急忙忙地一辆黑色道奇轿车中下来,慌慌张张朝大楼内走去。   已接到王以哲电话通知的东北警察总长黄显声,满脸忧容地从二楼下来,朝王以哲迎了过来。   “警钟兄,奉天局势已经失去控制,怎么办?怎么办?”王以哲焦虑地说道。   “你的第七旅不是正在抵抗吗?鼎芳兄。”黄显声的口气略显有点嘲弄的味道。   “你就别再看我的笑话了。”王以哲苦笑着说道:“第七旅这回肯定完蛋了,现在就连王铁汉也不听我的命令了。”   “说实话,鼎芳兄,我并不认为第七旅完了,相反,我觉得第七旅不愧是东北军最精锐的王牌旅,他们打出了东北军的威风,打出了中国人的士气!”黄显声右手紧握着拳头神情激动地说道:“如果没有他们的果断抵抗和出击,中**人的脸将被这一战全部丢尽!”   “警钟兄,你……你难道不知道少帅的命令?”王以哲怔怔地望着黄显声说道。   “少帅的命令我当然知道。”黄显声叹了口气,然后语气一转,刚烈地说道:“但是,日本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我黄显声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占我领土屠我同胞!”   “可是,警钟兄,上头已经明令我们不准抵抗,我刚刚从荣臻那边过来,荣总参谋长说已经向少帅报告,把严铁、许达及619团和621团参与反击的官兵都定性为兵变的叛军。说是要把他们交由日本人处理,来平息这次冲突。”   “少帅如果真这么做,那么,我敢肯定他会失去整个东北的军心和民心!”黄显声断然说道:“而且,他势必还将受到全中国所有爱国人士的口诛笔伐。我一定得去面见少帅,要他绝不能听荣臻这个王八蛋提出来的馊主意!”   王以哲显然持不同看法,一本正经地说道:“但是,警钟兄,论军法,严铁、许达不遵上命,擅自挑起战端,致使这次冲突扩大升级,日本人极有可能借此为由,从国内增兵,进而发动对整个东北有全面入侵,没有南京中央政府的支持,单凭我们三十万东北军,根本不可能是日本人的对手,如果不想办法将此次冲突事件平息,少帅很可能失去整个东北!”   “鼎芳,你真是这么认为?你真的觉得619团和621团官兵拿起武器抵抗有错?有罪?”黄显声冷笑着望着王以哲问道。   “唉!”王以哲叹然说道:“他们并没有错,但错在我们的国家太弱,日本人太强。”   黄显声深深地看了王以哲一眼,说道:“鼎芳,我不管你们军方怎么想,要我一枪不发把奉天拱手让给日本人,我绝对做不到。我会命令我们警察总局全部一万五千名同仁,坚决地拿起武器进行抵抗,绝不放弃驻地!”   早在今年7月份,黄显声就已经从各方面得到的情报中分析预料到了日本方面要有较大的军事行动,他及时地向时任辽宁省主席臧式毅和时任东北边防司令长官公署荣臻参谋长作了报告。但臧式毅、荣臻二人不能决断,他们指示黄显声直报张学良。   黄显声转而向张学良报告后,张学良给予的批示是:“有九国公约及国联,日本人不能强占我国土,因此不必惊慌。万一日本人进攻也不可抵抗,以免事态扩大,处理困难。”   明白张学良的意图后,黄显声回到奉天立即在自己的职责范畴内扩充各县的警察队伍编制,同时建立地区公安联防区,又将所属的公安部队和县地警察编为12个总队,以便于在突发事件中调动防务,并以警务处的名义通知全省58县警察部队马上到奉天领取枪支弹药,各县警察部队从奉天领走枪支后立即进入武装戒备状态。   特别是辽西、辽东、辽南地区最先领到枪支,这也为日后的组织抗日武装提供了有利条件。   可以说,黄显声对日本人的阴谋还是有所准备的,只不过他手下的警察部队不是野战部队,其战斗力和装备也比较有限。   王以哲这个时候来找黄显声,原本是想说服黄显声,让他派人对619团和621团官兵进行抓捕,哪想到黄显声居然是个坚定的抵抗运动支持者。   正所谓道不同不足谋,话不投机半句多。王以哲得不到助力,只能灰溜溜地对黄显声告辞,然后在次日早晨,化装成老百姓,逃出奉天,去北平找张学良诉苦。   王以哲走后,已经打定主意的黄显声,不再有任何犹豫,带着总局两百多名武装警察,开赴小西门去支援正在那边跟日军激烈交战的619团将士。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打赏、鲜花!!! 第六十章活捉建川   奉天城内、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有心人都将目光紧盯着小西门的战况。   李若风这个时候却带着人搭乘一辆不知哪弄过来的黑色福特轿车,朝菊文旅馆飞速接近。   菊文旅馆作为日本人经营的一座大型“多功能娱乐场所”,在眼前中日军队激烈交战的当口,自然早就停止了营业,大门紧闭,使人很难从外看得出里面究竟是何状况。   尽管在三名青春貌美的朝鲜艺身上连续征战了好几个回合,尽管建川美次已经有腰酸背痛身疲力竭之感,但是,城内连续不断没有丝毫停火意思的枪响炮鸣,使得建川美次根本就没法安心入睡。   支那军队坚决强硬的抵抗意识,让建川美次没来由的感到心虚。隐隐的,他有点开始怀疑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策划的这次突袭有点不太对劲,因为从一开始,战局并没有朝他们预料中的支那军人一触即溃的方向发展。   拖着疲乏的瘦弱身躯,建川美次在和室臣榻前忧心忡忡地来回走动中,木屐踏着木质地板“咯咯”响得更让人心烦意乱。   时值9月19日凌晨3时许。   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在马路边晕红的路灯映照下以时速近五十码的车速由远而近,“吱”的一声刹车响,在菊文旅馆紧闭的大门前停下。   站在车门俩侧的两名全副武装的关东军士兵身手敏捷的跳下来,迅速在车前呈警戒位置站定,随着副驾驶室车门打开,一名身着关东军中尉军装的关东军尉官从里面跳下来,快步走到后座位置,伸出戴着洁白手套的右手,将后座车门打开。   换了身关东军少佐军装的李若风从车内神色从容的走出来,下意识地朝四周打量了一番,随即示意那名关东军中尉去叫门。   还没等那名关东军中尉走到门前,菊文旅馆的大门“吱呀”一声从内开启,一个身装黑色武士装的日本浪人手持一把武刀,从门内走出。   “城内到处都是支那人在反抗,为了保护建川部长的安全,我们奉命前来接应建川部长阁下前往宪兵司令部。”由地狱火战士装扮的那名关东军中尉面无表情地跟那名浪人武士交待道。   “我们的军队还没有打进城?”那名浪人武士焦急地问道。   “支那军队的反抗异常强硬,板垣大佐担心菊文旅馆受到城内支那乱兵的袭扰,请通知建川部长阁下马上转移,随我们走。”李若风走过来对将手中佐官战刀拄在地下,答非所问地浪人武士冷沉地说道。   双方流利的日语对白,让那名浪人武士根本没多想,马上转身往旅馆内走。   没过多久,一身和服的建川美次在两名关东军士兵的护卫下从旅馆内行色匆匆地走出来。   建川美次显然是被眼前完全异常的战局扰乱了心神,对突然来到旅馆接他去奉天关东军宪兵司令部的这几名关东军官兵连对方的征件也没查看证实,就急急忙忙地旅馆内出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缺乏必要的警惕,因为知道他住在菊文旅馆的人并不多,而且这又是板垣征四郎亲自安排的,对板垣征四郎的反间意识建川美次还是相当放心的。   就在建川美次刚准备往打开的车门内钻,那名随他从旅馆一同出来的戴了副黑框眼镜的关东军少尉忽然盯着李若风沉声问道:“少佐阁下,请出示您的证件!”   这家伙也看到那两名一前一后在福特轿车两侧端枪警戒的关东军士兵手持的LRF28式半自动步枪让他感到陌生的款式突生警觉。   回答他的是“啪啪”两记阴阳耳光,“巴嘎,你难道不知道部长阁下在这多耽搁一秒钟,就多一分危险?”李若风板着脸大声骂道。   一只脚已经踏上车门的建川美次这时忽然将脚收回来,但不等他发话,在李若风眼神示意下,那名扮成关东军少尉的地狱火队员突然过来将建川美次朝车内粗暴地一塞,他本要也紧跟着钻进车内,把建川美次管制得死死的。   他这刚动手,李若风及那两名持枪戒备的地狱火队员也不约而同展开攻击。   先遭殃的便是那位被李若风两记耳光抽得耳鸣目眩的关东军眼镜尉官,这家伙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脑袋便被李若风闪电般拔出来的佐官军刀斩飞向半空。   断劲处井喷而出的猩红鲜血,弥撒着浓浓的血腥气味与那颗孤怜怜的脑袋几乎同时落地。   站在这名关东军眼镜尉官身后的那名关东军曹长见状火速后退,想拉开与李若风的距离,只不过他防着李若风,即忘了在场的敌人显然不只李若风一个,这名关东军曹长瞬间便被LRF28式半自动步枪射出的半匣7.62MM枪弹将整个胸腔打得血肉模糊。   反应最灵敏的要算那名浪人武士,这家伙在李若风拔刀的那一刹那就感到不对劲,他没有后退拉开与李若风的距离,反而身形诡异地斜冲突进朝李若风鬼影般飘近。   一道凌厉森冷的利芒从一个让不不可思议地角度,带着极度嗜血的渴望,电光石火间扫向李若风的腰腹要害。   “哼!”李若风冷冷地哼了一声,右腕一翻,单手持刀,佐官战刀化成一道天外流虹,以人的瞳仁来不及摄录的异速,精准无比地一刀斩在对方的武士长刀的刀身上。   “铮”的一声金铁交鸣震响,强横的力道将对方长刀震得斜荡而起,李若风手中的佐官战刀闪泛着森寒的冷焰,带着撕裂劲气的刺耳呼啸声,毫不停顿地朝着浪人武士的右颈划去。   浪人武士的反应也不慢,迅速回刀护身,借助着双方长刀再度接触暴发出来的强劲反作应力,飞速朝后飘退。   只可惜他忘了这不是武士决斗,而李若风更不是那种讲江湖规矩的仁人侠士。   李若风根本就没用挥刀继续进逼的意思,随着他长刀向前一指,那两名手持LRF28半自动步枪的地狱火队员根本不用李若风下令,极有默契地同时朝那名浪人武士开枪搂火。   “你……你的……不……是……武士……”浪人武士以刀拄地,极为艰难地地撑着他那生命正逐渐消退的残破身体,断断续续地用中文说道,无神的双眼满是不甘心的恨意。   “这是战场,不是比武!”李若风冷冰冰地望着浪人武士说道,语气充满嘲弄可怜的意味,话落将手中佐官长刀化虹飞射而出。   锋利的佐官战刀毫无阻碍地从那名浪人武士的前胸透背而出,强劲的穿透力带着这名浪人武士的尸体退后了一米多远方重重倒地。   旅馆门前突发的战斗,虽然让菊文旅馆里面的护卫武士早就警觉,但是,他们根本无法冲出来,全都被从福特轿车内射出的7.62MM冲锋枪子弹死死的堵在旅馆大门之内。   随着两枚甜瓜式手雷的抛出,菊文旅馆的木制大门在冲天而起的火光燃烧中轰然倒下。   这个时候,李若风也已带着部下,钻入车内,挟持着日本陆军作战部长建川美次少将,扬长而去。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打赏、鲜花。 第六十一章反戈一击   回到奉天分社所在的大庄园中,还没来得及喝杯热茶稍作休息,李若风就接到了格罗尼莫夫的报告,声称619团已经跟他们取得联系,并派了一个连的士兵接管兵工厂,他们已打开兵工厂的仓库,驾驶四辆雷诺FT-17轻型坦克和十辆装甲运兵厂,朝东塔机场迅速开进。   与此同时,雷兹曼的中队这时也已经将奉天中国银行和少帅府成功控制住,便在第一时间与格罗尼莫夫取得联系,派人去奉天兵工厂开出两辆雷诺FT-17轻型坦克和六辆装甲运兵厂,加强了奉天中国银行和少帅府的防御力量。   根据格罗尼莫夫的报告,李若风得知兵工厂还有一大批雷诺FT-17轻型坦克、装甲运兵厂和轻型卡车,在安排人把板垣征四郎、建川美次等一批重要俘虏关押好后,带着庄园里的地狱火战士以最快的速度朝兵工厂转进。   半个小时后,他们驾驶着两辆雷诺FT-17轻型坦克和八辆装甲运兵厂,以及二十台道奇轻型卡车,把庄园里早就整装待命的那二百名洋鬼子飞行员接上车,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浩浩荡荡地朝东塔机场转进。   地狱火的全部成员,李若风当初可是按照二十一世纪现代特种兵的训练模式来训练的,除了常规的军事训练,每个成员另外还进行了驾驶训练,人人都能熟练的驾驶各种车辆。为此,李若风特意让人从法国买回来两辆雷诺FT-17轻型坦克当训练车辆使用。   熟悉历史进程的他,当然知道918计划成功实施后,他将从张学良手里不用花费一文钱就能得一大批坦克战车,这等天大的便宜,他又怎会不早作准备。   这批原来全部落入日军手中的坦克战车,现在全都被地狱火装备使用,使得整支地狱火成为了名符其实的机械化快速反应部队。   9月19日凌晨5时,李若风带着大部队与已经控制东塔机场的格罗尼莫夫顺利会师。随后再度分兵,让格罗尼莫会带一部分飞行员朝北陵、葫芦岛另外两个机场开拔,务求在天亮之前,将整个奉天的机场全部控制在手。   而这个时候的北大营,战况也没完全朝李若风的预计发展。   因为狭山嘴子的621团2营,并没按李若风的计划从狭山嘴子撤退与许达在北大营会合。   21团2营营长郁子剑,在开战前就接到许达的指示,一旦战端开启,他们营可视战局的实际情况自主作战,且不用向团部请示。   川岛大队发动的第三轮密集冲锋,被621团2营之前隐藏得极好的那个迫击炮连一轮五发急射,瞬间便被打残打散。   随着炮火的延伸,郁子剑下令吹响了冲锋号,亲自率部朝已被打得溃不成军的川岛大队残部发动了反冲锋,这家伙连留作预备的那个连也全部用上,明显是打算一举将整队进攻日军全歼。   早就被李若风灌输过不要轻易跟日本兵进行刺刀拼杀白刃战思想的621团2营官兵,根本就不管日军三个一组背靠背退子弹准备肉搏战的举动,驳壳枪、捷克造轻机枪、汤姆逊冲锋枪组成的火力支援组,相隔三十米左右的距离,便不停地喷撒着一轮轮密集的金属射流,打得那些满脑子武士道精神准备肉搏接战的关东军士兵一个个惨叫怒吼不已。   尽量避免白刃战,并不等于惧怕白刃战,而是尽可能地利用手中武器的近战火力,在双方接触的那一刹那间,最大限度地杀伤日军的有生战斗力量。   本就不足二百人的川岛大队残部,立马被双方接战前的这轮火力覆盖,撕扯掉最少三分之一关东军士兵脆弱的血肉组织。   战斗在这一刻变得白热化,余下的不到一百五十的川岛大队残部,跟近五百人的621团2营全全官兵撕杀成一团,肉搏白刃战使得双方的炮火都成了摆设,黄色和蓝灰的两股人流冲撞在一块,杀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小鬼子还真他娘的白痴!”郁子剑对着一个端着刺刀冲过来的关东军士兵,一口气将手中驳壳枪弹匣里的子弹全部打光,直到撞针发出空洞的“咔哒”撞击声。还没来得及更换弹匣,一名斜冲过来的小鬼子的刺刀已经近在咫尺。   从小就练就一身武功的郁子剑满脸不屑之色地将魁伟的身躯一侧,三八大盖上装备的三零式刺刀几乎是贴着郁子剑的腰际一闪落空。   郁子剑顺手抓在小鬼子三八大盖的枪身,往身前一带,右膝猛然抬起,狠狠地撞在这名小鬼子的腹部,紧接着左手一个肘击,重重地落在小鬼子的劲部,强横的力量生生将这名小鬼子的颈骨撞断。   把缴过来的三八大盖在手中一操,顺势一拔,拔开刺向他的另一把三八大盖,拧身一个侧踢暴然踹在又一名关东军士兵的心口。   清脆的胸骨断裂声中,这名关东军士兵嘴中狂喷着鲜血,被郁子剑这一脚生生踹飞出近三米开外方砰然落地,小鬼子发出两声空洞虚弱的喘息声便一动不动,污血从鼻孔、嘴里、两眼、耳洞慢慢溢出,暴突而出的眼球显得那样的狰狞。   距郁子剑右前方十米左右,一名凶狠的长了张马脸的关东军士兵正一刀将与他拼刺的一名东北军士兵刺倒在地,嘴里吐着血沫的那名621团2营的士兵根本就不顾深深刺入他腹腔的三零式刺刀,双手死死地抓着对方三八大盖的枪管,而这个时候,另两名621团2营的东北军士兵已经不约而同把手中辽十三式步枪枪身前锋利刺刀,一前一后刺入这名马脸小鬼子的胸部后背。   一比三的拼刺,小鬼子的拼刺水平再强,也挡不住621团2营将士的人多。   随着辽十三式步枪前端刺刀的离体,两溜猩红的血箭从小鬼子身上喷出,溅得这两名621团2营士兵浑身都是,居左的那名东北军士兵得势不饶人,一个箭步跟进,连续朝着那名马脸小鬼子踉跄着后退的身体突刺,接连三次将刺刀刺进又拔出,一边刺杀着,口中一边大喊道:“兄弟,哥哥替你报仇了!”   早就研究过日军拼刺技术的621团2营将士,只要看到摆成三角刺猬阵的关东军士兵,根本就不跟他们对拼,而是让火力支援组开枪扫射。   占了绝对兵力优势和近战火力优势的621团2营官兵,很快便在这场白热化激烈的肉搏战中占了上风。   怒骂声、嘶吼声混合着人体被利刃洞穿的钝裂声,还有那金属的交响混合着扭打在一起的喧嘈共同的构成了这幅白刃肉搏的杀戮图。   不时的还有受伤倒地的战士拉响手榴弹和敌人抱在一起同归于尽的爆炸声。   渐渐的搏杀声变的越来越低,直到最终的完全停止,川岛大队全部五百名士兵,包括他的那个炮兵中队,在这场有心算无心的阵地战中最终落了个全军殆尽的下场。   21团2营经此一役,也伤亡过半,郁子剑留下一个排负责打扫战场,他本人则带着余下的二百多名官兵,拉着缴获过来的四门日式75MM步兵山炮,朝战火连天的北大营挺进。   原本就啃不动北大营防线的岛本大队,被621团2营这一反戈一击,顿时便被打得阵脚大乱。   早就失去重炮支援的岛本大队,跟兵力火力明显超出他们数倍的东北军第七旅将士硬碰硬,其结果也是可想而知。   这时的岛本大队兵力已经不足八百,而东北军第七旅621团和620团还有近七千名官兵,并且这个时候621团和620团的重机枪和炮营都已经全部展开,现在再加上621团2营二百多名已经杀红了眼的官兵在背后狠狠捅上一刀,岛本大人连防御阵形都来不及构设,就被第七旅621团和620团两个团完成合围。   等李若风得知这个情况后,岛本大队现在只余下不到四百人被围困在一片洼地中进行垂死抵抗。而包围他们的足足还有五千名东北军将士。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鲜花和打赏 第六十二章拖刀之计   历史在这一刻已被完全扭转,原来的历史,北大营第七旅是被五百名关东军突破并且追击,整个第七旅只有王铁汉的620团作了短暂的反抗后率军撤退。   而现在,不仅突袭狭山嘴子的川岛大队全军覆灭,现在就连增援过来的岛本大队千余名关东军也面临被全歼的局面。   已经成功把东塔机场控制在手中,在知悉这个情况后,马上命令许达与王铁汉分兵,留下王铁汉和620团跟岛本大队的残部对峙,让许达的621团对小西门外平田幸弘的第29联队展开合围。   连续收到求援电报的石原莞尔现在整个人都傻掉了。   特别是在与板垣征四郎和花谷正失去联系后,石原莞尔就知道他们策划的这次冒险,已经一败涂地。   奉天的支那军队根本就没听张学良的不抵抗命令,不但采取了坚决的抵抗措施,而且组织了有效的反击,整个第七旅一万二千名官兵,除极少数官兵遵从张学良的命令撤离奉天向锦州方向逃窜,绝大多数将士成了张学良声称的叛军,发生在奉天的这场军事冲突完全是因为第七旅突发的兵变引起的,东北政府和南京国民政府都发表通电表示对此次事件不负责任,并极度关注,但却没在通电中表示要对叛军进行围剿。   驻辽阳的第二师团主力,最快也要在9月20日上午才能到达奉天的外围,平田幸弘的第29联队能否支持到第二师团主力增援的到来,石原莞尔现在只能跪求天照大神保佑了。   奉天的战况对关东军而言是极为不利,但是,进攻营口的独立守备大队第3大队,进攻凤凰城、安东(今丹东)的第4大队;分别进攻长春宽城子、二道沟、南岭等地的第2师团第3旅团主力、骑兵第2联队、独立守备第1大队这六个地方的战况则是异常顺利,完全符合石原莞尔之前对东北军的判断。   石原莞尔现在知道变数完全出在东北军第七旅的621团和619团,但是,所有的情况都没有关于许达和严铁的详细报告。长时间与板垣征四郎和花谷正联系不上,使得石原莞尔敏感地感觉到板垣征四郎和花谷正只怕已经凶多吉少,川岛大队的覆灭,以及岛本大队和第29联队面临的凶险战局,也让石原莞尔有回天泛术之感。   综合之前得到的情报,东北军第七旅619团和621团明显在开战之前就做好的准备,也就是说他跟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花谷正策划的这场针对奉天的突袭,早就被东北军第七旅的严铁和许达知晓并作了相应的布署,这点,从川岛大队进攻狭山嘴子遭到的伏击足以证明。   严铁和许达这两个人是如何得知这一情报,让石原莞尔想破了脑袋也一点头绪都没有,要知道,他们原来的计划是定于9月28日,提前在9月18日发动突袭的,只有他和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和花谷正四个人,就连所有参与这场突袭的奉天关东军各部也是在开战前一个小时才知晓计划提前发动。   石原莞尔知道,只要等天9月19日天亮,奉天东北军不遵上命对进攻的关东军采取坚决抵抗,并取得胜利的消息,势必在中国国内造成一种连锁反应,这种反应肯定会波及东北军其他部队,那么,占领营口、凤凰城、安东、长春宽城子、二道沟和南岭这些地方的己方部队,能不能守住胜利果实还难说,就甭提他们是否还有余力支援奉天的关东军。   当务之急,就是一面命令辽阳的第二师主力加快向奉天增援的行军速度,一面让本庄繁将战局传回国内,夸大东北军的抵抗力量,让内阁迅速作出向满州增兵的决定。   另外,在政治上一定还需政府向支那政府施加压力,使得奉天的东北军叛军成为孤立无援的孤军,那么在增兵后还有机会将奉天之败局扭转过来。   打定主意的石原莞尔,马上跟本庄繁和三宅光治进行紧急磋商。   旅顺关东军司令部作战室中。   “司令官阁下,奉天的支那东北军小股叛军部队尽管对给我们的计划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整个局面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这点,从张学良和支那政府的通电内容就可以证明。”石原莞尔继续鼓动他三寸不烂之舌,侃侃而谈:“另外,我们进攻营口、凤凰城、安东、长春宽城子、二道沟、南岭的部队以少敌众顺利异常的战局,也足以证明我们的原定计划没有错。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来指责支那政府,军部也有足够的理由调朝鲜驻屯军进入满州,将整个满州置入帝国的版图!”   “石原君,支那军队的战斗力,似乎并没有你所说的那般低弱。”本庄繁一双三角眼阴森森地逼视着石原莞尔,“川岛大队、岛本大队和平田幸弘的第29联队现在面临的不是什么小麻烦,而是有被全歼的危险!你应该知道,他们只有不到四千人的兵力,而他们的对手则是兵力超过一万人的支那东北军最精锐的第七旅部队,难道你认为平田幸弘的第29联队和岛本大队有能力支撑到辽阳第二师团主力的增援?”   “司令官阁下,我们可以通过外交途径,让奉天交战双方暂时停战为增援部队赢取时间。”石原莞尔狡猾地微微一笑,说道:“我相信,不论是奉天的那支东北军叛军,还是支那政府,他们都会希望得到外交调停。”   “我觉得石原君的建议非常可行。”一旁的三宅光治也微笑着点头道:“我们可以声称承认奉天那支东北军叛军的合法地位,我深信这支叛军的首领是经受不住我们大日本帝国公开承认其合法地位这种诱惑的。”   “是的,我们甚至可以跟这支叛军的首领商量,支持他们在满州建国,以借此机会分化张学良的东北军,同时还可以为帝国增兵满州,披上一层冠冕堂皇的合法外衣。”石原莞尔比三宅光治想得更深,此人因势利导的思维转变的确相当快。   本庄繁略作思索,缓缓点了点头,“不错,现在当务之急是马上安排与奉天支那守军协商停战。而且绝不能拖到天亮,不然,平田幸弘的第29联队将面临已经完全取得奉天控制权的那支支那东北军叛军坦克、飞机、大炮的多重打击。”   石原莞尔不再多言,当即给第2师团步兵第3旅团第29联队发电报,命平田幸弘马上以停战的名义向奉天城内的支那守军进行联络,为第2师团主力增援争取时间。   今日第三晚奉上,请各位大大多多支持。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打赏和鲜花 第六十三章重炮攻击   石原莞尔在给平田幸弘发完电报后,紧接着又以关东军司令的名义,向朝鲜驻屯军林铣一郎少将拍电报,要求派部队增援满洲。   同为军国主义激进份子的林铣一郎少将,根本就没顾得上跟东京军部联系,马上便派遣朝鲜驻屯军第39旅团4000余人,连夜渡过鸭绿江,进入中国境内,并朝奉天开赴。   这个时候的关东军第2师团步兵第2旅团第29联队的确到了岌岌可危的凶险局面。   久攻小西门不下而且损兵折将的平田幸弘,原本与守小西门的东北军第619团官兵打得还算旗鼓相当,但是,突然在他们的炮兵阵地落下的240MM重型榴弹,顿时将第29联队的炮兵大队炸得四分五裂,使得攻击小西门的炮火支援顿时为之一滞。   已经跟赫彪建立联系的严铁,在城楼上经过仔细观察后,很快便把攻城日军的炮兵阵地的方位报给了赫彪。   这也多亏平田幸弘攻城之前根本就没把奉天城内的守军看在眼里,因为他之前得到的情报是,他只需要把大炮在城外架好,对着小西门开几炮,再令步兵朝小西门冲锋,奉天很快便会落入第29联队的掌握之中。   基于这种作战思维的指导,平田幸弘的炮兵阵地根本就没作掩饰,明目张胆地设在攻城步兵的身后,距离近得让小西门城楼上的严铁通过望远镜就能清楚地看到。   平田幸弘这么架设炮兵阵地其实也没错,因为这个时期的日式步兵野炮的射程,要比东北军自己制造的步兵炮射程远,他的炮兵阵地可以准确的攻击奉天的城墙,但奉天城内的火炮却难以打得到他的炮兵阵地。   而且历史上平田幸弘也基本上是大炮一开,步兵一冲,就率领第29联队冲进了奉天城内。   赫彪的第一轮两发试射很快就在严铁的纠正下作出调整。   原满铁守备大队重炮阵地上。手持步话机的赫彪正对向操作两门240MM重炮的同伴下达一道道炮兵操作命令:   “偏东175!”   “计算射击诸元!”   “定标8500米,炮弹装填!”   “各炮三发急射!”   两门日式明治45年式240MM重榴弹炮,斜伸着粗装的三米多长的炮管,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粗大的炮口喷吐出眩目的火光,滚烫的弹壳“咣当”响着退出落地,发射药包瞬间的高温冲压作用力下,炙热的弹丸高速的沿着炮管罗纹膛线旋转着飞出,在空中拉出优雅的完美的抛物线,最终小西门外第29联队的炮兵阵地上腾开出巨大的火球,翻滚着红黑相间的烟云,把密集四散的钢铁预制破片高速播洒而出。   明治45年式240mm重榴弹炮:   口径:240mm   炮管长:3892.0mm(L16.2)   重量:带护盾33058kg   配用弹种:爆破弹,化学弹   火炮俯仰角:-2to+65.0度   弹丸重量:200g   弹丸初速:387m/sec   最大射程:10350m   六发240MM重榴弹落在第29联队可怜的设地一片小树林里的75MM步兵野炮阵地上,其巨大的杀伤力绝对是令人恐怖的。特别是有一发炮弹恰好落在一堆75MM野炮炮弹中,产生的殉爆更是给第29联队的炮兵们雪上加霜。   红与黑相间的火球翻滚着腾起在天地之间,爆炸的气浪夹杂着纷飞的破片摧枯拉朽的扫荡着杀伤半径内的一切有生目标,一棵棵的白桦树发出折断时的垂死的哀鸣声,燃烧的树木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在一阵阵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中,十二门75MM步兵野炮连同炮位上的炮兵,全都变成了一堆堆零落破碎的残骸。   就连血腥气味也被炙热的气温的瞬间蒸发掉,充斥于空气中的只有浓浓的呛人的硝石味道。   随着严铁不断将观察到的坐标向赫彪报告,两门明治45年式240MM重型榴弹炮不断修正着攻击坐标。   很快,第29联队的步兵阵地也遭到了240MM重型榴弹的无情的洗礼,在一团团红黑相间的烟与火织成的炫目花朵绽放中,死神的镰刀再次席卷而来。   突然遭到重炮袭击的第29联队的关东军官兵,在一阵慌乱后迅速被指挥官收拢,一个个明智地跳进240MM榴弹刚刚形成的巨大的弹坑中,躲避着下一发240MM榴弹爆作所形成可怕杀伤半径。   第29联队对小西门的进攻在这一刻几乎远全停止,有一部分关东军士兵在这种重炮轰击下顿时陷入崩溃状态,有少数精神彻底失常的士兵不顾一切地抛下手中的武器,发狂地奔逃在一团接一团巨大的火光间,很快,便在呼啸而来的240MM重榴弹弹爆炸的绚丽中被撕扯成一片漫扬的血雾……   在一个泥土散发着有点烫人的热浪的弹坑里,平田幸弘被卫兵紧紧地护在中间,趴在坑内。   “巴嘎!巴嘎牙路!这是我们的重炮,马上给板垣大佐发电报,问他为什么我们的重炮会误击我方攻击阵地,一定要让那个该死的重炮阵地的指挥官上军事法庭!”平田幸弘恨恨地用拳头捶着弹坑中的泥土,愤怒地叫嚷着。   “联队长阁下,我们与板垣大佐失去联系已经超过三十分钟。”平田幸弘身边的那名少尉参谋忧心忡忡地答道:“这种情况极不正常,难道奉天城内的指挥部被支那军队攻陷了?”   “川田君,这不可能!”平田幸弘暴怒的叫道,但语气在有着明显的心虚成份。   “联队长阁下,奉天城内的支那守军的抵抗强度完全超出我们的意料,北大营那边传来的激烈交火,也显示出岛本大队的攻击受到支那军队的顽强阻击。”这名被平田幸弘称为川田君的关东军少尉参谋苦涩地用力咽着唾液说道:“这一切,与我们之前掌握的情报根本不相符,联队长阁下,我想,我们也许掉入一个支那人精心准备的大陷阱中了。”   “川田君,你的意思是说,满铁守备队的重炮阵地已经落下支那人的手中?”平田幸弘紧咬着牙床缓缓问道:“板垣大佐阁下也说不定已经凶多吉少?”   “联队长阁下,如果不是这样,我想不出为什么板垣大佐会与我们失去联络。”川田脸色凝重地点头答道。   就在这个时候,石原莞尔发给平田幸弘的电报到了。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鲜花、打赏!!!!!!! 第六十四章机场动员   拂晓。   突袭奉天的关东军各道战线都已是混乱不堪,没有哪一部分能按既定方案完成作战任务,相反,川岛大队被全歼,岛本大队被优势兵力的东北军分割包围,平田幸弘的第29联队也被堵在小西门城外的方原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开阔地。   孤注一掷的奉天关东军各部,在赌徒般疯狂的意识支配下,连应该有的预备队都没留,而是把有限的兵力全部投入到对奉天的攻击作战当中。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兵力捉襟见肘的关东军,连想夺回满铁守备队重炮阵地的兵力也派出来的。   东塔机场虽说在事变开战之时就遭到重炮的轰击,但由于关东军企图将东塔机场完整的缴获占据,是以炮击的目标并没有瞄准东塔机场的主要建筑,有限的几发重炮炮弹都落在机场跑道两侧的草地上,对整个机场基本上没造成什么损毁。   机场守备部队早就接到张学良不抵抗的命令,加上之前被日军重炮震慑得心胆具裂,格罗尼莫夫突击中队驾驶着坦克、装甲运兵车杀到机场的时候,跟之前他们占领兵工厂没二样,轻轻松松不费一枪一弹就完成了对机场守备部队的缴械。   把东北军空军所辖的三个机场都控制住后,李若风一直悬着的心方安安稳稳地落下。他心里清楚,到目前为止,他精心筹备了近二十多年的“918计划”的第一阶段作战任务,已经超额完成。   东塔机场指挥控制大楼。   机场当晚值勤的地勤及守备人员全都被集中大楼前的水泥坪中。   通过塔楼里的扩音器,李若风正在对楼下那群隶属于东北军空军部队的“俘虏”作安抚动员。   “诸位,请不要惊慌,也不用担心,奉天目前处于战争时期,东塔机场现在由我们暂时接管并实施战时军事管制。只要你们认真配合我们的工作,我可以保证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日本人已于昨夜十时二十分,发动了对东北的全面入侵,为了不使东塔机场落入日本人的手中,我们不得不抢在日军占领机场之前将东塔机场置于我们的有效控制范围。因为,我不想看到这些原本属于东北军属于中国人的财产落入日本人的手里,转而变成倭寇侵略我们的国土屠杀我们的同胞的战争工具。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一定非常疑惑,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诸位,我们虽然身装关东军的制式军装,但我们并不是日本人,我们是跟东北军第七旅619团621团爱国将士一样的爱**人。少帅下达的不准抵抗命令,相信在场的诸位都有所耳闻,但是,我想请诸位扪心自问一下,当倭寇侵入你们的家园,抢夺你们的财产,屠杀你们的亲人,淫掳你们的妻女,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大佬爷们,难道你们还会心想着那所谓的狗屁军令,当那没胆的孬种,不敢拿起手中的武器去跟那万恶的倭寇进行决死抵抗,来捍卫我们的家园吗?”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机场塔楼前这群原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东北军空军将士突然暴发出震天的吼声:   “我们不是孬种!”   “跟小鬼子死战到底!”   “拼死捍卫我们的家园!”   “宁当战死鬼,不作亡国奴!”   “把小鬼子赶出去!”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   李若风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再次响起:   “很好!诸位,凡是稍稍有点的血性的中国人,就绝不会甘心当倭寇的顺民、走狗、汉奸!刚才有位兄弟说得好,‘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对于日本帝国主义,我们不仅要将它打倒,而且还要在打倒好狠狠的踩上两脚,让它永世不得翻身!记得曾经有位伟人说过,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它看起来张牙舞爪,实际上却不堪一击!张少帅畏惧日本帝国主义这头纸老虎,南京政府的蒋委员长也怕这只纸老虎,但是,我们不怕,别说它只是一头纸老虎,即算就是一头真老虎,我们也要将它坚决打倒,消灭!经过昨晚的战斗,突袭奉天的日军已经被我们英勇的东北军将士打得溃不成军,现在不仅城外的日军被我们以优势兵力层层包围,就连城内的倭寇也已经被我们消灭殆尽,在这里,我可以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成功将策划这次突袭阴谋的罪魁祸首板垣征四郎生擒活捉,还把支持这次阴谋的日军陆军作战部长建川美次少将也抓住了。最迟在今日中午,我们可以把侵袭奉天的全部日军尽数围歼!”   “619团621团好样的!”   “不愧是我们东北军最精锐的部队!”   “需要我们干什么,下命令吧!”   “我们跟着你们干了!”   “让我们的飞机起飞参战!”   “让空军炸狗日的!”   “……”   “安静!诸位,请安静!现在天马上就要放亮,天一亮,我们的飞机就可以升空作战,因此,我需要诸位的帮助,请大家紧守各自岗位,并通知机场所有地勤工作人员尽快到岗,为了让前线的619团621团将士少流一点血,我请求各位兄弟马上行动起来,用你们的实际行动,来给予入侵奉天的倭寇致命一击!”   有了机场官兵的配合,李若风花重金雇佣回来的外籍飞行员们也就有了他们的用武之地。   李若风将他们分成四个飞行大队,每个大队五十名飞行员,东塔机场留了两个飞行大队,其余两个大队分别派往葫芦岛和北陵两个新建机场。   正在李若风划分飞行大队安排他们驾机转场的时候,他接到了严铁的通话请求。   “少爷,小鬼子忽然不打了,他们派了举着白旗,要求暂时停战!”   “什么?小鬼子主动要求停战?”李若风极感意外地问道。   “是的,小鬼子派来谈判的代表现在正举着白旗站在小西门城门外面,我们该怎么办?”   李若风拿着步话机在原地来回踱了几个来回,沉思了一会儿,方对着步话机说道:“小鬼子这时在跟咱们玩拖刀计,他们想通过停战谈判拖延时间,为他们的增援部队争取时间。别理会这帮龟孙子,他娘的,想跟老子玩这一手,他们还嫩了点!他们想打就打,想停就停,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操!现在我们占尽上风,由不得他们,一切老子说了算。严铁,我命令,你要求他们要么无条件投降,要么继续给老子狠狠打,绝不能给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是!少爷,不过,现在警察总长黄显声在我这儿,他似乎对小鬼子要求停战谈判觉得很满意,黄显声的意思是要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跟黄显声讲,这是小鬼子惯有的手段,他们肯定已经在增兵,根据我所掌的情报,小鬼子驻辽阳的第二师团主力正连夜往奉天增援,而且,小鬼子驻朝鲜的第39旅团也已经渡过鸭绿江,正以急行军的速度向奉天开进。因此,我们绝不能给奉天城外的小鬼子时间,不投降,就必须在他们的增援部队到达之前,将他们全部歼灭!”   “是!少爷,保证完成任务。现在许达的621团已经堵住了城外小鬼子的退路,王铁汉的620团也已经把进攻北大营的小鬼子分割包围,我们已经胜利有握!”   “嗯,等天亮,我会派飞机和坦克协助你们的进攻,如果小鬼子不投降,我们必须在今日中午十二点之前,结束奉天战事!”   “还有飞机和坦克参战啊!少爷,这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许达那小子。我们坚决在十二点之前肃清奉天城内城外的所有小鬼子。”   “去准备吧!”   “是,少爷!”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打赏、鲜花!!!!!! 第六十五章总攻反击   跟严铁通完话,李若风陷入了沉思。   他在考虑,要不要把奉天现在的局势向全国通电。   奉天的关东军,目前可说是秋后的蚂蚱,蹦跳不了几下了。但是,解决了这几股关东军,并不意味着奉天战事已休,相反,奉天将陷入更残酷更激烈的战火。   日军的增援最迟也会9月20日中午到达,不过,增援而来的日军,将犯一种他们并不知晓的添油战术,这对以逸待劳的奉天守军而言,是相当有利的。完全可以在日本军部还没来得反应前,将增援日军全部吃掉。   然而,如此一来,势必触动日本军部及内阁的神经,即算日本国内还没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可他们连番在奉天损兵折将,在国际社会上可谓将脸丢尽,以日本人的疯狂,他们断然会不顾一切地向中国增兵,这就意味着入侵东北的将不再是关东军,而有可能是朝鲜驻屯军、华北驻屯军、台湾驻屯军。   界时能不能将战火控制在东北,而不把战争提前引入关内,对此,李若风现在心里还真没底。   历史上日本陆军四大集团,即关东军、朝鲜驻屯军、华北驻屯军、台湾驻屯军,现在去掉一个关东军,按理说已经大大地削弱了日军目前的有生力量。可李若风真的没法判断日本人会不会再策动一次类似918的赌徒举动,继而挥师出关南下,提前发动“七七事变”。   知晓历史的轨迹,有时候可以是能称之为逆天的优势,可是,有时候它又能变成一种让人极其苦恼的麻烦。   把关东军给灭了,可以说业已完全改变了日本陆军的结构,将来日本侵华战争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走向,李若风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历史的惯性依然是那么的强大了。   以奉天现有的资源,李若风还是非常有把握跟日军死磕上一段时期的。即算张学良不支持,国民政府也不会支持,但他肯定可以得全国爱国志士,以及海外爱国华侨的声援。只要奉天的抗战大旗不倒,那么严铁和许达领导的这支抗击日军的部队就不会成为真正意义的孤军。   如果现在把奉天大捷的消息向外界宣布,张学良会有什么反应?南京政府会有什么反应?日本人会有什么反应?苏联会有什么反应?   张学良有没有可能来摘桃子?   稳妥起见,还是别冒这个风险为上策!   至于奉天城内各方势力的间谍会不会将奉天的战局透露出去,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永远是王道。   他觉得暂时还是没必要过份的刺激日本人那脆弱的神经,因为这不利于他接下来的战略布署。   打定了主意,李若风随之心中一松。   西门短暂的停火,让交战双方都暂时松了一口气。   平田幸弘希望能通过谈判来拖延时间为增援部队争取时间,严铁同样也想借此机会,将部队收拢休整一下,同时,还可以集中精力把城内的顽敌全部肃清,为天亮后发起的决战解除隐患。   东北军强硬的抵抗和猛烈的反击,让参与这次奉天突袭战的关东军各部一头撞在铁板上,伤亡惨重,根本就没考虑过防守的他们,仓促中构筑的临时防御工事根本就是一塌糊涂,不堪一击。   无数优秀的帝国士兵在这场根本不对称的战争中,被敌方密集的火力阻击和优势炮火压制,使得他们为了帝国的国运燃烧着他们年轻的生命。   平田幸弘和岛本不断的诅咒着负责情报的特高课的混蛋,是这帮该死的家伙用错误的情报误导了他们对奉天守军战斗力的判断,不然的话,稍稍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根本就不可能有胜算的战斗。   黎明前的黑暗,意味着曙光即将来临,但是,平田幸弘和岛本即是一点也看不到生存的希望。   奉天守军一句“要么无条件投降要么战”说的是那般的斩钉切铁,让平田幸弘心中徒增沮丧。他知道奉天守军的指挥官绝对不像特高课提供的情报中描述的支那军官贪生怕死昏庸无能。   对方连谈都不谈,这让平田幸弘心中的那份侥幸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除了一味地向关东军司令部发战术指导的电报,只能祈求天照大神的保佑。   平田幸弘在跟岛本进行联系后,得知岛本的情况比他想像中的还得糟糕,这更让平田幸弘感到绝望。   “平田君,支那军队根本就不像情报所说的不会抵抗,我相信,我们掉进了一个支那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中了。”无线军用电台中传来的岛本的嘶哑的声音,显得是那般的无奈。   平田幸弘强作镇定的答道:“岛本君,尽管我们现在的战况非常不利,但是司令部传来的消息显示,我们在营口、安东、长春的行动却是非常成功。我认为奉天支那守军只是取得了暂时的优势,只要我们能坚持到增援部队抵达,就一定可以用支那人的血来洗涮你我的耻辱,为牺牲的帝国士兵雪恨!”   “平田君,你我现在所处的交战地形,根本就不适合展开就地防御。支那军队在数量上是我们的五倍,还拥有大量的炮火优势,我的部队现在连弹药都不已经不足,每个士兵平均不足三十发子弹,有限的几门火炮也已被支那人的炮火炸毁,除了玉碎,我想不出我们的抵抗还有什么意义。”   “那就用我们的玉碎来唤醒帝国内阁的战争意识!岛本君,英勇的帝国士兵的血是不会白流的,支那人一定会为他们的愚蠢行为付出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代价!”平田幸弘坚毅地答道:“我们这次军事行动的初衷,就是要挑起帝国跟支那的战争,你我的牺牲,一定可让军部最后一丝和平解决的呼声消失,大日本帝国的皇军一定可以占领满州,征服支那,征服亚洲,征服世界!”   “为了天皇陛下,玉碎!”   “为了帝**人的荣誉,玉碎!”   石原莞尔给奉天关东军下达的坚持待援的命令,让第29联队和岛本大队的关东军官兵失去了突围逃命的生机。   完全取得战争主动权的奉天守军,在严铁、许达、王铁汉、黄显声临时组成的前敌指挥部经过统一协调,拉开了与奉天关东军各道阵线的距离,已经完成了从防守到反攻的战略布署。   9月19日上午8时30分。   随着十二架霍克II型战斗机组成的三个战斗机编队的升空,奉天反击战拉开了序幕。   紧接着,二十四架不同型号的轰炸机从东塔机场起飞,在三个战机机编队的护航下,对奉天城外的关东军展开了密集轰炸。   大量的航空炸弹将奉天城外的关东军防御阵地变成了燃烧的火海。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大地在一声声滚雷中震动着、颤栗着,恶魔似的航弹伴随着鬼泣般的尖啸在这闪电里飞舞着,不断的播洒着死亡。   远空中,两架从朝鲜起飞的日军侦察机,还没靠近奉天的领空,便被四架恶鹰般扑来的战斗机包围着,凌空打成两团绚烂的焰火。   震天而起的欢呼声从奉天城内和北大营响起。   “是我们的飞机,空军万岁!”   “炸狗日的,东北军万岁!”   被战斗**点燃的外籍飞行员们,兴奋不已地在目标区域一次又一次孜孜不倦的耕耘着,一枚枚航空炸弹带着划破空气的尖啸声扑向地面,炸开一朵朵死亡的尘烟,灼热的弹片在空中热烈的狂舞,毫不留情的杀伤着地面上一切暴露着的关东军士兵。   距空军轰炸区域五公里左右,十二辆雷诺FT-17轻型坦克一字排开,后面,是十六辆装甲运兵车四辆一排排成四列。   五百名东北军第七旅621团全副武装的将士一个个眼中闪烁着战斗狂热的神彩强压着他们心中的兴奋努力保持着队型的完整。   李若风在居中一辆雷诺FT-17轻型坦克顶部露出大半个身躯,手持望远镜朝前方观察了一会儿,忽然右臂朝前振臂一军,大喝一声:“地狱火,前进!”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打赏、鲜花!!!!! 第六十六章胜利全歼   装甲战车的发动机产生的黑烟遮云蔽日,巨大的轰鸣声和沉重的金属履带碾压大地的铿锵声让李若风感到是那般的美妙。   李若风现在异常兴奋,尽管雷诺FT-17轻型坦克里面的空间相当狭小,不太好的通风系统使得整个驾驶仓里充满着汽油的刺鼻汽味,但是,一阵阵汹涌澎湃的**释放出来的狂热让他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不适。   雷诺FT-17轻型坦克不足二十码的速度,加上灵活便捷的战场即时通讯,让李若风一点也不用担心他的第一次步坦协同作战会出什么大乱子。   战车编队开到前线阵地两公里左右,空军轰炸暂时停止,扔光了炸弹的飞行员在继续将航向机枪弹链中的子弹全部打空后,方恋恋不舍地在关东军第2师团步兵第3旅团第29联队的阵地上空盘旋几圈,朝东塔机场方向飞去。   然而,这些从遥远的北海道来到中国东北的侵略者们的厄运似乎并没因飞机的离去而中止。   东北军第七旅集中使用的三十六门75MM步兵炮进行的二十分钟炮火准备,使得原本已成修罗炼狱的战场变得更加残酷恐怖。   到处腾起的火球将奉天关东军早已残破不堪的阵地再次翻犁一遍。   成吨的75MM炮弹落下,一颗颗榴弹弹头爆炸掀起的气浪席卷而开,用其强烈的动能冲击波肃清掉一切的阻挡物,带着一逢又一逢的血雾。   有了飞机的校射,三十六发75MM榴弹组成的一轮轮弹幕,不断地修正着它们的落点,在之前的炸点再次爆炸,让那些自以为是躲在弹坑里坚持玉碎的关东军士兵变成一块块真正的残肢碎片,飞散的血肉放射线般的四溅。   “疯了,疯了,支那人真的疯了……”被硝烟熏成黑碳头的平田幸弘不顾卫兵的拦阻,摇晃着疲乏的身体,站在一处弹坑的边沿,目光痴呆地望着前方奉天城模糊的城墙,喃喃自语着。   他知道要阻挡奉天守军的反击,肯定是非常艰难,但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采取这种不对称的攻击手段,这让他们想跟奉天守军接战拼命的机会都没有。   炮击在这些关东军地狱般煎熬的等待中终于停下来。   “坦克!支那人的坦克!”一名幸存下来的关东军士兵指着西北方向惊恐地叫道。   “进攻!进攻!”清醒过来的平田幸弘恶狼般疯狂地嚎叫着,挥动着手中的指挥刀,悍不畏死地率先朝着轰隆隆开过来的坦克群冲去。   “杀光支那人!”残存下来不足三百人的第29联队关东军士兵,一个个不知死活地从阵地上爬起来,狂叫着发起自杀式冲锋。   李若风通过观察孔,注视着前方,八百米,五百米。   “用日本人的内脏来润滑坦克的履带!”他的嘴角泛起一丝狞笑,率先扣动了雷诺FT17轻型坦克改装的捷克ZB26式轻机枪的板机。   他这一开火,其余十一辆雷诺FT17轻型坦克上的十一挺捷克ZB26轻机枪同时喷出火舌。   紧跟其后的那十六辆装甲运兵车装备的十六挺捷克ZB26轻机枪也在这瞬间发出了欢快的嚎叫。   二十八条火链交织而成的火网,在前方三百米的平原开阔地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随着李若风所乘的那辆雷诺FT17轻型坦克的开火,奉天城和北大营方向同时升起三颗红色的信号弹。   “杀小鬼子!冲啊!”随着冲锋号的吹响,震天的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战场喋血,使得李若风的肾上腺素迅速的分泌着,战斗的**让他整个身体几乎燃烧。   他第一时间便把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挥着指挥刀(1&6&&x*s小说网电脑站X*S.c&om)   的鬼子军官一梭子撂倒,捷克ZB26轻机枪呈扇面喷撒而出的金属射流不断地撕扯开一名又一名冲锋自杀的关东军士兵的躯体。   不断前进的雷诺FT17轻型坦克,将一名名试图接近它的自杀者远远的打得血肉飞溅,沉重的履带将地面上的尸体辗压成糜烂的肉泥。   很快的,被战场血腥刺激得头脑发热的步兵也发起冲锋,他们越过前面的战车和坦克,跟对冲而来的残余关东军混战成一团。   整个战场上弥散着人血的气息,在这高温与血腥的刺激下为生存而战的人们拼红了眼。   “操!我操!我的步坦协同啊!”李若风恨恨地停止了射击,突然间,他感到心中一悸,下意识地将头猛地朝旁一偏。   一发6.5MM流弹从射击孔钻进来,贴着他的左耳擦过,撞击在22MM厚的钢板上变成跳弹,强劲的动能使得这颗6.5MM子弹在驾驶仓内“叮叮当当”来回折腾了两下最终咬在他的左臂上。   “我日,这也能受伤!”李若风心中嘀咕着,抬手摸了摸伤处,手指的触觉让他清楚地感到那颗仅把他的皮肉咬开就失去动能嵌在左臂露出一半弹身在外的6.5MM弹头的存在。   越阵突前的步兵,使得所有的坦克和装甲车不得不暂时停下来,以免误伤自己人。   已经不足一百人的关东军第2师团第3旅团第29联队,只坚持了不足五分钟,便被蜂涌而来的东北军第七旅621团的官兵消灭殆尽。   但是,621团的官兵在这股凶残的日军拉响手榴弹的自杀拼命下,为之付出了伤亡五十多人不必要的代价。   9团620团621团三个团的将士终于在战场会师。   四处高举着的青天白日战旗在硝烟中迎风飘扬,东北军第七旅的官兵们叫嚷着蹦跳着拥抱着欢呼他们的胜利。   在飞机,大炮,坦克,战车多重优势火力的攻击下,突袭奉天的关东军三支部队近四千名日军毫无悬念的全部被歼灭,除了城内的俘虏,城外的战场上没有一个投降的日军。   奉天城内,在黄显声的配合下,奉天所有的武装警察都拿起武装与619团一营的官兵一起对城内的侵略者展开清洗。   加上李若风派出的一个中队地狱火战士的合作,城内武装日侨和警察越来越弱的抵抗也在城外胜利欢呼传来那一刻全部停止。   来不及逃难的居民们停下了他们逃离的脚步,在得到奉天守军胜利的确切消息后,整个奉天的市民们全体爆发了,他们哭着喊着笑着狂呼着发泄着心中的恐惧,继而转变成迎接守军胜利的狂欢。   鞭断炮声锣鼓声响彻整个奉天城内的每一个角落,比之前的枪炮声似乎还要来得猛烈。   随着严铁、许达带着部队在雷诺FT-17轻型坦克和装甲运兵车开道下入城,奉天城内欢迎胜利的狂欢达到最**。   日本人在奉天的嚣张猖狂,早就使得奉天的市民怨声载道。今天,他们自己的军队终于打响了抗击侵略者的第一枪,打出了中**人的士气,打出了中国人的威风。   部分受到驻奉天关东军宪兵杀害的奉天居民的亲属,在复仇的心态驱使下,开始对奉天的日侨展开攻击,有人带头,更多的奉天市民一拔接一拔地加下到针对奉天日侨的打砸抢烧的行动中来。 第六十七章防御布署   奉天城内针对日侨的暴力事件,李若风得知后第一反应,是认为这场动乱后肯定有人策划,其目的是扰乱奉天的现状,让奉天陷入无序的动荡,坐实奉天“叛军”之名,继而更进一步的刺激日本人。   李若风当机立断,命令严铁、许达带部队火速赶到动乱现场,把参与打砸抢烧的市场先行驱散,然后以日军增援部队马上就临,战事即将进一步扩大的名义对外发告示,宣布全城戒严实际军事管制,不服管制者不论是什么人一律就地枪决。   狂欢的奉天市民马上被这个消息迅速降温。   河西行省政府派来鼓吹“移民西北发家致富”的移民工作组这时开始在奉天城内城外发动宣传攻势。   传单,快板,二人传,演讲,张贴海报,刷写标语等等一系列的宣传手段进行得如火如荼。   “保卫家园悍卫国土当兵光荣”的横副也随着城内各个征兵点的展开而四处可见。   东关警察总局大楼。   严铁、许达、王铁汉、黄显声、赵镇蕃五人,此际正围坐在警察总局会议室内,就奉天目前的局势进行紧急磋商。   “据最新情报,营口、凤凰城、安东、长春宽城子、二道沟、南岭等地已被日军先后占领,日军从抚顺、辽阳、铁岭、本溪、鞍山、海城、四平街、旅顺、公主岭等先后发出十三列军列,朝奉天开进。日本人根本就不是想搞什么局部冲突,完全是针对咱们整个东北的有预谋的军事入侵。参谋长,如果不是我们果断的抵抗反击,相信奉天现在已经沦陷。我不管少帅是怎么考虑,但是,作为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我们决不会任由我们的故土被日本人侵占,我们也决不会放弃抵抗!”许达目光炯炯地盯着赵镇蕃神情凛然地说道:“事实证明,日军并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么强大,我们完全有能力有信心守住奉天,打击侵略者,将日本人从东北赶出去!”   “许团长,不知你是从何得知这些情报?”赵镇蕃脸色凝重地问道:“如果我所料不假,你和严团长应该早就知道日本人昨晚的军事行动而提前作了准备。”   “参谋长,这个你别管,这是我和许团长的秘密。”严铁一边把玩着手中的28式军用手枪的弹匣,将子弹压进去又退出来,一边说道:“我们早就向上面报告过日本人的狼子野心,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听得进去,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上面居然还下达不准抵抗的狗屁命令!如果不是我们采取措施,奉天兵工厂那么多的枪炮弹药,东塔机场那么多的飞机全部都将落入日本人的手中,这将产生何等后果,参谋长你可以发挥你的想像力好好想一下。”   “控制银行和少帅府的也是你们的人?”黄显声忽然插话问道。   “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兄弟,银行和少帅府只怕已经落入日本人的手中了。”许达语气平淡地答道:“黄局长,赵参谋长,你们都是有见识的高人,难道你们没看出来日本人昨晚的行动,是一次精心谋划的军事行动?如果他们不是摸准了第七旅早接到不准抵抗的命令,他们会有如此狗胆以寡击众?如果我们不抵抗,将奉天拱手相让,你们有没有算过会有多少金银财物军事物资落入日本人的手里?”   赵镇蕃和黄显声面面相憈地对望一眼,二人额际不约而同冒出一颗颗冷汗汗珠。   掏出雪白的手帕在额头拭了拭,赵镇蕃心有余悸地说道:“你们保住了少帅的财产,我一定如实向少帅汇报,相信少帅一定会原谅你们的抗命举动。”   “别别别,赵参谋长。”许达连连摆手笑道:“你权当这些东西现在全被日本人抢去好了。我们还指望着用这些资产充当抗战物资,招兵买马,坚守奉天打击日本侵略者。”   这些话,是李若风早就授意许达说出来的,目的是借赵镇蕃、王铁汉和黄显声之口,将消息传给张学良,试探一下张学良的态度。   因为如果不经张学良的同意,擅自将奉天的大批物资向关内转移是很难办到的。金银财物李若风倒是不太在乎,他看中的是奉天兵工厂和飞机制造厂的大批设备和大量的专业技师、熟悉工人。   李若风现在可不敢得罪张学良,不然的话,张学良一怒之下纠集部队在他背后捅上一刀,那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奉天必须守!”赵镇蕃这时也想明白了,果断地说道:“就算守不住,也必须将城内所有的物资向关内转移,搬不动的也得炸掉,决不能落入日本人的手里!我这就向少帅发报。”   完,他行色匆匆地朝外走去。   严铁和许达也没阻拦,如果赵镇蕃能从少帅那边讨来一个名正言顺的坚守命令,这对收拢从营口、安东、长春等方向溃退到奉天的东北军其他各部绝对有利。   “捷三兄(王铁汉字捷三),咱先不管少帅是什么态度,增援日军最迟将于今晚抵达,我们不能一味地呆在城内死守,必须将防御阵地尽可能在城外展开。北大营就交给捷三兄负责,兄弟在奉天东线十公里就地构筑防御阵地,南线十公里由严铁带619团负责,城内,就拜托黄局长费心了。”许达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诸位意下如何?”   “行,就这么办。”王铁汉毫不犹豫地点头答道。   “放心吧,许团长,有我黄显声在,小鬼子休想踏进奉天城内一步!”黄显声豪气大发地说道:“我看,咱们可以动员一部分城内的青壮劳力,协助诸位挖筑战壕工事,我们的时间不多,单凭你们三个团那点人力,肯怕不够。”   “黄局长言之有理。”许达点头说道:“那就有劳黄局长了。”   战情紧急,几个人也没多客套,马上动身按各自部署开始构筑防御工事。   黄显声以警察总局的名义向城内发动总动员,不到两个小时,就招募到近三万人的青壮劳动力,纷纷背着铁锹、十字镐、锄头等工具,浩浩荡荡地在奉天城外展开一场热火朝天的劳动竞赛。   北平。   张学良在接到赵镇蕃发来的电报后,不由得背部冒出一股冷汗。他之前只顾着让部队不抵抗撤退避免将事态扩大,哪还想过他绝大多数的财产都在奉天。   没作半分犹豫,他立即给赵镇蕃回电:“撤消王以哲第七旅旅长的职务,任命许达为第七旅少将旅长,严铁为少将副旅长,赵镇蕃参谋长不变,全权负责奉天防务,有权收拢一切撤至奉天的东北军各部官兵,死守待命!”   下达完命令后,张学良长长吁了口气,对身边的赵绮霞悻悻地说道:“幸亏有严铁和许达抗命,不然的话,我们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汉卿,日本人昨晚同时对奉天、营口、安东、长春发动了攻击,他们的举动,并非你想像的只是局部冲突,他们明显是想一下子将整个辽宁、吉林全部侵占。我想,这下你的梦应该醒了吧!”赵绮霞挽着张学良的胳臂,微笑着说道。   “是啊,我想得太天真了。”张学良喟然长叹着说道:“第七旅不愧是我东北军最精锐的劲旅,我真没想到他们居然全歼了进犯奉天的四千多关东军。不过,即算他们暂时守住了奉天,日本人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不会势罢甘休。战争,将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汉卿,事已致此,你打算如何应对?”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张学良无奈地摇着头答道:“暂时先把奉天的财产物资全部转移了再说。”   “汉卿,日本人并没你想像中的那般强大……”   “你不懂的,绮霞,就算我把部队全部拼光了,也守不住东北。日本人的战争潜力是非常强大的,他们的工业化程度已经相当完善,除了陆军,他们还有极其强大的空军和海军,别说凭我一己之力,就算集中整个中国的部队,也阻挡不了日本人对东北的进攻。在国内,没有军队,我们什么都不是。”   求推荐票,求收藏、点击、打赏、鲜花 第六十八章外交策略   “没有军队,什么都不是”可谓道出了张学良的心声。   少帅此际的算盘打得相当响。   一纸委任状可以换取奉天城内老张家庞大的资产,另一方面他还可以挽回之前不抵抗命令对他带来的名誉和声望的损失。只要能所少帅府的财产和奉天中国银行,交通银行中的黄金白银抢运转移出来,即算把第七旅全部打光了,也划算。   他在中原大战后接受的大量地盘,基本上都是灾区,需要大量的钱财物资来建设,东北守不住,但他可以把他之前在东北投资的工厂设备都搬回关内另寻地方重新建厂。   只不过,能不能如他所愿,这就两说了。   奉天城。   战争的氛围并没有硝烟的逐渐消散而相退却,相反,军事管制带来的全城戒严使得人们的心中更加堆满阴霾。   城内的日侨虽然得到了奉天守军的暂时保护,但是,这些日侨除了老弱妇孺,基本上再没什么青壮男丁。因为,参与这次奉天突袭的在乡军人,包括“青年团”,“义勇团”,“自卫团”等民间组织,全被第一时间就进驻奉天城的619团官兵在部分地狱火队员的配合下剿杀得一干二净。   历史中的918事变,日本人在他们占领后的奉天大开杀戒,无恶不作,但现在,奉天成了日本人的坟墓,被收拢堆积起来的日本人的尸体,绝对可以用尸堆如山,血流成河来形容。   奉天城内昨晚发生的混乱,整个奉天也许只有外商埠区和使领馆区相对而言显得比较平静。   在“奉天俱乐部”聚会的各国领事、商人在柳条湖发出的第一声爆炸传来后,他们都已经意识到日本人对奉天采取军事行动了。紧接着北大营传来的240MM榴弹爆炸声,则完全证实了他们心中的猜测。   在李若风的安排下,一名德籍地狱火队员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俱乐部,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嘲讽腔调,向在场的所有人陈述了日本人在柳条湖自导自演的闹剧,并揭露了日本人不宣而战的无耻行为。   喧闹的舞会顿时结束,与会众国际友人为了生命安全,纷纷躲回他们各自的使领馆。   然而,随着战事的进展,号称亚洲最强大陆军的日本军队在奉天守军的抵抗下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让各国领事无不大跌眼镜。   特别是天亮后传来日军被全歼的消息后,使得这些驻奉天的各国领事们有如闻到到血腥气息的鲨鱼,一面将“奉天事变”的消息和结果传回国内,一面派人紧急联络张学良这个东北的最高军政长官。   各国领事们非常盼望中日能爆发战争,因为只有战争,才有机会使他们自己的国家减轻甚至摆脱日趋严重的经济危机带来的沉重压力。   日本驻奉天总领事事馆内,林久治郎现在也是焦头烂额。   关东军擅自挑起军事行动,已经被支那人抢先一步在奉天各国领事告了一状,最麻烦的是不知支那人从什么地方找来一个德国证人,而且把柳条湖爆炸的经过说得活灵活现,好像当时他就在一旁观看。   既然打起来那就打吧,但你们关东军不是声称支那军队不堪一击吗?怎么现在反过来了,被日本人一向瞧不起的支那军队,出人意料地将入侵奉天的全部关东军歼灭,并且还包括了参与这次军事行动的奉天日侨和在乡军人。   外交上已经落了下风,现在军事上也是一败涂地,中国政府的抗议照会一大早就摆在他的桌面上,英国、德国、法国、美国、苏联等国驻奉天的领事也纷纷来电话不阴不阳地说了些官面上的套话,身为外交官的林久治郎,当然能听明白这些洋鬼子话中字里行间的讽刺意味。   丢人现眼啊!林久治郎此时此刻满脑子里充满的都是这五个字。   然而,林久治郎当然明白现在不是追究那些帝国年轻军官责任的时候,窝里斗那是支那人的专长,而不是大和民族所为。   还没等他组织好强辞夺理颠倒是非黑白的词语,奉天守军派人送过来的关东军策划此次阴谋的口供及人证已经再度抢先一步摆在他面前,而且对方声称这份口供已经给奉天各国领事馆都递交了一份影印件。   口供名单上列在最前面的板垣征四郎和建川美次这两个名字,顿时让林久治郎看着差点没当场晕倒在地。   支那人步步抢先打出来的这一系列完美的组合拳,使得林久治郎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奈。这一切都表明,支那人肯定事先已经知道了关东军的计划,他们为关东军精心设计了一个无懈可击的陷阱,等着他们一头钻进去。   这个时候再跟支那政府打口水战已经没有意义,林久治郎思量再三后,决定将情况发回国,让内阁去解决这个关东军少壮派军官惹出来的天大麻烦。   张学良的一纸委任状,随着第七旅全歼进犯奉天的日军的消息登上国内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使得他的声望一时空前高涨,隐隐有坐实其民族英雄威信的势头。   尽管李若风没把奉天反击战的胜利向全国通电,但是,这个消息却被奉天的新闻报界捅出去。   《大公报》《申报》《中央日报》等报刊均在第一时间用头版头条向全中国**道了“奉天大捷——东北军全歼来犯日军”消息。   张学良及时作出让第七旅死守奉天待命的决定,让所有不愿离开故土甘愿誓死与日本侵略者抗战到底的东北军将士心中大定。   一时间,从营口、安东、长春方向溃退下来的东北军官兵全朝奉天汇合。截止到9月19下午三时,赶到奉天的东北军暴增到五万人马,把整个奉天变成了一座大兵站。   奉天关东军全军覆灭的消息传到旅顺关东军司令部后,本庄繁马上向增援奉天的各个部队下达了暂时停止向奉天挺进的命令。   接到林久治郎关于板垣征四郎和建川美次被奉天守军俘虏这份通报时,石原莞尔、三宅光治当场就傻了。   川岛大队、岛本大队、平田联队全部被歼,奉天城内上千名在乡军人和武装日侨也全被消灭,板垣征四郎、建川美次被俘,奇袭奉天占领满州这份看似天衣无缝的作战计划,宣告彻底失败。   面对本庄繁司令官咆哮般的责难,石原莞尔知道他的军旅生涯已经完了,除了切腹谢罪,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求推荐票,求收藏、打赏、鲜花!!!!!! 第六十九章日军反应   旅顺关东军司令部作战室,相比昨晚的群情激昂斗志冲天,整个作战室显得阴云密布死气沉沉。   因为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河本大作!   河本大作,就是亲手炮制了“皇姑屯事件”炸死张作霖的元凶。他的身后同样也有着一个团队在运作,其中一个人就是被奉天守军生擒活捉的建川美次少将!   “皇姑屯事件”导致了日本外务省在东北工作的全盘失败,不仅把外务省也张作霖即将达成的协议给彻底崩毁,而且也没能按河本大作的预料肢解分拆东北军,反而令年轻气盛的张学良恨上了日本人,和平渗透东北的战略被彻底搞垮。   尽管在关东军内部对河本大作的赞誉不绝于耳,但是在国内,河本大作遭到了内阁无情的责难。面对国联的质问,内阁毫不犹豫地便把他推出来顶罪。   河本大作的下场,不免让在场的这些有着同样野心的军人们生出“兔死狐悲”的心思。   几乎人人都可预料,策划此次军事行动的石原莞尔、土肥原贤二肯定会步河本大作的后尘,被国内的政客们抛弃。   板垣征四郎如果没被奉天守军活捉,等待他的只怕也是“替罪羊”的下场。   在场的人都知道,石原莞尔、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策划的“奉天事变”,从本质上而言其实就是一次军事冒险。   这种冒险,牵扯到的可绝不仅仅是关东军一部,而是中日两国邦交的彻底决裂。也极有可能是中日两国之间全面战争的开端!对于日本来说固然这一着走的实在太过冒险,但是相比起一旦战胜就能获得的巨大利益,这些危险再大十倍都值得去尝试!   决定这次军事冒险的大前提,是他们所掌握的支那人内部不团结,从他们的统帅到基层军官,都不愿意跟日本打仗!而且,东北军统帅已经有明确的指示,命令东北军各部一旦面对日军的进攻,任何人不得抵抗。这样的情报,是确实无误的!   然而,现在的事实证明,这次军事冒险,已经完全失败,其造成的后果,绝对不是他们关东军一部所能承担得了的。   没有内阁的支持,单凭关东军根本就不可能是装备有飞机、坦克、大炮的三十万训练有素的东北军的对手。   一直闭目沉思的石原莞尔,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正了正衣领,平静地打破了作战室沉闷得让人心中发慌的气氛,“司令官阁下,诸君,帝国现在面临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极为可怕的敌人,我可以断言,这个敌人有着对帝国国情和军队非常深入的了解,而且很可能这个敌人有一张遍及帝国政坛军队的谍网。‘奉天事变’的失败,完全是因为这个人事先已经掌握了我们行动计划的部署,并且先期精心策划了针对我们行动方案堪称完美的对策。他先后在狭山嘴子,北大营、奉天城内布下了三道网,每一道网无不以我们行动计划的部署为打击目标,就连板垣阁下和建川将军也都在此人的算计当中。   林久阁下传来的通报相信诸君都已经知道,这个隐藏的敌人,不仅安排了针对我们的军事行动,而且在事后,他还留了针对外交政治方面的一系列后手,他步步为营,每一步,无不是要陷我大日本帝国于死地。从各方情报显示,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既不是支那政府的人,也不是张学良的人,但是,东北军第七旅619团621团中的严铁和许达,肯定是此人的部下!要查出这个可怕的敌人,唯有从严铁和许达这两个人身上着手。此人不除,帝国将无宁日!满州攻略计划败于此人之手,我无话可说自当以死以报天皇陛下!   但是,我们为这个计划已经牺牲了五千多名帝国勇士,帝国的这些勇士们的鲜血绝不有白流!支那政府不敢跟帝国为敌,张学良也不敢跟帝国开战,这个事实绝对不会错!司令官阁下,参谋长阁下,既然我们已经率先吹响了征服支那的号角,就万万不能停下,不然的话,牺牲的那五千名帝国勇士的忠魂定当死不瞑目。帝国目前的困境已经到了大和民族最危机的关头,只有发动战争,国内数千家工厂才有机会让机器运转,数百万失业工人才能有就业岗位,帝国的经济才有可能复苏,只有占领满州,帝国的经济方有可能腾飞,帝国的国运方有可能改变!为了帝国,为了天皇陛下,请司令官阁下千万不可停止向奉天进攻的行动。关东军因为这次失败,已经无路可退,唯有背水一战,用我们的鲜血,来唤醒内阁和帝国民众,唯有征服支那,方能改变帝国身为岛国资源短缺的命运!司令官阁下,参谋长阁下,诸君,拜托了!”   石原莞尔说完,满脸悲壮之情地朝在场的一众关东军高层将领跪下,以头叩地,久久不起。   “司令官阁下,参谋长阁下,请下令,跟支那人决一死战!我等愿与石原君同进退!”作战室所有的少壮派佐官不约而同离座而起,朝本庄繁和三宅光治深深鞠躬请战。   “司令官阁下,石原说的没有错,关东军已经退无可退,唯有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三宅光治语气坚定地起身朝本庄繁说道:“我们并非孤军作战,朝鲜驻屯军的林铣司令官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第39旅团已经跟占领安东的独立守备第4大队会合,随时可以对奉天作战。”   本庄繁心中十分清楚,满蒙攻略虽然是石原莞尔、板垣征四郎等人策划执行的,但现在行动失败,石原莞尔他们几个固然难逃责任,可他这个司令官也肯定脱不了干系,关东军司令官这个职位也肯定坐不稳了。   石原莞尔的话说得不假,既然已经吹响了征服支那的号角,就绝不能停下来。   驻守奉天的东北军尽管已经得到了张学良的首肯,但张学良给他们下达的死守待命的命令,这足够证明张学良的确如石原莞尔所判断的他还不敢跟帝国作战,现在的东北军依然还是一只绵羊统率的狮群。只要能够一举拿下东北,关东军完全拥有在这里的掌控权,那么,即使违背了天皇的意愿,即使没有遵从南次大臣的要求,一切都是值得的!率先占领满蒙,为帝国百年国运奠定最坚实之基础,这样的“奇勋”天下谁人能出其右?如此,关东军的声威才能够扬名于天下!那么他这个司令官,才真正当得有价值!   本庄繁一念致此,反而觉得轻松了。帝国将士建功立业地机会已经到来,关东军终于有了伸展拳脚的难得机遇,到此,已经没有退路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本庄繁慢慢从座位上站起,一脸平静地朝在场的一众精干部属环视了一眼,从容不迫地道:“命令!”   “唰”的一声,作战室中的全体关东军将佐同时立正,朝本庄繁行注目礼。   “不惜一切代价,夺取奉天!为了帝国,为了天皇陛下,我希望诸君精忠团结,奋勇作战,为了关东军的荣誉,勇士们,战斗吧!”   “帝国万岁,天皇万岁,关东军万岁!”   “石原君留下,其他人按原定部署,行动!”   “嗨矣!”   关东军将佐们一个个兴奋地走出了作战室,只留下石原莞尔和本庄繁司令官。   求推荐票,求收藏、打赏、鲜花 第七十章奉天整编   增援奉天的日军各部突然放慢了前进的脚步,从四通实业公司的情报网络得悉这一情报后,李若风知道,他之前所拥有的先知优势,致此已不复存在了。   有所得必有失,老天其实还是比较公平的。   突袭奉天的关东军虽然全军覆灭,但是,关东军其他各部却成功地占领了营口、安东、凤凰城、长春宽城子、二道沟、南岭等城镇,吉利最高军政长官爱新觉罗·熙洽宣布向关东军投降。从战略上而言,关东军并没有完全失败。   可是,也正因为这样,才使得日本在外交上显得更加被动。   张学良的不抵抗命令,仅止于奉天的第七旅,其他各部忠实地执行了少帅的命令,放让关东军占领,坐实了日军企图军事侵略中国东北的野心。   适时的,李若风再度以严铁、许达的名义向全国通电:   倭寇自导自演柳条湖丑剧,不宣而战,悍然践踏我国家主权,侵略我国土,杀害我同胞,身为一个中国人,断然不能袖手旁观!日本人狼子野心蓄谋已久,自明治以来就对中华宗主国之地位觊觎不休,趁着我中华文明落寞之时暴起发难,侵略朝鲜,夺占琉球,霸去台湾,又抢我旅顺,致使数万百姓不分男女老幼横遭屠戮,济南惨案,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而今,倭贼再次张开爪牙,垂涎我东北沃土,不但制定出《田中奏折》这等肆无忌惮谋夺中华威慑亚洲甚至以全世界为敌的嚣张计划,斯时更以其狂妄举止为之,趁我中华纷争不止之时,毫无廉耻的行贼喊捉贼之无耻之举,更悍然偷袭我东北将士。然天可怜见,我奉天将士奋起抗击,将数千倭奴斩于城下,生擒敌酋板垣、建川,然奉天虽守,可一夕之间,营口、安东、凤凰城、本溪湖、长春数地尽陷于倭贼恶爪之下,此等劣行恶迹,若不奋起抗争,任其肆意践踏,则中华之尊严何在?国人之利益福祉何在?此等恶行若不加惩治,则中华从此沉沦不远也!   是以,凡是身为中华民族一员者,则定要紧记国家荣辱,值此禽兽横行嚣张之际,当放弃自身利益纠葛,统一方向一致对外,集全国之力将倭贼扫出国门,绝不可助长了引等魑魅魍魉的气焰!   国仇当前,无人可置身事外,当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全力抗击倭奴,以洗雪百年耻辱,重铸我中华上国铮铮脊梁!   奉天反击虽仗天时地利人和之便,尽歼来犯之倭贼,然势必招来敌寇强兵之报复攻击,对此,我等誓抱城在人在城失人亡之决心,与倭贼死战到底,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同胞们,东北还在战斗,还在抵抗,东北需要你们的支持、声援!为了领土的完整,为了民族的尊严,是中国人,就来东北,随我们一起战斗!战斗!战斗!!!   此通电一出,全世界都将目光紧盯在中国东北。   中华大地上,顿时间群情激奋,抗声四起。各地学子纷纷游行示威,上书中央,要求立刻出兵剿灭此犯境之敌,捍卫国家主权尊严!   中国**立即发表抗日宣言,提出“发动群众斗争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纲领,表达了全国人民的正义呼声。   而此时的南京国民政府正在集中精力对活动在江西的中央红军进行军事围剿,根本没有精力去对付装备精良的日本人,所以一方面在918事变发生后第二天就向国联递交了报告,并请求国际联盟主持公道,另一方面命令在东北的东北军不得进行抵抗,以免使矛盾升级。   国民党的不抵抗政策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极大愤慨。蒋大总统一时之间四面楚歌。   相比之下,张学良让奉天东北军第七旅死守待命之举,得到了全国上下一片赞誉之声。   李若风当然明白张学良是有苦难言,他那份委任状,完全是为了保全他们老张家在奉天的巨额财产。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能通过此举迫使张学良下决心抵抗,他倒是不介意跟这位少帅好好地合作一把。   尽管张学良没有将他关内二十万大军调回关内,但是,他授权第七旅可以收拢奉天所有愿意坚持抵抗的东北军官兵之任命还是大大的增加了奉天的防御力量。   奉天现在已经有近五万东北军将士,另外还有源源不断朝奉天赶过来的各路关东好汉绿林豪杰。如果不及时加以整编统一指挥,一旦跟来犯的日军打起来,势必变成一盘散沙,战斗力不增反减。   好在这五万东北军,绝大多数都是他们原来所在部队的基层官兵,军衔最高的也只是上校,严铁、许达现在都是少帅亲自任命的少将,暂时还能压得住这些骄兵悍将。   雷兹曼率领的中队负责接管奉天中国银行、交通银行和少帅府后,李若风还另外给他下达了一道秘令,让他带人趁城内战斗打响一片混乱之际,秘密干掉躲在荣公馆的荣臻还有臧式毅。   荣臻和臧式毅称得上是张少良的心腹嫡系,但是,这二人也是最早背叛张学良成为汉奸的。知晓这段历史的李若风,哪能再留着这两个祸害。   最主要的是李若风知道荣臻和臧式毅是918事变当天身在奉天级别最高的两个军政高层,如果不及时将这两个家伙除掉,肯定会给在事后造成相当大的麻烦。   严铁和许达一脸苦水模样的向李若风请示如何整编目前奉天的东北军的时候,李若风心中暗暗为自己当初的先见之明庆幸不已。   要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荣臻还活着留在奉天,以他东北军总参谋长的身份,整编后奉天守军的最高指挥官,肯定非他莫属。   有过在河西行省整编新38师39师经验的李若风,当即依葫芦画瓢,把奉天现有的东北军整编成两个二旅六团的甲种师,暂定番号为东北军暂编一师和暂编二师   并把现有人员全部打散,由严铁任暂编一师师长,赵镇蕃任副师长兼参谋长,许达任暂编二师师长兼参谋长,王铁汉任副师长。下属各旅团营连基层军官,由他们自行从原属部下视情况升任。   政府方面,让黄显声暂任奉天市长兼警察总长,负责奉天战时政务。   现在的奉天,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军火物资。   要知道,不说奉天兵工厂原有的库存军火,单兵工厂每天都能生产足够装备一个营的全套东北军制式装备。   为了提高士气,整编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按人头和职务发军饷,最低层的士兵每人二十块大洋,班长三十块,排长四十块,依次类推,李若风让严铁、许达美其名曰“杀倭饷”,其实说白了就是给参加奉天保卫战的东北军官兵的安家费。   “杀倭饷”一发,暂编一师二师全体五万官兵士气空前高涨,军心空前凝聚。   反正现在的奉天的两大银行现在由李若风以暂编一师的名义控制着,他在这大手一挥,白花花的近二百万大洋就这么没了,事后得知这一情况的张学良,心痛不已,在背后大骂严铁、许达崽卖爷田心不痛。   李若风的这一举动,也加速了张学良下决心尽快转移奉天资产的步伐。   今日第三更。   求推荐票,求收藏、打赏、鲜花!!!! 第七十一章国内态势   奉天守军积极备战,关东军和朝鲜驻屯军也同样在加快战争的节奏。   但是,日本内阁现在却是焦头烂额。   根据潜伏在奉天城内的谍报人员发回来的情况,有很多迹向表明,奉天事变当晚,攻击城内在乡军人和武装日侨的支那军队中有德国人和俄国人参与。   再接合事变当晚在奉天俱乐部有一名德国人向在场的各国领事披露柳条湖事件的真实经过这一情况,奉天支那守军之所以取得成功,肯定与德国人和俄国人的支持脱不了干系。   这么一来,日本政府在外交上就更显慎重了。内阁本来也没打算就此发动对满州的战争,现在发现有德国人和俄国人参与进来,事态变得更加复杂难测。   面对国联的质疑,日本内阁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将这次军事冲突归诸于关东军部分将领的个人行为,而不是日本的政府行为。日本政府表示愿配合国联对奉天军事冲突的进一步调查取证,一旦水落石出,定当严惩肇事的关东军将领。   可是,日本政府嘴上是这么说,但背地里,却默许了关东军占领吉林的举动,对关东军只是下达了一道“不得将战事扩大”不咸不淡的命令,至于关东军是否采纳,内阁干脆装聋作哑。   不到二万人的关东军,居然没花什么代价就占领了中国东北的吉林一省之地,这等天大的便宜,日本人会把到嘴的肥肉再吐出来就是怪事了。   政治上的事情,暂时还影响不到奉天的战争态势。   中国人能不能守住东北三省,日本是不是有能力侵占他们所称的满州,奉天战役,成为了关键。   全世界的目光都在盯着奉天。国民党、**也同样在密切关注奉天的局势。   9月20日,张学良出人意料地出现在奉天。   关东军占领吉林,并继续挥师朝奉天进逼,张学良当然坐不住了,日本人这摆明了是要吞掉他老张家的祖业啊!   他再次给南京的那位中正大哥发电报请示,结果,中正大哥这次回复的不再是“忍让,不许抵抗,相忍为国”等辞令,而是干巴巴的四个字“相机行事”。   这个时候,张学良方意识到他被他的中正大哥坑了,恍然觉醒。   对于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张学良又不是傻瓜白痴,早就心知肚明。抛开国恨不说,单家仇就足以使他对日本人的举动极度关注。   “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都只不过是日本人制造出来的借口而已,外交上日本人保守派所图的是逐次逼进缓和矛盾,以不流血的方式通过政治手段博取最大利益。而制造这一系列事件的激进派则无时无刻不在盼望能通过这些事情激发出矛盾冲突。   这一切,张学良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是,他身为东北军最高统帅,手下掌握着三十多万号称中国最精锐的部队,主持着东北三千万百姓的安危福祉,他又岂敢轻举妄动?   如果他轻启战端,百分之一百是他的几十万东北军顶在最前面日本军队死磕,直到将部队全部拼光耗尽,也不会有国内哪路军阀势力对他伸出援助之手。   蒋大总统铁定是躲在背后摇旗呐喊推波助澜,鼓励支持他们血战到底,直至一兵一卒不存,断断不会真的派出他的中央军嫡系部队来跟他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   通过这种手段,兵不血刃地将不服从他指挥、又没有能力以大军压境一举击溃的地方割据势力力量消耗殆尽,这绝对是老蒋的拿手好戏。   中原大战后,冯玉祥的西北军势力一败涂地,冯系军阀空出来的地盘,老蒋明摆着尽管眼馋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就吃不下来,于是,他玩了一手“一山容二虎”的把戏,将原冯系地盘划给东北军和晋绥军。   张学良再蠢也看得出来,这是老蒋想让他和阎锡山互斗,最好拼他个两败俱伤。不管最后谁胜谁负,肯定是双方的有生力量都消耗得差不多,然后蒋某人就可以在这个时候用中央的名义站出来,收拾残局,不管是谁赢了,最终都要听他的摆布。   到目前为止,老蒋这一手腕整死的人不在少数,原来铁桶一般的甘青宁硬是被他捣鼓出一个河西行省,整得青马宁马不敢动弹。   云南的龙云被他一通**汤立马跟广西李宗仁白崇禧、广东陈济棠把关系彻底闹僵。贵州内部纷争不断。   四川三位大佬皆是袍哥当家,倒还算知趣,死死抱成一团,他们自己打自己窝里斗没关系,但如果外人想入川,这哥仨立马会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阎百川老奸巨猾,被老蒋小坑了一把后马上就明白过来,不再上老蒋的当,死守山西一地闷头发展,把个山西经营得别人连根针也休息插得进。   东北军,是他老爷子东北王张作霖苦心几十年经营攒下来老底子,除了日本人和俄国人有能力在里头搅得动之外,蒋某人想图谋东三省的工业和沃土有这个心但没这个胆。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外来力量来把东北军消耗掉,不管是打内战还是对外用兵,都行!   民国18年跟老毛子打的那一仗,还不是老蒋在背后给他煽风点火,结果是被老毛子打得他大伤元气。   老毛子也被这仗打醒了,打他东北军这么一支地方偏师都不俐落,立马惊觉到自己的落后。痛定思痛,极为明智地集中精力在国内在力发展工业,谋求在五年之内实现重工业跟西方资本主义列强靠齐。这才放弃军事争端,以政台手段稳定当地态势。   老毛子鼓捣不动了,于是老蒋把目光落在日本人身上。   按说,老蒋打算用日本人来消耗东北军的力量,应该是极力鼓动东北军跟日本人对着干才对。然而,这正是其高明之处。   东北军现在名义上可是国民政府的军事力量之一,所有的军事行动当然得向他蒋这位三军总司令请示,如果他这位三军总司令发话跟日本人打,那就意味着是代表国民政府表态,地方性局部事件就成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对抗,这种指令他当然不会下。   因此,老蒋才会多次以“听从中央统一命令,一切以外交手段来解决”命令让他对日本人忍让。以老蒋的精明,他难道不明白这是在纵容日本人的猖獗使得他们的胆子变得更大?   正是老蒋有意为之的一次又一次纵容,才使得日本人胆子越来越大,最终不宣而战,发动军事入侵,将东北军逼上绝路。   抵抗,肯定得跟日军死磕,这也中了老蒋的算计。不抵抗,他势必背负丢失国土的千古骂名,寒了数十万东北军官兵的心,东北三千万父老不恨死他张汉卿才怪!家在东北的那些士兵们,又怎么可能跟他同心同德?地盘,民心,队伍,分崩离析!他哪还脸在国内军政界立足。   这完全是一个阳谋,一个针对东北军避无可避的阳谋!   “相机行事”意味着什么?那是让你张学良自己看着办,一下子把之前下达的不抵抗命令全部推翻,你张汉卿还打算将不抵抗卖国的帽子戴在蒋某人身上,那是妄想!   战事一起,日本人忙着消化比他们本国足足大了三倍的地盘,还得跟东北的抵抗势力作战,三五年之内根本就没能力来图他老蒋的地盘,他完全可以腾出手干他想干的事,难怪东北发生如此大的事变,连列强都将目光盯着东北,他蒋某人却还能心安理得地守在江西搞他的剿匪大计。因为不论东北军是战还是退,他蒋某人都是赢家,此种心机,真是何其恶毒!   求推荐票!求收藏、打赏、鲜花!!!! 第七十二章奉天会晤   终于明白了自己处境的张学良,心中那叫一个恨啊,真是恨比天高。   但他没办法,他根本就拿老蒋没辙。如果站在老蒋的角度舍身处地的想想,也能明白这也是身为一国之总统的蒋某人的可怜之处。   当务之急,是如何因势利导,在老蒋给他准备的这个阳谋里把损失降到最低限度。   无论如何,张学良现在对严铁、许达的表现那是相当的满意,赞赏有嘉。   如果不是这两员桀骜不驯的虎将,打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歼灭战,让他这位少帅在最困难的逆境中扳回劣势,张学良现在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不,心情大悦的张学良一到奉天,对严铁、许达报上来的整编方案看都没看,大笔一挥,准!不仅批准,而且还出人意料地连南京政府都不报批,当场下令把聚集在奉天的东北军编成一个军,并授予东北军第一军的番号,把严铁、许达破格提升为中将军长、副军长,升赵真蕃为第一军中将参谋长。任命黄显声奉天市代理市长,对原第七旅作战有功的官兵全部提升一级,还拿出五十万大洋对第七旅进行嘉奖。   没办法,他现在就指望着这批将士帮他守住奉天,守住辽宁,不然的话,老张家辛辛苦苦几十年经营起来的工、商业体系势必全部成为泡影。   论收买人心的活,少帅绝不会比老蒋差。   他现在想明白了,只想保住了他在奉天的财产,即算把第一军全部拼光了,也不足以使整个东北军伤筋动骨,他只有牺牲掉一部分将士,来替他在国内捞取足够的声望和政治资本,留在关内的二十万大军,依然可以使其在华北平津一带的地盘牢牢地控制在手中,辽宁的工业设备完全可以撤回关内觅地重建。   张学良的此番举动,还真是大大的出乎李若风的意料之外。   思量再三后,李若风终于下决心打算跟张学良见上一面。   9月20日,晚,少帅府。   总占地面积近三万六千平方米的少帅府,由大青楼、小青楼、红楼群、帅府办事处、赵四小姐楼、关帝庙等几十幢风格各异的建筑群组成。   以院内青砖墙为界,分成东西两院。   东院是四合院、小青楼、大青楼、关帝庙和赵四小姐楼。   西院则为三进式院落,坐北朝南,依次分别是砖雕“寿”字影壁墙、正南门、门房、过道门、传达室、话务室、侍从室、东西厢房组成第一进;仪门、正房、东西厢房组成第二进院;第三进院则是老帅夫人、姨太太以及小姐们的起居室、祖屋和东西厢房。   大青楼是少帅府议事和接待要员的重地,楼高三层。   经许达和严铁的引见,张学良今晚安排了在大青楼贵宾厅跟李若风会唔。   张学良到奉天后,李若风命雷兹曼带队撤回奉天分社,将少帅府的防务与张学良的警卫团做了交接,分文不动完好无损地还给了张学良。   对许达、严铁跟他所讲的神秘人物,张学良有着极大的兴趣。因为许达和严铁向张学良挑明了,他们之所以会坚决抵抗,并全歼突袭奉天的日本人,全都是这位神秘人物在背后指点部署的结果。   为突显隆重,张学良特别换上了国民革命军三军副总司令的少帅礼服,这使得只是穿了袭黑色绸缎长衫戴了顶黑色礼帽的李若风甫一见面还有点感到不适。   他们二人都称得是这个时代的年轻俊杰,二者相较之下,张学良看起来更像小白脸,而李若风尽管没穿军装,但隐现出一种军人的杀伐气息。   “少帅,久仰大名。”李若风抱拳为礼,神态雍容地率先向张学良打招呼。   当时的场景有点怪,按理,严铁、许达作为引见人,又是东北军的一员,他俩应该在互作介绍后站在张学良那一边,可是,他二人却从进大青楼起,就一直跟在李若风身边,落后一个身位,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东北军中将是李若风的跟班似的。   久经官场的张学良自然看得明白,但也没说破。他热情地走过来跟李若风把臂言欢,那份亲热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二人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忠国老弟,多亏有老弟出手,奉天方幸免沦陷于倭寇之手,全歼五千余名来犯之倭寇,老弟真是大手笔,汉卿自愧不如啊!”   李若风不亢不卑地微笑着道:“少帅言重了,没有少帅麾下虎贲之师,在下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别什么少帅不少帅的,如果老弟看得起我,称我汉卿。”张学良心中明白要想守住奉天,还得仰仗眼前这个不知什么来路的神秘人物,是以有意套近乎。   李若风有意无意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张学良立马明白对方的意思,当下挥了挥手,让在场的不相干人全部退下。   见张学良此举,李若风也朝严铁、许达淡然交待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严铁、许达同时对李若风敬了个军礼,然后再向张学良行礼,也没吭声,退出了大青楼贵宾厅。   “忠国老弟,看来严军长和许副军长跟你的关系很不一般。”张学良目光含有深意地望着李若风淡然笑道。   李若风将礼帽摘下,走到欧式真皮沙发大刺刺地坐下,将礼帽轻轻在身侧放下,“汉卿兄,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奉天出现,而且还策划了奉天反击战。”   “不错,忠国老弟,我确实对此充满疑惑,不知你所图为何?”张学良在李若风的对面缓缓坐下,脸色凝重地点头问道。   李若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叠清单,递给张学良,喟然长叹着说道:“这是我刚刚让人清点出来的,黄金19.8吨、银元2426万,步枪35万支,手枪6万把,轻机枪1万余挺,重机枪4000余挺,各种山炮、野炮、迫击炮400多门,坦克装甲车89辆,飞机262架,大小汽车1231台,子弹1500余万发,炮弹2万多枚,手榴弹85万枚,军装80万套,其中夏装50万套,冬装30万套,还有可以供30万人吃3年的粮食。汉卿兄,如果我不出手,这些财产物资现在只怕尽数落入日本人的手里,日本人有了这批资产,他们可以马上组建最少二十万军队,这是什么样的后果,汉卿兄可曾想过?”   张学良接过清单仔细地看了看,说真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奉天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军火物资、黄金白银,越往下看,他脸的冷汗冒得越多,良久良久,他方从口袋掏出白帕,在额际、脸上拭了好几把。   李若风没等张学良答话,继续打击他,“奉天兵工厂,有多大的规模和生产能力,我相信汉卿兄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如果这座兵工厂也落入了日本人的手里,它就会源源不断地为侵略中国的日军提供枪炮弹药,更进一步的侵占我国的领土,屠杀我们的百姓,汉卿兄,你这是严重的渎职,是犯罪!”   “是啊……是啊……我张汉卿差一点就成了资助倭寇侵我国土的千古罪人……”张学良白色苍白地喃喃自语着。   “我相信,汉卿兄,你前晚在北平前门戏院听梅兰芳唱《宇宙锋》的时候肯定没想过这些,你让驻北大营的东北军兄弟不准抵抗把奉天拱手相让给日本人的时候也肯定没算过这笔帐,但是,你们想过你没算过,却不等于我会眼睁睁地看着日本人用东北军的资产来侵略东北,我们李家祖上五代都是东北人,我决不会听任倭寇在东北横行!”   “忠国,你也是东北人?”张学良一听李若风自认是东北人,倍感亲切。   “盘龙岭,李家堡,四通商社。”李若风淡淡地念出这三组名词。   张学良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失声惊呼道:“你是西北河西行省的省主席李若风?”   他到这个时候,才将严铁、许达介绍的“李若风”这个姓名跟河西行省的那位联系到一块。   “汉卿兄,正是在下。”李若风点头答道:“在下的行踪,还请汉卿保密,此种原因,我相信你能比我更明白。”   “忠国,你们李家不是正把家产都往河西行省转移吗?你怎么会在奉天出现?”张学良点头示意明白。   “汉卿兄,如果我跟你说,早在五年之前,我就已经预料到日本人会玩这么一手阴的,不知你信不信?”   “信!我为什么不信!”张学良想也没多想就答道:“你已经用事实证明了。我想,严铁和许达是你早就安插在东北军中的棋子吧?”   “没办法啊,我的少帅大人。”李若风苦笑着点头说道:“早几年前如果我冒冒失失地跑过来跟你说,日本人会武装侵略东北,你能信才怪。要知道,就是9月18日上午,我还让严铁、许达向你报告了日本人近期会有大阴谋,你们这些东北军的高层,有几个人听进去了,相信了?”   “忠国老弟,大恩不言谢,你今日为兄弟所做的一切,汉卿记住了。”张学良一脸诚恳之色地望着李若风郑重地说道:“如果换了别人,我肯定会认为他是想图谋东北的地盘,但是你忠国老弟,我可以断定你不会有此心思。”   “何以见得,汉卿兄?”李若风微笑着问道。   “你老弟没动一枪一弹,巧取河西行省之举,早在国府上层圈子里成为了佳话。”张学良神态轻松朝身体向后一靠,笑呵呵地道:“四通实业发展公司,美国的李氏财团,圈内人都知道都是你们李家的产业。如果你有心在东北发展,黑龙江我完全可以拱手相让,但是,你老弟却举家西迁,我想,你当年在日本呆了整整七年,肯定对日本人有着非常深入的了解,你早就知道日本人的《田中奏折》和《满蒙攻略计划》,知道日本人迟早会对东北下手,所以你才会避其锋芒,图谋西北,将祖业西移,让兄弟一个人去面对日本人的狼子野心,老弟,你真是太不厚道了啊!”   “汉卿兄,不是兄弟不厚道,而是咱们国内的国情,让兄弟不得已而为之。”李若风喟然长叹着道:“我知道你对日本人尚存侥幸之心,觉得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将整个东北吃下,你跟你那位中正大哥都对所谓的国联寄以厚望,但是,你们都忘了一点,弱国无外交,列强从来都不会同情弱者,他们信奉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他们是不会因为一个弱小的中国去得罪号称亚洲军事实力最强的日本,相反,他们会跟日本人一起,趁机瓜分中国,为他们各自谋取最大的利益。”   “忠国,奉天一战,让兄弟真是大梦初醒啊!”张学良长长地叹了口气,“若非兄弟出手相助,我张汉卿已经成了我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   “汉卿兄,你亲自来奉天,说真的,我感到非常心慰。”李若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相信,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了咱们那位蒋大总统的政治手腕。东北是东北军的东北,你也别怪你那位中正大哥,处于他的立场,他这做,也无可非议。当前,日本人正在穷兵黩武,调兵谴将意图在奉天决战,我很想知道你现在的真实想法。”   张学良沉吟了片刻,望着李若风苦笑着说道:“打是肯定要打,可如何打,我现在心里还真的没底。”   “你是打算要地盘,还是要军队?”李若风也将身体往后一靠,意味深长地笑道。   “两者我都不想丢。”张学良无可奈何地答道:“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忠国,你对日本人了解得比我深,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第七十三章风良结盟   李若风习惯性的掏出香烟拿火柴点燃,也没管张学良介不介意,将身体坐正,深深吸了一口,直到举在眼前的那根火柴全部燃尽,方深沉地开口道:“关东军的此次军事行动,虽然没经过日本国内的同意,但是,他们代表了绝大多数日本激进派军人的心声,不论国联如何调解,日本在外交上如何被动,他们谋夺东北的决心铁定是不会改变。日本现在还没作好战争的准备,前期阶段的作战,只有关东军和朝鲜驻屯军,从兵力、装备而论,东北军并不比日军差,甚至还强上那么一点点,不用你放在关内的那二十万军队,单凭东北现有的东北军兵力,在三个月之内,日军占不了上风。   东北军在日本人的眼中,是一只绵羊统率的狮群,这么说汉卿兄你别不高兴,事实的确如此,如果你能下决心,那么就可把东北军变成一头狮子带领的狼群,石原莞尔和本庄繁之所以奉天大败后依然敢再度挥军向奉天进犯,就是算准了你没有跟日军作战的决心,不敢跟他们一战,从这个层面上,日本人已经先输了一分。   列强现在非常希望中国能跟(手机阅读χSòm)日本展开国战,因为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借这个机会大量的向中日两国兜售军火,让他们国内的军工企业机器开始运转,降低失业造成的压力,日本人也同样抱着这个心思。   如果东北全面开战,中日两国极有可能拼成两败俱伤,最终两国都成为输家,赢的是列强。   单凭东北的工业体系和底子,最多只能支撑一年左右,如果不能举全国之国力来跟日本国战,不论我们承不承认,东北最终还是保不住。这是身为当代中**人的悲哀,但国情如此,也非你我所能改变。   我的想法,是做两手准备,一方面组织在东北的部队跟日军作战,一方面安排东北的百姓往关内迁移,把东北有工业设备撤走,搬不动的也必须炸掉,让日本人费尽心机得到的也只不过是一片废墟。   日本人在得到东北后,没有五年以上的时间,他们是很难消化这片比他们本国面积足足大上三倍的土地。他们需要在东北重建工、商业体系,日本人需要时间,我们也同样需要时间,这点,咱们那位蒋大总统就看得比你清楚。   东北战端一起,意味这将是一场中日两个民族不死不休的死战,不是日本将整个中国全面占领,就是中国让日本灭亡,这是一个无法避免的死局。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消耗日本人的有生力量,为将来中日两国国战赢取时间,让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建立完善中国的工业体系,训练更多精锐的部队。”   张学良怔怔地望着李若风,“忠国,你的意思是说,日本人占领了东北后,还要继续南下入关,图谋平津华北?”   “又岂止是平津华北,日本人想要的是整个中国,东北是第一战场,华北在不久的将来势必成为第二战场,界时华东、华南、华中,整个中国都将面临倭寇铁蹄的践踏!”李若风用力将手中的烟头在茶几上的那个水晶烟缸中摁灭,“四万万中华同胞将面临一场艰苦而长期的抗战斗争,中华民族将陷入一场水生火热的空前劫难。”   “华北……平津……华北……平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张学良现在心里那叫一个苦,东北是他的,眼看着保不住,华北也是他的,可依然还是日军进攻的最前线,他的命咋就这么苦,日本人就像个不散的冤魂一样死死的缠着他,就是要跟他过不去。   李若风当然知道张学良此时的想法,也没搭理他,继续说道:“跟日本人作战,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东北军都将不无可避免地成为率先接战的先锋。这是东北人的命,也是东北军的命!汉卿兄,我知道你不想把部队拼光,即算是丢了东北,你还有华北、平津之地,可是,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不在东北把日本人拼得元气大伤,你的华北平津早晚都是日本人的下一个侵吞目标。现在,你唯有舍却一部分军队,跟日本人在东北死磕,你不但能成为高举抗日大旗的民族英雄,而且能得到全国爱国人士的全力声援,可以得到海外爱国华侨的敬仰和支持,只要你在东北振臂一呼,你就能看到铁血男儿、巾帼英雄从四面八方前呼后拥向奉天风云汇聚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壮举,装备、兵源、军饷你都不会缺!虽然说我们最终还是难免失败,但你最起码可以保住你在华北的地盘,还可以拥有一支规模比现有东北军更庞大且久经阵战的百战雄师!”   “对啊!老蒋不支持抗战,并不代表全国人民不支持,我怎么就从没想过这种绝佳的政治资本?”张学良经李若风一提醒,不由得两眼放亮,“忠国,亏得你提醒,现在全国各地到处都是把倭寇赶出去的请战呼声,谁敢在这个时候提出相反的观点,势必成为千夫所指的汉奸卖国贼,忠国,我决定了,我要向全国发通电,我向全世界宣布,不论是国仇,还是家恨,我张汉卿今天要跟小日本作一次彻底的清算!”   见终于把张学良煽起来了,李若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汉卿兄,先别忙着发通电,得先把退路给想好。”   “忠国,咱们联手干如何?”张学良郑重其事地望着李若风说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李若风眼神平和地回视着张学良,“说实话,我在日本卧薪藏胆七年,所求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有机会跟小鬼子死磕。我们跟日本已经不是个人恩怨,而是涉及民族存亡的千秋大事。”   不待张学良接话,李若风挥手有话等会儿再说,继续道:“东北肯定守不住,华北也势必沦为战火,所以,我才会考虑经略西北。我只有把西北建设成将来全面抗战的大后方,大基地,我们才有可能在这场决定两个民族生死存亡的死战中有战略回旋的余地。汉卿兄,你可能不知道,甘肃、内蒙、新疆、青海可都是好地方。那里有不输于东北的大量矿产资源,其地理位置也决定了将来日军不可能在那边跟我们进行大规模会战。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现在已经在肃州发现了石油!”   “石油?我们中国有石油?”张学良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有!而且还不少。”李若风继续引诱道:“那里还有不比本溪铁矿矿藏含量少的大铁矿,我已经在那边规划了三个大型工业区,目前已经都开始破土动工了,而且,我的那边的炼油化工厂也开始投产了。”   “忠国,你的意思是把辽宁的工业设备都往西北迁?”张学良不愧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李若风的意思。   “是的,汉卿兄,我们只有把工业基地建在西北,才有可能防止日本人的轰炸和破坏。”李若风非常干脆地点头说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现在已经派人去新疆,相信用不了多久,新疆就可落于我们的手中。”   李若风很适实地用了“我们”这个词,表明了他愿意跟张学良结盟的意思。   张学良迅速起身,走到南墙挂着的那副整整一扇墙大的中国地图前,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在地图前手指不住划拉着来回走动,边走边道:“我们兄弟联手,就可以把东北、热河、河北、内蒙、甘肃、新疆连成一个总的版图,就有了足够长的战略纵深,进可攻,退可守,将来再把青海、宁夏、陕西吃下来,长江以北的大部分地盘都将是你我兄弟的,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蒋某人还能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现在算是对把他坑苦了的蒋大总统恨透了,语气中在有跟李若风联手把老蒋赶下台的味道。 第七十四章歃血为盟   李若风也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的外蒙和东西北利亚大片版图,目光深邃地说道:“在国内跟老蒋玩,没意思,我辈男儿应当志在开疆拓土,收回失地,为后代子孙打造一个大中华盛世!”   “你……你还打算跟老毛子去争外蒙和西伯利亚?”张学良瞪大眼睛望着李若风愣头愣脑地问道:“现在光一个小日本就让我们吃不消,你难道还想同时跟苏联作战?”   “我白痴啊!现在当然不会。”李若风没好气瞪眼说道:“我知道你民国18年那一战被老毛子打怕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总有一天,兄弟我一定替你报这一箭之仇!”   “别别别,忠国,咱们还是说说当前事。”张学良拉着李若风的胳臂肘在那张双人真皮沙发上坐下来,“忠国,你我虽说是初次谋面,但我却有种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感觉,(手机阅读χSòm)如果你不觉得兄弟冒昧,我想跟你磕头拜把子,歃血为盟,结成兄弟,你意下如何?”   李若风两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张学良,诚然说道:“承蒙汉卿兄看得起,哪敢不从!”   “好!好!好!”张学良大笑着长身而起,双手互搓着来回走动着,忽然大声朝外喊道:“来人!给我备香案!”   一名身材适中,年约四十左右,着东北军少将军衔的军官从外面闻声而入,先朝张学良敬了个军礼,然后问道:“少帅,您是说备香案?在哪备?”   心情大好的张学良笑哈哈地答道:“没错,就是备香案,就摆在大青楼的外面。恩波,我今天要跟我的忠国老弟斩鸡头、喝血酒、磕头拜把子,结成兄弟,你马上去准备,越快越好!”   这位少将军官是张学良的第一保镖,少帅府内侍卫士处处长谭海谭恩波。   谭海是跟在张学良身边时间最近的保镖,对张学良可以说是相当了解,他当然知道少帅不是随便跟什么人都会拜把子的。据他知,目前唯一跟少帅暂鸡头喝血酒拜把子成兄弟的只有一个,此人就是当今中国的大总统蒋中正。   素来精明的谭海,先是向张学良敬了礼,然后又对李若风敬了个军礼,这才立正转身,往外退去。   为了突显结拜仪势的隆重,张学良派人把夫人于凤致、赵四小姐赵绮霞也给叫从内院请了过来。   大青楼外,对着明月升起的方向,已经摆了一副成色已经有了些年头的梨木香案,香案正中,摆了一尊高三尺的关公神像,瞧了架式,估计是潭海带人从祖屋那边搬过来的。   青铜铸就的大香炉两边,是两盏银质烛台,两根粗壮的红烛闪着暗红的火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两碟点心两碟水果摆成的四色供品摆在香炉前,   香案左侧,是两位穿着合身得体旗袍,肩头披着丝质披肩的美貌**,穿墨绿色旗袍的是张学良的夫人于凤致,着深紫色旗袍的四小姐赵绮霞。   两位美妇正兴致雅然地望着并排站在香案前的张学良和李若风,不时低声接耳,不知在谈些啥。   右侧,谭海不知从哪捉来了一只雄鸡在左手拎着,右手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谭海的身旁,站在另一位着上校军装的高大魁武的壮年军人,手中拿着一把高香。此人是张学良另一位贴身侍卫,刘多荃,字芳波。   张学良和李若风先是在香案各上三柱高香,再双双跪在香案前。   “苍天在上,关二爷在下,我张学良,字汉卿,今日愿与李忠国结成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荣辱与共,同进同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戏言,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苍天在上,关二爷在下,我李若风,字忠国,今日愿与张汉卿结成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某辱与共,同进同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清心直言,绝无虚假,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二人对着苍天和关公神像三叩首,然后起身用黄色写上各自的誓言,相互交换。   接着,谭海将雄鸡头一刀斩下,将鸡血洒在张学良和李若风手中的黄色上。二人同时在用香烛将黄纸点燃,在香炉中化成灰烬。   刘多荃这时将放在他身侧的wàp.①~⑥~kχs.cоМ一坛老酒打开,在一个大酒碗中倒了一大碗,递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给张学良。   张学良接过匕首,用刀尖将右手食指划破,挤出一溜鲜血滴在酒碗内,再把匕首交给李若风。   李若风接过匕首将右手拇指挑破,挤出几滴鲜血滴在同一个酒碗内,将酒碗晃荡了一下,再把酒碗双手端给张学良。   张学良双手接过,仰头猛喝一口,把余下的酒用双手交还到李若风手中。   李若风举碗将碗中酒全部喝光,然后将酒碗朝地上用力一摔。   二人不顾右手手指上的鲜血还在流,两只右掌紧紧的握在一起,相互深深地望着对方。   “贤弟!”   “大哥!”   “啪啪啪……”观礼的众人这时不约而同鼓掌庆贺。   “汉卿,忠国,这头也磕了血酒也渴了,你俩赶紧把手上的血先止住吧。”于凤致这时掏出一条洁白的丝巾,将之一撕为二,分别递给张学良和李若风。   “这么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张学良豪气凌云地笑道,不过,还是接过丝巾,将食指裹了裹。   “谢谢大嫂。”李若风客气地对于凤致点头拱手为礼,双手接过丝巾,随意地在右手上缠了缠。   “我看还是去上点药,用酒精消消毒,不然万一得了破伤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赵绮霞细心地微笑着劝道。   “哪来这么多讲究,咱们兄弟可都是上过战场跟敌人拼过命的。”张学良大手一挥,不以为然地笑道:“贤弟,你说呢?”   “就是就是,我跟大哥都没那么娇贵,四小姐有心了。”李若风礼数周到地向赵绮霞点头致谢。   “少帅,李公子,我已经让安排了一桌酒席,您二位是不是?”谭海办事考虑得相当周全,他知道这种场合,一桌家宴是少不了的。   “贤弟,今晚我们兄弟不醉不归!”张学良拉着李若风的胳臂就往大青楼一楼走去。   这一晚,张学良喝了个酩酊大醉,但李若风可不敢跟这位大哥学,再说了,他的酒量也明显比张学良高多了,这奉天城内还有太多的大事需要他亲自操心。   跟张学良结拜,李若风心中或多或少还带有点投机的想法,不过,能将这位少帅大哥捆绑在一起,对他将来的抗战大计,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李若风知道张学良是个性情中人,而且为人极讲义气,张学良能跟他初次见面就提出结拜,他一点也不感到奇怪。这才是真正的少帅张学良!   荣臻和臧式毅的死,张学良并没有任何的怀疑,日本人既然阴谋突袭奉天,他们对这两位当时身在奉天的东北军高层人员下黑手,也是情理中的事,于是乎,这笔帐,被张学良记到日本人头上了。   对这种事,李若风也没傻到对张学良承认是他干的。   东北军总参谋长没了,这个重要的职位可不能一直空缺,张学良脑筋一转,便将主意打到了他新结拜的义弟李若风头上来。   跟李若风把这个想法一提,李若风也没推究,大大方方的应承下来,因为他知道,在接下来的奉天保卫战中,他可不敢去指望张学良的军事指挥才能,这种事关生死的大决战,还是他自己亲力亲为比较靠谱,有了东北军总参谋长这个身份,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奉天的防务进行全面部署。   在李若风的要求下,张学良并没有将他这位新结拜义弟的真实身份向外界透露。只是在奉天东北军所有高级将领举行的奉天保卫战作战会议上,张学良对与会的众将士介绍了新任总谋长换了人,姓李名忠国,全权负责指挥奉天及东北战事,就没再多言。 第七十五章日军部署   张学良于9月21日上午8时“国仇家恨,不可不雪,保卫奉天,保卫东北,誓死与日本血战到底”的通电一发,简直就让全中国,乃至全世界关注东北战争的有心人眼镜跌满地。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众所周知的没胆少帅,怎么突然会下决心跟日本人死磕?   南京的蒋大总统乐了,有东北军在前面顶着日本人,三五年之内他都不用再担心日本人会来图谋他的江南富庶之地,中央的势力也可以很快就深入到华北不津一带,现在可以放宽心去江西图他的剿匪大计了。   山西的阎锡山也乐了,东北军在东北跟日本人作战,张学良肯定要将他在关内的二十万大军调回关内,他终于有机会将手往平津、热河一带伸了。   全中国的热血青年振奋了,“抵制日货,到东北去,赶走侵略者”,成了中国各大城市游行庆祝的爱国学生们共同的口号。   三十万东北军沸腾了,少帅终于下令跟日本人死战,他们终于有机会夺回被倭寇占领的土地,洗刷之前一枪不放丢掉整个吉林的耻辱,将日本人赶出东北。一时之间,东北军各部用血书写成的请战书堆积如山。   列强们乐了,他们可以如愿wàp.①~⑥~kχs.cоМ以偿地让国内的军工企业开足马力全力运转了,居高不下的失业率终于可以下降了。   本庄繁和石原莞尔傻了,张学良誓师抵抗,那么原先制订的作战计划,被这一突起的变故全部打乱,本庄繁当即下令向奉天进逼的各部马上回撤,在铁岭、抚顺、辽阳、本溪一带集结待命。   原本一触即发的奉天保卫战,马上因为张学良的这个通电陷入僵局。   虽然日军从北、东、南三面对奉天呈围三阙一的态势,但是,从整体局势而言,面对三十万东北军,日军兵力明显不足,随时有可能陷入重振战旗杀过来的东北军的重重包围。   第2师团原本就是日军缩编部队,每个步兵联队缺编一个步兵大队,每个步兵大队缺编一个步兵中队,全师团总共才一万零四百人。算上六个独立守备大队,每个大队四个中队,每个中队一百六十人,共计约四千余人。再加上旅顺要塞部队的重炮兵大队,在乡军人和警察等辅助部队,总计才二万七千人。   其兵力部署为:   步兵第3旅团旅团长谷部照少将,驻长春,辖下第4联队驻长春,第29联队驻奉天;步兵第15旅团旅团长天野六郎少将,驻辽阳,辖下第16联队驻辽阳,第30联队驻旅顺,骑兵第2联队驻公主岭,野炮兵第2联队驻海城,工兵第2中队驻铁岭。   独立守备大队司令官森连中将,驻公主岭。辖下第1大队驻公主岭,第2大队驻奉天,第3大队驻大石桥,第4大队驻连山关,第5大队驻铁岭,第6大队驻鞍山。   重炮兵大队驻旅顺,宪兵大队驻旅顺,要塞司令部驻旅顺,特务警察部队驻大连,在乡军人总部驻奉天。   918事变当晚,关东军偷鸡不成蚀把米,第3旅团第29联队全军覆灭,奉天在乡军人总部覆灭,独立守备第2、5、6三个大队全部被歼。伤亡人数将近五千人。   也就是说,现在关东军能动员起来的正规军非正规军满打满算也只有二万二千人马。   本庄繁不可能将这二万二千人倾巢而出,肯定还得预留部队部队留守老窝,这么一算,本庄繁能用于攻击奉天的兵力充其量也只有一万五千人。   加上朝鲜驻屯军增援过来的第39旅团四千余人,用不到二万人的兵力去跟东北军在奉天决战,本庄繁除非是个猪脑壳,不然的话,他绝对是带着关东军走向地狱。   目前,第2师团司令部已迁到长春,海城野炮联队的一个野炮大队和步兵第30联队已经在长春集结。朝鲜驻屯军混成第39旅团也在长春跟第2师团会后,朝鲜驻屯军第15旅团开始渡江,朝长春集结。驻平襄的第6飞行联队也派了两个中队飞抵长春。   东北军驻长春的部队是独立第23旅,驻南岭的穆纯昌炮团、任玉山步兵第50团,总共有七千余人,野炮36门,事变当晚除第23旅驻宽城了的傅冠军带领的一个营奋起抵抗终不敌而撤退,其余驻军在旅长李桂林闻风逃走后全部溃退,全部重装备都被日军缴获。   吉林省主席兼东北边防军副司令长官张作相因乃父殁回锦州治丧,一切军务由参谋长、省府委员熙洽代理。熙洽是原满清遗族,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与第2师团司令多门二郎和熙洽是师生关系,熙洽与日军暗中早有联系,一直跟荣臻等满清遗族图谋复国。918事变发生的第二天,熙洽第一时间就跳出来宣布向日军投降,打着张学良不抵抗的旗号命令吉林驻军第25旅张作舟部和副司令长官公署卫队团冯占海部撤出吉林,将吉林拱手相让。   长春、吉林的丢失,让日军只用不到三天的时间,便将整个吉林省全部占领,驻吉要的东北军除少部分随熙洽投降成为伪军,其余部队都溃退到奉天,被李若风接收整编。   关东军有了吉林一省作为前进基地,在张学良誓死抵抗的通电发出后,没有再按照石原莞尔提出的方案,而是在吉林集结休整,为下一阶段的正面会战作准备。   日军不向奉天进攻,李若风也乐得腾出时间整编训练部队。   对于熙洽的投降,张学良是恨也不是,不恨也不是。不过,在李若风提出来要对现有东北军各部重新政审,进行“肃反”,张学良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东北军中有很多满清遗族和日军顾问等不稳定因素存在,如果不及时将这些定时炸弹清理掉,很可能在将来跟日军主力部队正面会战的时候,这帮家伙在背后捅刀子,造成后院起火。   于是,以张学良警卫团抽调出来的一个营为骨干的肃反委员会在奉天闪亮登场。张学良亲自担任肃反委员会任主任,李若风任副主任。   李若风祭出“先知”法宝,以他从日本人那边得到的可靠情报为名目,把在东北军里面在原有历史上成为汉奸、或者有具备汉奸潜质的军政人员列出长长一份名单。   张学良现在对他这位结义兄弟那是言听计从。   类似于驻洮南的张海鹏省防二旅这种历史上有名的汉奸人物,第一时间成为了李若风肃反整风的运动对像。 第七十六章战前反思   这是奉天歼灭战后的第四天。   尽管铁岭被日军封锁了,但依然还是每天都有大批的难民从吉林往奉天方向逃离。   河西行省驻奉天移民工作组,这段时间是连轴转,全体工作人员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奋斗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大量南下的难民,给奉天的反谍工作也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对日本特高课间谍人员的渗透能力,李若风一直以来都是高度重视。但是,以这个时代的监控手段及人口普查工作的效率,要想做到万无一失,简直比登天还难。   中华民族历来都不缺乏英雄豪杰,但也同样哪朝哪代都有一批又一批的汉奸败类涌现。   自甲午战争以来,日本人不仅仅在东北派有驻军,而且从国内迁移过来很多的侨民。几十年以来,有大量的日侨已经跟当地的东北百姓混居融入,这为他们在原历史占领并治理东北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些融入东北百姓的日侨有相当一部分在后世成为了散布在中国各地的间谍网,让有关部门防不胜防。   为了确何奉天保卫战的胜利,李若风思理再三后,决定将叶蓓领导的军事一处从河西行省调到奉天,主持奉天的反谍工作。   调叶蓓过来,李若风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她了解一下河西行省近段时间的发展状况。   最近一个多月以来,他将全部精力投入到918计划当中,基本上与河西行省脱离联系。真希望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河西行省没出什么大乱子。   奉天收到的有关河西行省的消息,唯一的就是918事变后的第二天,河西行省向全国发了一份支持东北抗战的通电,署名的是他这位不在其位的省主席。不用想,他知道这肯定是他老爹以他的名义发的。毕竟,家里的长辈们都知道他现在人在奉天,为进犯奉天的日军策划了一张大网。   夜深人深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偶尔也会琢磨琢磨他将家里人全部安排在河西行省的政府高位到底是错是对。   家里的那帮老爷子大姑小姑,没有哪位有过从政的经历,不过,他们打理家族事务却人人都是一把好手。李若风当初之所以作那个决定,就是寻思着这治理地方,应该也跟治理家族差不多,只有将整个河西行省当成一个大家庭不就得了。   家天下,是中国封建氏族几千来的传统思维,来到这个时代后,他也在不知不觉受到家族思维的潜移默化,对此,他现在也不知道将来是祸还是福。   跟张学良义结金兰,这件事完全不在他原来计划之中,也从来都没想过。他之前一直都很看不起这位历史上著名的逃跑将军,张学良给他的印像基本上是那类纨绔子弟,依着父辈余荫,方有机会成为独掌东北军的少帅。不论是军事天赋还是政治手腕,都难能登大雅之堂。   他真没想过张学良敢在奉天面临日军增援部队重重包围的情况下来到奉天,正是这一点,改变了他对张学良的看法,这才有后来他同张学良的会晤,继而结盟结拜。   跟张学良联手,这将使得他原来建设大后方工业基地的想法再作调整,因为了有辽宁那一大批相对先进的工业设备和熟练技术工人和技师,极有可能加快西北重工业体系的建设速度,完全有可能在二战暴发之前接近甚至赶超苏联的工业水平。   东北军参谋总长的身份,让他手里凭添几十万有实战经验的军人,有此强大的外援,他再也不用担心西北经济发展的大好局面会被其他势力垂涎破坏。   他现在完全赞同张学良的那个构想,中国长江以北的地盘,现在基本上已经成为他们兄弟俩的囊中之物。   他现在再也不用像以前那般瞻前顾后,怕这怕那,完全可以摔开膀子大刀阔斧地将他脑子里的很多构想都拿出来付诸实施。   只要等东北的战局稳定下来,他可以将他记忆中很多之前一直不敢拿出来的各项技术一股脑儿全掏出来,将它们变成专利变成生产力变成将中国打造成超级大国的坚实基石。   强大的国防需有足够强大的军事力量,没有雄厚的经济基础谈发展军事那简直就是空谈。经济为军事服务,军事为经济保驾护航。   时间,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而现在,有了东北军和辽宁工业基础这支生力军加入,他脑海中那张宏伟蓝图中的时间表,将起码缩减一半。   他跟张学良纵谈东北所面临的危机的时候,有意识地将这个危机放大,其初衷他是担心张学良认为有了奉天歼灭战的胜利信心爆盆,乐观的高估东北军的战斗力而低估了日军的实力。   不可否认,在这点上,他对张学良玩了点心机。   他之所以敢煽动张学良跟日本人死磕,是因为他有相当大的把握在东北战争中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即算现在日本举全国之力来侵略东北,即算这场战争得到不到南京国民政府的支持,他依然有把握跟张学良联手将日本拖进东北战场的泥潭中来。   这个时候的日本,虽说工业体系较中国发达,但也强不到哪里去,而且随着战争的进展,他有绝对的信心可以使中**队的装备的先进程度超出日军一大截。   中原大战后,几十万西北军解甲归田,他随时都可以用河西行省支援抗战的名义,征招最少二十万原西北军老兵入伍成军。以河西行省新时代征兵理念和士兵福利待遇,别说是二十万,哪怕征招五十万军队也保证界时会是人多职少。   中原大地现在到处都是天灾**,大量的农民流离失所,家中有壮丁的农民,当兵拿饷成了唯一的出路。那些解散回家的原西北军老兵,很多人因找不到养家糊口的出路而落草为匪,这些人,是李若风心目中最理想的兵源。   这些久经阵战的老兵,如果再经过李若风新军事思想的训练,他们的军事素质,绝对不会低于日军士兵的素质。   而以目前日本国内的状况,就算扩军,一年之内顶多征集五十万训练有素的军队,海军在东北战场基本上起不了多大作用,而这个时候的日本空军,远没有他们在原有历史上全面发动侵华战争时那么强大。   只要东北战争一直打下去,他跟张学良联手,随时都可以组建起百万老兵开赴东北战场,随着战争的升级扩大,全国抗日的呼声也会一浪比一浪高,界时,就算老蒋想不支持,舆论压力也会逼得他有所表示。   到时候再让美国的李氏财团在海外华人团体中登高振臂一呼,来自海外的援助,不论是人力还是物力、财力,都能大大缓解他面临的战争压力。   天时,地利,人和,他可以全部占尽。当然,他还不会狂妄到想通过东北战争将日本人全部赶下海,打到日本去,但要想打成一个不败的平局,并非什么难事。   如果到时候运作得当,以把东北建设成一个自由贸易的经济特区的名义,招商引资,唆使德国、英国、美国、苏联等列强出面插手,说不定还可以将日本人从东北土地上全部赶出去。 第七十七章战局变化   自打跟张学良结拜成异姓兄弟后,在张学良的坚持下,李若风成了少帅府的常住人口。   大青楼的二楼也成了他的办公重地。   在见识过地狱火部队的训练和装备,张学良当场就明白为何那晚李若风会站在地图前面指着外蒙和西伯利亚。   跟地狱火相比,他觉得自己的部队简直全都是渣。   于是,少帅在奉天呆不住了,非得嚷嚷着要到河西行省去见识一下。   好在他知道现在李若风离不开奉天,没让李若风陪他回西北。   李若风慎重思量后,决定让张学良随着第一批拆成散件装箱的飞机制造成套设备,由四虎带一个中队的地狱火护卫,秘密离开奉天,前往河西行省。   同时,他给老爷子拍了封电报,要老爷子亲自安排接待,让老爷子带着他随便看,没什么要对他保秘的,给足少帅面子。   盘尼西林现在已经开始投产,并通过四通实业公司的渠道运了一批来奉天,挽求了很多在918那晚作战受伤的东北军重伤员。   等张学良到了河西行省知道这个,一定会更坚定他跟李若风紧紧捆绑在同一战车的信心和决心。   东北战争一旦全面开战,奉天兵工厂势必成为日军空军重点轰炸的主要战略目标,考虑到这个因素,李若风没急于对奉天兵工厂的生产线进行改进,而是命令工厂将主要设备拆卸,只留了几条弹药生产线作为将来战时弹药补充,其他的设备全部运走。   本溪和鞍山现在都被日本人控制着,李若风现在已经着手部署将这两座重要的资源城市夺回来。   原来历史上,如果不是日军将本溪的煤和鞍山的铁矿石大量地往国内运,他们不可能会在短短几年内将钢铁产量远远超出中国。   日军现在兵力空虚,必须趁他们国内意件现在还不统一之前,迅速挥师将辽南一带的日军一举歼灭,奉天保卫战绝不能以纯防御作战为指导思想,最好的防御是进攻!   而要夺鞍山,必须先克辽阳。   打辽阳,必须采取奇袭手段速战速决,只要辽阳战役打响,集结在长春的日军肯定会挥师南下进攻奉天,逼使攻打辽阳的部队回援。   现在奉天的东北军整编训练还在进行,截止9月23日,已经收拢从吉林、安东、营口、长春等日占区撤回来的东北军各部近七万人马,武装警察部队一万人,响应张学良保卫东北保卫奉天号召的各路关东绿林好汉近五千人,奉天学生、工人、农民组成的民兵预备役三万人。   李若风现在手中的兵力算是比较充足,但可以这些部队的训练情况还不如他的意。   爱现代军事思想的影响,李若风不同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位指挥官,他更看士兵的生命,让他把这些没经系统军事训练的战士送上战场,他还真不忍心让他们去送死。   奉天现在的东北军各部,唯一让他能看上眼的也就是原严铁、许达带领的那两个营,其他部队在他看来也仅仅只是比民兵稍稍强上那么一丁点。   关东军突袭奉天失败,但他们却得到了整个吉林省,因此,日本军部对他们不但没有指责,反而赞赏有加。相比占领吉林一省所能获取的巨大利益,奉天被歼灭的那五千士兵,日本军部觉得可以忽略不计。   唯一让日本人觉得丢脸的是板垣征四郎和建川美次的被俘。918事变后的第三天,日本人曾托熙洽派人来奉天跟张学良接洽,意图就俘虏之事跟东北军谈判,张学良在跟李若风商量后,一口回绝。   由于奉天还有大量的日侨被扣住,因此日军在吉林也不敢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屠杀平民作为报复之举。   东北的历史已经完全改变,在即将开战的东北战争中,李若风不再有什么先知优势,完全只能靠他在这个时代学到的军事知识结合后世的军事思想来指挥这种大规模战役。   地狱火除了留下一个小队的警卫保护李若风的安全,其他人全部他派到部队去主抓整编后的训练工作。   这个时代的中**队还真是奇怪,他们就是服洋鬼子教官。特别是地狱火的这六十多名洋鬼子教官,人人都能说一口流利的东北话,更是让他们感到特别亲切。   李若风当然不会让格罗尼莫夫、雷兹曼用地狱火的训练标准去折腾那些东北军士兵,而是用地狱火日常训练量的十分之一,但也就是这等训练量,让所有受训官兵人人都把这些洋鬼子教官当成了魔鬼。   李若风在作准备,日本人同样也在不断从朝鲜和国内往吉林增兵。   在长春的关东军司令部,正在为南下攻打奉天,还是北上攻占黑龙江两种不同战略分成了两派。   以第2师团司令官多门二郎为首的一部人认为要打奉天,必须给东北军一个教训,而且占领了奉天,就意味着可以控制整个满州。   而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以石原莞尔和本庄繁为代表的另一部分则认为北上攻打黑龙江,一举将黑龙江也纳入帝国版图,远比南下攻陷奉天,去打张学良的老窝更有意义。   石原莞尔的观点是,打奉天,要面临的是近三十万东北军的重压,而攻占黑龙江,有吉林为屏障,可以将绝大多数的东北军挡在铁岭以南,黑龙江只有不足三万人的东北军部队,与攻打奉天相比,北上夺取黑龙江更符合帝国现在的国情和利益。   关东军并没如李若风意想中的那样因突袭奉天失败,而遭到日本军部的唾弃和责难。这也得力于土肥原贤二在国内到处动用他三寸不烂之舌四处游说,因此针对奉天事件,日本军部最终达一致意件,认为关东军的满蒙作战计划,在战术有一定的错误,但在战略上是成功的,尽管突袭奉天失败,但却因之而震慑了东北军,震慑了张学良,为关东军以最少的代价占领整个吉林有着不可估量的战略意义。   关东军成了日本激进派心目中的英雄,土肥原贤二更是借此机会大肆在东京为关东军造势。虽然现在日本内阁对关东军擅自挑起战端一事还没作最终定论,但是,在日本除了日本**,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日本青年都以能加入关东军为莫大的荣誉,关东军扩编业已成为定数。   同于张学良拒不同意交换俘虏,板垣征四郎和建川美次被日本军部推出来当替罪羊,对国联也算是有了个交待。   石原莞尔并没有他预料的那样被日本人送上他们自己的军事法庭,他还是跟原来历史一样成了日本的民族英雄,他跟土肥原贤二都得到了日本陆军省的嘉奖,晋升成日本陆军大佐。   土肥原贤二于9月26日从日本东京返回东北,出任长春市市长,立即开始着手整顿长春的社会治安,建立“吉林地方自治维持会”等组织,派出约4000多名巡警上岗巡逻,加强警戒。同时,他还兼负起关东军情报工作,在长春重组特务机关。   重返东北的土肥原贤二,再度成为石原莞尔的坚定支持者,全力支持石原莞尔提出来的北上占领黑龙江的作战计划。   同时,他也应石原莞尔的请求,开始发动其掌握的全部谍报人员,秘密寻查石原莞尔推断出来的那个神秘人物。   这些情报,李若风一直到9月28日,叶蓓带着军情一处的骨干人员到奉天后,通过中统的情报网络,方得知。   得知关东军不但没被日本军部撤编,反而还像原来历史中的那样成为了日本陆军风头最劲的部队,李若风心中没来由的涌出一种挫败感。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并不像自以为是的那样对日本人有着深入的了解。 第七十八章以狮搏兔   原本已发生转折的历史轨迹,似乎又往原点紧紧挤了挤。土肥原贤二还是跟原有历史那样出任日军对华特务机关的最高机关长,石原莞尔也还是当上了日本陆军省的高参,本庄繁继续担当了发展关东军的重任。   关东军现在紧缩陈兵于铁岭以北沿线,辽阳、鞍山、本溪日军守备兵力也大部分北调,其态势明显是不愿意就此跟东北军在辽南硬拼,集蓄力量消化稳定他们刚刚占领的吉林,北上占领东北军驻军严重不足的黑龙江的意图越来越明朗。   日军战略部署的转变,让李若风集足力量的一记重拳砸在空气中,使其依托奉天防御战铸就一座绞肉机以消耗日军有生力量的战略构想基本落空。   石原莞尔、土肥原贤二不愧是历史上日本著名的军事战略家,他们似乎深明“舍得”之道,看来,自己的确有点小瞧日本人的军事才能了。   李若风之前制订的战略布署,现在被日军全部打乱。   如何才能诱使日军南下攻击奉天,让日本人往他设定好的那个绞肉机里钻?   百事不得其解后,李若风决定不能让日本人来控制战争的主动,马上开始着手调集部队,提前结速整训,命东北军暂编第一师第100旅,一万二千人马,朝辽阳挺进,打响收复辽南失地的战役。   东北国暂编第一师第101旅,一万二千人马,向本溪迅速开赴。   与此同时,东北军暂编第二师102旅和103旅,全部二万四千人马,北上进逼铁岭。   命令驻锦县东北军独立第12旅张廷枢部七千人马,对驻营口日军作进攻态势。   在发布一系作战命令后,李若风以张学良的名义,委任黑河警备司令马占山为黑龙江保安总司令,全权负责黑龙江防务,并令其在江桥沿线构筑防御阵地,严防日军北上。   另外,他给马占山发了一份电报,告诉他目前吉林全省已沦为日占区,通过铁路对黑龙江驻军进行补给已经不可能,让马占山想办法从内蒙古境内相办法开劈一条秘密运输通道,以保障黑龙江抗击侵略日军的军火物资的补给充足。   如果辽南战役还不能吸此集结在吉林的日军南下,那么只有绕过吉林加强黑龙江的防御,将黑龙江变成抵抗日军的另一战场。   奉天的战争机器开足马力运转起来,使得整个奉天军民支持抗战的热情空前高炽,连带使得少帅在东北三千万民众心目中的形像再度拔高。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日本驻奉天领事林久治郎亲自向少帅府递来照会,要求跟东北军就东北局势谈判。   接到林久治郎的外交照会,李若风不用多想,就知道日本又想玩老一套,企图通过谈判来拖延时间,方便日军从海路向旅顺增兵,增加辽南日军的防御力量。   “可以跟日本人谈,但部队不能停,咱们可以跟日本人学嘛,谈判归谈判,打还要继续打。”李若风散步在大青楼外的葡萄架下,低着头边走边用脚尖扫拔着青石铺成的路面上的半枯落叶,“叶处长,这几天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身边能派得上用场的人手严重缺泛,我那位大哥很不负责任地将奉天这个烂摊子扔给我料理,这受人之托当得忠人之事。在我看来,这些外交领事都还有着另外的共同身份——情报官。跟这些搞情报人的打交道,还是请你们这些专业人士出面对付比较好。反正这种谈判根本就谈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就由你去跟林久治郎打交道得了。”   到了奉后,叶蓓才知道李若风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少帅张学良的结义兄弟,同时还兼任了东北军的参谋总长,李若风展现出来的广大神通,使得他在叶蓓心目中的形像越来越神秘,也越来越莫测高深。   如果不是李若风主动派人联系她,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位河西行省的最高军政长官,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奉天来搅和东北这滩混水。   叶蓓落后李若风两三个身位的距离,她望着前面那个高大又略显孤独的男人背影,眼神稍显迷离地问道:“你让我去跟日本人的外交官打交道?这合适吗?”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林久治郎又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观察一下林久治郎身边的人,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李若风眺望着天空中夕阳映照下烧得火红的不住幻变着的云层,背着双手悠然地仰着头,像是在神游天外。   “我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河西行省那么多的事要处理,而你却偏偏跑到东北来帮张汉卿打仗,真不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从成立军情局的那天起,我就明确地告诉过你,我经略河西走廊,第一个目标就是针对日本人。而你的工作,也是专门调查日本人。”   “那我现在称司令大人,还是参谋总长大人?”   “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知道我素来不在乎这些。随着少帅去河西行省,我们跟东北军结盟的消息肯定瞒不了有心人,叶处长,你也不是外人,我实话跟你讲,我们跟东北军结盟,一定会震动国内某些势力,中国北方的军阀势力也将面临重新洗牌,你这段时间可能还得留意一下这方面的动态。”   “是,司令,你放心吧,我们一处都是原中统的老底子,国内有些什么风吹草动,只要我们想知道都能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叶蓓将高耸的酥胸一挺,显得非常有底气地答道:“我们跟东北军结盟,就再也不用担心青马宁马对河西行省的大好形势虎视耽耽了。”   “这阵子辛苦了,叶处长。你们刚到连口气也没让你们喘息一下,就立即投入到对日本情报的侦察分析,也没时间听你说说河西行省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你刚刚说现在河西行省一片大好,怎么个大好法,说来听听。”   “司令,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辽南战役的胜负?战役马上就开始了,你还有心情了解河西行省的情况?你不知道我现在紧张得不得了,这可是跟日本人作战,不是咱们国内的那些三流军队。”   “有什么好担心的?以狮搏兔,难道还有什么悬念?现在辽南的日军,连他们的非正规部队加起来都不足三千兵力,而我动用两师一旅近六万人马,这种仗如果还打不赢,那我大可以一头撞死得了。”李若风一脸轻松神态地呵呵笑道:“你没见日本人一看我要开打,马上就让他们的外交官来谈判?他们根本就没料到东北军敢主动发起战争,而我,就是要打它个措手不及,打得它鼻青脸肿,打得它四肢不全。” 第七十九章美女柔情   被李若风逗得“扑哧”一笑,叶蓓抬手轻轻拢了拢耳际被秋风吹散的秀发,叹了口气,嫣然笑道:“司令,跟日军交战,也就你有这等豪气,放眼咱们国内那些领军的地方大员,谁不是对日本人畏之如恶狼毒蝎。我们即算是暂时收复了被日军占领的辽阳、本溪,以日本人的狂妄,他们绝对还是要抢回来的。”   “嘿嘿,我求之不得。”李若风抬脚踢飞出一片落叶,“我巴不得他们来抢,最好是在吉林集结的日军全都过来。不然的话,我精心给他们准备的那道大菜,岂不是白做了?”   “司令,以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报,近期内如果我们不主动跟日军开战,辽宁很可能在相当一段长的时候中不会有战事。”叶蓓明显是在为李若风着想,“你刚到东北,立足尚未稳,wàp.①~⑥~kχs.cоМ我个人觉得,你应该趁这个中日双方相持的阶段,在奉天为前进基地,锦州为大本营,加紧整训现有东北军,只有把现在的东北军都整编成咱们的新38师和新39师那样的劲旅,才有可能在将来把吉林从日本人手里夺回来。”   “发动辽南战役,我的目的是试探日本政府的态度。”李若风在一处带靠背铁艺长椅上坐下来,招手示意叶蓓也坐下,“关东军在东北发起的军事行动,是关东军既没向日本内阁请示也未经日本内阁授权的擅自之举。但是,现在关东军用最小的代价让日本政府得到了整个吉林一省,这使得日本政府对华政策变得摇摆不定。中日两国之间早晚都有一场决定两个民族生死存亡的死战,这个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如果在日本人还没完全准备好之前,我们主动跟他们打一场局部性的大战,消耗掉他们很大一部分有生力量,这对将来中日国战开打于我们中国人非常有利。”   “你的意思是通过一场战争,来延缓中日两国国战开战的时间,同时也是为河西行省的发展赢得时间?”叶蓓一点即透。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李若风朝她竖了竖大拇指,微笑着赞道:“我相信你也知道咱们河西行省的发展潜力,不是我姓李的空口说大话,现在只要给我五到八年的时间,我可以让咱们中国成为当今世界最先进生产力的领跑者。”   “最先进生产力?你是指科学技术?”叶蓓若有所思地问道。   李若风再次对叶蓓伸拇指赞道:“叶大美女,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是一位姓邓的伟人说过的。我们河西行省,不仅仅会在军事科技领域领先,而且在民用技术方面也将逐渐展现其巨大的发展潜力。过不了几年,你就会看到,中国的大西北,不仅会成为中国的科技文化发展中心,同时也会成为整个世界为之瞩目的焦点。”   “对此,我深信不疑!”叶蓓坚定地点头说道:“盘尼西林这种救命奇药,称之为神药也一点不为过,我有时真不敢相信它是我们中国人制造出来的。你发明出来的那种便捷式无线电,还有那些以前我想都不敢想像的先进单兵武器,绝对都是这个世界最先进的技术成果。中国一直都被列强称为贫油国,谁又能想到我们居然能在玉门发现大油田,司令,有时候,我真有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一直生活在一个美妙的梦境里,我知道你不是寻常人,但也没想过你远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让人惊奇。我有一种直觉,我相信你还能创造更多的奇迹出来,一定会,对此,我坚信!”   “呵呵,这话我爱听。”李若风偏头看了身边的这位美女特工一眼,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不知不觉地触动了他的嗅觉神经,让他没来由的心中一动。特别是目光触及她美目的那份异样的荡人秋波,隐隐的情素,过人的执着,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妙。赶紧把眼睛移开,故意地轻轻咳了声,说道:“这一打岔,不知不觉就将话扯远了,叶处长,你还是给我说说河西行省那边的事。”   见李若风有意躲避她的目光,叶蓓的美眸中不由浮现一丝怜人的幽怨神色,她挺了挺丰满的娇躯,将身体坐正,作了次深呼吸,然后接话道:“是,司令。你走后的这一个来月,咱们行省那可是一天一个样,每天都有很大的变化。先说人口,工商总会的李会长和民政总局的李总长,从河南、河北、山东、陕西、山西、江苏、两湖、广东、江西、安徽、四川、贵州等灾区引来了大量的灾民到行省安居,而且,还从陕西山西的人贩子手里买回来大批的被拐卖的妇女儿童,不仅为行省的基础工程建设提供了大批的劳动力,也极大的程度的缓解了行省地多人口少的问题。   美国的李氏财团真不愧是世界级的大财主,也不知道他们用何种手段,可以源源不断地从国外往行省运来大量的进口粮食、肉制品和各类农附产品,这使得行省一点也不用日渐增加的人(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xS.сom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xS.СOm)口为粮食问题而发愁。司令,你不知道,单凭这一点,你们李家在河西行省境内的百姓心目中,那简直就是万家生佛啊!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当初你决定夺取河西走廊的控制权的时候,早就已经先期作了周密的布署,对不对?”   李若风面带得意之色地点头说道:“你猜的没错。西北是众所周知的贫瘠之地,地大物薄,人口稀少,粮食问题一直都是西北当权者最头痛的难题。我大老远地从东北跑到河西走廊,如果不事先考虑到这些,我岂不是没事找不自在?”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李氏财团是通过什么渠道,弄来这么多的粮食及肉食制品?这需要多大的财力来支撑?”叶蓓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个问题说穿也不是什么奇事。”李若风淡然笑道:“29年爆发的全球性经济危机,欧美有很多国家大丰收的粮食因为经济危机而造成海量的积压。我在日本留学的时候就分析到了这次经济危机的种种利弊,于是,我建议我大伯以李氏财团的名义,在纽约、伦敦的期货交易市场趁粮食和肉制品价格暴跌的时候,建了大量的买单空仓,如此以来,那些国家丰收积压的数以百万吨计的各类粮油产品和肉类副食品,就全成了我们以低价定购的货物,而且还需按我们指定的地方进行货物交割。中国这几年战乱天灾不断,受灾的百姓简直要按数以千万来计算。我用田地,用粮食,还怕吸引不了这些垂死挣扎在饥饿死亡线上的灾民携家带口的往河西行省赶?这些灾民到了行省,我光用以工代酬的粮食配给制,根本就不用发工钱,就会有百万以上的青壮劳力为行省的基础设实建设出工出力。你想想,如此一来,我可以省多少大洋啊!”   “没想到你还是个奸商。”叶蓓没好气地白了李若风一眼。   “奸商?我要有成为奸商的潜质就好了。”李若风装出一本正经之态,“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河西行省基本上全靠我们家那点家底在支撑?有哪个商家敢玩这有如无底洞般的投资?”   “你如果心里没底,我信你才怪。”叶蓓再次妩媚地给他暗渡秋波。   看得李若风心中暗叫“小妖精”赶紧故作姿势,转首他望,转移她的注意力,道:“你接着说。”   “胆小鬼!”叶蓓在心中暗暗地嘀咕着,无奈地继续说道:“铁路、公路的修筑,因为大量壮劳力的加入,大大地提高了进度,工业方面,从美国运回来的各类工业设备已经三个工业园区按既定规划基本安装调试完工,并已经开始投产,行业涉及电子电讯、医药化工、光学仪器、军火制造、纺织服装、机械制造、发动机研发制造、飞机制造、汽车工业、冶金钢铁、水泥建材等近一百四十多家工厂企业。   军事武器方面,既LRF28式半自动步枪、LRF28式冲锋枪、28式军用手枪、LRF31式班用机枪开始量产后,12.7MM的重机枪和高射机枪也在伽兰德的主持研发定型,据伽兰德说都是按你提供的图纸稍加改进研发出来的,现在这位美国来的武器专家,只要一提到你的名字,对你简直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火炮方面,既‘火龙’火箭筒开始量产后,60MM、82MM、120MM的迫击炮,75MM步兵炮、37MM战防炮也都研制定型并投入批量生产,88MM高射炮、122MM火箭炮、152MM榴弹炮和130MM加农炮也开始研发试制。   各式口径的常规弹、爆破弹、穿甲弹、燃烧弹、航空炸弹已经可以量产,凝固式汽油弹、毒气弹刚刚研发试制成功,量产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错不错,这段时间咱们的成果还是相当的辉煌嘛!”李若风打着官腔笑道:“我估计我大伯这位总装备部长这阵子也累得够呛,他老人家身体还行吧?”   “李老爷子身体硬朗得很呢。他绝大多数的时间都窝在军工厂和军事研究所,很难让人相信他老人家会是当今世界上赫赫有名的美国李氏财团的当家人,一个超级富翁居然会沉迷于军火武器的研发和制造。”   “这很好理解。”李若风不以为然地笑道:“这人嘛越有钱就越怕死,这一怕死呢就得迫使他不断想辙来保护自己的生命和财产的安全。而好的大威力的先进武器,自然成了保家护命的最佳保障。再说了,军火,可是世界上利润最大的生意呢。”   “嗯,你说得也对,我估计用不了两三年,咱们河西行省将成为中国最大的军火出产地。”   “强大的国防必须有强大的军工来支持。对了,叶处长,马仲英这段时间情况如何?”   “马仲英在控制住哈密三城后,将势力往南疆渗透,目前他的人马在和田、阿克苏、喀什也占有一席之地,取得这三个地方的控制权也只是时间方面的问题。经过暗中调查,马仲英、马仲杰兄弟俩暂时还没什么异心,他们也知道他们在新疆,没有我们为他们提供军火物资及军饷保障,根本就成不了事。别看他现在看起来在新疆如鱼得水,混得风声水起,只要他有什么不轨之举,我安插在他们兄弟身边的人随时可以取他们的性命。”   “部队的训练情况怎样?”   “新38师和新39师的三个月轮训现在还没结束,我曾去看过他们的训练,士兵们给我的感觉,就俩字,‘震撼’!你提出的军事过硬、政治合格、作风正派、纪律严明十六字治军方针,在这两支部队得到了真正的执行贯彻。如果我们中国的军队都能像他们一样,中国离军事强国这一天的日子就不远了。”   “38师和39师我是心目中的教导部队,我虽然做不到像德国陆军一样训练出十万士官,但有这两个师当种子,将来我们扩军的时候就不会为缺乏基层军官而发愁。”   “司令,我现在越来越明白你当初唱那首‘精忠报国’的时候心中的想法。你不是在凭空幻想,而是一步一步朝你心中的蓝图迈进。我能有幸追随在您身边,虽死无憾!”   “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就算你想,我也舍不得呢!”   这话一说出口,李若风立马就后悔了。   果然,叶蓓一双美目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你真的舍不得吗?”   “嗯!”李若风硬着头皮点头道。 第八十章紧急刹车   叶蓓美目眨眼也不眨地望着他,贝齿轻轻咬着下唇,也不知她脑子里在想些啥,忽然,她一正脸色,显得十分郑重地说道:“司令,我喜欢你,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李若风闻声后,当场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发麻,他眼神游离不定,不敢与叶蓓的目光相接,顾左言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终只得故意打了个哈哈,“叶处长,你就别逗我了,这种玩笑可别随便开。”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叶蓓追逐着他的眼光,神态显得异常果敢,认认真真地问道。   “这个……这个……咳咳……”李若风吱吱唔唔地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知道,我已经娶妻……”   “我知道林秀儿是你的妻子,也知道你们的感情非常好,但是,我就是喜欢你,爱你。”   她的表白是那么的直白,李若风知道要让一个精明能干非常出色的美女主动对一个男人说出这番话来,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是多么的不容易。他如果回答不妥当,极有可能伤害到一个女孩了的自尊心。   男人,是不应该让可爱的女孩受伤的。   “叶处……叶蓓,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你很有才华,工作能力强,也很漂亮,像你这样的女人,肯定会有很多男人喜欢……”   “若风,我这么称呼你不介意吧?”叶蓓打断了他的回答,“你都说了我这样的女人会有男人喜欢,那你是不是男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如果还装大尾巴狼,未免就太没劲了。   李若风咬了咬牙,侧身伸手扳着她纤柔的双肩,把脸凑近她那张美得令人迷离地芳容,眼神犀利地逼视着她,“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叶蓓将布满红霞的玉面仰起,明眸中泛起一分娇羞,但多更的是惊喜,勇敢地回视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决不!”说完,将头往前稍一凑,樱红的小嘴微微张着,双眼一闭,显然是等着她心目中的君王的临幸。   如果李若风对叶蓓缺乏好感,他就不会直接找陈立夫把她要过来帮他。面对这种诱人的场面,他如果没什么表示,那他简直就可以挥刀自宫了。   他双手顺着她柔柔的身体下移,搂着她的纤纤细腰往面前一靠,然后低头吻上了那张微微颤抖着的烫人的烈焰般的红唇。   “嘤咛”一声,叶蓓娇躯一颤,但很快便将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贝齿轻开,丁香暗渡,怀春少女暴发出来的**使得她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一个长长的法式湿吻,吻得她娇喘连连。   连续一个多月的禁欲军旅生活,让李若风终于把压抑已久的欲火有如一堆遇上火花的火药立即暴发出来。   他猛地将她拦腰一把抱起,也不顾是否大青楼附近那些警卫是否看见,抱着她就朝大青楼里大踏步急行而去。   大青楼的三楼整层现在都成了李若风的起居所在,平常除了少帅府的老妈子仆妇上楼打扫清洁房间,一般人没经过守在大青楼楼门口的那四名地狱火警卫的许可,是严禁踏足的。   见到李若风横搂着军情局的叶处子急不可耐的往屋里走,四名虎背熊腰高大魁伟的地狱火警卫站在那就有如四尊蜡像,一律目不斜视,面无表情,视若无睹。   直到李若风的背影消息在二楼楼道口,这四个家伙方相视互望,因不敢出声大笑使得他们连脖子都憋得青筋直冒。   他们四人目前是李若风贴身侍卫,陈名哲,顾云龙,方振中,楚山魁,跟郝彪、冯四虎一样,都是随李若风从小一起从训练营熬出来的,后来再经历地狱火的地狱式特训,个个都是万中挑一的兵中之王。   李若风进去还不到五分钟,外面,谭海手中拿着一份电报,正从卫士处方向匆匆朝大青楼一路小跑着赶过来。   看来张学良也不是没心没肺,至少还知道把谭海留下来帮李若风处理奉天的诸般事务。   谭海的身份,东北军高层中没哪个不知道,有他这位少帅第一心腹协助新上任的参谋总长,让李若风省去了不少麻烦。   “名哲老弟,李总长在不在?有紧急军情通报。”谭海隔着五六米就朝守在大门左侧的陈名哲大声招呼道。   陈名哲下意识地扭头朝大青楼内望了望,伸手摸了摸寸头上的短发,“谭大哥,总长在到是在,只不过现在可能有点不太方便。”   话间,谭海已走至陈名哲的身侧,闻言不解地问道:“不太方便?这可是辽阳前线传来的军情战报,李总长早就有过交待,前线有任何消息,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他。”   陈名哲招手示意谭海靠近点,随后带着暧昧笑意地在谭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说完后一脸为难之色地道:“如果不是什么太紧急的情报,最好能等会儿等总长办完事再通报。”   “李总长曾交待过,军情无小事,这个……”谭海跟在风流少帅身边十多年,对这类风花雪月的场面早就司空见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但既然李若风曾经对他有过交待,他当然得履行他的职责。   听谭海这么一讲,陈名哲也不敢自作主张,跟身旁的顾云龙、方振中和楚山魁低声商量道:“哥几个,你看咱们谁去触这霉头?”   “当然是你去!”顾云龙、方振中、楚山魁哥仨不约而同指着陈名哲幸灾乐祸地笑着嚷道。   “我日!为什么是我?”陈名哲明显不乐意地瞪眼问道。   顾云龙、方振中、楚山魁也不答话,扭头装出左顾右盼之模样,哥仨个脸上都是那种显而易见的“不是你还是谁”的理所当然笑意。   无可奈何的,陈名哲只得接过谭海递过来的电报,朝他这三个“好兄弟”狠狠瞪了一眼,嘴里低声的嘀咕着不知说些啥,尽管心中不太乐意,但脚下却一点也不敢懈怠,一溜小跑着朝三楼奔去。   大青楼三楼靠东边那间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卧室里,檀木雕花而成的卧榻上,叶蓓被剥成了一只雪白的**小羔羊,一身欺霜赛雪凝脂白玉般滑腻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红,微微颤栗着闭眼躺在床上缩着一团。   李若风站在床前一边解着白衬衣的扭扣,一边笑呵呵地问道:“叶蓓,你可要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的话……嘿嘿嘿……”   “死相,人家都这样了,除了便宜你还能怎么办。”叶蓓在心中娇嗔着,羞答答地连连摇着头,不敢出声。   俯下身在她胸前两只坚挺俏丽的小玉兔上吻吮了一会儿,当舌尖感觉到两粒粉红的玉葡萄已经熟透了后,李若风不再挑逗她,起身加快解除自身碍事衣物的速度。   眼看着光溜溜在大灰狼就要扑向**祼的小白羊,这时,传来了大煞风景的敲门声和陈名哲的通报声:   “报告司令,辽阳传来紧急战报!”   “**,不带这么个巧法来折腾老子吧!”望着雄纠纠气昂昂的小若风,李若风呻吟着在床上擂了一拳。 第八十一章调整部署   叶蓓不愧有着这个时代职业女性的潜质,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眨眼之间就从一个等待帝王宠幸的妃子转换成精明干练的巾帼须眉,她十分俐落地从床上坐起,光着身子先将李若风的衣裤拿过来帮他穿戴着装,一边扣着扭扣一边对李若风说道:“若风,事关前线数万将士的性命,不能有任何丝毫闪失耽搁,你赶紧去处理。”   “嗯!”李若风可不是那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风流种,一个深呼吸后也努力将心头的欲火压下,麻利地将长裤套上系上皮带,“你也马上到二楼作战室,我先下去。”   这种秋季常服穿戴起来非常快,没二分钟李若风就已衣装整齐,临走前捧着叶蓓的俏脸亲了一口,吁了口长气,便朝卧室大门走去。   隔了一间客厅,李若风不用担心内室春光外泄,一把将门打开,先是朝陈名哲狠狠瞪了一眼,然后板着脸问道:“什么情况?”   陈名哲低着头不敢跟李若风对视(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xS.сom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xS.СOm),双手将电报呈上。   李若风接过来飞快地流览完电文,将电报折了两折装进军装的右上口袋,顺手将房门带上,大步朝楼下走去。   “电报是谁送过来的?”李若风边走边问。   “卫士处的谭处长。”陈名哲赶紧答道。   “让谭海马上到作战室来。”   “是,司令。”陈名哲朝李若风敬了个礼,抢出几步赶在李若风之前朝楼下“噔噔噔”疾步而去。   二楼作战室,面积足有一百五十平方米,除了一张两侧排满了高背靠椅的长条形会议桌,就只有北墙地图下摆着的那个长四米宽二米的大型沙盘。   这会儿,李若风正背着手站在那沙盘边上,望着沙盘中的那些个山岭河流城池等地理模型出神,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潭海身形笔直的立正站在李若风的对面,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垂着眼帘,站在那一声不响。   一阵高跟靴“哒哒”声传来,穿着笔挺少校女军装的叶蓓从外面走了进来,朝李若风所在处边走边问:“司令,现在是什么情况?”   “辽阳、本溪的日军抵抗非常顽强,100旅和101旅尽管人数是敌方的十倍,但初次接战,却没占到任何便宜。”李若风阴沉着脸答道:“铁岭方面情况也不容乐观,驻防日军紧缩城内不肯出来接战,暂二师已经跟从吉林南下增援的关东军第二师团第15旅团接火,另外,暂二师的辎重部队遭到一股土匪的袭击,虽然将土匪击溃,但也造成了二十多人伤亡和部份辎重物资损失。”   “司令,日军的强硬反应是情理中的事。辽阳、本溪的敌人绝对不会像吉林的东北军一样不战而退。铁岭是日军南下进攻奉天的前进基地,日军绝对不会轻易舍弃。”叶蓓神色从容地替李若风分析解惑,“我个人的观点,可以先期在铁岭跟日军对峙,但辽阳、本溪、鞍山的日军必须全部肃清,进而直逼大连,旅顺,我们要跟日军长期对抗,必须先保证辽南无战事,腹背受敌是兵家大忌。”   李若风有点意外地看了叶蓓一眼,不过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从口袋掏出香烟划了根火柴点燃,用力吸了两口,烟零缭绕中,他缓缓说道:“看来我还是高估了部队的战斗力,辽阳、本溪的日军正规部队不会超过二千人,100旅和101旅以十倍的兵力完全应该以将日军一举击溃,但是,他们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司令,你别忘了,日本人在东北退伍的‘在乡军人’起码有五万,这些‘在乡军人’多数都分布在辽南一带的城镇,他们都是准军人,稍加组织训练就能够成军,我估计,目前在辽阳和本溪的日军守卫部队肯定已经征招了生活在辽阳、本溪的‘在乡军人’重新入伍。”叶蓓认真地说道:“日本政府正在接受国联的调停,因此关东军也不敢在辽南明目张胆的扩军,但是,现在我们主动挑起战端,关东军也就有了迅速扩军的借口,再说了,攻城作战属攻坚战,日军士兵的军事素质原本就高出我们的士兵,我倒是觉得部队进攻受阻是比较正常,反之,就不正常了。”   “李总长,我觉得叶处长的分析很有道理。”谭海这时也在一旁接过话题说道:“日军士兵战斗力强悍,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我军各部刚刚接受整编,部队各个建制肯定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磨合适应,我们此番出兵,主要意图是试探日本人的反应,部队作战意志不坚决应该也是第一阶段战局不顺的原因。”   叶蓓和谭海的反应让李若风心中相当满意,他刚才满脸不快之状,其实是故作姿态,目的是想试试谭海、叶蓓对时下辽宁战局的真正认识程度,辽南战役发动之前,他就对参战东北军将士再三强调,对日军,可以从战略上藐视他们,但必须在战术上充份重视。   东北军当前在兵力、装备上明显强于驻辽宁的日军,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优势,日军在发动军事挑衅兵败奉天占领吉林后马上收缩兵力,一反之前的嚣张狂妄开始装孙子,这使得不明东北实际情况的国人,包括相当一部分的东北军官兵,一时之间高喊收复失地,赶走侵略者的呼声一浪强过一浪,信心空前暴盆。   基于这种情势下,李若风才打算顺势而为,一方面可以拭探日本政府的反应,一方面可以让那些一心求战的东北军官兵用事实来证明现在的东北军,究竟是不是有实力将日本人赶出东北。   果然,整编工作连一半都没完成的暂编一师和暂编二师,跟日军甫一交手就碰得头皮血流。   李若风一连抽完两根香烟,方开始下达命令:   “命令!”   谭海闻言下意思地挺胸昂首立正待命。   叶蓓见作战室现在连个记录命令的副官也没有,只得临时充当记录员,赶紧从掏出纸笔坐下记录。   “电令暂二师王铁汉师长,部队回撤三十公里,如果日军15旅团追击南下,就继续回撤,如果敌军不追击,便在距铁岭三十公沿线寻找合适地方就地构筑防线;   电令第一军严军长,100旅,101旅在距辽阳、本溪十公里处构筑工事,各部可分别派遣一个团的兵力,对辽阳、本溪守敌进行骚扰性进攻,其余各部原地待命,在我本人没抵辽阳前敌指挥部之前,不得发动大型攻城作战!” 第八十二章亲临前线   顿了顿,李若风继续道:“命暂三师师长冯占海,暂三师提前进入奉天周边防线,严字敌第15旅团追击南下。命令第一军许副军长,我给他一天时间,务必将盘踞在黑虎寨的恶匪悉数剿灭!”   见叶蓓记录完毕,李若风让她将命令递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在上面签上他的大名,转交给谭海,“谭处长,麻烦你迅速转达下去,奉天的防务暂时就由你、许副军长、黄市长多费心,我必须尽快赶到辽阳前线。”   谭海见过命令,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说道:“李总长,您亲临辽阳前线是否不太合适,这要是万一……”   “没有万一!”李若风打断了谭海的劝说,“执行命令!”   “是!”谭海立正敬礼,转身离开作战室。   “陈名哲!”李若风朝外面喊道。   “到!”陈名哲闻声迅速出现在李若风面前。   “通知下去,马上准备,我们连夜赶往辽阳。”   “是,司令。”陈名哲转身跑步出来作战室。   “叶蓓,反谍工作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说了,我希望在我离开奉天的这段日子里,你能将潜伏在奉天的日军间谍网络尽最大可能予以摧毁。”李若风侧身望着叶蓓交待道:“我会让谭海全力配合你的工作,别让我失望!”   “是!司令。”叶蓓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心态调整得非常好。   李若风探手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注意安全,我不希望我回来后看到你发生任何意外。”   一句不是情话的情话,听得叶蓓心中暖暖的,她将头紧紧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倾听着他体内呯然有力的心跳,稍许温存后,她望着他深情地说道:“子弹没长眼,你也要保重。”说完,在他左脸上亲了一下,扭身离开他的怀抱,快步着朝外跑去。   望着沙盘中那个代表着辽阳的小方块,李若风沉思了一会儿,朝紧邻着作战室的办公室走去。   来到红木雕制而成的办公桌边,抓起电话,李若风直接说道:“给我接空军参谋长陈海华。”   没过多久,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低沉声音:“我是陈海华。”   “陈参谋长,我是李忠国。”   “总长,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陈参谋长,请你通知一下猎隼飞行团,明天早上八点,让那帮洋鬼子随时准备登机待命!”   “是,总长!”   放下电话,李若风下意识地又点燃了一支香烟,默然的抽着,眼神显得异常的深邃。   跟张学良结拜后,原东北军空军加上他雇佣来的那批外籍飞行兵团,使得东北军空军的实力大幅提升。   东北军空军原有飞龙、飞虎、飞鹏、飞鹰、飞豹五个飞行大队,但张学良花大力气培养出来的这些飞行员,包括高志航在内,还都没经历过大型的空战实战,架机滞空时间最长的都不超过五十小时。这跟李若风雇佣来的那批架机滞空时间最短的都超过一百小时的外籍飞行员相比,明显有着相当的差距。   张学良历来就非常重视空军,在见到李若风的外籍飞行兵团后,对李若风谋划东北战场的远见性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他非常干脆的连带空军的指挥权都交给了他的这位拜弟。   要知道李若风当初来奉天是打算做一回超级强盗的,现在好了,恶客成了主人,无奈之下,他只得在整编完陆军后,又接着整编空军。   他把东北军现有飞行员和二百名外籍飞行员混编成三个飞行团,每个飞行团由三个飞行大队组成,有作战飞机36架。每个飞行大队由三个飞行中队组成,作战飞机12架。每4架战机组成一个飞行中队。   只要天气合适,李若风就命各个飞行中队轮番升空,一方面在自己的领空巡航,一方面训练空中战术配合。   李若风破格提升高志航为正营级飞行大队少校大队长,使之提早出现在中国空军的战斗序列,以充份发挥其空战才干。   装甲战车部队方在,李若风在亲自驾驶着雷诺FT-17轻型坦克作战之后,对这种机动性能差,火力不猛的“蜗牛”坦克实在是“深恶痛绝”,他不再指望用东北军现有的这批雷诺FT-17轻型坦克组成一个微型装甲集群,用于战场攻坚,而将它们用于新组建的装甲部队的驾驶训练。   不过,他琢磨着用这批雷诺FT-17轻型坦克去吓唬吓唬辽阳的日军,也许有可能起到战场震慑作用,反正又不会用这支菜鸟装甲部队去正面作战,权当让他们来一次六十公里中距离拉练而已。   辽阳距奉天不到七十公里,让这些蜗牛坦克晚上出发,如果中途不抛锚,估计明天上午是可以赶到辽阳前线的。   辽南战役动用飞机、坦克、装甲战车,李若风的想法是练兵造势的成份强过依赖其战场攻坚能力。   这可以很大程度上让还没完全准备好的日军错误的评估东北军的战争潜力。   晚十时,一切准备妥当完毕,李若风带着全部地狱火成员,分乘四辆三轮摩托车、十二辆装甲运兵厂和二十辆轻型卡车,四辆油料补给车和维修车,悄然离开奉天,朝辽阳急速奔行。   辽阳自古以来即为辽南战略要地,军事重镇。   关东军一直认为东北军只会采取被动的防御,而不敢向他们所占领的城市发起主动进攻。因为之前所有的情报都显,集结在奉天的东北军在奉天周边大修防御工事,明显是准备防止关东军南下再度攻击奉天。   但是,李若风不合常理的出牌,调集四个旅近五万人马同时朝辽阳、本溪和铁岭展开进攻,使得辽南日军根本没有准备,只能仓促应战。   虽然辽阳之前是关东军第二师团的大本营,但由于关东军原本兵力就不足且分散,奉天事变后为巩固攻占吉林的胜利果实,将辽阳驻军抽调了大部分北上长春,留守辽阳的只有不足一个大队的守备部队及一部分警察、宪兵,加起来人数不到二千人,而且缺乏重武器。   严铁虽说现在是东北军第一军一军之长,但这个好战份子在知道李若风要主动发动进攻作战后,第一时间便来向李若风请命,李若风拗不过这家伙的死缠烂打,只能让他带着第100旅指挥辽阳作战。   山是辽阳的东北屏障,自古就有欲守辽阳,必扼首山的说法。因此,严铁带着第100旅跟辽阳日军第一战场就是首山。   辽阳日军在首山驻有一个中队二百余守军,且备二门75MM山炮。由于占据高地,易守难攻。   日军作战顽强凶悍,世人皆知,严铁足足以伤亡一千二百人的代价,才将驻首山那个中队的日军击溃,抢占了进攻辽阳的致高点。   这一仗,打得严铁异常郁闷。伤亡一千二百人,还没能把只二百人的首山日军全灭,让至少五十人以上的日军从首山突出重围,撤进辽阳城内。   将近十比一的战损,让严铁气得差点一枪崩了指挥首山攻击战的第100旅201团的那个团长。   按说占据了首山,并在首山构筑炮兵阵地后,攻下辽阳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但严铁不敢将战情向李若风隐瞒,如实上报后,便收到了暂时按兵不动的命令,直到第二天凌晨李若风连夜从奉天赶到。   辽阳前敌指挥部在李若风抵达后,改设在首山逸兴阁。   严铁没有等来想像中的那通臭骂,因为李若风心中清楚暂一师整编还没完成,部分指挥员难免对他的治军方针的认识体会不够,还是按他们以前学到的人海战术打消耗战,用士兵的牺牲来换取战斗胜利。   辽阳日军在首山高地失守后,将他们设在城外布防的兵力全部撤回城内死守。   第100旅没再花什么代价,先后占领并控制镰刀湾、玉皇庙、黑英台、施官屯、早饭屯等地,兵锋直逼辽阳城下,呈东、西、北、南四面合围的态势。   听完严铁的兵力部署后,已经是凌晨二点半多了,但李若风却没有半点睡意。   此时,正是人们一天当中睡得最死的时段。   如果这个时候带一队人趁天黑摸进辽阳城,应该成功的机率还是挺大的。   李若风刚把这个想法一提,立刻遭到四虎和严铁的坚决反对。自上回李若风驾驶着雷诺FT-17轻型坦克冲上战场被流弹击伤胳臂后,四虎说什么不答应再让李若风深入战场第一线冒险了。   按四虎的说法,除法他死了,否则绝对不会再让李若风亲自带队上战场冲杀。   李若风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白搭,无奈之下,只得改口道:“我又没说非得我亲自带领,让格罗尼莫夫带个小队摸进城总没什以问题吧?”   “这还差不多。”四虎悻悻地答道:“总座,我拜托您今后别再让我们为难了,您要是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可是百死难赎其责啊!”   “行了行了,别再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叽叽了。”李若风没好气地瞪眼望着四虎,“去把格罗尼莫夫叫过来。”   “是,总座。”四虎朝李若风扮了个鬼脸,然后赶紧闪人。   “总座,让老毛子潜进去这个主意绝对妙。”严铁两眼放光地赞道:“日本人在外交方面目前已经相当被动,这个时候他们肯定不敢得罪老毛子。”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严铁将声音压低,“总座,你不会是打算用地狱火的那些个老毛子来给小日本制造外交麻烦吧?”“你个笨蛋,你难道不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吗?”李若风抬手用力敲打了一下严铁的脑袋,“反正这话是你小子自作聪明猜的,我可没说过,也没听到过。” 第八十三章斗智斗勇   严铁傻笑着摸了摸被李若风敲痛了的额际,郁闷地琢磨着李若风话中之意。   没过一会儿,四虎领着格罗尼莫夫从逸兴阁外面走了进来。   “司令,听四虎说,您有作战任务交给我来负责?”格罗尼莫夫一脸兴奋之色地说道:“能在辽阳狠狠地教训东洋猴子,这对我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我的父亲曾经在这里跟东洋猴子交战过,他的右手就是在这座山上被东洋猴子的炮弹炸断的。司令,我非常荣幸能有机会在这里为我父亲报仇。”   “哦?你是说你父亲参加过1904年7月6日开始的那场日俄辽阳大会战?”李若风有点意外地问道。   “司令,你的历史知识真是非常的渊博。”格罗尼莫夫朝李若风一挑大拇指,不轻不重地拍了李若风一记马屁,“是的,当年的大会战,我们俄国人失败了,我的父亲当年就是守卫首山阵地的一名炮兵中尉。”   “我当然非常乐意让一名英勇的哥萨克勇士去夺回他的家族曾经失去的荣誉。”李若风故作严肃之状地说道:“格罗尼莫夫,你要记住,地狱火的斗士,从来不会跟敌人打消耗战。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是!司令,我只需要带一个中队,保证将辽阳城内的东洋猴子搅得鸡飞狗跳!”格罗尼莫夫昂首挺胸立正,浑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杀伐之息。   “行!人员由你挑。”李若风点头答道。   “我要求这个中队的队员大部分都由英勇的哥萨克勇士组成!”格罗尼莫夫肃然说道。   “没问题,我授权你们自由行动,没有任何作战计划,我给予你们最大限度的战场自主权!而且,我可以随时为你们提供炮火支援。”李若风正式对格罗尼莫夫下达命令。   格罗尼莫夫右手抬起,手掌捂胸,蓝色的眸子里充满战意,凛然地吼道:“为了地狱火的荣誉,战斗!”   李若风同样抬手捂胸回礼,“地狱火,前进!”   格罗尼莫夫领命出了前敌指挥部后,李若风就不再去管他们。他知道以格罗尼莫夫的经验,一定能想出好办法给辽阳守城日军一个“惊喜”。   到辽阳前线后,他也接到了铁岭方面暂二师发来的电报,王铁汉在按照李若风的指示将部队后撤后,关东军第15旅团并没有展开追击,而是在铁岭一带加固防线,这让使得李若风既放心,又略带点失望。   他的本意是如果能诱使日军在举南下进攻奉天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局面。但日军坚持不南下,他暂时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看加紧对辽南日军的进剿,看能不能逼吉林日军回师增援。   格罗尼莫夫并没有如李若风所想的趁天黑潜入辽阳城,这帮老毛子们跟第100旅的军需官要了一批空军火箱,然后把地狱火的制式武器全放在箱子里,所有人都换成了便装,随身只携带一把28式军用手枪。   他们将装有他们武器的军火箱搬上他们从奉天开来的三辆“嘎斯”轻卡后箱,全部三十六名原白俄籍战士,加上9名中国籍队员,看架势还真有点像一队三流的军火推销商。   听四虎讲完格罗尼莫夫的准备工作,李若风马上就明白这家伙还真敢想,他们是打算用军火商的名义,仗着他们“国际友人”的特殊身份,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开着装有军火的卡车,驶进辽阳城。   为了更好的配合格罗尼莫夫的这个天才构想,李若风赶脆下令让围城的第100旅也配合下,把戏做足。   于是乎,上午九点过后,从奉天到辽阳的公道上,三辆没有任何标识的苏制“嘎斯”轻卡,从奉天方向以平均四十码的时速,嚣张地飞驰在已经被第100旅士兵重重封锁了的公辽奉公路上。   前后六道关卡,这个车队都祭出了他们“国际友人”的金字招牌,使得守卡的东北军士兵根本不敢拦截检查,层层上报后,上峰给出的全部是放行的命令。   这一情况,被潜伏在公路两旁村庄里的辽阳日军眼线看在眼里,且迅速将这个情报向城内通报。   东北军和关东军在东北开战,吸引了众多的英、德、美、苏籍军火商前来淘金。这种现像早就被中日双方默许并接洽。   毕竟东北战争还没有升级为中日两国的国战,中日两国政府都显得很有默契地把这种战争定性为中日两个不同的军阀势力的地盘争夺战。   日本驻国联的代表,也称这是关东军的私下行为,并非日本政府行为,而且,关东军现在已经得到了吉林省中方掌权者熙洽的邀请,而不是像中国人嚷嚷的那样是日本军队的侵略行为。   爱新觉罗·熙洽,是原满清皇族,这个身份并不是秘密。满清遗族一直在谋求复国,这在国际上也能说得通,于是,日本人一口咬定这是熙洽和张学良的个人争斗,关东军第二师团司令官多门二郎跟熙洽是师生关系,老师帮助学生参与中国地方军阀物的战争,这种现像在中国是非常普遍的现像。   于是,这么一来,国联也无话可说,尽管中华民国政府驻国联的代表在调解会上痛哭流滴指责日本的侵略行为,但这种痛陈申诉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弱。   东北军是中国的大军阀,日本人现在也一口咬定关东军是他们日本的大军阀。   地方割据的军阀势力不受本国中央指挥,不听调令,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现实。   在国联的有意偏坦下,加上日本人的狡猾无耻,东北战争,业已越来越明显地被国际社会定性于东北两大地方势力的战争。   动辽南战役,李若风也是想迫使日本政府露出它们本来的狰狞面目,你们日本人既然说关东军是日本的军阀,那老子就动真格的帮你们日本政府“削藩”。   上午十点左右,从奉天东塔机场起飞的两个中队八架战机,频频地在辽阳北城门上空盘旋,有两架战机还时不时的作低空俯冲,但就是不敢对停有三辆卡车的辽阳北城一带扫射或扔炸弹。   让辽阳守城日军感到震奋地是,停在城门外的那三辆卡车上的苏联人,明显是对盘旋在他们上空的支那战机不屑一顾,甚至有几个苏联大汉跳到卡车顶上,对着朝他们俯冲过来的支那战机一边做着侮辱性的手势,一边不停地从嘴里喷出一串串“俄式国骂”。   宫野俊站在辽阳北城门城墙的一处垛口后,一边听着手下的讲述,一边不时探头眯着眼望着城外的那三辆苏制卡车,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挥手一令,“放那些俄国人进来。”   “少佐阁下,您难道不觉得这很有可能是支那人的阴谋?”宫野俊身旁站着的那名戴了副黑色圆框眼镜的中年大尉军官慎重地提出他的疑问。   “东北军前年跟俄国人交过战,跟俄国人是敌人,俄国人是不可能跟东北军成为盟友的。”宫野俊用常理分析道:“松本君,你刚才难道没有看见,如果不是外面的那三辆俄国人的汽车,支那人怕误伤了俄国人,支那的空军肯定会对我们现处的位置展开轰炸,东北军反苏反赤这是人人都知道,但他不敢得罪俄国人也同样是众所周知的,因为他被俄国人打寒了胆。”   “阁下言之有理,这些军火商人的鼻子还真的灵,胆子也真够大,居然敢在战场前线来贩卖他们的军火。”   “支那人有句名话,叫富贵险中求,说的就是那些为了金钱可以无视一切风险的贪婪商人。我们现在武器严重短缺,我估计这些俄国人肯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敢冲开支那军队的封锁,来辽阳贩卖军火。开城门,让他们进来,现在哪怕是一颗子弹,也是我们迫切需要的。”宫野俊不再怀疑城外的那些俄**火商有诈,说完便朝城楼下走去,显然他也对敢在这个时候来辽阳贩卖军人的俄国人很感兴趣。   于是,格罗尼莫夫一行四十五人,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连人带车驶进辽阳城内。 第八十四章反间之计   站在首山顶上的烽火台上,通过望远镜看着辽阳北城门处那有如三只小蚂蚁般的“嘎斯”轻卡缓缓开进城内,李若风下令让空中盘旋的战斗机中队继续对辽阳北城门进行空中威慑,防止格罗尼莫夫整个中队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以通过空中攻击打乱城门口驻防日军的部署,为格罗尼莫夫中队提供火力掩护。   本来他调飞机过来是打算以辽阳北城为突破口,对驻防日军的防御工事时行空中摧毁。没想战斗还没打响,先期帮衬着地狱火演了一场好戏。   能够以最小的伤亡来取得战场胜利,这一直就是李若风提倡讲究的。   像这种城市攻坚战,如果硬打强攻,以辽阳日军防御工事的坚固,绝对是伤己一千方能损敌八百。   山攻坚战前车之鉴摆在那,面对比首山防御工事更强,兵力更多的辽阳城,如果不另谋战术,这一仗打下来,第100旅还能留下多少活着的兄弟,谁心里也没底。   由二十四辆雷诺FT-17轻型坦克组成的“蜗牛装甲部队”这个时候也按时完成了李若风交待的拉练命令,一辆不少都开到了首山脚下待命。   给装甲部队加完油料后,李若风命令全部二十四辆坦克全部往辽阳南线攻击阵地一带觅地藏匿好,第100旅除去初期战损和非战斗减员,现在还有近一万一千人马,按照李若风的构想,北线并非主战场,因为他心中还存着围点打援的念头,以铁桶阵来迫使本庄繁从旅顺、鞍山抽调兵力增援辽阳。   基于这个想法,李若风将重兵布署在辽阳以南的低山丘陵地带,北线、东线和西线他只部署了三千人马,其余下的八千兵力,在辽阳南线布了个口袋阵,即算从鞍山方向没有关东军增援部队,也可以将南线的兵力作为第二攻击梯队。   当然,这等排兵布阵,是不可能让日本人的眼线发现,从明面上看,东北军第100旅的攻击箭头大张旗鼓地摆在了北线。   辽阳东距本溪不到五十公里,南距鞍山不足三十公里,距营口也不到一百五十公里。只要拿下辽阳,鞍山再无险可守,本溪日军也不攻自破,营口、海城也会像脱光了衣服的小媳妇任人欺凌。驻辽南日军唯有龟缩在旅顺口,依托海军的舰炮进行防御。   为了保障辽南战役的胜利,李若风对第100旅和101旅两军结合部重点关注,现在不仅完成了辽阳的战略包围,就连本溪的日军也成了关门打狗,完全切断了这两地日军与外界的联系。   素知日军疯狂的李若风,现在最怕的就是辽阳和本溪的日军会拿这两座城内的中国百姓当人肉盾牌,这也是他迟迟没敢下令部队对这两地日军进行大规模攻击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不然的话,他光动用空军就可将这两座城市炸成废墟。   格罗尼莫夫带着地狱火一个中队的战士进入辽阳城内的当天,驻锦县的东北军独立第12旅张廷枢部七千人马,业已经直逼营口城下。   东北军突然发动的辽南攻势,让石原莞尔、土肥原贤二完全推翻了他们以往对张学良的认知,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那就是张学良身边肯定有高人指点,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张学良为人处事的风格。   在动用特高课潜伏在中**队的部分高级间谍查证后,东北军新任参谋总长李忠国这个名字开始进入石原莞尔和土肥原贤二的视线之中。   然而,不能他们动用何种渠道,暂时也没找到半点关于东北军现任参谋总长李忠国的任河资料信息。别说是他们,就连现在的东北军大部分高层将领也不知李忠国是何许人也。   不过,远在南京的陈立夫却已经通过可靠的情报,知道了东北军新任参谋总长李忠国是哪路神仙。   得到这封情报的同时,陈立夫手中还有另外一份情报。   这份情报是中统潜伏在日本驻上海特高课中的一个情报人员发回来的,其核心内容是说日本人安排了一个极为高级的间谍于1930年2月底进入中国,目前,这名高级间谍已经成功在中**方立足,并成了统辖一方的地方大员,没人知道这名高级间谍的身高长相和身份背景,只知道此人有个代号叫“暗风”。   陈立夫在看完这份情报后,他脑海里居然鬼使神差地浮现出李若风这个名字。因为据他所掌握的关于李若风的档案,基本上与日本人派往中国的高级间谍“暗风”比较吻合。   “忠国会是‘暗风’?”陈立夫一时间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如果李若风没有跟张学良参合到一块,陈立夫很可能会真的相信他就是“暗风”。但是,李若风现在明明地带着东北军在跟日本人玩命,他又怎么可能会是日本人的间谍?   用逆向思维想一下,如果李若风真的是日本人的间谍,难道他的用心是挑起中日两国的国战?   李若风是怎么跟张学良扯到一块的?他是如何成为东北军参谋总长的?李若风指使东北军反动辽南战役目的何在?这么做对日本有何利益?难道是日本政府想通过他削弱关东军的势力?   想到日本国内目前不稳的政局,还有那正受到日本政府极力打压的日本军人势力,陈立夫忽然觉得这又完全有此可能。   陈立夫知道,目前日本国内的军人正在酝酿一场政变,如果李若风真的是日本政府派到中国的高级间谍,那么他利用中**队打击日本军方势力也就合情合理。   关东军一直是日本人安插在中国境内的棋子,现在这枚棋子不听话了,所以日本内阁打算另起炉灶,东边不亮就去西边,同时还可以用西边的来牵制东边,如此一来,就可以无形中将中国整个北方变成他们日本人的势力,若真是如此,这也未免太可怕了,日本人的用心未免太歹毒了。   陈立夫越琢磨越发心中发毛,不行,得赶紧将这个情报向老蒋汇报,听听老蒋这位政治高人的想法。   一念致此,陈立夫再也坐不住,马上驱车往总统府奔去。 第八十五章反间之计(二)   对江西红匪接连三次围剿全部都损兵折将,使得老蒋现在把**的军事重心全放在剿匪方面。对于东北战事,他表没有表示太多的关注。   陈立夫到总统府的时候,正值老蒋在大骂陈诚等人饭桶,“娘稀B”个不停。   红匪越剿越多,规模实力越剿越大,国内舆论没人关心他的剿匪大业,而是一味地呼誉停止内战,共同抗日,要求政府出兵东北,将日本侵略者赶出去。   东北军发动的辽南战役,使得东北军在国内民众心目中分量越来越重,张学良的政治声望也越来越高,隐隐已对他蒋大总统的地位构成威胁。   原想利用日本人来瓦解东北军的凝聚力,打击少帅在东北军中的威信,连带从政治上将张学良的地位一并打压,但是现在,他蒋某人精心设计的这个阳谋,居然被张汉卿给(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xS.сom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xS.СOm)化解了,他这位结拜义弟肚子里有多少料,他做大哥的难道不清楚?现在的老蒋也跟石原莞尔和土肥原贤二有着同样的心思,那就是张学良身边肯定有个高参。   陈立夫的到来,不仅替陈诚等**高级将领解了围,而且,他带来的情报,也解了老蒋的心中的迷惑。   总裁室的话题,一下子便从江西剿匪转到东北战事上来,让陈诚等人大大的松了口气,都不由得对陈立夫这阵“及时雨”报以感激的眼神。   听完陈立夫的推断,老蒋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像是在闭目养神。   “这是阴谋,是日本人的阴谋!”陈诚毫不犹豫地发表他的观点,要知道,现在国府上层圈内人人都知道他跟河西行省走得相当近。   “雨农,谈谈你的想法。”老蒋眼睛也没睁,沉缓地说道。   站在老蒋侧后方的戴笠,身材中等壮实,外表看上去粗犷硬朗,脸部轮廓分明,有一种军人的干练。   听到老蒋的吩咐,戴笠低垂的眼帘向上一翻,一丝咄咄逼人的尖锐目光一闪即逝,“目前仅有的资料还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取证。不过,陈主任的推测也不无几分道理。属下的建议,观其行,听其言。”   “陈忠国居然不声不响地成了东北军的参谋总长,有点意思。”何应钦不阴不阳地在一旁接过戴笠的话,“有张汉卿的人在陕西策应,陈忠国用不多久就可以一统整个甘肃,说不定还能将马鸿奎马步芳一并给收拾了。阎百川的日子不好过了。”   “政治上的事,历来就是相当的微妙。”老蒋缓缓将眼睛睁开,“日本人现在正在准备他们明年二月举行的大选,两个政党基于国际上的压力考虑,现在都在打压军方的势力。关东军在东北发动的军事挑衅,已经可以证明的确与日本内阁没有关系,对这种不听政府命令的军阀势力,日本内阁适当采用某种手段打击一下,也算符合政治上的搏亦。如果东北军不抵抗而退回关内,让关东军得到整个东北,那么,关东军的行为肯定会使得日本国内军方势力风头压过日本内阁,这种局面是任何一个执政者不愿意看到的。李忠国煽动张汉卿跟关东军开战,不能排除他背后有日本内阁某个大人物在背后授意的可能。不是有情报显示,李忠国当年在日本留学的时候,跟那个日本武神千叶精藏关系非同一般吗?我听说这个千叶家族是保皇党一派的中坚力量。”   “是的,校长,李忠国曾经跟千叶精藏的女儿有过恋情。”戴笠适时地接话说道:“前不久,我们的人发现千叶精藏的女儿千叶百合到过甘州,李忠国避开身边所有的人,与千叶百合秘密见过一次面。”   “但这并不足以证明忠国就是那个所谓的高级间谍‘暗风’!”陈诚偷眼看了一下老蒋,见老蒋脸上并无不悦之色,便继续说道:“日本人素来狡猾阴险,为达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如果这是他们安排的反间之计,那么我们很有可能将一个党国大才逼向党国的对立面,我个人的观点,我们不能急于下结论,可以按雨农刚才说的,秘密调查取证。”   “李忠国图谋河西走廊肯定是别具用心。”何应钦似乎喜欢专门跟陈诚对着干,“河西行省这段时间大量吸引移民,大搞经济开发,所投入的巨额资金简直是按亿为单位来计算。如果他李忠国真有的是心为党国,忠于党国,他为什么不将这笔资金交给政府,他难道不知道现在政府因为剿匪动用了多大一笔军费,造成多大的财政赤字?”   “他建设河西经济,大量安置灾民,难道不是为中央排扰解难?”陈诚针锋相对地望着何应钦说道:“如果按你何部长的逻辑,忠于党国就要将家财都交给党国交给政府,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何部长,你怎么不将你们何家的资产都交给政府,为党国分忧?”   “你……你这是抬杠!”何应钦有点恼羞成怒,可慑于老蒋的威严,又不敢当场发作。   “我也觉得何部长刚才所言有欠考虑。”陈立夫斜着眼看了何应钦一眼不咸不淡地道:“正如辞修刚才说的,我们现在不是在给李忠国定罪,而是在分析这是不是日本人的阴谋,意图陷害一个可能对日本人构成极大威胁的党国忠良!”   “陈主任,您的情报来源……”   “是我手下一名极为可靠的特工从上海特高课高层负责人伊藤正夫的保险柜中窍取到的。”陈立夫打断了戴笠的问话,“当然,这有没有可能是日本人安排的‘蒋干盗书’,我现在也不能完全肯定。”   “据我所知,当初李忠国回国的时候,就是这个伊藤正夫特意从上海跑到天津去接的吧?”戴笠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错,雨农真是好记性。”陈立夫点头赞道:“如果不是伊藤正夫,我们还不知道有李忠国这个人。”   “是这样的话,那此事就真需慎重对待了。”戴笠目光阴森地眯着眼说道:“说不定真如辞公所言,是个天大的阴谋。”   “其实根本不用查。”老蒋站起来一言定音,“看东北的战局发展就知道了。” 第八十六章制造混乱   辽阳城内,白塔旅馆。   宫野俊作为辽阳日军目前的最高指挥官,跟格罗尼莫夫这个军火商就他们带来的这批自称是苏联最新试制出来的枪械正在进行磋商。   如果这批枪械是普通枪械,宫野俊或许心里还多不有点不放心,但在看到格罗尼莫夫拿出来的LRF28式半自动步枪的样枪后,便把心中最后一丝怀疑彻底打消了。   也正因为如此,宫野俊还真不敢将这批军火吞了,把这批苏联来的军火商及翻译全杀了。   宫野俊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军人,对于当今世界各国的枪械都有着一定的了解,格罗尼莫夫带来的这批最新苏制武器,其先进性已经大大超过日军的制式武器,是以宫野俊下了决定,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要将这批武器全部留下来。   宫野俊深信,这种武器根本不可能是支那人所能制造得出来的,关东军如果能大量装备上这种武器,对关东军的实力绝对能大幅提升。   由于格罗尼莫夫开出一个让宫野俊很难接受的价格,双方为此讨价还价了老半天也没谈出一个结果来。   宫野俊知道这些苏联人既然敢在这个时候来辽阳,肯定不怕他们日本人动歪念头。杀人吞货他暂时显然不敢,他可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候再给关东军惹麻烦,只能耐着性子跟这些俄国人就价格进行套商。   这些个俄国人显然非常精明贪婪,他们明确提出,如果不能一次性将全部货款交清,他们连一颗子弹也不会让宫野俊拿走。   俄国人提出的价格,宫野俊一时之间也凑不起那么多的现金。   而这个时候,城外的东北军忽然从北、西、东三个方向对辽阳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无奈之下,宫野俊只得暂时让格罗尼莫夫这一行人在白塔旅馆住下,他得先去指挥守城作战。临走,宫野俊留下了四名士兵,名为招待,实乃监视,毕竟,留这么一大帮子带着武器的苏联军人在城内,必要的监管手段还是要的。   李若风这是为了再次给格罗尼莫夫的地狱火中队提供掩护,发起的佯攻,炮火打得相当猛烈,着弹点全落在辽阳东、西、北三个方向的城门楼和城墙上。   而且,还动用了飞机对城墙上的日军进行轰炸和扫射。   近一个小时的攻击,虽然对守城的日军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但辽阳是日军在东北经营时间最近的几座城市之一,城防工事非常坚固和完善,想就此打开突破口,显然还难以凑效。   有了这一个小时的时间,格罗尼莫夫一行人自然就有了充足的换装机会,而且,还跟李若风通过便携式电台取得了联系。   “司令,您的睿智真的是无与伦比。时机拿捏得简直太恰到好处。城里的东洋猴子还真有点难缠,我们差点就忍不住要跟他们来硬的了。”   “现在什么情况?屠夫。”话筒里传来李若风的平静问语。   “因为司令的攻城,现在城内的局面有点乱,我们刚把辽阳日军最高指挥高宫野俊留下的四名监视我们的东洋猴子干掉,全中队四十五名队员已经随时可以采取行动。”   “你们折腾出来的动静太大,咱们不能把日本人都当成傻瓜蛋。如果拖到晚上行动,恐怕你们很难应付日本人的纠缠和刁难。我看这样,我现在命人在北城佯攻,你们马上开始在城内制造混乱,然后伺机把东城门附近的守军干掉,打开城门,让大部队顺利入城。”   “是,司令,您就现在就可以让东线的部队作好入城的准备吧!”   “对你们的战斗力,我充份相信,屠夫,保重,活着来见我!”   “地狱火是无敌的,司令!”   有了格罗尼莫夫提供的准确坐标方位,首山炮兵阵地上的二十四门75MM步兵炮,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往辽阳北城的日军防御阵地倾泄着一轮轮弹幕。   数以百计的75MM榴弹从天而降,暴虐的烈焰高高涌动而起,纵横交织四散飞溅的预制弹片,一团团紧挨着的灼热火光,顷刻之间便将城门附近的日军工事吞没在其中,气浪将一只只沙袋掀起、抛飞了出去、轰然的砸下……   三辆“阿漠”军用卡车分成三个方向驶离了白塔旅馆,格罗尼莫夫带着全副武装的地狱火部队,分成三个小队,往辽阳内城腹地散开。   旅馆的老板还以为这群洋大人怕受到炮火的波及,另觅安全地方容身。   以地狱火战士的身手,要想干掉监视他们的日军士兵而不被外人发现,实在是小菜一碟。   狼入羊群的结果,自然是以血腥和残暴拉开序幕。   距离辽阳北城楼约三百米左右的一幢三层欧式建筑的屋顶上,狗蛋无声无息地趴在屋檐的边沿,透过毛瑟98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极有耐心地搜寻着他的猎物。   没多久,宫野俊表情坚毅轮廓分明略显削瘦的脸庞,清楚地出现在瞄准镜的十字刻度线中。   以拇指沾着口水准确地判断出现在的风向和风速后,狗蛋调整了一下射击诸元,古井不波地用平常的呼吸节奏轻轻吐出一口肺腔里的浊气,从容地将加工成达姆弹的7.92MM子弹推上膛,就如同他当年在深山老林打猎一下,食指轻轻扣动,“呯”的一声,肩膀微震,以每秒755米高速飞行旋转着的金属弹头,准确而凶残地掀开了宫野俊的头盖骨,猩红的血液混合着白色的脑浆,挥洒着抽像艺术般的弧线美妙的绽放。   “第一个。”狗蛋紧抿着的嘴角带起一道残忍的微笑,不慌不忙地开始寻找他的第二个猎物。   瞄准镜中的日军官兵一阵慌乱,东张西望四处寻找那个不知道藏在哪的冷血杀手,城楼上不时爆炸的炮弹声,完全掩盖了枪响声源的方向。   松本幸一作为宫野俊的副手,向来经验老到,他从宫野俊少佐尸体倒下的方位,很快判断出狙杀来自城内,可当他暴怒的抽出指挥刀向城内高叫着“秃死格格”的时候,狗蛋射出的第二颗子弹,击穿了松本幸一的戴着的黑框眼镜的右眼镜片,弹头在颅骨内高速旋转形成的巨大动能很快将颅骨炸开。   看着这位戴着眼镜的关东军大尉军官像根木桩般的倒下,狗蛋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的猎物是死是活,看也不多看一眼,便马上从屋顶撤离转移。因为他随时都铭记着少爷对他的教诲:“一个优秀的狙击手,是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开第三枪的。” 第八十七章城内混战   格罗尼莫夫在命令各小队开始的时候,曾对狗蛋刻意叮嘱,要他尽快将宫野俊干掉,不能让这个见识过地狱火制式武器的日军指挥官有机会将这一信息向关东军高层通报。   宫野俊和松本幸一这两位辽阳日军的最高指挥官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不明来历的狙击手狙杀,使得辽阳日军的指挥系统顿时陷入混乱状态。   而这时,格罗尼莫夫等人也对城内日军多处防线的接合部展开雷霆万钧般的闪击,绝不跟守敌纠缠,一击即走。   接递宫野俊指挥权的是一名关东军大尉,他凭以往的经验,从城内突袭者的火力配置错误的判断这些不知如何混进城来的袭击者,兵力起码不少于五百人。因为他们配置的“轻机枪”实在太多了。   好像是凑热闹似的,天空中再次传来战斗机让人闻之头皮发麻的轰鸣。   一个中队十二架霍克II战斗机组成三个四机编队,朝着辽阳城内所有黄色生物展开空中打击。   辽阳离奉天不到六十公里,这些从东塔机场起飞的战机有足够多的油料来支撑它们的滞空时间。   根本就没有防空武器的辽阳日军对这些讨厌的空中战鹰一点措施也没有,只能任由它们在他们的头上肆虐横行。   灵活方便的战场通讯手段,让三支地狱火小队随时都可以呼叫空中支援,使得各个小队的破坏力大大提高。   三人一组的地狱火攻击组,四面出击,将辽阳城内日军的防线搅成了一锅粥。   因宫野俊被狙杀造成的指挥系统混乱并没有因临时接替的关东军指挥官而得到改善,东南西北各道防线的关东军只能各自为战,不敢轻离防区。   被旅顺司令部临危授名的小野浩二大尉,根本无法判断支那部队的准确突破方位,最高司令长官本庄繁扔下的那句“死守待援”的命令,让他感到是那般的沉重和无助。他心中明白,辽阳失实,意味着什么,支那军队可以势如破竹一路南下,直逼旅顺,整个辽南将被支那军队全部收复,辽南关东军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野浩二现在不知道城内到底有多少敌人,他们是如何混进城来的,这么多的武器装备,不可能是那些由城内原住民组成的怎么也无法剿尽的不甘心臣服于大日本帝**威下的支那抵抗组织所能拥有的。   但这还不是小野浩二最担心的,他最怕的是城外支那军队那山洪暴发般的猛烈进攻。支那军队这次发动的攻击,明显不同于先前的骚扰性攻击,他们显然是企图一举破城,而且是志在必得。   原本兵力就不多的辽阳日军,现在更感到捉襟见肘。   滚雷般的炮火覆盖,使得整个辽阳城的地面似乎都在颤栗,小野浩二的心脏也随着这种颤栗在不住的收缩,不是帝国的士兵不英勇,实在是支那军队展现出来的攻击力太过于强大。他知道,也许他再也没机会看到家乡盛开的樱花了。   相比北城,辽阳东城防御阵地上的关东军官兵日子似乎更加难过。   这里的守军原本就只有三百人左右,在格罗尼莫夫用无线电精准指挥下,此地的关东军受到了三个战机编队的轮番青睐。   十二架霍克II战机携带的二十四枚二十公斤航弹,全部砸在辽阳城东的日军防御工事上,仅这一轮轰炸,足足让这里的日军战斗减员超过一半。   藏身在距东城门两百米左右的一处街边杂货店中,格罗尼莫夫通过步话机,呼叫另外两个小队的兄弟朝他靠拢。   杂货店的老板是一对姓王名大山的土生土长的辽阳籍中年夫妇,祖上三代都受尽日本人欺压的他们心中早就对倭寇有着发自内心深处的刻骨仇恨。东北军围城的消息,城内的中国居民早就知道了,甚至有很多人都在悄悄准备迎接东北军入城的欢庆道具。   王大山就是其中之一,他已经用红绸制成了一幅上书“东北军万岁少帅万岁”的横幅,就等着解放大军进城,他们夫妻俩一人举一根竹杆加入辽阳人期盼多年的那幸福时刻。   让王大山有点不明白的事,现在藏在他店内攻击日本人的怎么都是老毛子。可从这些老毛子嘴里不时吐出来的流利的东北话,却明明像在跟城外的攻城大军联系。   “屠夫,我是海盗,我们已经甩掉尾巴,现在在你三点钟方向五十米的一幢小楼里,随时可以对东城门的东洋猴子进行攻击。”格罗尼莫夫手中的步话机中清晰地传来察里耶夫的声音。   “屠夫收到,海盗,等沙皇的小队到后再攻击,重复一遍,等沙皇到后我们同时发动攻击。”   “海盗收到,屠夫,我们小队最少干掉了八十个以上的东洋猴子,这些东洋猴子真他***不经打,你那边收获如何?”   “肯定别你强,嘿嘿,老子一个人就宰了二十三只东洋猴子。海盗,你们小队现在还有多少弹药?有无人员伤亡?”   “每人都还有一个基数多一点,伤了五个,都是贯穿轻伤,不太碍事。你们情况如何?”   “我们小队弹药消耗有点大,不过加起来平均每个队员还能分到一个基数左右,轻伤三个,暴熊被一发流弹击中肺部,重伤昏迷。”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开战,早一分钟破城,暴熊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还等五分钟,如果沙皇还没赶到,我们就先干!”   “呼叫屠夫,我是沙皇。”步话机话筒里适时传来了第三个小队的信息。   “我是屠夫,赶紧报告你们的位置,沙皇。”格罗尼莫夫急促地大声说道。   “离城门不到一百米,在你九点钟方向,狗蛋已经跟我们汇合,他现在已经占据有利狙击地形。”   “一分钟后我们同时发动攻击!”格罗尼莫夫切断了跟沙皇小队的通话,三个小队的通话频道是同一个,因此察里耶夫也同时听到了格罗尼莫夫和沙皇的对话。   一分钟后,通往东城门这条街道上三座不同的建筑中,同时冲出四十二道人影,贴着街道两边的建筑,交替掩护着朝东城门迅速推进。   随着两格“火龙”火箭筒喷射出来的两道追星赶月般的红光,构筑在东城门两侧的两个沙袋垒成的重机枪工事,在火球的翻腾中,骤然膨胀爆炸的汽浪冲击波席卷了一切阻挡物,两座重机枪工事顿时四分五裂,一片狼迹。   “敌袭!”   “支那人攻进来了!”   “反击!反击!”   “进入阵地!”   缩在城门两侧其他工事中的关东军惊恐地发出此起彼伏尖叫。   刚刚从空中轰炸中清醒过来的这些关东军官兵,还以为城市已被支那军队从其它地方攻破,纷纷慌乱地从城墙上往下冲。   但是,城门边上还没被完全破坏掉的由沙袋垒成的工事,迅速被地狱火战士抢占了。六挺LRF31班用机枪组成的火力压制,喷撒出来的密集金属射流,有如瓢泼大雨般砸向从城楼上冲来的关东军士兵。   日军士兵的单兵素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在军曹、伍长指挥下,马上稳住了阵脚,卧倒趴下与城楼下的地狱火战士展开对射。   飕飕的子弹擦着人们的头皮飞过,突在最前端那挺LRF31班用机枪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密集的弹雨将沙袋打得飞沙走石,两挺歪把子轻机枪狂吐着火舌,疯狂的扫射,压制着格罗尼莫夫带领的这个地狱火小队中那位名叫史大柱的机枪手。   “赶紧打掉那两挺机枪!”格罗尼莫夫入眼史大柱被关东军火力压制住,背靠在一堆沙袋上,大吼着朝察里耶夫小队所在的阵地喊道。 第八十八章辽阳光复   格罗尼莫夫情急下的大吼,下意识地用上了母语。   “是俄**队!俄国人在帮助支那人!”对面日军阵地中一名军曹愤怒而又惊慌地叫道。   “杀光俄国佬!”东城门残存下来的关东军突然暴发出疯狂的嚎叫。   甚至有几个在武士道精神武装下的关东军士兵悍勇地匍匐着爬出阵地,朝史大柱所在机枪阵地飞快地贴地窜进,爬在最前面的那个鬼子甚至已经准备开始投弹。   关东军的那两挺歪把子机枪位置选提极佳,而且是居高临下,对格罗尼莫夫所处地方位,近乎是射击死角,因此他一时半会儿间无法给史大柱提供火力支援。   对那两挺歪把子轻机枪构不着,但并不意味着格罗尼莫夫对那五个试图接史大柱的东洋猴子没办法。   格罗尼莫夫当然不会让这五个东洋猴子再往前靠近,不然一旦进入投弹距离,史大柱肯定有危险。   格罗尼莫夫谨慎地将头探出,手中LRF28式冲锋枪“哒哒哒……”差不多一口气将弹匣中的子弹全部打光。   黄澄澄跳跃着的弹壳轻巧的从抛壳器中弹抛洒落而出,一枚炙热的弹壳掉落在格罗尼莫夫的大腿上,烫的他一阵龇牙咧嘴,尽管还隔着厚厚的作战服。   一百米的距离可以说是LRF28冲锋枪的最佳射程,匍匐而行的那五名关东军士兵很快被打得血雨四溅,惨嚎着在地上翻滚挣命。   “咔”的一声,子弹突然卡壳,正在欢畅演奏着的死亡进行曲嘎然而止。   “操!”格罗尼莫夫郁闷地骂了一句,赶紧将身体往下缩,紧急排除故障,退出那枚卡壳的子弹。   面对突然多出来的又一个火力点,城楼梯上的那两挺歪把子轻机枪迅速掉转枪口,朝格罗尼莫夫所在的位置扫射过来。   这个时候一直被敌人火力压制住的史大柱手中LRF31式班用机枪响了,“哒哒哒”“哒哒哒哒”连续几个点射打得那两挺歪把子顿时哑火,一名关东军的机枪手被疾制而来的一梭7.62MM机枪弹掀飞了头盖骨,血淋淋的鲜血白花花的脑浆喷溅得那挺歪把子轻机枪上都是粘粘漓漓。   排除了枪械故障的格罗尼莫夫再度将头探出,更换了弹匣的LRF28式冲锋枪欢快地吟唱着亡魂之曲,高速旋转而出的7.62MM子弹,不带任何一丝怜悯地追逐着东洋猴子的生命,击针撞击声和子弹的自动上膛声是那样的美妙和谐,只不过,连续射击形成的强劲后坐力不断地推搡着他紧抵枪托的肩膀,一阵阵酸疼也让他不太好受。   LRF31式班用机枪撕布机一般的凶猛火力,马上又成了关东军各式枪炮重点关照的对像。不断地有掷弹筒抛射过来50MM榴弹在史大柱所在阵地周边爆炸。   不过,那些技术娴熟的掷弹兵第一时间就被三个地狱火小队中的三名狙击手提前干掉,临时充数的关东军掷弹手躲在沙袋后打出的效果实太难尽人意。   也不知是那名新上任的关东军掷弹手的幸运,亦或又是格罗尼莫夫的不幸,突然,一发50MM榴弹尖啸着朝格罗尼莫夫所处的位置落了下来。   见势不对的格罗尼莫夫迅速翻滚着闪避。   “轰!”的一声巨响,爆炸的气浪将及时避开了炸点的格罗尼莫夫重重抛了出去,格罗尼莫夫感觉得到胸腹部犹如被铁锤猛然重击了一下,气血一阵的剧烈翻涌,让他感到一阵眩晕,脑袋如同炸裂开般的疼痛。   “屠夫!”史大柱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大吼着朝格罗尼莫夫躺倒处提着机枪猫着腰迅速奔了过来。   密集的枪声和榴弹爆炸形成的火光,让格罗尼莫夫隐隐地感到他还有知觉,战斗也还在继续。   感觉到有人冒着枪林弹雨冲过来,格罗尼莫夫用力睁开眼睛,逐渐清晰起来的地狱火制式迷彩服和史大柱那张粗犷的满是络腮胡子的大脸。   史大柱像是在焦急地对他说着什么,但格罗尼莫夫只能看到对方的嘴唇在动,声音却是仿佛是那么的遥远使他难以听到,随着耳鼓中传来的一阵交铁交鸣闷响,格罗尼莫夫觉得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东城门外面传来75MM榴弹的炸响,只是包了铁皮的木质城门应声而塌。   已经被地狱火中队全部吸引到城下的关东军士兵,已经无法对潮水般冲过来的东北军将士造成任何威胁,在冲锋号嘹亮的吹响声和震天的喊杀声里,东北军第一军暂编一师第100旅202团2000名将士,毫无阻碍的从辽阳东城门蜂涌而入,迅速将东城门附近已经不到五十人的关东军官兵吞噬淹没。   202团按照既定部署,以连排为单位,往辽阳内城腹地有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逐层渗透。   一条条街道,一幢幢战略性建筑被东北军先后占领控制。各个作战部队极有默契地将抵抗的关东军往辽阳城南一带驱逐追击。   得知城东防线已经被支那军队突破,小野浩二绝望地狂叫了一声,然后命令部下往南城门方向撤离,而他本人,则掏出王八盒子,对着太阳穴开枪自尽。   半个小时后,第100旅除首山炮兵阵地留有部分人员留守,以及在辽阳南线部署的部队,足足有六千官兵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冲进城来。   面对有如泰山压顶而来的中**队,辽阳日军在前无退路,后有追兵的绝境下,除少部分死硬份子拼死抵抗向天皇尽忠,绝大多数的非正规部队的守军非常明智的放下手中武器,向东北军投降。   李若风乘着装甲车随车队进城时,城内的残敌已经全部肃清,由辽阳市民自发组织的庆祝“辽阳光复”欢迎东北军进城的欢庆活动达到最**。   街道两边挤满了手持鲜花和青天白日国旗热情洋溢的市民,漫天飞舞的发瓣雨有如连绵不尽的雪花般从高层建筑的大开的窗口往下撒落。   这种场面李若风在918的当晚在奉天经历过一回,但是,辽阳市民表现出来的那种**,显然远远比那晚在奉天要来得更让人震撼。从进城的那一刻起,李若风便知道他可能这一生都忘不了眼前的场面。   久经压迫的辽阳人民在欢迎他们自己的军队进城,他们终于被自己的军队从日本人长达数十年的压迫和剥削中解救出来。   大街上无论男女老少,工人、农民、商人还是学生,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面对如此热情而又朴实的人民,李若风忽然觉得肩头的重担变得千钧般沉重。他应该力所能及地让全中国所有的老百姓都能有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的那一天,而不是仅止于辽阳一地之民。 第八十九章连锁反应   然而,这等责任是何其沉重,何其艰难,又岂是凭他一己之力所能扛得起的?   辽阳虽然暂时光复了,但离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却还相当遥远。   辽阳战役的胜利,投机取巧的成份占了很重要的因素。如果等日本人真正反应过来,陆军省、军部达成统一共识,特别是如果他们的海军省再参合进来,到那时,他以手中这点偏师之力能否抵挡得了日军的疯狂强悍,也许只有他自己心中才有数。   眼下的局面,也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了。   辽阳日军被歼,很快便引起连锁反应。   先是本溪日军再度成为一支(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xS.сom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xS.СOm)孤军,在东北军第一军暂编一师第101旅优势兵力的打击下,于两日后步辽阳日军的后尘,大部分被围歼,只有少量警察部队和还没正式重入军队的在乡军人投降。   旅顺关东军司令部,并没有如李若风所料那样,不顾一切地往辽阳增援,相反,本庄繁下令驻鞍山日军撤离鞍山,退回旅顺要塞。   与此同时,同样的命令也传抵营口的日军守军,驻营口的这个重炮联队在东北军独立第12旅完成对营口的合围之前,连人带装备提前撤出战场,在海军的掩护下,与集结在旅顺要塞的辽南日军部队会师。   三天之内,东北军第一军暂编第一师,势如破竹,连克辽阳、本溪、鞍山、营口、海城、盖州,兵锋直指旅顺要塞的第一道防线瓦房店。   连战连捷,使得由东北军自主发动的辽南战役成为了全国所有报纸杂志的头版头条,国人积压近百年的民族情节被彻底释放出来,全面抵制日货,将日本侵略者从中国领土赶出去的呼声空前高炽。   那些不懂军事的知识份子爱国学者,毫不吝啬他们的笔墨,倾其他们肚里所有的赞誉之词,热情激昂地为东北军为张学良歌功颂德。   冲动热血的学生,三五成群地自发组织起来,不顾家人的劝阻反对,只带着简单的行囊就往东北跑,参军加入东北军,到东北战场去赶走侵略者,一时之间成了国内主要大中型城市中学大学的学子们最热衷的志向。   但是,李若风却没有被这种表像欺骗,战事太过于顺利,他隐隐感觉到,极有可能掉进了日本人为他设计的一个陷阱中。   **有部分精明的高级将领,其中犹以蒋方震为代表,他们判断出东北军现在表面上看节节胜利,实际上却是从战略层面被日军形成了南北夹击的不利态势。   蒋方震完全不顾自己是在给全国人民泼冷水,他用真名实姓署名,在《大公报》上发表了一篇名为《东北军,小心!!!》的文章。   该篇文章,从日本的现状,军队士官的军事素养,士兵的单兵战斗力,武器装备的配置,与现在的东北军进行了对比。另外,还从辽南三面环海的地形地理,阐述了日本海军的优势,以及东北军在辽南有可能面临的威胁。   驻辽宁的东北军,现在已经被日军从东、南、北包围。一旦日军在吉林完成了战略准备,日军在朝鲜的驻屯军,国内的常备军随时可以南北两面对关东军进行增援,按保守估计,日军最少可以派出不少于十个师团,二十万兵力以上的正规部队。   文章还指出,东北军不可对国联及日本内阁的干涉寄以厚望,日本军方历来都是相当的强硬的,不太受内阁控制。而且,现在日本国内几个大型财团已经明确表态支持军方,开发满蒙以拯救日本经济。   最后,蒋方震指出,东北军不要被眼前的胜利冲昏头脑,日军主力一定会寻找战机跟东北军进行会战,一战而定东北的控制权。他同时呼誉政府,如果不给予东北军大力支持,一旦东北军跟日军会战失败,拼光所有部队,中国损失的将不仅仅是东北三省,华北势必陷入兵力空虚的地境,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日军的再次入侵,国门将被侵略者完全打开!   看着手中《大公报》上蒋方震发表的见解,李若风心中暗赞,国人当中还是有高士,蒋百里不愧是当年日本陆士中国生排名第一的战略家军事家。   这种局面,他当然会比任何人都要看得透彻,要知道,这其实是他从开始就一直谋求的最理想结果。   动辽南战役,他一方面是为东北军、为张学良造势,二则是通过实战来检验东北军的真实战斗力,再者,就是逼使日军进行决战。   跟张学良结拜后,李若风实在不想他这位大哥日后败得太惨,不想他将来既损失军队,失去地盘,最终还面临政治声望上的滑铁卢。   不战而败,与力战而退,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日本人现在明显也是在玩空间换时间的战术,日军打此算盘,他李若风又何尝不是为此图谋。   老蒋费尽心机算计张学良,其目的就是想通过日本人来解决他在国内最大的政治对手。历史上也正是因为张学良背上不抵抗将军的骂名后,彻底失势,最终从中国政坛销声匿迹,从而造成老蒋一家独大的局面,为老蒋的独载统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李若风知道单凭他自己,肯定是玩不过老蒋的,所以他才因势利导,选择我张学良结盟,进而尽他最大的所能来帮助张学良,为的就是将来有个人可以对老蒋形成制衡,为将来的抗日统一战线早作打算,避免老将打着抗日的招牌,把数百万不受他控制的“杂牌军”当成炮灰消耗掉使得中**事力量严重受损。   做人,必须时时都得有自知之明。这是李若风“一日必三省吾身”中相当重要的一门功课。   他绝不会自大到以为凭他李家就可以统一天下。他深知这个时代有着太多的军事精英和政治天才,这么多的大人物绝对不是他李若风所能左右和控制得住的。以家族的能量,能经营治理好西北偏域之地,他就大喊阿弥佗佛了。要想受逐鹿中原问鼎天下,简直比登天还难。   当然,对将来能在中国政坛谋求一席之地,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可能做得到的。整合好张学良手中的资源,将西北打造成中国最大的军事、经济和文化中心,这是他尽其所能可以做到的极至。   让中国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谋求最大的利益,使中华民族重新崛起在世界政治大舞台上,这是他为之奋斗的宏大理想和目标。   东北战争,是他步入中**政高层圈子的敲门砖。   辽南攻势结束,李若风可以整编的东北军及地方部队,人数已经增涨到近十五万人马。   为了扼止吉林日军侵吞黑龙江的图谋,李若风在东北军所有部队中颁发一条征招黑龙江籍士兵组建三个独立师“悍卫家园”的动员命令。   此一动员令,得到了东北军中所有黑龙江籍官兵的响应,大量的官兵从关内各个驻地赶赴奉天集结接受新一轮的整编。   面对日军即将发动的决战,李若风打算同时开劈三条战线:   北面,由马占山全权负责,整合黑龙江现有部队,加上三个独立师,寻找战机,牵制日军。   中间,以奉天为核心,在距铁岭三十公里沿线,部署四个师八万人马,形成阻击防线。   南线,用五个师近十万人马,陈兵盖州沿线,以盖州为第一道防线,营口、海城为第二道防线,鞍山、辽阳、本溪为第三道防线,随时准备与从旅顺北上的日军主力会战。 第九十章精打细算   奉天,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兵站。不断有从关内应召而来的东北军官兵和热血青年加入东北军的作战部队序列。   以国母孙夫人庆龄先生和廖夫人何香凝女士为代表的爱国人士,发起了为抗日英雄部队东北军募捐的活动,号召全国人民有钱的出钱,有物的捐物,有力的出力,用实际行动声援少帅,将日本侵略者从中国赶出去。   中日双方都在抓紧时间积蓄力量,进行部署。不过令国际社会觉得相当微妙的是,中日双方谁也没向对方宣战。   明面上看,东北军好像暂时占了上风,但谁都知道,这是在东北军的地盘上进行的战场,不论东北军最终能否取得胜利,他们都是失败者。   日本人损失了一部分兵力,但却因之有了向中国境内增兵的绝好理由。关东军已得到了陆军省的授权,向所有生活在满州的在乡军人和国内的预备役发出了征招令,计划在三个月之内组建十三个甲种师团和两个坦克师团。朝鲜驻屯军也受关东军的影响,在原有基础上扩编为七个甲种师团。   得到这个情报后,李若风知道,关东军已经按照原有历史的轨迹,借助冒险实施满蒙攻略在战略上的成功,成为赫赫有名的日本陆军最精锐的部队“关东第一军”。   有时候,李若风真的觉得很无奈。他即将要面对的关东第一军,全部十五个师团在原有历史上全部调入太平洋战场,打得美军落花流水。可现在,他却不得不提前来替美国佬顶雷。   想想还真的是很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看来这天下事真的是没个定数,没理由所有的便宜都让你一个人都占齐了。   河西行省的大开发,像个资金黑洞,差不多把李氏家族多年攒积下来的那点家底全都搭进去。这些投资要产生回报,至少还得一年半载。如果在这个时候进行大扩军,按二十万人马来计算,以李若风制订的军人福利待遇和训练标准,每个月光军费开支最少也是按千万大洋为单位,这还不包括二十万人马的全套制式装备。   这笔钱李若风不是拿不出来,但如果他现在进行部队扩编,并把队伍都拉到东北战场跟日本人死磕,固然能很大程度地削弱日军的有生力量,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代价也不是他所能承得起的。现在把家底都耗光了,将来怎么办?花巨资建立起来的工业体系拿什么来保护?到那时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老蒋才怪!   他连张学良的东北军都不愿意全搭进去,又怎么可能把自己陷进去?   此等损己利人之举,如果他真做了,那他李若风就成了天下第一字号傻瓜蛋了!   独自一人背着手走在少帅府后花院的碎石小径上,李若风看似悠哉游哉闲庭漫步,实际上脑子里思絮万千,远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沉重。   上午接到谭海的报告,秘密去河西行省进行为期五天访问的张学良已经返程抵达北平,按计划将在今晚六时左右,回到奉天。   按谭海所述,张学良从离开甘州的那一刻起,一路上少帅大人经常会莫名其妙地陷入一种空前亢奋的状态,让侍从护卫很是无所适从,似乎此番河西行省之行让少帅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张学良的反应,自然早在李若风的预料之中。河西行省所有的秘密都对张学良开放,不让这位东北军少帅大开眼界信心暴盆那才是怪事。   再加上现在东北军在辽阳战役取得的胜利,得到了全国爱国人士的极力拥护,使得少帅的声望达到一个就连他老爹张作霖也不曾有过的高度。   这么多利好的美事全都往一块凑,又怎么可能不让张学良兴奋激动,以至于把之前受到老蒋算计造成的压抑全部为之释放。   李若风估摸着今晚张学良一到,他们兄弟俩肯定是免不了有一番彻夜长谈。   一边思考一边散着步,不知不觉到了后花园那片如茵草地边上。   十月我草皮,还没完全进入枯萎期,黄绿相间的大草坪上,一双小儿女正在那无忧无虑地嘻戏玩耍。   不远处,草坪边上的卵石小路边一张黄花梨精制而成的长椅上,少帅夫的内当家大夫人于凤致搭着二郎腿坐在那一边织成毛衣一边不时看看她的那对心肝宝贝。   “忠国,你这个大忙人今儿个居然有如此闲情雅致独自散步,真是难得啊!”看到悠闲而至的李若风,于凤致放下手中织了三分之一的雪白羊毛衫,起身微笑着向李若风打趣道。   “大嫂好!刚才一边走一边琢磨些事,不知不觉就到这儿了,没打扰你和孩子们吧?”李若风从深思中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地对于凤致歉然笑道。   “哪能呢,忠国。听谭海说,汉卿今天会回来,是不是真的?”   “嗯!”李若风点头道:“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大哥应该能赶回家和大嫂还有孩子们一块共进晚餐。”   “忠国,谢谢你。”于凤致雍容地笑道。   “谢我?大嫂,没事谢我干嘛?”李若风一时半会没明白于凤致的意思。   “自从你来到府中,汉卿的心情开朗了很多,事业上也顺风顺水,如果没有你的帮衬,我很难想像他现在会限入何等艰难的困境。”于凤致心口如一的由衷说道。   “这都是小弟应该做的,大哥当时只是有些事没有想明白,现在他琢磨透了,没什么事再可以难得倒他。”李若风谦逊地笑道。   “忠国,你们我们的部队真的能打得过日本人吗?我听说连俄国人都不是日本人的对手。”于凤致面带忧容地问道:“汉卿真的能守住这份家业?”   于凤致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自民国十八年“中东路事件”东北军惨败于苏联军队,签订了那份丧权辱国的《中苏伯力条约》后,他的丈夫就没一天舒心过,因杨宇霆这杀千刀的诱骗染上的毒瘾变得更加难以自拔。现在又招惹上比老毛子还要凶狠贪婪的日本人,她又怎么能不为丈夫揪心。   “放心吧,大嫂,小日本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厉害。”李若风扯了个善意的谎言,一脸轻松之色地笑道:“大哥手中的几十万大军可不是吃干饭的。小日本来多少我们就能收拾它多少。”   于凤致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也就是你有本事,把小日本打得节节败退,听说都快把他们的军队都赶入大海了。忠国,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长时间没个女人照应着也不是个事,大嫂替你物色一个,如何?”   “别别别,大嫂,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李若风吓得连连摆手,“我有这贼主没贼胆,不然的话,被我家里的那位知道了,她不跟我拼命才怪。”   “你娶妻了?怎么之前从没听你提起过?”于凤致闻言大感兴趣的问道:“弟妹是哪的人?是哪家大员的闺秀?”   “她哪是什么名门闺秀,跟我一样,出身草莽。”李若风笑道:“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我们当晚辈的不从。她家姓林,叫秀儿,现在在河西行省帮我打理一些比较繁琐的杂务。”   “怎么?你让弟妹帮你管事?你们男人不都兴女人不得干政吗?”于凤致显然感到很惊讶地问道。   “女人怎么了?女人也是人,只要她好学肯做,我素来是举贤不避亲。”李若风不以为然地答道:“有很多事,让女人去做比男人更适合,女人天生就比男人细心、有耐性,再说了,有些需要保密的事,让身边自己的女人去做,比交给其他人更让人放心。”   着,李若风习惯性地从口袋掏出香烟,“大嫂,不介意吧?”见于凤致摇了摇头,他方划了根火柴将香烟点燃,深深吸了口,似乎要将所有的烟雾都吸进肺部,“像我跟大哥这等身份的人,其实有很多事需要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人去做才放心,在选取这个人的时候,能跟我们同甘苦共患难的枕边人,自然是最佳人选。这个世上没有没有能力的人,只有不会用人的人。”   “忠国,你这种见解,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于凤致像是听天方夜潭似地睁大眼睛说道:“男人们不是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还从没听说过有哪个男人愿意让他身边的女人去抛头露面帮他们打理政务。”   “也许这也是我跟其他人不同之处吧。”李若风淡然笑道:“我们家秀儿,现在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如果没有她帮我分忧解难,只怕我现在都很难从河西行省那一推事务中抽身出来。”   “看来你跟秀儿的感情非常好。”于凤致的语气显得有点羡慕地道。   “还行吧,呵呵!”李若风笑了笑,道:“成亲后,我一直把她带在身边,让她学着处理一些她力所能及的问题,时间长了,自然也就慢慢练就出来了。说句不怕大嫂笑话的话,我和她在一起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商量着怎么解决我们面临的各种问题,花前月下儿女情长的浪漫情趣,几乎少得可怜,有时想想,还真有点对不住她。”   “你们有孩子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已经怀上了。算算也应该差不多快三个月了吧。”   “忠国,女人的头胎对身体很重要,你得抽时间多关心关心弟妹,别让她太累着,不然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没把胎保住,后悔可就晚了。”于凤致语气相当郑重地说道。   李若风默然地点了点头,“多谢大嫂提醒。”   不知为什么,听于凤致提到孩子,李若风脑海里没来由的浮现出千叶百合的影子。 第九十一章奉天谍影   对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拥有的第一个孩子,如果说李若风不重视,那肯定是讳心之谈。但是,千叶百合竟然会拿孩子来跟他谈条件,对此,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望。原本对这个女人仅有的那点内疚也因之而消散。   千叶家族跟日本海军省关系很好,这点李若风在日本的时候就知道,但按他当时了解的千叶精藏,似乎并不对日本的军政事务感兴趣,千叶百合为什么会不守家训,跟黑龙会参合到一块?她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另有隐情?或者说,她从最开始接近他,就已经别具用心?   见李若风有点神不守舍,于凤致知道可能是自己刚才的话题勾起了他的思絮,“忠国,想什么呢?”   “哦?!呵呵,没什么,大嫂,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了。”李若风回过神来后告辞道。   “那你先忙去吧,有机会带弟妹到家里来让大嫂和她好好亲近亲近。”   “没问题,大嫂。”李若风客气地向于凤致点头为礼,立马闪人。   回到大青楼,李若风刚想派人去把叶蓓叫过来,就听到书房外传来“噔噔”作响的高跟鞋踏地声。   入耳这种相当熟悉的步伐节奏,李若风知道来者是谁。现在少帅府能不经陈名哲他们通报就直接进入二楼腹地的女性,除了叶蓓再无第二人。   果然,没一会儿,门外响起叶蓓的清脆嗓音:“报告!”   “进来。”李若风坐在书桌后,点燃了他今天抽的第十八根香烟。   红木房门由外开启,走进一身戎装的叶蓓。**首发,手.打.吧t x t 8 0. l a**   “司令!”叶蓓在书桌前对李若风立正挺胸敬了个礼。   “坐吧!”李若风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叶蓓在书桌前那蒙着枣红羊皮的高背椅坐下。   “司令,川岛芳子出现了。”叶蓓坐下后,说出一个让李若风极感兴趣的消息。   李若风将身体往前一探,凝眉问道:“能确定是这个喜欢分扮男装的家伙?”   “嗯!”叶蓓肯定地点头答道:“在河西行省的时候你就跟我提过要注意这个女人,因此我们的人一直都在留意她的行踪。”   “算算时间,这个女人也的确应该露面了。”李若风往后靠了靠,右手轻抚着下巴,食指不住的在脸上那道淡淡的疤痕上来回划动着。   “她现在化名金梦芝,从上海过来的,在商埠区一带活动。”叶蓓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照片,递给李若风。   李若风接过来,一张一张仔细地打量着特工们从不同角度偷拍下来的丽影。   照片上的川岛芳子,比李若风在后世从网络上见过的那些不太清晰的川岛芳子,看起来更漂亮,更有风韵,也更迷人。   “没错,就是她。跟我在日本见过的是同一个人。”李若风为他的“先知”披了张“久居日本”的外衣,“通知行动组,不用去找什么证据,立即逮捕!”   “司令,这么做,会不会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叶蓓秀眉微皱,“这个女人在上流社会结识的名流可不少。”   “没这么多讲究,这是在奉天,就是蒋大总统来了也不好使!”李若风将手中的照片往桌面上一摔,“‘皇姑屯事件’炸死张大帅,‘中村事件’幕后的掀风作浪,‘奉天事变’为关东军提供情报,都有这个女人的影子,她不来奉天我还拿她没办法,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是!司令。”叶蓓起身立正。   “逮捕行动必须保密,要做到万无一失,别用你们行动组的人,我派四虎带人协助你,抓到她之后,马上给我押给过来,我亲自审!”李若风一脸肃然之色地交待道。   “是!司令。”叶蓓表情同样肃穆。   李若风拿起电话,“让冯四虎来见我。”说完,放下电话,对叶蓓问道:“跟林久治郎打交道,有没有收获?”   “这段时间我们接连起获了潜伏在奉天的日本间谍电台五台,缉拿嫌疑人犯二十七人,其中一人就是日本驻奉天领事馆的一名翻译。”叶蓓在李若风的示意再度坐下,“跟你之前预测的没什么区别,林久治郎口口声声说抗议我们擅自发动辽南战役,是对日本在华利益的严重侵犯,提出的所谓赔偿条件,明显是打算利用外交手段来扯皮拖时间。”   “自甲午战争以来,中国跟日本的外交谈判,从来都是日本人强势,中国人抬不起头,这回,你应该帮咱们中国人找回点面子吧?”李若风一边点烟,一边问道。(web用戶請登陸ωωω。⑴xs,.СOm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陸ωар.1⑹kxs..Сom)   叶蓓一听李若风问起这事,马上显得有点兴奋,“在谈判桌上羞辱日本人,真不是一般的解气过瘾。若风,你当时是没在场,林久治郎见我们派出的代表是女人,他脸上的表情简直是太精彩了。有强大的军事实力为支撑的谈判,底气就是足。”   “呵呵,我估计,林久治郎肯定还会来找我们。等他把外交照会再递过来,这会让我也来过过隐。”李若风脸上带起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道。   叶蓓嫣然笑着点了点头,将话题忽转,“若风,秀儿姐今晚会随少帅一行到奉天。”   “哦?她怎么会来奉天?”李若风意外地问道。   “应该是想你了吧。”叶蓓的口气有点酸溜溜地答道。   “估计是我发电报让她通知庄宇过来,让她对奉天的局面有点不放心。”李若风若有所思地自语道,没留意叶蓓的语气。   “奉天的局势的确非常复杂。除了日本的间谍,英、法、德、美、苏等国的特工也都是削尖了脑袋往奉天钻。南京也派了不少人过来,若风,我有点担心我的能力应付不过来,要不,你换个人来主持一处的大局吧!”   “怎么?对自己没信心了?”   叶蓓缓缓地摇了摇头,“也不是没信心,就是担心怕坏了你的大事,愧对你对我的信任,有时候,真的感觉好累好累。”   李若风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书桌,走到叶蓓的身前,握住她修长的略显冰凉的纤纤玉手,轻轻拍着,“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陪你好好放松放松。”   叶蓓抓起李若风的手,贴在她那张美得让人眩目的脸蛋上,喃喃说道:“若风,真的好想放下现在的一切,让你带着我环游世界,去巴黎、伦敦、纽约……”   抚摸着她俏脸上凝脂白玉般的肌肤,李若风柔声道:“我答应你,等咱们将日本侵略者全部赶出中国,等到战争胜利的那一天,我带着你,还有秀儿,买一艘豪华游轮,你们想去哪,我就陪你们去哪。”   叶蓓伸出双臂,环抱着他坚实的虎腰,将脸贴在他的肚腹,“若风,秀儿姐会不会容不下我?”   “放心吧,秀儿很好说小说整理发布于wwW.l⑹KXS.cΟM话的,你们一定能成为好姐妹。”李若风右手轻抚着她头上柔顺的秀发,左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报告,冯四虎奉命来到!”书房外忽然响声四虎中气实足的报告。   叶蓓赶紧将手放开,将娇躯坐直,拢了拢稍显散乱的长发,再扯把军装上衣的衣角扯了扯,回复到之前军容整齐的女强人神态。   “进来。”李若风坐回座椅,冲书房门低沉地说道。   一身地狱火黑色作训常服的四虎,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立正敬礼,用他惯有的大嗓门喊道:“报告司令!冯四虎奉命前来,请司令训示。”   李若风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四虎,让你来,是有个任务需要你去执行。”   “保证完成任务!”四虎听也听是什么任务,保持着标准的军姿,满口答道。   “你的任务,就是协助叶处长去抓个很重要的日本间谍。人员配置,行动方案,一切听叶处长指挥。”李若风严肃地下达命令。   “请司令放心,保证一切行动听从叶处长的指挥!” 第九十二章少帅返程   有四虎带着地狱火的队员协助叶蓓抓捕川岛芳子,李若风自然比较放心。原本他打算让叶蓓抽调人手去专门摸摸千叶百合的底,但被川岛芳子的消息使得暂且放弃了这个念头。   对叶蓓他们的行动方案,李若风没打算过问,因为他充份相信四虎的能力。地狱火有专门这方面的训练课目。   叶蓓告诉他林秀儿今晚会随张学良一块到奉天,不知为何,这个消息让李若风充满了期待。   在叶蓓和四虎离开后,他马上叫人准备热水,竟然破天荒地的想起要修修边幅,以最佳的精神面貌跟怀有身孕的妻子见面。   晚六时许,少帅的专列从北平一路驶来,缓缓开进了奉天车站。   早接到消息的谭海,在专列到站十分五钟前,带着警卫团对奉天车站实施了严密的军事管制。   自张作霖在皇姑屯被日本人连人带专列炸上了半空后,少帅府对专列的运行时间和线路作了重新周密部署。整个少帅府,只有谭海一个人提前知道专列出发和到达的准确时间。   也不知是太想林秀儿想早点见到她,还是其他原因,李若风没有呆在少帅府等,而是随谭海一起,去车站接人。   站台上,全副武装手持汤姆逊冲锋枪的警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警戒线沿着铁路布置长达近一公里。   随着专列到站,从车上最先下来的是郝彪带着的那个小队的地狱火队员,随后方是以随张学良同行的一个排的少帅卫士。   看到张学良从专列中走出,李若风隔着老远使喊着“大哥”打招呼。   兄弟俩先是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张学良哈哈笑着道:“忠国,我把弟妹给你安全带来了,如果这回不去甘州,我还真不知道你小子居然已经成亲了。”   “大哥,多谢多谢,秀儿一路上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李若风满面春风地问道。   “弟妹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忠国,得妻如此,你有福了。^^百度搜,手打吧阅读本书最新章节**”张学良答非所问地道:“这一趟甘州之行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回去后你可得好好跟我说道说道。”   李若风闻言知意,心中知道这一路一林秀儿肯定让张学良领教过她的灵牙利嘴。二人说话的当口,穿着打扮跟叶蓓一样,一身笔挺的中央军中校女军装的林秀儿从车门口露出了她的倩影。   李若风站在张学良身侧没动,只是微笑着用目光迎接她的娇妻。   对李若风前来接站,林秀儿显然感到惊喜,她也没管在场那么多人,一路小跑着过来,乳燕投怀似的投入李若风的怀抱。   抱着林秀儿在原地转了两圈,李若风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可是有身孕的人了,这么大老远的车马劳累,也不知道心痛自己。”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来接人家。”林秀儿搂着他的胳臂,娇声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夫妻俩就别在这伉俪情深了,回到家大把的时间让你们小别胜新婚。”张学良在旁边笑着打趣道。   林秀儿粉脸生霞地白了张学良一眼,“少帅风流天下知,汉卿大哥,你可别把我们家忠国带坏了,不然小妹肯定不饶你。”   “说什么呢,秀儿,没大没小的。”李若风装模作样的把脸一沉,“还不给大哥赔礼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张学良不以为意地连连摆手笑道:“忠国,弟妹的口齿伶俐,我这一路上早就领教过了。”   林秀儿像个小女孩似的吐了吐粉红的香舌,躲在李若风身后没吭声。   两辆边斗上架着捷克轻机枪的三轮摩托车在前面开道,中间是两辆黑色的福特轿车,后面紧跟着两辆满载全副武装卫士的道奇轻卡,一路上畅通无阻地直向少帅府驶去。   今晚的少帅府,一通丰盛的洗尘宴自然是免不了的。酒足饭饱后,女眷们自有她们说不完的话题,有于凤致和赵绮霞陪着林秀儿,李若风自然不用担心她会寂寞。他知道张学良肯定有太多的话要跟他谈,把林秀儿安顿好后,便被张学良拽到大青楼谈公事去了。   知道李若风喜欢抽烟,而且烟瘾还不是一般的大,张学良在北平停留意的时候,特意替他带回来一盒精装古巴哈瓦那雪茄。   坐在沙发上,李若风也没跟张学良多客套,打开烟盒拿出一支雪茄,像个瘾君子一样贪婪地闻着茄衣上浓郁的清香,然后按照前世自己所知道的雪茄的品法,点着火柴,等了数秒,让硫磺消散,然后将雪茄烟身在火焰上不停且有规律的转动略烤,之后再均匀地点燃雪茄头。   轻轻而缓慢地吸了口,将烟在口腔内用舌头回味着,再慢慢将烟吐出来,“大哥,有心了。”   张学良这会儿也点燃一支,慢慢品着,笑道:“跟我还讲什么客气,你喜欢就行。”   “那我今后要是抽这个抽上瘾了咋办t x t 8 0. c c?”李若风开着玩笑笑道。   “我全包了总行吧。”张学良想也不用想就答道。   “那小弟就先谢谢大哥了,抽这玩意就是带劲。”李若风将雪茄叼在嘴角,身体舒适地往沙后上一靠。   “以你大伯在美国的渠道,要弄到这种上等雪茄不是什么难事啊,怎么你以前没想过?”张学良有点不解地问道。   “我从日本回国后事太多太杂,没想那么多。”李若风仰面朝天,将烟雾吐成一个个逐渐扩散放大的圆圈。   “到甘州后,我才知道你为了对付日本人,花了多大的心思和心血。”张学良叹然说道:“如果咱们早相识几年,我父亲也就不会被日本人暗算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数吧,大哥,伯父的仇,我们早晚都得跟小鬼子清算!”李若风将身体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   “在甘州得知你取得辽南战役全面大胜的消息,我当时那个兴奋就别提了。忠国,只要我的部队能全部装备上你在甘州研制出来的半自动和全自动武器,别说是小日本,就连老毛子从我手中抢去的黑瞎子岛我也得重新夺回来!”张学良两眼放光,手舞足蹈地宏声说道。   “我经略河西的时日方短,很多资源还没需要时间方能转换成生产力。”李若风可没有张学良那么高的兴致,他平静地说道:“从辽辽拆运过去的那些设备,还有迁过去的技术工人,都需要时间重新整合,大哥,其实东北的战局,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那么乐观。”   “这点我当然清楚。”张学良显然并不是毫无见识,还没被胜利将头脑完全冲昏,“战争打的就是后勤是物资是钢铁,以我们目前在辽宁所能拥有的资源,能支撑半年时间,就顶天了。”   “大哥能有此想法,我深感欣慰。”李若风有点意外地望着张学良说道:“我们现在跟日本人一样,都在抢时间。日本人抢占吉林后,他们已经偿到甜头,正在极力扩军备战,不将东北全占了,他们是决不会罢休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逼日本人提前跟我们打一次大的会战,尽最大可能地消耗日本人的有生力量和国力,哪怕将来我们不敌退回关内,他们在东北得到的也绝对是一片废墟!   只要我们两家把资源整合好,提高钢铁的产量,我们就能生产出更多更先进的各式武器装备,大哥,不是我吹牛说大话,我研制出来的武器,不论是枪械还是火炮,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术战略武器,就是德国人和美国人也没法跟我们相提并论。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一定可以打造出一支全世界最强的军队,重显我中华民族的汉唐雄风!”   张学良连连点着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兴奋地在原地来回走动着,“你说的我当然信,因为我已经亲眼见识过。我从没想过我们中国人也能在电子、医学、化工、军事等方面领先列强,但是,忠国,你做到了,虽然现在还只露出冰山一角,但我深信,只要给我们时间,我们的国家就一定能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强国,可以不用再看列强的脸色行事,可以把我们曾(web用戶請登陸ωωω。⑴xs,.СOm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陸ωар.1⑹kxs..Сom)经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李若风深沉地一笑,“大哥,前途是光明的,可道路是曲折的。咱们的国家,现在毕竟还轮不到你我兄弟来做主。”   仿佛是被李若风触及了心中的痛处,张学良面显狰狞之色,咬牙切齿地道:“谁敢当我们兄弟的拦路石,我们就推翻它,粉碎它!”   到这时,张学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他脸色阴沉地一转话题,说道:“忠国,有人给我传话,是关于你的,说你是日本人派往中国的高级间谍,代号为‘暗风’,提醒我不要被你利用了。”   李若风浓眉微皱,“是南京那边的人?”   张学良缓缓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是何用心。如果我没有甘州之行,可能还真有点相信,但是,现在,谁要再敢在我面前说你是日本人的间谍,老子保证把他轰出去。”   “他们的根据是什么?”李若风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居然南京政府会有人相信他是日本间谍,气得他不住地肚子里骂娘。   “你在日本的经历,跟千叶家族的暧昧关系,还说你是日本内阁的人,挑起东北战端,目的是利用东北军的力量,削弱日本军方的势力。”张学良显然没打算对李若风有任何隐瞒。   “如果我所料不假,南京那边的情况,肯定是从日本人手里得到的。”李若风面带讥诮地笑容,说道:“日本的特高课玩的这手并不高明嘛!”   “这肯定是日本人玩的反间计。”张学良语气相当的肯定,“不过,我想南京那边的白痴可不少,这帮家伙或多或少免不了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 第九十三章分工合作   李若风默然无语地用右手食中二指夹着抽了三分之一的雪茄连续抽了好几口,喷吐出来的烟雾几乎将他脸部都笼罩住,久久方道:“大哥,看来我得回甘州一趟。”   “忠国,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张学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放心吧,离开甘州之前,我把这事跟你的秀儿还有伯父说了,他们已经有所安排。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你的秀儿可能也不会随我一块来奉天。”   “哦!?”李若风有点愕然地问道:“我父亲是怎么安排的?”   “他让秀儿以你的名义,给新编第38师和39师下了一道命令,让他们全军进入二级战备。”张学良解释道:“同时,为了防止有心人利用马仲英,新编第38师已经派了一个团的兵力,进驻星星峡,控制了新疆和河西走廊的连接通道。而且,我已经命令于学忠,让他随时注意西北的局势,不论是什么人进犯河西走廊,我在关内的两个军随时可以策应增援你那留着守家的两个师。”   “大哥,谢谢你的信任!”李若风也许是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向张学良诚声诚意地致谢。   “有什么好谢的,你的事还是就是我的事。”张学良不以为意地笑道:“现在咱们兄弟俩是一荣俱荣,一损皆损。只要南京的那帮跳梁小丑有什么异动,保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操他娘的,说我利用东北军帮日本内阁削弱日本军部的势力,这种理由也不知是哪个白痴的天才想法。”李若风没好意地骂道:“日本政府现在的确内部不是很团结,但是,用这种损害国家和民族利益的手段绝不是日本人会干的,面对外侮,大和民族的凝聚力比咱们中国人可强得多。宁予外贼不给家奴,这是咱们国内某些政客才有的想法,以己度人,我算是服了南京那帮子人了。”   “唉,内斗内行,外斗外行,也许这就是咱们国人的悲哀吧!”张学良叹然说道:“对付东北军,他蒋某人可不正是采取的此等龌龊手段。”   “大哥,时不待我,我们得赶紧加强对辽宁现有各类资源的转移!”李若风面色凝重地说道:“咱们现在外得御强敌,内要防家贼,稍有闪失,势必万劫难复。辽南战役日本人错误的估计了我们的战略意图,以为我们只是单纯地收复失地,因此我们在光复鞍山本溪后,日本人并没有将他们投资兴建的众多工业设备炸毁,我们必须抢在日本人发动攻势之前,将这些钢铁设备和矿山机械全部拆运装箱,运回内地。”   “嗯嗯!”张学良面带喜色地说道:“日本人从民国五年开始就经营鞍山、本溪,二十多年来他们可以那儿投资创办了众多的钢铁厂。特别是去年,鞍山制铁所从美国GE公司购进了一整套年产80万吨的第二代高炉,这可是好东西啊!搬!咱们要把鞍山和本溪本部搬空!一颗钉子也不留给这些***。”   李若风笑呵呵地道:“鞍山制铁所可不止一个高炉。除了高炉,还有不少炼钢的平炉,火力发电设备,炼焦设备,化工设备,制造焊接钢管和无缝钢管的轧钢设备,矿山设备、选矿设备、粒铁设备、洗煤设备、铁合金设备、机床,以及研究用机械设备。机车、货车车厢、卡车就多得更不用说了。除了这些,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城市的中国籍熟练工人和那些洋技师,这一遭,咱们兄弟要抢得让小日本欲哭无泪,哈哈哈!”   “对,就抢他娘的,哈哈哈!”兄弟俩同时发出爽朗的大笑。   “大哥,咱们得明确分工,军事上的事情我来负责,这抢运物资,就得劳烦你多费心了。”   “没问题,忠国,打战我可能不如你,但搞经济建设,我还有点心得的。”   兄弟俩接下来就各项分工的细节进行了t x t 8 0. c c长谈,这一谈,就是一个通宵。   就在李若风和张学良挑灯夜谈的时候,在奉天东城商埠区,一场精心策划的抓捕行动也在同时进行。   化名为金梦芝的川岛芳子,根本就没想到她现在已经被李若风的人盯上了。   918事变之前,因张学良的暗中授意,东北政府暗中支持青年学生营党结社,反对日本军国主义,面对东北的抗日排日风潮,日本军部命令关东军建立了满州青年联盟,作为应付民间性反日活动的机构,网结了一批狂热的日本青年和卖国汉奸,企图挑起事端,为日本入侵东北制造借口。   作为日本军部“骨干青年”的川岛芳子也被派往大连负责调度满洲青年的活动。在川岛芳子的影响下,这批人由原来的蛮干逐渐发展为有步骤地“窃取中国方面的情报”。制造一些不大不小的摩擦,使关东军掌握了大量有关张学良所部的驻兵情况。武器装备等方面的重要情报,并为“918事变”的爆发作了大量的谍报组织工作。   关东军兵败奉天,占领吉林后,与东北军形成对峙局面,这更加促使日本军部加强了针对东北军的谍报活动。为了摸清辽宁东北军的兵力部署以及战略意图,在东北活动了多年的川岛芳子自然就成了最佳人选。   特别是东北军发动辽南战役,并大获全胜,日军对奉天的所有情报变得更为迫切。在土肥原贤二的指派下,川岛芳子除了担负起摸着东北军的兵力部署,并负责对生活在奉天的原满清遗族为日本军部募集军费,另外,她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查出东北军现任参谋总长李忠国的所有资料。   川岛芳子从东京出发,经上海,转道天津,然后过山海关,进入奉天。如果没有李若风的先知先觉,她现在的身份是海外归国的奉天籍交际花。   来到奉天后,她第一个出入的公开场所就是奉天俱乐部,用她的美貌和谈吐,俘虏了奉天俱乐部不少的名流显贵。   叶蓓当然不可能带着到奉天俱乐部直接抓人,她打扮成一位跟少帅第一夫人于凤致是深闺密友的冷艳高贵的名媛,周旋于奉天俱乐部众多的达官贵人之间,远远的监视着正跟一位年近四旬左右的中年富商**的川岛芳子。   圆形的舞池边上,郝彪一身保镖装束,紧紧地跟随在叶蓓的身侧,不是用一种凌厉的眼神瞪视逼退一个个不相干的企图跟叶蓓攀交情不怀好意地色中恶鬼。 第九十四章智斗女谍   周未的奉天俱乐部,依然跟往昔那般的贵客如云,是奉天上流社会圈子最大的交际场所。手打吧首发   俱乐部的宴会厅,是整所俱乐部建筑面积最大的所在,这间高大宽敞的长方形大厅称得上奉天最金碧辉煌的豪华大厅之一。富丽堂皇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欧洲名画的仿制品,屋顶上悬挂着数盏巨大的花形水晶吊灯褶褶出璀璨的光华。   穿身一袭合身得体华丽黑色晚礼服的叶蓓,其高挑的身材在大厅中众多的佳丽中有一种鹤立鸡群的冷艳,那张挂着浅笑的面容似同玉琢雕彻而成一样,散发着高贵而又雍容的典雅。   与会的一众名流没人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只知道她跟少帅府有着非同一般的交情,别的女人都会带着男伴入席这等高贵场合,但她却是带着两名明显是保镖的随从,不像是来交际应酬,而像是特意来找人。   虽说大厅中悠扬的华尔滋圆舞曲让很多来客为之陶醉,但还是有不少没下舞池的男男女女在窃窃低语,内容都差不多是在说这个黑衣贵妇肯定是在找她那位背着她在外面偷情的男人。   好几个自命不凡风度翩翩的男宾过来试图邀她共舞一曲,可全无例外的都被陪同在她身侧的那两个高大魁武浑身散发着袭人杀气的保镖挡驾。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位英国驻奉天领事馆的英俊萧洒的金发武官。##t x t 8 0. l a.。首发##   跟少帅府能拉上关系的人,在奉天当然是相当的强势,这是叶蓓有意让郝彪营造出来的一种气势。   叶蓓显然没打算搭理任何人,她带着郝彪及另一位名叫钟万山的地狱火战士装扮成的保镖,慢慢悠悠地在整个宴会厅转了一圈,然后有意无意地离川岛芳子隔着三副座头的一圈沙发上表情显得相当气恼地坐了下来。   叶蓓这一行两男一女,早就引起了川岛芳子的注意,她正在琢磨如何才能跟少帅府的人攀上交情,伺机完成日本主子交给她的重要任务。因为她所掌握的情报显示,东北军那名新任参谋总长李忠国就在少帅府中长住。   川岛芳子穿着下摆开口高而大的胭脂色旗袍,绸缎面料上用金银线绣成一朵朵盛开的菊状花纹,脚穿一双同色的高跟皮鞋,化着淡雅的素妆,衬以她凹凸有致的婀娜身材显得凭般的国色天香。   她跟正和她攀谈的那名男士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然后端着喝了一小半杯红酒的高脚水晶酒杯,步步生莲地向叶蓓所坐的位置走过来。   “这位姐姐看上去像是在找人,如果不嫌冒昧的话,或许小妹能帮上忙。”川岛芳子小嘴吐着一口地地道道的奉天方言,笑语嫣然地跟叶蓓点头致意。手机站:wàp.ㄧ⑥kxS.CoM支持文学,支持①⑥k!“小姐是奉天本地人?”叶蓓没有拒人于三千里,不过脸上的笑容依然是那么的冷淡高傲。她这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正愁不知怎样才能接近她监视的对像,对方居然不知死活地主动找上门来。   “小妹姓金名梦芝,祖上几代都是奉天人。奉天的上流社交圈子里还没有小妹不认识的人。不过就觉得姐姐看着面生,如果小妹所料不假,姐姐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儿吧?”川岛芳子满脸骗死人不犯法的娇笑,不知她底细的人铁定对她信以为真。   “金小姐的眼神还真行,你猜的没错,我的确是第一次来这个俱乐部。”叶蓓面色稍稍缓和些许,抬手示意川岛芳子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金小姐,坐下说话吧!”   “不知姐姐贵姓芳名?”川岛芳子大大方方地坐下,很有礼节地举杯示意后径自小酌一口。   叶蓓这会儿也示意郝彪从路过的侍应生单手托起的盘中拿过一杯红酒,接过来朝川岛芳子举杯敬了一下,浅喝了一小口,“小姓林。”   “林姐姐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阿拉上海人。”叶蓓吐出一口很地道的吴侬软语。   “我就说嘛,像林姐姐这等气质高贵典雅的人,也只有上海那种大都会才配得上。林姐姐,你找的应该是个男人吧?”   “我们家那位近段时间被个小狐狸精迷住了,都好几天没着家了。”叶蓓装出一脸深闺怨妇的表情,恨恨地说道:“有人告诉我他跟那个小狐狸精今晚会在个俱乐部出现,是以我这才特意带人过来看看,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小狐狸精哪点能比得上我。”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家花没有野花香,男人都一个德行。”川岛芳子逐渐将心中的警惕放松下来,脸上不知不觉流露出一丝对男人的恨意和不屑。   “如果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门当户对,我也就认了,可他什么不好找,竟然跟个交际花鬼混,真是丢人现眼!”叶蓓的演技足可以去拿奥斯卡最佳女主小金人了,她恨声说着,仰头一口气将杯中红酒全喝光,像是气极了连她这等身份的女人该有的矜持都顾不得了。   “哦?经常在这个俱乐部出入的那几个有名交际花我基本上都见过,不知尊夫是奉天的哪位大员?”   “姓李,少帅新任命的东北军参谋总长。”叶蓓也不知心中是怎么想的,下意识地把李若风说成了是她的丈夫。   川岛芳子闻言心中一动,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林姐姐,我估计你肯定被人骗了,据我所知,李总长可是从来都没出席过奉天俱乐部的任何一场舞会。”川岛芳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是吗?”叶蓓脸上浮现出一抹相当失望的表情。   “李总长能被少帅看重,自然是相当有头脑有见识的人。以他现在的身份,如果想在外偷情,应该不会选择奉天俱乐部这等名流会翠的公众场所,林姐姐,我觉得你应该再到奉天其他几个夜总会去试试。”川岛芳子显然极为热心地帮叶蓓分析道。   “是这样啊?!”叶蓓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奉天的夜总会有多少家……”   “林姐姐,奉天我相当熟,要不,小妹带你去其他场子找找看?”川岛芳子自告奋勇地说道。   “这……金小姐,咱们素未相逢,这不合适吧?”叶蓓嘴中虽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却隐现感激之意,她扮演的这个寻夫怨妇角色越演越逼真了。   “可能是被姐姐的高雅气质吸引,觉得跟姐姐十分投缘。反正我今晚也没什么重要的应酬,权当多个机会跟姐姐多说上几句话。”川岛芳子看来是打算缠上叶蓓了。   “那就多谢金小姐了,改天我一定请你来家里喝咖啡。”叶蓓显然不愿再在奉天俱乐部多呆上哪怕一分钟,放下手中的水晶酒杯,起身招呼郝彪前面开路。   川岛芳子自来熟地挽着叶蓓的胳臂,一路谈笑风声地两人也不知说些啥,在大厅里无数双垂涎欲滴的色眼相送中,走出了奉天俱乐部的宴会大厅。 第九十五章川岛芳子   黑色的福特轿车很快驶离奉天俱乐部所在的使领馆区,朝少帅府不快不慢地开去。   坐在副驾驶上郝彪打开步话机,对着话筒喊道:“行动结束,打道回府。”   “头儿,怎么回事?”   郝彪回过头朝着川岛芳子戏谑地笑了笑,“咱们叶大处长演技太高,鱼儿自动上钩。”   川岛芳子闻言,马上觉得不对,刚欲所有反应,一支勃郎宁自动手枪冰冷的枪口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坐在她身边的叶蓓笑吟吟地道:“川岛芳子,你被捕了。”说着,将川岛芳子的手袋夺过来,扔在一边,左手在她身上腿部摸索着搜了遍身,结果在她的大腿内侧还搜出一把间谍专用的精致掌心雷。   川岛芳子很快回复镇定,也不作无谓地挣扎,“你们是什么人?”   “东北军法务处。”叶蓓冷淡地说道。   “东北军不可能拥有如此先进的无线电。”川岛芳子看着郝彪手中的“风语者”步话机一脸平静之色的说道。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像你刚到奉天就被我们逮捕一样。”叶蓓并没有得意忘形,手中枪口依然紧紧地抵着川岛芳子的脑袋。   “我不是什么你们要抓的川岛芳子,我想你们可能抓错人了。”川岛芳子试图为自己辩解。   “川岛芳子,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如果没有充份的证据,我们是不可能随便抓人的。”   川岛芳子将双眼轻轻闭上,不再吭气,也不知她心中作何感想。   黑色福特轿车没多久就驶进了少帅府。   下了车,叶蓓在郝彪的陪同下,押着川岛芳子,直接朝大青楼走去。   大青楼里,李若风正跟张学良就如何协作分工谈得十分投机。   “报告,叶蓓奉命将客人带到。”叶蓓在大青楼二楼书房外站定,示意郝彪将川岛芳子看好,然后朝房内大声通报。   书房中,张学良刚刚对李若风提出来的用俄国和德国商人的身份去拆那些设备这个绝妙主意赞不绝口,入耳门外的通报,张学良迷惑地望着李若风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有客人?是什么人?”   李若风神秘地一笑,“一个集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荡妇的放浪,蛇蝎豺狼的狠毒于一身的魔女。”   “哦?那我要好好见识见识。”张学良闻言大感兴趣地笑道。   “带进来。”李若风朝房门外扬声道。   随着房门开启,叶蓓押着川岛芳子从外面走进来,郝彪则呆在门口警戒。   李若风示意叶蓓将手枪收起来,“干得不错,比我相像中的顺利多了,叶处长,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是,总长!”张学良在场,叶蓓自然不方便再称李若风为司令。   叶蓓因为穿晚礼服,当然不便行军礼,她先朝李若风微微欠了欠身,然后对张学良仪态端装地弯腰行了个礼,转身莲步轻款地离开书房。   川岛芳子自从进入这间书房后,心中的惊愕让她心潮起伏久久难平。   她知道,眼前这两个年轻、英俊、出色的男人,是东北军当前最高的两位掌权者,从某个层面上而言,这两个青年俊杰,绝对是任何一个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   这两个现在让日本军部最头痛的年轻将军,是她极力意图接近亲近的目标人物,为达到这个目的,她可以不择任何手段,哪怕是牺牲色相也无所谓。原以为落入东北军法务处手中,等待她的肯定是一番严刑逼供,她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让她不受任何约束地进入少帅府的大青楼。   川岛芳子不愧是久经训练的职业间谍,她很快将心绪平复下来,像真的是受这个书间的主人所邀请而来的客人一样,落落大方的打量着房间内的陈设。   “芳子小姐,很不好意思,没经你的同意,就擅自作主把你请了过来。”李若风坐在沙发上,一边点燃火柴烤着雪茄一边看也没多看川岛芳子一眼地说道。   李若风没介绍川岛芳子的身份,张学良也没多问,而是静静地坐在那打量着李若风口中的魔女。   “李总长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只要您召唤一声,芳子肯定千里投奔。”川岛芳子也没管主人同不同意,径自在李若风对面的那张沙发坐了下来。   将手中的雪茄点燃,李若风像是背书似的说道:“大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原名爱新觉罗·显玙,字东珍,号诚之,汉名金壁辉,是肃亲王善耆的第十四位女儿。民国成立后,她被肃亲王善耆送给日本人川岛浪速当养女,川岛浪速给她取了个汉名东珍,另外还取了个日本名字川岛芳子。   她六岁时便随养父去了日本,从此接受了纯粹的日本殖民主义教育,其养父川岛浪速本人早年就是驻华间谍,归国后川岛家更成为日本法西斯主义学者经常聚集的“沙龙“,芳子小姐从小便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在黑暗的氛围里耳闻目染,最终造就了她畸形的性格与人生信念。十二年后,少年川岛芳子的性格就已经变的浪荡、疯狂、粗野。但她也同时成为一个明眸玉肤,出水芙蓉的美女。   在她十七岁的那年,五十九岁的川岛浪速很无耻的奸污了她,这个老家伙污辱她的理由是‘你父亲是个仁者,我是个勇者。我想,如将仁者和勇者的血结合在一起所生的孩子,必然是智勇仁兼备者。’   ‘大正十三年十六日,我永远清算了女性’这是芳子小姐在日记里对自己的催眠,从那以后,她不再珍惜上天赐予她的丽质,她开始仇恨男人,仇视世界。她用自己的**为武器,先后跟蒙王甘珠尔扎布、日本陆军军官山贺、联队旗手山家亨、间谍田中隆吉、作家村松、右翼头子头三满、投机家和巨富伊东阪二……等无数个男人建立亲密关系,利用这些男人的身份地位,帮助她在日本陆军军部朝权力的欲壑步步接近。”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川岛芳子入耳李若风的这席话,再也无法掩饰住心中的震骇,脸色变得铁青,浑身颤栗着抖声发问。   李若风没理她,继续说道:“她先后参与了暗算大帅的‘皇姑屯事件’,挑起中日争端的‘中村事件’,为关东军突袭奉天制造‘奉天事变’提供了与东北军有关的极具价值的情报。现在,她受土肥原贤二主持的特务机关所派,再度来到奉天,我想,她肯定不会来旅游或者定居的。”   听到李若风提及皇姑屯,张学良眼中杀机立现,紧捏着拳头在沙发扶手上重重一捶,沉声喝道:“这种贱女人还留着干什么,来人,拉出去枪毙!”   守在门口的郝彪闻声立马推门而入,但被李若风抬手制止,随即挥手示意他出去候命。   “大哥,这个女人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女人。她只是日本人手里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李若风叹声对张学良劝道,“如果我想置她于死地,就不会让叶蓓将她活捉送过来。”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写的日记?”李若风此时此刻在川岛芳子的眼中,绝对是个恐怖的恶魔,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悸之色。   “这个你别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可能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李若风像个神棍似的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忠国,你的意思是打算让她为我们所用?”张学良皱着眉头问道。 第九十六章策反魔女   李若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朝着已经被他完合打乱心神,呆若木鸡般的川岛芳子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通常从来都不会为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人的头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得看芳子小姐自己是怎么选择。”   川岛芳子觉得自己在眼前这个神秘男人的眼中,简直就像被完全剥光,没有丝毫的秘密可以隐瞒得了。这个男人费尽如此心思收集到与她有关的这么多资料,甚至有些资料可以说是她从未示过人的隐秘,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芳子小姐,要不要让我带你去看看板坦征四郎和建川美次他们现在的状况?”李若风再出奇兵将川岛芳子稍稍稳定的心智重新打乱,“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去,那样可能会让你感到这个世界更黑暗,更可怕,也更痛恨。”他有意诱使川岛芳子自己想像,进一步增强她内的恐惧感。   着,顿了顿,李若风望了一眼瞳孔不住收缩的川岛芳子,没理会她,继续说道:“其实,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虽然以日本人自居,但你骨子里流的却并不是日本人的血,虽说有那么多的日本男人将你当成玩物,但你何尝又不是在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利用与被利用,不同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决定了每个人不同的意识和心态。芳子小姐,我知道你是一个仇视男人且极有权力**的女人,对此,我并不想改变什么,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明白一点,如果你跟我们合作,除了尊重,你还有可能实理你心中的梦想。”   “尊重。”川岛芳子喃喃自语着:“你们男人,有哪个不是想得到我的身体,发泄你们的兽欲……”   “不要把我跟那些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日本猴子相提并论!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李若风眼神变得阴森起来,“如果你想继续作贱你自己,我并不介意把你送进关满了日本战俘的狱室!”   被李若风的眼神盯得没来由的娇躯发抖,川岛芳子吓得差点失声尖叫起,“别……请不要……”   “记住,只要是人,都会有尊严,除非你不把自己当人。”李若风起身用夹着雪茄的右手食中二指指着川岛芳子厉声说道:“我要你记住,永远记住,你是一个中国人,中国女人绝不能成为日本猴子的玩物,供他们任意糟践,这不是丢你一个人的脸,也不是丢你爱新觉罗家族的脸,丢的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脸!”(更/新/最/快http://w/a|p.1|6|k|x|s.c|o|М)   “你说得好听,我能跟你们这些手握重兵身居高位的男人比吗?我除了用自己的身体当武器,我还能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有没有!”川岛芳子被李若风逼得挥手抬脚竭斯底律地大叫起来。   “你受过很高的教育,你有着聪明的头脑,你有过人的机智,你还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你比这个世界上很多的女人都强!”李若风用比她尖叫更大更有力的吼声继续冲撞着她的灵魂。   “哇呜……”川岛芳子忽在蹲在地上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一直在边上默然旁观的张学良,这时摇头苦笑着问道:“忠国,你这是唱的哪一曲啊!?”   “也许我是想挽救一个即将往黑暗深渊走到更远的扭曲了的灵魂。”李若风在沙发上坐下来,将手中的雪茄接连狠吸了几口。   “像她这种从小就被日本军国主义思想洗过脑的女人,能行吗?”张学良显然不看好李若风的所为,“我劝你还是别徒费口舌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李若风喟然长叹了一声,坐在那吐云吞雾。   在足足放声哭了近十来分钟后,川岛芳子渐渐平复下来,她扯着旗袍的下摆在脸上拭了几把,站起来望着李若风,抽泣着道:“说吧,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你觉得你能帮我做什么?”李若风不答反问。   “那你费尽心机把我弄过来干嘛?”川岛芳子慢慢变得平静,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双哭红哭肿了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李若风看着。   “你是李若风,是那个挑战过日本最著名的三大剑道高手,连日本武神千叶精藏也不是对手的李若风!”川岛芳子忽然间将李若风的长相与她记忆中的某个人联系起来,失声叫道。   “你见过我?”李若风有点意外的问道。   川岛芳子连连点着头答道:“你跟千叶精藏比武的时候,我当时在观众席上观战,引起我兴趣的原因,是因为你是第一个主动向日本三大剑道高手挑战过的中国人。”   “忠国,还有这事,怎么以前从没听你提起过?”张学良闻言也兴趣大增,“千叶精藏这个人我可是听说过的,此人号称日本的武神,非常厉害!”   “小日本的那点剑道还不是师从我中华上国流传了几千年的剑法刀法,打败他们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李若风不以为然的答道。   “没想到你这位黑龙会和日本军部都非常忌惮的危险人物,摇身一变成了东北军的参谋总长,难怪板垣征四郎会败于你的手中。”川岛芳子叹然说道。   “关东军以卵击石,偷鸡不成蚀把米,失败也是情理中的事。”李若风淡然笑道,“以区区两万的人马竟然敢对十几万东北军发动突然袭击,这种疯狂之举,估计也只有日本人才干得出来。”   “板垣和石原的计划虽然在奉天没取得成功,但他们照样得到了吉林。此战孰胜孰负可就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川岛芳子回复了精明女间谍的本色,不咸不淡地说道。   “哼!还不是你们爱新觉罗家族的人在背后搞鬼!”张学良冷哼一声,沉着脸说道。   “东北本来就是我们爱新觉罗家族的!”川岛芳子明显不打算给这位风流少帅面子,针锋相对地说道:“就连整个中国也是我们爱新觉罗家族的!”   “所以你们打算借助日本人来帮你们复国?”李若风咬着雪茄冷笑着问道。   “我们想复国难道有算吗?”川岛芳子脑子一根筋地反问道。   “站在你们家族的角度,想复国,无可非议,但你们错在将希望寄托在日本人身上,引狼入室。你们爱新觉罗的后人甘心当日本人的傀儡,难道不怕死后没脸去见你们的祖宗?”李若风轻轻吸了一口,将嘴中雪茄夹下,深深地盯着川岛芳子。   “越王勾践卧薪藏胆,我为什么不能效访古人。”川岛芳子毫不退缩地对李若风对视。   “就凭你,凭你们爱新觉罗家族现在的这点货色?也敢说效法越王勾践?真是天大的笑话!”张学良连嘲带讽地讥笑着道。   “少帅,如果你没有你的这位参谋总长横加插手,只怕现在你这少帅府早就移主了吧?”川岛芳子心中可能是仗着李若风想利用她,所以一点也不怕张学良能拿她怎么着。   “气死我了,忠国,你别插手,我一定要将这个贱女人给毙了,一定要把她给毙了!”张学良气愤之极地指着川岛芳子骂道。   李若风打断了张学良又要大喊“来人”之举,笑道:“大哥,何必跟个女人一般见识。金小姐,徒逞口舌之利,当心祸从口出。”   李若风不着亲痕迹地改变了对川岛芳子的称呼,让川岛芳子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对不起,少帅,请您大人不记小女子之过。”川岛芳子赶紧顺着李若风的话,向张学良道歉。   素来就怜香惜玉的张少帅,一下子被川岛芳子作出的乖巧模样弄得不好发作。只得郁闷地从茶几上拿起一支雪茄,连烘烤都忘了,直接点燃就抽起来。 第九十七章激情燃烧   “李总长,我是该叫您李总长,还是李主席,又或者是李司令?”川岛芳子望着眼前迷一样的男人,主动示好。   李若风给好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她知晓她的一切,就连她最隐秘的日记上的内容他也知道,他甚至知道川岛浪速这个老家伙在**她的时候所说的话。这个人似乎像是在她的身边安排了一只无形的眼睛,她在他的面前是那么的赤祼祼。   这个男人太神秘了,他有着强横的个人力量,连日本武神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有着常人难及的深无智谋,他轻取西北的河西行省,左右东北军的军事指挥权,就听少帅张学良都对他言听计从。年纪轻轻身居如此高位,却没半点官僚习气,他似乎非常关心她,怜惜她,这样的男人能是自己这残花败柳之身所能奢望的吗?   “看来你的情报工作还是比较到位,我现在身在其位当谋其政,金小姐还是称我总长之职吧。”李若风平易近人的笑了笑。   川岛芳子风情万种地将耳际的散发捋了捋,望着李若风嫣然一笑,“李总长,您既然能知晓小女子的一切,今晚又大费周折地将我抓过来,我想,你应该是想说服我,成为你按插在日本军部的一根眼线,我说的没错吧?”   “如果你愿意帮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即算是你冒风险帮我,除了尊重和友谊,你在我这什么也得不到。”李若风深沉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蛇蝎美人,坦然说道。   更/新/最/快http://w/a|p.1|6|k|x|s.c|o|М)“你刚刚不是说可以帮我实现我的梦想吗?”川岛芳子显然将李若风之前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住了。   “那个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我们能成为朋友,帮助朋友,与相互利用是两码事。”李若风滴水不露地答道。   “李总长,你今晚对我所说的那番话,今生今世都将刻骨铭心,你是我见识过的男人最特别的一个,我非常渴望能得到你的友谊。”川岛芳子不敢在李若风面前施展她最拿手的媚惑男人的手段,努力使自己的仪态显得端装娴淑。   “那么,有些话,不便说得太透彻,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明白,让事实来证明吧!”川岛芳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v“记住,珍惜自己,时时都别忘了你是一个中国人。不管是以前,还是往后,你的一举一动都时时在我的关注中。”李若风目光犀利地盯着她,眼神有如利箭般似要穿透她的双眼,直透她灵魂的最深处。   川岛芳子并不认为眼前的男人在吓唬她,因为他的确能做到掌握她所有的秘密。她勉力使自己保持镇定,连气都不敢多吭一声,无语地点头为意。   “时间不早了,今晚就这样,我派人送你回去。”李若风说完,朝门外喊道:“彪子,送金小姐回家。”   郝彪闻声推门而入,朝李若风、张学良分别敬了个礼。然后对川岛芳子伸手虚引,“金小姐,请!”   川岛芳子朝李若风深深地鞠了一躬,再对张学良微微欠身,一句话也没多说,向门外扭着腰肢快步离去。   “你可以把我的身份向土肥原贤二透露,估计用不了多久日本人也能知道。”李若风朝川岛芳了的背影淡淡地说道。   川岛芳子闻声停了下来,没有转身,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前行。   在郝彪跟着川岛芳子出了书房并将门随手带上后,张学良用一种疑惑地眼神望着李若风问道:“你就这么把她放走了?”   “我知道这有点冒险,但是,如果真能让这个女人为我们所用,她的价值,绝对超过一个师,甚至一个军!”李若风对张学良轻轻点头说着,然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徐徐远去的那道丽影,久久不语。   “你说的也有道理,杀了她,对日本人也无关紧要,他们可以将其他女间谍继续往奉天派。”张学良这会儿也想明白了,走到李若风身边,跟他一道望着窗外少帅府的夜景,笑道:“与其让日本人派个让我们一点都不了解的陌生间谍,还不如将眼前这条被你慑了心魂的美女蛇紧紧抓在手中。”   “因为我知晓她的一切,我赌她不敢跟我玩花样。”李若风智珠在握的笑道。   “算了,被这事一搅和,弄得先前谈话的兴致都没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忠国,你看你还是早点去陪陪弟妹,小别胜新婚,我当大哥的可不能坏了你的美事。不然,弟妹的灵牙利齿我可消受不起喔!”张学良拍着李若风肩头打趣着笑道。   “也行,大哥,你也早点休息。”李若风点头笑道。   张学良回到他的小青楼内宅,至于他是在于凤致那边过夜,还是跑去赵四小姐楼,李若风可没兴趣去打探。   他将茶几上的雪茄盒收拾了一下,将灯熄掉,出了书房,直奔三楼的卧室。   从内室里透出的灯光让没开灯的外厅显得有点晖暗,李若风轻手轻脚地将门重新锁好,然后蹑手蹑脚地朝亮着床头灯的内室卧房摸去。   宽大舒适的欧式大床上,穿着一袭雪白丝绸睡袍的林秀儿,披着还显得有点湿润的秀发,靠在床头看着手中那本不知是什么内容的线装书。   “怎么还没睡,秀儿。”李若风极时出声相问,生怕吓着了林秀儿。   “你回来了。”林秀儿将手中书在床头柜上放下,伸了伸懒腰,“我还以为你跟你那位大哥要谈个通宵呢!你等着,我去帮你放水。”说完,将锦被掀开,紧了紧睡袍的束腰带,踏着拖鞋朝浴室懒洋洋地走去。   李若风也没去阻止她,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衣装解除掉,只留了条内裤,朝浴室飞快的窜了过去。   洁白的欧式浴池在哗哗的水花声响中,冒着腾腾热气。   “水还没放好你怎么就脱光衣服了,也不怕着凉。”林秀儿望着正将浴室门关上的李若风嗔声说道。   “我现在浑身冒火,热腾着呢。”李若风涎着脸走近林秀儿,将她一把搂在怀中。   “讨厌。”林秀儿轻轻挣了挣,娇躯一软便靠在他怀里。   随着浴室内的蒸汽越来越多,温度也逐渐上升。   李若风不知何时也将林秀儿的睡袍给脱了,搂着光溜溜的妻子在她脸上、眼睛、鼻梁、嘴角、耳际、脖子、玉胸……一路直下,落下雨点般的热吻,将林秀儿吻得动情不已,娇喘连连。   “坏家伙,你不会是想在这里……”   “嘿嘿,我的秀儿如果不想的话,怎么会光溜溜地只披了件睡袍呢?”   “你讨厌……嗯嗯……”   没一会儿,久别重逢的夫妻俩,将双方积蓄以久的思念和欲火热烈**地全部释放出来…… 第九十八章夫妻夜话   尽管禁欲的日子已经有两个多月,但李若风还是比较有分寸,知道妻子现在怀有身孕,不能折腾得太狠太激烈。   晕红的灯光上,李若风右手撑着脑袋躺在床上,看着秀儿是那么满足地瘫软在身侧,他连烟瘾也给忍住了,事后烟也没抽一根,生怕影响了她肚里的孩子。   像是感觉到丈夫还有余力,没完全得到满足,林秀儿蛇一样缠上他坚实的古铜色肌肤上满是伤痕的躯体,娇媚地在她胸膛地吻了吻,“这么久了,快憋坏了吧?”一只小手也不老实地往下探索。   李若风轻轻将那只抚弄着小若风的玉手抓住,在她丰满的翘臀上拍了拍,笑道:“别胡闹了,你可是有身孕的人。我听人说这个时期是怀孕的女人最重要的保胎期,干什么都得悠着点。”   “嗯!”林秀儿娇声哼了声,情不自禁地将丈夫搂得更紧了,“那我就陪你说说话吧!”   “你先睡吧,怀孕的女人一定要多注意休息,要有足够的睡眠时间。”   “你这样人家哪能睡得安心,大不了明儿个晚点起床把觉补足。”   在林秀儿滑腻的背部轻轻拍了拍,李若风没再坚持,他心里其实也确实有很多事想问她,“那就跟我说说家里的事吧!”   林秀儿扭了扭腰肢,换了个较舒适的姿势,趴在他的胸部,娓娓说道:“因为突然传出对你非常不利的负面消息,爹和大伯、四伯当即立断紧急召开了家族会议,命令部队进入战备状态,同时也启动了大扩军预案。安全局这段时间以来也进行了扩编,新增成员一部分都是李家这些年积累下来的骨干,另一部分则是让孙震和庄宇从军队里抽调出来的精兵干将。整个行省目前是外松内紧,当然,要做到对所有外来人员都进行有效监管那是不可能,只能对那些有嫌疑迹象的可疑份子采取监控手段。根据电讯侦听部门的报告,目前在甘州最少有一百二十台以上的可疑电台每天都在对外发送消息。”   李若风右手食指轻轻地脸上那道淡淡的伤疤上划拉着,“咱们暂时还经不起大风大浪,河西走廊的大开发,能吸引各路谍报组织风涌云集也是正常的,对这些谍报组织一定要做好监控措施,暂时还不能动他们,等时机成熟,再将那些心怀叵测的组织一锅端。”   “若风,反谍安全工作方面的专业人才我们现在太缺乏了,你得想想办法才行。”   “唉!又岂止只是反谍方面的人才,我们对各种人才的缺口都相当大。你知道二十世纪什么最重要吗?是人才!现在除了想方设法从外面引进,更重要的是要建立起属于我们自己所有的人才培训体系。百年树木,十年树人,咱们在西北地界几乎就是白手起家,只能靠时间来弥补。”   “拉竿子起局大旗已竖,咱们现在是骑虎难下,像当年我爹拉扯着铁骑寨几百号人马都不容易,何况咱们现在这么大的一个基业,若风,有时候我真的很难理解你们男人的心思,干嘛非得整这么大的摊子,劳心劳力的,多累啊!”   “也许这就是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差别吧!”李若风的笑容看起来有点苦涩,“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是每个男人心中的梦想。”   “那你是不是想将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打造一个大大的后宫呢?”   “那我还得被那些小妖精们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啊,这种事咱可不干,咱有了宝贝秀儿就平生足矣!”   “信你才怪,不过,这话我爱听。若风,你老实交待,你把叶蓓这小妖精弄过来,难道这么长时间就没跟她发生点啥?”   “天地良心,我跟她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李若风举掌起誓,这种事哪怕有也绝对不能承认。   “真的?”林秀儿将身子撑起,望着狡黠地一笑。   被她盯得心中一阵发虚,但李若风还硬着头皮把紧口风,“真的!”   “可我怎么听说有人在这大青楼外的葡萄架下,某人跟某人亲亲我我搂搂抱抱,最后还把某人抱进了大青楼呢?”林秀儿故意板着脸嗔声问道。   “**,这是哪个家伙嘴巴不关风!”李若风心中暗骂着,但嘴里当然还得死撑,“秀儿宝贝,你可不能听风就是雨,当时叶处长正跟我谈公事,她突然感到不舒服,估计是连日劳累过度,身子有点虚,如是我就……”   “编,接着编。”林秀儿伸出食手在他额头轻轻一点,“是不是她突然呼吸停止,所以得劳你亲自跟她嘴对嘴地做人工呼吸呢?”   “老子发誓,一定要将这个通风报信的家伙从身边揪出来。”李若风内心里暗自发狠,但依然是死鸭子嘴硬,“秀儿宝贝真是明察秋毫,我当时不是没法子嘛,救人要紧啊,所以就对她采取紧急救治措施,人工呼吸!”   “看你还嘴硬!”林秀儿趴在他胸膛上在狠狠咬了一口。(更/新/最/快http://w/a|p.1|6|k|x|s.c|o|М)   痛得李若风呲牙咧嘴的但就是不敢吭气。   “其实像你这等身份的男人,身边多几个女人也是合情合理的,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悍妇。你长年在外的,我又不在你身边,有个女人照应一下,也很正常。”   “有个古之圣人说过,男人在外面偷食,被老婆发现了,不管老婆怎么问,哪怕是严刑拷打,也绝不能承认。”   “这是哪个圣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嘿嘿,我也忘了,反正记得就是个古人。”   “若风,我不管你将来有多少女人,你得记得一条,不管是什么女人,想进李家的门必须征得我的同意!”   “我保证,一定事事向我的秀儿领导请示批准。”   “肯定是被你那个风流大哥带坏了,这才多长时间啊,就被你弄了个姐妹进门。”   “其实,秀儿,我和叶蓓之间,到目前为止还真的是清清白白,还没发生那种超越男女情谊的关系。当然,也不是我不想,而是……”   到这,李若风故意吊了吊林秀儿的胃口,打住了。   “而是什么,快点说。”林秀儿果然极感兴趣地追问。   李若风于是把那天跟叶蓓发生关系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当说他眼看就要挺枪直捣黄龙,却被陈名哲坏了好事的时候,林秀儿忍不住“咯咯”笑得浑身直打擅,胸前那对玉兔也上下蹦跳不已。   “活该!”林秀儿娇嗔道。   “我说秀儿,你今天刚到少帅府,怎么就会知道这事?你不会是收买了我身边的那帮臭小子给你当眼线吧?”   “嘿嘿,本小姐当然自有妙计。”   “哼哼,要是让我查到是哪个家伙出卖老子,一定让他去特训半年。”   “放心吧,你身边的那帮家伙个顶个的嘴严实的很。”林秀儿得意地笑道:“我是从陈名折、顾云龙他们几个嘴里将话套出来的。我跟他们说,这警卫当得一点也不称职,明明知道少爷身边连个贴心的女人也没有,都不知道关心一下少爷,帮他物色张罗一个。我还告诉他们,连我这当夫人的都知道这回替少爷带个枕边人过来,他们这些天天呆在你身边的全都是没心没肺。听我这么一说,楚山魁那小子忍不住就把你跟叶蓓的事说出来了。”   “山魁还真是缺心眼啊!”李若风叹在说道。   “他这才叫实在呢。”林秀儿白了他一眼,说着娇躯蛇一样一阵扭动,将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一双**还不时的**着小若风,“为了奖励你还算是守身如玉,这回我把我表妹带来了,上回就跟你说过让她接替我在你身边当机要秘书,结果你在军营一呆就是一个多月,离开甘州的时候也忘了让她跟着你。有她在你身边看着,我才能放心。”   “这……这不合适吧?”李若风怔声问道。   “没什么不合适的,就这么定了,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林秀儿没好气地说道,像是要惩罚他似的,腰肢一阵扭动,弄得小若风马上就神气起来。   “得得得,我一切都听你的总行吧。宝贝你就别再……”   林秀儿将头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句。   李若风闻言马上就不再说了,被她挑逗得忍不住将身体往上用力挺了挺。 第九十九章参谋论战   天还没完全放亮,生物钟准时将李若风从睡眠中唤醒。   昨晚让林秀儿用小嘴侍候得大喷特喷的李若风,感觉今晨格外的神清气爽。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将锦被替林秀儿盖好,穿上军裤和雪白的衬衫,换好军靴,连一点响声都没弄响,推门朝楼下蹑手蹑脚地走去。   少帅府卫士处设有一个面积近两亩的演武场。李若风边活动关节筋骨边走到演武场的时候,陈名哲、顾云龙、楚山魁等一众侍从已经在那练得满头大汗。   “总长,早上好!”   “司令,早上好!”   “……”   见到李若风到来,场中不断传来的问候声划破了少帅清晨的宁静。   “弟兄们早上好!”李若风打着招呼,选了个没人的地方,练了趟拳脚将全身筋骨都活动开。   这会儿,驻扎在少帅府的一众地狱火队员除了几个还在教会医院养伤的,基本上都到齐。   随着一连串的队列口令,负责这周当班的值日官郝彪集合完队伍后,小跑着来到李若风面前,立正敬礼大声喊道:“报告司令,地狱火应到三百八十六人,实到三百七十二人,十四人养伤还没归队,全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李若风立正朝郝彪回了个礼,“继续例行训练!”   “是!”郝彪回完礼,立正转身,小步跑到队列前,大声吼道:“全体都有,立正,稍息,立正,左转变齐步跑!”   “嚓嚓……”整齐军靴踏步声响起,三十七十二名地狱火队员排着二列纵队,沿着府中青石板铺砌而成的主干道,朝少帅府外跑去。   队伍经过李若风身侧时,李若风刚欲中入行列,就看到装着训练常服的庄宇从西厢房一处院里跑步而至。   “报告司令,庄宇请求加入训练!”庄宇在李若风面前立正站定,敬礼,大声喊道。   “请求批准,跟着我!”李若风回了个礼,示意庄宇跟他组队,加入了地狱火的前进行列。   “正好看看你小子这段时间有没有松懈下来。”李若风排了整个队伍的第五排,边跑边对身侧的庄宇笑道。   “嘿嘿,司令,跟地狱火每天光早上就是二十公里越野拉练的训练量相比,肯定还是有点差距的。”庄宇一边跑动着一边摸着脑袋讪笑着答道。   “只要不是官当大了,把训练也落下了就行。”(更/新/最/快http://w/a|p.1|6|k|x|s.c|o|М)   “请司令放心,日常训练要跟政治思想工作一样,必须天天抓,时时抓,这是您的训示,庄宇不敢忘怀。”   奉天的早晨,每天像这样进行晨跑的队伍,不在少数,早起过路的市民早就司空见惯,不以为奇。   从少帅府,经朝阳街,出小西门,到奉天车站广场,再沿原路返回,全程将近二十一公里。   地狱火的这种常规训练标准,是四十五分钟后内完成。   跟在他们后面的少帅府警卫团的士兵,可就没他们这么轻松了。一轮早餐前的拉练,没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他们没哪个能回来,就算回来后没哪回不把他们累得跟狗一样趴在地上直喘粗气。   等早上的常规训练结束,已经差不多八点半。   李若风跟地狱火的兄弟们在食堂一块吃过牛奶、鸡蛋、白面馒头和小米稀饭。领着体能状态还算过得去的庄宇回到大青楼二楼办公室。   “这次让你过来,是打算组建一个东北军战时参谋本部,眼看着跟小日本即将有一场恶战,身边能让我得心应手的干将没几个,所以把你临时抽调过来。”李若风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庄宇坐下。   “虽然人在甘州,但对东北战局我们几个也在随时关注。”庄宇用标准的军人坐姿在李若风的对面坐下,“司令,现在东北军能拉上战场的共有多少人马?”   “正规部队十五万,预备役民兵部队十万。这十万预备役我是打算当补充团来使用。主要作战,还得靠那十五万训练还算过得去的东北军官兵。”李若风在心中盘算着答道。   “部队的编制如何?”庄宇提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全部按我们在甘州时的那个编制进行整编。武器装备虽不是全德械,得东北军的家底厚实,奉天兵工厂可是全国最大最先进的兵工厂,生产制造出来的装备比中央军的不会差多少。”   庄宇面带忧容地说道:“司令,如果是平时驻防,有这十五万人马守住辽宁可能足够了,但是,现在是战争时期,这十五万人分摊到各个防区的各道防线上,可就没多少。铁岭前线,最少得派两个师五万人挡住日军南下攻击奉天的路,盖州、海城、营口、鞍山、辽阳、本溪就算放五个师十万人马也不算多。有注意过辽宁的地形,如果我是日军指挥官,我会在北线用一到两师团的兵力吸引东北军的注意力,然后在南线通过海军运送重兵,同时对盖州、营口、锦县发动猛攻。只要突破这三道防线,就可以挥军直副锦州,将辽宁的东北军全部锁在关内!”   “锦州?!”李若风闻言心中一惊,迅速起身来到墙上挂着的地图前,仔细推演一番后,冷汗禁不住从他额际滚滚而下。   他之前一直想着怎么将日军拖在奉天,还真的从没想过日军有没有可能直接从沿海一线进攻锦州,一方面可以阻止关内的东北军增援奉天,一方面可以将辽宁的东北军围困成一支孤军。   锦州目前是张作相在坐镇,但李若风绝不认为凭张作相的军事才能可以守得住锦州。要想确保锦州万无一失,他必须分派重兵移防锦州,如此一来,他手中本来就不多的兵力就越发显得捉襟见肘了。   从关内抽调?这意味着是要动张学良的老本,而从战略层面来讲,李若风也没打算真的下决心倾其所有跟日本人辽宁死磕硬耗。目前的这二十五万人马,已经是他心里所里承受的最大限度。因为一旦战事开启,这二十五万人很可能全得在战火中消耗掉。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将,可不是一般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所能承受得了的。 第一百章权衡得失   靠用士兵的生命去换取胜利的果实,这跟李若风治军方针、战术思想完全冲突。   慈不掌兵,善不理财。必须因地制宜,结合这个时代的实际情况,不能完全按后世的军队作战思想生搬硬套,这是李若风经常在暗地里对自己的自我催眠。   灯下黑啊,如果不是庄宇提醒,他差点就忽略了锦州的战略意义。   李若风意识到自己之前兵力部署的不足后,马上跟庄宇就中日双方的兵力进行了一轮兵棋推演。   日军,陆军十三个甲种师团,两个坦克师团,空军一个飞行联队。海军最起码都会有个由航空母舰、巡洋舰、驱逐舰、护卫舰、补给舰、运兵船组成的混合舰队。   东北军,陆军只有七个整编师,五个整编预备役师,空军一个飞行团,海军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李若风根本没打算用海军去跟日本海军拼。   如果光以现在他手中的这点兵力,跟日军根本就没得打!别说守半年,估计连三个月都有点悬。   现在日本人已经知道了张学良要跟他们死战的决心,因此,日本人在没有准备充分之前,肯定不会轻易发动攻势,而一旦他们动手,绝对是雷霆万钧般的一记重拳。   以李若风对日本人的了解,日本军部明显会打算通过这一战来消除国内的不和谐声音,同时也是对中国国民政府的一次震慑!   在辽宁一省,因为缺乏战略纵深,因此李若风根本没法跟日本人玩运动战,游击战的套路,这全都城市攻防作战,每放弃一座城市就意味着防线的崩溃。   “司令,如果不马上在全国发动战争动员,光凭东北军这点兵力,要守住辽宁,收复吉林,恐怕实在有点难度啊!”庄宇看着被他所扮演的日军打得节节败退的李若风苦笑着说道。   “我们行省能动员多少人参战?”李若风咬着牙问道。(更/新/最/快http://w/a|p.1|6|k|x|s.c|o|М)   “我来之前,行省已经启动了大扩军的预案,征兵对像全部是原西北军解甲归田的那些老兵,新38师和39师中的官兵把我们能动用的关系全用上了,估计三个月内征招二十四万人马组建十个师还是不成问题。但是,兵源可以解决,但武器装备跟不上啊!就行省几个军工厂目前的生产能力,要把装备这十个师的武器弹约全生产出来,没个一年的时间,只怕够呛。”   “装备你别管,我只问你这十个师要达到现在新38师和39师的训练水平,要多长时间?”   “要想完全达到,最少一年!”庄宇认真地答道:“新38师和39师可是全部按士官的要求训练的,除了军事训练,还有文化课程。如果光想着把他们送上战场,训练三个月也能行。”   “部队组建三个月,军事训练三个月,也就是说得半年时间这十个师才能成军开赴东北战场。半年,只怕黄花菜都凉了。”李若风起身来回地走动着,盘算着。   “司令,您可别光顾着军事,而忘了政治。”庄宇谨慎地说道:“现在南京政府并没有明确表明对日本宣战的态度。我们在行省如此大规模扩军,势必造成某些势力的惊慌,虽说我们可以用抗击日本侵略者的名义,但是,南京政府不支持,就表示这是我们地方势力的擅自行动,一顶不听中央命令的大帽子扣下来,司令,您这个省主席的位置,只怕……”   “你觉得我们跟东北军结成同盟,还用得着看南京的脸色?”李若风冷然一笑,“国内现在的舆论,抗日才是主旋律,是民心所向,老蒋提出的攘外必须安内的国策,与民心是背道而驰,你就等着看吧,用不了多长时间,桂系李宗仁粤系陈济棠就会要开始上在政治上掀风作浪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中国要将面临一场内战?”庄宇心情沉重地问道。   “内战,暂时还不至于。”李若风走到书桌边将那个装有雪茄的檀木盒子拿过来,拿出一支递给庄宇,庄宇摇手称谢说“不会”,李若风自己点燃一支开始喷云吐雾,“就算他们想打,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现在的中国,外敌当前,再也经不起内耗了。”   “可是,司令,我们现在对南京中央政府置之不顾,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我们跟桂系粤系还有晋绥系一下,名义上接受中央管辖,实际上则是我行我素?”   “你小子是不是想说我是不是也打算当个西北的大军阀?”李若风用夹着雪茄的右手指着庄宇不以为然地笑道:“这年头想在中国政坛上混出名堂,不当军阀还真没人鸟你。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和少帅联手,铁定是中国北方最大的军阀集团!”   “但是,司令如果您跟少帅这个集团如果将军队派上战场跟日本人全拼光了,你们这个集团难道还有存在的价值?”   “拼是肯定要拼一把,但肯定不会将家底全搭进去。”李若风无可奈何地说道:“这一仗,我跟少帅都没得选择,只有一条路走,打!至于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那就得由我们自己拿主意了。”   “司令,不,我还是叫您少爷比较顺口。”庄宇逐渐回复到以前跟李若风在日本一块学习生活时的无拘无束的随意心态,“少爷,您一直就跟我们几个强调中日是死敌的观念,但现在看来,国人当中明白这个道理的却实在没多少。关东军占了吉林都快一个月了,但政府到现在还没有明确支持东北军收复失地的意思。我觉得,光我们和少帅这个联盟团体,如果抱决死一战的决心,或许还能跟日本人打个平手,但如此以来,河西行省的大开发势必落下他人的掌握之中,这明显跟我们的发展指导方针不符合,我记得当初您说过,谋划奉天事变,目的是从东北军手里抢资源,以免便宜了日本人,可现在,怎么成了您跟张学良联手抗击日本人这个残局了?要知道,我们之前可从没扮演过这个局面,连个预案都没有。”   “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李若风将双手一摊,作无奈之状,“我哪想过张学良会突然顿悟,变聪明了,这不,我现在都跟他成了斩鸡头烧黄纸磕头喝血酒的生死兄弟。他现在愿意牺牲一部分利益,谋取政治上的声望,我当然得帮他一把,再说,这也完全符合我们的利益。如果我们能在东北战场上多消耗掉日本人一万人,我们最起码能为将来的两国国战延缓至少三个月以上的时间。要是能吃掉日本人几个师团,那么他们将重新全面评估中**队的战斗力,使得其狼子野心收敛一点。我们的国家积弱太久了,我必须利用一场大规模的战役,来使国人清楚地认识到中日两国之间的真正差距,为全面战争早作准备。”   “少爷,那您有没有问过,以少帅现有的财力物力,他能再征招多少人来东北参战?支持多长时间?这打战,可不是光有人就够了,军饷、服装、药品、粮食、武器装备的损耗、后勤供给的运力等等,这些全得靠经济来支撑!”   “庄宇,你能想得如此周到,我感到很欣慰。”李若风眼中赞许之色一闪即逝,“你、孙震、赵镇杰、周刚、徐正良、唐湘军,你们六个是跟我时间最长的,你们六个当中数你心思最细,思考问题最全面。赵镇杰和周刚可惜死在北伐战场上,不然他们俩肯定能成为我最得力的干将。孙震是员虎将,打硬战可能是把好手,但勇有如谋不足,徐正良、唐湘军我让他们加入了**的部队,暂时也指望不上他们,现在唯有你可以在我身边多帮衬着一点。”   “少爷,您让正良和湘军去江西参入红军,我对此很不理解。红军是**的武装,自国共合作失败后,**一直就是国民党全力剿杀的对像,以红军现有的军事实力和经济基础,我觉得他们早晚都得被**围剿击溃。我觉得,您学是趁早把正良和湘军叫回来,正好我前阵子已经跟他们联系上了。”   “真的?他们现在情况如何?”李若风一听有徐正良和唐湘军的消息,禁不住有点兴奋。   “是四老爷的人带回来的消息,正良和湘军现在都是红一方面军中的连长和副连长了。不过,他们在前不久结速的红军第三次反围剿战役中,都负了伤,轻重信中没有说明,他们是想请四老爷帮忙,帮红军弄点药品和……”   “那赶紧想办法给他们弄点盘尼西林送过去啊!”李若风一听徐正良和唐湘军受了伤,焦急地打断庄宇的话。   “少爷您别着急啊!”庄宇笑道:“四老爷收到消息后,对这件事非常重视,他老人家特地找我和孙震商量了一下,为稳妥起见,决定让孙震亲自去一趟,我们都很清楚正良和湘军的为人,如果不是实在没法子了,他俩肯定不会主动拿着您给他们的信物去找四老爷的人。”   “你的意思说,孙震现在人在江西?你们俩都不在,新39师现在谁在负责?”李若风皱眉问道。   “少爷您尽管放心好了,我在离开甘州之前都安排妥当了。”庄宇答道:“甘州现在虽然是二级战备,但部队还是以训练为主,军事方面我按排了第一旅旅长冯征负责,政治思想工作方面第一旅参谋长董杰来抓。这两个是我们当初在察哈尔练兵时招的第一批人,军事素养和德行操守都过硬。”   李若风闻言后点了点头,抽着雪茄在办公桌前来回走了几圈,“你现在能不能跟孙震联系上?”   “孙震由于要深入江西苏区,带着电台不太方便,所以就没带,只能等他跟我联系。我走之前跟冯征交待了,如果有孙震的电报,让他们第一时转到少爷您这边来。”   “那你这几天多留意一下,有孙震的消息马上告诉我,我有许多事情要跟正良和湘军交待,这关系到他俩的身家性命,决不能出差错。”   “明白,少爷。” 第一百零一章合纵连横   “少帅早上好!”   大青楼下传来陈名哲、顾云龙、方振中、楚山魁四人同时大声喊出的问候声。   “大家好!”张学良的声音响起。   没过一会儿,李若风便能听得到皮鞋踏响楼梯的“噔噔”上楼声。   李若风示意庄宇过去开门。   庄宇掐着门外的脚步声在张学良到达前将门打开,朝张学良敬礼道:“见过少帅!”   张学良随意地回了礼,“你们司令在吧?”   “大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李若风在房内朝张学良打招呼。   “还早啊?跟你比起来,我简直有点汗颜了。”张学良爽朗的笑声显示出他的心情非常好。   “我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只能说我这人不是享福的料。”李若风亲自动手给张学良泡了杯茶,端给他。   张学良也没跟他客气,顺手接过来,喝了口,“茶叶不错。”   “借花献佛,呵呵。”李若风接着为他自己也泡了杯,然后问庄宇道:“你小子要不要也来一杯?”   “司令,劳您亲自动手,这多不好意思。”庄宇讪笑着道。   “自己过来端。”李若风端着茶走到张学良面前,“大哥,这么早过来,有事?”   张学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接到情报,关东军正在大肆扩军,计划组建十三个师团的兵力,而且日本人在朝鲜的驻屯军也计划扩编到七个师团。忠国,大军压境,我们的日子难过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什么大不了的。”李若风举杯将茶喝了一口,然后在茶几上将杯子放下,“大哥,你那边有没有关于日本海军的最新动态?”   “暂时还没有。”张学良摇了摇头,“不过我已经在东京安排了人,命他们密切注意海军省的动向。”   “南京那边有没有继续扯咱们的后腿?”   “怎么会没有!”一提起南京,张学良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将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顿,“我昨晚刚回奉天,今天早上就有将老蒋的电报送了过来。老蒋说他正在跟日本政府就东北战事进行谈判,说什么发生在东北的军事冲突,只是日本军部的行为,日本政府并不赞同,目前内阁正在跟军部调停,要我不要将战事再扩大,免得政府在外交上陷入被动。”   李若风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笑道:“老蒋的意思不就是想说,你们要打那是你们的事,别指望我会支持。只是他不好将话挑明,所以跟你玩文字游戏。”(更/新/最/快http://w/a|p.1|6|k|x|s.c|o|М)   “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怎么就被他的花言巧语给糊弄了,早知如此,当年还不如跟冯玉祥联手,将他赶下台!”张学良异常懊恼地说道:“忠国,冯玉祥最近派人传话,说他想跟我见次面,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必要?”   “冯玉祥看来是打算借抗日的旗号,东山再起。”李若风左手抱肘,右手轻托着下巴,食指习惯性地在脸上那道疤痕上轻轻划动着,“凭他在西北军中的威望,只要他出山,原来的西北军将领肯定有人响应,只不过,带兵就得养兵,没地盘就没法养兵,这事可不太好办。   中原大战冯玉祥虽然兵败,但他在党**政两界中的人脉还是不可忽视的。大哥,如果我们支持他重新出山,肯定可以恶心一下老蒋,不过如此一来咱们可就把老蒋彻底得罪了,所以,此事还得再合计合计。”   “能恶心老蒋就成,不能明着支持咱们可以暗地里提供武器物资援助。”张学良任性说道:“咱们现在手头最不缺的就是武器装备,可以支持冯玉祥拉起一支西北军的队伍加入东北战场。”   “那你打算划哪块地盘给他举事起兵?”   “热河!”张学良咬着牙说道:“上次你给我的那份肃反名单中就有汤玉麟。我事后派人暗中调查了一下,汤家真的把热河搞得糜烂不堪,部队绝大多数官兵都成了双枪兵,要我亲自动汤家我还有点下不了手,不如让冯玉祥带着的原西北军部下将汤家从热河赶走,还热河百姓一片明朗的天空!”   “真下决心动汤二虎了?”李若风正色问道。   “嗯!”张学良果断地点头答道:“这回去甘州参观了你的新38师和39师,看到这两个师,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军队。我决定了,一定要把你提出的‘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律严明’也作为东北军的治军方计。只有这样的军队,才能真正成为抗击日军的劲旅!”   “把热河让给冯玉祥,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李若风点头答道:“冯玉祥历来治军严格,让他去整治热河那些贪官污吏可以快刀斩乱麻。有我们一东一西将他夹在中间,也不怕他能掀起什么风浪。再说了,他是极力主张抗日,如果能多出一支生力军加强我们在东北的抗日力量,对我们现在的兵力部署也非常有利。我看行!”   “那就这么定。我让人给他回信,让他来奉天,我们一块跟他谈谈。”张学良作出决定。   “大哥,这段时间你得多接受一些报纸媒体的采访,尽可能向国内民众呼誉支持东北抗战。政治作秀,该做还得做。”   “我正打算举行一次记者招待会,请所有在奉天的中外媒体记者都来出席。”   “这事越快越好。像这类抛头露脸的树立公众形像的活,我就不参合了,这段时间我得抓紧部队的整编,还得安排我那些洋鬼子部下去鞍山抢设备。”   “那咱们就各行其是,反正每晚都得在一起吃饭碰头,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商量。”   “嗯,大哥,我就不多陪你了,我今天的日程已经排得满满的了。”   于是,兄弟俩就此分手,各忙各的。   李若风让庄宇重新作一份兵力部署规划,他自己则带着几个警卫驾车出了少帅府,朝圣约翰教会医院驶去。   格罗尼莫夫自辽阳战役被一发掷弹筒发射的50MM榴弹的冲击波震伤,醒来之后他才发现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来第一件事,他就是赶紧检查自己身上的零部件有没有少,发现只是受了内伤和脑部震荡,他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在医院里一躺就是大半个月,每天除了打针吃药,什么都干不了,把他闲得身上的关节都快生锈了。   如果不是医院里还有另外十三个地狱火的兄弟陪着他,大伙可以经常凑到一间病房打屁聊天,他真不敢相信自己这一天二十四小时是怎么熬过去的。   他苏醒之后,李若风便在第一时间赶来过进行探视,让格罗尼莫夫好一阵感动。   身受重伤的保尔赫夫等七名地狱火战士,如果没有李若风提供的盘尼西林,这七个战士不死也得落个残迹。   盘尼西林第一次在奉天圣约翰教会医院的临床使用,其神奇的疗效让来自瑞士的院长西金斯博士狂呼这是上帝的奇迹,是上帝的恩赐。   为此,西金斯博士没少缠着李若风,问他这种神奇的针剂是哪家制药公司生产出来的。   作为医学博士,西金斯当然看过弗莱明关于盘尼西林的发明专利和论文。但这种纯理论的药物,一种没办法用于医学临场应用。使得医学界绝大多数的权威人士都不看好它的存在。   让西金斯感到震惊的是,中国人不仅把弗莱明的专利买了下来而且还成功实现了量产,并在临床使用上获得空前的成功。西金斯知道,这种针剂的量产,意味状肺炎、肺结核、脑炎、淋病、梅毒等炎症,将不再是不可治愈的绝症,这绝对是人类医学史上的一个里程碑。   李若风也是因为在奉天事变后,他私底下对那晚参战受伤的东北军官兵使用了盘尼西林,进行了大量的人体病例实验后,他方将这种定价为一支等于一两黄金的神药向奉天圣约翰教会医院推荐使用。   因为使用者都是他的士兵,圣约翰医院也无法拒绝。西金斯博士现在深为自己当初没有拒绝的明智决定深感庆幸,不然的话,自己就没法见证这一医学史上的伟大奇迹的诞生。   奉天事变后,李若风正式通知家里,盘尼西林可以开始对外限量销售,河西行省也从那以后才开始从一味地投入,终于有了产出和回报。   得知李若风又来医院探望他的士兵,西金斯博士第一时间就出现在格罗尼莫夫的病房。   正好看到格罗尼莫夫在跟李若风说好话,求他早点让他出院回部队过正常的训练生活。 第一百零二章盘点日资   “屠夫,在部队,一切我说了算,但这是医院,一切都得听医生的。”李若风耐着性子安慰着格罗尼莫夫,“还有很多大战,恶战在等着你,现在养好伤调养好身体,才是你的首要任务。现在,听我口令!”   一身病号服装穿着拖鞋的屠夫闻言赶紧向李若风立正。   “向后转,目标,病床,前进!”李若风沉着脸下达命令。   屠夫无可奈何地只得小跑着回到三米外的那张病号床上。   “李将军,见到你真是太开心了!你就是我的天使。”西金斯博士也不管李若风是什么感受,过来冲着他就是一个熊抱。   “西金斯博士,应该说,盘尼西林才是你的天使吧。”李若风被对方的熊抱着勒得吡牙,不过并没影响从他嘴里发出的流利英语。   “李将军,你怎么也学会我们西方人的直白,这不像是中国人的谈话艺术,你们中国人不都是喜欢转弯摸角吗?”西金斯博士显然被李若风一口道破他的真实意图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中国人还有一句话,叫开门见山。”李若风显然也在医院浪费他太多的时间,直接对西金斯博士道:“我知道你是想拿到盘尼西林在欧洲的代理权,我可以答应你,博士,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能拿到盘尼西林的代理,这跟送你一台印钞机没什么两样,你能用什么样的代价来说服我将这个独家代理权授予你?”   “将军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西金斯博士狡猾地将皮球又踢回给李若风。   “我在中国的河西行省正筹建一所一流的医学院,这家医学院将拥有这个世界最好的各类医疗器械和试验室,我希望博士能担任这家医学院的校长。”李若风提出了一个并不算苛刻的要求。   “我需要在这个医学院就任多长的时间,将军。”西金斯博士问道。   “五年!协议期满,如果博士觉得不想再继续在医学领域再有所突破,可以随时离开。”李若风回答得相当的干脆。   西金斯博士挪动他北欧人特有的高大且肥胖的身材在李若风面前来回走动思考着,大约过了一分钟,他伸出那双跟他的体格显得极不相衬的修长而白晰柔软灵活的大手,握着李若风适实递给来的右掌,郑重的说道:“成交!”   李若风有力地握着对方的手上下抖了一下,“很好,博士,我会派人尽快跟你就双方合作事宜进行接洽。”   西金斯博士再次给了李若风一个拥抱,“将军,我期待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见到你的联络官。”   李若风像是有意跟这个来自瑞士皇家医学院的外科专家开个玩笑,双臂猛地发力,将西金斯勒得直呼“上帝”,“放心吧博士,我们中国人有句名言叫‘夜长梦多’,我也希望你能尽早前往河西行省走马上任。”   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李若风,西金斯像是犯了职业病一样用双手在李若风并不显粗壮的胳膊上摸捏着,“将军,真是太神奇了,你的肌肉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劲的力量?”   李若风并没太介意西金斯的举动,笑道:“中国在你们西方人眼中,一直就是个神秘的国度,不是吗?”   “神秘的中国,神秘的中国将军。”西金斯博士像是自言自语地嘟囔着。.电脑看小说访问WWW.xs.coM   在病床上一直就坐立不安的格罗尼莫夫,这时磨磨蹭蹭地走到李若风面前。   李若风当然能看出格罗尼莫夫心中的想法,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朝西金斯博士问道:“博士,我的这位健壮得像头北极熊一样的部下,康复情况如何?何时可以出院?”   西金斯博士看了格罗尼莫夫一眼,用一种医生特有的严谨神态答道:“这个病人内伤已经痊愈,但他主要是脑部受到强力的震荡,需要再观察一周。”   “听到没,屠夫,在医院,医生的话就是命令,你小子再安心在这呆上一周,时间一到,我自然会派人接你归队。”李若风对格罗尼莫夫双肩微耸,做了个你别求我我说了不管用的无奈之状。   格罗尼莫夫恶狠狠地瞪了西金斯博士一眼,像是活活捏死这个该死的院长的心都有了,可西金斯博士明显就不吃他这一套,格罗尼莫夫只得无可奈何地郁闷地重新回到他的病床重重地将他接近二百公斤的身体砸向床上。   李若风在西金斯博士的陪同下,对其他十三名在医院养伤的地狱火战士进行了亲切的探视和慰问,安抚这帮不安份的家伙安心养伤,之后便离开圣约翰教会医院,驱车朝东塔机场方向驶去。   下午三时左右,李若风带着雷兹曼等一批德国籍地狱火战士出现在鞍山。   日本自从日俄战争中取得南满地区的控制权后,便开始在鞍山、辽阳、本溪、营口、海城等地进行对各类掠夺性的开采。与此同时,投入巨资兴建了“鞍山制铁所”。   日本人本着“工业日本,原料中国”的掠夺方针,“鞍山制铁所”将1108万元投资用于建矿、采矿、选矿、炼焦、炼铁和附属设备上,并制定分期追加投资、扩大修建经营的计划,企图把“鞍山制铁所”建成年产生铁100万吨,钢锭80万吨的钢铁企业,成为日本对东北经济掠夺的“钢铁基地”。   “鞍山制铁所”第一座高炉于1917年4月3日开始施工,至1919年4月29日建成投产。同年11月,又建成第二座高炉。1930年3月,第三座炼铁高炉亦建成投产。在修建3座炼铁炉的同时,相应建立了4组炼焦炉,增建选矿设备和其他有关各种辅助设备。   “振兴铁矿无限公司”和“弓长岭铁矿无限公司”开采的铁矿石,全部供应“鞍山制铁所”,归“满铁”所有。据当时“鞍山制铁所”各年度生产生铁的统计数字显示:从1920~1928年9月间,两座高炉共产铁达1053812吨,其中,840535吨运往日本及其当时的殖民地台湾、朝鲜,占9年总产量的79.8%,余者分别出口他国或“就地销售”。   随着“鞍山制铁所”的开建和运营,日本的经济侵略围绕土木建筑工程和城市基础设施,以及商业、金融、服务、餐饮、文化娱乐业而展开,真可谓无孔不入。其办厂的速度、规模、数量和资本,都达到空前程度,使鞍山地区薄弱的民族资本黯然失色。   917年,日本在鞍山设立专门经营砖瓦建筑材料的日商公司“营口炼瓦出张所”、“朝日组炼瓦制造会社”和“兴隆公司”等,其中“朝日组炼瓦制造会社”雇工500余人,年产砖1000万块,年销售额达12.6万元。两年后,日本建材业在鞍山发展到13家,资本8.7万元,年产值90万元。到1930年,日资“昭和窑业株式会社”投产,此类企业达21家,年承包额达15万元,控制了鞍山地区的建材业。1918年5月,日本在鞍山建立邮政局。“满铁”投资200万元,于1920年建立“汤岗子温泉株式会社”,除经营温泉外,还经营旅馆业和其他附属业。   “满铁”等日本侵略组织,还于1926年前,.电脑看小说访问WWW.xs.coM投资3000多万元,相继设立“营口水道电气株式会社鞍山出张所”、“鞍山电灯公司”、“海城电灯株式会社”、“南满洲瓦斯株式会社”、“南满洲电气株式会社鞍山分店”,专营水道、电话、电气、电力、煤气、运输等,垄断了鞍山地区的上述行业。同时,还在鞍山设立“大连酱油株式会社出张所”,连酱油与大酱的制造和销售也不放过。   日本人还在鞍山地区设立银行和信托公司,垄断金融和信贷,为殖民掠夺服务。   910年5月,日本“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在鞍山设立第一家银行“南满银行”,本金150万元。自此,日本各银行亦纷纷在鞍山地区设立分支机构,包括1913年的“商工银行鞍山、海城分行”、“横滨银行牛庄分店出张所”;1917年的“朝鲜银行鞍山分行”;1923年的“满洲银行鞍山分行”等。这些银行投资于工商业,发行纸币,并开展储蓄贷款业务,操纵了鞍山的命脉。同时,日本在鞍山设立“财事株式会社”,经营房屋的买卖与租赁、不动产的买卖和管理,并经办信托存款、各种调查、鉴定与设计等,资金达80万元。到1926年,日本在鞍山地区开办的各种股份公司达17个,共投资816.7万元。   此外,在鞍山还设有名目繁多的日本“保险会社”15个,资金达300余万元。这些信托和保险业与银行相配合,垄断了鞍山地区的金融和信贷,成为日本经济掠夺的重要杠杆。   日本侵略者还在鞍山地区大量开办商行会社,逐渐控制了商品市场,使鞍山地区成为销售日本商品,掠夺中国原料的重要场所。   从1919年至1930年,“满铁”和日商在鞍山铁东区先后开办“商业株式会社”、“消费组合”、“料理店组合”、“食料品组合”、“药业组合”、“质商同业组合”和“吴服店”等商行达40余家,经营食品百货、布匹、五金等各种日货,并有饮食服务业10余家。铁东地区的商业和服务业几乎全部由日本人控制。   这些商行之上,设立“实业会”和“商务会”等日商团体,作为其组织协调机构,形成垄断鞍山商品市场的商业集团。在海城设立“株式会社大矢组支站”、“宏兴合”等日本商号,专营粮食、畜产、饮料食品。   日本商业势力还渗透到岫岩,开办商店和当铺销售日货,勒索盘剥。日本人设立的所有商行,是日本侵略势力在鞍山地压商品输出的专营机构。它们不但直接向鞍山地区倾销日货,而且还利用进口日货不纳税或减税的关税特权,通过设立“输入组合”和鞍山商人、买办开设各种经销、代销店,大量推销日货。   日本人在南满鞍山等地投入的这些资产,辽南战役后,全部成了东北军的战利品。银行、信托公司、商行、保险公司等金融机构所有的现金流及有效证券全部被李若风派人“敌资”名义接收缴获。这笔因东北军围城而来不及转移的金银财物,总计达到五千万美元。极大的充实了李若风的军费开支。   也正因为如此,搞得日本商业资本势力对军部非常不满,联合起来向军部和内阁施加压力,这才导致军部授权关东军大力扩军,必须将这些属于日本的财产从东北军手夺回来。   只不过,让日本人没想到的是,李若风除了搜括南满日商的可动资产,他更大的目标却是类似“鞍山制铁所”这样的大型工业资产。   由于南满的日军都紧缩在旅顺要塞,所以现在鞍山制铁所等工业、矿业和商业企业都被东北军实行军事管制。这些企业中的日籍人员并没有随关东军的离开而撤离,他们以为他们是商人,战争与他们没有关系,南满不论是日本人治理,还是东北军管制,商业流通是永恒的话题。   只不过,没有关东军给撑腰,他们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嚣张。大和民族特有的那种“忍”劲在这个时候尽露无疑。   日本人就是这样,强势的时候比任何人都猖狂,弱势的时候也比任何一个民族都会装孙子。   辽南的中国人现在是“农奴翻身把歌唱”,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所有没有离开的日侨现在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上等人”,一个个走在大街上连头都不敢抬。 第一百零三章抢占日资   看着一路上那些生活在辽阳、鞍山一带的中国百姓人人脸上露出来的那种幸福、自豪笑容,李若风没来得由的感到心里沉甸甸的。   这支由两辆三轮摩托车、一辆黑色福特轿车和一辆军用卡车组成的车队,在各个关卡驻守的东北军官兵的注目礼礼送下,畅通无阻的直接开到了占地两千多万平方米的鞍山制铁所总厂里面。   这里现在留有一个营的东北军官兵负责管制,整个工厂并没有因战争而停工。只不过,自辽南战役后,鞍山制铁所生产的产品,包括全部库存,不再向以前那些运往日本,而是通过铁路,整列整列的进入关内,再转运到河西行省。   鞍山制铁所自从1930兴建了日产五百吨生铁的三号炉后,生铁年产量达到了二十八万吨,是仅次于日本八幡制铁所的大型钢铁企业。产品成本从每吨一百三十元,降点到二十八点五元。百分之七十的生铁全部运往日本国内支持日本的工业建设。   满铁总裁山本条太郎奉天事变时并没有呆在中国,鞍山制铁所当前的负责人是所长梅野。   李若风带着雷兹曼一行人来到鞍山制铁所的办公大楼的时候,梅野正独自一人呆在办公室内向他们的天照大神祈祷。   见到这行连门都没敲一下就直接闯进来的恶客,梅野敏感的觉得今天肯定要发生什么大事。   果然,一进门,李若风用流利的日语开门见山,“梅野阁下,我现在代表东北军正式通知你,鞍山制铁所的所有产权我们已经正式移交给德国的MD公司。”   着,李若风将雷兹曼介绍给梅野,“这位是德国MD公司全权代表雷兹曼先生,他将跟你进行所有交接手续的办理。”   “鞍山制铁所是满铁的财产,你们支那人无权进行转让!”梅野愤怒地咆哮着吼道。   “从你们日本人挑起东北战火的那一刻开始,南满铁路的所有资产已经成为东北军的战利品,这是无庸质疑的事实,所以,你最好乖乖地合作,不然的话,哼!”李若风阴森森地盯着梅野沉声说道。   “关东军的军事行动,跟日本民间商业团体没有任何关系……”   “住嘴!”李若风顺手一记耳光抽在梅野的脸上,打断了他的强辩,“从这里生产出来运往日本的钢铁,变成了一颗颗子弹,一发发炮弹,屠杀了我们东北军大量英勇士兵的生命,你敢说跟你们无关?”.电脑看小说访问WWW.xs.coM   “你……你这是赤祼祼的强盗逻辑,大日本帝国的财产绝不容你们支那人肆意侵占……”梅野凶狠地盯着李若风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的地盘我作主!”李若风阴阴一笑,说完,对雷兹曼微笑着说道:“尊敬的雷兹曼先生,既然你们MD公司已经将全部尾款都付清,那么,这里所有的资产,就全是贵公司所有了,如果这位梅野先生不愿意跟你们交接,我想,你们德国人应该会有保护属于你们德国人所有的财产的有效方式。”   “尊敬的将军阁下,您带我们来到这里,就已经圆满完成了您该履行的使命。”雷兹曼朝一身东北军中将军装的李若风右手捂胸弯腰行了个欧式绅士礼仪,“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我们德国人自行完成。”   李若风很配合将身体后退一步,右手虚引,作了请的手势。   雷兹曼迈前一步,低头俯视着面前这位身高只到他胸口的日本矮挫子,右手一扬,打了个响指,旁边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德籍地狱火战士将随手携带的公文包打开,拿出一张盖有东北军官印和张学良私章的授权书递给雷兹曼。   雷兹曼拿着授权书朝梅野一抖,扬起日耳曼人高傲的下巴,用德语说道:“从现在开始,这里的一切属于我们德国人!”   梅野伸出颤抖着的手,接过那纸授权书,看了一眼后,愤怒地将授权书撕得粉碎,“这是讹诈!是抢夺!你们都是强盗!”   雷兹曼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梅野的衣领,单手将他慢慢提起来,举到半空中,碧蓝的眸子里闪过森冷的杀气,“你敢说我们德国人是强盗?你有种再说一次!”   李若风很合作地在一旁用日语替他作了翻译。   “你们德国人无权从支那人手中购买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财产!”没想到梅野还会说德语,尽管被雷兹曼抓揪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但他作为鞍山制铁所的所长,必须进行辩解,“你们被支那人骗了,这里根本就不是支那人所有。”   “战争期间,失败方所有的资产都归胜利者支配,这是国际社会的惯例。梅野阁下,你们日本人在中国做的这种事难道还少吗?只不过,现在中国的东北军是胜利者,而你们,是失败者!”雷兹曼将梅野放了下来,显得很礼貌地帮梅野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领口。   “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梅野怨毒地盯着李若风这位办里室里唯一的中国人。   “是否结束,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李若风走过了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梅野的瘦小的脸蛋,“识时务者为俊杰,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明白吗?”   “你不要得意,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队一定能将失去的一切重新夺回来!”梅野色厉声茬地望着李若风咬牙说道。   “想重新夺回鞍山制铁所可以从德国人手里抢,因为我们已将将它转让给德国人,嘿嘿嘿!”李若风阴笑着说道:“这笔钱我现在就存放在奉天的银行里,你可以请关东军再来抢,我随时欢迎!”   再发达的经济资本,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军事保障,就像是一个被剥光了的弱女子,随时可以让强盗百般欺凌。梅野现在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尽管他极不甘心,但他明白,被东北军控制着的南满,原属于日本人的所有财产,肯定都将面临他现在的处境。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回国后一定要向日本所有的财团呼誉,大日本帝国必须要有强大的陆军,不然,他们在中国所有的资产全都有可能被中国人抢占。   面对在国际地位上越来越强势的德国人,梅野知道这肯定是德国人在趁火打劫,但从商业角度来说,德国人这么做也是无可非议的。谁叫自己国家的军队没有用,被东北军赶出了南满所有的重镇。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梅野明智地选择了服软,开始跟雷兹曼等德国人就鞍山制铁所的所有权进行了交接。   与此同时,李若风命令驻鞍山制铁所的东北军官兵,将鞍山制铁所全体日本人都集中起来。在刺刀和机枪的押送下,只允许他们每个人带着少得可怜的换洗衣物,其他物品一律不得携带,将他们全部赶出鞍山,任其自生自灭。   如此类似的情形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当中,纷纷在辽阳、鞍山、本溪、营口、海城、盖州等地重复上演。   继关东军被东北军从辽南驱逐后,所有生活、工作在辽南地区的日本侨民,全部赶出他们生活和工作的城市。 第一百零四章暴发冲突   生在辽南各地搜缴日资驱逐日侨的事件,很快引起了日本政府的强烈抗议。   日本国内暴发了规模空前的民众示威游行,军国主义右翼势力趁机煽风点火,右翼份子冲击中国使馆,砸、抢、烧毁中国商铺,殴打留日中国学生和华人。   日本人的野蛮行径传回中国,被《大公报》等报纸第一时向全中国报道后,愤怒的中国人民也将压抑已久的仇日情结暴发出来,引九一八事变引发的抗日怒潮达到最**。   南京、上海、北平、武汉、广州、南宁、奉天、甘州等大中城市的学生、工人、商人、农民被各个抱不同目的政治团体组织起来。只不过中国人显然没有日本人那般野蛮,他们当中除了极少数别具用心的社团份子充乱杀害日侨商人,抢夺日侨财产外,绝大多数人并没有参与到打、砸、抢、烧的行列。   但是,日本驻中国各个城市领事馆是驻军可就没中国在日本的使馆那么软弱,他们在使领馆外架起了路障,垒起了工事,所有接近使领馆五十米以内的游行示威人群都将遭到他们无情的屠杀。   931年12月28日这一天,人们将永远记住这一天,因为就在这一天,日本人对游行示威的中国人民开枪扫射,南京、上海、北平、武汉等城市被屠杀的学生、工人伤亡总数多达一百余人。   这个原来历史上所没有的惨案,因为李若风这只小蝴蝶翅膀的扇动,让日本侵略者又多欠下了中国人民一笔血债。   除了甘州和奉天因为有军队为游行的群众保驾护航,使得这两座城市中的日本人不敢轻举妄动。   中日两国关系陷入前所未有的冷冻期,战争一触即发。   国民政府大声呼誉国人冷静,不要上了一搓别有用心的阴谋家的当。为此,警察还逮捕了部分参与游行示威的学生和市民,几个动静闹得最大的城市事后还出动了周边驻军实行军事管制。   日本政府也要求国民冷静,内阁正与支那政府就此事进行紧急磋商。内阁另外还对驻扎在吉林的关东军提出严重警告,警告他们千万不要在这个火急关头在吉林搞出什么难以收场的流血事件,让内阁在外交上更加被动。   但是,关东军如果听从内阁的指挥,他们也就不会擅自挑起军事冲突,侵占东北领土。   吉林关东军在军部的授意下,就在12月28日同一天,对整个省内展开了一场名为剿匪的清乡行动,被他们冠以匪巢名目惨遭屠杀的村庄多达二十个,被屠杀、奸杀东北老百姓多达三千人以上。(,电脑站w|w\w.1|6|k/X/S.c|O/M)   尽管此事被关东军严格封锁了消息,但还是被一位侥幸逃出生天,并逃到奉天的青壮猎户将这个让人触目惊心的屠村血案向东北军痛诉,要求东北军为死难的东北老百姓报仇。   张学良虽然对此将信将疑,因为毕竟没有证据可证明这个名叫赵石头的青壮猎户所说的是实情,可是,历来深知日本人残暴本性的李若风却深信不疑。   李若风跟张学良商量好,一面下令驻辽南各地的东北军驻军抓捕那些还没离开他们辖区的日本侨民,一面派出地狱火分队潜入吉林境内搜集证据,一面派人通知奉天的各界新闻记者,不日将在少帅府举行一场新闻发布会。   三天后,由郝彪带队潜入吉林的地狱火分队带着大量屠村现场的底片,返回奉天。关东军自以为已将消息封锁,居然连他们屠杀的那二十一个村庄的众多的尸体都没掩埋以毁灭罪证,而是任其暴尸荒野。   所有照片洗出来后,张学良看着那一张张清清楚楚惨绝人寰的黑白场景,气愤得手都发起抖来,眼泪也禁不住之流。因为这些无辜的东北百姓本来是他治下的居民,是他的子民,但现在他却不能保护他们,任由侵略者对他们肆无忌惮的**屠杀。   这些被残忍杀害的村民中,最小的还只是嗷嗷待乳的婴儿,年龄最大的估计已近古稀之年。照片中所有的女性全都是一丝不挂,下体无不是血肉模糊,有些连**都被割掉了,惨不忍睹。   “简直是禽兽不如!”张学良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照片,朝天怒吼。   “大哥,请不要侮辱了禽兽二字,因为日本人连这两个字都不配!”李若风看着手中的部分照片,脑海中浮现出原来历史中南京大屠杀的惨景,禁不住胸口突生一阵揪心之痛。   “少帅,总长,现场比这些照片更惨更残忍。”郝彪红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了不引起日军的注意,我们只是拍了照片取证,连那些惨死的无辜百姓的尸体都不敢掩埋。”   “我要报复,一定要报复!”李若风紧握的右拳因为过于用力指甲陷入皮肉之中而导致鲜血直流。   932年1月2日上午9时,少帅府对外事务厅中。   一身戎装的李若风和张学良准时出现在铺着红地毯的新闻发布台上。   台下,早已恭候多时的闻讯而来的各路媒体新闻记者毫不吝啬他们手中的胶卷,“呯呯”作响的镁光灯闪动声,“咔嚓咔嚓”的照相片快门按动声和胶片更换的拔动声响成一片。   作为新闻发言官的谭海站在主席台的扩音器前,军姿威严,“诸位记者,我谨代表东北军三十万将士,在此向各位揭露本月二十八日在吉林长春宽城子、二道沟一带共二十一个村庄发生的令人发指的屠村血案。日本军队灭绝人性地以剿匪为名,**屠杀我无辜东北人民三千余人,对此反人类的人神共愤的暴行,请在场的各位记者朋友,共同见证!”   完,谭海一挥手,两旁早有准备的八名少帅府卫士,每人手里拿着一大叠照片,向在场的所有记者分发,传看。   “哗”的一声,整个会场的记者沸腾了。   “MYGOD!这简直太残忍了!”一名美国女记者看到手中那张一名妇女被**虐杀的照片失声惊叫。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决不是人类所为!”这是一位英国记者发出的愤慨地呼声。   “……”   “请问,这都是真的吗?”一名德国记者用德国人惯有的严谨提出质疑。   “铁证如山!国联随时可以派出调查组去调查取证!”李若风越前一步,对着这位德国记者用德语流利的说道。   “你们是怎么得一这些照片的?难道当时你们有人带着照相机在现场?”德国记者继续问道。   李若风一招手,让谭海将二道沟石家屯唯一的幸存者石头请出来。   他拉着光着膀子腰背上裹着还浸有血渍白沙布的石头走到台前,“这个年轻叫赵石头,家住长春二道沟一带的赵家屯,他是整个屯子一百三十四口男女老少唯一的幸存者,如果没有他拼死从尸堆中爬出来逃到奉天向我们报案,这件惨案很可能要在很多年后才会被人披露,然而,上苍有眼,让我们及时得到这个消息。于是,我们派出侦察部队潜入吉林,你们很难想像日本人有多么残暴猖獗,他们居然在屠完村后连遇难的受害者尸体都不愿掩埋,让由那些无辜的遇难者暴尸野外。这些照片,是我们五天之前从惨案现场拍摄回来。为此,我还得感谢那些对无辜百姓挥起屠刀的倭贼兽军,如果不是他们如此灭绝人性,我们很可能还得不到这样证据。在此,我李忠国对天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在场所有的少帅府卫士不约而同发出震耳的怒吼。   “谎言!污蔑!诽谤!这是你们支那人刻意安排的阴谋!”记者群中一个日本记者叫嚣道。   “请诸位记者朋友让一下,请这名日本记者到前面来!”李若风双眼利矢般盯着台下那名身高不到一米六十的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日本记者。   台下的记者们左右一分,让出一条人形过道。   这名中年日本记者满面不屑之色地拿着一叠照片毫无所惧地朝李若风走过来。   “请问阁下是?”李若风眼神冰冷的俯视着台下。   “东乡平二,大日本帝国朝日新闻报资深记者!”东乡平二仰起头神色从容地答道。 第一百零五章对日宣战   张学良这时像是被这名日本记者的神态所激怒,面色铁青地从李若风身后走出来,指着台下的东乡平二沉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东乡平二丝毫不惧张学良的凌厉眼神,“你是东北军的最高统帅张学良。”   “放肆!”谭海在张学良身侧暴喝一声,“你敢对少帅不敬?!”   张学良抬手阻止谭海要去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日本记者的举动,“那你凭什么说这些照片是假的!”   东乡平二将手摇了摇,“我并没有说这些照片是假的,但是,你们不能光凭这些照片,还有不知从哪里炮制出来的所谓证人,指责这是我们大日本皇军所为。据我所知,你们东北的土匪就经常干出这类**屠杀老百姓的事。”   “如果我还有证据可以证明这是你们日本人所为,你敢不敢跟我打赌?”李若风接过东乡平二的话,眼神有如灵猫戏鼠般的戏谑。   东乡平二被李若风盯得心中一阵发毛,两只老鼠眼滴溜溜直转,硬着头皮说道:“我才没那么无聊跟你打什么赌,有证据你拿出来让大家鉴证。”   “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你看到的,不过。”李若风语气突然转厉:“每个人都得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任,因为你刚才毫不负责任的话已经严重的侮辱我们东北军人,和所有的中国人,所以,你必须为你的愚蠢言行付出代价!”   东乡平二没来由的心生恐惧,他心中当然清楚这件惨案是吉林的关东军所为,也知道这是关东军在报复支那人驱逐南满的日侨侵夺南满大日本帝国的资产而暴发的过激行为。   但吉林的关东军明明对他说过现场无一活口,这场屠杀绝不会泄露,可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支那人知道,并就此召开新闻发布会,揭露帝**人的愚蠢行为?支那人如果没有铁证,他们哪敢向全世界所有的媒体来报道此事?   东乡平二越琢磨也里越发慌,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如此冲动。现在已经骑虎难下,由不得他不硬撑下去。   在场所有的记者见东乡平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就是不敢吭气,都知道这个日本记者肯定已经心虚,而且,这个家伙很可能要为他刚才的言论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大家纷纷低声议论着,相互熟悉的交头接耳商量着这又一是个大新闻素材。   就见站在主席台中间的李若风双手抬手按了两按,朝台下众人做了个请安静的手势,“请大家保持安静!”很快,所有的记者都屏声静气,等着台上这位东北军参谋总长的下文。   李若风接着道:“等下,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请大家都不要惊讶,保持安静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谢谢!”说着,他庄严地朝台下的记者们敬了个军礼。   既然他这么说了,记者们也不敢不听从,毕竟这里是少帅府,是人家的地盘。   李若风见新闻发布现场安静下来,转头朝左后方沉声喝道:“带过来!”   随着他的声落,站在角落一身黑色地狱火作训常服的郝彪应声将身边的一道暗门开启,进去没一会儿,就见他拎着一名眼睛上蒙了一条黑布带双手被反绑着的关东军上等兵朝新闻台大步走过来。   这名关东军上等兵显得很不老实,一路不断地挣扎叫嚷着:“杀光支那猪,杀光支那猪……”   郝彪将这名关东军上等兵带到李若风面前,一支手在后面抵着这名关东军上等兵的后心。   “啪啪啪啪!”李若风对着这名关东军士兵连续四记耳光,将这家伙抽得晕头转向,然后用日语朝他吼道:“混蛋,大日本帝国皇军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告诉我你的姓名、部队番号!”   日军长久以来的森严等级观念,让这名关东军上等兵下意识地答道:“报告长官,我叫梅根次郎,第二师团第三步兵旅团第15联队二大队三中队一小队上等兵。”   由于被蒙着眼睛,梅根次郎并不知道现在处理的环境。   台下的东乡平二刚欲出声提醒梅根次郎让他不要乱说话,早被李若风暗示过一直就盯着他的一名少帅府卫士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捏住了他的喉管,掐得他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急促地喘气。   突然上演的这一幕,使得在场的其他记者更加不敢吭声了。   “梅根上等兵,告诉我十二月二十八号你们小队都干了些什么?”李若风的日语带着浓浓的东京音。   “请问阁下是……”(,电脑站w|w\w.1|6|k/X/S.c|O/M)   “巴嘎!”李若风狠狠地又给了梅根次郎一个耳光,“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嗨唉!”梅根次郎努力将身体稳住,“十二月月二十八号我们奉联队长官的命令,对长春宽城子、二道沟一带的支那人展开报复行动。因为支那人将帝国的南满的同胞全部驱逐,而且还抢掠了他们的全部财产,我们必须给支那人以教训!”   李若风没再继续问话,命令郝彪将梅根次郎带下去,换第二个人证。   接下来,先后又有四名关东军士兵重复了梅根次郎刚才的回答。   等郝彪将最后一名关东军士兵押下去后,李若风朝台下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神态的记者们扫视了一眼,“我相信,诸位当中应该有听得懂日语的人,对于去看十二月二十八号发生在长春的屠村惨案,该如何向世人披露,你们肯定比我更在行。”   “李将军,我是纽约时报驻中国的记者妮可,对于日本人的残忍,我深表愤慨,请问,将军准备采取什么行动?”美国女记者妮可首先发问,显然他能听得懂日语。   “以暴制暴,以杀止杀!”李若风杀气腾腾地答道。   “李将军,我是大公报的记者文燕清,这是不是意味着东北军即将誓师出征,将侵略者从东北的领土全部赶出去?”   “事关军事秘密,请文小姐原谅。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文小姐,中国人民的鲜血是绝对不会白流,我会让倭奴付出十倍甚至百倍以上的代价!”李若风语气异常凛然地说道。   “李将军,我是德国XX报的记者赫夫曼,请问,东北军的决定,是否可以代表中国政府的决定?”身才瘦高的德国记者赫夫曼提出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李若风侧头望了张学良一眼,意思这个问题要他来回答。   张学良一脸肃然之色地走上前台,环视了台下的全体记者,庄重地答道:“我张学良虽然是国民革命军三军副总司令,但我依然不能代表国民政府,但是,我可以代表全东北三千万人民,代表三十五万东北军将士,不论国民政府怎么看待这件反人类的血案,但我谨向长春宽城子、二道沟那三千多个无辜的亡灵起誓,血债血偿,我们东北军誓死与日本侵略者抗争到底!在此,我呼誉全中国所有良知的同胞们,日本侵略者已经露出了他们狰狞的嘴脸,再一次向我中华同胞挥起屠刀,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难的时刻,不愿做亡国奴的中国人,请你们勇敢的站起来,到东北来,用日本侵略者的血,来重振我中华民族汉唐雄风!”   “打倒日本侵略者!”现场所有的中国记者不约而同用他们最大的声音发出了来自心灵的呐喊。   张学良双手抬起示意大家冷静,继续说道:“我张学良再次向全中国不愿当亡国奴的热血青看发出倡议,游行示威解决不了问题,用嘴巴也赶不走日本侵略者,请你们行动起来,到华北来,到东北来,加入我们东北军保家卫国的行列,为悍卫中华民族的尊严,战斗!”   “生死不息,战斗不止!”在会场的所有东北军官兵,以及地狱火战士,同时发出了战斗怒吼。   李若风这时也走到张学良身边,朝台下的记者们宏声说道:“在此,我宣布,我李忠国以河西行省省主席,河西行省保安总司令的名义,河西行省倾全省之力,支持东北军的正义之举,国民革命军新编的第38师、第39师全体五万官兵,加入东北军抗击日寇的战斗序列!”   “哗!”的一声,现场所有记者们开了锅,东北军的参谋总长,居然还兼任着河西行省最高军政长官之职,河西行省最近一段时间可一直都是各个新闻媒体报道的主题之一,这下又捞着大新闻了。   张学良接过李若风的话,大声宣布:“我正式宣布,东北军、国民革命军新编第38师、39师,合并成立中国人民国防军,东北政府与河西行省政府,共同组建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正式向日本宣战!”   随着全中国所有的报纸将这两大爆炸性的新闻登出,这些报纸不论规模大小,全都是印了又印,印完再印,一时间弄得“洛阳纸贵”。就连卖报的报童们一个个都发了笔小财。   让各大新闻报纸记者们更高兴的是,张学良在第二天又发出通电,1932年1月10日将在北平举行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成立大会,以及中国人民国防军建军誓师仪式。这下他们又有更多可采访的大新闻了。   全中国,全世界再一次将关注焦点聚焦于少帅张学良身上。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响应并声援张学良的竟然是原西北军统帅冯玉祥。他在张学良通电发出之后马上发通电,呼誉原西北军所属官兵组织起来,团结起来,重建西北军的辉煌,加入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加入中国人民国防军的战斗序列。   第二个通电响应的是黑龙江省省主席马占山,他宣布黑龙江加入北方抗日民主政府,黑龙江所有驻军加入中国人民国防军的战斗序列。   第三个则是归绥省主席傅作义,傅作义通电支持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的成立。   云南的龙云,广西李宗仁,广东陈济棠,贵州王家烈,四川刘厢、刘文辉,山西阎锡山,山东韩复渠,青海马步芳,宁夏马鸿奎,兰州马鸿宾、陕西杨虎城等各路大小地方军阀先后发出通电,支持张学良的抗日义举,恭贺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成立。   第一卷完) 第一百零六章风起云涌   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和中国人民国防军的成立,有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中国政坛,国际社会都掀起了轩然大波。手打吧首发   日本人也不是第一次在中国制造惨案,比起12·28惨案更惨的旅顺大屠杀,济南血案当年也仅仅只是让中国政府抗议了一下就没了下文。但没有想到发生在长春宽城子、二道沟的12·28惨案,居然导致了中国诞生出一个新的民主政府,而且这个政府竟然破天荒地的体现其强硬立场,悍然向日本宣战。   宣战的当天,东北军第二集团军王树常部按早就演练过多次的预案,对天津日租界进行了合围,让毫无心里准备的日军华北驻屯军措手不及,经历了零星的抵抗后就全被缴械被俘。日本在华北的全部资产也在这一天全被冻结,为新政府的成立贡献了第一笔贺礼。   东北军此举,让天津租界内的其他列强势力感到非常震惊。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张学良强硬起来会如此不顾一切。他明显对国民府提出的政令不当一回事,他的再度易帜,给中国政坛带来了巨大的震荡。   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的成立,是否意味着表面上已经统一的中国再度分裂?中国是否会暴发出类似中原大战一样的内战?这是所有政客和军事家都非常关心的政治问题。   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同由中国北部两个实力最强的军事联盟共同组建的,在一旁观望的还有一个归绥省政府、山西省政府、青海省政府和宁夏省政府。这四个中国北方的军阀势力似乎在等待时局的进一步明朗,以决定是否加放北方抗日民主政府。   尽管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并没有公开声明脱离南京国民政府,名义还是从属于南京中央,但他们的抗日主张明显跟南京政府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让蒋介石这位中国名义上的总统显得极没脸面。   愤怒下的老蒋,竟然做出一个极不符合他城府的决定,下令撤消了张学良国民革命军海陆空三军副总司令之职。不过他还算聪明,没有声明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是不合法的**,也没有把中国人民国防军称之为**叛军。   撤消了张学良的副总司令之职,也意味着老蒋跟张学良之间的关系彻底决裂。但这丝毫没能影响张学良在东北军将士心目中的崇高形像。包括中原大战被东北军收编的原西北军将领,也对这位“铁血少帅”钦佩有加,誓死追随。   中国的北方几省,实质上已经从南京国民政府的体制下划分独立出去了。   尽管老蒋现在对张学良心怀极大之怨念,嘴里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娘稀皮”个不停,但他现在还没傻到派兵北上跟搞举抗日大旗的东北军开战。只能祭出他当年在中原大战是分化瓦解的老一套,利用各种手段挖张学良的墙角。   932年1月8日,距张学良声称的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成立大会还有两天时间。   张学良在新闻发布会后便离开奉天来到北平,张罗新政府成立的诸般事宜。少帅现在的确春风得意马扬鞭,政治声望取得空前成功,除了每天都到收到大量来自全国各地的捐赠财物,全中国各个城市每天还有成群结队的热血青年,纷纷北上涌跃从军,立志加于中国人民国防军,为祖国的国防大计贡献自己的青春和满腔热血。   李若风轻装简从,秘密从奉天到了北平张学良的官邸。   今天是他和张学良约定好的跟冯玉祥会晤的日子。   张学良在北平的官邸座落于原满清顺承郡王府。直奉战争后,奉系汤玉麟率部进京,把顺承郡王府当作战利品进驻。之后,张作霖出资七万五千大洋,把这所房子买了下来。经过一翻修缮,成了大帅府,又称老帅府。老帅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炸死后,张学良在东北移帜,因在奉天少帅府睹物思人难免伤心,所以干脆搬离奉天来到北平,将老帅府易名为北平少帅府。   顺承郡王府在太平桥大街,明清年间是一条河道,称为大明濠、金水河,河道上架设桥梁,北称马市桥、南称太平桥,顺承郡王府就建在这条河道的西岸,府邸坐北朝南,府.手机看小说访问wap.1бkxs.com   门临街,北墙在麻绳胡同,西墙在锦什坊街。占地面积很大,约15公顷。   整座府邸布局自外垣以内可分三路,中路是主要建筑,和其他王府形制一样,也是前殿后寝,有正门(宫门)正殿和两侧翼楼,后殿、后寝。东西两路则为生活居住区。其规模比奉天的少帅府差不多大了近十倍。   走在这座到处都是回廊走榭,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的园林式建筑群内,李若风不由感憾当年的满清八旗贵族生活是多么的奢华。   张学良显然不太喜欢王府的建筑风格,他觉得这儿的建筑陈旧,住着不舒服。即算他人在北平,也不是经常在这儿落脚,而是住在西单太仆寺街新建胡同里的一栋欧式洋楼。他见李若风好像很喜欢这座王府,想也没多想,豪爽之极地大手一挥,就把它送给了李若风。   李若风也没跟他客气,你送我就收。于是,李若风到北平的第一天,这座原大帅府就移主成了李公馆。   虽然换了主人,但府内的一切李若风都没打算动。除了卫队换了,其他都保持原状。毕竟若大的公馆内有太多的各类杂务需要人打点,另一方面也可以使府内显得人气比较旺。   北平他总共来过两次,第一次算是个匆匆过客,这一遭也许能算得上半个主人。   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成立在即,以奉天所处的地理位置,当然不适合成为新政府的政治、文化和军事中心。北平,无疑成了最理想的选择。   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现在所管辖的省份有辽宁、黑龙江、察哈尔、热河、河北、河南、甘肃大部七个省份,可以说是整个中国最大的政治势力。别看老蒋表明上光鲜,实际上受他直接控制的地盘仅仅只有江南富庶之地,比起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的地盘差远了。   李若风下决心搞个新政府出来,也是在赌老蒋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值此全国抗战呼声高喊之际发动内战。他琢磨着老蒋心里巴不得他们跟日本人拼个两败俱伤,最后以南京国民政府的名义出来收拾残局,以成为这场三方势力政治、军事搏亦中最大的赢家。   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宣布成立中国人民国防军,对此时在华的大批德**事顾部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因为这是中国几千年以来第一支用“国防”名义建军的军队,这些出身于德国国防军的军事顾问们光听这个部队的名字就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可以说,这个时候的北平,成了倍受各方势力瞩目的政治、军事焦点。   打定了主意的李若风,也不打算隐身幕后指点策划,终于下决心走上前台,倾其所能来跟日本军国主义势力进行全方面的效量。   在新闻发布会之前,他跟张学良就商量好,张学良主政,李若风挥军。张学良来当新政府的第一任主席,李若风则成了中国人民国防军首任三军总司令。   按李若风的计划,中国人民国防军将在半年之内组建七十万野战军,一百二十万预备役和武装警察部队,五十万生产建设兵团。总计兵力将达到二百四十万之众,成为中国当前规模实力最大的军事集团。国防军的大本营,设在紫禁城中南海。   河西行省的三个工业区现在全部转为战时经济,所有的产品都优先考虑军用物资。此举极大的拉到了内需,使得各个行业数百家工厂全都开足马力大搞生产竞赛。   从辽南迁移过去的大量设备的熟练技术工人,为河西行省提供了充足的产业工人资源。很大程度地加速了西北轻、重工业体系的建设。   国际社会最先响应并承认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的居然是苏联。这既在李若风的意料之中,又有点超出他的预想。   在他意料之中,是因为李若风知道历史上苏联一直都把日本当成其在远东最大的敌人,东北抗联就是苏联支持下成立的武装力量。   超出他的预想,是李若风没想到苏联的动作会这么快,而且第一时间派来代表就双方建交并互派大使领事事宜进行磋商。   苏联的算盘李若风当然心知肚明,如果北方抗日民主政府跟苏联建交,势必使名义上已经统一的中国分裂成两个独立的政府,南京国民政府历来的反赤主持使**力量在中国南方生存空间极为有限,北方新成立的抗日民主政府无疑就成了**力量另辟战线的最佳选择。   对此,李若风非常慎重。张学良跟他提及此事的时候,他并没有急于表态。   今晚除了跟冯玉祥就热河归属事宜进行洽谈,是否与苏联建交也是一个重要的议题。 第一百零七章新居轶事   离张学良跟冯玉祥约定的时间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李若风只穿了身**中将常服,心事重重地站在王府正殿东翼的高楼上俯瞰着整个建筑群和高墙外的北平城。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苍茫大地到处都是银妆素裹,像是老天爷也在为中华大地即将面临的铁蹄践踏而感到悲哀。   伸手接过一片北风吹过来的飘雪,看着它在手心慢慢消融,感慨着万千将士的生命在炮火纷飞的战场是否也如这片雪花般脆弱。   中日双方都没有发起冬季攻势。毕竟东北的冬季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天寒地冻,极其不利于发动大规模战役,这对士兵的身体体能抗性和后勤补给畅通都相当不利。   双方都在抓紧一切时间积蓄力量,都在憋着一股子狠劲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奉天现在成了前敌总指挥部所在,那些不想遭受战火波及的奉天原居地,绝大多数都在河西行省移民工作组的鼓动下,举家迁往河西走廊。当然,也有少数一部分年岁已高的长者抱着根叶归根故土难离的想法,坚持留守家园哪里也不愿去。   由美国李氏财团出面新注册的德国MD公司,在辽南地区相当活跃,除了接受了大批的工厂,另外还将日本人控制的大孤山、樱桃园、东鞍山、西鞍山、王家堡子、对面山、关门山、小岭子、铁石山、白家堡、一担山、新关门山等十一个矿区的开采权一并接收过来。   虽说从日本人手里抢过来的原满铁属下的众从工矿企来现在都披上了一动德国保护色,但李若风还是没打算将这些设备留在辽南。除十几个矿区没怎么动外,其它设备不论大小一律拆散装箱搬上火车,整列整列的往关内运。   附带着把那些中国籍工人和家属都一块运往河西行省。   对此,当然无法避过日本特高课的眼线,但是,日本人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要知道现在德国和日本也是“蜜月期”,许多的日本军官都在德国陆军大学进修,两国外交关系相当不错。惹上东北军已经让日本政府相当被动,如果现在再把德国人惹毛了对东北战争进行干涉支持中**队,关东军那可就真的没任何胜算可言了。   整个辽宁的工商业体系,至此已经陷于半瘫痪状态。之所以这么做,李若风也是想逼着辽宁的几百万居民离开东北,将整个辽宁变成一个纯粹的战场。   不愿离开的,只要身体素质、政治面貌合格,一律将之纳入军队系统。除了作战部队,后勤、军工、医护等各个领域同样需要大量的准军事人员。   此举,自然被某些有心人加以利用,从政治对即将成立的新政府进行攻击抵诲。对这类人李若风也没办法,唯有走自己的路,听他人说去。   地狱火这段时间的活动相当频繁,特别是雷兹曼等德国籍战士,他们被李若风撒出去以德籍人员的身份进入日占区,搜集所有日军军事部署的相关情报。   跟孙震取得联系后,李若风很快与久无音讯的徐正良和唐湘军也联系上,知道他们近几年来的状况。考虑到当前红军在江西的困境,特别第五次反围剿失败血染湘江的惨景,李若风当即立断纠正了自己当年不太成熟的投机想法,为了不使徐正良和唐湘军重蹈赵镇杰、周刚过早地牺牲在北伐战场的覆辙,毅然下令让徐正良、唐湘军想办法以养伤为借口,脱离红军的队伍,随孙震一道前往河西行省。   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他必须抛弃某些不切实际的荒谬想法,将自己原本就非常有限的人力资源全部集中起来使用。不然的话,如果再让徐正良、唐湘军败亡在湘江战役,界时他肯定连肠子都得悔青。   人才啊人才,他现在最愁的就是这个。北平素来就是三教九流藏卧虎之地,李若风刚到北平,就把主意打到北平所有的监狱,请张学良派人整理一下北平目前在押犯人的资料档案,他有大用。   入耳身后传来的熟悉脚步声,李若风没有回头。   一件厚厚的将军呢大衣披上了他的肩头,“也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这大冷天的,怎么能穿这么点跑到这儿来吹风受冻啊!”林秀儿在他身后体贴地埋怨道。   这不说还没感觉,经林秀儿这么一提,还真感到有点冷。李若风下意识地将大衣紧了紧,探手将外披紫貂皮大衣的林秀儿揽在怀中,“你怎么过来了,行李都收拾好了?”   “都收拾好了,明天一早的火车。”林秀儿依偎在他怀里,伸手将他大衣的衣领理了理,“我回甘州后,你自己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记着多给家里写信。”   “放心吧,保证每个月一封。这次回去后你的主要工作就是安胎保胎和养胎,在我儿子没生下来之前,安安心心呆在家里当少奶奶,安全局的事务爹多操点心,咱们老李家当年可就是干这个的。”   “你怎么就知道会是儿子,说不定是个闺女呢。”   “我李若风生的当然是儿子,肯定是,我自己下的种我自己当然心中有数。”李若风拍着胸脯信心百倍的得意地笑道。   “信你才怪。”林秀儿娇羞无比地白了丈夫一眼。   抬腕看了看手表,李若风搂着林秀儿转身朝楼下行去,“时间差不多了,大哥应该就快到了。”   正殿东厢上书房,门窗关得实实的,下人们早就四角四座青铜兽形暖炉中的木碳烧得旺旺的,连带炕头也是暖烘烘的,使得整间书房中温度最起码能达到十五摄氏度左右。.手机看小说访问wap.1бkxs.com   屋里屋外简直就是两种天地,进屋后李若风就觉得大衣穿不住了,赶紧脱下,交给身侧也在一边脱外套的林秀儿挂好。   李若风刚换了鞋在炕上盘膝坐下,从外面像是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一个明眸皓齿清纯动人身高足有一米七十的青春美少女。   一身雪白的紧身皮袄难以完全遮掩住她婀娜多姿的修长体型,同色的貂皮圆帽戴在她头上为她凭添一分俏皮韵味。   “表姐,表姐夫,这传说中的王府真是太大了,我都转了老半天,带路的老妈子说连三分之一都没走完,累死了,不看了。”   完,小姑娘一把抢过林秀儿给她端过来的热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举杯就喝,结果滚烫的茶水烫是她连连张开小嘴吐出粉红的小香舌,抬手左手扇个不停,“烫死了,烫死了,表姐,我舌头都快被你烫起泡了。”   “活该,谁叫你个野丫头风急火赶的。”林秀儿打趣着笑道:“雪儿,都跟你说过了,现在不是在家里,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照顾你姐夫的重任托付给你哦!”   “表姐夫才不会让我照顾的,他照顾我还差不多,表姐夫,雪儿说的可对?”雪儿说着冲林秀儿皱着小巧挺直的瑶鼻做了个鬼脸,然后俏生生地睁大那双水汪汪乌溜溜的美眸望着李若风问道。   “对对对,雪儿说得对。”李若风对这个林秀儿擅自做主给他安排的机要秘书头大不已,连声点头应道。   雪儿就是林秀儿的表妹秦雪,是林秀儿娘家的亲戚,这次随林秀儿一块来的奉天。因为当时张学良在北平停留了一天,结果秦雪说她要去天桥逛逛,让林秀儿先去奉天,她玩两天再去奉天跟找她。   此番李若风来北平,正好顺路把回甘州的林秀儿也带上,本来打算让秦雪留在奉天让叶蓓调教调教,结果这小妮子说什么也不答应,非要跟着一块来北平,口口声声说她现在是表姐夫的随身机要秘书,表姐夫到哪她当然跟到哪。   李若风当然知道林秀儿是什么心思。对此他也很无奈。好在别看秦雪平时有点疯疯颠颠的,但真材实料还不少。记性好悟性也高,还有一身家传的擒拿功夫,特别一手飞针暗器,指哪打哪让人防不胜防,对此就连李若风也不得不服。   “表姐夫,这王府今后真归我们所有了?”秦雪在房内转悠着,东摸摸西瞅瞅,不时还拿起书柜旁收藏柜中的小巧古玩拎在手中抛两抛。   “前提是我们能守住这座历悠久的名城古都,不让小日本攻进来将它抢走。”李若风像是想起什么往事,意味深长地答道。   “小鬼子他敢!”秦雪像是把这座王府当成她的私有财产似的,秀眉扬起杏眼圆睁,“只要小鬼子敢来,来一个本姑娘就宰一个,来两个本姑娘就拾一双。”   “行行行,知道你厉害。”林秀儿在李若风身边炕沿坐下,望着秦雪摇头笑道:“我怎么当初就看走眼被你这丫头给蒙骗了呢!早知你如此疯疯颠颠的,就不把你带出来祸害别人了。”   “表姐,不带你这么说人的吧!”秦雪走过来挤在林秀儿和李若风中间坐下,摇着李若风的胳臂娇声说道:“表姐夫,你给表姐说说,你让我办的事有哪件我给你办砸过。”   “嗯嗯!”李若风点头笑道:“咱们家雪儿身上的优点还是非常多的,有些方面就连彪子四虎他们几个从不服人的家伙都对她心服口服呢。”   “表姐夫,你这是夸人家呢还是转着弯儿骂我呢?”秦雪双手叉腰瞪着眼睛气乎乎地嗔怪道。   林秀儿“卟哧”失声一笑,“我看你将来哪个男人敢娶你。”   “切!要是连我都打不过的男人,我能看上眼才怪!”林秀儿洋洋得意地皱着小鼻子说道。   “报告司令,少帅到!”房外,传来陈名哲的通报声。   李若风闻声赶紧起身下炕把靴子穿好,整理好军装,刚准备出门迎接,就见张学良领着一名身穿藏青我长衫头戴黑色礼帽,高材高大魁伟,气势内敛的壮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忠国,都是自家兄弟就别搞这迎来送往的这一套了。”张学良一边说着一边将外黑内红的披风解下,交给适时走过来伸手来接的林秀儿,“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当年名震天下的西北军玉帅。”   张学良将他带来的客人引见给李若风。   来客将礼帽摘下,不卑不亢地朝李若风双手一抱拳,“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是冯玉祥。”   李若风不敢怠慢,相当恭敬地朝冯玉祥敬了个军礼,“不才李若风,见过玉帅!”   “忠国年轻有为,对你这位新近迅速崛起的军政界新贵,我可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冯玉祥因长袍加身不便回军礼,只能再度拱手为意。   “大哥,玉帅,请上座。”李若风将张学良和冯玉祥引入炕对面的那套垫着厚厚锦缎的红木沙发落座,然后转身对秦雪吩咐道:“上茶!”   秦雪这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应喏一声,在林秀儿的帮衬下显得格外有礼数地为张学良、冯玉祥上茶,然后随林秀儿一道跟屋内众人打了个招呼,退出书房。 第一百零八章玉帅出山   李若风知晓冯玉祥历来治军严谨,从不好烟酒待客这一套,日常生活也相当的节俭清平,所也没也搞出什么排场,仅以清茶一杯,当为待客之道。   “忠国,来的路上了我跟玉帅简单地谈了下你我的想法,这里没外人,咱们大家都不必兜转圈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张学良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李若风在张学良对面落座,轻轻点头为意,转望坐在他左侧的冯玉祥,“玉帅,你估计能召集多少老部下?”   听得李若风提及当年的部下,冯玉祥不由得脸色一暗,叹了口气,“人走茶凉,也不能怪他们不讲当年的情义。目前愿意跟着我继续打天下的只有方振武、吉鸿昌和宣侠父等几个老部下。孙连仲虽然回了信,但还没下最后的决心,他的第二十六路军现在在江西金溪驻防,准备发动对赤匪的第四次围剿。”   “吉鸿昌从国外考察回来了?”李若风若有所思地说道:“有吉鸿昌响应玉帅,大事可定。孙连仲的第二十六路军所辖的第三十师,都是吉鸿昌的老部下。只要吉鸿昌愿意去说服孙连仲,极有可能将第二十六路军全带走。现在全国抗日呼声一遍,第二十六路军对于在江西剿匪打内战士气一直都不高,只要安排慎密,成事的可能性极大。”   冯玉祥有点心神不宁地接话道:“我那份通电发得有点过早过急,现在估计孙连仲等人都被中统的人盯上了。”   “这个无关紧要。”张学良不以为然地说道:“只要玉帅出山,登高一呼,原西北军中那么多解甲归田的将士肯定会千里来投。我们并不指望孙连仲能将二十六路军整建制地从江西拉过来,能来多少算多少。等凑足三千人马,就可以挥师进驻热河!”   “汉卿高义,我冯玉祥此情永铭。”冯玉祥之前还真没想过张学良居然会把热河让出来给他当根据地,对此的确深为感动。   “玉帅说这话就见外了。”张学良郑重地说道:“当年的是非功过咱们全当陈年烂帐全抛掉,现在国难当头,抵御外侮才是我辈军人的头等大事。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成立,有很多地方还需仗仰玉帅的威望。如果玉帅不嫌学良唐突,新政府副主席之位,还望玉帅能答应屈从。”   “这怎么敢当,汉卿。”冯玉祥闻言大感意外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冯玉祥何德何能,哪能担此重任。”他话虽如此,但眼中隐现的激动之情明显能看得出这番话是客套之辞。   “玉帅乃党国元勋,新政府副主席之位只怕还真是屈才。”李若风一脸诚恳之色地说道:“我认为玉帅除了就任新政府副主席之职外,还可以兼国防军总参谋长一职,方可让玉帅之才尽到最大程度地发挥。”   冯玉祥这时大概也知道眼前这两位年轻的上位者心中的想法。这俩个别看现在都身居高位,但他们的资历都尚浅,新成立的北方抗日民主政府需要有一个能压得住南边那些党国元老的老资格来坐镇。特别是对他那位盟弟蒋中正,老蒋的政治手腕玩得那叫一个转,不服都不行,南京政府对新成立的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如果不在背后玩出点花样,那老蒋就不是老蒋了。在政治上,排班论辈是谁也不能无视的一道坎。   想明白李若风和张学良的良苦用心后,冯玉祥也不再跟他们来虚的,宏声一笑,“哈哈哈,既然两位老弟如此看得起我冯玉祥,我就舍了这把老骨头,为抗日大计略尽棉薄之力。”   “学良多谢玉帅抬爱。”张学良端着茶杯长身而起,“忠国,咱们以茶代酒,敬玉帅一杯,同时也为了我们的新政府,干杯!”   “为玉帅的高风亮节,为了新政府,为了抗日,玉帅,请!”李若风起身将手中茶杯双手举起。   “哈哈哈!”冯玉祥大为宽怀地长声大笑,举杯跟李若风、张学良的茶不轻轻一碰,仰头喝下,“汉卿,难道你这帅府只有茶没有酒?”   “不是都说玉帅从来不碰烟酒吗?”李若风有点意外地问道。   “谁说我老冯不喝酒?”冯玉祥虎躯一震,豪爽地笑道:“在军中虽然不碰烟酒,但在家里,遇上高兴的值得庆贺的大事,我老冯比谁都能喝!”   “那敢情好!”李若风笑呵呵地说道:“现在也差不多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我让下面人马上准备上好的酒菜,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好!我老冯今天舍命倍君子,不醉不归。”冯玉祥自中原大战失败下野后,心情就再没舒坦过,今天似乎让他把压抑已久的苦闷及内心的不甘全释放出来。   随着李若风交待下去,王府膳房很快弄了一桌丰盛的晚宴。   为了以尊重冯玉祥这位长者,李若风和张学良分别把林秀儿、赵绮霞叫来作倍。   菜过五味,酒满三巡,宾主尽欢之细节暂且不多表。   几杯下肚后,冯玉祥一张满是风霜的老脸连耳根都赤红一片。“二位贤侄,老冯今天托大,称你们贤侄,不介意吧?”   “祥叔,小侄这么叫您,没关系吧?”李若风风趣地不答反问。   “就是就是,祥叔叫着多亲切。”张学良附声笑道。   “好!好好好!”冯玉祥痛快地拍桌大笑,“忠国,汉卿,就冲你们这声祥叔,你们直管放心打小日本,南京的老蒋,就交给我老冯来替你们应付。以我冯玉祥在国民党中的资历,加上你们手中的几十万重兵,我就不信他老蒋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祥叔,你可能还不知道,按忠国的计划,国防军单凭作战部队就要有七十万之众,预备役和武装警察部队合计达一百二十万,生产建设兵团五十万,您这位总参谋长,可是二百四十万大军的总参谋长!”   “二百四十万?我的乖乖,那岂不是比全国所有的军队加起来还多?”冯玉祥一脸神往之色地问道:“不说装备如何,光军饷一项,那可是天文数字,忠国,汉卿,咱们能吃得消?”   “放心吧,祥叔。”李若风将手中酒盏中的酒一口喝光,信心实足地答道:“有了我大哥之前在东北的工业基础,加上我在河西行省的三个大型工业园,足可以建立起中国最大的工业和经济体系。我们不仅能源源不断地为二百四十万军队提供武器弹药,军饷福利,而且,我们还能够解决北方七省所有百姓的温饱问题,甚至还可以让绝大部分老百姓走上勤劳致奔小康的新生活!”   “勤劳致富奔小手机看小说访问WAP.xs.Com   康,说得好,说得好!”冯玉祥说着也仰头将杯中酒一口喝尽,“忠国,我很早之前就听说你的河西行省,听说为了开发河西行省,美国的李氏财团先后投入了几个亿美金的巨资,弄得连宋子文这位国民政府的财政部长都为之眼馋,多次鼓动老蒋要将河西行省划入中央直接管辖。由此看来,你和汉卿是早有预谋啊!好!非常好!”   “划规中央,他们简直是做青天白日梦!”张学良将酒杯在桌面重重一顿,“就算是忠国答应,我张学良也绝不会答应!把老子惹急了,妈拉个巴子的,老子就带兵打到南京去!”   “汉卿。”赵绮霞在一张学良旁边轻轻扯了扯张学良的衣襟,轻声说道:“你没喝高吧?”   “喝高?就这点小酒怎么可能喝高!”张学良挣开赵绮霞的手,继续口出怨言,“祥叔,我当初是鬼迷了心窍,被老蒋给忽悠了,所以才有东北易帜,东北军入关,在祥叔背后捅了一刀,今天,我跟祥叔说声对不起,还请祥叔原谅学良当年的年少无知。”   “汉卿,别这么说,这事哪能怪你啊!”冯玉祥喟然长叹一声,道:“唉,这是时也命也,你当年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老谋深算的蒋中正的对手。当年石友三,韩复榘之所以能被老蒋煽动收买,究其根本,实在是我们西北太穷,西北军太穷!”   “西北,我会把它变成中国最大的工业、经济、文化、政治和军事中心!”李若风眼神炯炯地说道:“西北贫穷落后的时代,将一去不复返!”   “说得好,忠国!”冯玉祥拍桌赞道:“西北军实在是穷怕了!在西北,有最好的兵源,有最实在最善良的老百姓,只要我们能在西北建立起强大的工业和经济,别说是二百四十万军队,就是再多一倍,西北也有的是青壮男丁当兵吃饷。我一直都认为我们西北军的将士,是单兵战斗力最强的军人,只是我们的装备太差太落后,所以这个天下才会被蒋中正夺走。事不过三,我冯玉祥已经先后在老蒋手中败了三次,这一回,我一定可以让老蒋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西北好男儿!”   “祥叔,为打倒老蒋,干杯!”酒兴已高的张学良看来对老蒋的怨念已经相当深了。他说完也不管在座的众人是什么反应,仰头一口就将今晚的第九杯酒喝光。喝完之后,就一头趴在桌上,响起了鼾声。   赵绮霞见状,只得无奈地摇头苦笑,“祥叔,忠国,让你们见笑了。”   “酒后见真情,汉卿现在对老蒋可谓是寒透了心。”冯玉祥看着醉倒在桌的张学良,叹然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东北军当初在奉天事变的时候真的不抵抗,撤回关内,将东北拱手让给日本人,等待汉卿,等待东北军的将是什么局面?”   “不抵抗将军和卖国的骂名,将永伴他一身。”李若风一口道出历史上张学良的真实际遇,“东北军也将因之而分崩离散,最后被老蒋全部收编。小日本在得到东北的强大工业基础后将很快挥军南下,先克热河,再打长城,取华北平津,直到将其侵略的铁蹄踏遍全中国。”   “那汉卿势必成为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赵绮霞喃喃说道。   “所以我非常能理解汉卿的心情。”冯玉祥点头说道:“他执行的是老蒋的不抵抗命令,但最后的黑锅全得他一个人来背!” 第一百零九章国防新军   “打到南京去……”大醉的张学良趴在那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梦呓。   “汉卿,醒醒,汉卿!”赵绮霞轻轻拍着张学良的后背,“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谁说醉了,老子没醉。”张学良睁开蒙蒙醉眼,靠在赵绮霞身上,大着舌头嚷道:“老子没醉,没醉,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打到南京去,打倒老蒋……”他嘴中不停地重复着,但眼睛却紧紧闭上,浓浓的醉酒气息不断地随着他的嚷声朝外喷涌。   “一荻,大哥这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还是先在我这儿醒完酒再说吧。”李若风无可奈何地跟赵绮霞商量着,见赵绮霞没有反对,于是朝外喊话。   随着应喏声,陈名哲和楚山魁从外面快步走进来。   李若风跟这二位交待了一下,陈名哲和楚山魁抬起张学良,由赵绮霞在旁照应着,出了书房。   “祥叔,来,咱们接着喝。”李若风脱了外衣,挽留起袖口,招呼冯玉祥继续。   “老蒋的眼线无孔不入,忠国,汉卿刚才的话可不能传到老蒋的耳中,你这儿的手下是否可靠?”冯玉祥虎眉深锁,有点担忧地问道。   “他那套把戏在我这儿用不上。”李若风志得意满地拍着胸脯说道:“要论起搞情报,反谍反渗透,我祖上雍正年间就是专玩这个的。几百年积累下来,咱们家个顶个都称得上反渗透专家。”   “嗯!”冯玉祥点了点头,“忠国,不怕你笑话,我是被老蒋那一套搞得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后怕得很。”   “凭心而论,陈立夫和戴雨农在这方面的工作还确实做得可圈可点。”李若风叹息着说道:“只可惜他们把这一套绝大多数的精心都用在内斗方面,而没有把这些宝贵的资源用来对付日本人。”   冯玉祥默然地点头,略显郁闷地仰头将一杯酒喝光。   “祥叔,不知您跟人称玉帅的吴子玉能否搭上话?”李若风忽然脸色一正,问道。   “玉帅,我当年也算是他的部下,北伐革命后他一直赋闲在家,你是打算请他出山一块来主持新政府?”冯玉祥若有所思地道。   “吴子玉当年也算是跟小日本打不少的交道,对日本人的了解相信要比党国元老更在行。以他的铮铮铁骨,请他出山共同抗日,我相信,这位玉帅应该不会拒绝。”李若风显得老谋深算般地说道:“我们新成立的抗日民主政府,在政治上,得多防着点南边的那些老家伙。”   “有道理,放心吧,忠国,这事包在我身上。”冯玉祥胸脯拍得呯呯作响地笑道。   李若风执着酒壶为冯玉祥空了的酒杯加满,“祥叔,对于跟苏联建交,您怎么看?”   “从政治上而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从抗日阵线来讲,苏联在远东地区跟日本人早晚也得有一仗要打。”冯玉祥看来也不完全算个政治弱者,他分析道:“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是盟友。第一次国共合作虽然失败,我认为,面对日寇的侵略,进行第二次国共合作并不是没有可能。别看现在江西的红军闹得凶,其本质上还不是事事都得以共产国际的意志为最高指示。”   “我们如果跟苏联建交,很可能意味着跟南京国民政府翻脸。”李若风显然在这方面还有点犹豫,“老蒋‘攘外必须安内’的国策我们已经跟他背道而弛,若是我们现在再跟苏联人跟**进行军事方面的合作,我担心此举极有可能把老蒋逼得狗急跳墙,发动内战!”   “以老蒋的性格,你这个担心还真有可能。”冯玉祥粗大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腹背受敌,可乃兵家大忌。忠国,我看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再说,汉卿当年可是跟老毛子打过一仗,你也得听听他的看法。”   李若风无语地点了点头,端起杯将杯中陈年茅台一口而光。   二人边喝边聊一直喝到差不多晚上十点,自律性极强的冯玉祥没如他口称的那般不醉不归,感觉有点不胜酒力后,他选择了及时向李若风告辞。李若风也没坚持,马上安排人接冯玉祥送出王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舒适的环境一点也没影响李若风长期锻炼养成的生物钟。   “这是在家里不是在部队,你起这么早干嘛,多睡一会儿吧。”被李若风掀被动了弄醒了的林秀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喃喃说道。   “习惯了,你睡吧。”李若风连灯也没开,借着窗外透过来的雪地反射出的晨光,摸黑将衣裤穿好,精神抖擞地朝寒冷的室外走去。   “你呀,天生就不是个享福的命,难得管你,睡觉。”林秀儿在软绵绵暖烘烘的被子里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入梦。   李若风带着地狱火警卫中队在王府大院里活动了一会身体,然后坚持他们优良的传统,二十公里晨跑拉练。   北平的街道李若风不是很熟悉,但这难不倒陈名哲、顾云龙等地狱火精英。每到一个陌生的地位,他们这些当警卫的必须在最快的时间搞清楚身处所在地的周边环境。   越过太平桥,再穿过几条街道,从永定门跑出了城。   这种当兵在排着整齐的队形在大街上晨练的场面北平人那可是少见得很,一路上自是有不少早起的北平居民朝着这帮只穿着单薄军装的傻大兵们指指点点。   不知不觉中,陈名哲和顾云龙两个排头兵,带着队伍居然到了南苑大营附近。   听到东边隐隐传来的军号声和操练声,李若风顿时想起了这儿是刚刚驻扎进去的新38师的营区。   也不管是否达到二十公里的训练量,李若风当即命令领头的陈名哲、顾云龙朝南苑大营方向继续前进。   中国人民国防军的成立组建工作李若风早就在做,他当初在甘州亲自制定的大扩军预案中就已经确定了部队的名称和发展方向。   否则的话,他的新编38师和39师就不会按照完全不同于国民革命军的现有编制进行整编和训练。   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成立大会之前,有一项中国人民国防军阅兵及誓师授旗仪式。   为了确保誓师当天展现出威武之师、文明之师的军威,李若风当然得拉出一支不同于这个时代所有军队的特殊部队出来亮相。考虑到现在甘州也成了跟奉天差不多的大兵站。李若风决定将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新编第38师来充当阅兵部队。   鉴于李若风和张学良决定要么不搞,要搞就一定要大搞的初衷,国防军的建军誓师大会光有一个整编师肯定不够震憾,哥俩仔细商量后,决定临时从东北军挑选出五个旅六万精兵,组成三个师,再从甘州选拔四万原西北军老兵,构建一支十万雄师组成的大阅兵部队。   作为第一支王牌部队的新编第38师,从甘州乘军列到北平后,李若风还没看过一眼。眼瞅着明天就是国防军的建军日,现在都已经到南苑大营了,他当然没理由不去看看他的那些老部下。   南苑大营的警戒外松内紧,李若风他们这一百来号人离大营门口还有五百米左右的时候就被第一道哨卡拦住了。   可是当哨兵看到从队伍中越众而出的李若风,这位牛高马大的哨兵顿时面显激动之色,抬头挺胸立正敬礼,“报告司令,新编38师第二旅三团一营二连一排上三班士班长胡志坚正在奉命值班,请长官训示!”   “胡班长,你认识我?”李若风有点意外的问题,他本来是打算亮出身份让这位上士去通知费迪清或者齐东明。   “报告司令,去年八月份您在山丹我们38师的驻地呆了一个多月,属下有幸曾经在训练场上见过司令的福容。”胡志坚大声答道。   “记性不错,胡班长,我命令,将哨位跟你们三班的士兵交接一下,带我去找你们师长。”李若风威严地作出指示。   “是!司令。”胡志坚应喏一声,转身跑步跟哨位上其他一脸羡慕之色的战士们交待了下,然后又跑步来到李若风面前汇报。   李若风右手一挥,命胡志坚在前面带路。他刚才往南苑大营方向瞄了一眼,发现这一路上最少还有两道哨卡,这儿的警戒比起他当年经过奉天北大营所见到的完全两样。   有了胡志坚带路,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南苑大营。   这时,已经接到通知的费迪清和齐东明已经整装来到门口前来迎接。   入目一身新式军装的向他恭敬行礼的费迪清和齐东明,李若风目显赞许之色,“不错,你俩并没有因为当上了将军就忘了军人应该有的严谨生活作风。”   “司令的训示,我们从不敢忘怀。时刻牢记司令提出的军官必须时时以身作责的军人条例,不敢有半分怠懈。”齐东明和费迪清同时大声答道。   李若风严肃地回了他们一个军礼,“全师都换装了?”   “除了在营区外面站岗的士兵,其余都换上了新式军装了。”齐东明答道:“这种新式军装比咱们以前穿的中央军军装威武帅气多了。”   李若风摸了摸齐东明身穿的国防军将军常服的面料,再仔细检查了一下肩章、领章、军衔质地、以及缝纫做工,最后方露出满意之色,“做工不错。”   “司令,听说这都是您亲自设计的?”费迪清一脸钦佩之色地望着李若风问道。   “嗯,我很早之前就有了这个想法,后来综合世界各**队的军装,取长补短,总算是设计出来这套国防军的制式服装。”李若风大言不惭地答道。   其实,这家伙完全是盗版后世中国人民解放军07式军装的款式。除了把八一徽章改成了现在的青天白日满地红徽章,其它基本都是依葫芦画瓢,照抄!   国防军的军装不同于**的制服,而是按后世中国陆军的07式系列军装加以改进而成的,分为常服、作训服。常服的颜色清一色的棕绿色,分为夏季常服、制衣衬衣和冬季常服。作训服全部为迷彩,同样也分夏冬两季。   国防军的军旗倒是没变,依然用的是国民革命军的青天白日红旗。但军歌李若风换成了《精忠报国》。   河西行省的被服厂,根本不用接什么外来订单,光生产国防军的全套制式服装,就够所有的厂家连轴转了,连带极大地拉动了纺织行业和小五金行业的大生产。   由于新式枪械的产量不足以让整个国防军全部换装,加上李若风也不想太早地让日军知道国防军的真正实力,因此暂时都还是用原来的德械。   国防军士兵暂时配置的单兵武器皆为毛瑟98式步枪以及部分汤姆逊冲锋枪。武装带为棕色牛皮,上挂两个牛皮子弹盒,一个铁皮水壶,一排五枚木柄手榴弹。钢盔是仿德国陆军M35钢盔,背上背着睡袋军被,军鞋全部都是翻毛大头牛皮鞋。   营级以下的军官配枪为毛瑟盒子炮,军服面料都一样,只是皮鞋换成了闪亮的黑皮。   团级以上都为勃朗宁手枪,军服面料换成了将校呢,军鞋换成了黑皮长靴。   在费迪清和齐东明的陪同下,李若风对南苑大营视察了一圈。看到部队训练工作丝毫都没松懈,李若风显得相当满意,“正阳,树生,部队抓得不错,明天就是我们国防军正式公开亮相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你们都准备好了没有?”   “报告司令,我们时刻准备着!”费迪清和齐东明不约而同宏声答道。 第一百一十章誓师祭旗   雪后初晴的阳光,让北平嗅到了早春的朝气。   老天爷似乎对北方抗日民主政府这个新生的政治生命体格外关照,1932年1月10日竟然迎来了一个难得的大晴天。   这个时候的**广场还没兴建扩大,当然不可能同时容纳十万部队接受检阅。李若风的想法很简单,整个仪式分两部分。   第一部分,由原新编第38师这支训练时间最长久的老部队上演阅兵分列式,组成誓师部队,进行祭旗、授旗誓师仪式。   第二部分驻扎在北平城外的其余部队按四个师的编制,在誓师仪式接触后,分别从宣武门进城,到德胜门出城,穿城而过。四个师分别为两个步兵师、一个炮兵师、一个骑兵师。   李若风本来还想搞个坦克师出来,只是他后来想了想,这个时候列强们制造出来的坦克实在太令他看不上眼,如果花这么一笔巨资来购买这类垃圾坦克,他实在有点舍不得。他已经把他脑子里能记起的T34坦克和虎式坦克的图形和有关数据交给大伯李承龙,让他想办法在玉门工业园的装甲制造厂开始研发和试验。   即算他知道现在关东军正在组建两个坦克师团,他依然不据,以小日本这个时候弄出来的小豆战车,装上破甲弹的“火龙”火箭筒绝对可以一炮一个准。所以与其将那个冤枉钱拿去买坦克,还不如留着自己在家里多生产点火箭筒和重炮、高射炮。拿着88MM口径的高射炮平射来打小日本的坦克,绰绰有余了。   上午十点整,**城楼下。原新编第38师全体二万五千余官兵身着第一次亮相的全新国防军制试军装,以营为建制组成五十个防阵整齐威武地排列在城楼下。   这二万五千名将士全部都是久经阵战的老兵,都是祖籍西北的牛高马大精壮大汉,他们根本不需什么动作,光雄纠纠气昂昂地标枪一般笔直地站在那,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势就足以震慑人心。   除了单兵武器,每个方阵前都摆了加强配置的捷克造轻机枪、马克沁重机枪、60MM和82MM迫击炮,37MM战防炮,75MM步兵炮和20MM高射机关炮。   所有方阵最抢眼的当属重炮方阵,这个方阵是由三十六辆道奇重卡拖曳着三十六门德制克虏伯150MM榴弹炮组成。   **城楼的正下方,临时搭建一个长方各三十米,高三米的大型高台。台上跪着一列身穿关东军军装,头上戴着黑头罩的人犯。每名人犯身侧都有一名手持鬼头大刀头上戴着红头巾的凶神恶煞般的刽子手。   这列人犯的最后一位,赫然是那日在少帅府新闻发布会现场跳出来捣乱的日本朝日新闻报纸的记者东乡平二。   此时的东乡平二没有昔日的骄横嚣张,而是一脸死灰之色,两眼无神地在一名刽子手的看押下跪在那儿,也不知是他不想说话,还是无法吭声,眼中充满了绝望。   城楼上,贵宾云集。   换了上了国防军上将军装的张学良、李若风、冯玉祥和另一位年约六旬但精气神皆实足的神彩奕奕的老将军。   这位老将军,正是冯玉祥亲自出面,张学良派专机,从成都请过来的民国赫赫有名的原北洋大军阀人称玉帅的吴佩孚。   四位国防军上将军身后,观礼台上是来自各方势力的嘉宾。其中有身装中山装的陈立夫,一身中央军中将军装的陈诚,身穿原东北军上将礼服的张作相,黑龙江省主席马占山,归绥省主席傅作义,(电脑阅/读xs./Com)山西省主席阎锡山,青海省主席马步芳,宁夏省主席马鸿奎,还有特别从新疆赶来的马仲英。   河西行省的李氏家族这回也是全家出动,李承龙、李承孝、李承义、李承啸、李承忠、李凤致和李凤英全都身着最隆重的礼服全部到场。   **四周的路边,自然是聚满了前来观礼看热闹的北平市民和各国领事。   十点三十分,身着笔挺国防军少将常服的齐东明搭乘一辆由河西行省制造的敞篷吉普车离开方阵来到城楼下,用其最大的嗓门吼道:“报告总司令,国防军受阅部队准备完毕,请总司令训示。”   李若风闻声后,跟身侧的张学良、冯玉祥和吴佩孚打了个招呼,然后向观礼台上的众嘉宾点头致意,在换了国防军少校军装的陈名哲、顾云龙、方振中和楚山魁的护卫下,走下**城楼。   随后李若风登上由郝彪驾驶的一辆敞篷吉普车,朝齐东明所在位置缓缓驶去。   在齐东明的陪同下,李若风驱车来到那个行刑台前,下车,登上行刑台。   李若风走到行刑台正前方的架设的麦克风前,居高临下环视一圈。   近十万人会聚的**广场,在这一刻竟然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   “现在,我宣布,中国人民国防军建军誓师大会正式开始!升军旗,唱军歌!”李若风中气实足地站在台上大声宣布。   受阅的二万五千国防军将士,同时用他们最大**唱出了他们的心声: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随着将士们吼出的震天歌声,国防军鲜红的军旗在**广场临时建成的旗杆杆上徐徐升起,迎风飘扬。   这是《精忠报国》第一次唱响在河西行省以外的中华大地上,整个**广场上,包括所有来观礼的嘉宾,看热闹的北平市民,无不被这首曲调雄壮气势磅礴的歌词所震憾。   许多北平的大学生、热血青年情不自禁地跟着国防军的官兵跟着哼唱。   连续唱了两遍后,歌声顿止。整个现场变得空前肃穆宁静。   升旗仪式结束后,李若风对着麦克风沉声说道:“祭军旗!”   随着他声落,行刑台上所有的刽子手们不约而同弯腰将他们各自的犯人头上的黑头罩扯下来。   “民国二十年九月十八日晚,日本关东军无耻地发动了对我中华大地的军事入侵,这个刑台上,有策划这次军事入侵的日军首恶板关东军大佐垣征四郎和日本军部作战部长建川美次少将,还有另外负责指挥这次军事入侵的七名关东军佐官尉官。现在,我宣布,以战争罪,判处这九名战犯侵略者,死刑!”   “我不服,我们是战俘,你们必须遵守日内瓦国际公约!”板垣征四郎声嘶力竭地大叫道。   “日内瓦公约针对的对像是人类,而你们日本人显然不在这个行列,斩!”李若风语气冰冷地对着麦克风说道。   “唰唰唰……”随着刽子手们手起刀落,九颗脑袋带起一溜血雨滚落在台上。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发出惊呼,即算有,也被自己极力用手将嘴巴捂住。   “接下来的五名人犯,他们参与了民国二十年十二月二十八号发生在长春宽城长、二道沟一带的屠杀血案,鉴于日军犯下的这种反人类的兽行,我代表中国人民,代表中华民族,处以这五名兽兵极刑,腰斩!”   又是五名刽子手将他们看押的犯人头上的黑头罩摘掉,几乎同时将梅根次郎等五名关东军士兵踢倒在地,五把闪泛着森冷寒光的鬼头大刀带起死神的惩罚之光一闪即落,这五名关东军的士兵顿时被拦腰斩成十段。   “嚎……”   “大日本帝国一定会给我们报仇,杀光支那人……”这是梅根次郎拖着半截身体血淋淋地在台上痛苦之极的爬动时发出的最后狂叫。   没有理会这结还没断气的日军兽兵的临死叫嚣,李若风森冷的眼光落在东乡平二的身上,“东乡平二阁下,因为你是日本朝日新闻报的记者,所以,我特别将你留下让你来见证这一幕。因为你曾经出言侮辱了我们中国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敲碎他全部牙齿,割了他半截舌头,让他滚回日本,将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告诉你们日本人,这就是中国人的愤怒,中华民族和大和民族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将是一个不死不休的死局!不是我们亡国,就是你们灭种!行刑!”   刽子手手法极为娴熟地掏出腰中的牛耳尖刀,先是用刀柄将东乡平二的满口牙齿全部敲落,最后用手掐住他的脖子,使其不得不将嘴张开,就见刽子手将牛耳尖刀插进东乡平二的嘴,翻腕一绞,半截血淋淋的舌头随之落地。   没再管东乡平二的死活,李若风对着麦克风再度宣布,“检阅部队!”   “报告总司令,受阅部队准备完毕,请您检阅!” 第111章整合资源   李若风在弥空的血腥杀伐气息中,龙行虎步地走下行刑台,登上了他的阅兵车。   随着两辆敞篷吉普车经过一个个的方阵,李若风宏声喊道:“弟兄们好!”   “长官好!”官兵持枪行注目礼,齐声吼道。   “弟兄们辛苦了!”   “为党国尽忠!”   “……”   李若风的亲切问候和国防军将士们的响亮回答震彻整个广场的上空。   五十个方阵,李若风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方全部检阅完毕。   接下来就是受阅部队的分列式汇演。   新编第38师是李若风亲手训练出来的部队,作为第一支王牌部队,部队接受的是现代中国陆军的训练大纲和标准。   横成排纵成列的齐步走、正步走,是所有官兵每天都要练习的必修功课。这是锤炼士兵们意志和毅力的最好方式。   迈着铿锵的正步率先出场的是原38师教导团中的一个方队,接下来是警卫团方队,特种侦察方队,通讯兵方队,女子医护兵方队,重机枪方队,迫击炮方队等四十八徒步方队。受阅长时大约为十二分钟,每个方队以每分钟一百一十六步的速度踢出一百二十八步正步,走完**东北长约一百米的距离。   每一个方队的队伍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前移动,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的前进。   横、纵、斜,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成一第线。每条线,都像刀切一般笔直,每一个动作都整齐划一,就像是由一个人完成的一般。   方阵如山,气势如虹!   全体将士们脸上那种坚毅和自信的表情,让所在前来观礼的国内外嘉宾们内心里的震撼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   步兵炮方队和重炮方队那种由钢铁组成的强大阵势,其带来的震撼较之先前的徒步方队更加让人感到心悸。   在城楼上观礼的傅作义、阎锡山、陈诚、马步芳、马鸿奎等统军将领,震惊之余,无不是面面相憈。如此铁军,岂是他们辖下的那些三流军队所能抵挡得住的。   就连张学良、冯玉祥、吴佩孚也被国防军展现出来的雄伟气势震住了,他们从来都没想过国防军有如此军威,如此强大。   “焕章啊,谢谢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来见证如此威武雄师在我们的国家横空出世。”吴佩孚站在冯玉祥身边感慨万千地低声说道。   “玉帅,跟汉卿和忠国他们这些年轻人相比,咱们大半辈子算都是白活了。”冯玉祥也由衷地叹道。   “有如此雄兵,何愁列强再讥笑咱们中国有国无防!小日本,对我们国家和民族所欠下的笔笔血债,终于到了可以清算的这一天了。”吴佩孕老眼在闪动着激动的泪光,转头对张学良说道:“小六子,干得不错,比你老爹更有出息!”   接下来的十万雄兵入城进行的武装游行,虽然从军容上比不上先前接受检阅的国防军整齐伐一,但是他们胜在人多,气势更盛。   特别是骑兵师和炮兵师,数万将士排成整齐的行列一路上威风凛凛地穿城而过,黑森森的炮口,闪亮亮的马刀,所散发出来的慑人杀伐之气,让马路两边看热闹的北平人民连大声都不敢多喘。   而最后出场的空军飞行编队,无疑将整个誓师活动送入最**。三十六架霍克II战斗机和容克钢铁战鹰组成九个飞行编队,从北平上空呼啸而过,超低空飞行带来的空气震荡,使得人们满腔的热情像烈焰般地燃烧起来,随此暴发出来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久久不绝于耳。   中国人民国防军建军誓师大会,一直到下午二点半才方告一段落。   而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的成立活动就没这么大的场面了,张学良只是向与会的中外记者宣布新政府正式成立,领导班子暂时只是确立了核心四人团,主席张学良,副主席冯玉祥,国防军总司令李若风,总参谋长吴佩孚。   然后宣布成立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第一届代表大会筹备委员会。   吴佩孚和冯玉祥的国民党中的号召力强大的超出了李若风的想像。   中国北方几省各大城市中的党国元老,民主人士,赋闲在家的军政大员,无不纷纷响应。   先是归绥的傅作义,通电宣布加入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归绥第35军全体官兵宣布加入中国人民国防军的序列。   然后就是马步芳、马鸿奎和马鸿宾这西北三马,通电宣布脱离原国民政府管辖,加入新成立的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所辖马家军各部加入中国人民国防军的序列。   紧接着是陕西杨虎城的第十七路军,也通电宣布加入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十七路军全体将士加入中国人民国防军的序列。   新疆的金树仁继杨虎城的通电后发出通电,宣布新疆国民政府加入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新疆全体驻军加入中国人民国防军的序列。   金树仁的这份通电让李若风眼睛一亮。此举相当于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拿下了新疆这块面积居全中国之最的大地盘。   北方的诸侯们能身为分疆大吏,没有一个不精得鬼似的。所有人都知道中国最强大的工业正在西北一点点显示出其强大的钢筋铁骨。新成立的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有两个全国最大的财主。特别是李家,比南京国民政府的大财阀宋氏家族财力更要雄厚。   再说了,以现在国防军的实力,真要收拾他们抢走他们各自的地盘,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与其等人实打上门来不如干脆光棍点,直接投靠傍棵苍天巨树。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这些诸侯骨子里都对小日本没好感,脑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民族主义思想。   这个时候如果还紧抱着南京那个细腿,他们谁也没这么傻。   如此大的变动,立马让南京的老蒋慌了手脚。   很明显,北方的各路诸侯对于南京政府对日软弱政策很生意,因此后果相当严重。   半壁江山一夜之间变相地脱离南京政府的节制,使得老蒋气得当场昏倒,住进了医院。   这个时候的老蒋,虽然明面上他已经下野,但国府军权实际上还掌握在他手中,下野只不过是他以退为进的策略而已,但是,北方政治格局的剧变,让它对于是否还有机会复出变得没有信心了。   931年12月15日,老蒋在各方压力之下被迫宣布下野,辞去国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院长及陆海空军总司令等职。26日,南京国民政府改组为合议制,由林森任国民政府主席,孙科为行政院院长,张继为立法院院长,伍朝枢为司法院院长,戴传贤为考试院院长,于右任为监察院院长。   老蒋虽然下野,仍是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常委。不过老蒋在下野前已布置亲信,控制了军队等要害部门,军权仍然抓在他的手中。因此尽管他当时已经下野,可依然能宣布解除张学良海陆空三军副总司令一职的原因所在。   蒋介石下野后,国民党内部各派系争权攘利并未停止下来,在广州出现了“国民党中央党部西南执行部”和“西南政务委员会”等机构。陈济棠倡议“西南五省大团结”,何成浚又发起“九省联防”。李若风和张学良也正是趁此机会宣布成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国民党四分五裂。1932年1月4日,孙科迫于形势,辞去行政院院长职务,南京政权出现危机,亲蒋派乘机提出“请蒋介石到南京主持中央政治会议”之动议,当即得到通过。   张学良本打算对老蒋打落水狗,被李若风说服后方放下这个念头。李若风的想法很简单,现在没必要去淌南京那滩混水,与其将心思用在跟政客们勾心斗角,不如将精力集中在新政府的发展和抗日大计上。   李若风比任何人都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不让老蒋出来收拾残局,中国势必再度陷入四分五裂的混乱局面。这也是他在新政府成立和国防军建军后,并没有易帜,而是依然提出“为党国尽忠”口号的初衷。   932年1月20日,北方各路诸侯齐聚北平紫禁城,隆重举行了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政治局第一届常务委员扩大会议和第一届军事委员扩大会议。   与会者有:张学良、李若风、冯玉祥、吴佩孚、阎锡山、张作相、傅作义、金树仁、马占山、马步芳、马鸿奎、马鸿宾、杨虎城、蒋百里、叶挺、宋哲元。   不得不说阎锡山老奸巨滑,他之前一直没有表态加入北方抗日民主政府,而是把心思放在南京中央政权,企图取老蒋而代之。结果费尽心机后发现依然撼动不了老蒋的根基,权衡得失利弊后,这位山西王方下定决心,加盟北方新政府。   蒋百里和叶挺,则是李若风私底下托四叔李承啸和大伯李承龙运作的结果。   四通实业发展有限公司目前是中国最大的实业集团,李承啸身为这个大工业集团的总裁亲自上门蒋百里,带着张学良和李若风的亲笔书信,给足了蒋百里面子。这位一直都不算很得志的军事家战略家在参观完河西行省的工业化进程后,二话不讲,举家迁往北平。   大伯李承龙寻找叶挺的工作比李承啸就复杂困难多了,因为李若风只是记得这个时候的叶挺身在德国,具体在德国的什么位置就不得而知了。也归得李承龙现在在德国声望相当高,而且跟希特勒有很好的私人关系,同德国的工商界巨头都有生意往来合作关系。有了盖世太保出面协助在德国找一个中国人,也就不怎么困难了。   这个时候正是叶挺一生之中最为低谷的时期。   叶挺毕业于保定军校,曾任孙中山大本营警卫团营长。他先后担任过南昌起义前敌总指挥和广州起义总指挥,如此资历在党内军内均罕有其匹。**曾当面赞誉他为“**第一任总司令,人民军队的战史要从你写起”。   广州起义失败后,叶挺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928年,中国**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筹备工作已经在莫斯科开始。叶挺接到党中央通知,要他到苏联莫斯科去休养治病,同时讨论广州起义的问题。在大会上,叶挺的广州起义报告受到了米夫、王明集团的严厉批评与无情打击。在王明一伙的影响下,共产国际也没有人理睬叶挺。当时莫斯科东方大学打算邀请叶挺前往作关于广州起义问题的报告。共产国际知道后马上进行干预,不让叶挺去作报告。对于这些不符合事实的无理指责,叶挺感到极其苦闷和彷徨,性格刚毅的他一气之下独自离开莫斯科,自动脱离中国**,漂泊德国,从此度过了十载的流亡生活。期间他生活十分艰苦,只能靠打工过日子,后来才开了个小饮食店,勉强糊口。   全面抗战爆发后,叶挺回国就任新四军军长,但由于不是党员,不仅不能参加核心讨论,也不能看文件,实际上被完全架空,有职无权。气愤之余,他几次提出辞职并离军出走,被周恩来劝回。皖南事变后叶挺关被了四年监狱,待到终于获得释放,又重新入党,眼见前途一片光明,就要大展拳脚,却又遇上了飞机失事,含恨九泉。叶挺的一生犹如汉代名将李广,充满坎坷,其悲剧遭际真是令人扼腕不已。   李若风怎么可能让这位旷代名将就此陨落,他一直在为军事指挥人才发愁,如果不想方设法把叶挺拉进国防军的行列,他觉得会骂自己脑子有问题。   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第一届政治局常委,由张学良、李若风、冯玉祥、吴佩孚、阎锡山、张作相、马鸿宾等七人组成。新成立的军事委员包括李若风、张学良、冯玉祥、吴佩孚、阎锡山、杨虎城、马步芳、马鸿奎、傅作义、金树仁、马占山等十一人组成。   大会决定,由张学良任新政府主席兼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冯玉祥、阎锡山、吴佩孚任副主席兼军事委员会常务委员会委员,李若风任军事委员会主席兼国防军三军总司令,叶挺任国防军副总司令、蒋百里任总参谋长、吴佩孚兼任副总参长、冯玉祥兼总政治部部长   国防军第一集团军总司令由叶挺兼任,蒋百里兼任参谋长;   国防军第二集团军总令令由阎锡山兼任,参谋长待定;   国防军第三集团军总司令由傅作义但任,参谋长待定;   国防军第四集团军总司令由宋哲元担任,参谋长待定;   国防军第五集团军总司令由杨虎城担任,参谋长待定;   国防军第六集团军总司令由马步芳担任,参谋长待定;   国防军第七集团军总司令由马鸿奎但任,参谋长待定;   国防军第八集团军总司令由马占山担任,参谋长待定;   国防军第九集团军总司令由金树仁担任,马仲英任参谋长;   北方七省所有部队全部接受统一整编,取消各部队原番号,全部更别名中国人民国防军。   另外,大会还决定成立战略资源发展改革委员会,整合北方七省所有工业、矿产、农业、经济、教育等资源。 第112章松沪抗战(一)   加强辽宁和黑龙江的防御力量,是目前新成立的国防军头等大事。   在一致对外共同抗日这个原则下,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的各路诸侯没有任何不和谐的声音发出。   西北军、东北军、晋绥军、马家军在部队整编工作方面顺利得出人意料。毕竟这些原大小军阀都明白一个道理,扩军整编不会削弱他们的军事实力,反而大大提高了他们掌握的军队人数,就连装备也得到大量换装,实力不降反升。   新政府刚成立,李若风当然不会傻得去对北方原来的那几大地方势力玩渗透,现在稳定、和谐压倒一切,只要那帮家伙不在背后扯他的后腿,他就阿弥佗佛了,暂时还没奢望那些老油条能真正做到众望所归万众一心。   加强北方各省的工业、经济建设,同样让阎锡山、傅作义、马步芳、马鸿奎、杨虎城、金树仁等人大开方便之门。这是增强他们的钱袋子,能跟河西行省那三大工业园的数百家企业建立合作关系,傻子才会把这等大好事往外推。   在李若风祭出金手指后,山西的煤矿、绥远的铁矿、新疆的石油和煤矿先后进入勘探、开发进程。   在李氏财团和张学良原有黄金储备的支撑下,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开始了金融体制的改革,逐渐原来在北方各地使用的大洋或者纸币,由新成立的中国人民银行推出金本位制的华元,以求在中国整个北方统一货币,为即将迎来的经济大跃进提供强大的资金保障。   此举,对于原本就陷入经济危机的国民政府财政更是雪上加霜。但李若风现在也管不得这么多了,只要不引发内战,他巴不得长江以南的百姓能尽大可能的往北方政府移民。   土地改革制度有了河西行省之前的实施经验,也在逐步推行。用土地资源来换取各类工业技术投资办实业,这使得多数地主富农家族在精打细算后发现,带来的收入远比将土地租给那些佃农要大得多。特别是在张学良、阎锡山、马步芳、马鸿奎等真正意义上大地主的全力支持下,土地改革的执行力度也大大超出了李若风的预料。   日货已经完全被从中国北方各省挤出,逐渐被来自河西行省所生产出来的价格更便宜质量更优良的产品所取代,就连美国、英国、法国等列强倾销到中国的很多商品的市场空间也在一点点缩小。   现在李若风比较有信在二战爆发之前在中国的北方建立一个初具规模的工业化体系,使得飞机、坦克、重炮都能做到自给自足,甚至还能在国际军火市场上分一杯羹。   将这些烦人的政务公事一股脑的扔给张学良等人,李若风一门心思扑在东北战场上。   有了吴佩孚、傅作义、杨虎城、叶挺、蒋百里等军中名将加盟,李若风对战略战术方面的部署总算可以稍稍松口气。   奉天少帅府,现在成了对日前敌总指挥部。   随着辽南大地各种工矿设备和产业工人的大转移,奉天现在也进入战时经济管制,所有资源统一划归战略资源部计划分配。   李若风没有阻止关东军策划的在吉林成立“满州国”的阴谋。更没对关东军策划的发生在上海的“一·二八事变”横加干涉。他希望能通过“一·二八事变”让国民政府更加清晰地看到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的狼子野心。   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初建,中国人民国防军的整编也需要时间,虽然北方新政府已经向日本宣战,但目前而言暂时还只能采取战略防御。   东北军及时向黑龙江增兵,也使得关东军北上占领黑龙江的军事行动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石原莞尔和本庄繁都是有头脑的军事家,张学良的反应实在太快了,不但组建了三个黑龙江独立师增强黑龙江省的驻兵力,而且为原黑龙江驻军提供、补充了大量的军火物资,使得黑龙江的防御体系空前增强。(电脑阅/读xs./Com)   如果在这个时候对黑龙江发动大的军事行动,早就调集重兵在铁岭一带集结的国防军完全有可能挥师北上,让关东军陷入南北受敌的不利局面。关东军的扩编目前还只是完成了七个师团的准备工作,坦克师团刚刚接收了一个联队的坦克,形成战斗力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训练。   既然宣战方不主动采取军事行动,关东军也乐得加紧时间扩编和训练。现在的中**队已经不再是他们从前眼中的三流军队,世界各大报纸媒体都有关于中国人民国防军建军誓师的大量报到,国防军展现出来的雄壮军威让日本军部不再敢小瞧中**队。   为了转移国防军的注意力,顺便还能将日本海军省拖下水,历史由板垣征四郎策划的“一·二八事变”变成了由石原莞尔和土肥原贤二为主谋,串通日本上海公使馆助理武官田中隆吉,蓄谋在上海制造事端。   李若风在第一时间接到了川岛芳子送来的“投命状”。对此,李若风给川岛芳子作出指示,让她全力配合田中隆吉策动这次事件。   932年1月18日,川岛芳子唆使日本僧侣天崎启升等五人向马玉山路中国三友实业社总厂的工人义勇军投石挑衅,与工人发生互殴。   田中隆吉操纵流氓汉奸乘机将两名日僧殴至重伤,日方传出其中一人死于医院。随即以此为借口,指使日侨青年同志会一伙暴徒于19日深夜焚烧三友实业社,砍死砍伤三名中国警员。   20日,又煽动千余日侨集会游行,强烈要求日本总领事和海军陆战队出面干涉。   21日,日本总领事村井苍松向上海市长提出道歉、惩凶、赔偿、解散抗日团体四项无理要求。   22日,日本驻上海第1遣外舰队司令盐泽幸一发表恫吓性声明,以保护侨民为由加紧备战,并从日本国内向上海调兵。   27日,村井苍松向上海市当局发出最后通牒,限28日18时以前给予满意答复,否则采取必要行动。   日本海军历来就比日本陆军更加强势和嚣张。毕竟这时的日本拥有亚洲最强大的舰队。中国北方新成立的抗日民主政府竟然不知死活地敢向大日本帝国宣战,这让日本海军省也非常愤怒。现在有机会能将矛盾激发扩大,海军省怎么可能错过这次机会。决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支那人,让陆军省那帮无能的丢尽帝国脸色的家伙知道,海军才是大日本帝国的强力支柱。   李若风通过张学良出面,在1月22日便将日本海军有可能在上海滋事的情报向驻扎在上海的第十九路军总指挥蒋光鼎和军长蔡廷锴进行了通报,并答应援助十九路军一批武器装备和其他军用物资。同时,张学良也委婉的提出,愿意派部队来上海支援。   27日晚,奉天少帅府大青楼二楼作战室。   一身国防军上将常服的李若风,与同样是一身国防军中将常服的蒋百里和叶挺围坐在沙发上,就上海目前的局势进行讨论。   由于有了川岛芳子提前发过来的情报,使得李若风这一回不用再祭出他的先知法宝,让国防军一众高级将领都知道了日本人在上海发动的阴谋。   随着上海事态的进展,一步一步都证实了川岛芳子所提供情报的准确性,对此,张学良深为李若风策反川岛芳子的先见之明大为叹服。   老蒋这个时候虽然已经下野,但军政部长何应敬历来就是个亲日软弱份子,为了确保其既得利益,对蒋光鼎向他报告的日本海军企图在上海发动军事行动根本就不相信,更对蒋光鼎报告的北方国防军要求增兵上海严辞拒绝。   何应钦声称这是张学良的阴谋,说就是傻子都猜得到张学良此举是想染指上海,企图让北方的国防军朝长江以南的富庶之地渗透。   “何敬之不同意我们出兵上海,十九路军的压力可就大了。”蒋百里综合了多方情报后,叹然说道:“别看日本在上海的驻军只有一千八百名海军陆战队,四千余名的武装日侨,但是,他们有四十余架飞机,和数十辆坦克、装甲车,还有二十三艘军舰在长江口外的海上和黄浦江游弋,舰炮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步兵炮所能比似的。此战,十九路军凶多吉少啊!”   “最让人可恼的是何敬之不仅仅是不同意我们增援,他连让驻南京的第5军和88师、87师加强上海的防务都不答应,而且还要求十九路军忍辱求全,这简直就是置国家和民族利益于不顾!”叶挺气愤地重重在沙发的扶手上捶了捶,“他们难道以为我们向日本宣战,他们就可以置身于事外吗?”   “其实我还是比较能理解南京那帮人的想法。”李若风淡然地笑了笑,说道:“南京政府一直在跟日本内阁商谈和平解决东北事端,而且从内心对日本的军事实力在着相当在原畏惧,他们担心战事一启,日军从上海登陆,南京政府势必首当其冲,江南一带无险可守,很容易让日军长驱直入,这使得南京政府实际控制的那么一点点地盘也得全部丢掉。再说了,他们觉得上海是国际大都会,是各国租界所在,不比东北,日本再狂妄,也不能不顾及国际舆论,这么多的小九九加在一块,何敬之怎么可能会我们插手,将事态扩大?” 第113章松沪抗战(二)   “难道他们还觉得中日之战还有可能避免、停战?真是天大的笑话!”叶挺面带不屑之色的讥讽道:“日本人一天不从东北撤军,这场战争就必须打下去,这是关系到国家主权的民族尊严的大是大非,决不是能以某些软骨头的意志为转移的!我觉得,日本人极可能利用他们强大的海军,以上海为突破口,来作为对我们向日本宣战的强硬反应!”   能使日本海军祸水南引,这肯定可以很大程度地缓解辽南防线的压力,李若风当然求之不得,早就打定了主意,怎么着也得把日本海军省激怒,同时把国民政府也拖下水,尽早形成全民族抗日统一阵线。   “总司令……”   “方震兄,说过别称什么总司令不总司令的,叫我忠国吧,希夷兄也一样。二位年纪都比小弟大得多,能有机会跟您二位共事,小弟可是不知道向关二爷烧了多少柱高香方达成所愿呢!”李若风亲和的笑容看起来更像是个晚辈在向长者请教。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蒋百里素来就是个才高恃傲的主,但对李若风却是感到由衷的佩服,“忠国,我虽然痴长你几十岁,但跟你现在为国家为民族所做的每一件事比起来,我这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   “际遇不同,时代不同,方震兄,咱们之间可是没有可比性。”李若风正色说道:“我也在日本陆士留过三年学,你当年在日本陆士创下的纪录小弟没一件能拍马追得上。”   “方震兄,忠国老弟是个性情中人,咱们还是随他所愿吧!”叶挺显然要比蒋百里来得洒脱,笑呵呵地说道:“要不忠国看得起,我现在还在德国的小镇靠做点小生意来养家糊口,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能成为当今中国最大的军事集团的副总司令此等要职,我看,你我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同类人,现在都承忠国之福,总算有了大展身手一尽所长的大舞台,咱们唯有鞠躬尽瘁,以报忠国的知遇之恩。”   “希夷兄这话就说得过重了。”李若风郑重地说道:“我们的国家积弱以久,有国无防是我辈军人的奇耻大辱,咱们都是心怀宏图大志的中**人,雪洗百年国耻,重铸民族魂魄,让中华民族重新站立在世界的最高峰是我们共同的梦想,我们彼此都应是为这个梦想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决不是为某个人某个势力某个政党!”   “对,军人就应该是纯粹的军人!”叶挺击掌赞道,“军人必须有军人应有的铮铮风骨!”   “希夷兄,别忘了,军事是政治的延伸,军事是为政治服务,在咱们中国,想当一个纯粹的军人是何其艰难。”蒋百里的笑容看起来显得有点苦涩,似乎他想起了自己这一大半辈子的无奈际遇。   “方震兄,我到是觉得某个政客的政治利益,跟一个国家的政治利益还是有所区别的。”李若风淡然笑道:“我想,这就是我们应该共同努力来改变的重任,不要再让中国的军队成为政治们手中的棋子,我们要把我们的军队,建设成为国家的军队,人民的军队,民族的军队。”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忠国,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别把战事给耽误了。”蒋百里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将话题回归上海战事这个主题。   “战事?呵呵,方震兄,我觉得咱们好像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叶挺略显愤然之色地笑道:“他何敬之不松口,咱们的部队难得强行开到上海去?要以我的想法,干脆听南京那帮家伙去折腾,让日本军队打它个稀巴难,使南京政府成为流亡政府!”   显然,叶挺对当年国民党背叛国共合作,对**大下杀手的反革命事变还一直耿耿于怀。   “唇亡齿寒,希夷兄。”蒋百里似乎知道一些有关叶挺的过去,笑道:“真要让日本人打进来,遭殃的还是天下的黎民百姓,辱失的还是我们国家的主权。”   “大规模的部队我们不能派,但并不意味着小股的精锐部队也去不了上海。”李若风看来早就成竹在胸,一脸轻松之色地笑道:“你们二位都见过我的地狱火特种部队,觉得他们的战斗力如何?”   “地狱火的确称得上是这个世界上最精锐的突击部队。但是,在这种极可能是场相当激烈的遭遇战上运用这支部队,我个人的观点,作用不大,用地狱火去打阵地防御战,得不偿失!”蒋百里明显不赞同李若风的提议。   “这种军、师一级的混战,把地狱火填进去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他们这些战士训练出来肯定不容易,我们不能让他们作这种无谓的消耗。”叶挺显然也同意蒋百里的观点。   这二位还没接触过什么叫特种作战,也不知道特种部队在城市巷战中的强大优势,更是没听说过什么叫“斩首”作战。   李若风让他俩参观地狱火的时候,只是让蒋百里和叶挺看到了地狱火强悍的单兵战斗力,和小队规模的攻击能力。而没跟这二位军事行家探讨过特种作战的特点和效果。   其实,在蒋百里和叶挺心目中,他二人更看重的是地狱火的制式武器。地狱火的武器全部是这二个见识过各国先进武器的军事天才从来都没见过的。他们完全可以肯定,地狱火的制式武器绝对是当今世界上单兵火力最强大的武器。在知道李若风计划把这些武器当成国防军甲等野战部队的制式武器后,蒋百里和叶挺对于即将到来的东北战争充满了期待。   李若风神秘地笑了笑,在蒋百里和叶挺迷惑不解的目光投视中,他非常有耐心地跟这二位上了一堂“什么叫特种部队,特种部队的战术及战略用途”的军事理论课:   “特种部队,不同于你们所认知的突击队或者敢死队。首先,是他们的任务独特,他们随时准备出动,翻山、渡河、跨海、空降,独立或与其它部队配合,悄无声息的渗透敌占区,侦察数百上千公里外的敌情、刺杀关键目标,获取有价值的情报,或爆破有价值目标;   其次,是他们的装备独特,他们装备了最先进的单兵武器和通讯设备,通常一个小队的火力甚至可以超过敌人的一个连,一个中队可以挑战一个德械团;   第三,是他们的训练特别,他们每个人都能熟练使用各种轻重武器,包括操作火炮,同时他们还能驾驶各类车辆、战车、坦克、飞机和舰船。除此之外,他们每个人都能掌握好几门外语和地方方言。他们所按受的一种超越人体极限的体能训练,日常训练也是高难度、高强度、高风险,几乎完全按实战来训练的特殊训练。   特种部队的作战任务,决定了它不可用来大规模的进攻或防守。它应该像个猎人,远离驻地,追逐目标,秘密潜入敌方占领区,完成刺探、刺杀或爆破的等任务。你们可以试想一下,如果两军刚刚开战,敌方最高指挥官被突然俘虏或击杀,使得敌方指挥系统全部瘫痪,这对进攻一方能起到何等重要的意义?如果交战中,敌方的弹药补给被炸掉烧掉,后勤被给线频频遭到破坏,是不是可以大为削弱敌方的战场生存能力?”   “战还能这样打?”蒋百里喃喃自语着,脑子里在极力消化李若风刚才所讲的内容。   “忠国,我想,对于特种部队的成员挑选肯定是极为苛刻吧?”叶挺是带军打过很多硬战斗恶战的实战指挥官,思考问题的方式与蒋百里有点不同。   “嗯!特种部队的士兵不论从身体素质、文化程度、个人特长、心理素质、军事技能等方面都有着极高的要求。”李若风点头答道。   “忠国,你的意思是派地狱火潜入上海,找机会端掉上海日军的指挥部?”蒋百里现在明白李若风的用意了,“如果确实能实现这个战略构想,对十九路军的帮助简直要超过一个师甚至一个军的援兵!同时还可以狠狠的打击日军的气焰,我同意你的计划。”   “这个险值得一冒,忠国,我要求亲自参与这次特种作战!”叶挺当即向李若风请命。   “希夷兄,你想都别想,要去也得我去,因为地狱火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而且我本人,也是整个地狱火最强者中的一员。”李若风笑眯眯地答道。   “不行!”   “绝对不行,你是总司令,怎么可以亲入敌军腹地冒险!”   蒋百里和叶挺几乎同时否决了李若风的想法。   “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指挥得了地狱火。因为国防军所有指挥员中,除了我,没有人知晓地狱火的作战方式,而且,你们也知道这次上海战事的重要性,我们只要插手上海,就只能成功决不容许失败!”   “你就是说翻了天,也绝对不行。”叶挺极力争辩道:“你如果万一出了点闪失,国防军怎么办?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怎么办?”   “政府方面有汉卿,国防军方面有你希夷兄和方震兄。”李若风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怕二位笑话,其实在军事谋略方面,我就半瓶醋,我最擅长的还是特种作战。我可以向二位保证,在小日本没向我中华上国俯首称臣之前,我李若风的性命,阎王老子也别想拿走。”   “忠国,只要你能在军事委会员上让所有的军委委员同意你去,我就没意见。”蒋百里神情淡定地笑道。   “现在召开军委会哪还来得及,再说了,这事没必要拿军委会讨论。我是总司令,军事上的事我说了算,嘿嘿,二位,这是命令!”李若风狡猾地笑道。 第114章松沪抗战(三)   蒋百里闻言也不多说,起身走到书桌边,抓起电话道:“请接主席办公室。”   没一会电话里传来张学良的声音:“我是张汉卿。”   “主席,您好,我是蒋方震,有个事情得跟您汇报一下。”蒋百里说着微笑看了李若风一眼。   李若风刚欲起身去抢电话,被叶挺死死的拖着不肯松手。   “原来是总谋参长,方震兄,请说。”   “是这样的,李总司令说要亲自带队去上海,协助十九路军抗击入侵上海的日军。”   “何应钦不是不同意我们国防军插手上海的防务吗?”   “李总司令不是带大部队,而是带地狱火特种部队,去上海进行特种作战!”   “什么?他要亲自去上海冒之奇险,不行,决不能让他去,这太危险了,方震兄,你把电话给忠国,我来跟他说。”   “是,主席。”蒋百里下意识地一个立正,然后双手捧着电话,对李若风说道:“总司令,主席请您接电话。”   李若风没办法,只得垂头丧气地走过来,接过电话,“大哥,我是忠国。”   “忠国,我不管你有千万条理由,你绝对不能亲自带队去上海,我以北方抗日民主政府主席的身份,命令你不准去!”电话里的声音语气显得格外严厉。   “大哥,你听我讲,事情是这样的……”   “你别说了,这事没得商量,地狱火特种部队去上海我没意件,但是,你绝对不能亲身犯险,如果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如何跟弟妹,还有伯父伯母他们交待,你记住,如果你敢不听命令,你就别再管我叫大哥!”   “得得得,大哥,我不去了总成了吧!”李若风连连服软,他知道张学良是为他好。但大哥并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随着北方军事委员会的成立,李若风越来越感到自己跟这个时代众多的统军大将之间的差距,这些人无论是谁都有过身红百战的实战经验,他们的将星都是用战功和鲜血换来的。   然而,他除了九一八的时候在奉天打了一仗,基本上就没经历过大的战役。辽阳那一战虽然参与了,但基本上没他什么事。尽管在外人看来这些都是他取得的战绩,但李若风知道自己在军事上还需要更进一步的磨砺。   一将无能害死三军,历史上八百万**之所以最后败于共军丢掉整个江山,很大程度上都是老蒋这个伪军事专家瞎指挥造成的。   他知道自己拥有非常深的军事理论基础,但他更明白理论必须通过实践来检验的道理。他这位国防军的三军总司令,不论军功,还是资历,都远远不如其他的军委委员和手底下的将士,军人的荣誉必须通过血战沙场来累积,而不是像他凭借先知优势靠投机取巧。他必须通过一场场真枪实弹的大战来一点点坐实国防军三军总司令应该有的功勋。   别看现在冯玉祥、吴佩孚、傅作义、阎锡山、马步芳、马鸿奎、杨虎城、金树仁等人表面上看起来尊称他为军委主席,国防军总司令,这些一方诸侯是否是嘴里一套肚子里琢磨的又是另一出就两说了。他觉得他们很大程度上是看在河西行省的军工体系,是张学良的几十万东北军。要让这些地方军阀心服口服,除了强大的军事实力为基础,还需要有实实在在的赫赫军勋战功。   李若风当然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军事委员会和国防军的高层是不可能答应让他亲临战场第一线,他是三军统帅,不是基层军官,更不是战士,不论他的内心怎么想,他们是绝不可能答应他的请战之举。   不过,有时候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码事,必要的高姿态还是要做做的,有些表面上的文章做出来,对于收买人心还是很在帮助的。   从蒋百里、叶挺的激烈反应,可以看出,李若风这一手还是玩得比较有成果的。   放下电话,李若风显得有点闷闷不乐的掏出一支雪茄点燃,吞云吐雾,“希夷兄,听说你跟十九路军中的很多高级将领有不错的交情?”   叶挺点头答道:“十九路军是以粤军十一军的基础上成立的,军中大多数都是北伐时的袍泽同仁,总指挥蒋憬然(蒋光鼐)、军长蔡贤初(蔡廷锴)、第60师师长沈无畏(沈光汉)、第61师师长毛祺勋(毛维寿)、第78师师长区介眉(区寿年)等都算得上有点交情。”   李若风一边抽着烟一边背着左手来回走动着,“上海起战端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日军从国内增兵也是必然的,我们虽然援助了十九路军一批装备物资,但是光凭十九路军的实力,面对日军的舰炮、飞机和坦克,这一仗他们肯定要打得相当的惨烈。我最担心的是,有鉴于南京政府对日政策的软弱,他们很可能在事后要落个吃力不讨好的让人寒心的结局。”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想办法把十九路军拉到国防军的行列?”叶挺闻言知意地两眼一亮。   “根据时局的发展态势,咱们尽力而为吧!”李若风显得忧心忡忡地说道:“铁军中大都是些血性刚烈的硬骨头将士,我担心如果真如我所料的那些,他们界时会做出一些让人意外的冲动之举,留下种子好建军,我不愿意看到这支铁军的番号就此从中**队战斗序列中消失。”   “蒋委员长不会如此不顾民心做出让三军将士寒心之举吧?”蒋百里被李若风的猜测说得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难说!”叶挺剑眉深锁地答道:“蒋中正不敢得罪日本人是众所皆知。上海起战端,列强为保护其在上海的利益,肯定不会容许日军在上海把战事升级扩大,很可能会出面调停,到时候蒋中正说不定真会把十九路军抛出来背黑锅!”   “不管怎样,我们可以先跟十九路军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对我们抗日民主政府肯定没什么坏处。”李若风转过身望着蒋百里和叶挺说道:“之前我们已经无偿地送了他们一批价值不菲的装备物资,希夷兄你有空可以修书几封给十九路军中的那些高级将领寄过去,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就算将来不会发生什么事,希夷兄权当跟当年的战友袍泽叙叙旧情嘛。”   “没问题,忠国,我现在就可以动手写信。”叶挺相当干脆地答道。   “此事不在急上,希夷兄闲时再动笔就行了。”李若风抬手阻止了叶挺雷励风行的举动,“方震兄的一个电话,使我想去上海也去不成,既然你们都觉得可以让地狱火特种部队出击上海,那只能就我们手中可以派得出手的人来负责此次军事行动。”   “对地狱火的作战方式和成员的特点,我和希夷兄都不太了解,这事估计还得忠国你自己拿主意。”蒋百里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不懂的绝对不会装懂。   “根据上海租界洋人拥有特权这个现实,我觉得派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各队一个中队的地狱火战士或许能有出人意料的收获。这次行动我们只定目标,没有预案,让他们自行寻找战机见机行事。”李若风语气看起来像是跟蒋百里、叶挺商量,实际上却是拍板。   蒋百里和叶挺当然不会有何异议,最终也只有蒋百里提出对这次军事行动记录存档。   第二天,一列从奉天发出的装载着不知什么货物的全封闭货车专列离开奉天,一路出了山海关,连北平车站也没作停留,直接往上海方向南下。   专列离开奉天的同时,上海的蒋光鼎、蔡廷锴、戴戟联名发表了《敬告淞沪民众书》,历数日本自“九一八”发动奉天事变侵占东北吉林以来的种种侵略罪行和准备进攻上海的情况,表示十九路军全军三万将士“宁为玉碎而荣死,不为瓦全而偷生”,并提出了军民合作、共同抗日的7项措施。就这样,十九路军全军士气冲天,有了充分决心,准备随时迎击来犯的敌寇。   这列车皮外面都标有四通实业发展公司标记的货车专列,三天后夜里九时,抵达上海车站。   这时的上海,十九路军已经跟日军在淞沪铁路防线展开了激烈交战。   就在同一天,日军向上海大举增兵,援军也抵达上海,有巡洋舰4艘、驱逐舰4艘、航空母舰2艘及海军陆战队7000余人。   由于李若风早有安排,以张学良的名义通过四通实业发展公司向十九路军提供一大批军火物资,计有仿毛瑟98步枪的辽十三式步枪六千条,捷克式轻机枪一百挺,马克沁重机枪五十挺,各类弹药一百万发,60MM迫击炮36门,82MM迫击炮12门,炮弹五千发,冬装一万套。   这批装备,极大的增强了十九路军的战斗力,让当时部队在很多还是穿着草鞋拿着大刀老套筒的十九路军将士对张学良的义举感激涕淋,特别是总指挥蒋光鼎在26日接收这批装备看到随行的那长长一列清单时,当场就是热泪盈眶,连呼“张汉卿、李忠国高义,我蒋憬然及全体十九路军三万将士永铭此情!”   这也怪不得蒋光鼎会如此激动,他之前虽然收到了李若风用张学良名义发出的电报,知道东北军会援助他一批军火,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如此一笔重礼。   闸北这时已经被战火覆盖,二十作架飞机对闸北华界进行轮番轰炸,但是,天通庵车行却始终牢牢控制在十九路军的手中。 第115章松沪抗战(四)   十九路军总指挥蒋光鼐、军长蔡廷锴、淞沪警备司令戴戟29日凌晨1时向全国各界发出了份通电:   “暴日占我东三省,版图变色,国族垂亡!最近更在上海杀人放火,浪人四出,世界残暴之举动,无所不至。而炮舰纷来,陆战队全数登岸,竟于28日夜11时30分公然在上海闸北侵我防线,业已接火。憬然等分属军人,惟知正当防卫,捍患守土,是其天职,尺地寸草,不能放弃。为救国保种而抗日,虽牺牲至一卒一弹,绝不退缩,以丧失中华民**人之人格。此志此心,可质天日而昭世界。炎黄祖宗在天之灵,实式凭之!”   这份通电激发了上海市民的抗战热情,给予了十九路军极大的后勤援助。   正是有了上海市民和参与,使得十九路军军心士气更加凝聚高炽,知道尽管何应钦要求他们的撤退换防,但他们的坚决抵抗和反击,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民心。那种老百姓不顾生命安危冒死到前线给官兵们送吃的、喝的、穿的军民鱼水情深的场面,还有无数热血青年、学生要求火线参军时喊出的感人肺腑的即兴演讲,仿佛让蒋光鼎、蔡廷锴又回到了当年北伐革命的时代。   得到了东北军精良装备支援的十九路军,与上海各界人民一起,同仇敌忾,浴血奋战,打得骄狂不可一世、宣称4个小时即可占领整个上海的日军指挥官盐泽幸一焦头烂额,连连溃败,羞愧难当而想自杀。   地狱火两个中队赶到战场时,上海日军在十九路军英勇而坚决的抵抗下损失惨重,开战三天,伤亡已高达一千五百余人。而且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战果。   受到十九路军重创日寇胜利战报的鼓舞,全国人民举国振奋。   国民政府对日本侵略东北的不抵抗政策遭到举国上下的一致反对,宁粤合流后改组的国民政府不能不缓和国内各阶层人民抗日救亡运动的压力,于是提出了“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对日方针。   汪精卫提出主张:对日本的侵略,“军事上要抵抗,外交上要交涉……一面抵抗,一面交涉,同时并行”。   日军在上海发动的侵略和十九路军自发的抗战,促使国民政府不得不进行有限的抵抗。   月29日,国民政府外交部发表料《对淞沪事变宣言》:“中国当局处此情形,为执行中国主权上应有之权利,不得不采取自己的手段,并对于日本武装军队之攻击,当继续严予抵抗。”   蒋介石已于1月28日返回南京主持军事,也于1月30日发出《为“一·二八事变”告全国将士电》:   “东北事变,肇始至今,中央为避免战祸,保全国脉起见,故不惜忍辱负重,保持和平,期以公理与正义,促倭寇之觉悟,不意我愈忍让,彼愈蛮横,沪案发生,对渠要求,且已茹痛接受,而倭寇悍然相逼,一再向我上海防军攻击,轰炸民房,掷弹街衢,同胞惨遭蹂躏,国亡即在目前,凡有血气,宁能再发忍,我十九路将士既起而为忠勇之自卫,我全军革命将士处此国亡种灭患燃眉之时,皆应为国家争人格,为民族求生存,为革命尽责任,抱宁为玉碎,毋为瓦全之决心,以与破坏和平,蔑弃信义之暴日相周旋。诸同中正愿与众将誓同生死,尽我天职,特本血诚,先行电告,务各淬砺奋发,敌忾同仇,勿作虚浮之豪气,保持牺牲之精神,枕戈待命,以救危亡!”   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第一时间响应了蒋介石的通电,张学良、李若风、冯玉祥、吴佩孚、阎锡山等全体政治局常委和军事委员联名发出声援通电:“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积极响应中央号令,誓死与倭贼抗战到(电脑阅/读xs./Com)底,只要中央一声命令,国防军全体将士严阵以待,随时可以南下驰援上海,坚决打击倭贼的嚣张气焰!”   张学良、李若风的这封通电,其实是在向老蒋传递一个信息,只要你老蒋抗日,我们还是支持你来当这个全国领袖的。   果然他们这封通电一发,立马得到了南京政府众多党国元老的好感,张静江、林森、孙科等人纷纷要求老蒋下令让北方的国防军派部队增援上海。   但老蒋没同意。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担人请神容易送神难。北方新政府的军事实力实在太强了,他不敢下这个赌注。万一他们的军队打退了日军而占着上海不走了,他界时哭都没用。   国防军一旦趁势占据了上海,随时可以兵锋直指南京,这种以政治为生命为赌注的豪赌他老蒋不敢赌。   老蒋的心里也真叫一个苦,江西的赤匪现在是越剿越壮大,北方又冒出个不听他命令的超级军事集团,他这个国民革命军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长手中掌握的兵力,连那个国防军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长所控重兵连三分之一都不到。手下有如此不羁强臣,他这个领袖又怎能当得安稳睡得安心啊!   闸北的居民已经疏散一空,只留下了誓死一战的十九路军官兵和自愿留下来参战的武装平民。   街道上布满了障碍、铁丝网,坚固的楼房都被改装成为了一个个火力支撑点,高层建筑的楼顶都设置了防空火力以及观察哨,每一条沿街的建筑物都被加固,窗台里堆满了沙袋,墙壁上掏出了密布的机枪孔,通向上海市中心的路口、城郊都布有十九路军的道道防线。   为了不使地狱火特种分队在战场跟驻守的十九路军官兵引起误会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李若风在老蒋的通电后,给十九路军总指挥蒋光鼎发了封电报,声称有一支由原东北军将士组成的敢死队已经秘密抵达上海,这支规模为二百人左右的敢死队将在日战区实施破袭作战,为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请十九路军配合一下,并随电附上地狱火分队的通讯联络密码。   在给十九路军提供军火援助的时候,李若风就有意识地取得了跟十九路军的电台联系方式,对此蒋光鼎当然不会拒绝,北方新政府的抗日决心全国皆知,蒋光鼎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泄露十九路军的通讯密码。   这是闸北华界与租界交汇处的一幢三层建筑,楼房的主要因为突起的战火早举家跑到苏北老家避难去了。此时,雷兹曼和格罗尼莫夫各自领着一个小队正聚集在楼内商谈作战计划。   在跟十九路军的最高指挥官通过电台取得联络后,这支由两个中队地狱火战士组成的特种部队在十九路军的配合下,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悄然地潜伏至闸北租界边缘地带。   身着黑色作战服,身背黑色战术背包,脸上涂满了黑色油彩的地狱火战士无声无息地藏身在楼房的各个角落,像一道道来自地狱深处的幽灵鬼魅,若是冷不丁的被人撞见了,保证会大叫“鬼啊”!   这幢建筑的地下室中,蒙着布的手电筒发出暗暗的灯光,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正就十九路军提供的租界地形图进行研究。   “骑士,东洋猴子现在已经退守租界等待增援,要想找到日本驻上海第1遣外舰队司令盐泽幸一现在躲在哪里,除了摸个活口回来,咱们没其它办法可行。”格罗尼莫夫对着地图上众多建筑标记和街道,有点无奈地说道。   “现在的战况显然已经有所变化,我觉得我们得把这个情况向头儿报告。”雷兹曼显得相当的谨慎,“日军兵力收缩,防御肯定比之前战线拉开强得多,这对我们的行动极其不利,我们必须作出适当调整,另觅战机!”   “行,只能这么办。”格罗尼莫夫点头答道,随即命令负责通讯联络的察里耶夫马上向李若风发报。   月31日晚十时,奉天少帅府。   穿着一身国防军女式紧身中尉军装的秦(电脑阅/读xs./Com)雪,显得身材格外曲线玲珑和修长。她拿着一个文件夹,行色匆匆地走出报务室,高跟皮靴踏得“咔咔”直响,朝大青楼快步而行。   对守在门口的陈名哲等警卫人员礼节性地敬个了礼后,秦雪直接朝二楼作战室走去。   “报告,上海方面急报。”秦雪站在李若风的书房门口,大声通报,声音清脆悦耳。   “进来。”房内传出李若风低沉地回答。   秦雪拧下房门的金属锁柄,推门而入。走到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后手中正拿着一本《资治通鉴》细细品读的李若风面前,先是一个立正,然后打开文件夹,将电文呈给李若风。   李若风接过来飞快地看完,沉吟片刻,“记录!”   秦雪没有了在北平王府展现出来的那种俏皮任性,玉琢般精美的娇容完全是一种机要秘书应有的严肃和认真。她非常俐落地打开文件夹,取下铅笔作出记录准备。   李若风把抽了一半的雪茄放在嘴中轻轻吸了口,然后说道:“电文如下,鉴于你们报告的实际情况,同意你们的决定。对于你们接下来的行动,我原则上不作任何干涉,你们可以随机应变,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管是盐泽幸一还是日军其他的指挥官,你们无论如何得给我想办法端掉日军的指挥部,打乱日军的指挥系统。为了便于你们的行动,我不再对时间作出要求。你们记住一条,我不要过程,只要结果!”   秦雪的速记水平还真如林秀儿跟李若风说过的那么相当有水准,李若风的声落,她已经将电文拟好,双手将文件夹递给李若风呈阅。   李若风看完后,在后面签好名,顺手交给秦雪,“马上发出去!”   “是!长官。”   秦雪朝李若风敬了个礼,转身便朝外走。   李若风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今天刚好是与川岛芳子约定的每隔一周进行一次电台“报平安”式联系的日子,“等一下,秦雪。”   已经走到门口的秦雪闻声赶紧止步,转过身问道:“长官还有什么吩咐?”   “如果等下接到‘坠落天使’(李若风给川岛芳子取的代号)的电报,作如此回电:2月2日晚八点,上海百乐门大舞厅,要她手持一本英文版的《莎士比亚剧集》,等待有人跟她接头,接头暗号‘对方说请问有德文版的哈姆雷特吗,她回答我只有罗密姆与朱丽叶’。让她接上头后,一切听从对方指示行事。”   秦雪记录完后,又将电文交给李若风审阅,李若风看完后,在之前发给格罗尼莫夫的电报上亲自加上让格罗尼莫夫如何跟人接头,以及接头后需要对方做哪些方面工作的电文,然后交给秦雪,道:“一起发出去!”   这回秦雪没有马上敬礼转身,而是静静地站在李若风面前看着他。   “你看着我干嘛?”李若风怔然问道。   “我看你是否还有一时半会儿还没想起来的事情对我交待。”秦雪望着他俏皮地笑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李若风闻言不由得乐了,下意识地伸手在她挺直的鼻梁上轻轻括了一下,“没有了,快去把电文都发了。”   “都说了不准你再刮我的鼻子,人家的鼻梁都快被你刮塌了。”秦雪跺脚扭腰不依地嗔道。   “行行行,下不为例,快去吧!”李若风双手举起作投降状。   “哼!”秦雪冷着脸白了李若风一眼,然后扭身出门而去。 第116章松沪抗战(五)   接到李若风回复后,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不由得同时松了口气。   要去摸清情况,显然以现在的作战模式不太合适。现在既然是在上海国际公共租界区内,唯有利用他们的国际友人的身份,一来可以摸清楚租界内的实际地形,二来可以寻找机会逮个日军活口,逼出口供。   有了上海方面的情报人员的协助,接下来的行动就好办多了。   接下来的两天,上海日军在增援部队全部到位后,继续向十九路军的防线发起了比第一轮更凶猛的进攻。   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没有带队参合这种阵地战,而是选择继续潜伏。   2月1日,蒋介石在徐州主持召开了军事委员会会议,商讨对日作战问题。这次老蒋出人意料地向张学良发邀请,请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派人前来徐州与会。   李若风和张学良商量合计后,决定由张学良亲赴徐州,给足老蒋面子。李若风则继续坐镇奉天,他没跟张学良一块去,免得老蒋来一次鸿门宴,把他和张学良一块端了。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老蒋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主。   李若风之所以自己不去,考虑到他跟**那些高级将领基本不熟,除了跟陈诚还算有点交情,其他黄浦精英他认识他们,对方可不知道他是老几。而张学良就不同,他跟这帮人基本上都打过照面,再说了这次会议又不是策划什么大规模的战役,他去了跟没去都没什么区别。   也不知张学良是想对老蒋示威还是另有他想,他乘专机在四架战斗机的护航下,从北平飞抵徐州机场。   看得来接机的一众党国高级将领们咋舌不已,少帅出行排场就是不一样,其规格似乎比蒋委会员长还要高,同时,他们对北方国防军的军事实力更为看重。   徐州,古称彭城,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位于江苏省西北部,北邻山东省,西接安徽省,东连连云港市,南邻宿迁市。为华夏九州之一。地处南北方过渡地带,为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向来为兵家必争之战略要地和商贾云集中心。文化悠久,是著名的帝王之乡,有“九朝帝王徐州籍”之说。是全国重要的交通和铁路枢纽,能源基地和工业基地。   老蒋将这次军事委员会会议定在徐州也出于无奈,因为这时的南京政府已临时迁都洛阳,南京已经被日军舰炮和飞机轰炸了,太不安全,但让全国各路诸侯去临都洛阳又显得国府太没面子,挑来挑去,也只有距洛阳不算远的有“九朝帝王徐州籍”之说的徐州比较理想。   知道张学良要来,蒋光鼎和蔡廷锴特意前往徐州机场迎接。随行的还有第五军的军长张治中,军政部长何应钦,军政部次长陈诚,小诸葛白崇禧等**高级将领。   这次会议并没有对外界透露,毕竟现在跟日军是交战时期,该有的保密安全意识还是必须有的。   随张学良一块前来的还有冯玉祥和吴佩孚。   下了飞机见到如此隆重的迎接队伍,张学良的虚荣心一下子就得到了满足。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不可比原来的东北军少帅,他现在代表的可是当前中**事实力最强大的一个新政府的最高领导人。   在军乐队高奏的欢迎乐曲声里,张学良踏上猩红的长地毯,在两旁夹道欢迎的手持鲜花的人群礼迎下,张学良接受了南京政府直接控制的几家大报的新闻记者的现场采访。   “张主席,我是大公报的记者文卫,您这次来徐州参加政府的军事会议,是否意味着北方抗日民主政府还是在南京政府的领导下?”   张学良一边频频挥手微笑着点头跟人致意,一边以外交辞令般的套话说道:“统一后的中国一直就只有一个最高领袖,那就是我们尊敬的蒋委员长。”   “张主席,您对日军这次入侵上海怎么看?”   张学良毫不犹豫地答道:“中国必胜,日本必败!”   在接着回答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后,张学良把冯玉祥和吴佩孚推到了前台,他自己则按临行前李若风跟他叮嘱的,直接向蒋光鼎和蔡廷锴所在位置走去。   走近一众**将领所站的位置,张学良礼貌性的跟何应钦、白崇禧等人握手招呼致意后,   大声笑着对蒋光鼎和蔡廷锴说道:“憬然兄,贤初兄,上海这一仗你们十九路军打得好,打出了我们中**队的威风!这让我张汉卿好生羡慕啊!”   蒋光鼎脸显激动之色地双手握着张学良的手,上下不停地摇动着,“汉卿兄,你在我军危难之际伸出援手,这番情义,我蒋憬然永远铭记!”   “枪炮子弹不就是用来打小日本的嘛!只要贵军能多杀几个小日本,就算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张学良拍着蒋光鼎的手背诚然说道。   在选择座驾时,张学良特意选择跟蒋光鼎同乘一辆,把何应钦凉在一边没多理会,让何应钦恨得牙痒痒的,可就是没法发作。   “憬然兄,你们得做好打大仗打恶仗的准备,据我收到的情报,日军除了第一批增援,另外在国内还动员了四个师团的兵力,以及大型的航母舰队,随时都有可能朝上海杀过来。”车上,张学良一脸肃然之色地对蒋光鼎说道。   “汉卿兄,你已经公然向日本宣战,在对日情报方面肯定比我们更加灵通,接下来的仗怎么打,还得请你多多指点迷津,拉我们十九路军一把啊!”   “只可惜我们那位蒋委员长算盘打得比谁都精,不然的话,我们早已经整装待发的十万精锐随时可以奔赴上海战场!”张学良叹然说道。   “汉卿兄,此番蒋委员长既然能邀请你来徐州,我想,应该会有所指示吧!”蒋光鼎想当然地答道:“你们国防军是国内装备精良训练最好的精锐部队,加上又有跟日军作战的实战经验,值此用兵之际,蒋委员长没理由不把你的部队拉上战场才对啊!”   “但愿如此吧!”张学良淡然一笑,“憬然兄,我的那支敢死队没给你添麻烦吧?”   “这怎么能叫麻烦,都是为了打小日本,不过,你那支敢死队在进入租界后,还没见他们有什么行动。”   “时机还没到。”张学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道:“憬然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汉卿兄你这是唱的哪一曲?”蒋光鼎愕然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就不灵了,呵呵。”张学良故意卖了个关子。   蒋光鼎苦笑着摇了摇头,知趣的没再多问。   车队很快就到了此次徐州会议的会场所在地。这次军事会议,老蒋估计是为了刚刚复出造势,对日政策变得一下子强硬起来。通过与会一众国将高级将领一致商议,将全国划分成四个防区:   第一防区为黄河以北所有省份,理所当然的交给张学良全权负责,任第一防卫区最高司令长官。   第二防区为黄河以南,长江以北的地区,由老蒋亲自挂帅,任第二防卫区最高司令长官。   第三防区为江南及浙、闽地区,由何应钦负责,任第三防卫区最高司令长官。   第四防区为两广地区,由陈济棠负责,任第四防卫区最高司令长官。   同时,老蒋向各路诸侯电令,命川、湘、黔、豫、赣、鄂各省出兵作总预备队。这份命令让与会众人相当不理解,因为老蒋居然没有让张学良出兵。   另外,对南京上海地区防务进行调整部署:十九路军第61师将镇江的防务交予第87师,部队开上海大场镇附近;第88师主力集结苏州,为十九路军预备队,以1个团加强江阴要塞的防守力量。   最后,老蒋电令驻开封的炮兵第1旅拨野炮8门、重炮4门开驻蚌埠、滁县一带待命。   张学良见老蒋没让他出兵,他也没说什么。不过,会后,老蒋特意让他留下,二人一起在宋美龄的陪同下吃了顿晚宴。   老蒋是个素食主义者,因此他的晚宴吃得让张学良相当之泛味。   这处苏州园林式的别院了不知是不是老蒋家的产业,座落在徐州的北城区,吃完晚餐后,老蒋让张学良陪着在他园子里散步。   “汉卿啊,你还是年轻气盛,你看,如果不是你不听中央的安排,自作主张向日本宣战,日本人又怎么可能在上海滋事,借机发动战争,日本的国力比我们强大得多,我们的国家还太穷太落后,真要打起来,是会有亡国之危险的。”一身黑色绸缎长衫的老蒋背着双手,走在张学良前面一个身位,语重心长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的部队来上海吗?”   “汉卿愚昧,还请委员长训示。”张学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口中虽这么说,内心却是一个劲地骂“妈拉个巴子”。   “你太冲动,太冲动了!”老蒋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如果让你带兵来上海,你还不把整个上海都变成战场,将战事扩大升级,最终导致日本人有借口向中国宣战,发动全面战争!”   “我已经向小日本宣战,但他们却不敢公开应战!”张学良语气生硬地说道。   “这次你怎么没把你的那位拜把兄弟李忠国一起带过来啊,他不是你的总司令全权负责军务吗?”老蒋转过身同样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张学良问道。   “奉天军务繁忙,忠国没法脱身。”张学良毫无所惧地回视着老蒋。   “我看这个李忠国根本就不安好心!”老蒋开始了他的挑拔离间手段,“据我所知,他很可能是日本人的高级间谍,之所以挑唆你在东北跟日本人作战,目的就是为日本向中国全面侵略制造事端和借口!你难道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存心让你的部队跟日本人都拼光吗?”   “拼光了也强过不作任何抵抗,将东北四省拱手让给小日本!”张学良冷冰冰地答道:“我如果不抵抗,委员长难道认为小日本在占了奉天后会将奉天再还给我?会将辽宁那庞大的工业基础还给我?委员长可能不知道,如果九一八当晚我不抵抗,在奉天的所有的黄金19.8吨、银元2426万,步枪35万支,手枪6万把,轻机枪1万余挺,重机枪4000余挺,各种山炮、野炮、迫击炮400多门,坦克装甲车89辆,飞机262架,大小汽车1231台,子弹1500余万发,炮弹2万多枚,手榴弹85万枚,军装80万套,其中夏装50万套,冬装30万套,还有可以供30万人吃3年的粮食。这还不包括每天可以生产出装备一个营的装备的兵工厂,可以组装飞机的飞机制造厂。委员长,您有没有想过,一旦日本人得到这些,会是什么严重后果?”   老蒋闻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早知道东北军装备好,财力雄厚,但万万不会想到张学良还会有如此多的库存物资。   见老蒋没有答话,张学良继续说道:“日本人得到这些物资后,不用三个月,就可以把整个东北四省全部侵占,然后,他们会兵锋直指山海关,一路杀过长城,直逼华北平津然再接着马黄河。委员长应该还能记得当年明朝的崇宗皇帝就是这样被满清十万铁骑把整个大明朝给灭了吧!” 第117章松沪抗战(六)   老蒋现在的表情完全跟张学良初次跟李若风见面时的情形相差无几。   若冷的大冬天,老蒋的光头上居然冒出了一层冷汗。他禁不住以袖拭了拭额际的汗渍,“汉卿,我真没想到你的东北军拥有如此厚实的家底。”   张学良入目老蒋的神态,不由想起了李若风当时跟他说这番话时的感受,禁不住心中一软,说道:“其实,日本人并没有委员长想像中的那么强大。别看他们暂时占住了吉林,但那完全是满清那些遗族在背后搞的鬼!虽然小日本占了吉林,但我却把他们在南满的所有工矿企来连锅一把端。没有辽阳、鞍山、本溪的铁矿和煤,小日本的钢铁产量最少下滑减产三成以上。加上他们国内受这次全球性的经济危机的影响,国民经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所以他们才急于发动战争,意图通过抢占我们的资源,来缓解他们国内的危机。我们的战争潜力比小日本大得多。忠国跟我说过一句话,对日本人,打不赢也要打,不管是打上三年、五年、十年甚至一百年,也得一直跟他们打下去,就是不能跟他讲和!我们中国地大物博,纵略纵深极长,人口也比小日本多得多,我们拖得起,而小日本根本就拖不起!”   “汉卿啊,明朝的灭亡,满清十万铁骑入关只是外因,但究其根本,还是李自成的农民义军为祸。”老蒋回复了他惯有的从容镇定,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攘外必须安内的国策是不会错的,对日本人,我们当然要跟他们打,但中日两国全面战争开始之前,一定得集中我们所有的力量,先将赤匪剿灭,不然的话,我们的国家真有可能像末明一样被亡国灭种。”   “对付赤匪,就好比一家人两兄弟在打架,而这时有一伙强盗闯进来。如果这时兄弟俩不联手将强盗打跑,难道您觉得强盗会帮着一个兄弟去打另一个?他们不趁这两个兄弟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将两兄弟全灭了,把他们家里所有的财物全抢光才怪!”张学良很形像地给老蒋打了个比喻。   “汉卿啊,现在正值党国多事危难关头,你我兄弟应当携起手来,共御内忧外患才行啊!”老蒋开始打起亲情牌,祭出他也是张学良结义大哥的身份。   “赤匪是苏联人意图分裂我们中国的阴谋产物,对之我们当然得全力剿灭。但是,中正大哥,现在我们得全力以赴将日本侵略者赶出国门,再回过头来收拾赤匪也不迟!”张学良   “你的那个北方抗日民主政府……”   “先抗日,再剿匪,汉卿保证一切唯大哥所命是从!”张学良心肠还真不是一般的软,一时间竟把他之前对老蒋的满复怨恨全然记不起来。   “那好,我们就全力打好上海这一战!”老蒋见达到预期意图,非常干脆地答道。   “大哥,那我马上派兵驰援上海,保证让小日本来多少我们就灭他多少!”张学良兴致勃勃地说道:“打完上海,我们接着就把山东的日军全部赶下海,然后挥师北上。”   “汉卿啊,这饭得一口一口地吃,心急是吃不了热汤园的。”老蒋不置可否地拉起张学良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着,“我知道你的部队都是精锐,但好钢就得用在刀刃上,国民政府的军队还有一定的实力的,正好我也可以借此机会验证一下我们的军队跟日本人的军队差距在什么地方。”   听老蒋这么一说,张学良也不好反对,“大哥,既然您这么讲,那我只好命国防军整装待命,只要大哥一声令下,随时随地可以开赴任何战场!”   “好!好!好!汉卿,你不愧是党国的栋梁之才,大哥记得你这话,一定会让你有大展身手的机会。”老蒋笑眯眯地再次拍着张学良的手背说道。   张学良被老蒋笑得心中没来由地心中一悸,似乎觉得他这位大哥的话里有话,但一时之间又没能琢磨得透。   张学良没有在徐州多作停留,第二天便搭乘他的主席专机回北平。   2月2日晚上,上海法租界百乐门大舞厅。   929年,原先开在戈登路(今江宁路)的兼营舞厅的“大华饭店”歇业,被誉为“贵族区”的上海西区,没有一个与“贵族区”相适应的娱乐场这使得上海大亨们很没面子,于是中国商人顾联承投资七十万两白银,购静安寺地营建“ParamountHall”,并以谐音取名“百乐门”。   这座设计风格独特,装饰豪华的娱乐场,被江南一带的上层社交圈子称为“东方第一乐府”。建筑共三层,底层为厨房和店面,二层为舞池和宴会厅,最大的舞池计500余平方米,舞池地板用汽车钢板支托,跳舞时会产生晃动的感觉。   大舞池周围有可以随意分割的小舞池,既可供人习舞,也可供人幽会;两层舞厅全部启用,可供千人同时跳舞,室内还装有冷暖空调,陈设豪华。   三楼为旅馆,顶层装有一个巨大的圆筒形玻璃钢塔,当舞客准备离场时,可以由服务生在塔上打出客人的汽车牌号或其他代号,车夫可以从远处看到,而将汽车开到舞厅门口。   七点半左右,一辆黑色道奇轿车在百乐门的大门口“嘎——”的一声来了个紧急刹车,吓得两个门童直打哆嗦。   随着车门打开,打扮得完全像个绅士的雷兹曼穿着一身不从哪里弄来的黑色晚礼服,趾高气扬地昂着他高傲的日耳曼头颅,从车内走出,驾驶座上,充当司机的赫然是穿了一身黑色西装的格罗尼莫夫。   对于大上海十里洋场是繁华,雷兹曼和格罗尼莫夫早有所闻,但一直无缘见识,这回有了机会,听说是去跟个美女接头,两个家伙谁也不肯相让,最后没法子,把其他队员全部否定,他俩亲自出马。   瞧他们这身行头,肯定是租界内的某个大人物倒了八辈子血霉,所以才被这两个地狱火特种部队头子相中了。   格罗尼莫夫这时也打开车门从驾驶室内走出来,早呆在一旁等候的泊车车夫点头哈腰地打招呼,麻利地钻进驾驶室将车开到停车场停好,然后跑过来将车钥匙交给格罗尼莫夫。   格罗尼莫夫接过钥匙,顺手从西裤口袋中摸出一张五元面额的法币,扔给车夫,乐得这个约摸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车夫一个劲地用带着有浓重中国腔的英语点头哈腰地“散客哟”个不停。   这会儿早就买好门票的雷兹曼朝格罗尼莫夫扬手打了响指,两人勾肩搭背着一块走进了百乐门大舞厅的旋转式大门。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乐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晓色朦胧转眼醒大家归去。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换一换新天地别有一个新环境,回味着夜生活如梦初醒……”   舞台上穿着高分叉旗袍的歌女一边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一边拿着麦克风用一种带着磁性的靡靡之音在乐队的伴奏下卖力地唱着,舞台灯光的闪烁下,浓妆艳抹显得格外妖娆性感。   闸北的战火,似乎一点也没能影响到这儿的歌舞升平,一对对穿着入时体面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搂着抱着随着舞曲尽情地跳着,完全一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景像。   不久之前刚从闸北交战区改头换面跑这儿来的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显然被这种场面弄得有点不知所谓。   上海明明有两个国家的军队在激烈交战,怎么这里的中国人完全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在这里花天酒地欢歌笑语。   二人一前一后地舞池边上转了一圈,不时跟窜过来卖弄风骚的舞女调笑几句,占占便宜,没一会儿,便发现了他们今晚要找的目标人物。   川岛芳子一身女式男装打扮,穿着一套格子西装头戴同色鸭舌帽,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莎士比亚剧集》,鼓囊囊的胸脯让人一瞧就知道这是个带刺的美女。   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交换了一下眼色,二人分开,格罗尼莫夫走到川岛芳子对面的一位正在等待客人临幸的美艳舞女面前,假装用一种带着重重洋腔的中国话跟这个美女谈起了生意,一边聊着一边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川岛芳子周围的人群。   雷兹曼则机警地朝舞厅内各处都扫视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可疑人物后,方风度翩翩地来到川岛芳子的面前,用流利的中文说道:“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您德文版的哈姆雷特吗?”   雷兹曼的问话显然大大超出了川岛芳子的预料,她根本就没想过李若风安排来跟她接头的居然是个德国人。   “对不起先生,我只有罗密欧与朱丽叶。”川岛芳子说出了接头暗语。   雷兹曼极有风度用一个欧式礼议,邀请川岛芳子共舞一曲。   二人相互搂抱着随着舞曲慢慢转到一个不受让注意的角落。   “‘坠落天使’,撒旦(李若风为自己取的代号)的通知你收到了吧?”雷兹曼在川岛芳子的耳际轻声问道。   “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川岛芳子媚笑着看起来像个职业舞女。   “找个安全点清静点不受人干扰的地方。”雷兹曼说道。   “那最好去三楼开间房。”川岛芳子答道。   一曲舞罢,雷兹曼搂着川岛芳子的腰,二人有说有笑地看起来像对久别重逢的情侣,亲热无比地直上三楼的旅馆。 第118章松沪抗战(七)   也不知是川岛芳子的特工素质太出色,还是雷兹曼特有的日耳曼男人魅力对女人的杀伤力太大,总知他俩所扮演的这对异国情侣进入房间后竟然假戏真做。   雷兹曼收到了李若风便宜行事的指令,也没有跟这位东方美女讲客气,一轮颠鸾倒凤后,川岛芳子被雷兹曼的强悍冲撞得像滩软泥,很久没偿式过**滋味的她,总算是又重新找回一点做女人的妙处。   “这么一来,估计应该没人再怀疑咱们的关系了吧。”雷兹曼**着结实健壮的身体,在房间内四处溜了溜。   对李若风的实力,川岛芳子现在不由得再度作重新评估,她没想到他居然还能跟德国人扯上关系,现在的情况明摆着李若风的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很可能背后有德国的势力在支持。   “撒旦有什么指示?”川岛芳子用一条雪白的浴巾将身子裹了裹,娇媚撩人地背靠着床头半躺在床上。   “日军最新的军事部署和增援作战计划,以及上海特高课针对上海中国防军的所有计划。”雷兹曼抽鸟不认人,冷冰冰地说道。   有了川岛芳子这条内线,再加上李若风对历史上“一?二八淞沪抗战”所掌握的部分资料,雷兹曼和格罗尼莫夫在上海的行动完全有可能取得远比李若风之前预估更大的战果。   跟川岛芳子搭上线后,雷兹曼和格罗尼莫夫改变了行动方案。雷兹曼打着张学良的旗号以德**事顾问的身份直接跟蒋光鼎、蔡廷锴打交道。   格罗尼莫夫则利用十九路军为掩护,伺机扫找战机,在日军本土增援抵达上海之前,对盐泽幸一实施斩首。   日本内阁得知上海日军进攻闸北失败的情况后,陆军大臣荒木贞夫、参谋总长闲院宫载仁亲王、海军军令部长伏见宫博恭王及有关各大臣举行了内阁会议。   2月2日,经裕仁天皇批准,决定向上海增派部队,扩大侵略。当日,日本海军将准备增援及已在上海的部队组成第3舰队,由野村吉三郎海军中将任司令官,并调植松炼磨少将任在上海的海军特别陆战队指挥官;陆军令第9师团紧急动员,做好去上海作战的准备,并将第12师团的第24旅团配属以骑兵、炮兵、工兵等特种部队,组成久留米混成第24旅团为先遣部队。   由于陆军和海军在指挥权上产生矛盾,直至2月6日,久留米混成第24旅团才在佐世保集结乘船,跟随野村吉三郎所乘“出云”舰向上海进发。   此时野村吉三郎尚未到沪,上海日军仍由盐泽幸一指挥。盐泽幸一为挽回面子,决心在陆军主力到来之前利用海军力量作最后一搏。1月31日,日本第1航母舰队的“加贺”、“凤翔”号航空母舰、第2驱逐队的4艘驱逐舰抵达上海附近;特别陆战队4个大队、5000多人于2月2日到达上海。加上原驻上海的3个陆战大队、以及动员在上海的浪人和武装日侨,在上海的日军已达1万多人。   2月3日,日军破坏停火协议,上万日军在闸北全线发起冲击!   上海日军海军陆战队此时不仅得到30多辆坦克和装甲车、100多门步兵炮、迫击炮、战防炮的支援,空中还有数十架日机不断对十九路军阵地进行俯冲扫射、投弹,闸北一带多处燃起冲天大火!   蒋光鼎因为得到国防军敢死队送过来的情报,早就悄悄把驻防在苏州、南京一带的第60师和61师调到上海防线。   事实证明张学良的情报的确精准,把盐泽幸一狗急跳墙的疯狂举动算无遗策,结果其然而然是上海日军一头撞在铁板上。   十九路军缺乏防空火力,但37MM的战防炮还是有数十门。因为料敌先机,蒋光鼎采取了雷兹曼的建议,将全军所的战防炮集中起来使用,专门用来对付日军的薄皮坦克和装甲豆战车。   德军顾问这个时候在**部队中还是相当吃香的,加上张学良打过招呼,蒋光鼎对雷兹曼的建议言听计从。刚一交战,途五十门埋伏在各个火力点的战防炮第一时间便把日军集中用来当作突击力量的坦克和装甲车全部打成了铁棺材。   五百米距离之内日军的薄皮豆式战车对于37MM战防炮发射的穿甲弹基本根豆腐差不多。   一发发呼啸而来的37MM穿甲弹,像是打靶一样轻轻松松的撕开一辆又一辆维克斯装甲战车6MM的外壳,将整辆战车变成一团团燃烧着的火球。   配合战防炮攻击的是十余门20MM高射机关炮集中平射暴发出来的恐怖火力,这一损招是李若风通过电台遥控指挥授意雷兹曼命他使用,美其名曰试验一下高射机关炮平射效果。   曳光弹交织在橘红色不断升起的火球中,如同上帝之鞭一样鞭笞着人间的罪恶,又宛若死神的镰刀一样收割着一切生命。   不知有多少跟在战车后冲锋的日军士兵被20MM机关炮弹打成残破的血肉碎片,震骇着那些幸存者脆弱的意识。   日军潮水般涌来的装甲突击潮流又很快的如同潮水一样的退却下去,只留下到处燃烧着的钢铁战车残骸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不过,日军的飞机很快被呼叫过来支援,十九路军在摧毁了几乎所有日军装甲战车和近两千名日军官兵后,74师第156旅也差不多被日军飞机和重炮把整旅建制打残,所有的战防炮几乎损失殆尽。   十九路军现在的兵力还比较充裕,到2月4日晚,一直在闸北跟日军短兵相接的第156旅因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伤亡太大被撤下去休整,作为预备队的第155旅奉命接防。   虽然第156旅伤亡惨重,但上海日军的损失更大,因此蒋光鼎、蔡廷锴对张学良派来的这位德**事顾问还是相当看重的。   55旅旅长黄固在接防后,雷兹曼建议他趁夜发动夜战,不能让对面的日军有喘息的机会。   黄固早就接到军长蔡廷锴的指示,让他在战术安排上多听德国顾问的建议。是以坚决地执行了雷兹曼的提议。   这一晚,155旅组织了二百多名练过武身手敏捷的老兵,配带汤姆逊冲锋枪、盒子炮和大刀、手榴弹,从江湾方向迂回到闸北日本海军陆战队的阵地右翼,于凌晨两点发动突然袭击。   因为之前中国守军一直采取的是被动防御作战,使得盐泽幸一根本就没想过中**队敢于主动出击。是以并没有采取有效的防夜袭的措施,155旅的这支突击敢死队一直冲到日军阵地腹地,把睡梦中的日军杀得慌成了一团,很多日军士兵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就成了无头鬼,几个反应较快的虽然冲击了战壕,但是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的环境就糊里糊涂地被冲锋枪打成了筛子。   突击队一分为二,沿着战壕向两侧阵地一种猛攻,绝不停顿纠缠,手榴弹集中投掷的效果不比几十门60迫击炮一轮齐射差多少,被炸得人仰马翻的日军还没清醒过来,就被已经冲来的155旅突击队战士用冲锋枪、盒子炮和大刀屠杀殆尽。   突击队一路上根本就没遇到日军组织起来的有效阻击,像尖刀一样直朝日军阵地的纵深地带凶狠地突破。   雷兹曼果断地命黄固组织大部队配合进攻。黄固把早就整装待命的两个营兵力迅速投入夜战反攻,连夺广东路日军两道阵地。直到其他处的日军陆战队乘汽车前来增援,155旅夜袭部队才主动撤回,带回大批枪支弹药。   这次夜袭取得完全成功,毙伤日军500多人,日本陆战队第1大队几乎完全被打残,退出战斗序列。155旅仅伤亡200多人。   上海日军此后夜晚再也不敢呼呼大睡了,整夜紧崩神经,而这又影响了其白天的战斗。   格罗尼莫夫率领的地狱火没有参与这场夜袭,他冷静地观察着上海日军海军陆战队在夜战中的战斗力,为接下来即将展开的斩首行动提供战场真实数据依据。   通过观察分析,格罗尼莫夫所现上海日军这段时间虽然损兵折将,但并没遭到歼灭性的打击,只是伤了皮肉还没动筋骨。日军用于冲锋的多数是浪人和武装侨民,尽管这些都是在乡军人退伍老兵,但多年未受系统的军事训练,战术动作生疏,战斗力与现役日军士兵不能同等而语。上海日军的海军陆战队明显还保留了一支精锐部队。   盐泽幸一存身的指挥部是日本海军俱乐部,高强度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就是重炮也难以摧毁。现在就带着地狱火朝海军俱乐部杀过去,绝对是得不偿失。而且这根本就不符合地狱火的作战特点。   如果不把龟缩在海军俱乐部的日海军陆战队精锐部队引出来,这次的斩首行动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在等待,因为李若风为他俩提供了一份准确的情报:   由于损失重大,上海日军的现任指挥官盐泽幸一决定孤注一掷,于2月5日晚零时将对青云路和天通庵路进行重点突贯。出动部队为2个陆战大队,3000人,相当于步兵联队规模。指挥官是鲛岛具重大佐,他原是驻上海的陆战队司令,植松练磨少将接替他后,他降为参谋长,因为前段屡屡受挫,为挽回颜面而亲自带队进行最后总攻。   2个大队中1个是第6大队,是主力中的主力,其他大队一般只有3个中队,第6大队却有5个中队,而且作为预备队使用,前段作战伤亡不大,将沿着青云路发动主要突击;另一个是第7大队,补充了其他部队有经验的老兵,将沿着天通庵路实施辅助突击,两路会合后围攻商务印书馆,并兜击闸北十九路军后路,将其全部合围吃掉。   盐泽幸一显然不知道十九路军已经把驻苏州和南京一带防线的第60师和61师秘密调来上海,他以为上海的十九路军还只有74师一个师的兵力。   更让盐泽幸一不知道的是,还有一群像是来自地狱的黑色幽灵正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朝他张开噬人的魔嘴。 第119章松沪抗战(八)   盐泽幸一的这次拼了血本采取的反击,历史上还是相当有成果的,虽然最终还是被十九路军击退,但却令十九路军付出了空前惨重的代价。   但现在不同了,李若风用他所掌握的历史资料,加上川岛芳子提供的情报,证明上海的“一?二八淞沪抗战”并没有因为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的成立而有所改变。日本海军跟陆军还是跟历史上一样互不卖帐,各干各的。   2月5日入夜之后,闸北战区一反前几天激烈的枪炮声不断的激战,变得格外宁静,死一般的沉寂。   有经验的老兵们知道,这是大恶战之前的宁静。   雷兹曼把情报及时向蒋光鼎和蔡廷锴进行了通报,早就对张学良的神通广大佩服有加的蒋光鼎和蔡廷锴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宗旨,把第61师作为全军总预备队,集中74师余部和60师,组成了五个齐装满员装备精良的主力团,陈兵于青云路和通天庵一带,准备将来犯的日军两个大队全部围歼。   格罗尼莫夫则带着养精蓄锐好几天的地狱火特种分队,利用各种掩护潜入到距位于贝开尔路53号(今惠民路保定路口)的上海日本海军俱乐部相隔八百米左右的一栋废弃建筑中。   夜战,使得日军原有的空军优势荡然无存,真不知道盐泽幸一是脑子进水了还是什么原因,也许他是被这段时间惨重的损失给气疯了,所以失去一名优秀的指挥官应有的理智。   2月6日零点,日军发起的进攻时间,与川岛芳子提供的情报完全吻合,这让正呆在商务书馆残破的大楼上负责指挥今晚歼灭战的雷兹曼不得不佩服这位跟他有过一腿的美女特工的神通之大。   鲛岛俱重大佐派出的排头兵,是出所乎所有人预料的掷弹兵。   这队由五十兵清一色的掷弹兵每人手持一具50MM掷弹筒,手背弹药背后组成的敢死队,率先拉开了战斗序幕。   掷弹筒,是日军特有的装备。这是一种类似小型迫击炮的东西,其结构是一节底部封闭的圆筒后接一段钢管用于握持,钢管底部再铰接一底座,类似迫击炮的座钣,发射微型榴弹,无支架及瞄准具。   主要用来填补迫击炮与手榴弹之间的支援火力空白,威力不小。掷弹筒与枪榴弹相比不占据步枪枪口,作为一种单兵面杀伤武器普遍装备日军,但一般用作支援步兵。   现在日军居然用掷弹兵先行进攻,看来是为了进行密集火力突击,将每名掷弹兵都变成一门移动的小钢炮,企图强行砸开十九路军的街垒防线!   为了不让十九路军判断其主攻方向,其他路段日军也发起了小部队冲击,日军炮兵也对佯攻方向开炮支援,企图引开十九路军的注意力,并掩盖掷弹筒的密集爆炸声音。   不得不说日本人的学习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前晚被155旅夜袭时手榴弹集中投掷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今天,鲛岛具重现学现卖,用上了比手榴弹投得更远威力更大的掷弹筒集中投掷。   这一轮攻击明显让青云路上的十九路军守军官兵措不及防,被连续的二十五发一轮的50MM榴弹连轰了五轮。整个前沿阵地被火海笼罩。前沿两道街垒阵地中的一百五余名十九路军官兵尽管奋起反击,但收效不大,很快便全部伤亡。   防线立即被紧随在掷弹兵身后的日军步兵突破,日军步兵一路上将受伤的十九路军官兵一律用刺刀捅死,并分出兵力搜索街道两边的建筑,防止还有守军的伏兵。   日军尖兵在街道两旁的楼房中明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力量,愕然之下不及细想,当即打出了通知后续部队发起总攻信号弹。   雷兹曼拿着望远镜站在商务印书馆的顶楼,清楚地看到了三颗红色信号弹划破色空划起的抛物线。   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形一道向征残忍的弧线,尽管这里看不到青云路前面两道防线的情况,但雷兹曼可以预计,那里当诱饵的中国士兵肯定凶多吉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生命对于战争而言只不过是一个个的数字。   雷兹曼明白他该尽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战斗中,十九路军的其他中**人一定会为前方牺牲的袍泽报仇。   他交待了身边蔡廷锴为他专门配备的通讯副官一声,然后从商务印书大楼撤离,潜入夜色,跟格罗尼莫夫他们汇合。   前方青云路弯位处涌出一大群穿黄色呢子大衣的日军陆战队官兵,手中的三八大盖前明晃晃的刺刀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日军还是用上他们百年不变的猪突似冲锋人浪,掀起一个个巨大的黄色浪潮,迅速沿着青云路向商务印书馆猛打而来,汹涌的波浪似乎可以毁灭途中一切障碍物,武士道精神使得这些日军勇士们可以无视任何火力阻击,口中发出震人心魂的嚣叫,势不可挡地朝商务印书馆前面的最后一道街垒阵地猛冲过来。   雷兹曼为日军安排的最后一道大菜开席了!   十九路军剩余的十二门瑞士厄利空式20MM高射机关炮,加上宋子文从税警团调过来支援的六门瑞士索罗通式20毫米高射机关炮,突然从商务印书大楼的各个窗口伸出其狰狞的黑洞洞的炮管,随着一声令下,同时开火。   黄灿灿的机炮弹壳砸在地上“咣当”直响,像是交汇成一曲死亡进行曲。   瓢泼一样的弹雨密集的倾泻青云路上的黄色生物群中,将那些一**的黄色浪朝撞击得千创百孔,四散飞溅。   一逢逢的血雾,一朵朵的血花,一溜溜的血箭,一滴滴的血雨,夹杂着一块块的肌肉组织的碎片,在青云路那段略显斜面的马路上尽情的绽放。   十八门20MM高射机关炮喷洒形成的金属射流,平射打步兵,其场景是绝对令人惨不忍睹的。   20MM口径的弹头蕴藏的巨大动能,哪怕是遇上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血肉之躯形成的阻障也会形成炸裂式的动能释放。   猝不及防被这轮巨型金属射流撞上的日军士兵,没有一个能保留其身体的完整。嚣张的冲锋嚎叫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垂死的惨号和恐惧的惊叫。   进攻商务印书大楼的日军的恶梦显然不仅止于此。青云路街道两边那些看似杂乱不章摆得乱七八糟的汽油桶被20MM高射机炮弹头击中后,引发了连环爆炸。   一团接着一团升起的火球骤然的腾起,爆炸的气浪夹杂着无数纷飞的火雨流星四散飞溅。   那些幸运的没挨上20MM高射机炮弹头光顾的日军士兵,不是被汽油桶爆炸形成的冲击波震死,就是被到处乱洒的火雨浇中在地上惨叫翻滚着生生烧成黑碳。   青云路后排的日军见势不妙,转身退回,又遭来一阵弹雨!日军主力突进长长的青云路后,埋伏在附近的十九路军60师的一个主力团立即向突破口发起冲击,由于盐泽幸一和鲛岛具重孤注一掷,后方几乎未留预备队,突破口也未安排重兵把守,在这个集中了整个十九路军所有的汤姆逊冲锋枪和绝大多数捷克造轻机枪的主力团的突击下,日军突破口被迅速封闭,集中在青云路和天通庵路的日军突击队伍被完全合围!   该团封闭突破口后,立即架起捷克式轻机枪,马克沁重机枪,组成无数交叉火力,将退回的日本陆战队官兵又纷纷扫倒。   这样,被挤在青云路中间的日本突击部队前有高射机关炮光顾,后有捷克式轻机枪和马克沁重机枪照料,宛如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青云路上的日军被合围的时候,雷兹曼驾驶着一辆法租界牌照的黑色福特轿车,飞速地穿行在上海租界内的一条条街道上,很快便于格罗尼莫夫带领的地狱火特种部队汇合。   上海日本海军俱乐部中,盐泽幸一拖着矮胖的身体暴怒地在作战指挥室中来回地窜动叫骂着,命令炮兵阵地不惜一切代价也得打开一个突破口,让青云路作战的部队撤回来。   盐泽幸一知道自己掉进了中**队精心策划的一个巨大的陷阱中,但他现在连预备队也没留,手中根本没有可用的兵力去接应他投入进攻的那两个大队近三千余名帝国士兵。   整个海军俱乐部现在加上作战室的作战参谋和通讯兵,以及守卫指挥部的一个小队,全算起来也不到二百人。   日军炮兵阵对着青云路的中国阻击部队刚刚进行了两轮齐射,马上便遭到十九路军之前一直都没使用的炮兵的还击。   就在中日双方炮兵对攻的时候,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各自带领一个中队,分成两路,借着夜色为掩护,朝海军俱乐部大楼摸了过来。   一个个黑色幽灵一样的地狱火战士,在这伸手难前五指的黑夜里,如果不接近到十米左右,根本就难以发现。   贝开尔路上的路灯也许是被青云路上的炮火波及吧,一盏也没有亮起。   八百米,五百米,三百米,两百米……   突前在突击部队最前面当尖兵的格罗尼莫夫这时已经可以隐隐可见海军俱乐部大门前那两盏路灯映照下防御阵土里的日军士兵。   紧挨着街道两边的建筑物,格罗尼莫夫带着一个小队的地狱火队员,时而猫着腰前进,时而趴在地上匍匐而行,逐渐接近到距海军俱乐部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这段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开阔地,已经在海军俱乐部楼顶上的两具探照灯扫视范围。   没办法,只能强攻了!   格罗尼莫夫咬了咬牙,命令狙击手将那两具探照灯和路灯全部打掉。   这种轻松活对于地狱火的狙击手而言,实在没任何难度。借助远方的炮声为掩护,狗蛋和另一名叫阿廖沙的狙击手几乎是同时将海军俱乐部门前的所有照明灯具全部打掉。   但是,尽管有炮声为掩护,但毛瑟98狙击步枪发出的沉闷枪声还是被海军俱乐部防御工事中的一名日军士兵发现。   “敌袭!”这名士兵在视线陷于黑暗后鬼叫起来,同时操起手中的三八大盖朝前方开枪一顿乱射。   两道炫目的焰光陡然从黑暗里一闪而至,“轰轰”两声巨响,两发火箭弹爆炸形成的火球顿时将海军俱乐部门前的那两座沙袋垒成的工事笼罩。   “敌袭!支那人攻过来了!”随着海军俱乐部中不断传来的鬼子们慌乱的惊叫,海军俱乐部所有明暗火力点同时开火。   “一,二,三,……九,妈的,一共九个火力点,不将这些火力点干掉,我们根本冲不过去。”格罗尼莫夫数着前方黑夜中的九条火舌,跟身边的雷兹曼商量道。   “我们有六具火龙,十八发火箭弹。干掉这几个火力点应该没问题。”雷兹曼语气显得相当的轻松。   “妈的,我真是一时犯糊涂了,火龙可是对付这类定点火力的最有效武器!”格罗尼莫夫拍了自己的脑门一把掌,随即命令那几名负责操作火箭筒的地狱火战士开始打靶。 第120章松沪抗战(九)   李若风似乎对这类战场情况早就有了预计,因此他在四年前就开始着手对火箭筒的研发。   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火箭筒,要对付这类坚固的碉堡似火力工事,除了组织爆破组用炸药包去炸,就只有用战防炮来平射攻击。   在九发火箭弹的拥吻下,海军俱乐部的那九个火力点全部哑火。   格罗尼莫夫迅速带着一个小队的地狱火战士,冲到了海军俱乐部的大门前。   呆在俱乐部大楼里的盐泽幸一被突发的变故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精心构筑的火力工事,竟然连三分钟也没有支撑得住,全部都被支那人摧毁。   支那人用的是什么新式武器,发出的炮弹竟然可以精准无比地直接命中火力点那个并不算太大的射击窗孔,然后在工事内部爆炸。   盐泽幸一当然知道他亲自设计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这些碉堡是多么的坚固,就是重炮也不见得能从外面将之炸开。唯一能突破这种火力点的方法,就是对方可以把手榴弹直接从火力点的射击孔扔进去。   在盐泽幸一看来根本不可能突破的这五十米开阔地,轻轻松松地被地狱火特种部队一冲而过,接下来便是地狱火战士们最拿手的室内巷战。   海军俱不部乱成一团的残余日军在很快便在盐泽幸一的指挥下,组织垂死抵抗。   冲进海军俱乐部大门后,格罗尼莫夫第一时间命令狙击手将大楼顶上的无线电三角天线打掉,免得日军玩玉碎的游戏,呼叫海军用舰炮对这里进行攻击。   日军的阻击火力很快的复苏过来,各种的火蛇从楼宇之上打通的机枪眼、封闭了的窗户的缝隙里喷涌而出,密集的弹雨顷刻之间封锁了楼前的开阔地。(电脑阅/读xs./Com)   这种阻击对付一般的中**队也许有用,但是要用来阻止拥有密集自动武器形成的强大火力的地狱火特种部队就略显不足了。   十二挺LRF31式班用机枪同时开火,将对面大楼那就闪现射击火舌的窗口打得破碎残留着的玻璃碎片一阵阵的爆裂。   紧接着又是五发火箭弹带起五道仿佛雷神震怒般的暴吼冲进一扇扇洞开的窗口,爆炸的气浪、汹涌的火焰间杂着人体的残肢断臂喷涌而出。   冲进海军俱乐部大楼内的地狱火战士,很快便与大楼晨残存下来的日军展开了近乎原始的撕杀。   格罗尼莫夫端着LRF28式冲锋枪,缓缓的沿着楼道向上搜索着,长期近乎实战的地狱式训练早就将他的心磨练得有如铁石般坚固,所有的地狱火战士都谨记着李若风曾经对他们的教导,在战场上遇到日军的尸体,不论死活,接近的时候最好拿起手枪对着他们的脑袋补上一枪,确保自己的安全。   凡是遇到紧闭的房门,格罗尼莫夫及其他地狱火战士,都会事先对着房门开上几枪,待房门破开后,再往里面扔上两颗延时了的手榴弹。在爆炸的气浪席卷了房间的每处角落后,方才进入,对着每具倒毙了的日本人的尸体在脑袋上补上两枪。   就这样一层层楼一间间房地搜索着,把整个大楼里的日军全部肃清后也没找到盐泽幸一,直到雷兹曼通知他在一楼的某个角落发现一道进入地下室的用钢筋混凝土浇铸而成的坚固大门。   没办法,格罗尼莫夫只得就地取材,将海军俱乐部凡是能找到的炸药全部搬过来堆在地下室的门口。   雷兹曼稍稍合计了一下,估摸着这些黄色炸药绝对超过三百公斤。   按照定向爆破原理设置好炸点后,通过从海军俱乐部找到的启爆装置和电线安装好,然后命所有的地狱火队员全部退出海军俱乐部,远离一百来米之后下令启爆。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爆炸响彻整个上海的夜空,跟这声巨大的爆炸比起来,青云路上的炮火枪声显得是那么的虚弱。   巨型气浪形成的强烈冲击波,让远离百米外的地狱火战士们都差点被冲倒,一团翻腾而起的由黑色硝烟形成的蘑菇状浓云慢慢朝夜空中滚动蒸腾。   整个海军俱乐部大楼几乎被夷为平地。   青云路上还在交战的中日双方军队,激烈的枪炮声竟然因为这声巨爆为之暂时一止。使得整个上海在短期内陷入一阵让人心悸的死一般的沉寂。   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着一小队地狱火战士,在爆炸的余波止息后,一路警戒着朝已变成废墟的上海日本海军俱乐部前进。   地下室的大门已经完全看不见,整个大楼都已瘫塌,把整个地下室都埋了进去。如果这个地下室里面没有其他通道的话,被埋在里面的人即算是逃过了爆炸冲击波的震荡,也难得再有机会逃出生天。   “说了别用那么多炸药,你看,现在怎么办?”雷兹曼望着被埋进废墟中的地下室朝格罗尼莫夫苦笑着埋怨道。   “头儿又没明确说要抓活口,咱们把上海日军的最高指挥部端了,也算是圆满完成了头儿交待我们的任务。”格罗尼莫夫嘿嘿奸笑着答道。   “头儿说我们的主要作战目的是激怒日本人,让他们不断地往上海增兵,从而减轻辽南防线的压力。屠夫,我看,咱们一不做二不休,趁上海日军全部主力都被中**队围住,我们把上海日租界里的日本人全部抢光!”雷兹曼邪恶地笑道。   “这个主意我喜欢,嘎嘎嘎!”格罗尼莫夫望着雷兹曼淫荡地笑道,“听说日本小娘们的身体是非常的有滋有味。”   “操,老子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雷兹曼朝格罗尼莫夫比了个中指,格罗尼莫夫一直都把那晚上他跟川岛芳子假公济私假戏真作之事当成调笑他的把柄。   现在的上海日租界,还真有点像个被完全剥光了的日本小妞,没有任何防御和抵抗力量,可以任人采摘。   也许只有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他们才有这个天胆拿上海日租界开刀。   871年中日建交以后,日本人陆续进入上海。早期来沪的日本人多数聚集在虹口吴淞路、武昌路一带经营照相馆等小本生意,或经营妓院谋生。1915年,公共租界内的日侨已达到7169人,人数居各国侨民之首。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日本纺织业大规模投资上海。1923年上海―长崎定期航线开设,公共租界内的日本侨民继续增加,主要聚居在在虹口吴淞路一带,以及北区越界筑路的北四川路(北段)、狄思威路等处。   盐泽幸一把租界所有的青壮日侨和退伍军人全拉到战场,整个租界内现在绝大多数都是妇孺和老人,以及少量的宪兵。   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在齐中力量将租界内的日军宪兵和警察全解决后,兵分两路,格罗尼莫夫带一个中队往虹口天淞路一带,雷兹曼则带人往北四川路狄思威路一带。   虹口道场,也就是现在的上海虹口体育馆所在处,是日本人最早入侵中国的民间组织。年近花甲的藤田俊一作为现任馆长,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就是黑龙会在上海的头目。对日本海军陆战队发动的上海战争,藤田俊一充满了期待,他把道场所有的弟子、武士都交给了盐泽幸一,让他们上战场,用支那人的血来铸就道场新的辉煌。   尽管已经深夜了,但藤田俊一依然无法安心入睡,他知道今晚帝**队在闸北将有一场重大的进攻,只要帝**队能一仗击溃支那守军,整个上海就将落入大日本帝国的手中。   站在道场后园的天井中,藤田俊一仰头望着闸北方向的弥空战火,虔诚地向天照大神祈祷,保佑帝**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突然,“?”的一声震响,道场的大门好像被人蛮力踹开,紧接着道场内传来女人的惊叫声。   藤田俊一心中陡然一紧,踏着木屐匆匆往外走去。   还没走到前院,一道高大的黑影迎面撞了过来,就在两人身形接触的那一刹那,藤田俊一身为虹口道场的馆长,身手当然不同于一般人,就见他伸手搭在黑影的肩头,沉腰侧身就要来个大背摔。   可是,黑影的反应也不慢,在藤田俊一双手搭上双肩那一瞬间,高大的身形不退反进,朝藤田俊一贴了过去,粗壮的胳臂猛地扣住藤田俊一的后颈,右膝暴抬,凶狠地顶在藤田俊一的腹部。   藤田俊一没想到对方身重力猛,双手发力没能让对方有丝毫动弹,迅速变招,一记手刀斩向黑影的左脖颈部位。   二人一触即分,都被对方的攻击着体。   黑影扭了扭粗壮的脖子,虽说有点隐隐痛感,但这点打击显然并不能对他构成伤害,左手往身侧一探,抽出28式军用手枪,对着踉跄而退身形还没稳的藤田俊一“???”连开三枪。   借关枪口闪显的火光,黑影赫然是格罗尼莫夫。   藤田俊一手捂着鲜血直往外溢的左胸口,左手指着对面的格罗尼莫夫,想要说什么,但又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原本炯炯有神的瞳仁逐渐扩散,始终连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仰面栽倒在地上。   三枪全都击在心脏部位,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藤田俊一的老命。   格罗尼莫夫带着几名手下对虹口道场展开搜刮,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打包带着,遇到有反抗的全部格杀,找到姿色秀美的女人全部打昏带走。   像这样的场景,不断地在整个日本租界内重复上演,甚至有好几处日式建筑都燃起了熊熊烈焰。日租界为数不多的日军宪兵和警察被屠杀殆尽!   没有人知道发生在上海日本租界内的劫杀究竟死了多少人,也不知是什么人干的。不过,据事后法租界的警察向外界透露,日军在闸北进攻中**队的时候,日本租界被不知什么来历的武装份子袭杀,死亡和失踪的人数据保守估计超过两千人。 第121章松沪抗战(十)   这一晚,注定了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在地狱火特种部队的横扫下,对日本在上海的租界展开烧杀抢掠。凡是长得有姿色的日侨女眷,都被格罗尼莫夫他们带回了他们在法租界选定的临时驻地。   但是,在他们抓来准备享用的这批日本女子里,一名自称是李若风在日本的情人的女子使得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不得不暂时停止了对这些日本女人的侵犯。   面对一个个武装到了牙齿般的地狱火战士,身为剑道高手的千叶百合一点用武之地也没有。如果不是格罗尼莫夫他们存有不良私心,估计她很可能会糊里糊迷地被地狱火战士们给灭了。   返回驻地的地狱火战士们对这批他们可任意享用的战果哪还有什么顾虑,按他们的想法,大伙用完之后全杀了再将尸体扔到闸北去就完事大吉。因此大伙在分赃的时候难免有点得意忘形,交谈的时候也没丝毫顾忌。   主要还是狗蛋这家伙心存良知,说什么他们都是国防军中的一员,不能做这种有损国防军声誉奸杀妇女的行为,他跟格罗尼莫夫、雷兹曼进行的激烈争论,刚巧被已经完全绝望了的千叶百合听到了。   千叶百合自从离开甘州后就一直呆在上海,没有返回日本,因此他对李若风的消息还是知道得比较清楚,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是中国当前最大的军事集团的最高掌权者。在听到这些凶神恶煞般的士兵们都是从自北方的国防军,她哪还不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把她跟李若风的关系说出来。   她这一说,可把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郁闷坏了。   他们俩个都知道李若风曾经在日本呆过很长一段时间,而这个名为千叶百合的女人显然对李若风的很多情况相当了解,看起来不像有假。如果他们真把李若风的女人给奸了,这个祸肯定闯大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他俩赶紧把这个情况向奉天方面汇报。   千叶百合的出现,使得这些已成为待宰羔羊般的日本女人暂时得已脱离她们眼中全都是些魔鬼的凌辱。   2月6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云缝,洒在了闸北青云路、天通庵路的街道上。   宽宽的街面上就象屠宰场,无数身穿呢子大衣的日本陆战队官兵尸体重重叠叠,宛如街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黄油。   这是自甲午战争以来日军遇到的第二次最惨重的失败!甲午战争中,日本陆军仅死亡977人,就是不到1000人。   第一次是奉天事变,关东军进攻奉天的五千余人全被李若风带领的东北军歼灭。   而在1932年2月5日深夜和6日凌晨,3000多具日军尸体就堆满了闸北的街道!这还没算前轮日军的伤亡数字。   即使在日俄战争中,日军也没有1个联队遭到全歼。而今天,中**队继东北军大败日军之后,南方的第十九路军的官兵再一次做到了!   这一战,使得日本驻上海部队近七千余人全部被歼,包括其最高指挥部上海日本海军俱乐部也被夷为平地。等到上海日租界居住的日侨被不明来的武装烧杀抢掠死亡失踪无数的消息被中国的报界捅出来后,整个世界的关注目光再次向中国政府聚焦。   得知这个消息后,暴怒的日本海军舰队,像疯狗似的对上海整座城市进行了整整长达一天的炮击。   其舰载飞机也不知疲惫地朝十九路军阵地及周边的非军事目标区域进行饱和轰炸。   中日双方的仇恨怒焰在越烧越炽。   没人知道上海日租界的屠杀行动是什么人或组织干的。   十九路军第一时间便站出来向记者澄清此事跟他们无关。   932年2月6日,十九路军全歼上海日军的青云路大捷,让整个中国都沸腾起来。   孙夫人宋庆龄、廖夫人何香凝等也到闸北十九路军阵地进行慰劳。在她们的主持和组织下,一天功夫筹设了几十个伤兵医院。   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及时援助了一笔市面上堪比黄金价格的盘尼西林,使得很多重伤难治的十九路军官兵从死亡线上挣脱出来,对此,蒋光鼎和蔡廷锴真不知道他们该用什么来报答张汉卿的再次义举。   何香凝到前线慰问时,天正下大雪,而官兵只穿单、夹衣各一套。她回沪立即发动捐制棉衣运动,五天内制就了全新棉衣裤三万多套,运送给全体官兵穿用。海内外的华侨有的寄钱,也有的寄衣物食品等慰劳我们。   上海工人、学生组成义勇军,直接投入一线战斗。京沪一带民众纷纷报名参加十九路军,各征兵点人满为患。地方民间武装纷纷携带武器赶赴上海前线,全国各地无数热血青年前来上海投军,一时之间练东北抗战后再度掀起空前的抗日热潮。人民群众对于十九路军的热烈支援,鼓舞和激励了前线官兵舍身抗敌的决心和勇气。   上海的居民都知道,青云路大捷,意味更大的战火将燃遍整个上海滩。欢庆胜利之余,许多学者和商家开始选择举家迁移。   这时,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发出了声明,欢迎一切有识之士来北方各省,加入全民族抗战这个大家庭。   有了川岛芳子传来的几次准确情报之后,李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t x t 8 0. c c,手机用户登陆wap.t x t 8 0. c cn,章风可以把脑子里所知道的“一·二八淞沪抗战”中的所有资料都转化成情报,名正言顺地通过张学良将情报向十九路军进行通报。   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联名发回来的那份关于千叶百合的电报,让李若风也极感郁闷。   最先接触到这封电报的自然是秦雪,因为李若风对她有过交待,只要是地狱火从上海发回来的电报,不论是什么时候都必须第一时向他报告。   有了李若风的交待,秦雪自然不敢怠慢,她这段时间只能吃喝睡都呆在报务室里面。   接到这封电文的时候,秦雪首先还有点不敢相信,在确认报务员没有译错后,她就像个小狐狸般地露出了捉狭意味的笑容。自以为她抓到了李若风的把柄。   秦雪接到电报的时候已经是2月6日早上五点四十分。被守在电台值班的女报务员叫醒后,她拿着电报直接就朝李若风起居所在的大青楼就跑去。   “难怪表姐说这个家伙不是她一个女人能守得住的,原来在日本还留下了风流债。”秦雪一边往大青楼三楼走着一边在心中嘀咕着。   秦雪敲响李若风卧室房门的时候,正值李若风已经起床正准备下楼晨练。   “表姐夫,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个情况告诉我表姐呢?”秦雪背着双手,侧头望着正在看电文的李若风,美丽的明眸中满是狡黠的笑意。   李若风显然是被格罗尼莫夫他们发来的消息有点弄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千叶百合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没回日本替他带好孩子,而是呆在上海的日本租界。一时间竟然没听清楚秦雪的问话。   以为抓到了李若风把柄的秦雪此际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像只得意的小狐狸,“表姐夫,如果你想我替你隐瞒这件事,不知你能拿出多大的诚意呢?”   “什么诚意?”李若风没头没脑地问道。   “当然是你惹出来的风流债!”秦雪见李若风好像根本没听到她刚才的话,气乎乎地嗔道:“表姐临走的时候交待我一个任务,就是替她盯着你,免得你一不留神被那些狐狸精把魂魄都勾走了。”   “呵呵,怎么着,小丫头,想拿这件事来要胁我?”李若风将电文折好放进口袋,笑吟吟地望着秦雪问道。   “把电报还给我,你说过所有的电文全部都得存档,你休想就此毁灭证据。”秦雪将她白玉无暇般的修长玉手伸至李若风面前,娇声说道。   “秦雪,你要怎样你才能不将此事告诉你表姐。”秦雪的俏皮眼神和举止让李若风烦闷的心情为之一松,想逗逗眼前这个专门爱跟他调皮捣蛋的美少女。   “我暂时还没想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等我想好了要你做什么你都不得反悔。”秦雪面带得意的笑容,背着双手在李若风面前踱了几个来回,方说出一个不是条件的条件。   “如果你让我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我也得答应?”李若风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保证不会让你干坏事。”秦雪认认真真地望着他答道。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李若风故作苦恼之状地说道:“这事可千万别让你表姐知道了,她现在怀有身孕,容不得有任何闪失。”   “原来你还知道表姐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啊!”秦雪显得有点不满地嘟着小嘴说道:“从来就没见过你关心过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成?”李若风不想跟她太过纠缠,脸色一正,说道:“秦雪中尉,回电如下:将人秘密押往奉天,不得有误!”   “知道了。”秦雪将电文记下来,让李若风签上名后便朝外走,边走嘴里还边唸叨着:“吃着碗里的还瞅着锅里的,男人都一个德性。”   李若风看着秦雪消失在门口的倩影,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千叶百合怎么说也是跟他有不寻常关系的女人,最主要的是这个女人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李若风怎么可能能对她不闻不顾。没办法,李若风只得致电格罗尼莫夫和雷兹曼,让他们把千叶百合秘密押回奉天。   致于其他日本女人如何处置,他一个字也没提,也没过问。 第122章松沪抗战(十一)   尽管上海的战局打得如火如荼,但东北零下三十五度的寒冻天气还是让关东军和国防军都选择了暂时的沉默。   关东军是想把日本海军省拖下水,李若风同样是打算把日本海军省的注意力往南调。   日本内阁和军部往上海增援的兵力越多,李若风在辽宁的防线压力就越小。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关东军展一种制约。   石原莞尔和土肥原贤二策划出来的“满州国”计划,李若风没打算去破坏,因为这一来对整个格局没多大的影响,二来可以让川岛芳子借此再获新功使之在日本特高课和军部的份量更为加重,便于今后窃探到更大的有价值的情报。   要知道现在东北格局已经跟原来的历史完全不同,日军将来会采取什么政策,开战后兵力如何部署,李若风已经再没半点先机。唯有加强对日情报工作。   苏联人抛过来的友善橄榄枝,李若风最后还是选择不接。这明显是苏联人想让中国变成两个政府的阴谋,毕竟北方抗日民主政府并没有宣布脱离南京中央的节制,尽管是人都知道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1⑥κXs.сom南京的政令在北方根本行不通。   但有时候政治就是那么的微妙,就像**一样,你捅破了就变成女人,没捅破你就还是个青纯的少女。   现在的中国不容许再度分裂而发生大规模的内战,加上老蒋在2月1日也明确了国民政府抗日的态度,至于这个老蒋的决心究竟有多大,李若风没兴趣去琢磨,只要你老蒋同意抗日,那咱就继续顶你当中国目前的最高领袖。   张学良从徐州会议返回北平后,李若风特意抽时间去了趟北平。从张学良谈及老蒋时的语气,李若风看得出张学良好像没以前那么恨老蒋了,张学良的这种变化,李若风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张少帅,一个性情中人,一个重情重义的有那么点江湖好汉味道的男人。   李若风在听完张学良把他那晚跟老蒋的谈话内容讲完后,想都不用想他就知道老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蒋的意思很明显,上海你们国防军就别想染指了,既然你们国防军养兵已久,那就把你们调往江西去剿匪,这其中试探一下国防军是否真正服从老蒋指令的意图也是不言而喻。   对江西赤匪的第一次围剿眼看着就要全面展开,老蒋如果不把主意打到张学良身上,他就不是老蒋了。   你有张良计,咱有过墙梯,这方面要敷衍老蒋有的是招,到时候调几支部队出工不出力,朝天开枪然后跟大部队溃退。反过头来还可以伸手问老蒋要粮要饷要装备。   整合了北方七省各方面的资源,整个中国北部到处是热火朝天的移民和大开发大建设工地。巨大的公路和铁路工程,解决了数千万灾民的生计,只要有吃有喝有往,善良的中国老百姓有的是力气为经济大开发出工卖力。   张学良亲手创办的东北大学也从奉天迁至北平,跟燕京大学进行资源重组,一举成为中国规模最大的大学。   各式各样的技工学校也在北方七省的各个城镇有如雨后春笋一样露出来。   在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的政务工作方面,张学良现在是得心应手,良好的心情让他们抽了好几年的大烟都给戒了。   国防军的整编工作也相当顺利,按照李若风亲自制试的训练大纲和军人待遇,使得很多旧军队的兵油子们都不敢相信当兵还能让家人得到光荣军属的福利。   十九路军已经把庙行大捷向全国通电,国防军一众高级指挥官齐聚奉天少帅府,就上海接下来的战事以及整个中日战局商量对策。   张学良现在根本就不怎么过问军事方面的事务,从徐州回来跟李若风见过面后,他就带着赵绮霞坐着飞机往新疆视察去了。   冯玉祥则在忙着打量他的新地盘热河,同时也在尽大可能是招集他的昔日旧部,重振西北军的辉煌。   玉帅吴佩孚跟张学良差不多,把他的余热都发挥到北方各省的经济建设和地方治理,似乎明白他现在一把年纪不太适合跟国防军中的那些少壮派军官参合。   阎锡山在四通实业公司跟他合作在山西发现了几个超大型煤矿后,也一头砸进山西的经济发展。   倒是傅作义和杨虎城、马步芳、马鸿奎对军队整编兴趣很大,毕竟在见识过国防军的建军誓师大会后,他们太清楚自己原来的部队跟真正意义上的国防军有着多大的差距。   因此实际上对国防军而言,军事方面最高三人团其实就是李若风、叶挺和蒋百里。   精巧的暖炉装置把室外能将人鼻子都能冻掉的寒气完全隔绝在外面,大青楼二楼的作战室实际上就是李若风的书房。只不过这个书房摆的不仅仅是书,地图、沙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1⑥κXs.сom盘是整间房内最抢眼的装饰。   李若风、叶挺、蒋百里神态轻松地围坐在一个冒着熊熊蓝焰火苗的木碳火盆周围。跟他们一样都身穿国防军常服的秦雪坐在李若风身侧,认真地记录着他们三个的每一句谈话内容。   “蒋憬然和蔡贤初这回可算是大大地露了一把脸,附带着他们的第十九路军也着实威风了一把,不愧是当年铁军的底子,大涨了我中**人的军威。”叶挺左手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右手有杯盖轻轻划弄着浮在杯面上的茶叶,看起来神情显得相当的写意。   “但这也等于将十九路军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日军是绝不会吃此大亏而不报复。”蒋百里一边用火钳往青铜火盆里添加木碳,一边皱着眉头面带忧色地说道:“虽说日军大举增兵上海对我们在东北的防务相当有利,但以十九路军的装备和单兵素质,真要跟日军的主力师团交上手,如果没有其他部队增援上海,他们很难守得住上海。”   李若风双手伸在烧得正旺的木碳上不时搓动着取暖,目光盯着那跳跃吞吐的蓝色火苗深沉地说道:“老蒋不愧是证券经纪人出身,见到利好就跟进。他现在已经调张文白(张治中)的第5军全军调来淞沪前线,暂归十九路军指挥。只不过现在第五军还处于集结阶段,等其全部完成战争准备,抵达上海战场最起码也得在2月10日以后。但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显示,日军增援上海的混成第24旅团最晚也会在明天从吴淞登陆上海。”   “这个混成第24旅团是什么部队?”叶挺看来对日军的情况不太熟悉。   蒋百里将手中的火钳轻轻搭在火盆的边缘放下,表情肃然地说道:“这个旅团隶属于日本陆军第12师团,是日军战斗力最强的部队之一。日本陆军实行地域征兵制,同一支部队就来自同一个地方。第12师团在日本九州岛的久留米编成,又称久留米师团。日军部队不同地域有不同特点,总的来说,以西南的九州兵和东北兵最强,中间的关西、关东部队战斗力就较弱。第12师团位于九州岛北部的久留米,正是九州兵的代表之一。当然,与南九州熊本的第6师团相比还稍逊,不过第6师团是日本陆军第一强大师团,第12师团战斗力在日军中也是位居前列了。该师团下辖第12、24旅团,24旅团战斗力更强些,是主力中的主力。日军一个旅团战时编制约8000人,作战时往往配属炮兵、装甲兵、工兵等技术兵种,称为混成旅团,人员当在1万人以上。论战斗力和火力,只怕以十九路军目前的实力,全军也很难扛得住。”   李若风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方震兄看来对日本军队的了解非常深刻。你说的没错,这个混成第24旅团战斗力非常强。其少将旅团长下元熊弥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十五期,后来又进修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第二十三期,曾当过日本陆军步兵学校的教官,军事理念扎实,实战经验也丰富,是个相当难对付的军事专家。因此,十九路军在日军混成第24旅团进攻下能否支撑得到张文白的第五军驰援进入战场,是这次战役的关键。”   “如果能搞清楚日混成第24旅团的具体的登陆点和时间,在滩头对其展开阻击,在第24旅团全军还没来得及展开攻击部署的时候,打它个措手不及,借以消耗他们一部分有生力量,同时也挫挫日军的锐气,这一仗也不是没得打!”叶挺一语切中这次战役的关键点,北伐名将的确不是盖的。   李若风眼中满是赞许之色地看了叶挺一眼,笑道:“夷兄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我们唯一能对十九路军提供帮助的,就是这个极有价值的情报!”   “你的意思是说,已经搞到这个情报了?”叶挺将手中茶杯放下,面显激动之色地问道。   李若风用肯定的目光望着叶挺点了点头。   “滩头阻击势必糟到日海军舰炮重火力的打击,因此,阻击阵地、伏击圈必须设在日军舰炮的射程之外。”蒋百里思索着说完,起身走到对面墙壁上挂着的作战参谋们特别绘制出来的上海防御军事地图前,转过身望着李若风问道:“忠国,混成第24旅团在哪登陆?”   李若风也起身离开火盆,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标记着的吴淞镇说道:“这!” 第123章松沪抗战(十二)   蒋百里盯着地图上的吴淞口看了很长一会儿,“下元熊弥看来是打算抄十九路军的后路,将整个十九路军困在上海加以围歼。(pm)算盘打得的确够响!”   蒋百里不愧是这个时代最杰出的战略军事天才,一眼就看出日军的战略意图。李若风对他想不佩服都不行,因为历史上的混成第24旅团的确是有这个战略构想,而且成功实施,将十九路军堵在上海一带,十九路军在这一战打得伤亡极重,不过还是支撑到了张治中的第五军的增援到来。   “阻击混成第24旅团的关键就在吴淞口的炮台!”蒋百里背着左手在地图前来回走动着,“只有在吴淞镇阻击日军一到两天,十九路军才能赢得时间在远离日军舰炮射程的郊外构筑阻击阵地和伏击圈。但是,从加贺号和凤翔号航母起飞的日军飞机,对十九路军的阻击阵地势必带来极大的空中威胁。虽然十九路军目前在兵力上占有将近三比一的优势,但这一战,真打起来,他们的伤亡可不轻啊!”   “忠国,老蒋不同意我们派步兵南下增援,难道连空军也不让?”叶挺这会儿也来到地图前,右手紧握成拳状,望着李若风问道。   “我正通过祥叔和玉帅跟老蒋就此事交涉。”李若风走到书桌边拿起一支雪茄点燃,“估计老蒋同意的可能性很大,因为空军不同于陆军,空军是不可能占着老蒋的地盘不走的,再说了,老蒋说不定巴不得我们把飞机留在他的地盘上便于他接收。”   “如果我们的空军能参战,这一仗的胜算就可以定了。”叶挺走到地图前看着地图上从吴淞口到上海闸北那漫长的水网地形,“只要吴淞口的炮台能拖住日军的进攻步伐,空军还有时间完成转场参战准备。”   “忠国,日军登陆时间和地点的情报已经对十九路军通报了吗?”蒋百里知道现在留给十九路军的时间不多,赶紧问道。   “已经通报了。”李若风点头说道:“按说盐泽幸一本来是不会落个全军被歼的下场的。如果下元熊弥的混成第24旅团能按他们原定的时间增援,十九路军势必陷入两线作战的不利局面。   其实日本天皇2月2日已下令陆军出兵,2月3日就可抵达上海。但日本陆、海军就指挥问题一直谈不拢,陆军想一并指挥陆战队,而海军第3舰队司令官野村吉三郎是这次上海战役的最高指挥官,坚持要海军指挥陆军,双方扯来扯去使得混成第24旅团拖到6日才起航,7日下午才能抵达上海登陆,正因为如此,才让十九路军打了个漂亮的歼灭战。   以我估计,下元熊弥对于盐泽幸一的惨败不但不会惋惜,说不定还幸灾乐祸,坐着看海军的笑话。我甚至可以想像得到日本陆军省的大员们肯定现在就在对海军省的众将领大言不惭地说,他们陆军一定可以为海军做个榜样,陆军才是日本的根基柱石。”   “不是都说日本人是相当的团结吗?怎么他们的海军陆军会有如此大的矛盾?”叶挺迷惑不解地问道。   蒋百里看来真称得上是个日本通,他接过话题解释道:“日本陆军和海军不和,是有深刻的历史渊源。追朔起来要从明治维新初期说起。首先,明治维新的主力军是萨摩藩和长洲藩,比如大久保利通,西乡隆盛,伊藤博文,山县有朋等人都是出自萨摩藩和长洲藩。明治政府出现两大派系。   其次,日本维新开始后建立新军队的基础是从萨摩和长洲召集的,萨摩成为海军,长洲成为陆军。而明治维新初期日本没有议会,没有宪法,完全是藩阀政治。萨摩藩和长洲藩各自拥兵自重,左右日本政局。陆军和海军成为各个派系的工具。   第三,日本海军学习英国,日本陆军先学习法国,普法战争后改学德国。从这时开始日本海军和陆军就开始了各自不同的发展路线。   第四,发展海军和陆军都要耗费资源,而海军和陆军有分别代表了不同藩阀的利益,所以在争夺发展资源,比如钢铁,石油上矛盾很多。   总而言之,日本海军和陆军之间的相互仇恨程度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这是长期积累起来的矛盾,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直可以追朔到日本宗族之间血腥的领地之争。明治维新后现代化的日本陆军和海军建立起来的时候,一些宗族将他们的子弟送进一个军种,那么与他们是世仇的对头就一定会选派更优秀的子弟进入另一个军种。就这亲,两者之间的敌意世代延续,甚至发展成公开的仇敌关系。”   “方震兄分析得相当透切。事实上的确如此。”李若风佩服地朝蒋百里竖起了大拇指,“内斗并不是我们中国人的专利,小日本窝里斗起来比我们国人还可怕。只不过这有个前提,就是他们双方还没有形成明确的统一阵线,日本对华政策现在还是摇摆不定,这也使得我们有机可趁。正是由于日本陆军和海军不和,这使得他们在这次对上海增兵问题上犯了不止一个错误。日本陆军原来是计划同时向上海增援两个师团的兵力,因为海军的不配合,第12师团混成第24旅团在时间上足足拖后了四天,而第9师团现在甚至还没有完成登船的准备,据我掌握的情报,第9师团要抵达上海,最少还需要一周的时间。这使日本陆军犯了添油战术的错误,是兵家之大忌。这一次的上海战役,虽然老蒋不让我们国防军出兵,但我依然可以让小日本吃不了兜着走!”   “也就是说,如果十九路军能在日军第9师团增援抵达上海之前,把混成第24旅团吃掉,那么在会合了张文白的第五军之后,可以集中优势兵力再把第9师团也给予重创!”叶挺完全领会到了李若风的战略意图,“如果我们也能抽调一到两个师的兵力驰援上海,说不定连第9师团也可以全部围歼!”   “这是最理想的状况,只可惜,以老蒋的小肚鸡肠,他是绝对不会同意我们国防军越过长江北线的。”李若风有点不甘心地叹然说道:“其实老蒋在江浙一带总共有将近六十个师的兵力,如果他肯下决心,也照样可以把第9师团吃得连渣都不剩!”   “忠国你是说老蒋到现在还没下决心跟小日本开战?”叶挺像是有点没听懂李若风话中之意,“张文白的第五军是南京政府的卫戌部队,是德国顾问训练、全德械装备的精锐部队,是**精华,称得上是老蒋的御林军,他连御林军都派上了,难道还舍不得再多派几个师的杂牌部队?”   “难道你们以为老蒋在2月1日发的那个通电是真的打算跟日本开战?”李若风说完将雪茄塞进嘴巴狠狠地抽了两口,“这只不过是老蒋在政治上的一次作秀而已,毕竟他刚以下野的身份复出,面对全国上下一遍抗日呼声,他如果不做出点顺应民心大势的样子,他又怎么能够在委员长的宝座上坐得稳?在当前的抗日问题上,老蒋如果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   “忠国,地狱火虽然一举端掉了日本海军陆战人的最高指挥部,但他们在日本租界干的那点事可上不了台面!”蒋百里显然不愿意就老蒋的问题多扯,他将话题一转提到上海的地狱火特种部队,“战争本来就是军人的事,不应该涉及到无辜的平民。日本人也并不全都是军国主义战争贩子。”   蒋百里这么说,李若风也能理解,毕竟,蒋百里现在的妻子就是一个日本人。但既然他提及这个问题,他也不好回避,只能答道:“这是我交待的,目的是对去年发生在长春的屠村惨案的报复。我曾经向记者表示我们一定会报复,我当然不能食言。”   “但这么做,我们跟那些兽军又有何区别?”蒋百里坚持自己的观点。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是我历来对付日本人的宗旨。方震兄,我知道你心存仁厚,但是,那些日侨不老老实实呆在他们自己国内,不请自来来到我们中国的领土,上海日租界一直就是日本侵略中国的一个桥头堡,他们虽然没有直接加入军队侵略中国,但他们一直在为侵略我们中国的日本军队服务,从本质上来讲,他们全都是帮凶,全都该死,该杀!”李若风同样固持己见,杀气腾腾地说道。   “方震兄,我觉得忠国的话有道理。”叶挺显然同意李若风的观点,“我们并没有跑到日本的领土上去屠杀他们的平民,是日军屠杀我无辜百姓在先,而地狱火消灭的并不是纯粹的无辜平民,来中国的日侨,绝大多数都没安好心,要么是对我们的国家进行经济掠夺,要么就是用侨民的身份为他们的军队提供情报。所以,我赞同忠国的话,他们的确都该杀!”   “唉!我知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我总是觉得滥杀无辜平民不应该是我们国防军所为。”蒋百里喟然长叹着说道。   “只要日本人不做初一,我也不会做十五。”李若风望着蒋百里笑道:“方震兄,我知道嫂夫人是个日侨,其实,也当年也跟一个日本女子有过一段恋情,而且,这个女人还替我生了个孩子。”   蒋百里一听这话来了兴趣,“忠国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现在你们的孩子在哪?”   坐在火盆边作记录的秦雪听到李若风提及的新话题,马上将耳要竖起来,她之前以为李若风跟那个叫千叶百合的日本女人只不过是曾经有过恋情,谁想到这个日本女人居然还替他生了个孩子。看来这个日本女人在李若风心中的地位不低。她自以为是地在心中推测着。   “说起她的家族,我相信方震兄一定听说过。”李若风招呼着蒋百里和叶挺重新回到各自原来的座位上,“她的父亲叫千叶精藏。”   “千叶精藏!”蒋百里眼显惊容地说道:“此人号称日本当今的武神,在日本的武士界,他跟日本天皇有着同等崇高的地位。”   李若风点了点头,于是把他当年跟千叶百合交往的经过大概的说了一遍,一直说到千叶百合到甘州,用他俩的孩子作要胁。   “忠国,你的孩子被千叶家族控制着,这可是个大麻烦。”蒋百里的眼中满是关切的担忧之色。   “这个女人简直就坏透了!她怎么能这样啊!”秦雪实在忍不住在一边气乎乎地插了句嘴:“等屠夫他们把她押到奉天,看我怎么收拾她!”   蒋百里闻言看了秦雪一眼,“你是说地狱火这回在日租界的行动,把千叶百合抓住了?”   “纯属无心插柳之举。”李若风替秦雪作答,笑道:“我也没想到她没回日本,居然就呆在上海的日本租界。上回碍着当年的情面没难为她,这一次,得想办法让她把孩子给我送到中国来。”   “忠国,听你刚才说千叶家族跟日本海军省有很深的渊源,这件事看来不能仅仅定性为是你个人的家事啊!”叶挺若有所思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李若风无奈地叹道:“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我连父母都没提过,若是被我那几个长辈知道他们有个亲孙儿流落在日本,那麻烦可就大了,因此,方震兄,希夷兄,还望二位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完,李若风朝秦雪盯了一眼,严厉地说道:“还有你!”   “知道啦!”秦雪嘟着小嘴低着头小声地答道。 第124章松沪抗战(十三)   鉴于蒋百里对地狱火在日租界的烧杀行动心存不悦,李若风不得不把他跟千叶百合之间的事拿出来说事,把蒋百里心中的那点不满消失于无形之中。   这么一来,反而更进一步地拉近了他和蒋百里、叶挺之间的关系。   三人后来的话题都围绕着如何把李若风的孩子从日本抢回来,而把上海的战事扔到一边。   秦雪之后没再插话,低着头认真作好她的记录,也不知道她心里在琢磨些啥。   下午两点左右,李若风终于收到南京方面的回复,同意国防军派空军支援上海抗战。估计是日本人的飞机这阵子折腾得实在太凶,就连南京时不时的还得挨上几颗炸弹。把老蒋给激怒了,可老蒋又实在舍不得拿他那点可怜的空军底子去跟日本人拼,现在既然国防军自动请撄要求派空军参战,老蒋乐得送个顺水人情,爽快地答应了。   老蒋考虑再三后,决定暂时把杭州的笕桥机场划给国防军空军使用,但他声明,中央不除了机场原有地勤人员外,不提供任何物资,包括航空汽油。   李若风也没指望老蒋会有什么补贴,能有地勤人员协助他就相当心满意足了。他马上着手安排空军转场备战。   由于河西行省的飞机制造厂还在研制消化李若风提供的P51野马式战斗机的数据和草图,因此现在能提供的飞机只能是跟美国寇蒂斯莱特公司合作制造霍克II战斗机。为了增加国防军空军的实力,李若风一边在河西行省加紧飞机制造厂的建设,一边从美国又购回了一批霍克II双翼战机。使得整个国防军空军的飞机总数达到五百余架。   康士坦丁·萨卡钦科这位历史有名的优秀航空专家,也被李若风通过美国的李氏财团出面,将他从苏联挖到了中国,一来就被P51野马式战机的设计理念和各种数据吸引得无法自拔,成为李若风“大空军”计划的第二个外援。   李若风知道P51野马式战机,没个三五年是不可能问世的,但该有技术和人才储备当然进行得越早越好。   除了康士坦丁·萨卡钦科这个老毛子,李若风还派人跟德国的威利·梅塞施密特博士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提早把BF109E战机的草图和数据有偿地交给梅塞施密特,并跟BFW(巴伐利亚飞机制造厂)搭成协议,在河西行省的肃州建立分厂。   另外,通过李氏财团在德国的良好人脉,与戴姆勒·奔驰汽车公司也建立了合作创办航空发动机制造厂的协议。   再加上早就有了良好合作关系的美国克莱斯勒汽车公司和福特汽车公司,河西行省三大工业园区的技术储备已经达到了相当雄厚的高度。   最重要的是,李若风请大伯李承龙到英国,将一张一百万美金的支票交到了英国皇家空军军官F·惠特尔手中,买下了喷气式发动机的专利。   美国人首先发明了飞机,这个时代航空科技最发达的却是欧洲。到了二战时期,美国人才在欧洲的帮助下登上航空技术的顶峰。特别是发动机方面,惠特尔在1930年就发明了喷气式发动机技术,但是,他的宝贝却一直不受英国国界的待见,这使他感到非常苦恼,甚至他曾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超越了时代。历史上,惠特尔一直到1935年才在朋友的资助下,获得一家小银行的资助,得以创办自己的公司,制造这台划时代的发动机。   正在为钱发愁的惠特尔知道要跟他合作的是美国非常有名的大财团李氏财团,哪还会拒绝,一拍即合。毕竟李若风开出的条件太超出惠特尔的意料,一百万美金买下了喷汽式发动机的专利,另外新成立的注资一千万美元的发动机制造公司,还配给他百之分五的股份。   尽得惠特尔知道英国皇家早晚有一天会后悔,深信他的发明是正确的也是极有可能实现的。但现在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期待着他的宝贝能早一天面世,然后他再去好好地羞辱那么自以为是的皇家绅士!   当时由于保守的英**方对惠特尔的发明没有什么兴趣,这项日后导致航空技术革命的专利甚至没有被列为保密项目,于1932年公开发表!李若风哪会让这种事发生,他现在已经把这项专利在世界各个国家全部进行注册,日后不论哪个国家想制造喷气式发动机,都必须到中国来办理授权手续并交纳一定的专利使用费。   时间,李若风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无论怎么样都得跟日本人进行时间赛跑。   他心中很清楚,玉门大油田的开发,是瞒不过日本人的眼线的。中国有油田,势必将加剧日本侵略中国的野心,现在就看双方谁能在时间上赢得优势。   为了拖跨小日本,李若风绝对要把上海战役扩大升级,让日本源源不断地从本土向上海增兵,直到跟南京国民政府打成残局。   这年头,如果不多存一点损人利己的念头,他很可能就得被别人算计。   因此,这一回就算是把国防军空军所有的战机都赔进去,他也要把日本派往上海的海陆军的有生力量尽最大可能的消耗掉。   他现在手里有的是经验丰富的外籍雇佣飞行员,加上霍克II战机的性能并不比日本现在的战机差,夺得上海的制空权的成功性还是相当大的。再说了,通过这次大规模的空战实战,对于新生代的国防军空军而言,也是一次绝佳的锻炼机会。   空军必须经历血战长空的洗礼才能成为真正的空军!   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现代战争中制空权的重要性,因此对国防军空军他比谁都抓得更紧,投入的精力和心血更多。   上海的天空,将是国防军“大空军”首度向世界显现它其实力的第一个领空。   数百架飞机的转场,可不是件简单的活,当然也不可能一次性将几百架飞机都转过去,第一批一百架战机估算着应该能在一周之内能完成转场。   雷兹曼现在成了李若风在上海战场的代言人。德军顾问的身份让他无论是在十九路军还是国民政府都有着让人不感轻视的优势。   再说了他在十九路军前后两场大捷中提供的战术指导都可圈可点,对于他的存在,现在蒋光鼐和蔡廷锴无不将他礼视为上宾。   上海现在除了日本领事馆还有那么一点点武装防卫力量,其他的日侨在日租界血案发生后,全都逃到公共租界的安全区避难。   为此,日本总领事重光葵向南京国民政府提出严重抗议。也就是老蒋吃日本人这一套,答应一定派人彻查发生在日本租界的血案。   重光葵对老蒋施压,其目的明显是试探一下老蒋跟北方抗日民主政府是否会建立统一战线。既然南京政府现在还不敢对日本宣战,那么在外交政治策略方面重光葵认为还是多少有点作为可为。   只不过,重光葵怎么也想不到,李若风已经将目标对准了他,包括日本驻上海的总领事馆。   现在的上海日本租界,一片狼迹,鬼影俱无。就连其他英、法租界中的巡捕们也不愿意到这边来多事。上海日军已经在青云路大捷中全军覆灭,按说重光葵现在应该是赶紧脱离这个危险地带,谁知道这家伙还是那么的嚣张,拿准了老蒋不敢把他怎么样。   格罗尼莫夫带着他的十二名队员,以及在突袭上海日本海军俱乐部战斗受了不同程度战伤的十七名地狱火袍泽,秘密地押着千叶百合在四通实业公司上海分公司的协助下,专门包了一节全封闭的火车货车车厢沿着京沪铁路一路北上。   留在上海的地狱火特种部队,只省下雷兹曼、狗蛋及另外五十九名地狱火战士。   要知道,现在他们手中还有差不多两百余日本女俘需要人手看管。   格罗尼莫夫没传回确切的消息,现在谁也不敢动这些日本女俘,因为他们不知道李若风现在究竟是何想法。   雷兹曼现在除了向蔡廷锴转述李若风的针对上海战役的战略战术构想,现在又多了一项秘密行动任务。   国民政府在南市有个海军军需仓库,上海日军第一次增兵后,看守这座军需仓库的海军驻守人员早都跑光了。雷兹曼现在就正带着两个小队前往这个仓库,然后通知蔡廷锴派人前来接管,让十九路军再次欠下北方抗日民主政府一个天大的人情。   因为李若风并不知道这个军需仓库的确切位置,只知道在上海南市区域之内,要找到当然得花一点功夫。   好在这个仓库构大,加上原来还有守卫部队驻守,雷兹曼他们分成十拔,三人一组,终于在当天天黑之前找到。   若大的仓库现在竟然空无一人,仓库大门挂着的大锁对雷兹曼他们而言当然是形成虚设。   砸开仓库大门进入仓库里面后,稍作清点,里面储备的武器装备数量之具也让雷兹曼吓了一大跳,他真不明白中国人的思维究竟是怎样。为什么前面在打战,战士们用的多数都是些老旧的武器,可这儿却有这么多崭新的武器放在这儿无人看管,这简直太让人无法理解了。   整整1万支“中正”式步枪、300多挺捷克式轻机枪,无数手榴弹、子弹,100吨炸药。还有一批全新的大功率无线电台,足够国民政府的军队武装两个整师。   雷兹曼没再将这里的情况向李若风报告,因为李若风之前交待他的时候就说过,这里不论有多少军火物资,将它们全部交给十九路军。   很快,雷兹曼派人跟蔡廷锴联系上。晚上九点左右,蔡廷锴在第61师师长区寿年的陪同下,带着一个连的士兵来到南市海军军需仓库。   正在为部队武器装备战损消耗太大而发愁的蔡廷锴当即欣喜若狂。拉着雷兹曼的大手连声称谢。   蔡廷锴知道他们十九路军又欠下张学良一个大人情,如果张学良想吞下这笔军火,以现在上海混乱的秩序,加上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的广大神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笔军人运走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现在他们竟然把这么大一笔军火物资无偿地转交给他蔡廷锴,蔡廷锴又怎么能不感激不感动。 第125章松沪抗战(十四)   这批只有老蒋的中央军嫡系部队才能拥有的精良武器,以最快的速度分配到十九路军所辖的第61师、60师和78师,使得这三个师的装备焕然一新,加上李若风之前送的那批装备,现在整个十九路军近三万将士全部鸟枪换炮,换装后省余下来的汉阳造,老套筒全都发放到抗日民众自发组织的义勇军和其他地方抗日武装手中,使得这些充当十九路军后备部队地民团实力大增。   让蔡廷锴高兴的事显然还不止这一桩,也就在当晚,国民政府财政部长宋子文派人传话给他,驻淞沪的税警总团改编为独立旅,归十九路军指挥。   宋子文成立税警总团,名义上干的是盐务缉私,实际上是一支私人掌握的装备精良的野战部队,仅就武器而言,称其为当时**第一也不为过。宋子文与蒋介石不同,对抗日更加积极。   税警总团成立于1930年10月,课目以野战训练为主,总体来说,就是“美国训练,德国武器”。在宋部长的亲美偏好和热情倡导下,税警总团积极效仿美国财税武装组织体系,仍按陆军编制装备、训练、执勤。   由于身为财神爷的门生,加之洋人买办为了能够在华获得较为稳定的投资环境,八国银行集团也利用盐税的余额经费对税警有所拨款,因而总团一开始就天资独厚,得到了最优良的装备,器械素质甚至超过了当时中央最精锐的陆军主力师。   税警总团以美国陆军的训练为蓝本,德国顾问主要负责装备器械的使用、保养等方面的指导。士兵文化素质也是当时中国首屈一指,文盲一个没有,多数进过国小国中,大学生也有。至于总团长王赓,更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和西点军校的高材生。   王赓堪称当时上海乃至中国的新闻人物。他是江苏无锡人,典型的江南才子,1911年清华毕业后保送美国,先后曾在密西根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就读,1915年获普林斯顿大学文学学士后转入西点军校,与未来的美国二战盟军总司令、总统艾森豪威尔同届。王赓在西点期间一贯成绩优秀,并热心帮助其他人,颇得同学赞誉,1918年以全级第12毕业,在当时中国是罕见的高学历了。   由于共同的美国教育背景和对现代管理的认识,王赓和宋子文私交颇为投契,宋担任财政部长后便很快启用王赓,1928年后王赓先任财政部淮北盐务缉私局局长,税警总团成立后即任总团长。   王赓此人不愧是西点出身,开口闭口不离飞机大炮,学的是美军“饱和火力攻击战术”。生活方式也完全西化,经常出入上海的高级歌舞厅,算是时尚名人。但也正是因为他的生活作风和生活习惯太公众化了,使得他早已经成为日本特高课重点关注的对像。   李若风指示雷兹曼的另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暗中保护好王赓,别让日本人按历史中的那样把王赓抓了,而且得到了十九路军的最新布防图。   税警总团的到来,使十九路军如虎添翼,为抗日大业平添一支劲旅。总团司令部设于上海徐家汇,下属3个团,第1团(团长赵君迈)驻徐家汇,第2团(团长古鼎华)驻南翔,第3团(团长张远南)驻闸北。每团约2000人,总团的总兵力在6000人以上,仅此就足以与日军24旅团单挑。由于总团配有德国装备,当时还有8名德国顾问。   税警总团装备情况是:每团直属1个迫击炮连(6门德国82MM迫击炮)、1个平射炮连(6门德国37MM平射炮)、1个小炮连(6门瑞士索罗通式20MM高射机关炮)、1个通信连、1个特务连。团辖3个步兵营,每步兵营直属1个机炮连(有6挺马克沁式重机枪,2门德国82MM迫击炮),每营辖3个步兵连,每连有9挺捷克式轻机枪,90支德国毛瑟式步枪。   不仅如此,税警总团直属1个炮兵营,装备12门德国造克虏伯式75毫米山炮;直属1个重型迫击炮营,有12门德国105毫米迫击炮。特别值得一提的每团的特务连,大量装备德国冲锋枪。   税警总团装备的冲锋枪,是仿造德国的“MP18”式冲锋枪,20年代初中国就大量生产,其中巩县的兵工厂制造的“MP18”性能最好,口径7.63毫米,表尺射程1000米,射速每分钟600发,国产的用30发弹夹,德国造的用50发弹夹。   李若风知道十九路军在有了税警总团加入后,不论是兵力和武器装备,都不比增援来的日混成第24旅团差。   现在保卫上海的中**队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除了十九路军近二万六千名官兵,六千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税警总团将士,还有数万由各界民众组成的义勇军、敢死队、情报队、救护队、担架队、通信队、运输队等等。   这是一场由中国人民自发组织起来的人民战争,所有的民众不用拿军饷不求任何回报,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赶走日本侵略者,悍卫中华民族的尊严!他们舍生忘死,有的在前线配合作战,有的担任后方勤务的任务,对作战、供应各方面,起了积极有效的作用。   凡前线迫切需要的交通工具、通信器材、工事物资、医药用品等,均通过各界民众组织募集和供应。连前线战士每天两顿伙食,也组织上海各区市民分区炊制和输送。   但是,李若风知道,如果他不在幕后推波助澜,在老蒋的妥协下,十九路军最终还是没能守得住上海,因为他们到最后变成了一支孤军,唯有选择撤离,让上海从此变成了日本人的天下,成了将来日本全面发动侵华战争的桥头堡。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民族也悲哀,是中**人的悲哀。   李若风如果不想让历史重演,他必须让老蒋在外交政治上不能有妥协的余地。必须逼迫老蒋拼尽全力来保护他在江南的地盘。   老蒋不同意国防军越过长江,国防军距上海战场最近的集结点也远在徐州以北三十公里沿线。   如果老蒋不下命令,国防军陆军部队要想驰援上海,就必须从徐州一路杀过来。这种让亲者痛仇者快的恨事李若风怎么可能做?   现在只有一面尽最大可能的帮十九路军提供情报,提供装备,提升他们的战斗力,一面命令国防军第四集团军宋哲元部全军战备,随时准备开赴上海前线。   吴淞口炮台的防务,蔡廷锴在雷兹曼的提醒下,对原驻军进行了换防,调78师副师长带着78师156旅驻守,原有工事在上海大批工人自愿帮助下,用五百块20MM厚的钢板进行了加固,哪怕将整团拼光了也得把日军混成第24旅团拖在吴淞口最起码两天以上。   第60师、61师和155旅在完成换装后,在庙行、江湾一带构筑工事,布下伏击阵地,等着混成第24旅在突破吴淞口一头往里钻。   考虑到日军有飞机侦察,各部在构筑按作战计划部署的工事外,还得另外构建伪装阵地,以乱日军侦察机的视线。   完全接受西式教育的王赓,跟雷兹曼这个“伪德国顾问”自见过一次面后,二人非常投机,让雷兹曼心中仅存的那点顾虑都消失了。   李若风对雷兹曼有过交待,这场伏击战,王赓的税警总团这块好钢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因此,对于税警总团阵地的选择,特别是炮兵阵地,雷兹曼非常慎重。   2月7日上午,雷兹曼在王赓的陪同下,对税警总团的阵地进行了视察。   站在庙行镇镇的一座丘陵高地上,王赓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四周的地形,指着远处的赵家宅,王赓朝身旁的一身国防军中校军装的雷兹曼说道:“中校,我觉得将炮兵阵地设在赵家宅比较合适,这里地势较高,视野开阔,前两年我专门从贵国进口了一批‘蔡司’测距仪、炮队镜、瞄准镜等先进军用光学仪器,只要日军炮兵一开炮,不难测出其方位。我的观点是把山炮和迫击炮全部集中于此组成炮兵群,压制日军炮兵,随时对各部进行支援。”   “你的提议确实可行,但是,你的炮群如何防止日军的飞机轰炸?”雷兹曼提出质疑:“只要你的炮群暴露,日军的飞机很快可以将它炸成一堆废铁。”   王赓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日军的飞机的确是个很大麻烦。可惜我的国家空军太落后了。”   “你的话应该说着是你的政府空军太落后。”雷兹曼遥望着北边的天空,眯着深蓝的眸子说道:“据我所知,北方的国防军就一支训练有素的强大空军。如果不是你们的那位蒋委员从中作梗,国防军的空军早就可以取得上海领空的制空权!”   “国防军?”王赓嘴角一撇,面显不屑之色地说道:“听说过,但没见过。一支地方军阀的部队怎么可能建立起强大的空军,空军是一个国家综合实力的向征,我们的政府都无法建立起一支完整的空军,地方军阀充其量不过是买了几架飞机训练了几个会开飞机的驾驶员而已!”   雷兹曼冷冷地横了王赓一眼,“我为你的无知而感到惋惜!你的部队虽然可以称得上是你们政府最精锐的部队,但是,跟真正的国防军比起来,你连三流都算不上!”   王赓闻言不由得一愣,他突然想起身边的人是一名素来以严谨作风著称于世的德**官,顿时明白自己刚才的话肯定说错了,“对不起,雷兹曼中校,我收回刚才的话,并为我的轻率向你道歉!”   完,王赓双脚“啪”一个立正,向雷兹曼低头致歉。 第126章松沪抗战(十五)   雪虽然停了,但庙行镇里镇外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积雪。   湿冷透骨的寒风吹得站在山岗上的王赓白净的面庞隐隐生痛。雷兹曼的军事素质和军事思想让王赓之几天学到了不少以前从来都没听过的知识,因此,王赓很不想就此得罪眼前的这位德军顾问。   “我接受你的道歉!”雷兹曼朝王赓敬了个军礼,“阁下,你拥有一名真正军人应有的勇气,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告诉你,等你有机会见识到李总司令亲手训练出来的中国的国防军,你就知道我所言一点都不假!”   “雷兹曼中校,您刚才说的真正的国防军,难道不是指你们德国的国防军?”王赓明显还有点不太相信,所以他转着弯儿在字面上玩了个花样。   “我们德国的国防军当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一流的军队!”雷兹曼自豪地一扬下巴,很快又眼望北方,眼神微显黯淡地说道:“但是,我们德国的国防军比起李总司令训练的中国国防军无论从装备上,还是从战术素养方面,都要稍逊一筹。”   “这怎么可能!”王赓细长的两眼睁得大大的,满脸都不是相信的惊讶之色。虽然他从报纸上曾经听说过一些关于北方抗日民主政府的消息,但说什么也不相信那支刚刚建军的中国人民国防军会比他的税警总团,还有德国陆军都强大。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雷兹曼面朝中国的北方,蓝色的瞳仁里换了一种发自内心的钦佩神情,“如果我没有来到中国,我也许跟你一样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支比我们德国陆军还要强大的军队。王赓阁下,你很快就能见证到,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将在中国的北方诞生!日本人,将会为他们的无知付出无法想像的代价!”   王赓入目雷兹曼那种虔城的敬意,他不知道雷兹曼为什么会有如此眼神,也不知道他是根据什么说出这话番话,但他肯定知道面前的这位德**官是个正常的军人,绝对不是什么失心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对北方那两个年轻的军阀所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   没来由的,王赓心中陡然生出一种马上就想去北方走一圈的冲动。   “雷兹曼中校,难道说您这次来上海,代表的不是德国国防军,而是北方的国防军?”王赓呐呐地望着雷兹曼问道。   “是的,我是李总司令一手训练出来的。我现在的一切荣誉,都是李总司令赐予的。”雷兹曼学着中国人的礼节,朝北边双手抱拳拱了拱手,“李总司令曾给跟我还有我的同伴们说过,他会帮助我们德国人夺回曾经失去的一切,包括尊严!他在我的心目中,跟我们的腓特烈大帝是同样的存在!”   目睹雷兹曼的拱着双手充满敬意的神态,王赓几乎怀疑自己精神出现错乱,眼前发生了错觉,他暗自咬了咬舌尖,一阵钻心的痛传来,使得明白他并非在梦中。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一位德**人学会对一位中国人如此尊崇,北边的那位李总司令难道是天神下凡?   王赓一时之间感到自己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太好使了,如果真如雷兹曼所言,那么,十九路军取得的青云路大捷并不完全是这位德国顾问在出谋划策,雷兹曼显然是在执行北边那位李总司令的命令。这位爷也未免太神了点吧!   “雷兹曼中校,我想请问,您的李总司令,对发生在上海的这场战争,他如何看待?”王赓努力回过神来,显得极为郑重地问道。   “李总司令说,日本人是想学他们在东北玩的那一套,通过一场局部战争,就像关东军轻松夺取吉林那样,完全占领上海,为他们将来全面发动侵略中国的战争作准备。”雷兹曼把李若风跟他说过的话,转告给王赓。   “他的意思是我们守不住?”王赓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不是你们守不住,而是你们的蒋委员长还没下决心跟日本人开战。”雷兹曼提及老蒋眼中明显露出不屑之色,“如果你们的蒋委员长愿意集中他部署在江浙一带的近六十个师的兵力跟日军死战,日本人就算再增援几个师团过来也是白搭。不过,很可惜的是,你们的蒋委员长跟日本人一个心思,都不想把战争扩大升级成为中日两国之间的国战。所以说,在日军下一批增援而来的第9师团抵达上海的时候,也就是你们撤退放弃上海的时间。”   没容王赓插话,雷兹曼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道:“王赓阁下,你没必要去想那么多,还是考虑如何打好眼前的这一仗,尽最大可能地杀伤日军混成第24旅团的有生力量。即算是接到命令撤退,也得打出你们中**队的威风,让日本人知道,中**人没有一个是孬种、懦夫!”   工“雷兹曼中校,你一定会看到中**人同样是这个世界上最英勇的军人!”王赓右手握拳,断然答道。   “为了防止日军飞机的轰炸,布设一个炮兵阵地显然是不行的。”雷兹曼举起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在这片区域,最少要预设三个炮兵阵地,其中一个用伪装假炮来吸引日军的飞机轰炸。”   “雷兹曼中校,以您那位李总司令的英明,我想,他肯定不会放着他强大的空军不用吧?”王赓用一种猜测地语气问道。   “嗯!你猜得没错。”雷兹曼将望远镜放下,点头答道:“有时我真的很不理解你们中国人的思维,为什么面对异族的侵略,还不能团结一心共御外侮。李总司令为了能让国防军的空军支援上海战场,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让你们的蒋委员长松了口,但是时间是很可能赶不上你们跟混成第24旅团即将就要开始的这一仗。不过,肯定可以为后续增援而来的日军第9师团准备一道大餐。”   “雷兹曼中校,国防军的空军真有您说的那么强大?”王赓的语气显然还是有点怀疑。   “当然,国防军的空军光飞行滞空时间超过一百小时的外籍飞行员就有二百名,原东北军空军也训练了三百多名飞行员。在经过那两百名外籍飞行老手的传、帮、带后,他们也都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飞行员。”雷兹曼这回没有生气,而是很有耐心地解释道:“国防军空军现在各式飞机共有五百余架,光战斗机就不少于三百架,只要等他们陆续完成转场战备,上海的天空,一定属于你们中国人所有。”   “我的乖乖,五百架飞机!”王赓面显惊容地喃喃自语道。   接下来,雷兹曼对庙行、江湾一带的步兵阵地也进行了视察,在他的严格要求下,所有的战壕和防炮洞,都是按照他跟李若风学会的那一套来要求十九路军和税警总团的官兵。这使得十九路军和税警总团的将士们在日军凶猛地炮火和空中轰炸下,不知要少牺牲多少优秀的战士和指挥员。   下午二时,吴淞口方向传来了隐隐的重炮轰击声。这表明日混成第24旅团已经按照李若风预知的时间准时在吴淞登陆,海军的舰炮正对吴淞炮台上的岸防炮进行压制攻击,一场空前的血战,就此拉开序幕。   作为上海的大门,吴淞是日军增援部队登陆上海的必经之地。   吴淞要塞位于长江和黄浦江会合处,三面环水,外来船只必须从这里进入黄浦江才能开到上海,所以在沪日军必须先攻击或占领吴淞要塞地区。   开战以来,日本海军不断对要塞进行轰击。战前的吴淞要塞司令邓振铨平日总在上海花天酒地过生活,淞沪警备司令部一再督促加强战备,他毫不在意,1月28日开战才当晚跑来警备司令部,说炮台还缺少配件需要补充,并说自己已请求辞职。   戴戟司令严正告以在职一日必须尽到军人天职,缺少配件可通知兵工厂协助解决。   无奈军政部长何应钦是邓振铨的贵州同乡,又是他在第1军北伐时期的老上司,当时的吴淞要塞正在激战之中,何应钦竟然令人难置信地批准了他的辞职,而派78师副师长谭启秀继任要塞司令。   当日军进攻吴淞要塞时,驻防官兵没有都象邓振铨那样怯懦,而是曾奋力还击,要塞司令部参谋长滕久寿也在2月4日跟与日本海军陆战队交战时牺牲,无奈炮台过于陈旧,很多岸炮还是前清留下的老炮,威力不大,没有取得重大战果。   2月7日下午2时,日军混成24旅团的第一批先头部队在舰炮火力掩护下强行登陆,在张华浜铁路码头抢滩上岸,旋即在徐家宅附近集结,准备进占吴淞炮台。   下元熊弥还在船上没登上中国的领土的时候,坐在外海舰队旗舰中的野村吉三郎就对致电,令其所部在吴淞登陆后马上进攻吴淞炮台。为停在外海的舰队进入长江口沿江直下打开突破口。 第127章松沪抗战(十六)   2月8日拂晓,吴淞镇上的各道防线已经遭到日军海军舰炮的猛烈轰击而面临崩溃但是,吴淞炮台上的岸防炮还有几门在进行顽强的还击。   东方天际已发鱼肚白的天空,交错纠缠着无数的舰炮炮弹破空而致剧烈摩擦空气而产生的暗红轨迹。   老旧的吴淞炮台上到得都是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以及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大口径岸炮。浓浓的硝烟在通红的火光映照下像是不忍多看一眼地面上的凄惨景像迅速地朝天空中散去。   仿佛炮弹不要钱似的,舰炮炮弹带着那让人心悸地尖啸在炮台的上空不绝于耳。   “顶你个肺,小鬼子这炮打得还有完没完!”刘彻匆匆地将快吸完的烟头往战壕壁上潮湿的泥土中摁灭,紧紧地缩在防炮洞中自言自语地咒骂着。他们团作为78师156旅的主力团,多数都是经历过北伐血战的老兵了,这回军长按排他们驻防吴淞镇,是全军面对日军的第一道防线,主要任务就是死守炮台,拖住日军登陆后的进攻步伐。   刘彻自幼家境贫苦,十六岁就被军饷吸引而投身当时陈炯明的部队,后来转投陈济棠的十一军,从广东打到武汉,再打到河南,一直打到山东,大大小小的战役经历了数十次,但没哪次战役敌军的炮火有如此猛烈。   半蹲在防炮洞里的刘彻感觉自己像是刚在阎王殿前溜达了一圈回来,日军的重炮几乎是将整个防线的阵地耕耘了一遍,到处都是工事和人体的残骸,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着的火海,烧焦了的残木断枝散发出的焦臭味道让刘彻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亲眼看到一发240MM的舰炮榴弹直接的命中了连部的掩体,整个连部指挥所一下子被端掉了大半,好几个长官,转眼之间就成为四下纷飞的血肉。   日本好像根本不为弹药而吝啬过,无休止的炮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终于,炮火开始延伸,刘彻不用多想,就知道小日本肯定要发起步兵冲锋了。   “还能喘气的赶紧进入阵地,小鬼子要进攻了!”刘彻抓起身边刚领到中正式步枪,从防炮洞里钻出来,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吐出满嘴的泥沙尘土。   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兄弟活着,没有更多的时间让刘彻去想,他用老兵特有的娴熟战术动作伏在射击阵地上,旋转拉动着发着烤蓝的枪栓,将弹仓里的一发7.92MM子弹推上膛,瞄着前方三百米外一道道冲过来的鬼影想也不想就扣动扳机。   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然后扣动扳机射击,刘彻机械般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他现已管不了能不能击中敌人,最起码每一次黄灿灿的弹壳被退出来的时候,他心里的那份安全感便多增一份。   整条防线在短暂的沉寂后像火山爆发似的,马克沁重机枪、捷克造轻机枪、中正式步枪暴风骤雨般喷洒着密集的由7.92MM弹头组成的重金属射流,劈头盖脸地朝狂叫着冲锋的日军官兵泼撒过去。   入耳这熟悉的枪声,还有排长于长河那破锣般的大嗓门,刘彻暗暗吁出一口长气,他知道他们连还有不少兄弟在日军的重炮攻击活下来,他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连长和副连长都阵亡了,三连现在由我指挥,给老子狠狠打狗日的!”于长河嘴里虽在使劲地吼着,手中可没停,双手左右摆动着马克沁重机枪的枪口,枪口喷出的火舌在黑暗中分外炫目。   来自日本九洲的久留米师团的日军士兵,在优势的火力掩护下,发挥着他们坚韧的意志,三八大盖、大正三年式重机枪、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歪把子轻枪机)以及50MM的掷弹筒向守军的阵地上疯狂的倾泻着死亡的弹丸。   刘彻偷空侧着头看了自己的排长于长河一眼,发现这个家伙自喊出了那声吼声后就变得出奇的冷静,手中的马克沁重机枪灵活而准确地搜索着往他们防线冲过来的日军士兵的生命。   攻守双方一时之间打得相当惨烈,两边的伤亡数字都在急剧攀升。   一百五米外,一位穿着大衣背着军用背包带着钢盔的日军士兵猫着腰不断地变向成Z字线朝刘彻所在的阵地快速突进着。   “丢你老母,战术动作还行!”刘彻拉动枪栓将一发7.92MM子弹推上膛,枪口瞄着这名日军缓缓地摆动着。   在这名日军接近至一百米左右时,刘彻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他肩头微微一震弹头高速旋转着射入这名日军的胸部,在他胸腔内剧烈的翻腾着。   看着这个一头栽倒在地上的倒霉蛋,刘彻跟里喃喃地嘀咕了一句:“应该是第五个了吧!”   日军混成第24旅团的主攻部队现在非常之郁闷,明显被舰炮炮火覆盖了这么长时间,前面这条这条濒临崩溃的防线上竟然还有着这样顽强的抵抗,让他们好像一头撞在一块铁板上碰的那叫一个头破血流。   舰炮的炮火很快便被呼叫而来,猛烈的炮火一次次的覆盖下来,爆炸引起的火光冲天而起,掀起的烂泥糊的刘彻满身都是。没完没了的炮击让整个阵地成为了一条燃烧着的长龙,到处都在激战。   经久沙场刘彻当然明白死守是什么作战命令。早在听到舰炮炮弹破空而来发出的鬼泣般的尖啸声的时候,刘彻根本不用别人招呼,就猫着腰钻进了战壕临敌那个方向和防炮洞里。   这种防炮洞是雷兹曼教会十九路军的,雷兹曼所学的自然是从李若风那学来的。因为这就是有名的“猫耳洞”。   有将近十万人的自发民众协助十九路军固防,各道防线的阵地、工事、防炮洞都修得非常到位。   面对这种炮击,老兵都知道这只能求老天爷开眼,别让炮弹落到自己头上,不然的话肯定是死无全尸。   也许是早亡的父母双亲在保佑,一直等到这轮炮击过后,刘彻依然安然无恙。   炮火停竭的空隙,刘彻趴在射击阵地上,灰头土脸加上混身的泥浆活脱脱一人泥人。他观察了阵地前方像潮水一样后退的浪潮,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从口袋掏出一包皱巴巴的卷烟,捏出一根,猫着腰朝不远处一截燃烧了一大半已快熄灭的木桩上借火点燃。贪婪地吸了口,让带有含有尼古丁的烟草的醇香充斥着自己的肺部,短暂的麻醉暂时舒解了内心中的紧张。   “阿彻,你小子干掉了几个小鬼子?”跟他同样像个泥人的排长于长河从重机枪重地那边走过来,一路上跟战壕内的大难不死的弟兄们打着招呼,来到刘彻面前。   “最起码五个。”刘彻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他那包皱巴巴的卷烟从中拿出一支递过于长河,并将自己吸了一半的烟头凑过去为于长河点上。   于长河用力地拍了拍刘彻地肩头,笑道:“不错,这回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保你升为班长。”   “那就多谢长官提拔了。”刘彻言不由衷地答着,毕竟谁也不知是否有命活着离开这片阵地。   话还没完全落音,天空中又传来了240MM舰炮炮弹凄厉尖啸声。   “进防炮洞,注意隐蔽!”于长河猫着腰贴着战壕壁大声的吼叫着,他可不想自己排里的士兵死在炮火下,被枪弹击中至少还可以有个尸首,被这些纷飞的炮弹命中大概只能剩下零七碎八的残肢断臂了,到时候连个身份证明说不定都找不到。   进攻刘彻所在这道防线的是日军混成第24旅团的主攻部队。   下元熊弥明显不是那种蛮干型的指挥官,他见久攻不下,分出一个大队的兵力,朝纪家桥方向迂回,企图摸到156旅的后路,前后夹击吴淞阵地。   只不过,负责吴淞防线的78师少将副师长谭启秀早有准备,纪家桥沿线不得有派了一个营在那边防守,还有一千多义勇军和地方武装协防,下元熊弥分出的那个大队跟他的主攻部队一样撞在铁板上,刚一交火就被早就严阵以待守军打死打伤近百名士兵。   吴淞口炮台虽然老旧,但钢筋混凝土的结构加上又加固了近五百块厚钢板,说它是个乌龟壳一点也不过份。下元熊弥尽管有近二十艘军舰上百门舰炮火力支援,但一时半会儿想砸开它还真难以办到。   海军舰艇都停在靠近外海的深水区,形成的打击面也相当有限。   布在长江口的大片水雷让所有的军舰在扫雷舰的活没干完之前,谁也不敢冒然接近,这使得野村吉三郎也毫无办法。   也多亏得李若风有先见之明,把吴淞口无守军邓振荃调换了,不然这个跟何应钦同一类的软骨头早就把吴淞口拱手相让了。   铁军的战斗力和顽强的作风,较之久留米师团的九洲兵的凶悍一点也不逊色。   下元熊弥指挥着混成第24旅团从8日拂晓一直打到深夜,连一道防线也没能突破。   无奈之下,下元熊弥只得将情况反应给野村吉三郎,声称吴淞口防御工事太坚固,他缺乏有效的攻坚武器,舰炮因为射程和射角的关系再打下去纯属浪费炮弹,只能等第9师团赶抵,再依靠第9师团的野战重炮来解决。当前作战重点应是上海市区附近的北郊庙行、江湾一带。   野村吉三郎将下元熊弥请求战术指导的电报发回东京后,参谋本部和海军军令部研究商量后同意下元熊弥的作战方案,第3舰队司令部不得不改变立即夺下吴淞口的既定作战计划,由混成第24旅团在徐家宅完成集结后,直逼庙行、江湾。   混成第24旅团在吴淞口整整被拖了两天,直到9日上午,下元熊弥改变部署,以1个大队兵力和若干辎重部队编成吴淞支队,监视吴淞、蕴藻浜一线十九路军阵地,主力则转到金穆宅,全力向庙行镇发起总攻。 第128章松沪抗战(十七)   雷兹曼每天都会第一时间将上海战场的战况通过电台向奉天少帅府中的李若风汇报。有时候一天甚至要发四五次电报。   李若风这几天也整天呆在大青楼二楼的作战室里密切关注着上海的战况,连带着叶挺和蒋百里这几天也吃住都在少帅府。   蝴蝶的翅膀早已悄然扇动,李若风不知道下一刻等待他的是不是已经发生变化的不可预知的变数。   在知道十九路军已经顽强地坚守着吴淞口炮台及沿线阵地,逼使下元熊弥按照他的预先构想朝庙行镇进攻后,李若风终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看完秦雪从报务室拿来的电报,李若风将电文转递给蒋百里,然后走到墙上挂着的淞沪战役作战地图前,看着地图上那个个红蓝箭头,默然出神。   “空军第一师现在到什么位置了?”李若风转过身朝刚看完电文正将它交给叶挺看的蒋百里问道。   “空一师是最早完成转场准备的梯队,现在他们的第一飞行团将于今日中午全部抵达笕桥机场。”蒋百里胸有成竹地答道。   “第一飞行团的团长我记得好像是高志航吧?”李若风若有所思地问道。   “忠国,你的记性不错啊,这么大的一个总司令,居然连一个小小的飞行团团长的名字都能记得住。”蒋百里眼带赞许的目光望着李若风答道。   “可能是这阵子心思都落在空军方面吧!”李若风谦逊地笑了笑,“震公,命令第一飞行团,让他们迅速投入战场!”   “放心好了,忠国,我早已经交待空一师师长陈海华,第二飞行团将于今天下午六时之前抵达笕桥机场,第三飞行团也能在明日上午十时左右赶到笕桥。”蒋百里走至李若风身边,指着地图上庙行镇和江湾,笑道:“空一师这回应该可以赶上十九路军围歼混成第24旅团的战斗。”   李若风背着双手在地图前来回地走动,“日军当前在上海战场共有三艘航空母舰,能登吕号,加贺号和凤翔号,按三舰配载的90式舰载战斗机和89式舰载攻击机的数量,不会少于二百架,从飞机性能方面比较,我们的霍克II战斗机并不比日本人的飞机差。这一次是对我们国防军空军成军后的第一次实战检验,震公,一定要再三跟飞行员说清楚,空战中飞机没有可以再卖再造,但培养一个飞行员可不容易,所以,飞机受损后要飞行员一定要跳伞,这一战,我们练兵的意义大过作战。每一个飞行员都是我们国防军的宝贵财富,决不能让他们开着飞机去跟敌机玩什么同归于尽,这是命令,死命令,务必传达到参战的每个飞行员!”   蒋百里感慨地叹了一声,说道:“忠国,我经历过那么多的军队,但只有你是第一个把士兵的生命看得比武器装备更重要的指挥官。在当今这个人命不值钱的乱世,你的治军理念肯定会对国内其也军阀的部队形成强烈的冲击,我真有点担心你这种挖人墙角不着痕迹的理念,会使你成为那些军阀势力的众矢之的啊!”   “科学技术以人为本,军事发展同样得以人为本。”李若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在我的眼里,二十世纪什么最宝贵?是人才!我才懒得管其他人怎么想,谁要不服气,叫他冲我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漠视士兵的生命,等于犯罪,忠国,当我第一次听到你得出这个观点的时候,你知不知道当时对我的冲击有多大?”叶挺走过来,笑容显得有点苦涩,“想起当年北伐时期那一场接一场的恶战,有哪一战不是用士兵的生命拼出来的,到了国防军后,我有时回想起当年的带兵经历,罪恶深重啊!”   “希夷兄大可不必如此。手打吧首发”李若风正色说道:“珍惜士兵的生命,并不等于丢弃顽强的作战风格和钢铁般的战斗意志,不等于放弃为理想勇于献生的牺牲精神。在特定的时代和特定的环境下,勇于牺牲的精神和坚强的革命意志同样是我们政治思想工作的重头戏。我之所以提出这个治军理念,实在是看惯国内很多军队不将士兵当人看的风气太重,吃空缺喝兵血的军中败类比比皆是!伤残的士兵没人管,复员的士兵也没理,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咱们中国一直流传着那句‘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深入国人的思维当中。而我要做的,就是扭转国人的这种想法,告诉他们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加入国防建设,是每个国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所以,你独具心裁地推出《兵役法》《国防军军人福利待遇标准》,推出那么多的荣军农场,伤残军人福利工厂。”蒋百里接过李若风的话说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把这种征兵待遇向全国推广的话,我敢肯定,国内各个部队的现役军人九成以上都回从他们原来的部队里当逃兵,选择加入到我们的国防军队伍。”   “正因为这样,我才会把征兵的标准定那么高,咱们的国防军可不是什么收容所,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李若风得意地笑道:“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正派,纪律严明,咱们的这个方针可不是光用嘴巴喊几句口号就能做到的,必须有与之相配套的系列政策来支撑,国防军保证的是中国的国防建设,所以我必须保证国防建设中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是合格品!”   “真不知道你小子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材料。”叶挺打趣地笑道:“时不时的总会有一些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思想冒出来。这段时间我好歹也算是能慢慢适应了,不然的话,真不知哪怕会被你折腾得神经错乱。忠国,我有个想法,既然我们的空一师已经赶赴上海参战,我打算到上海看看,顺便跟蒋憬然和蔡贤初见见面。”   “这个主意非常好,我看不如这样,咱们结伴同行,家里就让震公多操心了!”李若风一拍大腿,对叶挺的这个提议大声叫好。   蒋百里知道他拿不出什么好理由不同意他们的提议,只得点头说道:“去前线看看也行,不过你们的安全保卫工作一定得做好,特别是忠国,希夷你一定得看住他,别让他心血来潮,跑到战场最前线去。”   “放心吧,震公,一名优秀的指挥员,他的重要要远比一个优秀的战士对敌人的威胁要大。”李若风将胸脯拍得呯呯直响,“再说了,就算我想,希夷兄也绝不会答应啊!”   “你去了,千叶百合过来了怎么办?”秦雪冷不丁地在一旁冒出一句话。   “先好生看管,但别太为难她。”李若风犹豫了一下,答道:“我交给你一个任务,想办法说服她,让她把孩子还给我。”   “总司令,这个任务你还是交给叶蓓比较妥当。”秦雪弱弱地说道:“我是你的机要秘书,你到哪我当然得跟到哪。”   “小秦说的也有理,忠国,我看对付千叶百合这类女人,还是让叶处长她们专管情报工作的专业人员比较合适。”蒋百里点头说道:“再说你出门在外,身边有个女人照料也方便点,我看就这么定了。”   秦雪被蒋百里说的没来由的玉面一红,低着头没再吭声。   李若风说走就走,将奉天大本营扔给蒋百里,跟叶挺一块,带着秦雪,叶挺的副官陈光复,以及地狱火警卫队,乘专列离开奉天,朝京沪线驶去。   李若风的专列,可不是一般的专列,是由一列铁甲列车改制而成。   全车由8节可载重40吨外加10MM钢板的车厢组成:第一节系材料车,用平板货车不装甲,专线钢轨、枕木和一切修路器材,预备铁路被破坏时立即修复;第二节系炮台车,用货车装甲,共分三层,下层安装重炮,中层安设山炮,上层安设迫击炮及高射机关炮,第三节系重机枪车,亦用货车装甲,在车厢两旁挖射击口数处;第四节动力车头;第五节系官长座车附餐车,用头等客车装甲;六七八节和前一二三节相同。第八节后,另挂铁闷子车一节,内有两个排的警卫部队驻守,作为掩护部队。   整列车都无门窗设备,只能从头尾车厢进出。二至七节直接通行,车身涂成棕绿色油漆,车身两侧都喷涂了国防军的徽标和青天白日满地红标记。   整车满员编制二百四十六人,装备105MM重炮二门,75MM野炮四门,75MM山炮四门,82MM迫击炮六门,7.62MM重机枪二十四挺,20MM高射机关炮十二挺。专列为营级编制,设少校车长1人,机炮组上尉组长一名,工兵组中尉组长一名、警卫队上尉队长1人,均由国防军优秀官兵担任。(不含地狱火警卫队)   在国防军中,李若风的专列被广大官兵尊称为“一号专列”。李若风大概是对这个时代的飞机没信心还是其它原因,反正他出远门从不跟张学良那样弄了架“空军一号”。他觉得还是火车比较靠谱,真要万一发生点状况还有机会跳车逃生。   “一号专列”在整个北方七省那是无上权威的向征,举凡出行没有哪个铁路段的列车不给它让道。就连进了中央军的辖区也照样如此。反正李若风习惯了打着张学良的旗号跟南京政府交涉,这回也不例外。   老蒋现在跟张学良刚刚恢复“蜜月期”,自然是一路绿灯畅通无阻。 第129章松沪抗战(十八)   对李若风、叶挺这两位国防军的总司令和副总司令亲临上海前线,老蒋给予了相当高的重视。   别看老蒋那天对张学良挑拔说李若风是日本人的高级间谍,但那只不过是老蒋分化离间张学良和李若风关系的一种说辞,若真要说李若风跟日本人之间有暧昧关系,老蒋第一个不相信。   凭心而论,老蒋对李若风的心计和手段还是相当的佩服的。一个没有任政治背景的土匪世家的子弟,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把中国北方的政治格局搅得天翻地覆,从中捞取了足够的个人政治和军事资本,这样的人物,绝对是个天生的政治家和军事家。   如果能把这样一个人物招揽到自己的手下,这对巩固自己国民政府最高领袖的政治地位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洛阳,现在是国民政府的行都。   穿身一身黑色马褂长袍的老蒋,背着双手走在白马寺里的松柏小径上,喜怒不形于色地一边听着戴笠的报告,一边不时扭头他顾观赏着白马寺中的名胜古迹。   “这么说,他们真的在玉门发现了油田?”老蒋听完戴笠的报告后,停了下来,转身望着戴笠问道。   戴笠穿着一身他惯有的黑色中山装,左胸上方别着一枚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党徽,右手端着他自己的黑色礼帽,闻言立马身躯微躬地答道:“是的,校长。学生已经安排人打入到玉门关的炼油厂里面,可以肯定玉门的油田已经在出石油,只不过暂时无法探明这个油田的储油量。”   “玉门有油田,国民政府就可以摘掉列强加诸于我们头上的那顶贫油国的帽子,雨浓啊,这个事一定得好好的宣传!”老蒋瘦长白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看来这个李忠国对国家还是有贡献的嘛!”   “校长,学生觉得关于玉门油田的事不宜过于张扬。”戴笠明显地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李忠国把玉门油田周边六十公里的地方划为军事禁区,明显是不想把玉门油田的秘密泄露出去。如果让日本人知道玉门有油田,必然会加速其侵略中国的步伐。而且,石油在列强的眼里,也是一个极为敏感的话题。”   “你的人能发现玉门油田,我想,日本人不可能不知道。^^百度搜,手打吧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老蒋的思维方式明显跟别人不同,“既然捂不住这个盖子,不如我们自己帮李忠国好好宣扬宣扬,如果连个油田都保不住,那么他们的国防军也就是徒有其名!”   “校长,李忠国在西北不仅仅只有石油,据学生多方查证,他跟美国、德国、英国等多个国家合作,在甘肃总共建了三个大规模的工业区,比德国的鲁尔,美国的底特律这种世界级的工业区都要大。”戴笠的语气略带一种钦佩的味道,“日本人在辽宁经营了近三十年的工业基础,全被他迁到了西北,美国人在这次全球性的经济危机中倒闭的数千家工业企业,有一大半的机械设备和技术工人都被李忠国弄到了西北。他之所以敢跟日本人宣战,绝对不是一时冲动或者是满腔热血之举,我相信他早就心中有底,不然绝对不会帮东北军保住辽宁。”   “这些情况都全部都落实清楚了?”老蒋两眼只冒绿光地问道。   “千真万确!校长。”戴笠肯定地答道:“还有,前不久震惊世界医学界的盘尼西林,也是李忠国他们家族生产制造出来的。甘州现在每天都有世界各地的医学专家来来往往。目前在国内各大中型城市大批量涌现出来的收音机和无线电广播电台,也是李忠国他们家族搞出来的,从这种收音机的精巧结构和接收频率,可以看得出李忠国的家族在电子电讯领域的技术已经领先世界列强。”   “雨浓,你怎么看李忠国此人?”老蒋回复了他惯有的冷沉表情。   “校长,这个人藏得太深,学生暂时无法作出准确判断。”戴笠为人处事历来都非常严谨,从不轻易表态,“就目前而言,此人无意于政治,一心谋求军事发展。而且对国内的地盘之争好像也没什么兴趣。不过,对日本人他好像深恶痛绝,所作所为,似乎全为针对日本人图谋侵略我国的狼子野心。”   “是啊!我看汉卿也是受此人影响颇深,不然的话,汉卿不会把热河白白地送给冯焕章。”老蒋迈起显得有点沉重的脚步,朝前走着,“中日之间必有一战,而且是大战,李忠国在日本留学七年,只怕是早就看出来了。^^百度搜,手打吧阅读本书最新章节**所以他会极力谋求工业化建设,在北方各省合纵连横。看来,我有必要见见这个人。”   “校长,李忠国和叶希夷日前已经离开奉天,前往上海前线,您看是不是通知来见校长?”戴笠马上顺着老蒋的意思问道。   “不!不是通知他来见我,我要亲自去上海前线慰问抗战有功的前线将士!”老蒋抬手止步回过身说道:“蒋憬然和蔡贤初前两战打得不错,打出我中**人的威风和士气,看来日本人还真如汉卿所言,并没我想像中的那么强大。”   于是,在李若风的专列还没过徐州,老蒋的专列也从洛阳出发,往上海驶去。   武装到牙齿的“一号专列”沿京沪铁路以平均时速六十公里的速度一路南下,虽然人在旅途,但通过车上的大功率电台,依然可以随时随地接到雷兹曼发回来的战情通报,了解庙行、江湾地区的战况。   李若风并不知道老蒋也在往上海赶,这时他呆在“一号专列”中间的官长座车厢里,坐在舒适的欧式沙发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夹着雪茄,微闭着双眼,听着摆在茶几上的那台做工精致的收音机中播报的节目。   这是一节按着移动办公室的规格,装饰得相当豪华的特式车厢。车厢内墙贴着鹅黄色天鹅绒的壁毯,地面上则铺成红色的羊毛地毯。精心设计的通风设备使得整节车厢一点也不会因为没车窗而显得气闷。全套的橡木办公桌椅,旁边是一个小巧的书柜和酒吧台。   棕红色的真皮全套沙发宽大而舒适,至少可容七八个人同时落座。   靠近动力车头的那端是餐车车厢和警卫室。   与第六车炮台车相连的是另一间警卫室和两间精装修而成的软卧铺位。   “北方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是为您广播上海前线最新战报,据我台战地记者路影刚刚发回来的消息,万恶的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在我英勇的国民革命军第十九路军全体官兵的浴血抗战下,被我军优势兵力重重包围在庙行、江湾一带,正在作垂死挣扎。英勇的我军将士前赴后继,截止今日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已歼敌一千二百多人,并缴获大量的武器装备。十九路军军长蔡廷锴将军声称,敌酋下元熊弥指挥的日军混成第24旅团八千余日寇,已陷入我军的重围,全歼这股日军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十九路军全体将士有信心誓灭进犯我中华之恶寇,誓死悍卫我中华民族的尊严和领土的完整,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亲爱的听众朋友,请您随时注意收听我台战地记者路影发回来的最新战报。下面,请您继续收听由北平天桥著名的说书艺人胡金斗先生演说的长篇评书《岳飞传》,评书开始之前,请听一段广告:   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中华草本牙膏,专门保护好您的牙齿!保护好您的牙齿,就是支持抗战,因为您每使用一支四通日化公司生产的中华草本牙膏,四通日化公司就回拿出一角钱作为抗战基金,捐赠给在前线抗战的中**人……   接上回说道,岳元帅带着岳家军……”   叶挺这时像是被刚刚的那条京味实足的广告弄得大笑不已,望着李若风笑道:“忠国,‘广告’这个新鲜玩意,肯定又是你折腾出来的杰作吧!”   “那是,呵呵,酒香也怕巷子深,这好产品,当然也得靠吆喝。”李若风得意地一边抽着雪茄一边说道。   “你家的四通公司真不简单,一旦这种中华牌收音机进入千家万户,你们想卖什么老百姓还得都得信什么啊!”叶挺显得叹服不已地摇着头说道:“奸商就是奸商啊,这种推销产品的办法也能琢磨得出来。”   “副总司令,我觉得这收音机和电台还有一个很有用的用途。”站在叶挺身边的副官陈光复表情严肃地说道:“它可以取代报纸,成为左右舆论的导向!”   “哟嗬!陈光复,你小子行啊!”李若风显然大感意外地看了叶挺的副官陈光复一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错,不错,让你给叶副总司令当副官,只怕有点屈才了,我得想想给你小子换个更重要的岗位……”   “忠国,难道光复给我当副官就不重要?”叶挺赶紧打住李若风的话,假装生气地说道:“光复现在我用得很顺手,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就是就是,总司令,能当副总司令的参谋副官,卑职已经倍感器重,跟在副总司令的身边,我能学到不少东西,还是请总司令收回成命。”陈光复连忙顺着叶挺的话向李若风讨饶。   陈光复是李若风在整编东北军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一个人才。此人出身书香世家的子弟,其父为一较为开放的读书人,家中颇有资产,所以接受过西方的先进思想和理论,因生于乱世,其父便从小就教他兵法,以期他能在乱世中为国出力。   当初发现这个人才,李若风纯属是被‘光复’这个名字引起兴趣,打算见见这个人。谁知招见之后,发现他不仅思维慎密,头脑灵活,而且熟读兵书,进过东北讲武堂,这种人才当然不会放过,因此把他调到少帅府参谋处,后来叶挺加盟国防军,要选个副官,李若风想也没多想就把陈光复推荐给叶挺。   李若风的本意是想让陈光复跟着叶挺学点东西,把叶挺的实战经验和军事思维,结合这小子自己脑子里学的东西,将来说不定能堪大用。   “自从四通公司把中华牌收音机以成本价不挣钱的低价格在全国铺货,并在各大型城市建立无线电发射塔以来,光复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说出我最终目的人才。”李若风从沙发上起身,拿起茶几上摆放着的那个顶多只有两个巴掌大小全塑料外壳做工精致造型简约大方的收音机,“我当初研制这个小东西,目的就是通过电台广播控制舆论导向。这个能说话的小玩意,比那只有黑白方块字的报纸有用得多。国内能识字的只有极少数一部分,但能听懂北平官话的人绝对占全国人数的一半以上。只要我控制着广播电台,我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白的说成黑的,由不得人们不相信!”   “嗯!”叶挺面色凝重地点头说道:“收音机只要老百姓有钱,人人都可以买回家,但广播电台,只能控制在执政者的手中。忠国,将来对经办电台的个人或者组织,一定得严格管制。”   “这是当然!只有垄断才能拥有话语权。”李若风将收音机放下,“我们不仅要对广播电台进行管制,就是报纸媒体,也必须严加控制。新闻是一个执政当局的喉舌,如果失去控制,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第130章松沪抗战(十九)   “一号专列”抵达龙华车站的时候,已经是2月11日的下午四点左右。早接到李若风通知的雷兹曼,带着两个小队的地狱战士,在王赓的陪同下,早早就在龙华车站等候。   王赓从雷兹曼嘴中知道国防军总司令李忠国秘密抵达龙华这个消息后,说什么也要随着雷兹曼一起到车站恭迎。连正在进行的战斗指挥都扔给副手不管了。   国防军空军第一师的飞行团参战后,让十九路军和税警总团的空中压力大减。   经过近两天的空中绞杀,空一师凭借霍克II战斗机的良好性能,飞行员长期的科学训练和先进的飞行编队作战理念,以击落日军飞机一百三十四架,击伤四十余架的骄人战绩,完全取得了上海领空的制空权。   不过,空一师自身也损失了四十六架战斗机,阵亡飞行员十二人,其他三十四人都及时跳伞,安全获救。   停泊在黄浦江上的日本海军能登吕号水上飞机航母,现在成了被关在门里的狗,想逃出长江口也不能。   突然出现的中国空军,让野村吉三郎感到了深深的震惊和意外。他一面将这个情况紧急向国内陆军和海军参谋本部通报,一面催促第9师团尽快增援。   吴淞口炮台像根钉子一深深地钉在野村吉三郎的喉管上,使得他的第3舰队根本无法进入长江口,失去飞机和舰炮支援的下元熊弥面对中**队的重重围歼,很可能凶多吉少。由于摸不清中国空军的实力,野村吉三郎不敢冒险,下令全部军舰都停到远离吴淞口的外海,防止中国空军对第3舰队展开空中打击。   十九路军的四支主攻部队,61师从西面的庙行阵地、60师从南面的孟家宅阵地、78师155旅从东面的天王堂阵地、税警总团从北面的北孙宅阵地,把日军混成第24旅团八千余人紧紧地合围在金穆宅村庄一带。   下元熊弥试图令其辖下的第48联队撕开一个突破口,但被王赓的税警总团凭借优势兵力和火力击溃打残。   素来老谋深算的下元熊弥知道自己犯了轻敌冒进的错误,失去了舰队的重炮火力,又没有了空中支援,现在除了固守待援,别无他途。因此,他命令部队在金穆宅村庄一带就地构筑防御阵地,严防死守,只要能坚持到第9师团到来,界时可以中心开花,将外围的支那军队全部歼灭,反败为胜。   收拢兵力构成环形防御圈的混成第24旅团,成了一只缩成一团的刺猬,尽管他们目前只有六千左右的兵力,但十九路军和税警总团每往包围圈里前进一步,都得付出六比一有时甚至达到十比一的惨重伤亡为代价。   战局一时之间陷于相持的僵局。   虽说如此,但在国际上,日本人已经把脸给丢尽了。想当初狂妄地叫嚣着四个小时攻下上海,但现在距离开战之日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不但上海仍然在十九路军的控制中,而且把上海所有的日军全部歼灭,就连日侨都无法得到保护全躲进公共租界寻求避难,现在又把增援而来的混成第24旅团重重包围。英、法、美、德等国驻上海的领事公使,一个个对着重光葵差点没把大牙笑掉。   国民政府在国际社会上的地位一下子迅速攀升,让老蒋委实得意了一把。   这也是他心血来潮打算到上海前线去慰问一下前线将士的一个原因。当然,最主要的是他想亲自跟李忠国接触一下。   不知是不是巧合,李若风的“一号专列”和老蒋的专列几乎是同时到达上海龙华车站。   李若风的“一号专列”当然得为老蒋的专列让道。   就这样,两列外型有着天差地别的专列一前一后驶进龙华车站的一台站台和二号站台。^^百度搜,手打吧阅读本书最新章节**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是一列铁甲列车护卫着国民政府的总统专列亲临前线巡回视察。   这么一来,整个松沪警备司令部的高层将领全都到场迎接。就连在上海市区内养病的蒋光鼐也得到消息驱车赶来了。   第五军军长张治中,87师师长俞济时,88师261旅旅长宋希廉都是刚刚抵达上海,气还没来得喘上一口,得知老蒋亲临上海前线后,命令各部就地驻扎,他们三个也是风急火赶去跑去龙华恭迎老蒋。   国防军的徽标在场的将领们都听说过一些,一时半会儿大伙都没明白这是唱的哪一曲,怎么国防军的铁甲列车会跟老蒋的总统专列同时进站。   尽管当前上海前线战事紧迫,但蔡廷锴还是分出部分兵力对龙华沿线紧急部署了严密的警戒线。并且在龙华车站安排了隆重的欢迎仪式,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取消了记者采访这个环节。   龙华车站将星云集,在这些党国将领们随身所带的警卫部队当中,穿着黑色地狱火制式作战服全副武装的两个地狱火小队显得格外抢眼。除了他们剽悍的气势,威武的阵容,更令党国将军们感兴趣的是地狱火配置的枪械。   毫无疑问,地狱火的制试枪械,是这些将军们从没见识过的。   王赓也是第一次见到地狱火特种部队,素来心高气傲的他,这回也不得不在雷兹曼面前再次低下他高傲的头。熟悉各**队制式武器的他,非常敏锐地看出来地狱火装备的制式武器肯定比他的税警总团的美械装备还要先进。   雷兹曼也特意换上了地狱火的黑色作战服,他和王赓是提前半个钟头到站的,进入站台后,他非常专业地带人对整个站台的周边高层建筑都进行了仔细地查看,并且在两个最有利的狙击位置安排了两名狙击手进行警戒。   这时的国民革命军在安全警戒工作方面,脑子里根本就没有防远程狙击的理念,不过,王赓这一回又跟雷兹曼好好的学了一课。   在悠扬的军乐声中,一身戎装的老蒋携贵妇妆扮的夫人宋美龄从一干黑衣侍从的护卫下,从专列下来。   李若风身边的地狱火警卫中队这时也完成了下车警卫部署,身为中队长的冯四虎这会儿也跟雷兹曼会合。   在老蒋下车三分钟左右,李若风和叶挺也带着随从穿过站台中间的水泥路过道,踏上老蒋所在的一号站台。   老蒋这时正忙着跟蒋光鼐、蔡廷锴、张治中、俞济时、宋希濂等部属点头致意,看到龙行虎步泰然而至的李若风和叶挺,老蒋徐徐转过身体,微眯着那双三角眼,瘦长的脸上挂着政客惯有的职业微笑,令人难测高深地将目光投向李若风和叶挺。   李若风虽说这是第一次见到老蒋的真身,但对老蒋的尊容当然是早有印像。即算他不认识,叶挺在北伐革命的时候那也是经常跟老蒋打过交道。   原本跟李若风并列而行的叶挺有意识地落后半个身位,李若风心中明白在这种场合当然不能下了老蒋的面子,毕竟老蒋现在还是国民政府的最高领袖。   打定主意后,李若风步伐稍微加快,走到老蒋面前“啪”的一个立正,抬起戴着洁白手套的右手,对老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中国人民国防军三军总司令李若风,向委员长敬礼!”   落后李若风两个身位的叶挺这时也走到老蒋跟前,同样立正敬礼,“中国人民国防军三军副总司令叶挺,向委员长敬礼!”   老蒋笑容满面的对李若风和叶挺回了个军礼,“好!很好,国防军也是国民革命军中的一员,你们两个总司令眼中还有我这个委员长,我心甚慰,我也甚慰啊!虽说我跟忠国是初次谋面,但对希夷而言,那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忠国,希夷,你们国防军真是财大气粗啊,那么先进铁甲列车,我看着都眼馋得狠啊!”   李若风心中暗骂了一声“操,敢情这是跟老子要朝供品啊!”脸上却是满面恭谦之色,“只要委员长能看得上,忠国代表国防军赠送给委员长。”   “呵呵,忠国,如此大礼,怎么好意思啊!”老蒋虚假地客套着笑道。   “能入委员长的尊眼,那是忠国的荣幸。”李若风尽管心中是一百个不乐意,但在如此场合哪能扫老蒋的面子。   “既然忠国如此讲,那我就笑纳了。”老蒋还真不客气,不咸不淡地当着一众党国高级将领给了李若风一个下马威,不愧是个心机深沉地政治高手。   李若风心中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如此,他干嘛非得那么显摆地把他的“一号专列”开过来啊!可现在木已成舟,只有在肚里一个劲地骂“妈拉个巴子”。   在老蒋的引见下,李若风先后跟张治中、俞济时、宋希濂、王赓、蒋光鼐和蔡廷锴先后见面打招呼。   从老蒋无意中的引见排列名顺序,李若风心中明白老蒋对嫡系和非嫡系,中央军和杂牌军另眼相看的思想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众人一番客套寒暄过后,雷兹曼越众而出,看也没多看老蒋以及其他党国将领们一眼,径自走到李若风面前,恭敬无比地立正敬礼,“总司令,地狱火C小队D小队全队三十人,向您报到!”   李若风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阴沉着脸的老蒋,不动声色地向雷兹曼回了个礼,“注意警戒,原地待命!”   “是!总司令。”雷兹曼再度立正敬礼,然后转身归队,自始至终都没理会老蒋一下。 第131章松沪抗战(二十)   老蒋带着一众手下,李若风和叶挺作陪,先后到设地真如的十九路军总指军,以及江湾跑马场的前敌指挥巡视了一番,对前线将士下了一场勋章雨和二十万大洋的现金奖赏,并在跑马场对从前线选派出的参战英雄部队进行了即兴现场演讲,高度肯定了十九路军和税警总团前一阶段取得的战绩,鼓励全军将士奋勇杀敌,报效党国。   蔡廷锴和王赓鉴于跑马场离战场第一线实在太近,不安全,建议老蒋别在这儿多留,于是,大队人马前呼后拥地回到龙华,并举行了一场丰盛隆重的夜宴。   在老蒋的有意安排下,晚宴进行到一半,李若风和叶挺被张治中请到了老蒋临时下榻的一座苏州园林式庄园里,接受最高领袖的训示。   这所宅园,虽比不上江南一带那些名园,但整个占地近二十亩的建筑群中,依样是布满亭台楼阁,曲径游廊相绕,奇峰异石兀立,池沼溪流与花树古木相掩映,规模恢宏,景色旖旎。   作为素食主义者的老蒋,显然对那些大鱼大肉的盛宴无什么兴趣,是以,李若风和叶挺非常荣幸地破例尝式了老蒋御用的斋菜是什么滋味。   雕梁画栋的内宅客堂里暖烘烘的,为了显示对李若风的尊重,老蒋特意安排了夫人宋美龄一道作陪。   张治中和俞济时从在老蒋的左侧,李若风和叶挺的座位则紧邻着宋美龄在老蒋的右边。   镶嵌着花白大理石面的红木圆桌,一圈坐着六个人倒也不显得拥挤。   “忠国啊,随便点,不用显得那么拘束嘛!”老蒋的笑容看起来蛮亲切地,对装出一副正襟而坐的李若风笑道,“来,我以茶代酒,敬你和希夷一杯,能把日本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你们也是有功的。我知道这次上海战事如果没有你们国防军的空军参战,蒋憬然和蔡贤初是不会打得如此轻松的。”说完,老蒋端起面前的小茶杯,朝李若风和叶挺敬酒。   李若风和叶挺见状赶紧不约而同同时起身,双手举起各自的钧瓷酒盏。李若风不亢不卑地朝老蒋一敬,“谢委员长赐酒!”   老蒋把茶杯凑至嘴边初浅即止,抬手示意道:“坐下,都坐下,忠国啊,虽然你我今朝虽然是初次晤面,但对你的大名,我可早就是如雷贯耳,几乎每天都有厚厚一叠关于你的材料报告让我是看都看不完啊!”   李若风哪能不明白老蒋话中有话,知道老蒋在提醒他,你的一举一动时时都在我老蒋的关注中,你小子千万别跟我玩什么花样出来。   “能得委员长垂青,那是忠国的殊荣。”李若风以标准的军人坐姿坐下,朝老蒋微一垂首说道:“忠国自蒙陈主任和辞公厚爱,介绍忠国入党,无时无刻不在思量着如何报效党国,倭贼自《田中奏折》提出其大陆政策,对我中华上国的狼子野心从未停过,忠国所作所为,无不以打击倭贼为宗旨,绝无二心。”   “你的心意我还是知道的。”老蒋轻轻点着头说道:“国防军提出的‘为党国尽忠’这个口号就非常好,我等身为革命军人,就应该无时无刻不以报效党国为己任。忠国啊,你们李家在河西行省的经济建设也搞得非常好,如果国内多几个你们这样的忠良,我泱泱中华何惧窝居一岛之国的跳梁小丑窥觊。只不过,忠国,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国家和日本还是有差距的,我们现在需要时间来发展国家的工业和经济,你在河西行省的那几个工业园区也需要时间来发展,因此,我们暂时还没有能力和日本人全面开战,对此,我相信你应该能够理解。”   “是的,委员长,我们目前跟日本的确还存在一点差距,但是,这个差距并不大。”李若风郑重地答道:“我们没有准备好,日本人同样也没准备好。因此,对于日本的军事挑衅,一定要尽全力而歼之,只有这样,既打击了日本人的嚣张气焰,消耗掉他们的有生力量,同时,又可以为我们作全面战争准备赢取时间。您别看小日本叫得凶,实际上它不过就是一只纸老虎,稍稍来点风雨,它就得淋湿趴下。”   “忠国啊,对日本人,打当然要打,但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可就得仔细商权。”老蒋若有深意地看着李若风说道:“这狗急了还会跳墙,真把日本人逼疯了,他们巴不得有借口跟我们展开国战。日本租界的事,是你的人干的吧?这事做得太鲁莽,太缺乏政治头脑了。”   “绝对不是我的人干的!”李若风毫不犹豫地否认道:“其实这种大快人心的好事,我也巴不得是我的部下所为,这也可替我大大地长脸,可惜,不知道是哪路好汉的杰作,若有机会,一定得好好结识一下这些为国为民的英雄。”   “为国为民,我看是祸国殃民还差不多!”老蒋沉着脸说道:“在东北,死了一个中村震太郎,关东军就发动军事侵略,至今还占着吉林,去年在上海也只不过死了几个日本僧侣,他们就悍然发动对上海的军事行动,现在,日要租界死亡失踪多达两千多人,他们完全有理由借此向我们宣战!”   “打就打,谁怕他们不成?”叶挺一脸冷沉之色地说道:“论人口,我们中国比他们多,论装备,我们比他们强,论资源,我们比他们多,论战略纵深,我们也比他们大得多,尽管他们的海军强大,但是,我们的空军也不是吃素的!”   “希夷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宁折不弯的性格。”老蒋以一种惜才的目光看着叶挺说道:“你也知道日本海军强,如果他们的海军把我们沿海的城市港口都占领了,岂不是把我们国家紧紧封锁,完全切断跟世界的联系?”   “委员长,我们中国并不像日本是个岛国。”李若风淡定地说道:“虽然失去海上运输渠道,对我们是种损失,但是,我们可以从西北另开与欧洲接轨的通道。”   “你的根基在西北,你当然不急。”宋美龄不冷不热地在旁边插了一句。   李若风闻用眼角余光看了老蒋一眼,见老蒋低眉垂眼地坐在那品茶,明显没有对宋美龄插嘴而感到不满,于是,他望着宋美龄正色说道:“夫人此言差矣。我经略西北,完全是为将来中日全面战争作准备。中日两国必有一战,这是世人皆知的,自民国建立以来我国内战不休,元气大伤,而日本则在全力发展军事和经济,在举国上下搭不成全民抗战的统一阵线之前,战争的初期,我们的沿海省份是肯定保不住的。即算是这样,我们也绝对不能让日本人轻易得手,哪怕我们已经有打算用空间来换时间,也同样要把日本人的有生力量尽最大程度的消耗,使其在占领我国东部沿海部分领土后,无后力继续朝我国的腹地进逼。”   老蒋以眼色阻止了宋美龄的反驳举动,望着李若风叹然说道:“忠国啊,现在国家正是多事之秋,湘赣匪患未除,两广犹自闹家务,国事不宁。你说的中日之间必有一战,我也同意你的这个观点,问题是现在日本内阁也在极力就两国战事进行调停,国联也在界入,国战能拖一时便是一时,我们作为弱势一方行事还是低调点为妙。对湘赣赤匪,忠国你是怎么看待?”   李若风知道肉戏来了,想也不多想便答道:“苏联人的傀儡,不足为患。”   老蒋有意无意地看了叶挺一眼,“攘外必先安内,这是国策,是不能更改的。忠国啊,你这句苏联人的傀儡,说得好,也说得非常对,赤匪就是苏联用来分裂中国的一颗毒瘤,此疾不趁早割除,一旦毒性扩散,后果难想像啊!”   “委员长,说它是毒瘤您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们了,以我看来,只不过疥卑之癣尔!”李若风装出不屑之色说道:“目前在我们国内的小日本才是真正的毒瘤恶疮!务必及早消灭,有一个就得灭掉一个,绝不能让它变成为祸之源。”   “希夷啊,我听说你已经退出共党了?”老蒋将目光投向叶挺,面带关切之色地问道。   “共产国际一帮子什么都不懂的书生纸上谈兵,指手划脚,只会空谈而不切实际,当年跟着**走的那些黄浦志士早晚都得被这帮**害光。”叶挺语气愤然地答道:“共产国际说要开除我的党籍,我没等他们开除,自己选择退出。”   “希夷啊,当年你被人蛊惑在南昌造我的反,你不知道我当时是多么的痛心疾首。”老蒋开始打亲情牌,动情地说道:“那段日子我是茶饭不思,彻夜无眠,现在好了,你终算醒悟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希夷啊,我看你现在加入我党好了,由我跟忠国当你的入党介绍人,如何?”   叶挺被老蒋提议说是一愣,转首看了李若风一眼,见李若风对他示意了一个“答应他”的眼神,这才略作思量后,望着老蒋说道:“希夷多谢委员长厚爱。”   “好!好!很好,从此党国又添一员百战虎将!”老蒋显得非常开心,难得地放声大笑起来。   李若风见老蒋一直都不提上海战事,而且把本来是增援十九路军的张治中和俞济时都拖在这作倍,显然老蒋对把陷入重围的混成第24旅团全部围歼还没完全下决心。老蒋在犹豫,他可不敢陪着延误战机,不然万一第9师团提前抵达上海,那混成第24旅团六千多只煮熟的鸭子还不都得飞走。   于是,李若风主动地把话题引入战事,显得非常友善的看了张治中和俞济时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委员长,此番我和希夷来到上海前线,就是本着为党国分忧的决心而来的。现在入侵上海的日军已被我优势兵力包围在庙行、江湾一带的狭窄地形,张将军和俞将军率领的党国御林军不知何时给以配合十九路军对倭寇发起雷霆一击?” 第132章松沪抗战(二十一)16kXS   老蒋笑容为之一敛,上海是他发迹之地,现在更是他最重要的地盘之一,若说要把上海拱手让给日本人,他是绝对不心甘的。可是,现在真的把日军混成24旅团全歼了,加上十九路军之前消灭的日军,总数已经超过二万,这还没算上在上海日本租界内死伤的日侨,日本吃了如此大的亏,又岂能善罢甘休?   老蒋也知道日军的增援部队正在国内集结登船,不日就可抵达上海,摆明了是不占领上海决不收兵的架势。   虽说老蒋现在还不打算跟日本开战,但这次他刚复出,而且发表了全民抗战的通电,这时如果虎头蛇尾,对他的政治声望肯定有影响。   骑虎难下,不打肯定不行。也的确是该给小日本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我老蒋也不是光吃素的。   心念百转间,老蒋脸上挂现平易近人的微笑,望着张治中和俞济时问道:“文白,良桢,你们的部队都准备好了吗?”   张治中和俞济时同时起立,恭敬地答道:“报告校长,职部随时可以投入战场。”   老蒋抬手虚按,示意张治中和俞济时坐下,“日军混成24旅团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不过这只鳖是只浑身都长满了尖刺的鳖,要把它吃下,伤亡损失肯定不轻。忠国,希夷,如果这场战由你们俩来指挥,你们会怎么打?”   李若风和叶挺互视一眼,得李若风示意,叶挺四平八稳地端正着,答道:“委员长,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日军增援而来的第9师团不日将抵吴淞登陆,为了不给日军有可趁之机,必须在日军增援部来到达之前将混成24旅团全部歼之。混成24旅团孤军深入,失去了舰炮的重火力支援,加上其航母舰队也被我国防军空军赶至外海,为了减少我攻击部队的伤亡,建议由我空一师先期发动空中打击,然后集中十九路军、税警总团所有火炮,进行逐层次的炮火覆盖。同时,可在江湾一带固意露个破绽,让日军能看到突出重围的希望,以降低其据死抵抗的决心,由第五军在外围布设第二道伏击圈,界时,定可以最少的伤亡全歼混成24旅团全部六千日军!”   “希夷这计甚妙。”张治中点头说道,“不过,我建议由我们第五军来主攻包围圈中的倭寇,把十九路军撤下来休整一下,部署第二道伏击圈。第五军作为**精锐主力部队,怎么能只喝兄弟部队吃剩下来的残羹省汤!”   “文白啊,我的看法是既然现在蒋憬然和蔡贤初已经打顺手了,就别让他们轻易防守。”老蒋的心思明显是不想让第五军这支御林军损失太大,“你和良桢还是留在外围作战比较稳妥。”   老蒋发话了,张治中和俞济时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收拾混成24旅团并非是上海战役重点。日军后续而来的增援部队才是此战的重头戏。”李若风提出心中的远虑,“日军第9师团可不是混成24旅团这类临时凑起来的暂编部队,第9师团又名金泽师团,是日本陆军战斗力最强的王牌甲种师团之一,装备非常精良。其编制为:   第九师团师团长植田谦吉参谋长田代皖一郎   第六旅团旅团长前原宏行   第七联队联队长林大八   第三十五联队联队长德野外次郎   第十八旅团旅团长小野幸吉   第十九联队联队长酒勾宗次郎   第三十六联队联队长大贺一男   第九联队联队长岩野正治   编制为四单位制,师团下辖二个旅团,旅团下辖二个步兵联队,步兵联队辖有三个步兵大队,大队下辖四个步兵中队、一个机枪中队、一个大队炮小队,步兵中队辖三个步兵小队,小队辖一个机枪组(二挺轻机枪)、一个掷弹筒组(二个掷弹筒)和二个步枪组。小队人数在五十人左右。   师团还辖有一个炮兵联队、一个辎重联队、一个工兵联队、独立战车第二中队、野战重炮兵第二联队第一大队、攻城重炮兵第一联队第一中队、第一第二野战速射炮队、兵站汽车第五中队、飞行第二侦察机大队、独立飞行战斗机第三中队。   整个师团兵力约在二万四千五百人左右,每个旅团约为七千八百人,拥有坦克战车二十四辆,75MM野炮十二门,120MM榴弹炮3三十六门,150MM重型榴弹炮八门,150MM加农炮四门,37MM战防炮二十四门,三菱三式侦察机八架,中岛三式战斗机十八架,步枪一万六千九百余支,掷弹筒约一百五十余具,轻枪枪三百余挺,重机枪六十余挺。   此战唯有把第9师团这支日本陆军的王牌师团一举歼灭,才有可能使日本对我们国家的军事实力作重新估计,才有可能延缓其发动全面战争的脚步!”   在场众人听得李若风如此详细地介绍日军第9师团,不由都为之侧目。   “忠国啊!看来你的情报工作搞得不错,如此重要的情报都能摸清楚,知己知彼,善莫大焉!”老蒋嘴里虽在夸赞李若风,实际上肚中却对李若风的情报系统暗暗心惊,“汉卿老弟以前就是我们国民革命军海陆空副总司令,现在他忙于北方政务,以我看,就由忠国来接汉卿留下来的这个空缺好了!”   封官许愿,这是老蒋向来拉拢人的拿手好戏。   李若风心念百转,权衡利弊得失之后,当即起身垂首答道:“委座厚爱,忠国敢不精忠报国!”   “呵呵,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让军政部发个文,把正式任命给你拿过来。”老蒋这个空头司令许得好啊,所有的部队都是国防军,他一点都不用为国防军的军费装备操心,“忠国是我的海陆空三军副总司令,同时也是国防军的总司令,以我看,上海的战事就由你来全盘负责,我把蒋憬然、蔡贤初、还有文白和良桢都交给你指挥,务求一战而定上海局势,让日本人知道,我中华民国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是他想捏就能捏的!”   “嘿嘿,到时你别后悔就成!看来那列装甲列车还没白送嘛!”李若风心中暗自得意,嘴里却满口答道:“请委座放心,忠国一定把小日本打得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忠国,这话是什么意思?”宋美龄不解的插话问道。   “禀夫人,就是头破血流的意思。”李若风知道自己一时说漏了嘴,讪笑着解释道。   “这个比喻挺恰当,也挺文雅的。”宋美龄抿嘴一笑,百媚横生,看得李若风暗叫老蒋艳福不浅。   “忠国,此战,旨在检验我国民革命军的真正战斗力,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老蒋眼神深沉地望着李若风,叮嘱道。   “光对付日军第9师团,以我军当前在上海参战的部队,并非什么难事。”李若风没把话讲满,“但是,委座,如果日军继续向上海增援,您看是否可以考虑让国防军南下勤王?”   老蒋被李若风一句“南下勤王”说得心里异常舒坦,“这事再议,再议,你先全力打好眼前这一仗再说。”   “文白,良桢,你们务必全力配合李副总司令,不得有误。”老蒋脸色肃然地望着张治中和俞济时说道。   张治中和俞济时马上起立,不约而同答道:“请校长放心,职(学生)保证一切听从李副总司令的调谴!”   “那你们就先忙战事去吧!忠国,等你打完这一仗,界时我再给你庆功,你在北方做的那些利国利民的大事,可得跟我好好说说。”老蒋一反往常的严谨作风,亲切地望着李若风说道:“我知道你跟汉卿是结拜兄弟,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和汉卿之间的关系,等你把日本人打跑了,回到南京把你的夫人也请到南京来,再把汉卿也叫上,我们坐在一起也好叙叙家常。”   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保证得被老蒋这张亲情牌打得找不着北。一旁作陪的叶挺和张治中、俞济时再度看向李若风的时候,眼神都有明显的变化。   不过,李若风是何许人也,怎么被老蒋给忽悠了。李若风装出感激涕淋之动情模样,“委座,我一定把这话原话转告我大哥。”   “好好!”老蒋拉起李若风的手,在手背上轻轻拍着,“来日方长,你先忙你的军务去吧!”   李若风、叶挺、张治中和俞济时同时起立,朝老蒋敬了个礼,转身离桌而去。   望着四人消失的背影,宋美龄有点惑然地问道:“哒令,你怎么突然之间把这个李忠国捧得如此之高,你就不怕他……”   “对付日本人,李忠国暂时是不会给我添乱的。”老蒋老谋深算地说道:“等他把日本人真的打痛了,日本人再度往上海增兵,我不给他派兵,也不让他调国防军南下,我看他到时这仗怎么打!”   “哒令,这肯怕不妥吧?”宋美龄眼神担忧地问道:“日本增兵是必然的,如是你不调部队增援上海,到时候舆论方面……”   “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是不会看着上海战局陷入糜烂的,国联肯定会出面调停,夫人,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我自有打算。”老蒋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阴沉。 第133章松沪抗战(二十二) 第134章松沪抗战(二十三)   新的作战命令很快执行下去。   国防军空一师的转场也基本完成,损失的战机和飞行员也得到了补充,龙华机场现在也变成了空一师飞行一团的临时驻地。   昨夜的作战会议一直开到凌晨一点多才散去,确定于2月12日上午八时四十分发起总攻的围歼混成24旅团的作战计划。   同时,也部署了派出小股部队于凌震两点半多方出击进行骚扰疲敌的战术安排。   这一夜,金穆宅四周都到都是枪声和迫击炮、手榴弹爆炸的巨响,搞得包围圈中的混成24旅团紧急不已,以为中**队即将发起总攻,下元熊弥命令所有部队严阵以待,绝不容许中**队有可趁之机。   谁知道枪响炮鸣了差不多一宵,除了零星的战斗,中**人根本就没发起日军预料中的大规模夜战总攻。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混成24旅团的六千多日军一个个都被弄得疲惫不堪,精神恍惚。   随着晨曦的曙光划破东方.的天际,笕桥机场、龙华机场的国防军空一师所属的战机编队,在螺旋桨发动机震耳的轰鸣声中,迎着朝阳升空而起,朝上海北郊一带的庙行、江湾一带破空而至。   黄浦江、长江口的海岸线上,三组.四机编队的战斗机在上海的领空上巡航,吓得一艘驶入近海进行侦察的日本海军第三舰队的一艘驱逐舰赶紧掉头朝外海仓惶逃窜。   另外三组四机编队的战斗机,.护卫着二十四组三机一组的轰炸机编队像是一只只猎食的猛禽,穿出云层朝着白茫茫大土上点辍出的一块块黄色食物猛扑而来。   “**人的飞机!敌袭!防空!”庙行镇金穆宅日军阵地.上发出了鬼泣般的惊叫,但是,没有防空武器的混成24旅团除了命令士兵卧倒或者躲进防炮洞,面对天空中扑面而来的钢铁恶鹰一点办法都没有。   重达五十公斤一枚的航空炸弹,随着轰炸机的俯.冲飞掠,带着一道道让人闻之头皮发炸的恶魔般的尖啸,密密麻麻冰雹似的从空中砸落。   庙行周边一带的城镇中,所有的中国居民都跑.出来仰头朝天,看着天空中一架架飞掠而过的喷涂着青天白日满地红徽标的战机,漏*点的欢呼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战前饱受日军.飞机轰炸之苦的上海附近的百姓,他们是那般的渴望属于中国的战鹰能守护着他们的家园。   对不起,乡亲们,虽然我们来晚了,但我们用我们顽强的斗志,用日本侵略者的生命和鲜血来弥补你们曾经的损失。这,仿佛是天空中每一架中国战机发出的心声。   由于庙行、江湾一带的居民早就接受政府的安排,全部撤离,坚壁清野,这使得中**队对包围圈中的混成24旅团攻击起来不用有任何顾忌。   一团团炸裂开来渲染成为烟与火的浑红的火球在地面上欢快地翻腾,一圈圈剧烈爆炸形成的强劲冲击波气浪酣畅淋漓地摧毁着阻挡它们的一切障碍物,一片片带着死神拥吻的炙热的钢铁碎片是那么贪婪的撕裂切割着它们撞上的一切血肉躯体。   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夹杂着无数日军士兵狂叫着的“医护兵、医护兵”求救声,在这到处汹涌着死亡的时候,混成24旅团中为数不多的医护兵们发挥着他们坚强的意志,穿梭在阵地的每一个角落,救助着受伤的同伴,将他们从濒死的边缘拉将回来。   二十四架一轮的空中轰炸,前后总共飞了足有十轮二百四十架次之多,每一架轰炸机在投放所携带的航空炸弹后,都学着护航的战斗机一样,把两挺机载勃郎宁机枪中的7.62MM枪弹全部打光后才返回机场补充油料和弹药。   整整一个上午,对庙行、江湾一带的混成24旅团阵地上的日军绝对是恶梦,但对包围圈外围的中国士兵,以及远处看热闹为中**队喝彩助战的上海百姓,却像是在欢度除夕新年。   被卫兵紧紧护卫着藏在一个防炮洞中的下元熊弥心中很清楚,混成24旅团的恶梦绝对不仅止如此。   像是验证着他心中的判断一样,随着三颗红色信号弹的升空,包围圈外围中**队的炮兵阵地上所有的火炮不管口径大小,全都呼叫了震天的怒吼。   充足的炮弹让十九路军和税警总团的炮兵们着实过足了瘾,从军多年的他们把他们所有参加过的战役加起来,打出的炮弹好像也没今天多。   雨点的炮弹在日军阵地上,像春耕的犁铧一样,不知辛劳的在炙热的泥土中一轮又一轮地耕翻着。   炸开一朵朵死亡的由红与黑组成的叫嚣着的魔尘鬼烟,灼热的弹片在半空中兴奋而狂热的飞舞着,毫不留情的杀伤着一切被它们瞄上的生命体。   四十分钟炮火准备后,所有的炮火开使朝预定方向延伸。   高昂嘹亮的冲锋号终于吹响,一面面迎风飘展的红色战旗从四面八方往中间汇聚,十九路军的60师、61师、78师和税警总团,宛如四把尖刀,齐向猬集中心的金穆宅日军24旅团所部阵地切割下去!   下元熊弥知道如果再死守下去,等待他的绝对是彻底覆灭。这种规模的总攻,**军队摆明了是要把整个混成24旅团全部吃掉。不行,决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突围,能突出去多少算多少。   这位日军混成24旅团的少将旅团长,现在明白海军陆战队的失败并非是偶然,**军队明显具备吃掉他整整八千九洲精兵的实力,收拾海军陆战队的那些二流货色自然不在话下。下元熊弥开始后悔了,如此轻敌孤军深入,脱离了海军舰炮的支援,瞧现在**军队发起的陆空结合的攻势,依金穆宅这一带临时构阵起来的工事阵地是不可能支撑到第9师团的增援抵达。   固守待援现在已经是不可能,下元熊弥当即命令第24联队联队长腚善夫大佐,让他集中兵力朝早就查探过的天王堂方向发起反冲锋,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也得从天王堂方向打开一个突破口,掩护旅团大部队突出重围。   这个方向的十九路军第78师155旅,无论兵力、火力均在参战部队中最弱。下元熊弥以相对还较完整的第24联队为突围主力,补充了一些加强部队,企图杀开一条血路,掩护主力突至西唐桥,再沿淞沪铁路与吴淞支队会合。   这是李若风战前故意给下元熊弥留下的破绽,急于突围的下元熊弥命令部队丢弃了所有辎重物资和重武器,全军轻装突击,只要冲出去,进入海军舰炮的射程,就可以寻找机会杀一个回马枪,以报此奇耻大辱。   可令的下元熊弥,现在还不知道第3舰队为了躲避中国空军的轰炸,早就逃到外海,根本不敢接近吴淞口近海一带。   慈不能掌兵,这是对每一个指挥员心志的考验,有时候,有舍才有得,用最小的牺牲来换取最大的胜利,这是一名格的指挥员必须作出的选择。   李若风知道,现在的155旅肯定伤亡惨重,因为他已经命令蔡廷锴,155旅从阵地上撤离,必须以溃败的方式,连重伤员都得来不及带走。决不能让下元熊弥看出破绽。   灰色的洪流跟黄色的蝗潮猛烈地碰撞在一起,火炮在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作用,十九路军的将士跟混成24旅团第24联队的九洲兵混战成堆,绞杀成团,以最原始最残酷的肉搏白刃战来决定这条防线的归属。   日本九洲兵的拼刺白刃战,的确相当之凶悍。三个一组的刺猬阵,往往让七八个十九路军的战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冲在最前面的155旅三团一营近三百名官兵,很快都倒在阵地前沿,也不知是谁鬼喊鬼叫地大叫一声“逃啊!”   先是督战队的官兵率先掉头就跑,跟着整个天王堂防线上的155旅全部官兵军心动摇,什么也不顾地丢盔弃甲朝四面八方溃散。   第24联队联队长腚膳夫没有命令部下追击,迅速将部队收拢,会后后续跟进的混成24旅主力部队,连一分钟也不敢耽搁,四千多人就像四千多只蝗虫汇聚成一道黄色的浪潮,拼命地朝天王堂镇一路狂奔。   下元熊弥见到第24联队不负众望终于打开突破口,不疑其中有诈,当即命令全军火速突围,跳出中**队的包围圈。   下元熊弥如此想也没错,毕竟中**队已经把他们六千多人整整围困了五天四夜,包围他们的中国参战部队并没有换防,还是十九路军这个老对手。十九路军并非中**队的王牌主力,打了这么长时间,战斗力有所下降也是情理中的事。   2月12日下午两点,下元熊弥集中混成24旅团残余的四千多精兵,终于突破了十九路军的重围,朝天王堂方向亡命溃退。   让下元熊弥没想到的是,天王堂,是李若风精心为整个混成24旅团安排的西方极乐世界的天堂!   这里,早就严阵以待的88师和87师261旅,三个旅近一万八千名**最精锐的部队张开着有如恶魔的血盆大嘴,等着他们往里钻。   首先迎接下元熊弥这三千九洲精兵的是第五军集中起来使用的四十八挺20MM瑞士厄士利式高射机关炮平射打步兵。   紧接关是三十六门37MM战防炮分三个方向平射穿心。   第三道大餐则是五十四挺马克沁重机枪狂喷着7.92MM弹头交织而成的金属射流。   最后是七十二门60MM和82M迫击炮组成的拦截弹幕,阻止了混成24旅团往后溃退。 第135章松沪抗战(二十四) 第136章松沪抗战(二十五) 第137章松沪抗战(二十六) 第138章松沪抗战(二十七) 第139章无心之失 第140章风起上海滩 第141章鞭刑之惩 第142章戴笠求情 第143章暮路枭雄 第144章被讹上了 第145章战略构想 第146章杜公登门 第147章曝光黑幕 148章情势骤变 第149章全军备战 第150章对应策略 第151章心中悸动 第152章迷离战局 第153章当即立断 第154章从容应对 第155章无奈决策 第156章焦灼战局 第157章攻防对战 第158章铁壁铜墙 第159章势均力敌 第160章疯狂反扑 第161章狙击建功 第162章大好局面 第163章斩首行动 第164章连琐反应 第165章诡异战局 第166章接见石原 第167章祸水南引 第168章大跌眼镜 第169章偷得浮生 第170章佳人在怀 第171章尽释前嫌 第172章顺势而为 第173章以退为进 第174章国防改革 第175章战争策划 第176章对苏作战 第177章出乎意料 第178章舰队出访 第179章战略武器 第180章谍影迷踪 第181章铁血手腕 第182章触目惊心 第183章平息风波 第184章强势逼人 第185章狼烟将起 第186章磨兵砺剑 第187章英国首相 第188章釜底抽薪 第189章坐地分赃 第190章尔虞我诈 第191章肢解苏俄 第192章疯狂计划 第193章谋定而动 第194章政治妥协 第195章重用经国 第196章建立帝制 第197章民主专政 第198章中国威胁 第199章日美合谋 第200章费尽心机 第201章忙里偷闲 第202章四虎归来 第203章南洋支队 第204章天意使然 第205章家族论计 第206章末日疑云 第207章利剑出鞘 第208章末日之光 第209章核暴风云 第210章强硬立场 第211章大梆政策 第212章以彼之道 第213章还施彼身 第214章无可奈何 第215章朝鲜事变 第216章深谋远虑 第217章小家大国 第218章定计印度 第219章阴谋论(上) 第220章阴谋论(中) 第221章阴谋论(下) 第222章歼灭蒙哥马利(上) 第223章歼灭蒙哥马利(中) 第224章歼灭蒙哥马利(下) 第225章大围歼(一) 第226章大歼灭(二) 第227章大歼灭(三) 第228章大歼灭(三) 第229章占领印度 第230章抢滩登陆 第231章摩步逞威 第232章攻克要地 第233章印度之用 第234章在朝冷策 第235章出兵北非 第236章哥城事变 第237章登陆序幕 第238章撕杀大岛 第239章海港激战 第240章两岛齐进 第241章首传双捷 第242章烈火纵情 第243章双线激战 第244章延伸破击 第245章国家战略 第246章兄弟同心 第247章东西搏奕 第248章利益互换 第249章微妙的世界格局   一、类历吏卜所有能记载的战争,没有哪次不是因为利派7而所有利益最终都将量化成向征着商业价值的数字。   因为,战争并以依托经济为支撑!随着中国在亚洲进行的版图扩张,李氏财团在李若风动用军队特权的支持下,几乎把亚洲范围内所有的大型油气田全部纳入囊中。   在这个石油为地球最重要能源的大工业现代化发展的时代,李氏财团几乎控制了整个地球三分之一还有多的石油资源,这里面所蕴涵的财富价值,那绝对是个让人不敢想像的天文数字。   后世全球十大油田,除了在非洲的那个,其他都被李氏财团控制着,像洛克菲勒这类靠石油垄断谋利的超级财团,手中所有的那点石油资源,跟李氏财团相比的话。   那就简直是相差太远了。   从石油产业涎生出来到化工产业,像杜邦这样的财团,如果没有石油来源,那绝对是巨大的央难。   后世那些中东的阿拉伯皇室和富豪,以及俄罗斯能源巨头们,他们汇聚起来的巨额财富,现在全部都变成了李若风的私人所有,本就多灾多难的阿拉伯世界,手里没有了石油,就不会再有怀璧其罪而引发美英列强的垂涎,或许,也算是一种福份吧!以罗斯福的性格,他是绝对不甘心向中国低头的,但是,那些操纵着美国政治的超级财阀们,可不会给罗斯福要性子的机会,因为现在再不跟中国讲和,对于美国刚刚复苏的石油、化工、钢铁、能源、军工等产业链而言,意味着面临更严重的危机。   现在,李若风把中国本土所有的能源矿业开采全部停工封存。   国内除了保留那些科技含量高的重工业和军工业,以及没有环境污染的轻工业,其他的工矿产业链,都转移到各个特别行政区,一方面可以给特别行政区带来无数个。   就业岗位,发展当地的经济,另一方面,可以稳定特别行政区多民族形成的复杂社会格局。   作为生活的社会最底层的平民,不论是工人还是农民,有工作可干,能挣钱养家糊口,加上还有政府的各种福利补助,就算是神仙。   也很难把他们煽动起来造持政当局的反。   尽管现在大中华联邦拥有世界最大的版图和地盘,但是,李若风对人口管理和计划,芒育这个既定的国策还是当中重中之重来抓。   在他对未来的颍划中,五十年后,中华民族的人口增长必须控制在十亿人之内。   四亿生活在中国本土,六亿在分散在各个特别行政区,作为上等民族来管理和治理当地的土著居民。   这个国策,他特别将之列入联邦宪法里面,并注明,一百年不改!若要问,大中华联邦现在最多的是什么?除了土地,就是劳力!中国本土的基础设施建设。   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来支援建设,在这个庞大的建设大军队伍里,除了部分英、法、苏、日籍战俘,还有大批来自阿拉伯世界的阿拉伯人。   印度人、俄罗斯人、印尼人、朝鲜人等来自各个特别行政区的二等三等公民和平民。   这个时代,世界的科技中心还在欧洲,而现在欧洲是德国和中国共掌的天下。   希特勒喜欢欧洲的城堡和的盘,李若风则盯着欧洲的各项工业技术和技工人才。   各取所需的结果。   就是现在的中德科技城比之前扩大了整整五倍。   当李若风把中国的工业第一基地作为西部大开发的源点这个国策确定下来后,中国的西北地区早就发生了天翻地复的变化,仿佛是盘古开地劈地一样。   除了修建了可连接欧洲、西亚、中亚各国的铁路,还在铁路的边上修筑了一条高级双向六车道的公路。   要想富先修路,李若风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明白把路修通修好的重要性。   宽敞平整的公路,不仅可以带动地方经济建设,同时也是战略物资运输的有力保障。   由于沿海一带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战火的洗礼,因此,李若风把经济发展的重心调整为先西北再东南。   有钱有人有技术有设备。   中国本土的每一弈城市,都是按绿色园林式格局在建设。   苏洲园林的建筑风格,随处可见,比比皆是。   耸然,向征着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也是林林立立。   大中华联邦作为当今世界最大的国家,同时也是人口最多的国家,如此庞大的甫场,对于任何商业公司而言,都是不可能放弃的。   美国的企业需要中国的市场,中国也同样需要外资来调剂和刺激本土民族企业的发展。   促使美国在和谈中作出让步的外在因素有很多,但归结起来就两个字,利益!对于美国的各心剧诩来去了菲律宾和关岛但尖打开了整个大中华肾易壁垒,此中的的失利弊,傻瓜都能算得出来。   菲律宾和关岛的人口和面积,跟整个横跨欧亚大陆,并占据着整个。   亚洲的大中华联邦相比,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李若风当然明白闭关自守是自掘坟墓,所以,他一直都奉行开放搞活这个原则。   凡是想来大中华联邦投资兴业的人,不论你是什么国籍,什么民族,一律欢迎。   只不过,对于每位投资者,联邦政府都有着一份相对人性化的规定。   到中国本土投资的审核是最严格的,而到各个特别行政区的审核就相对放松一点点。   并把主要权力都下放到特别行政区政务部门。   当美国政府把与中国签署的停战和平协定通过秘密渠道泄露出去后,整个世界都震动毛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德国人,而是日本!日本政府明显有一种被美国人卖了,还在替他们数钱的屈辱感。   当初如果不是美国佬在背后使坏,说会组成美日联军进攻中国,日本敢跟中国叫板?现在好了。   万恶的美国鬼子,居然打都没打。   直接从菲律宾和关岛撤离,宣布把美国在西太平洋地区所有地盘都无条件交给中国政府。   把菲律宾让给中国,这相当于在日本本土和澳州大陆之间钉了一根钉子,而且这根钉子是直接钉在咽喉要害。   想让我们日本人单独跟中国恶战,你们这些该死的西方列强坐山观虎斗,门都没有!既然现在南洋的地盘眼看着保不了了,石原莞尔和寺内寿一经过紧急磋商,马上决定也采取妥协这门政治艺术,派出谈判代表团,请求跟中国政府就亚太地区的和平稳定进行谈判。   李若风对外交给出的答复很简单小鬼子想谈判可以,告诉他们,退出南洋所有区域,中**队保证不向日本本土和澳洲扩大战事。   印尼、马来西亚等大肥肉都没了,再占着巴布亚新几内亚这片岛屿也没啥意思。   虽然从战略上这个岛链可以成为保卫澳州的门户,但是以澳洲四面环海的地理位置,有没有这道门户都无关紧要。   既然中国政府要求我们日本政府表示出和平的诚意,没问题,我们答应,反正,拥有的澳州大陆,日本的生存空间已经脱离了岛国的命运,英国人想从日本政府抢走,那简直是痴心妄想!随着中日停战谈判的进行,南洋的战火开始慢慢熄灭。   事实证明,李若风当初狼烟四起四面出击的军事震慑和威胁起到了明显的效果。   面对现在超级巨无霸一般强大的中国。   没有哪个国家愿意跟中国拼的两败俱伤,而让别有用心的阴谋家渔翁得利。   希特勒对中美、中日接连和平谈判这种局面,差点没被一棒子打懵。   作为一名杰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希特勒并没有勃然大怒,叫嚣着大骂李若风背叛了中德军事同盟的友好条款。   毕竟中国政府现在的举措,还没有真正违反中德军事盟约里的核心内容。   希特勒在琢磨李若风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亚洲全面停战,对于德国目前对英国本土的攻击,以及在非洲的军事行动,并没造成太多的影响。   唯一不利的。   是美国人可以抽出更多的兵力来援助英国佬。   但是,希特勒很敏锐地看到了李若风不染指澳洲这着棋的奥妙。   英国佬如果不想真正失去对澳洲的控制,就卑必跟现在占据着澳州四分之三面积的日本人再起战火。   只要英国佬跟小日本在澳洲重新开战,英国佬的忠实盟支美国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如此一来,只要说服朝三暮四的小日本重归轴心国的阵营。   处于孤立局面的小日本,想来不会拒绝我们伟大的德国人抛出的这根橄榄枝。   被美国人彻底愚弄了的小日本,现在应该对美国佬恨愕牙都痛了。   正是由于美国佬的出卖,日本现在才不得不放弃了他们辛苦打下来的南洋地盘。   也就是说,现在日本政府完全有向美国佬宣战的理由和动机。   要知道。   在希特勒最开始的计划,中,就是希望能让日本在太平洋跟美国开战,直接威胁美国本土的西海岸,只是因为日本政府心存对中国政府的忌惮。   才导致最初那个轴心阵营的分裂,以德国跟中国的交情,说服李若风暂时放小日本一马,让他们全力去面对美国人,这个事情,应该没什么难度。   打定主意后。   希特勒决定公开出访中国,对中国进行第三次国式访问。U    第250章绝对国防圈   …一德国元首访华,其政治意义是不言而喻特别是在当今这个微妙而敏感的世界格局,中国和德国作出的任何一个决策。   都将影响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进程。   和平。   是全球人类共同的心愿。   如果国与国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能够和平共处而无损双方的利益,没有谁愿意上战场当炮灰。   只不过。   这种美好的心愿,往往与现实有着太大的差距。   把美国和日本逼得主动跟中国坐到谈判桌上,通过政治手段来解决中美、中日之间的利益争端,这是李若风这一生当中最大的一个通过军事冒险获取的完美政治胜利。   现在的中国,不论是经济还是军事。   都堪称世界头号强国,但是,版图领土面积太大,多民族共存融合的复杂程度。   各政党群体之间的明争暗斗,再加上国外情报权构的渗透挑唆,种种诸般问题,像一颗颗不知道何时爆炸的定时炸弹,隐藏在联邦疆域的各个角落里。   如果不通过战争,把印度、朝鲜、中东、中亚、南亚等地区生活的其他种族中的青壮男子消耗一部分有生力量。   如果不通过战争来分散国内各政党群体的精力,李若风就不可能通过打时间差的方式来稳定新纳入中国版图的各大特别行政区疆域中的局面。   可以说。   李若风东征西突的多面多线军事行动,是一举数得。   不仅稳定了国内的局势,而且还把美国、英国、日本等同盟国彻底震慑。   就连希特勒也被他这通乱拳,搞得满头雾水。   琢磨不透中国人究竟想干什么。   其中最让希特勒费解的是,李若风竟然支持犹太人在即路撒冷复国,在约旦河流域建立起一个全部由犹太人组成的以色列王国,并且还跟以色列签署了军事同盟协定,中以两国不论哪个国家发起什么样的军事行动,另一个国家都需无条件出兵支持。   有了这份协定,希特勒虽然不喜欢犹太人,但也没办法,现在他还不敢冒着的罪中国的危险进攻以色列,把这个刚刚建国的犹太国度给消灭了。   希特勒当然不会知道,李若风早在十年前就跟犹太复国组织签署了秘密协议,答应帮助犹太人在约旦河流域复国。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秘密约定,李若风在发展中国国内工业基础的过程中,得到了犹太财团的大力支持。   此次美国政府主动求和,其背后同样有罗斯柴尔德这样的超级家族的运作。   有了以色列在约旦河流域建国,阿拉伯世界的视线自然会向这个犹太王国聚焦。   从民族矛盾特征方面,极大程度地缓解了中国对中东特别行政区的控制。   作为阿拉伯世界民族解放的救世主,中国人帮助他们从英国人、法国人、苏联人的统治中解救出来,而且还立法宣布了伊斯兰教的合法地位,承认了宗教信仰自由,这对于一直被天主教、基督教、东正教等西方教会组织打压的伊斯兰信徒而言,绝对是莫大的福音。   这时的阿拉伯世界,并不知道他们生活的沙漠底下,蕴藏着占全世界石油储藏量二分之一的石油资源,尽管英国人最先在,凹,年的时候就在这里发现了石油,但是,限于当时的勘探科技水平,没人意识到波斯湾这个巨大的宝藏。   所以当李若风授命李氏财团在这里进行大肆圈地运动的时候。   当地的阿拉伯人还在暗中嘲笑中国人实在太有钱了,居然拿出大量的现金从他们手里购买荒芜的没什么价值的土地。   即使精明如希特勒,也没意识到当初李若风不要欧洲的土地,只要中东的控制权的真正原因。   在希特勒看来,中国控制着西亚诸国,其主要战略意图是控制苏伊士运河,进而在地中海建立海军基地,把西亚打造成中国的西线堡垒,从而更进一步扩大中国的战略纵深和空间。   美国副总统切尼曾经在,呐年在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作证时说:“谁控制了波斯湾石油的流量,谁就有了对世界其他大多数国家的经济的钳制力。”   而今。   这把巨大的虎钳,被李若风牢牢的控制在中国的手中,确切的讲,是控制在李若风的私人手中。   有着中国现在强大的军事力量作保障,不论是美国还是英国,在短期内根本无法插手波斯湾的事务,因为这已经成了中国的内政。   想在波斯湾掀风作浪,必须面临对中国全面宣战的战争威胁。   为了牢牢的控制着波斯湾这个巨大的宝藏,李若风先后在今沙特阿拉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伊朗、科威特、伊拉克、巴林、阿曼、卡塔尔建立了大型的军事基地,除了海、陆、军三个。   军种,还建立了快速反应特勤部队。   地中海一红海航母战斗群,加上印度洋舰队,严密的抚守着波斯湾周边的海域。   随时随地都可以打击一切意图染指波斯湾的敌人。   作为中东特别行政区的首任最高行政长官,周恩来以其超凡的政治智慧和人格魅力,把辖区的各个阿拉伯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并逐步通过文化宣传战略,对阿拉伯民族潜移默化,把大汉民族的同化魔力,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纵观阿拉伯国家与中华民族的友好往来历史,可以一直追溯到史上最著名的“丝绸之路”当时的汉唐文明,很大程度地促进了波斯诸国的文明进程。   就民族矛盾这个层面来讲,中华民族与阿拉伯世界的各民族不存在对立和仇恨。   因此,对于经营好波斯湾这个巨大的宝藏,李若风还是有极大信心的,最主要的,因为他知道。   他手中掌握在全世界最强大的军队!以理服人如果行不通,那就先礼后兵动再铁腕手段!随着南洋战局比原定计划,提早结束,李若风终于将久悬于心头的那块磐石悄然放下,很是松了口气。   对三天后希特勒的来访,李若风当然得周密布署。   这个世界任何一名政客都知道,只要干掉了李若风,大中华联邦铁定四分五裂只是想要刺杀这位大中华联邦的元首,其难度不比这个时候的人们想登上月球容易。   北京紫禁城太和殿御书房里。   李若风背着手,默然地注视着他面前挂在墙壁上的那副2米公米的世界地图。   从何键带着中**队登陆巴布巫新几内亚,宣布中国对这个群岛行使主权的那一刻起,李若风十一年前在甘州谋划的那个绝对国防圈,全部得已实现!十年磨剑。   问鼎天下。   他终于做到了,终于成功了!他成就了一番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的千秋功业,给后世的中华民族打造了铜墙铁壁!中华民族百年来所受的一切耻辱,终得昭雪!接下来,我还能做点什么呢?中国已经不需要战争了,如此幅员辽阔的疆域需要各党派各民族团结起来,从战时经济向和平经济进行转变。   明天,所有远赴海外参战的所有部队的司令长官,以及基层指战员和战士代表,将共聚太和殿,接受元首的晋见和授勋嘉奖。   此次参战的国共两党的所有将领,人人都把李若风曾经跟他们讲述给的“不对等”战争的思维模式得以充分的发扬光大。   以往中**队与外**队作战,由于武器不如人,只能用士兵的生命为代价采用人海战术。   而今,李若风整合了苏联和欧洲工业基础和大量的技术,人,加上中国本土历时十年建立起来的工业基础,以中德科技城的先进技术为依托,生产制造出来的武器装备和战术装备,不论是陆军海军还是空军,全都是领先这个时代十年左右的先进装备。   中**队不仅在武器先进性上有绝对优势,而且在数量上也占了巨大的优势。   本着博狮用全力,搏兔也用全力的指导思想,国共两党的将领们基本上是对敌人从心灵、精神和**上进行蹂躏和践踏。   对此最有感受和得会的莫过于日本在南洋的军队。   武器不如人,兵力不如人。   后勤供应也比不上人家,这种战争,根本就没法打。   如果不是日本在南洋的联合舰队被中国打得渣都不剩,以日本人的狂妄和自大,想让他们认输投降,势必还得大费周折。   现在战争暂时结束了。   慰问搞劳三军将士,被李若风列为头等要务列入办公日程。   明天,他将亲自向国共两党的将领们宣布,恢复元帅衔,并将从这次参战有杰出贡献和功勋的高级将领中,晋升十名元帅,三十六名大将!在此之前,中国国防军最高等级的军衔为一级上将。   御书房的门口,李若风的侍卫长,元首警卫团的团长楚山魁,看到拿着厚厚一叠档案文件走过来的叶落,赶紧迎了过去,并敬了个极为标准的军礼。   “元首现在在干嘛?”叶落随意的回了个军礼,低声问道。   “在看地图。”   楚山魁轻声答道:“世界地图,都看了差不多一下午了。”   或许,在整个大中华联邦。   除了张学良,只有时落能明白,李若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对着世界地图出神。   叶落轻轻将书房门推开,尽可能将脚步放轻,走了进去。   楚山魁,非常知趣地顺手把门给带关。   将那叠档案资源放在李若风那张紫檀木精雕细凿而成的办公桌上,叶落走到李若风的身后,从后面伸手环抱着他宽厚的腰部,将她那张充满有成熟少*妇风韵,薄施脂粉的美丽而性感的玉脸轻轻贴在他的背后,温柔地说道:“忠国,是不是目标达成了,反而有点寂寞的失落“也许,只有你才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思。”   李若风依然看着面前的地图,看着那样红色箭图标出来的西到红海一地中海,北抵北冰洋小令海峡,东到库页岛、疏球群岛、关乌,南达巴布亚新几内亚那个无比巨大的国防圈,唷然长叹道:“不知为何,我现在觉得心中空落落“遥想当初在甘渊的时候。   你第一次给我唱那首《精忠报国》,对我描绘你宏伟蓝图的那一幕。   仿佛发生在昨日。”   叶落喃喃说道:“记得那时候我还是陈立夫的部下,肩负着调查你这位神秘冒出来的西部军阀头子的重任,忠国。   我知道你能实现你的目标,但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我以为,最少也得三十年,五十年,而那个时候,我们都已经老得动不了了。”   “要把这个巨大的版图完全治理好,没有三五十年,是不可能的。”   李若风缓缓转过身来,走到书桌后坐下,“我们现在,只不过完成了万里长征第一步,打江山!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忠国,我把你要的档案文件都带来了。”   叶落拿过桌上那叠厚厚的档案袋最上面一个,一边拆开一边说道:“这是元帅任命人选的档案。”   李若风接过来,随便从中挑了份局履历表,仔细看了看。   这是**的高级将领,当初对印作战的最高指挥官彭德怀的详细档案。   从家庭背景,到现在的人际关系圈子,所有的记录都能精确到每一天的某个小时多少分钟跟什么见过面,谈话的内容是什么。   第二份档案,是原国民党高级将领,现国防军一级上将傅作义的资料,其记录的格式和详细程度。   甚至比彭德怀的还要来得更为细微。   其中有个细节,是傅作义某天微服出门,跟一位陌生的路人谈话内容记录。   一份接一份,李若风把其他八份档案上的内容都过细的看了一片。   这次元帅晋升任命,李若风并没有对外宣布,他想在明天的授勋嘉奖仪势上,给所有的国防军将领们一个惊喜。   士兵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将军。   而一名将军穷其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成为元帅。   将与帅,不论从军事意义还是政治意义,都有着本质的区别。U    第251章大将和元帅   童这次十名元帅,三十六名大将的任命。   李若风也是经乙,权衡,考虑再三后,弃作出的决定。   四十六名国防军高展将领中,国共两党所占的比例刚好五五对半。   这次任命。   也可以说是李若风对国防军军事德革的一个拼凑。   随着南洋对日战争的停火,中国的军事战略部署,将从战略进攻向战略防御转变。   就目前中国的国力和军事实力而言,只要中国不主动对外发动战争,不论是日本。   还是美国,都会烧高香拜菩萨,高呼天照大神保佑,上帝保结了。   尽管在李若风的高压铁腕手段下,国共合作平平安安的进作了差不多五年,但是。   两党的核心方针却没什么改变。   **依然是坚持时刻不忘阶级斗争为党的主要主针;而国民党,则照样把清党**当成主要指导思想。   不论是让两党中的哪一个来主政,铁定都会发生党同伐异的残酷斗争。   正是基于这个清醒的认识,才使得李若风一直不敢从元首的位置上退下来。   尽管他这么多年来已经劳心劳力觉得极度的疲惫,但他不想看到因为中国最夫的两个政党因为内斗而导致国家分裂。   这样势必给美国、日本等对中国虎视眈眈的列强国家分划瓦解大中华联邦的机会。   国共两党一天不改变他们的方针思想,李若风就一天不敢放松警惧。   或许,这也是作为一今后世穿越者的悲哀,有时候,知晓历史的真相,未尝不是一件沉重的负担和思想包袱。   国共两党发展到今卫,就深入民众,根深蒂固,不论李若风想取蒂两党中的任何一个,都将导致国家发生大规模的动乱。   要知道。   后世的苏联,就是因为叶利钦喊出了取蒂**的口号,最终导致了苏联的解体和覆灭。   现在的局面,对李若风而言,是尾大难掉啊!只能通过时间,通过进一步深化改革开放,来对所有的联邦公民和平民进行潜移默化。   进而逐步让国共两党因地制宜。   调整治党方针和政策。   美国的民主党与共和党能和平共处,李若风相信自己也一定能让国共两党最终消除隔核,从而走向多党执政民主共和的光明大道。   而要达到实现这个理想,首先,就是把军队国家化!军队必须忠诚于国家和民族,只对政府负责。   而不是对哪个党派或者个人负责。   把叶落递给他的一份份资料仔细地看完,李若风点燃了第二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感受着雪茄的清香在喉咙口腔里带来的那种舒适的快感。   一边将淡蓝色的烟雾从口鼻中喷出,一边深沉地说道:“安全部门的工作做得很细,很到位,我很满意。   不过,要注意一点,不要让将领们觉得他们时时都处于一种被监视的状态。   必须让他们意识到,没有监督的权力。   必然弓致**,这是宪法的章程,而不是个人行为。”   “要把工作做得这么细,这并不是国家安全局一全部门能做到的。”   叶落很认真的说道:“联邦中央调查局在这方面也出了很大力。   我严格按照你所交待过的,两大情报机构必须相互监督和制衡,同时也相互协调和配合。   所有的调查取证,都必须得到两大部门的核实考证后,才能形成最终的报告。”   “嗯,必须这样。”   李若风点头说道:“还记得当年在甘洲的时候,我投命你组建军事情报局我对你说的那番话吗?”“当然记的!”叶落很果断地答道:“你说,情报信息,是所有决策的重要依据。   情报工作,必须注重每一个细节,往往任何一个细节,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多种信息。”   李若风将雪茄放进嘴里吸了口,说道:“不论是战时,还是和平年代,情报工作都是国防和国家安全的重中之重。   现在。   国家的战争基本结束,局部的零星战事,已经无关整体军事战略的调整。   随着战争的结束。   国内很多当权者慢慢会把精力投入到物质享受方面来,从某种方面而言,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拼死拼活这么多年,图的无非也就是太平安康盛世。   极时行乐,也是人生的一全部分。   只不过,这方面,你们情报部门一定得把工作做得更细致,更扎实。   我的原则是,我们既要主张让人们生活在责任里,又不能让人们被责任拖得筋疲力尽。   我希望所有跟我们一起打下这片疆土的将士们,不会觉得活着太累,要让他们都希望活在有味道的享受中,从而找到一条路径,变责任为享受!”“是啊,现在不论是军方的将领,还是政府的官员,都在等着战争结束后,封官进爵,享受生活。”   叶落点着头叹然说道:“忠国,现在民间都在流传着国家实行帝制的说法,觉得元首应该登基当皇帝,只有当皇帝,才符合元首对整个国家和民族作出的伟大贡献,对此,你作何想法?”“呵呵,没有哪个男人,不梦想着当皇帝,我自然也不例外。”   李若风淡然笑道:“只不过,这个皇帝我肯定不能当。   否则,就真被罗斯福和丘吉尔这两只老狐狸给算计了。   袁世凯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如果他这位大总统不是被日本人在背后唆使着登基当皇帝,他也不会那么从北洋政府的最高权力峰顶摔得粉身碎骨,最后还落得个千古骂名。   人这一辈子,不可能十全十美的,我们也不应该去妄求十全十美。   有时候。   瑕疵,其实是完美的一部分。”   “咯咯,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搞什么帝制。”   叶落笑道:“昨晚在家里的时候,秀儿姐她们几个还在开玩笑说谁当皇后,谁当东宫和西宫呢!”李若风摇头苦笑着说道:“这种事,千万别拿到外面去说,不然,还真会让人误会我有此想法。   中山先生领导革命党人推翻了中国最后一个帝制王朝。   被革命思想武装起来的中国新一代进步人士,没人谁愿意再在自己头上树一个皇族高高在上。   不论谁想在中国称帝。   火然遭到全体国人的唾骂,并群起而攻之。”   “其实,搞不搞帝制也不过是种形式上的东西罢了。”   叶落走过来站在李若风的身后,伸手替他按揉着肩头,笑道:“元首,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就是中国的皇帝!”“唉,你以我真想这样啊!”李若风将头枕在叶落丰满的胸脯上,叹然说道:“国家现在的政局并不是很稳定,必须通过二,左右的时候,依靠中央集权的独裁来讲行讨然胁眼前的大好局面,势必倾崩离析,从而让美英列强,有可趁之机。”   “忠国,反正你现在还年轻。   再当几任元首都没关系。”   叶落笑道:“只要你在位,国内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跳出来挑衅你的权威,不然。   就是寿星公上吊,找死!”“呵呵,到时候再说吧李若风舒适地将眼睛轻轻闭上,“希特勒访华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   只是,忠国,真的要这么做吗?我感觉你这是在冒险”。   “希特勒一天不死,欧州的战争就一天不会结束。”   李若风缓缓将眼睛睁开,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泛着一丝冷森的杀气,以希特勒的疯狂,如果知道我出卖了德国的利益,这家伙肯定会时中国实施报复手段。   我必须趁这个机会,把这种危险抹杀在萌芽状态!”“欧洲的局面我倒是不担心。   我担心是,一旦你出事的消息通过媒体传出去,整个联邦都将陷入一场混乱的动荡。”   “重伤昏迷,并不是死亡李若风老谋深算地笑道:“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看看会有哪些人跳出来掀风作浪!”,咙年2月5日,农历立春。   这一天,是大中华联邦军事史上永载史册的一天。   因为,从这一天开始,中国国防军开始恢复了元帅这一最高军衔荣誉。   北京紫禁城太和殿,九百八十一名国防军高级将领和各大军区各集团军的中高级军官和基层指战员代表,齐聚一堂,共举中**人的盛事。   雄壮高昂的《精忠报国》大合唱中,鲜艳的九龙军旗冉冉升起。   中东特别行政区、中亚特别行政区、北海特别行政区、远东特别行政区、东南特别行政区、印支特别行政区、南洋特别行政区、亚太特别行政区八大直属中央管辖的特别行政区,正好对应着军旗上的那八条小龙,拱卫着中国本土这条东方巨龙。   李若风当初设计这面军旗的时候,就在脑子里考虑着今时今日的格局。   很多人都问过他这九条龙的向征意义,李若风都是含糊其辞,在英国和美国阴谋推动大中华联邦建立帝制的时候,更是拿这面龙旗大做文。   而今天,李若风站在太和殿前面的金鉴台上,意气风发的向国防军的高级将领们诠释着九龙军旗的真正意义后,在场所有将领无不为元首当年的深谋远虑而感到由衷的臣服。   要知道,元首可是在十年前就预见到中国现在世界第一的辽阔疆域!“诸位!”随着李若风的发话,下面所有的将官们全部立正朝前方的李若风行注目礼。   李若风双手虚按,示意大家坐下。   “捞”一声中,所有人全部以标准的军人坐姿落座。   “好战必亡,忘战必危,这是中华民族的老祖宗们千年传承下来的致理名,因此,我向全体国防军将士,全国各族人民,全世界华人华侨郑重宣布,属于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的战争,结束了!”“啪啪啪”太和殿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李若风双手再度虚按,掌声立止。   “中华民族的历史,已经交由我们这一代铁血男儿热血将士从此改写!百年积弱的苦难的中华民族,从此业已成为历史,一去不复返!开疆拓土的无尚功德,将记载史册!自鸦片战争以来,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屈辱的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境界。   世界列强在我们的国土巧取强夺,肆意挑衅,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今天,我们可以让全世界所有的华人华侨,自豪地冲着洋人们大吼,我是一个中国人!是龙的传人!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民族最强大国家的公民!”“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再度响起,在紫禁城上空回荡缭绕着。   “第二次世界大战自开战以来,我们中**队业已全部完成了既定作战目标和战略构想,一个无比强大的民族和国家,已经全新的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是,我们身为军人的职责却并没有终结,因为,维护和平,才是军人的最高荣誉,和平,才是对军人的最高奖赏!今天,我们的国家终于迎来了来之不易的和平,为此。   经过内阁、参议院、众议院和国会的研究决定,在国防军原有军衔基础上,将增加三十六名大将,十名元帅,作为对大中华联邦浴血奋战过的国防军将士们的最高奖励”。   “哗”的一声,尽管在场的都是严守军纪的合将军人,但依然被元首这个消息让他们忍不住激动的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待将士们意识到失态,重新将目光投注在金鉴殿台阶上的元首身上时,李若风从身边的侍从官手里接过一封名单,庄严地念道:“戴安澜,晋升大将”。   台下,众将官中,已是国防军二级上将的戴安澜满脸激动之色的起立,立正,敬礼,“誓死为元首效忠!”“孙立人,卑升大将!”“许光达,晋升大将!”“萧克,晋升大将”。   “张灵甫,晋升大将!”“廖耀湘,晋升大将!”“陈庚,晋升大将”。   “萧劲光,晋升大将!”“孙连仲,晋升大将!”“黄伯韬,晋升大将!”“张云逸,晋升大将!”“王尔琢,晋升大将!三十六名大将名单宣布完后。   在所有国防军将领们的期待目光中,李若风开始宣布十大元帅的名单:“叶挺,晋升元帅”。   听到自己第一个被提名任命为国防军第一名元帅,叶挺心中的激动是可想而知的,庄严宣誓后,他走上金鉴台,从李若风手中接过了被雕塑成金龙形奖的元帅权技。   “蒋百里,晋升元帅”。   “傅作义,晋升元帅”。   “彭德怀,晋升元帅!”“聂荣臻,晋升元帅”。   “杜律明,晋升元帅”。   “白崇禧,晋升元帅”。   “刘伯承,晋升元帅”。   “朱德,晋升元帅”。   “陈诚,晋升元帅!”U    第252章大结局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